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原本平静的心一瞬间被怒火填满,西陵千山不悦的低首,咬牙切齿的开口,“四年前那晚你明明已经脱了我的衣服,为何到现在却选了褚师宸一?”
“啊?”烈飞烟还在想着吸血蝙蝠的事儿,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愣住,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我…你,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软了,还提它做什么?”
她怎么知道为什么没选他啊?四年前那个人又不是她!不过,脱了他的衣服?那个烈飞竟脱了这妖精的衣服?不能罢?就像她啊,第一次见到这妖精就直接将他当成女人了啊!
“哪里陈芝麻烂谷子了?才四年多而已!”明显的推搪,西陵千山很不满,他突然很在乎很在乎这个问题!如果当年她便选了他,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儿了。
“已经四年多了啊!已经很久了,我忘记了!”要不然让她怎么说?说她不是原来的烈飞烟,她只是异世飘来的一缕幽魂?只怕说了这妖精也不会信。
“忘记了?”西陵千山有些恼了,他不知她究竟在掩饰什么,“烈飞烟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才四年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忘记!之前你说你失忆了,那也是骗我的借口对不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有什么事儿瞒着他?
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烈飞烟闻言唇角狠狠抽了抽,“我骗你?我骗你干嘛?若非我失忆了,我会不知四年前的人是谁?之前就不会弄错你跟褚师宸一了,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乌龙不成?我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是怎样?而且我可不敢骗你,之前我没骗你就差点被你送去见阎王了,若是真的骗了你只怕会死无葬身…唔!”话音戛然而止,西陵千山伸手捂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对不起,之前我只是太生气了…我那时接受不了你欺骗我,一时失去理智才会,日后都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上次坠崖的事儿已经成了西陵千山心中的痛,只要想起那时的感觉,便觉得全身冰凉。
他再也不要经受一次那样的恐惧与痛苦,再也不要!
对上那双愧疚的桃花眸,烈飞烟一震,想到她回来那****那一身狼狈的样子,那惊喜的眼神,心中竟有一点儿愧疚,毕竟当时是她自己故意设计的,只是她算漏了位置才撞上了礁石。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她撞上了礁石也不莫名其妙的被冲到那个山洞里,若是没有到那山洞她就不会发现死老头,也就没有后面这一切的事儿了,只怕如今便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局面。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冥冥中早已注定好了的,她这个人向来不记仇,也只是当时那一时生气而已。
如今看了起来,倒是他受的折磨比她多了,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喜欢公平。
“西陵千山,我已经不怪你了,那也不全是你的错,我自己也是有意,所以才会…”
“烟儿,你真的不怪我了么?”西陵千山不可置信的扬眉,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了烈飞烟的脸颊,眸中渐渐涌上温润,唇角的笑意有些虚幻飘渺,“烟儿不怪我就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烟儿的事儿了。”
经过此次,他已明白,折磨她就是在折磨他自己。
那双美的一双眼,那样深情温柔的眼神,从未有人这般看过她,这般深深的凝望着,好似要将她的整个灵魂都吸食过去,烈飞烟一瞬间愣住,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么怔怔的望着,没了反应。
这妖精突然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看着烈飞烟怔怔的,似是失了魂般,西陵千山眸光微闪,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原来是被他迷住了。虽然他一向不屑用美色去引诱别人,但若对象是她的话,要他怎样都无所谓。其实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明明是这样一副柔弱纤细的样子,却有着无比倔强的性子,更有一种骨子里的执着。在她眼中,好似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视线慢慢的游移在那张小脸上,秀气的眉,每每她生气着急的时候都会堆起来,还有这双勾魂摄魄的双眸,那眸中仿若笼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感,但在发怒时这双眸却亮若星辰…视线最终定格在那小巧的菱唇上,唇角细细,粉红诱人,一笑起来很好看,这样美的唇,他犹记得这唇有多软,多甜。
“烟儿…”一声轻唤,那双桃花眸渐渐暗了下去,双手固定住那张小脸,禁不住靠了过去。
呼吸贴近,淡淡的玫瑰香气逸散开来,烈飞烟一怔,猛然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顿时一惊,反射性的伸手捂住唇,“西陵千山你个流氓!你想干什么?”
见烈飞烟清醒过来,西陵千山并没有放弃,倾身靠过去只亲到了柔软的手背,“你都叫我流氓了,还不知我要干什么?”
“你!”烈飞烟气急,被堵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回来,他的双手依旧固定着她的脸,随时都有可能狼性大发的亲上来,她的手不敢放松,可这妖精偏偏过分,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温温的,痒痒的,让她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西陵千山,你是属狗的么?嗅够了没!”
妖精到底是妖精,一个不注意就被反扑了。
西陵千山闻言唇角微抽,很快便扬唇邪佞的笑起来,“烟儿,自我来你已经叫了我两回流氓了,我若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白担了这名儿?你说是不是?”
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哪儿能不动心?哪儿能不动手?
“西陵千山你够了啊!”烈飞烟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竟然把这种经典又狗血的台词搬出来!
见烈飞烟真的有些动怒了,西陵千山泄气的叹息,“烟儿真的不肯让我亲?”
“废话!”她愿意还捂着自己嘴干嘛!
“那好,我尊重烟儿,时辰不早了,早点儿休息。”说着,西陵千山竟真的松了手,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好走不送!”烈飞烟早就巴不得了,她还要去将小家伙带回来呢!不过,这家伙这次怎么妥协的这么快?正在烈飞烟疑惑的时候,眼前突然被黑影笼罩,她一惊,正要抬头,暗影里那张美人脸突然无限量的放大,唇上被温软的触感所覆盖…
只是浅尝即止,微微用力啃了一口,西陵千山便起身缓缓退后两步,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好了,真的该走了,烟儿好好休息。”
烈飞烟捂着有些热辣辣的唇,气的秀眉倒竖,“西陵千山你不讲信用,你明明说尊重我!”这死妖精的话果然不能信,亲就亲了,他竟还咬她一口,真是变态!
走出几步,西陵千山回眸一笑,“我更尊重我的身体我的心。”
看着那黑色身影消失在幕帘后,烈飞烟瞪大眼,“呸!还尊重身体?就是一流氓!”
行至门外的西陵千山听到这一声低咒,无声的笑出来,抚着唇心满意足的缓步离去。
房内烈飞烟盘腿坐在床上,手指用力擦着唇,好似想将那残留的余温去除。她的决定果然是对的,离开这里,离开西陵千山与褚师宸一这两个人,一个是小果子的爹,一个是与她…而且他们两人还是朋友,她可不是想最后演变成二男争一女的狗血桥段。唯有一点,她答应了死老头会照顾褚师宸一一生一世,可如今她却要不辞而别?这算违背承诺么?她又不是永远不见他了,只是暂时不见他而已,等到他们各自的心都沉静下来她再时常去冥教看他好了!
不过,这个时常还真够困难的,她在中原,可褚师宸一却在南疆,这一来一往就得一个多月,若是一年看他几次,别的事儿她也不用干了…
她怎么就答应了这样一个难以完成的承诺呢?何况褚师宸一又不是小孩子,还是一教之主,武功高强,属下众多,她实在想不到他究竟是哪儿需要她照顾了?还是一生一世,这个老头子临死了还摆了她一道!
死老头早就知道小果子是褚师宸一的儿子,可他却足足隐瞒了她四年之久,只怕从那时他就已经开始计划了…真是好深沉的心思,她倒真的小瞧了他了!
罢了罢了,答应都已经答应了,如今老头子也去了极乐世界,她也没法毁诺,更没法找他理论,暂且先按她的想法来罢!
思虑得当,烈飞烟一拍双膝,从床上跳了下来,“好,去碧水阁!”
只愿她能顺利的带走小家伙,褚师宸一不要起疑才好!
碧水阁
眼见时辰渐晚,风云雷电都倦怠的打折哈气,几乎瘫在椅子上,一个个都摆出一副死人相。
云哼了哼,伸个大大的懒腰,“哎,你们说阿烈今晚还会不会来啊?”
“你管她来不来做什么,又不是陪你的!”雷就近偏过脑袋,手也不动,就那么吸了两口茶。
电见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懒死你算了!”
风一改常态没有说话,拧着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师锦楼宣布六弦教与冥教的恩怨已经解除,但心中却依然不能原谅褚师宸一抢走了他的父爱,因此碧水阁外空无一人。烈飞烟就那么无声的走进门来,雷刚吸的一口茶一下子都喷了出来!
“噗…”
“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好像看到阿烈了?”
“哎!你也是么?”
风一下子清醒过来,眸中的抑郁一扫而光,立即笑着迎了上来,“阿烈你来了!”他还以为她不来了呢?今日在百灵堂祭祀的时候,他注意到西陵千山的眼神,透着那样浓重占有欲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样的眼神,分明是一个男人吃醋愤怒时才会有的,怪不得上次西陵千山来冥教时那么诡异的走了,他们都被教主支开,到底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在殿内说了什么?在冥教离开时的诡异,在六弦教里寻找阿烈事的狼狈,还有如今看阿烈的眼神,这般看来,西陵千山必定喜欢上阿烈了!或许,他来六弦教的原因就是因为阿烈!
真是糟糕!教主竟然有情敌了,而且还是西陵千山,真是糟糕!
看到眼前这张兴高采烈的脸,烈飞烟不禁愕然,“你那么开心干什么?笑的真是诡异!”
“是你才诡异罢!”云接口,随即半眯着眸子上上下下的将烈飞烟打量了一遍,“我说阿烈你现在走路怎么突然没声音了?你属鬼的啊?”
烈飞烟闻言唇角狠狠地抖了抖,“你才属鬼的,你们全家都属鬼的…”
“呃…”云无语,唇角抽了抽,“之前你来的时候到台阶上我就能听到你的声音,可今日你进了门我都没发现,你说你不是属鬼的是什么?”
烈飞烟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应该是内功突然增强的关系,如今她用轻功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好了!你们别尽说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儿放人上去找教主罢!人家可是…”说到此处,电故意顿了顿,风云雷三人会意,四人齐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烈飞烟黑线三千丈,“对你们无语!”
在四人欢快又暧昧的的眼神簇拥下,烈飞烟上了二楼。
楼上房门开着,风卷起轻纱轻轻摇曳,珠帘微响,烈飞烟探头看了一眼,竟没见到人!顿时一怔,立即走了进去,房内空空如也,床上也没人,“见鬼了!人呢?”
难道褚师宸一抢走小家伙,逃了?若是之前这个可能尚能成立,可如今却不大可能。但人不在碧水阁又能去哪儿?褚师宸一根本不像是会四处乱跑的人啊?她今夜子时就要离开,若是找不回小家伙该怎么办?难道她要离开的消息被人泄露了?褚师宸一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带走小家伙,不让她找到?
可是不可能啊!她要离开只有她跟师锦楼两个人知道,难道是师锦楼泄露出去的?可是,没有理由啊!
房内檀香袅袅,桌上的茶杯还冒着雾气,若是细闻,还能分辨出空气中那一缕幽冷的香…
第四十章~~~烈飞烟这个女人竟然逃了!
烈飞烟就那么愣愣的站在房间里,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褚师宸一去了哪儿!直接跃出窗口,朝回赶去。
当烈飞烟赶回泤锦阁的时候果然听到房内熟悉的声音,是小家伙跟褚师宸一!
他们竟找岔了。
“美人哥哥,娘亲去哪儿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好才会回来啊?”
“如果是去找师锦楼就得等一会儿,若是去碧水阁找我们了,那即刻便会回来了。”
“娘亲会去找我们么?”
“会罢…”
房内,一大一小躺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说着话儿。
烈飞烟突然觉得头疼起来,昨夜她去了碧水阁就没能离开,今晚褚师宸一竟亲自来了,若一会儿他不肯离开,那她岂不是走不了了?这下该怎么办?她本来想带走小家伙的的,如今却是情况有变,若是她此刻进去今夜肯定无法离开。可若不带走小家伙…只怕小家伙会伤心,她也舍不得跟小家伙分离,而且她已经答应过小家伙不跟他分开,她若一走了之,小家伙肯定会伤心的!
该死,这下怎么办?
烈飞烟开始为难起来,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这一个多月以来小家伙跟在褚师宸一身边被照顾的很好,而且小家伙似乎也很依赖他,如今吸血蝙蝠的事儿牵扯上了朝廷,还不知她会遇上什么样的艰难险阻,虽然小家伙会武功,她也能保护他,始终无法万全。若是小家伙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只怕她会疯了。反正事情完结之后,她还是要去冥教,不如就将小家伙暂时留在褚师宸一身边。让小家伙补偿一下失去的父爱也好,这般她也不会觉得太愧疚了。
思及此,烈飞烟在心中做了决定,就那么屏息凝神的待在窗外,听着房内两父子的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烈飞烟生怕褚师宸一会发现她,只好忍着不舍离去。
她烈飞烟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办到,龙叔的仇她必须要报!
小果子,只希望你不要怪娘亲,一旦事情解决,娘亲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找你!好好吃饭,乖乖睡觉,多听褚师宸一和风云雷电的话…
另一边师锦楼回到寝宫,就将红衫翠袖招进来,秘密的将事情分布下去,又将代表六弦教教主象征的血玉扳指交到了两人手中,红衫翠袖震惊非常,一再要求要跟随前去一路保护,却被师锦楼回绝。
“你们还不信本教主的实力,在武林中有几人能在我之上?好了,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不得异议。对外只宣称我闭关修炼便可,我不在的时候六弦教的一应大小事务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想你们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么?”
红衫翠袖还是担心,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更加担心,只怕此去遇上什么凶险,只想执意追随。
“教主,属下还是随行保护教主!”
“此去凶险,属下一定要追随教主左右,这么多年了,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教主!这监教大任,教主还是交给更合适的人比较妥当。”
“翠袖说得对,教主从未出谷过,外面人心险恶,若是教主不让属下跟随,属下怎能安心?”
这是红衫翠袖第一次如此反驳师锦楼,她们的担心也实属正常,师锦楼从小生活在谷内,从未接触过外界,如今还要独自一人出谷调查吸血蝙蝠流出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跟朝廷有关,要她们怎能安心?
师锦楼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红衫翠袖自小跟在他身边,从未反驳过他一句,今日如此坚持他也能理解,“你们以为是我是一个人去么?不必担心,还有烈飞烟,而且我会带魑魅魍魉出谷,如此你们可能安心了?”
红衫翠袖已经知道白长老几十年的功力在临死前给了烈飞烟,而且烈飞烟本就生在江湖,阅历丰富,再加上魑魅魍魉的保护,两人终于不再说坚持,她们也很清楚,在六弦教里除了教主就是她们二人的权利最大,一些司部的头领,分舵舵主根本不能服众。
“既如此,就请教主好好保重自己,为了教主,为了六弦教,也为了红衫翠袖,请教主一定要保重自己!”语毕,两人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看到两人如此,师锦楼心中微微一动,冷佞的脸部线条渐渐柔软下来,“安心,我会的。”
到底是师锦楼第一次出门,红衫翠袖当然万分精心的收拾行李,也不知师锦楼会去多长时间,几乎将平素用的都带全了,甚至连绢巾,扇套,玉佩一应小的物事也准备了五套。
一应收拾好了,眼见还有些时候两人退下让师锦楼再休息一会儿。
师锦楼方才躺到床上,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顿时一惊,缓缓坐起身,厉声低喝,“谁?”
窗户被人用力顶开,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翻了进来,“大夏天的干嘛把窗户关这么紧?就不嫌热的慌…”
听到熟悉的声音,师锦楼唇角不禁抽了抽,果然看到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拨开珠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好好地门不走走窗户,还怪别人关了窗户?你这女人怎么跟贼一样的行径。”
贼?烈飞烟印堂发黑,“你白痴啊!大晚上来我一个女儿家来你一个单身男人的寝宫,别人会怎么看?你不知道流言很可怕啊!”
“你这女人还在乎流言那种东西,真是稀奇!”师锦楼轻哼,复而靠在了软枕上,不咸不淡的斜睨了桌案边那抹自在的身影,“现在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你怎么就来了?难道还怕我反悔了不成?”
这女人到他寝宫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她可真自在。
烈飞烟喝了一杯茶,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上歪了下去,很没形象的摆了个大字,小腿手臂都要垂到地上,“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你是君子,你怎么反悔呢?我只是无处可去了干脆就到你这儿来了,等下也好一起走了。”啧,这软榻竟然这么舒服。
“无处可去?这倒稀奇了,谁还抢了你的泤锦阁不成?”师锦楼原本还在感叹这世上怎会有烈飞烟这种随意的女人,听了这话,心中不觉生了疑惑。
“就是有人抢了啊…”烈飞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气,想到小家伙,蓦地起身胡乱的找起来,“哎师锦楼,你这笔墨纸砚在哪儿?”
她得留封信下来,不然凭空的消失了,那几个还不抓狂了?特别还得对小家伙交代一下,以免小家伙对她积怨越来越深。
“你要笔墨纸砚做什么?”师锦楼有些跟不上烈飞烟这样跳跃式的思维。
“你说要笔墨纸砚做什么?当然是写字了!”烈飞烟无语之极,还有人问这么白目的问题,难不成她半夜里诗兴大发啊?
“墙上那个昙花雕刻看到没,转一下就可以。”
烈飞烟依言走过去,看到墙壁上那雕刻精致的青铜昙花不觉一怔,用手转了一圈,只听一声微微瓮响,一旁的整片墙壁都自动向后推移,一间偌大的书房出现在视线里,排列整齐的书架,一排排的好似藏书阁一般,无数夜明珠以金丝系住垂落在半空中,宛若投射而下的星光一般,那片星光下摆着一方汉白玉打造的书桌,敦实精致,泛着温润的光,桌上笔架林立,纸张砚台等物一应齐备。
这样新意奢华的书房简直让烈飞烟看傻了眼,只有一个劲儿感叹的份,“真是太耀眼了,太奢华了,太精致了!”
烈飞烟这用惯了二十一世纪圆珠笔的人,写起毛笔字来那效果可笑而至,可今日用了这样的书房,她竟写的出奇的好,别人她倒不知怎么看,但她自我感觉良好,心情果然能影响一切。
师锦楼原本还想耐着性子等人回来再问,听到了那几句夸赞感叹,当即便有些呆不住了,径自走了过来。
烈飞烟方才写完,搁笔之后伸手捏起了纸张吹了吹,等墨迹干了,这一抬头突然见身前站了个人影不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突然过来吓我一跳!”
“你写了什么?”师锦楼指了指她指尖捏住的纸,那么多字好像是信,她给谁写信?那个小不点儿?褚师宸一还是西陵千山?
“我要逃走总的留下个只言片语的,不然不成了不辞而别,凭空消失了么?”烈飞烟不由得想到她莫名其妙的从二十一世纪凭空消失,连个渣都找不到,那些关心她的人得有多焦急,老爸老妈得有多崩溃?
“我真不知道你这样跟不辞而别有什么区别…”师锦楼不觉好笑,转身走到烈飞烟身后,有意无意的探着脑袋去看信上内容。
“你偷看什么!”烈飞烟突然转头。
“呃?我…”师锦楼还没来得及转移视线,被抓了个现行,一时不觉有些窘迫,在注意到那纸上歪七扭八的字迹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天!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字!
“你笑什么?”烈飞烟皱眉,看了看手上的信,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我这已经写得很好了,你笑什么笑!要不然,你写几个我看看!”
就她那字也叫写的很好?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纤纤细细,斯斯文文,若是不说话倒是颇有些大家闺秀的味道,却没想到她的字竟能写的这么难看?真不知她的手是怎么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