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冲出去!”
“是楼姑娘!”初夏的突然杀出,无疑给日邪的人带来了无限的希望,他们纷纷打起精神,紧紧的跟随在初夏的身后,挥舞起刀剑。
马背上的初夏挥舞起寒光四溢的长剑,丢出火力威猛的霹雳弹,她仿佛化身为人间夜叉,当者披靡,瞬间立成修罗道场,血流如河。一个,两个,寒剑冷酷的扎进一个又一个的胸膛,闪烁着血光的长剑贪婪地吸吮着他人的血,溅出的血花迷蒙了她的眼。
突然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血腥,挥剑的动作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个一个黑衣武士盯着她美丽而狠绝的面容胆战心惊。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战斗了一夜的初夏终于带领着日邪的人摆脱了黑衣武士的追踪,当金红色的晨曦落在女孩绝美的脸上之时,那清澈的眸子被衬得更是光彩万千的夺目,她全身散发着神圣凛然的出尘气势,隽拔威武,英姿勃勃,笑傲俗世。
她的光辉震撼的日邪说不出话来,他只是默默的望着,心中除了惊叹再无其他!
这就是他的主子,能够在这动荡的时代和变幻的历史中放出无人可以替代的光芒的主子,在这一刻,他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心,他不能奢求什么,因为无法奢求,那个女人高的让他只能守候在光明旁的阴影里,当她跌落的时候,用强有力的手臂接住她。
城镇外的破庙中,初夏静静的听着日邪讲着她走之后发生的故事。
她被逼走之后,末敬腾首先甩手不干,竟然亲手撕毁了盟约,带着红影回了末日山庄,然后是凤舞,雪舞在废舞瞪着他,他早已经归心似箭,很快他也踏上了回程,日邪一开始还在坚持,因为他知道初夏一定会回来的,但是这时凌瑞雪趁机提出了让西陵叶寒立她为后,不然红莲教也会撤出。
西陵叶寒虽然没有答应,但是凌瑞雪却趁机把持了大部分的兵权,行事作风让日邪实在看不过去,于是日邪就带着几个心腹离开了边城。
初夏好不容易拉到的同盟在瞬间瓦解!
失去了各国同盟的西陵叶寒,就像是一只失去锋利毛爪的老虎,任人宰割。
初夏沉默了,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破庙颓败的屋檐,她临江照水一般的身影上,将那绝丽的小脸映照得象纸一般苍白。
“初夏…”日邪有些心疼的望着她,就是因为边城的繁荣是初夏的心血,日邪才会违抗国主的命令坚持到了最后,只是凌瑞雪的张扬跋扈令他已经忍无可忍。
初夏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直以来要西陵叶寒理解我,却一直没有理解过他,明明知道带着西陵叶阳离开,会给他带来难以估算的损失,可是我还是离开了!”初夏幽幽的开口,身子蜷缩成一团。
“不是你的错,是凌瑞雪陷害你,她抓了益华的妻子,要挟益华背叛你,一切都是她在从中作梗!”日邪不忍心看她自责的模样,急急的开口。
初夏缓缓的抬起眼:“我不想再计较了,现在要想补救的措施,边城已经岌岌可危,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很难…”突地,初夏猛然站了起来,“你说安阳王带着百万大军攻打边城?那么陵城是不是空虚无人?”
日邪也是兴奋的眨眨眼,“没错,安阳王将大部分的军队与黑衣武士都调集到边城,如果我们深入陵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话,他前后不能兼顾,说不定…”
099
边城,西陵叶寒身穿明黄色的龙袍,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殿下,文武百官人心惶惶,交头接耳。
“报!敌军已经发动第三次攻城,老将军恐怕是顶不住了!”
文武百官一听此话更是惊惧,一个个纷纷出来跪在朝堂之上:“皇上,不如就答应凌教主吧,立凌教主为后,好歹还能抵抗一段时间!”
西陵叶寒冷冷的皱眉,黝黑的双眸蓦地惊起惊涛骇浪。他不会接受威胁,更何况凌瑞雪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早已经从中做了预防,就算是答应凌瑞雪,红莲教那些乌合之众也根本不成气候,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次大败,与三国撤军无关,与凌瑞雪无关,真正的原因是初夏的离开,没有初夏的火药做先锋,攻城略地,他的兄弟,他的兵将,根本不是安阳王精心训练的黑衣武士的对手。
殿下的人还在争吵,西陵叶寒冷冷的起身,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比在这儿做缩头乌龟好,只是可惜了初夏的一番心血!
“报!敌军突然撤军,边城危机已解!”
“什么?”文武百官不敢置信的互望一眼,眼看破城在即,安阳王怎么会放弃呢?
“报!陵城传来消息,日将军带领的南疆国将士占领了陵城!”
“报!老将军请命,追还是不追?”
西陵叶寒大喊一声:“穷寇莫追!”
是初夏,一定是初夏!
此时陵城内,初夏跟着日邪一进入皇宫便直冲进大殿,她知道安阳王训练的冥武士就在地宫之中,只有破坏掉地宫,才能牵制住安阳王。
虽然当时拿到了地宫军事图,但是入口在哪里,初夏还真的不知道,她冲入安阳王的房间,细细的一通找,最后还是不得要领。
“你确定有地宫的存在吗?”日邪与她一起,翻遍了房间中的一切。
“没错,我到过地宫,绝对不会有错!”只是可惜,千年之后的地宫上面是一座城堡,当时她由寒光带来,根本不知道入口在哪儿。
初夏抬眸,眸光停留在一幅美人图上,只见美人姿态优雅,容颜娇美,就像一朵飘浮在尘世中的烟云,五官之中与西陵叶阳有几分相像,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西陵叶阳的母亲。
回想起安阳王的骄奢淫逸,绝对不会想到他竟然如此长情,竟然对西陵叶阳的母亲念念不忘!
初夏望着那美人,突然响起了自己的母亲,红影,有些自嘲的咧咧唇角,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清醒了,在现代,她不能承欢膝下,在古代,至少有个机会能够让她与红影安静的吃一顿饭。
突然,初夏望着美人头上那朵玫瑰不动了,绿玫瑰?她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什么,朝着绿玫瑰按了下去,轰隆一声,悬挂美人图的那面墙突地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初夏与日邪对望一眼,两人眸中都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惊喜,两人点点头,正要冲向密道,一个蓝色身影突地从里面疾驰而出,凌厉的招数招招击向两人身上死穴。
那女子被面纱遮掩了容貌,却能在身形中看出她的绝丽,一双倾国倾城的双眸冰冷,漠然,丝毫没有感情。
“是还没有训练成功的冥武士!日邪,小心!”初夏高声喊道,敏捷的闪过女子的攻击。
日邪也灵活的避过,但是那女子的剑招更是凌厉,只见漫天蓝影,将两人罩了个水泄不通。
初夏提气挥剑,向着那女子的脸刺了过去,被她一躲,只扯下了她的面纱。那是一张绝美的脸,一如她初见她的情景,惊为天人。
“蓝衣!”初夏大喊一声,挡住了日邪刺过来的剑,但是也因为如此,她的胸口猛地被掼入一把长剑。
鲜红的血喷溅而出,喷在蓝衣那美丽的脸上,蓝衣拔剑的动作僵持住,望着初夏微微的愣神。
初夏猛地记起,末敬腾曾经说过,她的血有解毒的作用,她心头一喜,顾不得身上的伤大叫道:“蓝衣,我不是坏人,是来救你的,你跟我走吧!”
蓝衣愣愣的望着她,寒剑挡在半空之中,虽然没有应她,却又停止了攻击。
“你怎么样?”日邪扶住初夏的身子。
“没事,日邪,带蓝衣走!”她强撑住身子,低声喊道,她必须破坏掉安阳王的地宫,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红影与蓝衣成为冥武士。
日邪不语,才不管呆愣的蓝衣,一直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休想命令我,楼初夏,现在你不是我的主子,你只是一个病人,说,你想干什么?我去做!”
初夏长舒了一口气,她不能让日邪去冒险,这地宫还没进,她就身上挂了彩,如果里面还有跟蓝衣一样的高手,恐怕…
正在犹豫着,房门猛然被推开,“姑娘,将军,那些被打散的铭朝将士正在剧集,有消息来报,安阳王已经率兵向这边来,我们不能再拖了,如果被安阳王反扑…”
初夏知道安阳王一旦率兵到达,他们这几千人肯定不会是那百万大军的对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地宫,等她做好准备再来毁不迟。
“日邪,我们不是安阳王的对手,避其锋芒,撤!”
迅速的,一干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出了陵城。
三天之后,客栈,初夏躺在床榻上,看大夫为她包扎,床侧,西陵叶阳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对不起叶阳,我知道这件事令你为难,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初夏低低的开口。
西陵叶阳站起身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虽然一早在心中做了选择,但是看到初夏真正的站到了父皇的对立面上,西陵叶阳还是难掩沉重,或许在他看来,复国根本就不是初夏的事情,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
春风轻轻,但是心头的沉重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西陵叶阳一个人站在客栈的后院之中,望着湛蓝的天,白白的云,情不自禁的苦笑。
这一生,他只感觉到好失败,除掉那个太子的光环,原来他什么都不是。
“太子!”蓦地,一声低喊让他浑身一僵,他转眸,一个苍老的男人从树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西陵叶阳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撕掉胡子,出去发套,露出旱巴里那黝黑的脸:“太子,是卑职,皇上说,您该回宫了!”
西陵叶阳盯着他,“原来你一直跟踪我?”
“是,卑职是奉命保护,皇上说,这二十几年,皇上将您保护的太好了,不知人间冷暖,皇上想让您知道,您的一切是他给的,离开他,您一无所有,就连一日三餐也困难!太子,皇上是一番好意,这一路上,您受的苦,皇上都知道,苦在你身,疼在皇上的心啊,太子,您还是随卑职回去吧,这儿已经被皇上包围,所有的人都会死!”
西陵叶阳眸光一颤,他早应该想到的,既然旱巴里一直跟着他,初夏的行踪,父皇也一定了如指掌,他只是在玩这个游戏而已,让他知道,他终究是一只老鼠,就算再怎么翻身,也翻不出他的猫爪!
西陵叶阳急急的回身,旱巴里身形急换,挡在了他的面前,“太子是想通风报信吗?恐怕是晚了!”随着旱巴里这声话落,大批的黑衣武士翻墙而过,冲向二楼。
“初夏,小心埋伏!”西陵叶阳猛然大声喊道,旱巴里上前,迅速的点住他的穴位:“对不起太子,属下也是奉命行事!”他冷冷的一挥手,更多的黑衣武士涌入。
初夏与日邪没有想到他们的行踪这么快暴露,只得苦苦应战,但是初夏受伤,日邪又带着蓝衣,哪里是黑衣武士的对手,一干人边打边撤,日邪身上也多处负伤,甚是狼狈。
“旱巴里,放了他们,否则我饶不了你!”西陵叶阳望着初夏的小脸越来越苍白,抵抗越来越吃力,不禁朝旱巴里大声喊道。
“太子,您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按理说应该听您的,但是这是皇上的命令,属下如果擅自将他们放走,属下的人头恐怕…”
“你不放是吗?”西陵叶阳见初夏身子踉跄,浑身是血,急得瞪红了眼:“好,那你就抬个死太子回去吧!”说完,他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旱巴里猛地上前,将手伸进西陵叶阳的嘴中,然后迅速的点了他脸上的穴位,“太子,你又何必这样,这个女人不值得你…”
西陵叶阳死死的瞪着旱巴里,眸光之中盛满了愤怒。
“好,这次属下就斗胆违抗圣命一次,但是太子您答应皇上,从此以后专心朝政,不得踏出皇宫一步!”
西陵叶阳眨了眨眼睛,眼珠看向初夏。
“停手!”旱巴里一挥手,“撤!”
西陵叶阳被旱巴里背负在肩膀之上,他痴痴的望着初夏,缓缓的闭上眼睛,用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珍重!”
100
用剑勉强支撑住身子,初夏眼睁睁的看着旱巴里将叶阳带走。
“主子!”日邪也受了重伤,勉强的支撑起身子,从远处一步一步的挪过来。
“来晚了,来晚了!”远远的,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然后那后门被人推开,露出一种笑嘻嘻的脸,“还好,还好,只要有一口气在,我末敬腾就能救活你们!”他上前,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药粉,啪啪敷在两人的伤口之上,那血立即就止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日邪喘了一口气,稳定了呼吸低声问道。
“大哥,我得到消息,旱巴里被你们击退之后又集结人,怕他反扑,所以就赶来了,还好,虽然迟了一步,但是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末敬腾笑嘻嘻的开口,然后一溜小跑的到初夏面前炫耀的开口:“你知道吗?我从红影的身上得到了那种药的成分,然后研制出一种解药,有了这解药,安阳王的黑衣武士就不会再受他的控制,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初夏惊讶的转眸看他:“真的?”
“当然!”末敬腾笑的得意洋洋,“不过我没有进行验证,只是从理论上说,可以,因为解药没有做出来,它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
“你的血!”
初夏一愣,点点头:“好,我给你,只要这种药有用,只要黑衣武士集团解体,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初夏!”日邪拦住她,“你现在重伤未愈,不能…”
“我知道自己再干什么,这就是我的使命,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初夏望着日邪的眼,低低的开口。
日邪紧绷了性感的下颌,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末日山庄,正好我的手上有个黑武士,研制出来你可以尝试一下!”初夏挣扎着身子就要起来。
“好好好!”末敬腾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末日山庄。
春天来了,庄中的奇花异草长势更是喜人,整座山庄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初夏被安置在后院僻静的院落中,一方面方便养伤,另一方面则是掩人耳目,末日山庄虽大,但是却没有能力跟朝廷对抗,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初夏的血似乎对冥武士有着特殊的含义,一路上,蓝衣也是像先前红影一般,只是痴愣,并不攻击别人。
房间里,轻轻的执起蓝衣的手,初夏低低的开口:“蓝衣阿姨,很抱歉拿您做实验,但是您曾经对我说过,您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安阳王的控制,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千年的生命又如何,哪怕是做一分钟自己,也死而无憾。我记得您的话,一直记得,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将您救醒的,您一定可以做回自己!”
在山庄中住了半个月,末日山庄虽然地处偏僻,就如世外桃源一般,但是还是有消息不断传来。传闻西陵叶寒已经重整部队,开始了反击。安阳王似乎对这次的事件有所忌惮,再也没有倾巢出动,但是有不怕死的黑衣武士做前锋,安阳王逐渐的收回失去的城池,徵朝岌岌可危。
末敬腾的研究在持续,这半个月中,初夏是随叫随到,有红影与蓝衣两人在,研究很顺利。
一月之后,初夏再次收到了边城被围的消息,这次安阳王做了万全的准备,陵城之内留了大军看守,他带领黑衣武士的精英亲自讨伐边城。
初夏大踏步迈入末敬腾的实验室,“到底需要多久?”
末敬腾从成堆的药材之中抬起头来,“已经有了雏形,但是我不敢保证疗效,我怕…”末敬腾低低的开口,初夏说过,红影、蓝衣都是她最亲近的人,他怕一失手会让初夏怨恨终生。
初夏也是犹豫,她自然明白末敬腾的顾虑,真的要拿红影与蓝衣做实验…房门外突然闪过一个红色的影子,不待二人反应过来,红影已经疾驰而入,抢过末敬腾手中的白瓷瓶就倒在了口中。
“红影,你…”末敬腾大喊一声,想拦已经拦不住。
红影委屈的望着末敬腾,“末末,是不是我吃了这个药就能恢复正常,末末就喜欢影影了,是吗?”
末敬腾眸光一涩,别过脸去。
一个漫长的夜。
清晨,初夏猛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生惊醒。
初夏急忙打开门,站在面前的红影眸色清明,笑眯眯的望着初夏,她的身边,站着得意洋洋的末敬腾。
“初夏,我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末敬腾猛地上前抱住了初夏,初夏一愣,抬眸望见的是红影嫉妒的眼神,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乖巧的望着末敬腾。
“告诉我,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初夏赶紧推开末敬腾,急急的问红影。
“柳青青,禹城人!谢谢你,楼姑娘,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谢谢你让我做回了自己!”红影轻轻的握了初夏的手。
被自己的母亲叫做姑娘,恐怕没有人会有像初夏这般的遭遇吧,她淡淡的笑笑,转而望向末敬腾,“蓝衣的毒也靠你了!”
三天之后,初夏与末敬腾,日邪,带着红影蓝衣启程向陵城进发,现在有解药在手,初夏有把握将地宫全部粉碎。
地宫的大门轰隆隆的一声打开,随着空气的进入,金黄玉盏中的鲛油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小心!”不等初夏上前,蓝衣一个箭步上前,挥舞着手中长剑,将启门之时所带的机关全部解决。
“跟我来!”蓝衣回眸低声道,脚下踩着八字乾坤方位,“一定跟着我的脚印走,一步都不能错,不然会触动地宫中的机关!”
众人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随在蓝衣的身后。
这地宫中的机关,是安阳王集全天下百名精工巧匠赶工百日而成,事成之后,百名工匠无一幸免被诛杀丢在了护城河中,那几个月,人们甚至都不敢吃护城河中的鱼,因为有的时候会吃到指甲之类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在蓝衣的带领下,成为废铁一块。
站在巍峨的殿门前,昂首望着那灰白色的大理石柱,青色的台阶,朱色的帘幔,众人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安阳王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这样一座宫殿,甚至比地面之上的皇宫都要威武,壮观,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安阳王到底如何建造成的?
众人跟随在蓝衣的身后,踏着青色的台阶而下,就在最后一个台阶之时,众人只感觉面前寒光一闪,背后卷起一阵凌厉的杀气,在众人没做出反应之前,一个红衣男子站立在众人面前。
男人美丽而且充满妖气,细长秀美的眉毛,柔滑洁白的肌肤,鲜艳如花儿一般的薄唇,但最让震撼的却是他的眼睛,那红宝石似的眼瞳中也泛着鲜血一般的红色光泽,如猫儿一般,妖冶惑人!
“寒光!”初夏一望见那个男人,便咬牙切齿起来,她永远忘记不了,血洗叶家村的就是这个男人!西陵叶阳的前生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蓝衣在望见男人之时,眸光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恐慌,“他是冥武士里武功最高强的一个,你们要小心!”
众人点头,纷纷提起十二分精神迎敌。
妖异的红瞳冷冷的扫过众人,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男人的手中寒剑似龙舞,似凤哮,迎面而来。
“闪开!”末敬腾大喊一声,一个凌空飞起,将手中药粉洒向男人。
男子的寒剑在空中微微一顿,但是剑招却更加的凌厉,丝毫没有任何的停滞,直直的刺向末敬腾。
“糟糕,难道是解药没有用吗?”末敬腾心中大骇,狼狈的躲过男人的攻势,向初夏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感光狂妄的笑声响彻在空旷的地宫之中,“我根本就没有中毒,主公用那些东西控制那些无用的人,而我,是自愿追随主公,你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接招吧!”寒光话声刚落,凌厉的剑招猛地刺向末敬腾,这次末敬腾再也抵挡不住,肩头被他刺穿。
初夏冷静的拎起长剑,挡在众人的前面。她早就料到,此行不会那么顺利,她用剑一指寒光冷声道:“今天我就要为叶村的百姓,孤儿院所有的老师与孩子,特别是叶阳,我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寒光冷冷的一笑:“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但是不管公道不公道,这地宫,你们进来了就休想再出去!”
寒光一个飞跃,宛如飞龙在天,手中寒剑更是幻化成千万条剑影,分不清孰真孰假。
初夏目光深邃而犀利地凝望着那千万条剑影,一定有一条是真的,到底是哪一条呢?
忽的,初夏猛然闭上眼睛,现在视力已经成为一种负担,只能用心去感应。
缓缓的,似乎一股真气从胸腹之间缓缓上升,初夏猛然感觉到听力敏捷起来,那剑影…初夏猛然跃起身子,刺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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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寒剑清楚的没入一个身体,初夏张开眼,眸光之中盛满了残酷。
不敢置信的望着没入胸中的剑,寒光死死的瞪着初夏,一招,只是一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