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二八章被人跟踪]
为了增加效果,我佯装惊恐得扫了他们一眼,只见九阿哥与十阿哥这两个大老爷们也一脸的凝重,十阿哥轻声问道:“真来了个女鬼?”
古人是相信有鬼怪的,所以更紧张,我故意两眼一翻,阴阴的说道:“那女客面色铁青,嘴角流血,对店老板大嚷道,你催着去投胎啊,害得我咬破了舌头。”
“原来如此,若是大晚上被你这么一说,还真要被你吓地跳起来。”九阿哥松了口气说道。十阿哥也称是,突然兴奋道:“今儿说的可别告诉人,年三十守夜,爷要露一手。”
这个十阿哥都娶了几个老婆了,还玩兴大起。他们两个素来关系好,两人又聊了会话,就到了晚餐时间了。等服伺好他,外面早就黑漆漆的,才放我回了舱。忙把门锁好,免得那个四大爷,摸进来。累得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四月船就到了通州码头,又改了几个时辰的路,就到了京城。我跟十三回了府,府里的人都差没排队热烈欢迎,看来本小姐的人缘还是不算的,连十三都有点羡慕了,宁儿是知情人,更是抱着我哭。
房里一切照常,拨了拨久未动过的琴弦,一阵酸楚在心头。过了数日就溜出了府,到清雅居探视,子俊只是笑问道:“这大半年的,怎都不来了,当小姐当出味来了?”
见他打趣的神情,猜想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笑道:“江大老板,越来越有好男人的样了,讲话也幽默了,芳儿这丫头,还挺能调教人的。”
“死丫头,敢拿你哥哥取乐,快进去吧,你的帐还没跟你算呢?”外人听来还以为要惩罚我呢,乐哈哈的跟他进了房,他把一叠的银票给了我。我感动地抱着他,不能自禁地流泪道:“谢谢,哥哥。”
他身体一僵愣在当场,我才发觉自己动作的不合时宜,擦擦泪盯着他傻笑,他见我泪眼朦胧,打趣道:“人家见钱眼开,你呀是见钱流泪,怎么一回事?”
他又怎知我为何流泪,我是重逢时的喜泪,冷扫了他一眼道:“去,少拿我开心。”两人说着,芳儿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幸亏她迟来一步,不然真不好解释了。出了清雅居,小李子牵着马车朝我轻声道:“小姐,后面骑马的两人,一直跟着咱。”
我一惊,不会是看上我的银票了吧?忙跳下马车,对小李子道:“你先回去,让十三爷来接我。”
小李子看我进了门,赶着马车奔驰而去。子俊不解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事在他耳边一说,他也警惕起来,让我到里边歇着。我又把银票放进他的密室,才轻松的走至大厅,那两人这会儿又立在对面的门口。量他们也不敢进店来抢,这年头又没有手枪,最多是刀剑,店里那么多人,量他们也不敢。
到晚餐的时候,十三匆匆走进了酒楼,我担忧地指了指还站在对面的两人。十三走上前去,不知跟那两人说了些什么,那两人就跑了。我就纳闷了,难道抢劫的人认识十三,不解的问道:“十三爷,你认识他们?”
十三侧头笑道:“爷怎会认识他们,你定是误会了,他们在门口等个人而已。”
我还是不放心,朝子俊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请几个会武功的,也好防个万一。”
子俊也点头称是,树大招风,酒楼生意这么好,难免惹人眼红。十三笑着阻止道:“没必要见风就是雨的,天子脚下,那有什么江洋大道?”
“十三爷有武功自然不怕,我以后要带两保镖出门。”侧头想着,有两个黑衣保镖走在自己身后,够威风的。
十三敲醒了我道:“别竟想些没谱的事,回吧!”
子俊又拉我进内,把银票取给了我,我跟着十三回了府。越想越不放心,那天被人绑架了,后悔都来不及,反正本小姐有钱,人身安全还是第一位。打定注意,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几天也没见四阿哥的面,想着跟他商量一下,看看他是什么主意。
第二天午后想着他该回来了吧,就坐车到了半年未去的小院。推开墙门,点燃蜡烛,摸索着到了尽头,用头把青砖顶开,爬了上来,正要立起,听到了脚步声,灵机一动,偷看他都做些什么?
[正文:第一二九章可恶至极]
两人的脚步声,猜想定是十三也来了,只听得四阿哥淡淡地问道:“我的事没跟那丫头说吧!”
十三为难地道:“没呢,四哥这样好吗?她最恨人欺骗了!”
听四阿哥的话,好像是说我呀,那又欺骗了我什么呢?不由得心里一紧,到底他们搞什么鬼主意。
“不行,明儿又跑了,到哪里去找她。”这回确定百分百在说我了,又听他叹气道:“我也无耐,她死也不肯进府,额娘又关心子嗣,给我安排了这门亲,推也推不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一阵悲凉,原来又要娶老婆了,大概钮钴禄氏要进府了吧。老天爷,既然历史不能改变,为什么让我来这大清受这份罪。
“四哥,你派去的人也太无能了,明目张胆地守着她,她又不是朝庭钦犯,这会儿嚷嚷要请保镖呢?”听十三的话,比听到他再娶妻,还让人上火,派人跟踪监视我,神经病、王八蛋、死男人在心里骂了个够。到这份上见了面更无趣,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四阿哥叹气道:“随她去吧,等府里事一办,我会亲自找她谈。”
“爷,戴先生来了!”小福子的声音响起,接着戴铎请安的声音:“奴才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四阿哥淡淡地道:“起吧,坐!”
“老八,这些年在朝中深得人心,又受皇阿玛重用,把太子爷的风头都盖了,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四阿哥淡淡地问着,说得重要,听其声音好像又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戴铎谨慎地轻回道:“回爷的话,按奴才所见,对八爷而言,有利也有弊。八爷面上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是好事。实则却大有隐患,爷没忘了明珠、索额图是犯了什么大忌吧!”
四阿哥又问道:“依先生之见如何应对?”
戴铎自信地答道:“爷只需做好份内的事,静观其变,等候良机,两虎相挣必有一伤,何况这复杂的朝事。”
十三乐呵呵地附和道:“英雄所见略同。”四阿哥似喃喃自语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切忌锋芒毕露。”
一惊那不是当初,我一时脑热说的话吗?只听得戴铎道:“四爷果然是明白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戴铎的一句话,让我更心惊胆颤,回头那个老四,找我问个究竟,我得有应对的话才是。总算有人来传晚餐了,三人一起走了出去,我赶紧钻回去,把地砖移好,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摸黑走回了小院。
狠不得把这个院放把火给烧了,怎么说也要留点东西泄泄愤,气呼呼磨了点墨,写了十来张王八蛋,想想又不妥,显得本小姐太没文化了。于是把它点燃烧了个精光,想起李卫的口头禅—“丫丫呸”,画了一幅骂人的画,把它贴在正中的墙上,冷哼了一声出了门。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竹子在风中沙沙地哀鸣。突然有了一种冷雨敲窗的凄凉,到凌晨才小睡了会,一早又惊醒。宁儿送来了早餐,心情低落也没了胃口。斜靠在床上,一种空落落的伤感袭来,原来自己还是没能释怀。
中餐时懒洋洋地起了床,独自跑到后院,在假山顶的亭子里躲清静。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理我,让我自已在郁闷中解脱。这个小亭子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前面种着两棵榆树,如今正把亭子挡住,透过树杈可视前方,而下面的人不经意是很难发现的。
斜靠在美人靠上竟睡着了,直到胃饿得难受才醒了过来。竟然天色已暗,府里都点亮了宫灯,灯火点点,树荫重重。急急忙忙摸索着走下了山,刚至院门口,就听见宁儿的哭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往里窥探,四阿哥怒气冲天地坐在椅上,见我的那一刻脸色才稍缓了些。宁儿则跪在地上抽泣,听到我的脚步声,缓缓地回过头,泪眼婆娑地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正文:第一三0章天定孽障]
四阿哥目光冷然地道:“你去哪儿了?”
宁儿半边脸上竟印着深深地掌印,这会儿脸也肿得变了形,简直要把我气疯了。我忍住怒气,闭了闭眼睛,愤恨地请安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他的声音还是冷漠没有一丝感情:“你下去吧!”这话自然是对宁儿说的,宁儿挣扎着起来,许是跪久了,痛楚地颠坐了回去。我忙上前去扶她,眼泪忍不住划落了下来,抱着她泣不成声:“对不起!”
宁儿惊惶失措地挣开,朝我行礼道:“小姐折煞奴婢了。”
宁儿一离开,我擦拭了泪痕,重重地跪在了他的跟前。一声膝盖碰地的闷声,使自己都清醒了几分。他大概也惊着了,忙伸手来扶,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气愤地拿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回道:“四爷,有气就出在奴婢身上,奴婢向来做事固执,跟旁人无任何关系!”
他木然地伸回了手,坐在椅子缄目不语。这个可恶的男人,总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实在是忍无可忍。今儿一定要让他长点记性,我不在暴力面前低头的主。想着豁出去了,挺直了腰板,虽是跪着,但一脸抗议的无畏表情。
“四哥,外面…”十三的脚步急促响起,随既又惊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低着头,铿然道:“回十三爷的话,奴婢本来就没出府!”三人竟一时无语,十三找了借口退出了门。膝盖又痛又麻,我狠着心死挺着。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在德妃那里尝了次鲜,如今在他儿子这里也重蹈覆辙了,不由得冷笑起来。
“你给爷起来,还要爷给你道歉不成。”他的口气软了下来,又伸手来扶,我决然地打开了他的手,愤然地别开了头。他拗不过我,索性将我抱了起来,轻放到了床上。
我学他那一套,闭目养神。他轻扶我的膝盖,似有点理亏地问道:“你哪里躲清闲去了,害得府里人仰马翻的。”
我一天未吃东西,都快饿晕了,有气无力地滑躺在了床上。越想越不值得,我横竖斗不过他,到头来还是跟自己过不去,何苦来着?愤怒地推开他,从床上挣扎起来,走到桌旁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管他用什么眼光看我,最好对我失望透顶,以后少烦我。
小顺子走进房,担忧地瞄了我一眼,朝四阿哥请安道:“四爷,晚膳准备好了。”
四阿哥淡回了句:“知道了!”
我招呼小顺子道:“小顺子,让小李子帮我去清雅居传一桌菜来,跟江老板说,我快饿死了,让他快点。”
小顺子应着跑出了门,我自管自削苹果,对他置若罔闻。他也真坐得住,死赖着不走。
“去过小院了?”他打破了沉默,询问道。见我不回答,冷声道:“画两只乌鸦一块玉佩想说什么?”
我忍不住回冷嘲热讽道:“四爷的家仆真是忠诚,屁大点事都回报得滴水不漏。”
他未吭声,我也懒得看他的冷脸,自管自坐在筝前,边弹边唱了起来。心里悲,泪渐落在弦上。这曲还是上回在清雅居唱的,才多久啊,历史就重演了。“爷不过打了下人一个巴掌,你就没完没了,把爷置于何地?”
他移至我身边,冷漠地没有一丝情感。我停了下来,盯着他淡淡地道:“四爷怎还有空坐在这里,府里不忙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道:“爷就放心不下你!”真是不明白,他爱我什么,莫不是我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欲罢不能,那我也太有手段了。
“四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奴婢身上了,有一天爷会后悔的。”见他直直地盯着我,眼里不愠不火,倒有了一副禅定的神态。小李子提着两提饭菜走了进来,我忙起身,把菜一一摆上了桌,都是些我爱吃的小菜,又让小李子拿来一瓶酒,自管自喝了起来。
他终于坐不住了,在我一旁坐下,怒着脸夺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手捏着我的肩叹息道:“你怎就这么倔?还有什么不痛快地,说!今儿一起了了,爷陪你!”
[正文:第一三一章无用女人]
两杯酒下肚,脸红得发烫,吃了点菜,又倒了一杯酒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唯有杜康,为我解忧!”
他倒死皮赖脸的,不请自喝,反正今儿就借酒壮胆,跟他说个明白,故意喝醉似地朝他道:“四爷,不,胤禛你有没有想过,到底喜欢我什么?像容月这样的容貌,宫里有的是,
容月的出生更是不值一提,爷不会是喜欢容月大胆无礼吧?”
他面色微红,夺过我酒杯,四目以对,我忙别开了头,他叹息道:“不要喝了,爷也不明白,你又为何?”
我爱恨交加,抬头凝视了他片刻,他眼里也满是探究,我傻笑了声,摇摇手,扶着晕眩的脑袋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能是你太坏了。”
他用手扳过我,嘴角端着笑,疑问道:“这是什么理由?爷都把你捧手心上了,你还不满意?”
我打开他的手,哽咽道:“所以你一不高兴,就把我摔在地上,这样太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这会儿酒劲真的上来了,头晕乎乎的,拿筷子都有点不稳了,索性趴在桌上。
“月儿,月儿,你个死丫头,不会喝酒还逞强,这辈子你都休想离我而去。”这个封建土霸王,大概死也要我陪葬了。被他抱了起来,还以为他会把我放床上,然后滚蛋。没曾想竟抱着我喝起酒来,还喃喃自语道:“爷知道你为何伤心?你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又怎会该心屈于人下,若是我生于平凡人家,或许就不会如此苦恼。爷已对不起十三弟,再不能对不起自己,你是明白我心的,所以才敢不敬。”
我的头更晕了,莫不是他也醉了,平日里少言少语的人,倒做起唐僧了。总算把我抱到床上,往我脖子上挂了件东西,怜惜地道:“不许再解下来,你个狠心的丫头,给别人都留信,唯独对我残忍!”
他的酒气喷到我的脸上,我惊慌地用手一推,他笑骂道:“死丫头,还装醉,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了,看我如何收拾你。”说着整个人压了上来,我瞪大眼睛,愤愤地道:“四爷看错人了,奴婢不是新娘子。
话一出口,自觉失言,我心虚地闭上了眼。他怔怔地凝视了我半晌,拂着我的脸,没脸没皮,乐呵呵地道:“又吃醋了?就为这事,今日躲了一天?”
我不服气地睁眼道:“谁说的?我花容月是这种人吗?四爷又不是第一回成亲,也不会是最后一回,我为何跟自己过不去?”
他抿着嘴笑道:“那又为何?只要你说出来,爷今儿都成全你!”
心想是自己理亏吧,不然这么好心,不客气地道:“你自格说的,第一:不许派人监视我,若是我想跑,爷就是派一队人马也看不住。第二:以后不许为了我,打任何一个人。”
他倒爽快地答应道:“好,依你。那不生气了,让爷好好看看你。”
这家伙竟色色地打量着我,真想骂声北方的色狼。一脸窘态,怒瞪着他道:“快起来,这是十三府。”
他却目光柔和,无所谓地摇摇头,戏谑道:“那就跟我出府。”
“不行!”我嘟着嘴拒绝。他没吭声,吻却落了下来,若是整个府里的人都知晓了,我那还有脸呆着,只好求饶道:“知道了。”
他笑着拉起了我,走出院门,跟小福子嘀咕了几句,从侧门出了府。侧门竟有马车等着,看来是监视的人换了种方式。一进小院,就被他抱进了房,摸黑抱着我,吻得我快要窒息。衣衫也被渐渐地褪去,不由得轻叫着他的名字,他就回应就更加的热烈,两人都沉浸在久违的快感中。直到筋疲力尽,沉睡了过去。
至那日后,与那个该死的老四又不明不白,难舍又难受。真是鄙视自己,每回发誓地响亮,也反悔地彻底,性子也被他摸透了似的。见我生气时,就软了几分,见我气消了,又严了几分,觉着多快成了他手心里的玩物了,应付自如。
[正文:第一三二章傻人傻福]
宁儿被我放出了府,与秦林在山庄完婚后,两人去了杭州,帮着照管酒楼,也找机会开家客栈,趁这会儿朝中还太平,几个阿哥也给几分薄面,多争点银子再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所以能赚钱。一来是经营的手法超前,服务到位,引来许多回头客。二来是依仗了权势,哪朝哪代想赚大钱不是靠关系,不然想开下去都不易。就好比京城里,大小官员大部分的喜宴,都在清雅居办了。三来自己做事也实在,该做的善事要做,客人碰到小难,该帮的忙也乐于帮,名声在外。
端午一过,皇上又要去避暑了。四阿哥问我去不去,想着免费旅游一次也不错,就欣喜答应了。像以前带团一样,一一列了出门的东西,带一样勾一样,最后整整一箱,连十三都傻了眼。
这回十三带地是喜薇,我是依她丫头的身份去的。皇家的队伍真不是盖得,浩浩荡荡几里路长,还不算运东西的马队。越往北天气越凉爽,想想也是,就现代温室效应的情况下,七月带团到大连,穿着短袖早晚都冷得发抖。反正本小姐一到车上就一睡字,这倒好也免得晕车。睡了一觉醒来,小顺子送来吃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四阿哥与十三各骑着一匹健壮的马儿,迎面急驰而来。
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朝十三挥手,笑嚷道:“十三爷,白马王子,快过来。”
十三骑着一头白马,快速地到了跟前。这匹马竟温顺地任由我摸着,我乐得冲十三呵呵傻乐。四阿哥竟有点醋意地缓缓靠到跟前,我笑问道:“四爷,为何不骑白马?”
四阿哥与十三面面相觑,十三不解地问道:“你喜欢白马?”
我理着马鬃朝他们道:“自然喜欢,白马王子更喜欢。”
十三戏问道:“什么意思?”
马儿好似通人性,朝我喷气息,我乐呵呵地道:“有一国人,喜欢把自己心目中的男人都称为白马王子,骑白马的王子,懂不?”
十三朝四阿哥望去,随后哈哈大笑。四阿哥冷盯了我一眼道:“就你花样多,会不会骑马?”
“会,你牵着,我骑!”骑马?不摔死才怪呢?十三听完又哈哈大笑,好像不会骑马是什么丢人的大事?四阿哥摇头笑道:“赶明到草场教你吧!”说着调转了头,奔驰而去。马车慢腾腾地走了六天才到达行宫,那些先头部队,早到达了。
热河行宫始建于康熙四十二年,这会儿还只建好一小部分。除了皇帝、嫔妃们的寝宫,其他大部分的人都得住帐篷。不过对于我来说,倒是乐于住帐篷,多新鲜啊!皇帝一住进,几步一个岗,也少了游玩的乐趣,不过比北京凉爽多了。山庄里好大一块湖区,怪不得康熙有诗云:自有山川开北极,天然风景胜西湖。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真想泛舟其中。环顾四周,四处无人,就把鞋一脱,坐在岸边拍起水来。手中的伞被人一夺,吓得我忙套上鞋,回头一看原来是九阿哥,他咧着嘴戏笑道:“真有你的,也不怕别人看见。”
见他嬉皮笑脸,也懒得跟他请安,理了理裤角,微笑道:“九爷怎一个人?”
他顺口道:“爷为何不能一个人?”
我从他手里拿过小伞,高深莫测地答道:“不告诉你!”
我施了礼,往自己帐篷走,他竟乐呵呵地紧随而至,叫我好生郁闷,康熙怎生了这些个没皮没脸的儿子。到了帐篷入口处,我笑道:“谢谢九爷送我回来,九爷慢走。”
他笑脸一僵,不快地朝我道:“就不请爷,进去坐坐?”
我左右为难,低头吞吞吐吐地道:“奴婢住的地方,有何好看的?”
[正文:第一三三章桃劫之灾]
他索性推开我,自顾自往里走,如入无人之地,我只好跺脚跟进。我的帐篷里虽无特别之处,但被我从外面搬进了好些花草,有现代温室花铺的感觉。九阿哥一进来,就欣喜地看了我一眼,既是客,自然要泡茶给他。
“果然没来错地方,与众不同。”他喝了口茶,环顾一周,凑上脸来。
我忙用手帕了挡挡他的视线道:“九爷,注意距离,主仆有别。”
他更来劲了,微蹲下来与我平视,死盯着我看,看得我一脸尴尬,想着越退指不定这位爷还以为我像她女人佯装矜持,跟他调情呢?索性抬起头直视他道:“距离产生美感,连这个都不懂。”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说得有理。”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毫无要走的意思。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赶他走,一时没辙,拾抖起花来。想着他无趣了总会走的,不想他反而手枕着头,躺了下来。见他眯起了眼,我心里一阵慌乱,万一别人闯进来,算怎么回事啊?上前轻推他催道:“九爷,你回自己屋睡吧!”
他猛地睁开眼,柔声道:“爷就喜欢你这里,怎么想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