吉姆咧嘴一笑:“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丹尼的关系比较特别,你见到他的时候,替我说说好话啊。”见徐南方冷眼看着自己,吉姆又继续说道,“是丹尼的母亲特意叮嘱过我的,要是丹尼以后不让我继续当他的经纪人,那我可……”
绛色卷 第二十九章 不是巧合
南方算是明白了,这个同样来自意大利的吉姆,并不的父亲夏二老爷的人,而是听命于丹尼的母亲,看起来,丹尼的这个母亲的确和夏家不一样,母子连心,她不但支持尚君澄唱歌,还非常周到的替他把道路都给修好,爱子之心,可见一斑。
“你劝劝丹尼,我知道你有法子的。”吉姆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南方,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头手段多得很,“我也可以在丹尼妈妈面 前,多提提你的好。”
徐南方眉角一翘,吉姆这是在和自己做交易。徐南方冷笑,回头望着吉姆:“恐怕我在尚君澄面前替你美言,只会让他更加地厌恶你!”
吉姆愣在那,没太明白徐南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茫然不懂时,徐南方对着自己俏笑起来:“不过,我倒是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你要是找他替你美言,一定能事半功倍!”
“啊?谁啊?”吉姆眼睛一亮,望着徐南方,这才发现她的笑不是对着自己,而是直对着自己的后方,吉姆别过头去,却见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正款款朝这边走来。
这个男人风度翩翩,尽管身上的衣服不是名牌,脚上穿着的皮鞋也不是噌光油亮的,但是这男人却自有一股威仪,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从心底被他这种气势给震慑,他的五官十分地端正,端正地让你挑剔不出任何一处瑕疵,可正是这样一张犹如标准模板的脸却让你总有种不愿亲近的感觉,有一种寒气直刺人的心。
徐南方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头想着,恐怕这才是你应该有的面目。
来的人是叶飞羽,这次这个男人没有再穿一身休闲装,而是比较正统的装束,脸上也不是那种故意表达出来的和气,他不笑的时候,就像凶神恶煞,只不过是一个帅气耐看的凶神恶煞。
吉姆返转头也把叶飞羽给认出来了,“哦,你不是叶先生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巧?”
徐南方淡淡一笑:“恐怕不是巧合吧,叶先生。”
叶飞羽没有理会徐南方这有股刺的话,只是向吉姆伸出了手:“是君澄让我过来帮他点忙。”
“哦?是吗?叶先生这样过来,公司那边没问题吗?”吉姆眉头一皱,心里头有点不大痛快。尚君澄什么忙需要叶飞羽来帮,而把自己完全晾在一旁。
叶飞羽回答道:“我刚刚把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次可能要在君澄身边呆一段时间,现在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也不是特别忙。”他说完,又一次向吉姆伸出自己的手,“以后我可就跟着您做事啦,有很多事还需要您的帮助。”
他的主动示好并没有赢来吉姆的好感,他的脸色不好看,尚君澄重新找一个人帮他做后勤分配时间是什么意思?他的助手不少了,管事的就吉姆一个,现在叶飞羽过来,是来跟自己抢饭碗?哦,不!难道是尚君澄有意要让他代替自己?
吉姆眉头一皱,俨然已经把叶飞羽当作了敌人,“丹尼让你帮他什么忙?他马上就要去T市演出了,
叶飞羽点点头:“是啊,T市>。 ∶ 的。”
T市,徐南方心中一动,尚君 ∶ 出?那么叶飞羽呢?徐南方冷眼望着叶飞羽,想要透过那双眸子看清楚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那里头恐怕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吧?
叶飞羽也看向徐南方,“徐小姐,好久不见。”
好一个好久不见!徐南方自嘲地笑了,“看来叶先生对时间的看法和一般人都不一样呢。”她不再看他,而是笑着对吉姆说道:“你也看见了,我说的没错吧?叶先生的美言,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有用得多,当然,最关键的是,”徐南方深深地看了叶飞羽一眼,“他的奇思妙想可比寻常人要多得多呢!”
徐南方话里有话,她说这话的时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叶飞羽,但叶飞羽却并没有动怒,徐南方还要再说什么,夏绛咨这个时候刚好找到了徐南方,徐南方不便在他面前透露出什么,只好任由着夏绛咨把自己给拽走了。
徐南方看到叶飞羽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坏到了极点,之前自己从没有想过叶飞
家的恩怨当中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应该说,纯的认为叶飞羽并不太了解尚君澄的家世,也并没有和这个庞大的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的家族有什么瓜葛,可是自己显然太低估这个角色了。
但是还没等徐南方平息自己心中的怨怒,夏绛咨就已经拉着她转入了一间房,徐南方一下子就觉得有些闷了,房间里头有着轻轻的音乐,徐南方回过神来:“做什么?”
“诶,我把你带来找澄哥哥解释清楚啊!”夏绛咨反而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跟着徐南方从录播厅出来,却一下子就没见了徐南方的影子,偏巧他一回头又瞧见主持人说让尚君澄回化妆间补补妆,夏绛咨找准了地方,就出来把躲在一转角和尚君澄朋友说话的徐南方给扯了过 来。“你让其他人说好话是没用的,咱们还是当面解释。”
他也听到徐南方同吉姆说的话,但是顺理成章地理解为徐南方要央求别人替她说好话。
徐南方可没想同尚君澄解释什么,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夏绛咨就已经非常顺畅地通过了工作人员的关卡,把他们面前的那间化妆间门给推开了。
房间里头有两个化妆师正在为镜子前的尚君澄补着妆,听到门响,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你们是?”
尚君澄从那面大镜子里看到了门边的夏绛咨和徐南方,好不容易舒缓一点的眉头又纠结在一起。他显然已经被夏绛咨搞烦了,本来对于他的骚扰采用拒不接电话来屏蔽,可是夏绛咨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心上来 了,居然直接找到现场来,让尚君澄避无可避。
两个化妆师停住手头的活,看了两眼,互通了眼色,乖乖地退出去了。
尚君澄身子往后一仰,摊在椅子上,也不看夏绛咨和徐南方:“又想说什么?如果还是那几句,我劝你还是把话吞回去得了。”
夏绛咨对于尚君澄的极不友好倒也不生气,“好啦,别跟我怄气 啊!我昨天是逗你玩的!嘿嘿!”
“逗我玩?”尚君澄没有好气道,不过对于夏绛咨这个堂弟的性 子,倒是又知道几分,“逗我什么?”他显然没理解夏绛咨的意思。
“哦,呵呵,我其实和南方什么也没有!我就是逗逗你,哪晓得你那么不经逗啊!”夏绛咨颇有深意地看了徐南方一眼,回转头笑道, “所以,现在你也用不着生我气了啊!”
尚君澄还以为夏绛咨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结果绕了半天,始终还是在说自己和徐南方之间有着什么,这让尚君澄本来就没有平息的怒火,又陡然提升起来,他一双好看的眼此时却像是两只耀眼的火球,随时都要迸发出来把夏绛咨给焚灭。
夏绛咨看着一言不发但又气势汹汹的尚君澄,茫然道:“喂,你干嘛还这样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啊!我不是说了……”
他话音未落,徐南方就轻轻推了夏绛咨一把,在尚君澄还没有说话之前,就对夏绛咨轻声央求道:“少爷您先出去行吗?”
夏绛咨看了一眼徐南方祈求的眼神,终于明白自己在这里是有点碍事,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连连点头,然后带着笑同尚君澄挥了挥手,一边说道:“你们慢慢聊,反正澄哥哥是大牌,让他们等等也没啥。”他说着,又对徐南方说道:“那我去车上等你啊,要是你暂时不回,叫澄哥哥给我电话,我马上就把车开走!”
他刚一走,门还没带上,尚君澄就重重地推了一把面前的桌子,桌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吱”的一声,碰到了墙上的大镜子,镜子也忍不住晃动了一下,桌上的瓶瓶罐罐顿时东倒西歪。
尚君澄鼻子重重哼了一口气,旁边的徐南方却始终站在那,一声不吭,等待着尚君澄的心情稍微平静一点。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同你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尚君澄的声音在空空的房间里响起,回音叠加在他的冷言中,更加显得冰凉。“准确地说,是我压根就不想见到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话不留情面,但是他身后的徐南方却没有什么表情。
绛色卷 第三十章 爱之深恨之切么?
君澄见徐南方没有说话,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徐南 来:“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你这样做,不觉得丢脸吗?”
尚君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像一把刀子一样刺着徐南方的心,徐南方知道他指什么,他把夏绛咨的误会扣在了她的头上。
但是徐南方还是迎上了他的眼睛,尽管他的话让徐南方没来由得一痛,但她的气势却没有被压下去:“我自问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有什么丢脸的?”
“呵!是了,在你眼里头,这些当然都算不得见不得人。”尚君澄冷笑着,“看来我还把你想的太好了!你这种女人,为了钱装天真装可怜,连出卖自己这样下贱的事都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我连跟你说话都觉得恶心!”
尚君澄的话有些极端,徐南方听着他的话,听着他说自己装天真装可怜,说她出卖自己,只觉得眼睛里头有股温热,好像随时都要迸发一样。她也有自己的委屈,也有自己的心愿,她也想向人倾诉,可是却无处吐露,特别是眼前这个男人。
徐南方忍住了,控制着自己一丝哀怨的腔调,冷冷地说道:“我做什么样的事都和尚先生你无关!我那日便说过,我并不欠你什么,我也不打算再利用你!所以,如果尚先生看我不顺眼,大可以不必理我,你这样对我大发脾气,只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徐南方自己也说不清同尚君澄这样透露算不算是提醒他。
“不打算利用?让别人有机可乘?”尚君澄哂笑,“我看不是吧?你根本一开始就知道我和绛咨的关系,现在骗不了我,就去骗绛咨,好让他同情你!你以为这样做,就会有人相信你吗?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久了,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你编造的那些关于你和我的谎言只会让别人觉得可笑!”
“那句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徐南方替中文水平并不是特别好的尚君澄补充着,她也轻轻一笑,“日子久了,你也会知道很多事的。另外,我也没有编造什么谎话,或许尚先生自己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知是谁让别人误会 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尚君澄开始叫嚣起来了,“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做那么恶心的事,还要把责任推给我啊?”尚君澄简直要气疯了,“行啊,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说完了吧?走吧,滚出去!我睁开眼的时候不想看见你!”他说着,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徐南方没想到尚君澄会这么激动,她也不明白自己的讥讽怎么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徐南方收拾着自己的心情,一边说道:“尚先生不想见到我,我一定尽量避免出现在你面前,不过,日后要是无可避免地见着了,尚先生大可以把南方当作陌生人。”她的目的只是去夏家,她也不想和尚君澄再纠缠什么,以后入了夏家,就当自己是陌生人好了。
尚君澄听着徐南方不留情面的话,表情一滞,睁开眼望着徐南方,似乎很意外,但却喘起气来:“行啊!陌生人!把你当作陌生人!”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激动掩饰不住,“你真的就那样需要钱吗?钱真的那么重要?”
徐南方对他的冷淡反而让尚君澄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徐南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在乎,她猜得到的,尚君澄对自己发那么大的脾气,生那么大的气,正是因为他的在乎,因为他和她也有那么一次患难与共的经历。
徐南方苦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我的问题也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了。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使命,有其目的,也不是谁都会像我一样半途而废的!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吧。”
“留心眼?真好笑,一个我见过的,最狡猾的女人告诉我要多留心眼!”尚君澄冷笑,和徐南方一样,他也找不到一种合适的姿态来面对徐南方。
徐南方冷眼看他,尚君澄这个单纯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算计着他,“就连我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都差点利用你,你应该好好仔细看清楚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是真心对你好,还是各有鬼胎,你不看仔细又怎么知道?小心最后被人骗得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是不是
是带有目的的?”尚君澄似乎对徐南方的好意不太领他来说,骗他的只有徐南方和吉姆两人,但是想要利用他的,却只有徐南方一个。
“我想我只要防着你一个人就够了!”
对于尚君澄的执迷不悟,徐南方想要再忠告的时候,有人敲起了 门,尚君澄冷眼看了徐南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劝你最好自己离开夏家!不要等着我去揭发你!”
徐南方一愣,忽然觉得尚君澄有点好笑,他只是劝自己离开夏家,压根没有理会夏绛咨误会的事,刚才还十分反感夏绛咨说他和自己有什么暧昧,可是在对自己发泄一通之后,却好像把这茬给忘记了。难道他生气的重心并不是这个?
徐南方莞尔一笑,揣测着尚君澄的真心,门外的敲门声又再度响 起,尚君澄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门便被推开,“君澄,他们催你去演播厅……”说话的人是叶飞 羽,他匆匆地走来,瞥见徐南方,却像是十分意外地一样:“徐小姐怎么在这?”倒好像刚才并没有同徐南方碰见过似的。
徐南方看见叶飞羽,顿时警惕起来,她刚才在尚君澄面前绕了半天的圈子,最想说的就是要提防叶飞羽这个人,可是尚君澄压根就没有给她机会,要不是叶飞羽非常“巧”得敲了敲门,她就要脱口而出了。
徐南方冲叶飞羽冷冷地一笑,“我们不是才见过吗?叶先生还真是健忘呢。”叶飞羽装作初见,她偏偏要点破,她想要让尚君澄看穿他这个朋友并不是那么一无所知。
但是尚君澄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妥,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叶飞羽道:“走吧,我的新助手大人!”脸上挂着笑,显然对叶飞羽这个“新助手”信赖有加。
叶飞羽轻轻地冲徐南方一笑,似乎毫不介意徐南方点破他的机心。
徐南方一计不成,更不甘心,索性说道:“叶先生,你等等,我还有事请你帮忙呢。”
明明已经要跨出门的尚君澄,听到徐南方这句话又停住脚步反转头来,狐疑地看着叶飞羽和徐南方。
徐南方见引起了尚君澄的兴趣,刻意摆出一副感谢的姿态,向着一脸阴靈的叶飞羽说道:“我就要离开北京了,我还有些行李搁在叶先生那,也多亏了叶先生对我的照顾,不知道我能否把行李取回,叶先生现在方便否?”
徐南方眼如弯月地望着叶飞羽,尚君澄听到她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吧?他一定没想到自己和叶飞羽有联系,他要是知道叶飞羽瞒着他和自己有来往,一定会引起他的警惕,引起他的厌恶吧!
但是徐南方错了。尚君澄在听到自己说的话以后,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好像这一切都不在他的关心之中,或者说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了然于胸。
尚君澄于是拍了拍叶飞羽的肩膀:“你先忙别的吧,我做完访问自己回公司。”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化妆室。
徐南方诧异地看着尚君澄头也不回地走掉,好像还是故意腾出空子让叶飞羽帮自己去拿行李,这是怎么回事?
“你一定很奇怪他怎么毫无反应吧?”叶飞羽看着尚君澄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门轻轻的掩上,脸上的阴沉有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自信的笑,“他早就知道那几天我在照顾你,或者应该这样说,他知道我偶遇了 你,看见你很可怜,没地方住又没亲戚可寻,所以在我说替你找宾馆住下之后,他非但没有骂我,还替你出了酒店钱。哦,对了,我听说他原来还打算帮你找工作的,不过他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是白费心了。”
徐南方难以置信地望着叶飞羽,叶飞羽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做事也实在是滴水不漏,就连徐南方想要在尚君澄面前揭发他都似被他料到了一样,想徐南方这样一个在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人,居然被一个叶飞羽给算计了。
绛色卷 第三十一章 真实的叶飞羽
你是不是对尚君澄的好感又添加了几分?”叶飞羽依 笑,但是他的笑那么像坟墓,“明明被你骗了,却还是同情心泛滥,或者说也许是真的对你动了真情,所以即使被你骗,也心甘情愿。”
“你想做什么?”徐南方听着叶飞羽的话,忽然觉得这男人的脑子一定十分可怕,他的话很轻柔,可是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把锋利的宝剑能够轻易剜下人的心脏。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叶飞羽淡淡地说,两只眼逼视着徐南方,“你和我应该是同一阵线的,你刚才在尚君澄面前说那样的话,又是做什么?是想违背你我的联盟,还是你根本就倒戈了?本来你要你的璀璨之星,我有我的打算,咱们各取所需,互相合作。可是你突然对尚君澄说那么多,是想过河拆桥吗?”
“我过河拆桥?”徐南方冷笑,索性今天把话说开了,“呵,是我过河拆桥,还是你根本就有所隐瞒,心存利用?在我面前假装为难,其实你的真实目的就是要我进入夏家!却要我自己说出来还卖我一个人 情!你故意告诉夏三太太,说我和尚君澄有瓜葛,好让夏三太太把我留在身边,引起夏绛咨和尚君澄之间的矛盾,而你和夏三太太却渔翁得 利!叶先生,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吴小姐那么简单,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尚君澄在夏家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亏我还对你坦诚相 告,我是有诚意,可你却一点诚意也没有!既然你我是联盟,是同一阵线,就不该心存歪想,我就算真的在尚君澄面前揭发你,也是你违背在先!”
叶飞羽听了徐南方的话,依旧不缓不急道:“是,我是有所隐瞒。但你又真的是对我掏心挖肺么?而且进夏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我不是夏家人,你自己也说了,只要能进夏家,无论我使什么手段都行。你自己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世上求人帮忙,肯定是要给别人好处,让别人有利可图,你现在已经进了夏家,我也算是帮你达到了愿望,怎么算是违背?”
徐南方冷冷地看着叶飞羽,这个男人原来狡辩起来都和别人不一 样,冷得让人无处可钻,“你忘了你进夏家的时候,我就对你说了,合作愉快。你和我是合作,不是利用,更不是背叛。”
“不是利用?不是背叛?”徐南方盯着房间里悬着的时钟,听着叶飞羽的话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叶飞羽,你是我遇上的最可怕的 人。”还没等叶飞羽投来询问的眼神,徐南方双目寒光逼视着他,“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从一开始我就是你的棋子!”
叶飞羽脸上的笑有所收敛,他在等着徐南方的下文,“你不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最开始的时候,璀璨之星以一亿五千万拍卖,那时候你告诉我,需要从尚君澄那下手,只有他才可以给我那么多钱。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算计着我。”徐南方眼里的寒霜又多了一层,“其实那时候的我,身上远远不止一亿五千万!”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眸子如鹰隼般盯着叶飞羽,更似一只严阵以待敌视猎人的猎豹。徐南方早该想到的,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要不是她猛地看到房间里的时钟,联想起夏绛咨的那枚怀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夏绛咨的那枚怀表,比自己的那个时代还要晚一百年,也不过是一个漂洋过海的神父带来,从做工上来说,绝对没有徐南方的首饰精致,从意义上来说,徐南方的首饰都是当时最顶级的名家所打造,更有许多御赐的首
就已经价值不菲,何况现在。像夏绛咨的那枚怀表I百万,徐南方身上的那些珠宝首饰又怎么可能是十万二十万的价值?!
那个鉴定徐南方首饰的老者,根本就是被叶飞羽买通的,他不想让徐南方去拍卖璀璨之星,尽管徐南方变卖首饰之后也未必有七亿的价 值,但是他一开始就算计着徐南方,搞不好夏三太太去拍那颗璀璨之 星,也是叶飞羽设计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掌握之中,尚君澄对徐南方的态度,徐南方要陨石的目的,夏三太太的打算,根本都为他利用!
“夏家,夏家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徐南方喊出了叶飞羽的真实想法,但却为这人的心机所心寒,“每一个人都在算计着夏家,我为陨 石,三太太为了继承人的位置,而你却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坐看 蚌相争的局外人!”他满足了所有人的需要,只为了让这一滩浑水更浑,夏家越乱,他这个局外人才能越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