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慢慢地往前溜着,从未有过的惬意,好似这天下只剩下我们两人。柔声道:“胤禛,若是天天如此快意人生就好了。”
他紧揉着我的腰,在耳际轻声道:“会有的,唱个曲来听听。”想想也是,珍惜眼前才是重要的,爽快的答道:“好,让我想想,那个曲应景些。”思索了片刻,轻唱道: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细数你眼中的情意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让每一个日子,都串连成我们最美丽,最美丽的回忆,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并肩看天边的落日,并肩听林间的鸟语.喔…
“幸亏当初没让你溜走。”他轻笑着翻身下马,我索性挂在他身上不下来。这么好的月夜,这么好的情调,再也找不着比这好的恋爱场所了。古人虽不像现代人一样开放,但也不是木榆脑子,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传情的诗章来。他乐呵呵地抱着我道:“怎没一点变化?还是这个份量。”
在他的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把女人的娇柔发挥出来。我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嗔道:“保养的好呗,你可别发福,像前明的皇帝,要让太监抬着肚子走,都像猪啊?”
他哈哈大笑道:“他们原就姓朱,若是在明朝,你这话连命也没了。”
我挣扎着下来,拉着他的手,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静静地享受着这夜色。寒气逼来,我不自觉地移进他的臂挽里,他紧紧地揉着我,却没有出声,手中的力道传递了爱的信息。刚在心里夸了他,这个傻蛋冷不西来了句:“你以后离老八他们远点。”
[正文:第一三九章同下江南]
我像是刚吃了蜜糖,被人硬塞进一根莲心。嘟着嘴直坐了起来,他闻风劝道:“我是为你好!”
我淡淡地道:“你们不和?”他双手枕着头,叹气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我脱口而出,反驳道:“是志同,道不合吧。”
他端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我忙回道:“知道了。”
他那探研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窒息。我忙立了起来,摸着马儿朝他道:“我们回去吧,越来越凉了,别得病了。”
他跨上了马,在我耳际轻声道:“你这人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有趣。”
我错愕地回望着他,急催道:“走了。”他才扬鞭,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研究对像,难道我真的会小改历史吗?没来由得心惊。
还没来得及,看上万人一起狩猎的辉宏场景,就随他南下江宁了。一共也就四个人,轻装简从,赶着马车急速向目的地而去。马车穿平原,上山岭,差点把我的骨头都颠撒架了,我靠在他的怀里,难受的说道:“爷,为何不乘船啊?”
他却一路闭目养神,低语道:“马车快些。”
赶了九天马车总算到了江宁地界,秋到江南草未凋,田里是一片金灿灿的稻谷。这古代的江宁,周边看不出一点繁华的迹象。马车进了城,在城东的驿站停了下来。早有地方官在此等候,一番阿谀奉承,才算完事。一进房,我不客气地说道:“这些个官,累不累啊?”
四阿哥也一脸疲惫,苦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应酬也是难免。”中国几千年的官场,这种规矩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起的。历史怎就没逃汰这些漕泊呢?
晚饭后,四阿哥坐于房中,深埋在地方上呈上的折子,我则无力地趴在桌上。侧头轻问道:“我们何时去杭州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淡淡地道:“秋闱一结束就带你去。”
想着秦林与宁儿,他们比翼齐飞,既便是粗茶淡饭也是幸福的,不由地叹气道:“你为皇子都这般忙,以后更没时间了。罢了,我睡觉去了。”
坐了几天的车,脑子晕乎乎的,总觉着还在车上颠簸。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你过来,有事跟你说。”
见他手拿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事要交待,移步到了他身边。他一把拉我坐在腿上道:“先陪我看完折子再睡。”
“四爷,你是出来办公差的,不是陪我游山玩水的,别以后说我祸水误事。”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脱不了身。
他若无其事地道:“爷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鱼与熊掌爷要兼得,好好的坐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无话了。过了半个小时,拿出怀表一看,都九点多了,把折子一夺道:“做事要讲究效率,这会儿你也定是累了,所以看的速度也慢得很,不如明儿早起再看。”
他这才点头,抱着我上了床。依偎在他怀里,总是心宁,不久就进入梦乡。天还未亮,他又起来了,见我醒来,轻声道:“还早,你别起了。”
我又不忍,只好起了来,服伺他洗漱。等到收拾好,天也微明了。我在院中做早操放松筋骨,精神气爽了不少。他走至我跟前道:“你这动作奇怪的紧,有何好处?”
我眨眨眼,在他耳际神密地道:“可以长生不老。”
他只当是笑话,轻笑不语。既是来巡视的,自然要认真检验,随他出了府,直奔江南贡院。江宁原是明朝的皇城所在,朱棣迁都北京后,这里成了留都,江宁的贡院也比别的省份大些。我一介女流,自然不允许进去的,所以就在贡院边上的茶馆坐了下来。
边品茶边看着窗外的行人,贡院边上茶楼客栈一条街,人来人往,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愣头愣脑的,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前面的桌上,正好与我面对面。
[正文:第一四0章点播傻子]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真是有点影响市容。听得他旁边的小书僮道:“公子,咱出来几天了,要是碰到歹人可如何是好?”
“你嚷个屁,我李卫天不怕地不怕,哪来那么多歹人?”我闻言,一口茶呛得直咳嗽。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他也似察觉到我的眼光,直直地向我看来。他皱了皱眉,瞪眼道:“这位朋友,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这小子还知道自己有脸啊,一坑一洼的,跟雨后被人走过的泥路似的,还这般无理,萌生了戏他的念头。我淡淡地道:“公子脸上自然有东西,上面有你的八字脉相呢?”
他一脸疑问的与书僮对视了一眼,问道:“说来听听,说得好,本公子有赏。”说着移到了我的面前,幸好古代的桌子,隔着距离,不然还真有点尴尬。
我微眯着眼睛,佯装道行高深地道:“公子姓李,名卫。”
他大失所望地斜了我一眼,摇头冷哼道:“刚才我都说了,你自然知道。看你也不像会看相的。”
见他起身要走,低着头淡淡地道:“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字又介。”他立刻回坐了下来,惊问道:“嗯?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个大头鬼,我不过看了几部电视剧,一时兴趣,在网上查过资料。幸亏自己有个好习惯,对兴趣的东西必要弄个明白,就是看电视,听到句好话,也喜拿本子记录一二。他盯着我的脸,一脸疑惑,倒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了几声。他这才回神问道:“你说我要是参加科考,能中吗?”
我轻笑出声,他一脸怒色。死小子没文化,还这般说不起,我忙回复道:“不能,回家多喝点墨再来吧。”
旁边的仆人大声道:“您真是神算子,连我家公子不喜读书,都算出来了。”
李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我道:“我就只能做个商人?”
我微闭双眸,瞅着一脸沮丧地李卫,思索了片刻道:“你天庭饱满,将来…天机不可泄露。”
我欲言又止,他急切的说道:“您若是告诉我,我李卫一定当恩人供着。”
正说着四阿哥走了进来,冷瞄了一眼李卫,皱着眉头道:“你在跟谁说话呢?”
李卫凑到面前,不快地朝四哥摆摆手,大声道:“这位兄弟别打叉,正关系到我的前途命运呢?”
四阿哥疑问中带着恼怒,我忙朝李卫道:“我都说天机不可泄露了,说了若是改了你的命,你可别怪我。”
他朝四阿哥与奴仆道:“你们都走开,告诉我一人总没关系的。”
四阿哥脸都黑了,我怕他生气,轻声对李卫道:“你早点回家,多挣点钱,赶明捐个官,定能步步高升。”
虽生的丑了点,既然历史上说是四阿哥的得力助手,自然人品还算不错。他朝我作了揖,于奴仆快速离去。四阿哥盯着我道:“这小子是谁?”我笑着摇头道:“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本道人不告诉你。”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道:“还故弄悬虚,那个愣小子还相信你的鬼话,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拉他入坐,撅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若是这个叫李卫的,有一天真成才了,你就欠我一个愿望,若是从此再未碰到他,我也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他笑道:“成,爷还真不信这个邪。”我心里乐开了花,跟我打赌,输定了。
“爷,我们去秦淮河坐坐花船如何?”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这事企是你做得的,有没有脑子。”
我嘟着嘴生气道:“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正文:第一四一章历史真假]
他不理我,真想看看“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原貌是如何的?现代的夫子庙一带都是复制的,早已遗失了古秦淮的风韵。不该心的问道:“我用抓作弊的方法相换呢?”
他满脸疑惑地盯着我道:“好。”
见他答应,我倾囊相告道:“有些人把答案写在大腿上,有些写在衣服的里层,有些的笔杆里塞纸条,更有甚者把答案刻在米粒上,用放大镜来照。还有飞鸽传书的,怎么样?”
他惊问道:“真有此事?你又从何得知?”
我笑道:“我的好四爷,您自格不用考科举,自然不会想到这些方法,我是听客栈里的学子们说的。”
他拍案而起,怒声道:“真是有辱斯文,我大清国怎会有这些败类。”
四周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他这才意识到失态,朝我道:“走。”
看着他一副闻一多的架势,还以为有门,笑道:“爷,是不是去秦淮河啊?”
他急步前行,沉着黑道:“美得你,跟我回去。”
气得我在他身后,一阵狂跳,一路上气结,他也想着心事,无心理我。回到驿站,就让我磨墨写起了东西。
乡试终于开始了,他也忙着巡视,却派了小福子紧跟不放,气得我把房门一关,睡大觉。一连考了三天,见他一脸的疲惫,又不忍心与他赌气。帮他按磨了好一会儿,他才舒心地笑道:“这次抓了十一个做弊的,回京好好地奖赏你。”又考了两场,已是八月中旬,中秋节也过了。
朝中有急事,需马上回京,结果被他放了鸽子。他也一脸歉疚,又是朝事也不能拖后腿,只有自己暗暗叹气。过了几日才明白,原来是康熙染了风寒,真是皇上咳二声,整个大清要动三动。
日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十三又娶了新福晋,十四阿哥得了儿子,九阿哥又收集了一个美女,连我都觉得好像家常便饭。不知这些阿哥们暗地里斗到什么程度,总之明面上,还算太平,一团和气的太平景象,可是好日子不长,康熙四十六年春,传来直隶一带大旱的灾情,京城里也涌进了不少难民。
这几天琢磨着,大概今年真的是个不太平的年头。于是让人送信到江南,让秦林给我屯点粮食,山庄往年外卖的粮食,也统一集中收藏。朝庭立刻给受灾地拨了银子,才稍减了百姓的困苦,我也施舍了近千两的银子,全当给自己积德,保平安了。
还没太平几日,六月传来了苏州府降雪的消息。全国一片恐慌,在古人眼里那绝对是个不祥的征兆。六月飘雪最早出自关汉卿的《窦娥冤》,说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连老天都生怜悯之心。我照常过自已的日子,不过是天气反常所致的自然现像,有何好怕的。
四阿哥与十三跨进了院门,十三一坐下就大声的说道:“这雪下的好啊,皇阿玛终于下了决心,刑部也确实该好好的整顿了。可是四哥,我们为何不接这个差事呢?”
我思忖着怎跟电视里又不一样啊?顺口问道:“四爷府上有姓邬的先生吗?”
四阿哥与十三都被我问得一团雾水,四阿哥盯着我不解地问道:“他是谁?熟人?”
电视真不能全信,邬思道在电视剧里是四阿哥的谋臣,且是弘时与弘历的先生,这会儿弘历还没生呢。忙摇头道:“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四阿哥还是好奇的打量了我几眼,我心虚的低下了头。“这是戴铎出的主意,就让老八折腾去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戴铎想的法子,不由得抿着嘴笑,那天若是能回现代,要写一本真实的清史小说。
“四哥,你看这小丫头,今儿够反常的,平时口不饶人,今儿自顾自笑。”十三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笑着反驳道:“十三爷,别竟说些老气横秋的话,你才多大叫我小丫头。”
[正文:第一四二章江南水灾]
十三立了起来,大笑道:“瞧你的身高,再瞧瞧爷的,还嘴硬。奇了怪了,你这几年怎就没什么变化呢?”
四阿哥笑倪了我们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十三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骗,这几年她竟长鬼主意了。”
我两手插腰,摆出泼妇样,佯怒道:“敢情我是被人取乐的对像,还不快回家,多哄哄大小福晋,说不定又要出门办差了。”
四阿哥轻笑出了声,十三索性拍桌子哈哈大笑,我冷哼了声侧头不理。“乐死我了,我胤祥何德何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啊!”
十三立起来,声情并貌,害得我被他的声音和表情逗的,捂着嘴笑得肚子都痛了。
四阿哥也大笑出声:“爽快,好久都没这么开怀过了。”转而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出门办差了?”我收住了笑,惊讶的问道:“真要出门了吗?去哪里啊?”
十三也恢复了神情,认真地说道:“江南连下了暴雨,长江水位猛涨,险情危急啊!”
原来真要出门,两人才来看我的,不由得担心,现代都常要抗洪抢险,这古代就更危险了。不由得问道:“皇上给你们拨款了吗?”四阿哥一脸忧色地道:“只有四十万两白银,杯水车薪。”
十三愤怒地道:“老八就只知道拢络人心,什么八贤王,狗屁。咱大清国的国库,竟然让这帮驻虫搬空了。”
敢情康熙后期,真的出现了财政危机。看来八爷党,真的预谋已久了。四阿哥严肃地阻扯道:“十三弟,不要口无遮拦,会成习惯的。”
“我怕什么,这是事实,就是在皇阿玛面前,我也敢说。”这个十三,除了十阿哥是个直肠子,第二个就是他了。可十阿哥虽笨,也是个重利的人。而十三却看重义字,总有天惹出祸事来。
我也劝道道:“十三爷,凡事要想想后果,您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大家子呢?”
四阿哥点点头道:“容月说得没错,你这性子真得改改。”
说着站了起来,看他要走,我不舍地道:“四爷、十三爷,洪灾来势汹猛,别冲在浪口上。出门在外,要保重啊!”
四阿哥与十三都深深地注视了我片刻,转身提步而去。虽然担心,想着他们这次定是平安回来,也放心不少。
他们去江南四天了,或许还在路上劳碌奔波,传来堤毁人亡,两个县被洪水淹没,百姓流离失所的消息。我破天慌主动拿着牌子进了趟宫,德妃听我把事一说,就立刻赏了我许多东西。我转到乾清宫,皇上竟然愿意招见我,高兴地低头迈了进去。请了安后,只见康熙垂坐在椅上,愁眉紧锁,淡淡地道:“找朕何事啊?”
我施礼道:“奴婢有事求皇上恩准。”
康熙语调烦躁地道:“说吧。”连声音都带着疲惫,祸不单行,定是累的。
“江南水灾,奴婢想招集京城里的商贾巨富,举行一场拍卖会,把所得银两捐给受灾百姓。奴婢就是想请皇上恩准,把皇上娘娘们赐给奴婢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康熙久久未回话,吓得我大气不敢出。突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一阵冷颤,只听得他大声道:“李德全,把朕用过的手杖给这丫头一根,去叫内阁大臣、阿哥们都到乾清宫来。”
李德全应声而去,康熙走到我面前,扶我道:“快起来,朕真是惭愧,养这么多阿哥、公主还不及你一个小丫头。”
我真是受宠若惊,忙低头道:“皇上,奴婢只是想帮帮四爷与十三爷,奴婢没您想得那么好。”
康熙感叹道:“你对主子的一片情谊,世上少有。你对这国事的关心,世人少见。”
康熙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忙施礼后退,康熙唤道:“丫头,你就站在朕的身边,不要怕。”
虽然心里紧张地要命,反正皇帝都让我不要怕了,我怕什么。低头立在了一旁,一群人进来后,都跪地请安,康熙大声道:“起来吧,江南水灾,可想出对策没有?”
[正文:第一四三章震灾义卖]
只听得一老头颤颤地道:“回皇上的话,臣等正在认真探讨。”
康熙无奈地挥挥手,八阿哥跪地道:“皇阿玛,都是儿臣管理户部不力,儿臣该愿受罚。”
康熙重拍御案,摇头痛心地道:“现在是探讨,受罚的时候?连一个丫头都想出了为灾民募捐的法子,朕的臣子、儿子们还在推脱、考虑,朕真是愧对天下百姓啊。”
“臣等、儿臣罪该万死。”我倒有点像看电视剧的味道,一群人齐唰唰的跪地。康熙挥手不奈烦地道:“行了,都起来吧。”
我也跟着起了来,真是难受,弄不好成为这些高官的眼中盯。康熙大声道:“丫头,朕准你张贴官榜,派两卫仕给你,放心大胆的去办吧!”
我跪道:“奴婢谢皇上,请皇上再赐奴婢一支用过的笔吧。”康熙把笔筒里写过的笔给了我,我也低头退了出来。出了门大吐了口气,精神百倍,有皇上的支持,看来定会收获不小。李德全叫住了我道:“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请收下了吧。”原来是一块玉,我也不客气,笑道:“那奴婢就替江南百姓收下了。”
皇上果然给我派了两内卫,也在官榜处贴了榜文。一夜之间,连十三府的厨娘都知道了,被大家团团围住。拍卖会在京城里最大的春兰戏院举行。
这是大清朝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拍卖会,人潮涌动,连在京的阿哥们都来了。幸亏有衙役维护秩序,门口就有募捐箱,凡是要进场的,先投银一两。九点钟,场里已是站满了人,前面坐着些有权有势的人。我穿着身男装,走上了台,十四就窜了上来,我低声道:“十四爷,你下去,马上要开始了。”十四粘着我不走,喜出望外地道:“今儿我帮你,全听你吩咐还不行。”
十阿哥也蠢蠢欲动,我忙对十四低语道:“你快拦住十阿哥,不然你也一起下去。”十四果然把十阿哥挡在了下面,十阿哥撅嘴冷哼,八阿哥则一脸笑容,却是满眼探究之色。我敲了一下锣道:“大家静静,先听我把规则介绍一下。”
全场慢慢地静了下来,我大声道:“首先本人替江南百姓谢皇上龙恩,其次要谢在坐的所有贵宾。此次活动属于民间义卖,众人拾柴火焰高,希望在坐的各位,能慷慨相助。今儿拍卖所得进款,全捐给江南受灾的百姓。请大家听仔细了,本人报第一个价格是原价,您若想买,必须增加价码,每喊一次最少加十两银子,谁的价最高,归谁所得。现在开始第一件物品,皇上的手杖一根。起价一百两。”
十四低声道:“太低了吧!”我自行其道,大嚷道:“这是当今万岁爷用的手杖,您想想,若是买回去了,不仅做了善事,还可成为家里的传家宝,对您的子孙来说是多大的荣耀。”话音刚落,有人出了八百两,我大喊道:“八百两一次,还有加价的吗?皇上的手杖既是赐给王公大臣,也是天大的恩泽,机会难得,还有人加价吗?不然就归这位兄台了。”
一个穿蓝色长袍的人大喊道:“我出三千两。”
大家都把目光给了他,他一脸自豪的神色。左边有人不服气了,大声道:“四千两。”
十四与下面的阿哥们都瞪大了眼睛,“四千两一次,四千两二次。”“八千两。”蓝袍人把价格一下抬高了几倍。听得十阿哥大声挠着脑袋,大嚷道:“妈的,比老子有钱的人,怎这么多。”
结果皇帝的一根紫檀木手杖,以八千两为蓝袍人所购得,我大声道:“请兄台上来,填写姓名,您的名字将会刻在江南的慈善牌上,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