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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孩子,小时候,也许因为小手擦破一块皮也会泪哒哒地跑去和爸爸妈妈诉苦,不是真的很痛,只是想享受被父母重视和宠溺的感觉,而长大了,哪怕过得再苦再难,也只会告诉父母,我很好,真的很好…
虽然,她从小就没有得到父亲太多的重视,但坚强已经成为她的习惯,生活中的每一杯苦酒,她早已学会独自品尝、消化,再让它们变成暗夜里的眼泪,无声挥发…
她犹自站在原地发呆,陆向北已经收拾好东西,好像准备出去,临走前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右手揽住她脖子,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如果还头痛的话再进去睡一下,光脚站在这里凉!晚上一起吃饭,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不!现在说!”她害怕等待,等他回来是一个悬心的过程,她受不了那样的煎熬,每一次风动,每一次车鸣,每一个脚步声,都是让心翻来覆去折腾的考验。
他有片刻的犹豫,却终是放下了公事包,打了个电话,“喂,程总吗?在下陆向北,中午的见面可否改个时间?对,我有要紧的事!谢谢,很抱歉!”
电话打完,他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把她微凉的足握在手中,他的温暖便一点一点唤醒了微微麻木的神经和缓滞的血液。
“说吧!”他看着她宿醉后苍白的脸色和发青的唇,便把她双足放在自己腹部,用外套裹住了,一只手伸出去,指尖的温暖触着她冰凉的脸,“不过,说之前我想告诉你,念念,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和你离婚,真的…不想。”
正文 第57章 谈谈如娇
96 无论发生什么事…
听着这句话,她那颗原本被他寒透的心竟无端地滋生一缕柔和的轻烟。无论发生什么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难道他能预知未来?
她忘记了之前自己是怎样的情绪,一颗心完全被这句话抓住,凭直觉,“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句话所预示的通常都是不好的事…
“陆向北…”一股寒意无端爬上头顶,她感到头皮发麻,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她自己都觉得惊奇,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主动去触摸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他有些动容,双手环抱,将她拉得更近些,可以吻到她的额头,他薄软温热的唇便密密地印在她额上,“我只是说如果…”
原来,他是懂她心中所想的…
“不说这个了,你想和我谈什么?”
他的吻软软的,暖暖的,他们之间少有的温暖瞬间,她犹如被蛊惑了一般,竟然有些贪恋。
莫名地,便开了口,声音恍若梦呓,“谈谈如娇吧!”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全身一震,刚才的温润荡然无存,凌厉的眸子里居然有她从未见过的恐惧,而他的脸色更是死灰一样白。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他厉声喝问,捧着她颈项的双手骤然用力,差点掐断了她的脖子。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名字对他意义非浅,可从来没想到他会激动到这个程度!
愤怒地挥开他的手,她抚着脖子喘息咳嗽,如果他再用力一点估计就把她给掐死了!
而他,却没有一句道歉的话,只顾着追问他想要的答案,“念念,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如娇?”
她好不容易让咳嗽平息下来,咬唇瞪着他,很想提醒他,如果不想让她知道,就不要喝醉了和她makelove!不要随随便便说梦话!最好不要和她同睡一张床!
可是,心里那一股怨气却酸楚难耐,迫使她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哼,他越想知道答案,她越不给他答案,让他急,让他慌,让他抓狂!虽然让他又急又慌还抓狂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
她便咬紧了唇,不说话,只用痛恨而挑衅的眼光瞪着他。
她痛恨他为另一个女人如此失态,而他在她面前从来从容不迫,就连她和沈康祺那般暧昧地从他面前走过都没见他有何反应,却仅仅只因她提起这个名字而方寸大乱;
她亦在挑衅他,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想从她嘴里再问出关于如娇的话来,是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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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他的背影
96 陆向北是何许人也?纵然在情绪极度失控的情况下还是能准确无误地读懂她眼神里的意义。
他知道,倔强的她什么都不会再说…
脸色依然灰白,但眼眸里的那一抹恐惧却渐渐消退。他,仍旧是冷静沉着,闲庭悠然的陆向北!
只是,他的唇不再贴着她的额,他的温度从她身边撤离,他的外套不再捂着她双足,忽然之间,童一念发现自己又被扔到了北极…
“童一念,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见如娇这个名字,无论在我面前还是在其他人面前,都请你记住,绝对不能提如娇这两个字,否则…”他脸上居然不再是冷漠,而是阴狠…
她如坠冰窖。
她忍受过他的忽视,他的怒火,他的冷漠,可却是第一次领教他的阴狠…
不禁嘲弄地笑,“否则如何?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
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却起身招呼也不打一个,大踏步地往办公室大门走去。
她真的很恼怒他这样的态度,只为了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恐吓她,差点把她掐死,还把她扔在这里走人?
“陆向北!只要你走出这个办公室,我马上就满世界去讲如娇的事!”她挺直了背脊,给自己和他唱反调的勇气。
如她所愿,陆向北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转身,“你到底想怎样?”
她一呆,被问住了。
想怎样?她也不知道…
她只想要他过来像刚才那样帮她捂捂脚,只想要他抱抱她,告诉她如娇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可是她明白,这些话她说不出口,而他也不会做。
委屈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她强忍了,压抑着即将哭出来的声音,“我想知道…如娇是谁…”
此话一出,她却发现他紧绷的脸突然之间松弛了,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原来你不知道如娇是谁…
镇定下来的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跟我谈条件吗?好!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如娇这个名字就像她心里的一根暗刺,扎在内心最深处,找不到在哪里却总是某个地方扎得她心痛难安。所以,她妥协了,不再卖关子,如果能换来他的答案的话是值得的。
“你自己做梦的时候说的…”她没有说他醉后欢爱那次…
她听见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淡冷的声音响起,“如娇…她死了…”
她脑子里轰然一响,她左想右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出…
“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提她!无论跟谁都不要再提!”说完,他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极罕见的,发现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如此寂寥荒凉…
正文 第59章 馄饨
96 这样的时候,她该不该唱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为这样的他,和她。
他们今天都失控了。他固然,而她,想来也好笑,好像昨天自己才信誓旦旦说了不在乎,说了学会忽视和忘记,可今天居然像个泼妇一样逼他…
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喝多了,才会这么不受控制…是的,一定是…她给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
头依然痛得要爆炸一样,她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意识地,陆向北吻着她额头时那软软的暖暖的感觉又在她皮肤上爬行,她闭上眼,回忆着,好像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头真的一点也不痛…
停!
在她快要沉湎于这样的回忆时,她及时强迫自己悬崖勒马,她不可以再想下去,这样的温柔,她要不起!既然要不起,就不要抱太多的希望!今天的她已经不正常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可是,她不否认自己对如娇的好奇心。如娇,显然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说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她心中画满了问号。
很少一个人在陆向北的办公室滞留,她脑中灵光一闪,不知道办公室里会不会有线索?
从沙发到他的大办公桌,她几乎是扑过去的,手忙脚乱地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翻来覆去地找,结果当然什么都没找到,然而,却发现了一份新做好的计划,正是关于城东那块地的…
她不禁皱眉,该死的陆向北,这个计划明明已经做好了,为什么还要她再做?简直是耍着她好玩!
正咬着唇在那生闷气,办公室门被推开了,童一念闻到一股馄饨的香味,不禁努力吸了吸鼻子。
颐朵却误将她的动作理解为感动,把馄饨放到她面前,赶紧撇清,“喂,别感动啊!是你家陆先生交代我去买的!”
陆向北?那样盛怒下的他还记得她一大早起来就没吃过东西?
她确实饿了,恼恨陆向北犯不着拿自己的胃出气,她先喝了一小口汤,入口鲜美无比,连头痛都有所缓解,顿时胃口大开,用调羹舀了个馄饨来不及吹冷就往嘴里送。
颐朵急得跺脚,“你慢点啊!小心烫!”
果然烫!吃进去了又舍不得吐出来,她呼哧呼哧的,一边吐气,一边让馄饨在嘴里面翻滚。
颐朵看着她无奈地摇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暧昧的促狭,“你这猴急的性格啊!难怪你家陆先生脸上会有个印章…”
该死的颐朵,又想到哪里去了!
她翻了翻白眼,“你让不让我好好吃东西了?”
颐朵吐了吐舌头,笑,“当我没说!当我不存在…”
“出去!”她皱着眉,还没追究这丫进来不敲门的过错呢…
正文 第60章 怕爱
96 颐朵嘻嘻笑着施施然出了办公室,而她,则好好地享受了这一碗馄饨,其他的事情都等她吃完馄饨再想吧…
她必须记住,自己是童一念,对生活没有太多苛求的童一念,从不强求,也不争取,她必须把自己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蜷缩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这样才不会受伤…
她真的从没想过,嫁给陆向北会让自己受伤…
她以为,没有爱就不会有伤害吧…
因为,妈妈是那么的爱爸爸,可是,最后受伤最深的却是妈妈。
妈妈有一封遗书,是爸爸珍藏在书房里的,又一次被她凑巧看见了,其中一句打了许多惊叹号的话,说的是:如果有来生,一定不会再那么执着地去爱一个人了。爱越深,伤越重!!!
看见这句话的时候,童一念十六岁,从此,这句话深深烙在她脑海里。
她记得,妈妈去世,爸爸再娶,甚至有人还传言,爸爸和小妈在妈妈在世时就有来往,童一念的心,当时便凉透了,看见这遗书,更为妈妈感到锥心的痛…
她之所以讨厌那个家,常常和爸爸对着干,最根本的原因就在这里。
她恨爸爸伤透了妈妈的心,可是又摆脱不了童家长女的身份,看着他们三口人亲亲和和在一起,冷眼旁观的同时,会偶尔用妈妈的方式做一些小事情,比如熨衣服,比如做饭,当她爸爸眼中升起怀念的光晕时,她会感到快意,而当她和爸爸独处的时候,她更加会时不时把妈妈拿出来说话,她喜欢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虽然,她知道这很幼稚,可是,她就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一方面缩在自己的躯壳里不求太多,一方面却见不得别人过得太好,总要大家一起不快活她才满足。
一方面她喜欢听爸爸偶尔提及的往事,他在创业之初如何和妈妈相顾风雨,一方面却觉得哀伤,患难夫妻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妈妈独自一人的心伤?婚姻里,谁爱得多,谁受的伤就重。
青春期没有母亲引导,成长的过程中又没有家庭温暖,她缩在小小的壳里,用她偏执的眼光去看世界,于是,在她的潜意识里便开始害怕爱情这件事。
正因害怕和有意的回避,她和沈康祺以及岑杰西那么多年发小,最后也没能结成爱情的果,直到那一年夏天,她大四即将毕业…
那一个夏夜其实异常美丽。
公司搞一个庆祝活动,这种活动她通常是不热衷的,看够了小妈和一菱出风头,她躲到外面去透气。
花园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当时,袅袅婷婷的,荷香沁脾。
她一时兴起,踩在池塘边缘去摘那朵最美的荷花,却不料脚下没踩实,掉入池塘里。
她不会游泳,叫了几声救命后就秤砣一样往池塘底沉下去。
这个世界上英雄救美的故事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发生,然后,她就被救起来了,那人就是陆向北。
正文 第61章 不属于她的家
96 等她被救上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救她的人才是美人…
这个故事一点悬念也没有。
之后童行知自是要感激女儿的救命恩人的,并发现原来这恩人就是自己公司的一个小职员,看完他的学历后颇为满意,便直接委以部门主管的重任。
而陆向北不负所望,几个月之内就干出了成绩让老爷子刮目相看,在这几个月里,童一念发现怎么渐渐的,他就成了每周来学校接她回家的人?他怎么就慢慢坐上了童家的餐桌?
再后来,老爷子找她谈话:陆向北,孤儿,无亲无故,国外某知名大学毕业,愿意入赘童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
她懵了一阵之后才懂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没有儿子,而这世上他看得上眼称得上优质的男子都有显赫的背景或恃才的傲骨,谁愿意背叛祖宗入赘童家?其他那些打杆子贴过来想进童家的,在老爷子眼里却是歪瓜裂枣,于是机缘巧合的,陆向北出现了,而她,正当婚龄…
老爷子没有逼她立刻答应,只让她好好考虑。
她从来就没有把它当成一件事来考虑,直到那天,母亲的忌日。
她默默在母亲遗像前坐了一天,和母亲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也说到陆向北,她嘲笑爸爸的想法多么荒谬。
她生活中最宁静的时刻便是和母亲对话的时刻,可是,偏偏有人连这么短暂的宁静也不愿给她。
一菱带了朋友回来玩,疯疯癫癫在家里追逐,竟然侵犯到她的领地,跑到供桌前,撞翻了祭品,碰倒了香烛,巨大的冲击力还把妈妈的照片从墙上震了下来,在供桌上翻腾后掉在地上,镜框玻璃碎裂,一菱的脚踏在妈妈的照片上。
在这个家里,童一念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她用力一推,把一菱推倒在地,自己宝贝似的捡起了照片,碎玻璃划破了她的手指她也不曾觉得疼。
而倒在地上的一菱也被玻璃划破了手臂,哇哇大哭起来。
小妈自是听到了宝贝女儿的哭声,前来查看,顿时哭天怆地地数落了童一念一通,然后嚷嚷着给家庭医生给爸爸打电话。
童一念只辩解了一句,“我没有错,是一菱打碎了我妈的照片!”
小妈却哭喊着道,“那个破照片打碎了更好!怪不得我打牌就没赢过,家里时时挂着个死人照片不晦气才怪!一菱不砸,我早就想砸了!”
那一瞬,童一念咬紧了唇,直把嘴唇咬破。
后来,家庭医生来了,小妈和一菱的朋友簇拥着一菱去处理伤口,却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的手也在流血…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爸爸也来了,只听了小妈一面之词的他先进去看一菱,刹那间,童一念彻底觉悟,她,不属于这个家…
正文 第62章 一个家,一碗馄饨,受伤的时候不害怕
96 仅仅只抱了妈妈的照片,她跑出了家门,无论爸爸在后面怎么喊她,她也不再回头,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然而,在家门口,只顾着横冲直撞的她撞到了一个身上,这个人便是和爸爸一起回来的陆向北。
陆向北每次总能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
他看见了她流血的手指,他看见了她咬破的嘴唇,也是他,带着她离开了童家。
他带她去医院包扎伤口,请她吃了一顿可口的馄饨,陪她去墓园看望妈妈,还在妈妈墓前奉上了一束白菊。
她说她不要回家。
于是,他把她带回他的公寓,很小,很整洁,他允许她把妈妈的照片放在他的书桌上,然后,捧着她的手,对她说,“念念,嫁给我。刚才在墓园我对妈说了,请她允许我照顾你。我可以带你离开那个家,在你受伤的时候我会带你去包扎,你肚子饿的时候有热热的馄饨吃,你孤单的时候我陪你去看妈妈…”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瞳孔很黑,黑得见不到底,可是却很亮,像两颗黑曜石,闪着庄严沉稳的光。
这是世上最朴实的求婚,他没有说爱字,没有说天长地久,可是对当时的她来说,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到了她心坎上,她不需要爱,不需要承诺,只要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在她受伤的时候不用害怕,在她想妈妈的时候会有人陪她,而他,已经称呼她母亲为妈妈…
于是,她傻傻地看着他,“你…只有馄饨吃吗?”虽然她承认,刚才去的那家店馄饨很好吃…
他笑了,很清淡的那种,不细心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在笑,他很深很深的瞳海里,有白荷在风中轻轻开了又落,“当然不,傻瓜!”
于是,她嫁了。后来回想,他叫她傻瓜的时候,眉目舒展,声如和弦,她的心,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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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她再细细回想,其实陆向北每一次的出现都是那么的凑巧,凑巧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或生死攸关,或萎靡自弃,而他就那么形象高大金光闪闪地来了,在最恰当的时候,说了最恰当的话,成为最恰当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否就叫宿命,如果陆向北换一个时候向她求婚,她未必会答应,但,陆向北确实给了她想要的——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把丝袜内衣都扔在餐桌上也没人数落她;自她嫁给他以后,她的手指也没有再受过伤,而当她想吃馄饨的时候,他会买给她,比如现在…
她瞪着眼前空空的馄饨碗,感觉肚子还没饱,可是,这已经是最大碗的了吧?
她笑,也许是自己太贪心…
是的,人,不可太贪。
是她不要爱情的,只要一个家,一碗热馄饨,不会再有人欺负她,这些陆向北都已经给了她,她还要求什么呢?
正文 第63章 不贪心
96 只是,有些伤,在心里是看不见的呀…
她笑了一下,那些是她贪心才惹来的伤,活该!
原来她和陆向北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赤道至北极的距离,还隔着生与死的距离——如娇。
这个认知对她来说,应是一个转折点。
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伤心人,庸人多了,自扰的也多了,而她,却还一心往庸人里面扎堆。
她决定,从此不喝酒,喝酒让人情绪失控,变得贪心,变得不是她自己,这就是所谓的酒入愁肠愁更愁!
办公室门被叩响,仍是颐朵,这一回算是记住了敲门。
“两件事,第一件,你家陆先生专享的碧螺春快喝完了;第二件…”颐朵探了个头进来,欲言又止。
“第二件什么?说!”她预感到没有好事。
“南湖工地出了点问题,钉子户闹事,项目主管去了,搞不定,好像闹得很大…”
这是大事!猪脑袋颐朵,居然把这事排在第二位,什么狗屁茶叶放在第一!她揉揉太阳穴,想把疼痛从脑袋里挤出去,“打陆向北电话!”
“打了,打不通…”
“算了,我去!”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却发现颐朵闪烁的眼神。
该死!她居然忘了自己只穿着陆向北的衬衣…
她在这里并没有设休息室,更没有留宿办公室的嗜好,所以从来没备衣服,目光在颐朵身上一转,两人身材相仿…
颐朵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双手护胸,“不!不要啊!”
“脱了!”她简单的两个字,十足的陆向北气场…
颐朵委委屈屈地关好门,受气小媳妇似的脱下身上的套装,嘴里嘟哝,“近墨者黑,越来越像黑心的资本家!”
童一念想笑,却笑不出来,心口绷得紧紧的,把陆向北的衬衫甩给她,“先凑合!黑心资本家的衬衫!”
当衬衫从指尖滑出去时,她心中微微痉挛,这是他的衬衫,给另一个女人穿合适吗?可转瞬又释然了,他的身体都不知道被别人女人用过多少次了,一件衬衫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