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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桥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张开双眼,只觉得眼前灰茫茫的一片,头顶好像有一块很白很亮的圆盘,好像距离自己很远,就好像浮在天空的云朵;又仿佛离自己很近,因为那种又白又亮的光芒会灼痛人眼。尽管她几次用力地睁开眼睛再闭上,再反复睁眼的过程中,双眼的视线始终非常模糊。
很快,她听到身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以及模糊不清的说话声……或者该说,是争吵声比较恰当。
说话的人好像带了拍武侠片时会用到的变声器,就是雌雄同体外加混音的那种,听起来既刺耳又恐怖。唯一可以区分出是两个人在争吵,而不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是那两道声线,认真辨别起来,一个比另一个要更为刺耳一些。
酒店客房里,身穿深v领白色小礼服的女人抱着手臂,一双清澈明丽的大眼怒火熊熊,虽然极力在压低嗓音,可还是控制不住每一句质问结尾时那种微微上扬的语调。
“安世臣,你脑子是坏掉的吗?我让你自己到那儿跟她谈谈,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你走,你居然会白痴到派人用这种低级下三滥的手段把人直接弄到酒店,而且还就在丽晴酒店!你知不知道剧组那些人就在一层宴会厅庆功?你知不知道我是告诉蒋思琪用她的真名引乔小桥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爆出来,我和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江梓蕙一连三个问句,越说声音越高,最后干脆放开手臂,纤细白嫩的手指猛地戳在安世臣的脑门上,“你知不知道这是绑架,绑架!真正查出来是要坐牢的!”
安世臣费尽全身的自制,才从大床的方向收回目光,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又伸出手在额头被戳红的位置揉了揉:“怎么会查出来?”江梓蕙的眼睛恨不得能射出刀子来,就听安世臣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说,那个姓蒋的小丫头也没胆子说,难道乔小桥还会有脸把这种事公之于众?”
这个棒槌!江梓蕙现在后悔都来不及,恼恨地直咬得牙根出血:“别人我不敢肯定,乔小桥你还不知道嘛!这个女人可是连被前辈潜规则都敢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这不一样。”安世臣现在倒是一派好风度,解开领带,又开始解衬衫扣子,“被你们圈子里的人潜规则,只要她自己不认,披露出来反倒能落个好名声,而且这也不是帮她和公司炒作吗?”
安世臣得意扬扬地睨了脸色发白的江梓蕙一眼,趁着她出神,伸手在她脸蛋儿上摸了一把:“别以为我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你也是女人,被人上难道会很光彩?”
江梓蕙厌恶地撇开脸,倒退半步,警告地瞪着他。
安世臣微微一笑,一双眼精光毕露:“而且,就算她真闹出来,你觉得以我父亲在b市的位置,能摆不平?大不了,我娶了她就是。”这么个火辣辣的美人,他大概要好久才会腻吧……
江梓蕙顺着他露骨的目光看去,偌大的金色床铺上,乔小桥上身的衬衫微微向上翻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牛仔短裙本来就短,又是被人用甩麻袋的手法直接扔在床上,几乎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注意到安世臣脸上那种色欲熏心的恶心表情,江梓蕙悄悄忍下那抹并不强烈的不忍,匆忙地撇过脸。
她原本只是想借安世臣的手给乔小桥下个绊子,再加上她事先找好的那些媒体,很快第二天娱乐周刊满版都会是这两个人的八卦绯闻。虽然某种程度上也算帮乔小桥的新戏做宣传了,但是江梓蕙不在乎。她要的是展锋和乔小桥的婚事延亘,最好直接破裂,至少无论展锋怎么样,展家那两个老古董是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绯闻不断的女明星做儿媳妇儿的。更何况,继之前那两次跟周子安的亲密照片和录像之后,这次跟她搅混在一起的,可是b市最臭名昭着的花花公子安世臣。
现在闹到这个地步,虽说安世臣是反过来摆了她一道,对于乔小桥来说,也实在残忍了点儿;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安世臣说得对,她和蒋思琪,现在和这个浑蛋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凡安世臣落不着好,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管事毕之后,乔小桥那个女人怎么闹,她这次是毁定了。尽管过程惨烈了点儿,至少结果跟她要的一样……江梓蕙轻轻摇头,这次给她的教训有点儿太狠了,摊上安世臣这样的人渣,又跟展家的婚事无缘,想必乔小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若她以后还有脸在演艺圈混,大不了她以后多让着点儿这个女人,谁让她这次的事做得确实有点儿过了呢?
终于说服了自己,江梓蕙回过神,就见安世臣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尽管这男人的身材说不上糟糕,甚至在普通人里已经算是相当精健的;可看在她的眼里,依旧觉得恶心得要命,大概是她已经把这个男人看到骨子里的缘故吧。
而安世臣也没有忽略这个女人眼里飞快闪过的憎恶,例出一抹笑,他又朝江梓蕙走近一步,佯装伸手要去拉她赤裸的手臂:“怎么,蕙蕙你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玩?双飞的滋味我不是没试过,但是跟这么漂亮的两位美人,我还真是挺期待的……”
江梓蕙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冷着一张脸骂:“瞎了你的狗眼!这一个还不够你好好玩一晚上?”
安世臣笑得格外暧昧:“够不够,你留下好好观赏观赏,不就知道了。”
江梓蕙强忍住涌到喉咙的呕吐感,最后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弄完了给我挂个电话,今晚上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你别再多惹事。”
安世臣呵呵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折身就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黄金色的床铺上,乔小桥迷茫地睁着双眼,意识渐渐混沌,尽管一再用力咬着舌尖和下唇,最后一丝清醒的感觉还是在悄悄溜走。后腰的伤口在刚才被人绑走的时候已经挣裂开,可她已经渐渐地感觉不到疼了,她知道这非常不妙……上方的光线被一团暗影挡住,她知道有什么人站在她的面前,也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怎样的一种情势,可她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因为周子安的要求,阿蓝和阿紫没能跟她一起进入宴会厅,可她明明记得她们两个就站在离宴会厅不远的角落的。被人从后面捂住嘴的时候,她已经第一时间摁下手表内侧的呼救器了,手表是前阵子在外地拍戏时,有一次展锋去探班时送给她的。表面上看上去和chanel的最新款陶瓷腕表没有任何区别,但里面却装有gps定位系统,以及一个紧急状况下可以受控的警报器。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外表上也不太看得出来,只有用手摸,才能触到表盘背面有一个小小凸起。
可为什么阿蓝、阿紫到现在还不来呢?为什么宴会厅就没有人发现她不在呢?小方干什么去了?韵韵怎么还没回来?周子安说是去公司和唐清和谈下一步的合作事宜,这些人今晚上怎么好像说好了似的,都不在呢?
乔小桥脑子里好像一锅煮烂了的混纯,各路人马走马灯似的从她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的那个面容和身影,是她始终深藏在心里,烂熟的只要舌尖一滚,就能念出他的名字来一展锋,你怎么还不来呢?
昏昏沉沉闭上眼睛的同时,安世臣的手刚刚解开她短袖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而走到门口,刚刚要将门带上的江梓蕙,也在转脸的同时被人一把推搡在胸口,后背“嘭”一声撞在胡桃色门板上,跌跌撞撞±也倒退好几步,才站稳脚步。
安世臣也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脑子里那些绮思丽想瞬间消退一半,转过脸就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从门口冲进来的正是两个容貌相似的混血姐妹花,安世臣下意识地一见美女就发呆,反倒忘了去关注被其中一个美女拎着脖子一路朝他过来的江梓蕙。
另一个美女则反手带上门,比拎着江梓蕙的那个女孩先一步走到他面前。
身穿紫色t恤的美女刚刚站定在他面前,就一记重拳挥了过来,安世臣连声惊呼都没能叫出来,就一头往床上跌去。结果被紫衣美女拎着膀子拽住,另一手拽过一边的薄被,整个盖在乔小桥身上,单手就把人揽进怀里,随后在安世臣龇牙咧嘴又目瞪口呆地注视中,轻飘飘一松手。
安世臣吓得“啊”一声大叫,后来才发觉自己正好摔在床铺上。还来不及反思为何美女打了他一拳之后,又手下留情,就见另一个穿着蓝色t恤的美女一把抢过江梓蕙手里的包包,就势把她整个人一搡这回安世臣想叫都叫不出来了,惨白着一张脸,连揩油都顾不得。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江梓蕙又是半跪着摔倒在他身上,膝盖正好顶在他鼠蹊部,直接疼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样一跪一摔,江梓蕙身上的深v领小礼服“嘶”一声,撕开一半,左边半个肩膀的布料直接垂落在胸前,白皙丰满的胸脯径直落入某人双眼。
安世臣疼得一脑门的汗珠,此时也顾不上贪图眼前美景,“嘶嘶”了两声,抖着手指着阿蓝和阿紫说不出话来。
阿紫双臂收紧,稳稳当当把裹着薄被的乔小桥抱在怀里,阿蓝则从兜里掏出微型相机,飞快地给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来了个十连拍。
江梓蕙毕竟是演艺圈出身,对这种光线和声音最敏感,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顾不上身上衣裙破裂,也顾不上手肘和腰部的磕碰伤,扭过脸表情扭曲地死死瞪住阿蓝阿紫:“给我停手!听到没!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要是敢把今晚的照片放出去,我让你们两个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阿蓝和阿紫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阿蓝甚至飞出一脚,用足尖轻轻一磕江梓蕙的小腿胫骨,后者本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自然哀叫一声,皱着眉再次倒回身下的男人怀里。而阿蓝则趁机又多拍了好几张照片,甚至还给她衣衫剥落的那半边身体特意多来了几张特写。
阿紫则没有说话,抱着乔小桥转身就走。
两人默契十足,阿蓝也见好就收,紧随其后,并且在出门的时候拿走了门卡,将门从外面反锁。
两人走在走廊里,阿蓝飞快地从江梓蕙的手机里调出里面几个标注着媒体人的号码,又用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发了几条匿名短信。短信内容大致如下:
南区磨坊街丽晴酒店b座1707室有好戏,安公子和江家大小姐激情sm。
很快,两人循着到达停车场最近的路径下了楼,阿紫始终稳抱住乔小桥,而阿蓝则给展锋拨通电话:“先生,丽晴酒店这边出了点儿事故,小姐被人用帕子灌了迷幻药,可能还有****成分的药品。是,已经解决了。小姐现在很安全,跟我们在一起。主使人现在被锁在酒店1707客房,我拍了两人的半裸照片,并且联系了最有名的几家媒体过来。还有一个,只是当诱饵的,当时急着追小姐的下落,让她跑掉了,身份已经确认。”
第33章 扭转乾坤(2)
阿蓝挂掉手机,打开车子后门,又坐回驾驶座,将车子开往展锋在南城区最近的一间公寓。而电话那端的男人,挂掉电话后,脸色前所未有地深沉,一路脚步不停地往外走,一面接连拨了好几通电话。
再次恢复意识时,乔小桥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麻木的,抬了抬手指,那种隐隐的酸痛感甚至一路从指尖蔓延到心脏的位置,进而隐约感觉到了全身上下麻麻的酸痛。活了25年,乔小桥第一次体味到了何谓绝望,两排又长又翘的眼睫轻轻扇动着,很快就有两滴清澈的泪珠流出眼角。牙根咬得酸痛微胀,几近出血,双拳紧握,全身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可却始终没有勇气睁开眼看哪怕一眼……
展锋端着一碗雪耳灵芝汤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藕荷色的被单下,那具纤侬合度的身躯正在以一种非常明显的幅度和频率,难以控制地轻轻颤抖着。再看那丫头露在外面的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半点儿血色,唇几乎和肤色一样苍白,平日里那双灵动的大眼紧紧闭着,眼角则不停地溢出成串的泪。
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把手里的汤碗放下,展锋俯下身,轻轻在乔小桥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别怕,有我在。”
他以为乔小桥和前几次一样,还在睡着。所以那句安抚的话说得格外温柔,也格外心疼。那天阿蓝阿紫错误地估计了乔小桥体内的迷幻剂成分,也不知道安世臣找的哪门子业佘绑票人员,虽然是连迷幻剂带****剂一起下的,但是前者的分量下得太重。被下药的人即便会有点儿什么生理反应,整个人也是晕晕沉沉的,甚至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失去意识的。
当时展锋赶到公寓时,一起到门口的还有展跃,也就是他的堂弟,本人是位非常资深的中医。展跃简单检查过乔小桥的状况,就对展锋说:“她这个情况,还不如****药的剂量大一些。最好赶紧送医院,不然我怕出什么事……”
展锋当时急得眼白都充血了,拎着展跃到卧房外,压低了声音问:“什么叫你怕出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公众人物,要是送医院就能解决的问题,我还叫你来做什么?”
展跃长了一张娃娃脸,二十七八岁的人了,看起来还跟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似的,身材挺拔,格外俊秀。一听这话目光闪了闪,支吾着说:“锋哥,其实……别的办法不是没有……”
展锋被他吓得一阵脸白一阵脸黑的:“你倒是说啊!”
展跃有点儿为难地瞟了他一眼:“我怕说了哥你会直接卸了我。”展锋一眯眼:“你先说。”
展跃倒退两步,飞快地小声说:“用针灸帮她梳理,但是第一速度慢,第二她要遭不少罪,第三,也是我说你肯定不能接受的,弄这个需要跟她有直接的身体接触……”
“到什么程度?”沉默了一会儿,展锋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展跃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倒,倒也不用特别过分,但是****附近、小腹、背部,还有大腿这些肯定是免不了的。”
展锋垂下眼帘,开始解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还有左右手袖口处的扣子。
展跃被他吓得一步窜出去两米多远,连连摆着手说:“哥,哥,别介,我,我这就走……”
展锋依旧垂着眼,脸上冷淡得没有一丝波动:“五分钟内准备好,我跟你一起。”
展跃被他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啊?”
掏掏耳朵,展跃难以置信地原地发愣十秒钟,他家锋哥什么时候这么大度明事理了?要知道展家这么多兄弟,展锋是出了名的独占欲强。从小到大,只要他看上的东西,别说是人,就是张邮票,别人别说碰,没他的允许,看都不能看一眼!
针灸的过程艰难而缓慢,尤其旁边还有一个自始至终冷着脸,全身上下散发着强大咒怨的大哥级人物。三个小时后,展跃抹着汗趴在客厅沙发上,连讨杯水喝的力气都没有。把注意事项跟两个姐妹花说清楚,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拎着医药箱几乎是兔子蹦地蹿下了楼。
房间里,展锋按照展跃事前交代的,帮她把被子掩好,到厨房准备稍后需要用到的毛巾热水等物。
阿蓝、阿紫站在客厅,有点儿不知所措地交换了个眼色:“先生……”
展锋端着脸盆走到客厅,仿佛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人没走,停住脚步,展锋淡淡地命令道:“你们先回去。”
阿紫垂下眼,轻声地说:“先生,今晚的事我和阿蓝也有失误的地方……”
展锋仿佛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转过身,道:“你们今晚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其他的明天再说。”
姐妹花同声应了个“是”字,一前一后快步出了公寓。
展锋回到卧室,掀开半截被子,用温度适中的毛巾开始帮人擦拭顿头。
过了大约一个来小时,乔小桥开始表现得不太安稳,不停地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格外痛苦,而且全身不能自控地轻轻颤抖。尽管事先有展跃的叮嘱,展锋已经知道这是正常会发生的状况,还是在把她抱在被子里的同时忍不住周身僵硬。
熟识的媒体朋友那里刚刚打来电话,杂志社那边正在连夜印刷,保准明天一早头版头条全是那两个人的激情艳照。另外,相关视频已经截屏,过了今晚12点就会发布到网络上。无论这件事的开端是什么,现在发展的趋向,绝对不是安世臣或者江梓蕙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来的路上,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其中有两个,分别是打给李韵韵和唐清和的,跟李韵韵联络是为了让她代为处理剧组那边的状况,而和唐清和联络则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这次的事,他不会看在星辉或者任何人的面子上善罢甘休;而且唐清和必须站在他的立场上,否则他就是拼却支付高额违约金,也会帮小桥提前解约。
唐清和当时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个单词:0k。
随后,他又让人去查清楚蒋思琪今天整晚的动向和活动路径,最后一个电话,则是打给展树涛的。
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凌晨,展锋连眼睛都没有合过。每次小桥将醒未醒地浑身打战,他却除了把人抱紧,或者用毛巾帮她敷额头,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体内的药效应该是过去了。可是小桥却发起了高烧。这次倒是不为难展跃了,虽然这小子是中医,但是从美国毕业回来的时候,可是拿了中医和西医两个执照的。所以打吊瓶啊营养液啊这些事也难不倒他。
就这样一直折腾了好几天,直到第六天傍晚,乔小桥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当展锋俯身亲吻她的眉心,并且说话的时候,乔小桥先是比之前更加剧烈地重重一抖,随后反射性地睁大眼睛,可是因为泪水压抑得太久,争先恐后地四下流溢,反而越发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
展锋这才知道,这丫头早就醒了。
被子里的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真丝睡衣,展锋很快明白过来,她大概是为了什么才会有刚刚那么激烈的反应。
所以他只是微微弯起唇角,在她干裂苍白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用比刚刚更加清晰的声音说:“别怕,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乔小桥摇了摇头,努力不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受哭泣影响,却因为始终发着烧,鼻音还是重重的,一摇头,连带整个脑袋都晕晕沉沉的。
她身上的感觉骗不了人,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她不可能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展锋从一边的床头柜拽了几张纸巾,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哄道:“你现在还发着烧呢,身上疼是因为之前帮你针灸来着,迷幻药的剂量太重,再加上你连着五天烧都没退,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是正常的。”
乔小桥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睁开眼,努力地抿着唇,可那副强撑出来的坚强模样,看在展锋眼里,反而觉得可爱又可怜。
“你不许骗我……”吸了吸鼻子,乔小桥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了眼。
展锋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阿蓝、阿紫,还有帮你挂吊瓶的那位大夫都可以作证。”
乔小桥呼吸一滞,整个人先是静默片刻,紧接着“哇”一声哭了出来。
展锋只能坐在床上,连被子一起把人抱起来,一面在她后背轻轻抚着,一面不时在她额头和眼角烙下轻吻。
整整三天,不仅b市,全国范围内的八卦周刊,最火热的一条新闻,莫过于三天前的晚上,商政新锐安家的小公子和b市江家大女儿在丽晴酒店顶楼大玩sm,还邀人为二人全程拍摄照片和短片的香艳情事。这件事不仅在公众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安、江两家但凡有走仕途这条路的,这段时间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尤其是安家,本来安家老爷子以及安世臣的几个哥哥,在仕途上都是大有前途的,虽然都是真才实干,但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主,上面要真派人查,又哪有一清二白的。
安家在政界已经压制得太久,此番变动一出,其他诸家此前一直受制于人的纷纷反弹。所谓破鼓万人捶,大概说的就是安家现在的状况了。
好在安家在商界还有不小的影响力,前阵子和展氏的合作案也始终进展顺利,故而安家也并没有个别人士预想得那般凄惨。只是在安家自家人那边,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正在好好掂量这次的事该如何善了。
到头来,还是安夫人当机立断,无论自家老头儿的脸色有多黑,多不情愿,另外几个儿女觉着有多丢脸,她还是在第四天早上拨通了江宅的电话。
闹出这种事,通常女人总要比男人更没脸。江梓蕙的演艺生涯算是毁了。和乔小桥的阳光健康形象不同,公司为她打造的是新一任玉女掌门人的发展路线。江梓蕙这女人向来擅长演戏,又最喜欢在公众和媒体面前,为自己营造优雅温柔又楚楚可怜的形象,可那些相片一经爆出,就相当于她自打嘴巴,之前苦心经营的一切一夕尽毁。不仅公司和老爹气得要命,她自己更是一连三天连门都不敢出。电话线拔了,三部手机同时关机,家里的电视机、电脑也被大小姐一怒之下全砸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会在自家用人嘴里听到一些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