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拉着手,并排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果然便开始有人为白相说话了,只是人数倒是没有那么多。又过了两日,那白夫人下葬后,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白石说话了。
元熙气极,却是仍是不肯为白石开脱。刺史府中,众人与元熙正是闹的热闹之时,便见欧阳夜进来回话了。
“启禀王爷,这几日,卑职尽心查访,终于有所斩获。还请王爷容禀。”
“快快说来。”元熙急道。
“启禀王爷,卑职现已查明,这白夫人之死,乃是其夫白石,白大人,为了保住其官职,而与其两位幕僚商议好,将其夫人害死,然后嫁祸于王妃殿下。这城中对王妃不利的流言也是那白大人,故意命人散播出去的。”
“什么?”一时间,这议事厅内如同是被掷进了一颗炸弹一般,众人惊恐不已。
“此事事关重大,欧阳大人,你可有证据?”一位彭姓的官员谨慎问道。
欧阳夜自袖中取了一卷类似于供词一类的,交由元熙细看后,元熙频频点头,便交由其它众位大人传阅。
“回王爷,这是白石府中的两位幕僚的供词!另外还有白夫人的贴身婢女的证词。足以说明是白石密谋了此事。白石虽未亲自动手,可到底是主使之人,其罪责难逃!”欧阳夜朗声道。
元熙看了众人一眼道:“卿等还有何话说?”
众人看过了那供词,再无一人敢为白石求情!很明显这一次,白石想要翻身,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元熙不动声色的看了众人的反应,心中冷笑不已!哼!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为再为白石折腾多久?“欧阳大人,那帐册之事?”
欧阳夜跪道:“王爷,这帐册之事,牵涉甚广!而臣不过一封城府尹,实在是无力为王爷分忧了。还请王爷恕罪!”
元熙一挑眉,“哦?牵涉甚广?”元熙反问了一句,看向底下的众人,见其有不少人的手已是开始轻颤了。元熙嘴角扬起一抹狡黠,想着将这烫手山芋扔出来了?哼!既然接了,那便在你手中烫到底吧!
“欧阳夜所言有理。这样吧,本王命武相岳正阳全力协助于你,共同查明这帐册之事!将这帐册上的内容一一核查!至于这白府?”说到这儿,元熙又偷瞟了宋浩和彭江达一眼道:“无本王的话,仍是同前几日一样!不可有半分的懈怠!”
欧阳夜一听,嘴角略抽了一下,看来,这王爷是不打算放自己自在了。也真是!自己当初怎么就给揽了这差使呢,害得自己被父亲日日训斥!原想着借口职位不高,推脱了,也并无不妥,可是谁知这平王,根本就是一只小狐狸!哪里会给自己偷闲的机会?这分明是要借着自己的手将白氏一族,在封城彻底铲除了!
欧阳夜虽然为人耿直,可是不代表人家笨,不屑于耍弄心机,不代表人家就不懂这里边儿的一些弯弯绕!若说当日在白府,他有些没有转过弯儿来,可是现在,他可是明白的紧了!这平王,是在试探自己呢!现在,只怕是自己得了平王的青眼了,是非用他不可了!
罢了,既是在封城做官,又正好是在这么个时机,那便总是要站队的!既如此,那便忠于自己的本心,哪个是真的为封城好?自己便站在哪一队吧!
欧阳夜想明白了,便拱手道:“是!微臣定会尽力配合岳相查明此事的。”
“错了。不是你配合岳相,而是岳相配合你!无论是人手上,还是其它的,只要是有了麻烦,就统统去找岳相!他自会想法子配合你的。”
元熙的这番话,无非是在告诉众人,这岳王世子岳正阳,是他的人!岳相,便代表了平王的意思!
众人一想明白这个,便都明白,这一次,白相,是在劫难逃了!
而底下的宋浩则是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和了然之色!他心中所想的是,这岳世子果真聪明,竟是借着平王的手,将明王在封城的势力开始一一铲除了!到底是岳王世子,这一出手,便是与常人不同!果然是厉害!
当然,像宋浩这般想法的,大有人在!
经了此次欧阳夜与元熙的一番对话,再无人敢对白石求情说话!而是人人自危,生怕那帐册之事,查到了自己头上!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整日里如履薄冰一般!
这日午后,小憩后,元熙正在为静依在妆台前挽发。
“元熙,你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竟是比何嬷嬷挽的发,差不到哪里去!”
元熙听了,却是一脸委屈道:“依依,你这是在夸为夫呢,还是贬低为夫?什么叫‘差不到哪里去?为夫挽的发,哪里差了?这般的婀娜多姿,哪里有人及得上为夫的手艺?”
静依听了’扑哧‘一笑,“哪有你这样的人?还夸自己手艺好?你的脸皮也真厚!”
“厚吗?不厚呀!要不,依依你摸摸看,为夫的脸皮很薄呢!”
静依啐了他一口,道:“没个正经!一边儿去!”
元熙闻言,竟是从后面将静依给拥住道:“去哪儿?为夫可是哪儿也不去!哪里有依依,为夫便在哪里!绝不离开依依一步!”
“好了,别闹了!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们又没干什么?连抱也不能抱了?”
静依笑道:“你呀!越来越无赖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掀门帘的声响,“启禀王爷、王妃,初侍卫在门外候着呢,说是有要事回禀。”
“知道了。请初侍卫到外厅吧,我和王爷这就出去。”静依轻回了,便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和元熙的衣衫。元熙轻握了她的手,又在静依的脸颊上偷了一记香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静依的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待会儿初侍卫要来回话,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元熙却是不答话,只是拉了她的手,便去了外间。
初一一见二位主子出来了,立即单膝跪地道:“启禀王爷、王妃,那白府的嫡长女白素兰,一直是缠着白府外的侍卫说是要见王爷您。还说是有要事禀告,属下不敢擅自作主,特来请示王爷。”
“哦?要见本王?”
“回王爷,那位白小姐是这样说的。”
元熙看了静依一眼,静依笑道:“那便去见上一见吧。美人相邀,也是一大乐事呢!”
元熙微挑了眉,对初一道:“那便将她带来王府吧。本王就在王府见她。”
“是!”
“有要事禀告?这个白素兰,莫非是知道些什么?”元熙喃喃道。
静依摇了头,“应该不会。这白相做事向来周密!他的子女只怕是不会知道他的打算的。不过,也许是他们商议什么重要大事时,被这白素兰偷听了去,也说不定。”
“有道理!待会儿来了,一问便知了。”
“这个白素兰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上次我宴请众位夫人小姐时,便听她们提到这白素兰是这封城的第一美人儿呢!而且上次在白府,那白素兰虽是一身孝衣,却仍是可见其妩媚之态,虽未施粉黛,却是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位小姐的。可见其芳华貌美!”
“第一美人儿?没看出来。”
静依白了他一眼,“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了,却不好意思说?”
元熙嘻嘻一笑,将静依揽坐在自己怀里,静依羞怯地低了头,想要将他推开,却是被元熙反握了手,一个不注意,便又被元熙给结结实实地给吻了上来!
静依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略略地扭动了一下身躯。不想元熙却是离了她的唇畔,低沉道:“别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着实把静依给吓坏了!
元熙深吸了一口气道:“乖,别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便好。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乖!”
静依虽不明白,可也是点了头,不敢再动。可是静依是坐在元熙的膝上的,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大腿,刚想要动一动,便听元熙略有些粗嘎的声音再次传来,“别动!一会儿就好!乖!”
这下,静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下子是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儿!整个儿像是染了一层红红的胭脂一般,让元熙看了,更是心动了!
元熙暗自吸了口凉气,将静依放在了凳子,自己则是去了偏房,伸手端起了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似是这样才好受了些,喃喃道:“自作自受!活该!欲火焚身了吧?”
过了许久,元熙才又换了一套海蓝色的长袍出来。看到静依脸上的红潮尚未褪袪,元熙略有些不自在,道:“那个!依依,要不要喝茶?”
静依没有看他,只是微摇了摇头。
二人便这样有些尴尬地坐着,谁也不语。
海棠掀了帘子进来道:“启禀二位主子,初侍卫领了白姑娘在前厅候着呢。”
静依与元熙相视一眼,对海棠道:“知道了,这就过去。”
二人到了前厅,这白素兰一袭白衣,头上也未戴任何的饰品,脸上不施粉黛,倒是多了一种出污泥而不染的出尘气质!
静依多看了她两眼,果然是个美人儿,只是,这样出尘的气质,不知道本心也是否如此呢?
“民女参见王爷、王妃。”白素兰只是屈膝行礼,并未跪拜。静依的眉峰微微一挑,看不出喜怒,也不说话,只是端了一盏茶轻啜了几口,并不叫起。
而元熙则是装作看不见一般,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刚换的这身长袍。这王爷王妃谁也不叫起,那白素兰便只能尴尬地这样维持着行礼地姿势。
静依趁着饮茶时偷偷打量了她几眼,竟是不见其脸上有不甘之色,心中暗暗称奇!这个白素兰的涵养还真是不错!
静依放下茶盏,才笑道:“白小姐免礼吧。不知白小姐有何事定要求见王爷呢?”
白素兰站直了身子,微微抬了头,却是看向了元熙的方向,朱唇轻启:“王爷!民女自知父亲一心为了封城,从未做过对封城不利之事,此次,定是有人栽脏陷害!还请王爷明查!”
静依不语,看来人家是瞧不上她这个小王妃呀,都不屑同自己说话呢!
元熙则是面露不悦道:“这是公务,白小姐理当明白自己的身分!”
白素兰的脸色微有些变,眼中已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异常委屈地看向了平王!这个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呢!只见那白素兰竟是跪下道:“王爷!还请王爷明查,以还民女父亲的清白!民女甘愿入府,不求名分,一心侍奉王爷!”
这话一出,元熙的眼神变得不淡定了!而静依则是仍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看着元熙!
第二卷 红尘相伴 第九章 兵营易主!
白素兰说完,大厅内一片寂静,元熙却是皱了眉,直直地看向了白素兰!
白素兰迎上了平王的眼光,自以为是顾盼生辉,美目转兮,可是当她再细看平王看她的眼神时,惊觉到他的眼神中竟是露出了一抹嫌弃!不错,是嫌弃!这个突来的认知,让白素兰有些不淡定了!她自认是封城第一美人儿,这封城的贵族公子,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自己的眼!这平王虽是俊美潇洒,可她却是知道这个王爷是个最不受宠的,真的跟了他,以后也是没有出路的。只是这一次,为了救父亲,为了白家,自己才甘愿放低了身段,来这里自荐枕席,想不到竟然被这个不受宠的王爷给嫌弃了!
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看了平王妃一眼,这平王妃虽尚未及笈,却是生的宛若仙子一般,那出尘的气质,无双的风华,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一抹说不出的优雅华贵!这才是王妃的风范!
白素兰的牙齿轻咬了下嘴唇的辰瓣,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父亲,她只能是忍了!若是父亲被问罪,那么她作为罪臣之女,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她向来是心高气傲,看不上封城的任何一位公子,就连人人盛赞的欧阳三公子,她也是不屑一顾的!可是现在,自己在这小王妃面前,竟是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怎么会呢?不过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般的气势?她垂眸似是思索再三,又道:“王爷,民女所言句句肺腑,绝无虚言!只求王爷能够还民女父亲一个清白!”
元熙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想要进王府侍奉本王?”
白素兰听了,心里此时是五味陈杂,不过那‘喜’还是占了第一位的!“回禀王爷!正是!”
“本王九月才刚刚大婚,而且还有母妃赐下的四名美人!怎么?你当真是打算不求名分?”
白素兰听了,以为是平王已有了纳她之意,双腮微红,一幅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回王爷的话,民女知道王妃尚未及笈,不能侍奉王爷。民女愿为王妃分忧!”
静依闻言,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嘲讽之意!为我分忧?是为我替忧还差不多!静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向了元熙。
白素兰则是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只要王爷肯让她近身侍奉,她便自然有法子叫王爷独宠她一人,到时候,虽不能为正妃,可是做一名侧妃,也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了,这高门大院儿里,名分只是摆给外人看的,实际上,还不是看爷宠哪个,这哪个女人的日子便会好过?只要自己得了王爷的独宠,哼!小小的一个黄毛丫头,她自然有法子对付!这平王妃之位,早晚还不得是自己的?虽然自己从心底里还是看不起这个平王妃的位子的,可是眼下为了自救,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罢了,平王就平王吧!这样,至少自己还有成为王妃的机会,总比父亲被判罪,自己被发配的好!
白素兰这里打的算盘倒是极好!甚至还有些觉得自己肯服侍平王,是平王的福气!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平王会不会不要她?她想的是,自己如何才能独获宠爱,救她父亲?
也难怪了,这白素兰,自小便受到了良好的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与白敏儿一样,都是按照将来都是要嫁入皇室的标准来培养的!只是可惜,白敏儿只是做了一名侧妃!现在自己,竟也是要先做一名妾室了!白素兰虽心不甘,可也是别无他法,只得如此,心中轻叹了一声,认命吧!
等了许久,也不见平王说话,白素兰才觉得心里有些没底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平王妃,顿时明白了,这是当着王妃的面儿呢,王爷要纳妾,自然要王妃这个主母点头才行。便自作聪明地冲着静依方向,拜了拜,道:“王妃在上!民女在此发誓,只求侍奉王爷左右便是!绝不贪图名分!”
静依心中冷笑不已!不贪图名分?这种骗鬼的话,谁信?
元熙则是眯了眯眼,这一次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不屑和轻视更为明显了!而白素兰恰巧抬头,想着与平王眉目传情,这一看不打紧,只觉心神一震!
“哼!枉你身为白府的嫡长女,自小所受的教养便是如此吗?白石现在只是被罢免了所有官职,尚未叛罪,你身为他的女儿不思如何为他分忧,安抚他的情绪,反而来到本王面前说些不堪入耳之话,简直是丢尽了白家的脸面!”
元熙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了!
白素兰听了,却是犹如当头棒喝!整个人呆若木鸡了!
白素兰自嘲地笑了两声,摇着头,她不明白,她这样的大美人儿亲自送上门来了,这个王爷竟然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是还严加斥责!这让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白素兰,情何以堪?
静依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冷声道:“白小姐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既如此,初一,将她送回去吧!”
还没有完全回神的白素兰,就这样被带出了平王府。
晚间,平王府的外书房。
“如何?收获应该不小吧?”元熙看着眼前的岳正阳问道。
岳正阳则是痞痞地一笑,“你猜?”不过,一对上元熙冰冷的目光,又马上改口道:“还不错!这是清单。还有一些金银珠宝,只是按箱记的,还没细算究竟值多少银子!”
“二十万两白银!这个白山华倒是胃口不小哇!还真是胆大妄为!”
岳正阳接话道:“这是自然!你也不看看他背后的人是谁?那可是封城的老大!虽说现在已经被你给禁足了。对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赫,你要早些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治了他的罪,还要堵住这悠悠众口哇!”
“怎么?私藏封城税收帐册,还不足以治其死罪?”
“不太好说,你忘了,他可是在这封城经营了十余年了。而且京城中还有护国公为其坐镇!只怕现在,白石府上的消息,已经有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了。”
元熙冷笑一声,“那些银子呢?”
“都放进你的库房了!”
“银子不过是死物,有时,不见得就只能买东西吧?”
“什么意思?”
元熙一挑眉,“字面上的意思。”
岳正阳不解,一脸不屑于知道的样子,闷声道:“你以为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没那个心情!”
元熙不理他,又开始处理一些政务。
岳正阳在他对面坐了,问道:“那个白石若是没了,你打算启用谁作文相?”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这封城,我是一个看着顺眼的都没有。”
“没有?我看你看那个欧阳夜的眼神很是赞赏,怎么不过数日,又改变了看法?”
“那倒不是!欧阳夜人不错,可惜不是做文相的料!破案可以,处理整个封城的政务,只怕会有些应付不过来。”
元熙点了点头,“不错!文相一职,事关整个封城以后的走向。本王还不傻,这件事情你就无需操心了。”
“那就好。对了,你让我查有关宋浩的事,莫非你怀疑他跟白石不是一伙儿的?”
“自然!你只需要暗中查访便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过些日子,封城太平了,他自会主动找上你的。”
岳正阳似有所悟一般,点了点头,“明白了!”说完,看着元熙专心致志处理政务地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上前探了身子,小声道:“喂!你那个小王妃还真是聪明!在那白府的那番话,可谓是字字精僻呀!是你教的?”
元熙头也不抬道:“哪里还用我教?她的心思可是要比你想象中聪慧的多了!”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小王妃越来越有兴趣了。”岳正阳在那里自说自话着,全然是没看到元熙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你说,不过才十四,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心眼儿?跟个人精似的!”岳正阳还在说着,一转头,对上元熙冰冷如霜的目光,吓的浑身一颤,讪笑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如逃命一般,逃离了这书房!
文华院内
“王妃,您就这么放过那个白小姐了?她可是打了主意想要攀上咱们王爷呢?”柳杏儿有些不忿道。
“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她还可怜?吃着山珍海味,住着豪华大宅,穿着绫罗绸缎,哪里可怜了?”
海棠却是笑道:“你这丫头,王妃是说她堂堂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间,成了罪臣之女,其身世的落差太多!这白小姐可能一时想不出旁的法子,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拯救白府,拯救她自己了!”
静依点点头,“海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白素兰,只怕也是被人利用了!我看她的眼神,似乎根本就无心于元熙,却还是要厚着脸皮来说这些话,着实是让她为难了。”
海棠一愣,“这白小姐的心思也真是奇了!这王爷一表人材,位高权重,她还看不上?”
“位高权重?再高,也不过是个王爷!她的心高着呢!”
海棠和柳杏儿对视一有,自然是明白了王妃的意思,谁也没有答话,只是脸色稍微难看了些。
静依也不理会她二人,仍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书。
何嬷嬷掀了帘子进来道:“启禀王妃,淑妃娘娘赐的那四名美人儿,老实了一阵儿,可是最近几天一直吵着要来给王妃请安,您看?”
“不用理会她们!不过就是些棋子罢了!现在,还派不上什么用场呢。”
“是!只是,”说着,看了海棠和柳杏儿一眼,二人传单,恭身退了出去。何嬷嬷这才说道:“王妃,您尚未及笈,可是王爷可是早已是过了弱冠之年了,您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静依听了,拿着书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由得想起今天的那一幕来,何嬷嬷说的对,这元熙到底是成年男子,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在这个年代,像他这样的人,寻常人家早已是有了几房妻妾了!可是元熙却是只守着自己,而且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日子长了,也不知道元熙是不是会有别的想法!
一想到元熙怀里拥着别的女人,静依便觉得心口不舒服。她冲着何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则是放下了书,站在窗前。
何嬷嬷见静依神色如此,便知道她这是在考虑自己的话了,显然是已经听明白了自己的话,只是不知道王妃究竟想着是将自己身旁的丫头开了脸,还是会提携那四名美人儿呢?
元熙回到文华院,进入寝室时,便见静依一人站在窗前。窗户大开,不时地有冷风吹了进来,吹动着静依的秀发飞舞,吹着她的裙摆飘扬,给人一种似是要乘风归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