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邱爸爸去世,邱老太就把连锁餐馆的生意交给了老二,也就是邱如菁的父亲来打理。二叔为了拔除邱荻父亲原来存留下的那些老部下以便于管理,曾经清洗过一次邱氏连锁餐馆的老员工。那些老员工年过半百,再找工作就很难了。有不少都是赋闲在家,自己交着养老保险,等着退休。
虽然邱妈妈对邱荻开餐馆仍报着怀疑的心情,但既然她已经开起来了,如果真能做好,她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她手上有好的厨师,到时候完全可以让这些老干家来露两手儿。
于是邱妈妈也没推辞,坐上面包车,对邱荻说道:“想开餐馆,你这些蔬菜的品种还是太少了。周末我陪你去转转吧!不单单是蔬菜,肉食也太少了。”
邱荻知道,其实一直在计划内,只是最近做的事情有点多,一直没能把自己的空间充分利用起来。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些零散的小业务,等到初具规模了,肯定还要再规划调整。而且餐馆如果开得成功,肯定要开分店。到时候空间里供应食材肯定供应不过来,就要看舅舅那边的蔬菜种植发展的怎么样了。
这个计划想得有点远,一切还要看看小餐馆的口碑。
秦柏涵在旁边心无旁骛的开着车,心里却在琢磨邱荻这小丫头究竟在折腾些什么。先是给了他个大大的惊喜,买走了他的商业街楼王铺子。这会儿又拉着他去送货,可是就琴姨那个小餐馆,他再清楚不过。那么偏僻的地方,昨天已经留了那么多食材,今天又要送过去一大车。这餐馆,真能火爆起来?
秦柏涵再一想,如果这些食材都是他所吃过的那种水准,那的确会有空前绝后的火爆场面。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小餐馆宾客盈门的情况了。
然而真正看到这里的情况后,还是让他大吃了一惊。这里,何止是宾客盈门!客人排的长队一直从餐馆门口排到了巷子外,有不少人好奇的驻足围观。秦柏涵可是知道的,这个小餐馆只有琴姨一个厨师,也只有两个服务员,还都是年龄不少的阿姨级别。那么多人等着吃,累死琴姨也做不过来吧?
邱荻也是目瞪口呆,不过一夜的功夫,原本寂寂无闻的小餐馆,瞬间仿佛活了过来。秦柏涵开着货车进了后院儿,琴姨正带领着几个临时招来的小工洗菜切菜,一见他们来了立即迎了上来,拉着邱荻便说道:“唉小荻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情况,我实在忙不过来了。虽然招来了几个工人,可是厨师不是随便就能招得来的。排队的客人越来越多,你说这可怎么办?”
邱荻真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她觉得顶多琴姨的小餐馆里坐满了人,大家交口称赞菜品好吃也就算火爆的场面了。想不到大家如此捧场,一个吃完了就开始呼朋引伴打电话叫亲戚好友一块儿来吃。结果就造成了眼前这种情况,人越来越多,菜要吃完了,简直供不应求。即使排队等待,单单闻着这菜香味儿,大家也心甘情愿。
邱荻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她也不会做菜。邱妈妈把她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菜,煮个泡面不糊都算她的本事。靠外卖活着的人,一般人不懂。
邱妈妈一看这情况就立即有了主意,邱荻没有人脉和资源,她有!那几年和邱爸爸共同管理公司的老部下还在,她立即上前道:“老姐姐先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想办法。”
还没等邱荻介绍,母亲已经上手工作了。她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那边立即响应号召。不到半个小时,几个骑着电瓶车自行车摩托车的大叔级人物来到了小院儿里。一看这满院子的食材他们的眼睛就发亮,立即钻进后厨忙碌去了。
刚进来的大叔还跟邱妈妈寒暄了两句,眼中满是感动:“想不到林姐您还能再叫我们回来,唉,这一晃快十年了啊!”
邱妈妈也是长吁短叹,略带歉意的对这位大叔道:“听说您自己开了餐馆生意还不错,这个时候叫您过来帮忙也真是不好意思。”
大叔说道:“餐馆交给儿子打理了,唉,也只能说马马虎虎。我也是闲来无事,正愁着该去干什么呢。”说着他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说道:“看您这餐馆的生意是真不错,比原来老店的生意看着还好不少。”
邱妈妈笑笑,说道:“哪能跟老店比,这里小了些,偏僻了些。不过卖的就是这个品牌,巷子里也能找到美食。”邱荻的心思邱妈妈明白,她想打造自己的品牌。打造这个品牌,多数应该就是为自己。邱家赶她们母女出门,不就是怕邱妈妈不死心,还惦记着老店么?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想着请她回去坐阵。毕竟邱家老店不比从前了,尤其是邱荻的二叔当家以后,一直在下坡路。
邱荻和仔仔坐到后院儿的台阶上,看着妈妈有条不紊的布置着后厨的事儿,又看着琴姨忙碌着前厅的事儿,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餐馆真的开对了。老妈简直就像多年前学会了游泳,近十年没下水,一下水便重新找到了感觉。邱荻和仔仔互看一眼,说道:“这里仿佛没妈妈什么事儿了。”
第41章
仔仔一脸微笑的望着邱荻, 又抬头看了看一旁同样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秦柏涵,小手往他腿上一搭,说道:“乎乎……”
秦柏涵把仔仔抱过来, 说道:“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仔仔的眼睛亮了亮, 说道:“哇……”
秦柏涵看了一眼后厨和前厅忙碌的人们, 转头对邱荻说道:“既然帮不上忙,不如就带仔仔出去转转吧?虽然我们之前……有那么一点不愉快。可是……孩子终归无辜,不能因为大人之间不妥的行为而遭遇惩罚。毕竟父亲这个角色, 在孩子的成长路上还是很重要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秦柏涵说得对,的确是这样。她对仔仔最愧疚的地方就是这个,父爱的缺失让仔仔敏感又脆弱,有轻微的自闭, 不喜欢和小朋友们交朋友。有时候看着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他就会坐在那里发呆。
邱荻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衣服遮盖下的痕迹, 又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仔仔。点了点头,说道:“好, 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夜市, 那里有小孩子的游乐园。”说着她站起身, 看了看秦柏涵身上那套高级阿玛尼订制西装, 说道:“不过秦总穿这身过去,仿佛不太合适。”
秦柏涵抱起仔仔,说道:“不是去夜市吗?既然是去夜市,那就随便买一身吧!”说着他起来拉住邱荻的胳膊, 不动声色的往外走。
邱荻未置可否,因为她现在和秦柏涵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大写的尴尬。之前虽然心里清楚自己曾经生下的孩子是她的,可是重生后那部分记忆就仿佛被抹掉了一般,所以这件事就如同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刚刚经历了和秦柏涵滚床单这件事,再若无其事没心没肺的相处,真特么的尴尬啊!
但是说到底,秦柏涵还是仔仔的爸。虽然不能阻止他们父子相处,但还是不能就这么无所顾忌的亲密接触,于是她悄无声息的把秦柏涵的手撸了下去。
然而再看旁边的秦柏涵却一脸怨夫的表情望着她,仿佛自己是那个提上裤子就负心薄幸的负心婆似的。
下一秒秦柏涵就真的走上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睡的时候明明你说会为我负责,睡完了却一走了之处处躲着我。甜言蜜语哄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天一直在躲我。既然想买房子,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送货的时候也不想让我帮你送,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等……等等。这转折,邱荻也是有点不太明白。
她瞪大眼睛望着恬不知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说道:“秦二哥哥,咱差不多得了啊!”
秦柏涵说道:“是啊!昨天晚上你明明说会疼我爱我珍惜我,第一次你就这么说,我信了,结果你跑了。第二次你还是这么说,当然我还会选择相信你,这次你是打算跑多久?”
邱荻摇手,说道:“不,秦总,我不跑。我都在您那儿买了那么大一栋房子,我能跑去哪儿呢?”
秦柏涵一手抱着仔仔,一手重新拉上邱荻的胳膊,说道:“那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算数吗?”
邱荻下意识的说道:“算……算数,当然算数了。”
秦柏涵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愿意为我负责了?”
邱荻说道:“负……负责……”唉,我负你妹的责。说来说去,仿佛又被这个大尾巴狼给绕进去了。
琴姨刚好到后院儿来催传菜的师父快一点,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再一看,秦柏涵手里还抱着个娃娃。她的眉心皱了起来,这娃娃可真眼熟。作为从小看着秦柏涵长大的人之一,他小时候什么样,琴姨可是一清二楚的。现在他怀里抱着那娃娃,和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这下琴姨都明白了,难怪二少爷会单独带着这小丫头来吃饭。他们孩子都生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琴姨眉开眼笑,虽然她平常不说,心里却一直担忧着。之前有算命的活神仙说湘姐这俩孩子无后,虽说她嘴上说着不信,但随着他们的年龄越来越大,她的心里也一直提溜着。如今看到这小不点儿,琴姨对视如己出的秦柏涵,也算放下了心。
这时邱妈妈也出来催传菜的工人赶快把切好的菜送过去,见琴姨在那儿发呆,顺着琴姨的眼光看过去,刚好看到秦柏涵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往外走。叮嘱过工人后刚要回后厨,就被琴姨拉住了:“哎,大妹子,他俩什么时候办事儿啊?”
邱妈妈嗨了一声,说道:“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琴姨一脸迷茫,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八字儿早写完了吧?不能拖着,该结就得结。柏涵挺好,小荻姑娘也挺好。你看他们多般配?”
邱妈妈有点尴尬,要怎样才能让这位老姐姐知道其实那孩子是小荻一个人的呢?于是她干笑了一声,说道:“这个,我当妈的还真做不了主。现在的孩子,主意大着呢。”
这一点琴姨倒是相信,看着邱荻小丫头就是个有主意的。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个开餐馆的魄力,而且一开还不得了,竟然一下子就火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不过琴姨倒是乐见他们能成好事,于是乐呵呵的说道:“唉,也是,让他们好好发展。我倒是觉得,柏涵这回认真了。”
两位长辈交流着心得,继续回去忙碌了。这一晚上虽然忙碌又辛苦,心情却不知道有多好。人活着就是图一个畅快,郁结的轻闲更会让人的身体垮掉。反而是这样畅快的忙碌,能给人更健康的身心。
而此刻邱荻和秦柏涵已经带着仔仔来到了夜市,一进夜市就是摆摊儿卖服装的。邱妈妈喜欢在这边的夜市给仔仔淘些便宜的衣服,小孩子长得快,所以不需要买特别贵的衣服,只要舒服就可以。邱荻转了转,看到一家卖运动装的,就给秦柏涵买了一套,让他钻进面包车里换上了。
这其实是一套非常普通的藏蓝色运动装,普通人穿上只有可能压住本人容貌,显得相貌平平。秦柏涵却仿佛天生的衣架子,这张脸也不是靠衣服来衬的,而是来衬衣服的。这普通的藏蓝色运动装穿在秦柏涵的身上,虽说没有国际大牌那么夸张,却也是阳光帅气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邱荻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就这么一帅哥,睡了倒是也不吃亏。
旁边的仔仔更兴奋,他一脸崇拜的望着高大威猛的男人,小手一拍一拍,小嘴里呜呜哇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仔仔其实说话挺晚,他一岁多了才只会发出单音节,只能叫妈妈婆婆还有一些简单的词汇。虽然他很聪明什么都能听懂,但是表达问题实在有些困难。
邱荻一看他的样子,立即问道:“你也想像叔叔一样穿上运动装是吗?”
仔仔猛点头,拉着邱荻就要去买衣服。邱荻抱起他,说道:“好,好,咱们去买衣服,妈妈带你去买衣服。”于是邱荻又带着仔仔去服装的小摊子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童装店,买了一套小一号的幼儿运动装,但是穿在仔仔的身上还是有些大了。
一转头,邱荻看到秦柏涵的手里正拿着一套运动装。同样的藏蓝色,只是尺寸小了一号,而且在胸口有粉色胸章。秦柏涵那张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也许亲子装对他来说会是个不错的体验。”
邱荻接过那套运动装,第一次做了一件自己打死都不愿做的事。她以前就觉得穿情侣装很傻,并表示自己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穿。如今实力打了自己的脸,还要劝慰自己,没事,这是亲子装,不是情侣装。
出来以后迎接她的是秦柏涵伸出的一根大拇指,以及仔仔发亮的眼睛,并拍着手冲着她大声喊:“妈妈!妈妈!妈妈!”
捧场王小家伙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觉得妈妈是最美的,邱荻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给了他一个吻。仔仔开心的手舞足蹈,又搂住秦柏涵的脖子,吧唧给了他一个吻。
邱荻觉得仔仔真的很神奇,他能快速的学会讨好一个人的方法。仔细一想,仔仔是天秤男,仿佛左右逢源是天性。邱荻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长大了千万可别是个花心大萝卜。”
秦柏涵皱了皱眉,说道:“那我们就应该以身作责,孩子是会模仿父母的。”
邱荻满头黑线,秦二哥哥仿佛随时都在提醒她。小妞,你昨晚把我睡了,别忘了负责,期限是一辈子。邱荻说道:“前面是美食街,走吧,带他去吃一点。”
秦柏涵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路边摊能行吗?”
邱荻说道:“秦总可以不吃,仔仔一周至少来吃一次。”
因为邱荻是个吃货,所以也带着仔仔一起吃吃吃。还没进美食街,仔仔的眼睛已经开始发亮,摇晃着小手说道:“肉肉!肉肉!肉肉!”
说到这里邱荻又开始头痛,仔仔爱吃肉,不爱吃蔬菜。这在多数孩子里普遍存在,仔仔是个中翘楚。连丁点的青菜叶子都会捞出来,生怕误食了那翠绿翠绿的东西。
而刚刚打烊收工点票子的琴姨和邱妈妈恰到好处的谈到了一个话题,琴姨一边乐得见牙不见眼一边说道:“叫我说,柏涵和小荻的婚事就不能拖。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不得为他考虑考虑?这孩子长的,跟柏涵小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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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正在帮着整理账本儿的邱妈妈一怔, 抬起头问道:“老姐姐, 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这俩人……哪儿像了?”
琴姨把手里的钱扎成捆,放下后擦了擦手,说道:“唉,大妹子你等等。”说着琴姨便起身, 进了自己住的小房间,拿出一本珍藏的相册。这本相册被她用丝绒布仔细的包裹着,看得出十分珍视。
琴姨把相册打开, 指给邱妈妈看:“你看看这个, 这孩子就是柏涵小时候。唉, 说起来湘姐真是个好人。我那时候是人家家里的童养媳,不是打就是骂。好在没成年,男人就死了。后来湘姐嫁到凤城的时候说要带个娘家人做伴儿,她就去找我婆家的人商量把我带了过来。我们俩虽然不同命,可她待我,真比亲妹子还亲。”
“当时她也说过让我嫁人, 可我对嫁人,真没什么期许喽!唉, 湘姐也是命苦。好在我替她把这俩孩子都带大了, 倒也没什么遗憾的。”
琴姨讲了些什么故事, 邱妈妈全然没听到心里去。她就看着相册里那个孩子发呆了,如果不是因为这照片的年代感和旁边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她真会以为这个孩子是仔仔刚照的。但这个孩子不是仔仔,绝对不是仔仔。
琴姨又翻了两下相册, 上面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穿着小唐装拍的照片。琴姨立即指着那张照片说道:“就这个,你看看大妹子!这是我们柏涵一周岁时拍的,是不是和小仔仔一模一样?说起来人家都不信,柏涵小时候可不跟现在似的。他那个时候长的特别可爱,别提说讨人喜欢了。唉,跟我们仔仔一样。现在的年轻人,想法我也不懂。早早的生了孩子,却不提结婚的事儿。看他们的感情也不错,柏涵如果没认真绝不会把姑娘带到我这里来的。咱们做长辈的,也该劝劝他们。”
邱妈妈点着头,心里却成了一团乱麻。仔仔是秦柏涵的?难怪他一个富家子,上赶着来找小荻。那当年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那么久才来找她?仔仔都一岁半了,这隔了两年的时间呢!这两年他去干嘛了?现在回来是求复合?这事儿,她得问清楚。
小荻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她?这孩子以前也没那么大的主意,现在这是怎么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而在夜市上,邱荻和秦柏涵带着仔仔玩儿得正开心。仔仔手里捏着一串鱼丸,正骑在秦柏涵的脖子上啃得不亦乐乎。邱荻担心串鱼丸的竹签会伤到仔仔,于是给他把竹签的尖尖弄断了。断口很齐,是秦柏涵亲自弄的。
一路走下来,邱荻和仔仔已经吃了个滚瓜肚圆。秦柏涵也吃了不少,虽然味道远不如在邱荻家吃过的蔬菜,但胜在氛围非常不错。他从小到大从来没逛过夜市,尤其是没有和家人一起逛过。母亲自他出生后落下病,身体一直不好。大哥的腿不好,更不可能和他逛街。至于父亲,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父亲这个词。
看着在前面一家一家逛小吃摊的邱荻,秦柏涵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再加上不时有人投射而来的羡慕的眼神,秦柏涵的唇角又是一个勾起,将儿子抓的紧了紧,跟上了前面的邱荻。
秦柏涵以为邱荻和仔仔差不多该吃饱了,可是俩人却一吃再吃,直吃到最后一家,秦柏涵傻眼了。原本以为自己够能吃了,原来媳妇和儿子才是吃货里的战斗机。原来美食街是这和逛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最后邱荻买了两瓶果汁,她和仔仔一人一瓶喝着。秦柏涵抱着仔仔,说道:“我以为是给我买的。”
邱荻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就是给你买的,你怎么给他了?这种色素勾兑的果汁我一般不让他喝。”
秦柏涵:……怎么不早说,现在想要回来已经很难了。
喝完果汁,仔仔打了个响亮的嗝,显然已经吃饱饱了。邱荻接过仔仔,说道:“走,带你去玩儿海盗船。”
秦柏涵跟在媳妇和儿子的身后,三人一起来到了游乐区域。这里是孩子们的天堂,都很便宜,一个币可以玩半天。仔仔玩儿了旋转木马,又玩儿了摇摇车。最后拉着秦柏涵手,坐上了海盗船的船舱。一开船,尖叫声从耳边传来。邱荻默默等在下面,如非必要,她不会上去的。这次有秦柏涵陪着,她终于可以免受一次尖叫。
事实证明,海盗船的惊险刺激有点出乎秦柏涵的意料之外。仔仔一边尖叫着扶着船舱沿一边咯咯笑,仿佛乐在其中。秦柏涵则拼命的扶好他,生怕他被甩出去。其实对于成年人来说,这并不算多么刺激的游戏。不过仔仔能有这个胆量,也的确不简单。秦柏涵下来的时候还能听到仔仔的笑声,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声。
这种笑声,自己没有过。可是能让自己的儿子拥有,也很不错。
邱荻上前接过满身大汗的仔仔,问道:“差不多了吧?咱们该回家了,不然外婆该着急了。”
仔仔显然没玩儿够,他挣扎着钻回秦柏涵的怀里,表示不想回家。秦柏涵见状立即劝道:“他既然想玩儿就让他再玩儿一会儿,我来抱他。”
邱荻神秘一笑,说道:“这不是谁抱的问题,你知道小孩子……好吧你不知道,算了,既然你想带他玩儿就带他玩儿吧!”
仔仔一听如蒙大赦,又和秦柏涵笑闹到一起。邱荻本该阻止的,但是看到仔仔这么开心,也就由着他去了。接下来父子俩又玩儿了两三个项目,仔仔还是意犹未尽。秦柏涵便把他放到脖子上,打算把项目从头到属再来一遍。作为一个刚刚和儿子团聚的父亲,他觉得自己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背上一阵温热。他仿佛被点穴一般的站在原处,热流顺着后背流了下来,一直流到后腰处。
邱荻一看这情况,上前拍了拍秦柏涵的肩膀,说道:“恭喜秦二哥哥中大奖,感觉怎么样?”
秦柏涵十分轻松的说道:“还不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邱荻见他仿佛还乐在其中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时间快到仔仔睡觉的时间了,他睡前要小便。但今天提前了很长时间,因为你给他喝了一大杯果汁。睡眠是宝宝生长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有时候比吃东西还重要。”
秦柏涵被上了一课,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行,首长,我知错了。现在,能回去换身衣服吗?”
邱荻乐不可支的接过仔仔,三人一起回到了面包车处,秦柏涵上车换回了自己的阿玛尼订制西装,又变回原来那个冷面秦二爷。邱荻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不过一场游园梦。和秦柏涵在一起,总让她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