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脓细语,听得我汗毛直立,忙拉起朵朵道:“我们走!”朵朵不解地大声道:“额娘,我还没见过阿玛呢?”
“那也得人有空见你,不长眼色的丫头!”心里火大,把气出在了朵朵身上。门吱呀的打开了,四阿哥掀开布帘走了出来,朵朵笑着就想往前去,被我狠狠地拉住,笑着施礼道:“四爷吉祥,打饶您了,来跟您道个别,我带朵朵回府了!”
四阿哥戏谑地盯着我,还一脸笑意。年氏杨柳细腰,桃腮粉黛,扭着细步也跟了出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心里更加气恼,仗着老四宠爱,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行了个礼,昂头挺胸地走了出来,输人也不能输阵。回到花房,心里还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自己老了,怎这般没信心了?画儿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怎的了?”
我转身急问道:“帮我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长皱纹了,是不是老了?”把脸凑到画儿面前,画儿呵呵笑道:“小姐,没呢?您比喜福晋都年轻了。”
“哎…我也不知道我怎的了,罢了,房里挺暖的了,别再烧了,别把朵朵给烧烤了!”画儿闻言,掩笑而出。想着几天也没做面膜了,把蜂蜜、珍珠粉、香蕉泥调和在一起,涂在了脸上,躺在了暖地板上。
躺了片刻,睡意渐起,怕睡着了,立在窗前,捧了本书来看。门吱呀被推开,我抬头一看,新来的小丫头新竹脸色煞白,晃悠悠的夺门而出,我又不能大喊,只好随她去。“瞎嚷嚷什么?”门外传来四阿哥的声音,紧接着四阿哥推门而进。我低头给他请了安,他也当场愣在那里,我僵着脸呵呵地傻笑,故意压迫喉咙尖着声音道:“谁欺侮了我,我跟谁没完。”
四阿哥黑着脸,走到我面前,怒喝道:“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我仰头反驳道:“谁装神弄鬼了,我在自己的房里做个养颜面膜,碍着谁了。”
想到他与年氏就来气,画儿端来了热水,我慢慢地洗净了脸,转身问道:“四爷有事吗?”
他拉我到亮光处,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我的脸,惊奇道:“你这是变什么戏法,脸怎么白嫩了许多?”
我别开脸,坐在了地板上,对着镜子倒了点洋甘菊制的爽肤水,轻拍起脸来。他竟没皮没骚地靠边坐了下来,把瓶子凑在鼻下闻了闻,好奇道:“这又是什么?”
我一把抢了过来,撅着嘴道:“不告诉你,免得你太忙,被福晋们围地团团转!”
他反而笑道:“死丫头,也学会吃醋了。”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爷误会了,这些是我保持年轻的一大秘方,赶明可以卖大钱的。”
他抬头环顾了一个四周,笑道:“这房虽矮了些,倒是可以保住暖气,今儿就睡这里了!”这回换我惊讶了,懒洋洋地说道:“不行,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个个心里都不快。”
他拉住了我,低语道:“谁欺侮你了?”
我嘟着嘴道:“就你欺侮我了!”他侧头看了一眼朵朵,紧抱住了我道:“这段时间,反正也闲着,要不带上朵朵、弘历到圆明园住段时日,你看可好?”
抬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用手轻摸了一下,怜惜地道:“爷,别太操心了,都早生华发了。”忙又拉他到亮光处,把白发拔了出来,整整有一小缕,笑着朝他道:“您又年轻了十岁,要不给你也做个面膜?”
他笑着立了起来,叹气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好好在家呆着,明儿再来看你们。”
送他至门口,回房叫醒朵朵一起用晚餐。人生自古空余恨啊,既便他真的只装着我一人,也有太多的无耐,自已选择的路,荆棘满地,也得走啊!想着他可能怕我又跑了,才匆匆赶来,想想就好笑,我怎么成了逃跑模范了呢?
再次见到九阿哥是在年宴上,他也只是阴着脸,不言语。八阿哥没有来,只有八福晋一人来撑场面,独坐在席上,还是高傲的挺着胸。从前极度的厌恶她,如今到有点佩服起她的坚强来,换成是兆佳氏,只有抹眼泪的份。偶尔触碰到十四的眼光时,让人惊恐、不解、心虚,却又恨不起来,谁能说他就错了呢?在这场争夺战里,谁又真正光明正大了呢?
康熙也是一脸疲倦之色,没多久,就退场了,虽然都是笑着敬酒,乐呵呵地场面,我却沉默着不想说一句话。转身出了房,躲着角落里求得片刻的宁静。突听有人道:“咱们得去劝劝八哥,这样下去不是事儿。若是让我查出哪人是谁,我定不饶他。”
“九哥,还有谁,定是老四做的。八哥就是心软,还不许咱们动那丫头,这都什么事?”
我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鼻子一酸,热泪滚了下来。我长久以来的猜测,今儿得到证实,果然是八阿哥放了我一条生路。想起初见时笑容温和,坦荡的他,没来由得心酸,若不是投在帝皇家,他定是一个才华横溢,真正笑对人生的才子。
整个人都冻僵了,才慢慢地挪回屋,一声不吭地低头坐在边上。发誓再也不参加什么年宴了,还是平平安安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别又惹出事端来。
皇上把八阿哥的傣禄都给停了,八阿哥家业深厚,自然不在乎这点收入,但人心惶惶,阿哥们个个明哲保身。十三借腿伤,很少在朝堂上走动,康熙也似乎想不起有这么个儿子,反而大家都过起太平日子。果然十四越来越受康熙的赏识,大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原些的八爷党大部分转投了十四党。相反八阿哥大受打击,听说深居家中不愿见人。
每回十三与四阿哥来,都有意无意地说起朝中的事,好似花房成了他们的政治中心。下午成了幼儿园教师,十三也把家里几个小的领了过来,带着五六个小孩,倒也充实了不少。
[正文:第一九七章皇家无情]
转眼到了康熙五十五年秋天,偶尔去十三府、雍王府、江府,大部分时间都闭门修身养性。四阿哥也二个多月未来花房了,也不想自己前去,觉得好没自尊。有回叹气,被画儿打趣,说什么男叹缺粮,女叹思郎,想想民间的俗话也挺有深度的。
中秋节朵朵跟那拉氏进宫,就住进了雍王府,在名义上已是雍亲王的养女,倒似跟我脱离关系了。
深秋的阳光暖暖的,斜靠在院中的长椅上,绣着鞋面。身后传来的十三的脚步声,戏笑而至:“哟,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真当起贤妻良母了?”
我边做边道:“那是,俗话说妻贤居家稳,家和万事兴,怎么说也得为十三爷做点贡献不是?”
十三笑着在边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晃得我眼晕,侧头盯着他道:“打住,怎像催眠钟一样,把福气都抖没了。”
十三闻言停了下来,仰头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说皇上倒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惊问道:“皇上又责骂你了?”
他微微摇摇头,一脸思索,淡淡道:“倒不是责骂我,八哥病危,住在畅春园边上的园子里。皇上从塞外回来,说是怕被传了病气,偏要他移回家中。你说天下有这样的父亲?”
十三果是侠义之人,虽然与八阿哥是敌手,却将心比心说出公道话。一年多未见八阿哥了,曾几次过八阿哥府门,又怕八福晋多心,才打消了探望的念头。再说我的身份非同往日,还真怕他误会,来刺探消息的。怕十三忍不住,在别人面前露出口风,忙劝道:“十三爷,父子间的事,就如夫妻间的事一样,别人是看不明白的。更何况你们生就不同常人,自然不能用平常的准则去横量。”
十三叹了口气,闭眼不语。我却心烦意乱起来,说起来康熙也太心狠了点,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竟无半点父子之情,这个位子把正常人都逼疯了,我倒宁可四阿哥放弃,大家一起笑傲江湖,那该多好。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探望的好,免得以后老四多给他一条罪名。十一月二十,清早就下起了雪,手提着做好的绸布花进了宫。今儿是良妃的祭日,虽与我只一面之缘,总觉自己欠八阿哥人情,心里过意不去。
走到长春宫,斗篷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忙脱下来,抖了抖。门开的吱呀声,还是惊吓不小,幸亏雪天没有鸟雀,若是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非吓死半条命不可。后又一想,我还不是借了别人的身活着,还有何可怕的。
院里的梅树还未开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系上去,乍一看,还真似寒梅独自开。布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树上,连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过。雪也下得恰到好处,让梅花若隐若现的时候停了,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积雪闪闪光亮。
用扫帚扫去脚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扫净院子,身子也温暖起来。匆忙离开,免得与八阿哥打个照面,真不知说什么好。心情顿时舒畅无比,唱着小曲大步往前走。
走至宫门口,才发现进宫的腰牌不见了,急忙往回找。我那丢三落四的毛病总也改不了,从前常把东西落在酒店里,也叫了好几次锁匠,到了大清幸亏有人看门,这会儿又把宫牌给掉了。
低头顺着原路往回走,不时的用脚踏积雪,侧耳听了听长春宫里也没有说话声,就推门而入,仔细的搜索起来。“死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声,我吓的双手紧握,闭眼啊啊的叫起来,脸色煞白。
“我说呢,这门怎么开着。”九阿哥阴冷地声音传来,我才拍拍胸口,回头才见八阿哥、十阿哥、九阿哥立在门口。八阿哥神色淡漠,脸上的轮廓分明,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披着黑色金丝斗蓬,更加显瘦,探研的眼神掩饰不住悲伤的神情。九阿哥与十阿哥眼里只有怨怒,好似见到深仇大敌,我终究还是陷入纷争中。
低头施礼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八阿哥淡淡地说了声:“起吧!”
[正文:第一九八章雪里梅花]
十阿哥忽又惊叫道:“八哥,娘娘生年最喜欢的梅花,竟然开了,莫不是娘娘显灵!”
八阿哥与九阿哥也一脸惊喜之色,趁他们被梅树吸引,我又东张西望找起宫牌来。忽听得九阿哥道:“这是谁的宫牌?八哥,这是布花,我说呢?海棠怎也开起梅花来了!”
“别来岁半,触目柔肠断,枝上布梅雪微掩,假似真情义留!”八阿哥柔和的话语,让我微微一怔,八阿哥慢慢地转过身,毫无半点惊讶之色,像早在意料之中,目光比先前温柔了许多。
我傻笑着上前道:“九爷,这是我的。”九阿哥这才似恍然大悟,惊讶的盯着我。
我伸手去接宫牌,他却迟迟不递过来。八阿哥缓缓地道:“九弟、十弟,你们先回,我有话与容月说。”
九阿哥这才把宫牌递过来,与十阿哥冷眼扫了我一眼,退出了门。我却进退两难,忤在原地跟木柱似的。靴子上的雪化了后,冻得脚指好似掉了。跺了跺脚,轻问道:“八爷,有何吩咐?”
八阿哥立在梅树前沉默不语,忽叹口气道:“你有心了,竟记得十来年前的话。”被他的话一说,打开了记忆的匣子,那会儿跟现在比,像是天堂,所以说人越是长大,麻烦也随之而来。物似而人非,想起以后更加尖锐的矛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正好落入八阿哥的眼中,他走至身旁,掀起斗蓬的一角,往我身上一围。温柔地问道:“冻坏了吧!”
虽说还隔着厚厚的冬衣和斗蓬,也实在是尴尬,边说边往边上移:“呵呵,八爷,我不冷。若是没其他的事,容月就回去了。”
八阿哥左手搭着我的左臂,抬头望着远方,轻声道:“陪我片刻可好?”
侧头看他落寞的神情,又不忍拒绝,微微点头道:“八爷瘦了,凡事想开些,让昨日成为回忆,成为纪念吧,人生并非只有一处,那调零的是花而不是春天。”
八阿哥转头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凝着我道:“世上如侬有几人,能为我唱一曲吗?”
两人近在咫尺,相视而立,在别人眼里定是暖昧不明。婉而一笑,走至台阶上,对八阿哥施了个礼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卖唱不卖身,爷就着情给赏吧!”
八阿哥见我一番江湖儿女的作派,轻笑出声。我也释然了许多,帮人帮到底,能予人快乐也是一件喜事,扭扭捏捏向来不是我花某人的做风,双手微握在前,笑唱道:
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一些开心,少一些烦恼,你的所得还那样少吗?你的付出还那样多吗?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祝你平安!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祝你平安,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曲罢,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脸一下涨得通红。八阿哥走至我身边,抿嘴笑道:“都怪我,竟忘了你还未用膳,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忙摇头,羞怯地回道:“不用了,我自格回去就行。”不等八阿哥回复,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八阿哥感动的声音:“容月,谢谢你,我胤祀会记一辈子的。”
我收步道:“八爷言重了,八爷即这么说,容月想送八爷一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地不令人颠踬,淡淡地不让人昏醉,使人坦坦荡荡地处世,明明确确地看人,所以平淡才是最美的真。”
八阿哥未言语,不知他是何感想,或许我的话能让他看透一点,或许他反而心生误会。行至门口时,忽想起九阿哥与十阿哥的对话,考虑了一下,还是回头开口道:“八爷,那鹰决不是四爷与十三爷做的手脚。八爷,保重!”
八阿哥的笑僵在脸上,未免他又问我,快速的朝前跑去。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或许权衡利弊,还是希望四阿哥能蠃的吧!
出了宫门,直奔清雅居,酒楼里还是人来来往,有些见过我面的客人,还朝我打招呼。我捡了个最近的位子,拉坐了下去,朝店员道:“让王大厨,快给我上点吃的,饿死了!”
[正文:月月要说的《情妇皇后》]
小说连载到此,马上要结束了,这一个多月谢各位朋友来捧场.留名的也好,做无名英雄的也罢,总之初来潇湘,你们的支持是我在此传文的动力。
《情妇皇后》这个名字取得有点别扭,其实月是十分反感什么情妇之类的话的,呵呵,但是名已取了,文也传到现在了,就让它去了。走过的就是走过的,无论那是坦途还是曲径,各有特色。
《情妇皇后》是月写的第一本小说,有许多的不足,听到大家的赞扬真的很高兴。而且有好几位读了月的这文,也开始写作的朋友哟!码字虽然很辛苦,但是月觉得很开心,因为月可以在只字行间里渗入自己的情感。私下偷偷的说,真的好喜欢自己写的四四跟十三,喜欢到有时觉着老公太傻了。这里绝对没有老公的影子,可是容月的个性十之八九就是月的性格,所以大家不要怀疑,人生百态,就是有我这样的傻人的。
《情妇皇后》的爱情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月一生追求的就是红尘相携,生死相随,所以月要表达的就是真爱,就如月写的,与十三的情就像喝葡萄酒,纯纯的,甜甜的,而四四的爱就像鸡尾酒一样,激烈的碰撞后,归宁化成灿烂的色泽。无论那一种情,都是难能可贵的,祝愿所有的朋友们爱相随,真爱一生。
《情妇皇后》只是上半部,原些月写了下半部,觉着太粗了些,所以在修改中,下部取名为《皇上我不怕》,一定要看哟!!!
希望大家一如继往的支持月的《皇上我不怕》《绝色美人人鱼》《百变公主》《今生有约》等文,月会一部部更出来的,记得收藏、推荐、点评哟!月的成功就是大家的功劳,要是有出版机会,月会弄个抽奖什么的,会送书给几位铁杆的。
再次谢谢大家!!!祝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欢乐!!!
[正文:第一九九章好书赠友]
店员笑着跑进了厨房,给我抢来了一盘刚出炉的青菜,又端来了米饭,想着大众耳目下,大口吃有失形象,把菜盘一端进了子俊的房间,狼吞虎咽起来。
子俊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打哪来啊?慢点吃,别噎着。”
他的话声刚落,我噎的呛了起来,边呛边道:“你…咳…你个乌鸦嘴!”子俊忙递给我一杯水,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是死性不改。”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吃我的饭,子俊突又道:“对了,刚听得有人说要卖书,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买些书看看,这会儿还有兴趣不?”
我边吃边道:“有原版的《金瓶梅》吗?”子俊把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还溅到我的碗里,我抬头皱眉瞪向他,一个大老爷们,脸涨得通红。他二话没说,出的门去,不会儿又端来饭菜。见他还是面露羞色,不解地问道:“怎的了?”
他笑瞪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这本书艳名在外,何况在这封建社会。抬头贼笑的指着他,微微点头道:“噢,我懂了,你一定看过了,想入非非,哈哈哈…”
子俊笑骂道:“死丫头,别胡说八道。”我笑的跟抽筋似的,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他被我笑得一脸白目。随即也忍不住跟我笑了起来,我忙打住道:“所有的书,我都买了,咱这就去瞧瞧!”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穿了几个小巷,到了一大门前。门前的黑漆斑驳,一看这门前的户对,可想而知是一落泊的大户人家。子俊敲了敲门,走出一开门的书生,约模二十来岁,一身泛白的长袍,可见家境的拮据。我们表明了来意,他笑着把我们请进了门。到书楼一看,除了诗书子集,还有宋刻本,倒不懂是不是珍贵,只是从前到天一阁游览时,做为重点讲解。翻了几本,反正也没太看懂,问道:“有小说吗?”
那书生欲言又止,见我询问的脸色,他吱唔道:“是有几本小说,但是禁书,小姐也要买?”
一听禁书两字,心想有门,子俊朝我使了眼色,我才收敛了笑容。故意淡淡地道:“所有的书我都买走,包括那什么禁书,一共要多少银两?”
那人思索片刻,朝我道:“现银五万捌千两,您看成吗?”看他一副孔已已的可怜像,点头道:“行,就依你!”子俊朝我叹气的摇头,我凑近他耳边问道:“不值?”
子俊轻笑道:“只是觉着你不像生意人啊!”我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反正本小姐钱没地方花,权当资助一二了,不过有近二十万卷书呢。又轻轻地附在子俊耳际道:“帮我把禁书要过来,我要带回花房,其余的都送到十三府。”
子俊盯着我笑,让书僮到十三府传话。十三闻讯,竟亲自来了。十三埋在书堆里掏到一本好书,乐一回,捡着一本满意的拍了又拍。子俊也是读书人,戏笑道:“没想到十三爷也是书痴。”
十三开怀大笑道:“好书啊,若是让四哥瞧见了,指不定也乐呢?”十三一激动,把我揽腰抱了起来,吓得我哇哇叫。他却哈哈大笑地放下我道:“我的好知已啊!”
我皱眉,撅嘴道:“疯了,早知道送四爷了,让他的冷脸也开开鞘。”
子俊与十三闻言,都哈哈大笑,连小顺子也跟着傻乐。二马车整整运了十来趟,才把书运走。看看天色已晚,与十三就此别过,子俊早把禁书搬上了马车,有二三十本,送我回了花房。让赵力把书搬进了书房,想着放卧房中,极有可能被四阿哥发现,肯定会被没收的。还是藏在书房的书柜里,看一本拿一本保险。又觉着不保险,两手插脚,扫瞄起书房来,早知道做个密柜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最不想听到声音响起,我帮把包袱一扎,回头笑着推他出门道:“四爷今儿怎又想来这儿了?”
他一脸不解地看了看,又回头朝书房看道:“刚从老十三那儿来,你真是大手笔,怎就不送我点?”
我忙陪笑道:“哪是我送十三爷的,那是十三爷该得的,分银子太俗,投其所好了呗!”
[正文:第二00章雍亲王情事]
四阿哥点点头,突又朝我道:“房里那一大包是什么?”
我忙拉起他,使出浑身解数,百媚生娇的轻柔道:“我们去小楼吧!”
他眼含笑,揉着我朝门外走,突又止步,一脸探究之色,那聚焦地眼光,实在难以抵挡,心虚地低下头。他抬起我的头,盯着我道:“今儿做了什么丑事了,连性情都变了?”
说完提步往书房走,忙拉住他,辩解道:“真的没有,一包棉花而已。”
他轻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实些,爷还可饶你一回!”
老奸巨滑的家伙,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摆起脸拦在门口道:“今儿就不许私闯民宅。”
他瞪了我一眼,把我挡在一边,冷着脸大声道:“反了你了!”他一打开包袱,一张臭脸抬头道:“这也是你看的?”
我怒着脸,扁扁嘴,回道:“爷就没看过?”
他就更火大了,怒发冲冠地大声道:“都给我烧了,传出去,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