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忍这么久的男人很小可能会做出硬闯收容所的事情,趁机混进去倒是有可能。
所以她觉得这事还有问题。
朱明乐在收容所里工作,知道她行程的应当就只有收容所里的人和家里人,家人不太可能和姓王的男人接触上,就算接触了也不可能告诉陌生人的。
那剩下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她们曾经被这个姓王的硬闯过,还会告诉对方吗?
祝长笛不免想到了葬礼那天见到的,一场送行葬礼成了笑话,葬礼上还要捐款。
会是胡心蝶吗?
经历过周慧慧一事后,祝长笛对人心没什么期待,亲妹妹都可能做,更何况胡心蝶就只是大学同学而已。
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这么大的一个收容所,矛盾铁定是有的,就看会不会阴暗到那种地步了。
祝长笛等着后续结果。
…
审讯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坐在桌前,他的脸色很糟糕,不敢相信自己被抓了过来。
但是一切证据都摆在眼前,他不承认都不行。
交代事实、指认现场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里。
墓碑上的血迹大多人都猜测是朱明乐的,但其实不是,而是王明阳的,他和朱明乐争执间被朱明乐推到那上面,所以后脑勺撞破,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留下。
陆怀远问:“王明阳,你是自己跟踪她的?”
王明阳嗯了声。
陆怀远半眯起眼,丢出一张照片,“你厌恶收容所,怎么有监控显示你和胡心蝶接触过?”
照片上是在市中心一家商场外,胡心蝶和王明阳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似乎在说什么。
王明阳自然是想着自己脱罪,“我是去那边买东西,和她偶然碰上的。”
他是个实习生,公司就在商场的对面,那天刚好要去买零食就碰到了胡心蝶,他直接追了过去问安乐死的事情。
陆怀远敲了敲桌子,“你们说了什么?”
王明阳说:“我问她朱明乐那个女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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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一以为自己是重生的,后来发现是穿书。
可怕的是,书中她是白莲炮灰,亲弟是恶毒反派。
幸运的是,江初一福气爆棚,只要碰到对方,就能看见这个人的未来:事业线、爱情线、生命线。
从此狗血虐文变成了玄学大师的苏爽人生。
“同桌,明天全校都要向你表白!”
“学委,后天不要走明华大厦,会被砸死的。”
“老师,原来一星期后你就是新教导主任!”
第21章
审讯室蓦然安静下来。
陆怀远盯着王明阳看, “然后胡心蝶告诉你她去了什么地方, 所以你跟了过去?”
王明阳有点犹豫,“也不是,她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只是这么问了。”
他记得那天发生的,因为胡心蝶之前在他硬闯收容所时见过他,还说过两句话,只是当时是斥责的。
王明阳是坚决不同意对流浪动物安乐死的,所以知道朱明乐是执行人之后,就怒火中烧, 只可惜没闯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那天还是胡心蝶先看见他的, 说什么和他解释安乐死的事情,他现在都还记得胡心蝶那时候的话。
“…这事不能怪朱明乐,你要知道收容所里动物太多了, 她不执行谁去养?她也是很难过的, 我在这方面没帮上什么忙…”
王明阳哪里能理解,只觉得这是为她在推脱, 直接问:“朱明乐现在在哪?”
胡心蝶问:“你是想要去和她道歉吗?”
道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王明阳却觉得她这个理由不错, 没有否认。
胡心蝶非常开心地和他说了朱明乐的去处,甚至还叮嘱道:“她经常会去那里祭拜, 所以下午都会在那里,你应该能直接看到她的。”
王明阳有心问更多的事情,干脆就和胡心蝶聊了起来, 胡心蝶像是没有防备一样,和他说了很多。
听到这里,陆怀远皱了皱眉,“她和你说了很多?事无巨细,关于安乐死的事情?”
王明阳点头:“是。”
陆怀远沉思了半晌,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作为一个对安乐死极力愤恨的人,王明阳闯过收容所,微博上、电话里都进行谩骂骚扰,一个收容所的负责人还这么心平气和地和他说安乐死的事情。
就不怕激怒对方吗?
陆怀远见过胡心蝶,前两天朱明乐葬礼后将她带回来询问过,只是当时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朱明乐的死亡时间内她是有非常充足的不在场证据的,而且周围人说她们关系很好。
所以胡心蝶就自己回去了。
直到今天抓到王明阳时,他们调查后发现了胡心蝶和王明阳竟然接触过,才觉得事情可能还有内情。
陆怀远收回心神,“把她说的说一遍。”
他估摸着查下去事很多。
王明阳现在都认罪了,判刑是绝对的,所以唯有坦白才可能有减刑的情况。
再者他和胡心蝶非亲非故,甚至之前还讨厌过她们,所以没什么帮忙隐瞒的。
“她跟我说朱明乐是自告奋勇当执行人的,所有的安乐死都是朱明乐做的,她曾经想过其他办法,但还是不行,因为没有钱。”
王明阳脸色难看,“没有钱就可以杀死它们吗?”
听到这里,一直没出声的胖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得好像没钱就能养的起来一样?你云养猫舒服,人家受罪。”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么,没钱怎么买得起猫粮,又不可能让它们再度去流浪,这对它们不好,对社会也不好,最终只能选择安乐死。
胖子完全理解朱明乐的想法。
而且作为安乐死执行人,救助它们回来的人,朱明乐只会比这些网友们更难过。
王明阳没说话,只是依旧义愤填膺。
陆怀远不和他扯这些,“然后你就去了墓地那里?”
王明阳低着头应了一声:“我去了那里,看到了朱明乐在墓碑前,我就特别气。”
所以接下来的都水到渠成。
和他指认现场时说的差不多,他在那里和她争执起来,朱明乐哪里是他的对手。
王明阳在商场和胡心蝶分开后其实又偷偷跟着进了收容所,从里面偷出了一份动物用安乐死药,然后带去了墓地,用在了朱明乐的身上。
陆怀远挑眉:“胡心蝶没发现你?”
王明阳说:“没有。”
陆怀远手指曲在桌上扣了扣,“先到这里。”
从审讯室出去后,瘦子就拿着手机跑过来。
刑侦队的事有时候多起来特别多,少起来就特别少,这段时间就只有这么一两件案子。
瘦子激动道:“不得了,这个收容所事还挺多,刚刚曝出来捐款去向不明,胡心蝶刚发了道歉声明。”
他看到的时候都震惊了,一个小小的收容所居然都能闹出这么多的事,也太夸张了。
看不出来还捐款不明。
陆怀远切看了眼屏幕,“捐款的事不是我们管的,去把胡心蝶带回来,有事问她。”
他怀疑朱明乐和胡心蝶也没表面关系这么好。
***
“公布出去不就行了吗?”
办公室里,一个女生说:“既然他们想要捐款明细,我们只要整理起来发出去,不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了吗?”
胡心蝶盯着电脑屏幕,“我们捐款之后都没怎么记录,你现在能整理出来?”
她现在一刷新,评论里就多很多骂的。
女生叫张晨,她皱眉道:“我记得乐乐有记账的习惯,她那里应该有明细的。”
胡心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然后说:“乐乐的东西都在警察那里,我们要不回来的。”
张晨愣了一下。
她因为只是简单的被询问,根本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被胡心蝶提醒才知道这事。
“那现在怎么办?”张晨苦恼道:“明细不给出去,他们不可能继续捐款的,我们根本负担不起来。”
这么多动物,每天都需要不少钱。
胡心蝶说:“只能看情况了。”
刚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清洁阿姨说:“外面有两个警察说有事。”
胡心蝶的心下意识地咯噔了一声。
张晨想着去问问朱明乐账本的事情,毕竟要是能要回来,就可以公布明细了。
她也跟着胡心蝶一起出去了。
胖子和瘦子就在外面,看到胡心蝶出来,说:“麻烦胡女士和我们走一趟。”
胡心蝶问:“不是上次已经问过了吗?”
胖子说:“上次是上次的事,这次是这次的事情。”
胡心蝶自然是没办法的,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转过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张晨走过去小声问:“警察大哥,我能问问乐乐的账本我能拿回来看看吗?”
胖子反问:“账本?”
张晨还以为有戏,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我们现在收容所需要捐款——”
胡心蝶见了一声:“张晨。”
张晨转过头看她,“怎么了?”
胡心蝶直直地盯着她,说:“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才出来就忘了?”
“可是我想试一下。”张晨有点窘迫,“我现在已经没什么钱了,不可能自己贴钱的,所以能筹到捐款最好。”
她直接转向胖子,继续说:“乐乐一直有记账的习惯,所以我想拿回来拍一下,公开给网友们看。”
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问:“你们收容所的账目都有经过朱明乐的手?”
瘦子可还记得微博上的道歉声明呢。
张晨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偶然间看过朱明乐说过记账的事情。”
胖子说:“那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胡心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有了张晨横插一脚,陆怀远分开两边调查,一边是王明阳和胡心蝶的事情,一边是收容所的账目问题。
朱明乐住的房子里没有账本,他们最终是在朱家父母那里找到的。
朱家父母一脸茫然,“那天乐乐回来特别生气,然后把好多带回来的东西都丢在家里,说再也不去收容所了,但是第二天还是去了。”
老两口自从女儿出事后就大病一场,就连葬礼都没有出场过,这两天才刚刚从医院里出来。
朱明乐是独生女,她一出事对两个人可谓是天都塌下来了,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头发都白了。
陆怀远手上拿着笔记本,是很普通的记事本,上面记录得不是很有条理,但是仔细看能看出来,基本买什么东西都会有记录。
但是记录的总金额和捐款总额是有区别的。
所以他猜测朱明乐和胡心蝶因为这事吵过,就比如朱家父母口中生气那天,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事。
…
胖子和瘦子则是从张晨这边下手。
之前其实询问过,但是并没有问到什么,因为张晨那几天压根就没去收容所,她自己还是个学生来着。
胖子问:“胡心蝶和朱明乐关系一直很好吗?”
“是啊。”张晨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她们两个是同一个学校的,又是动保社团的,其实都算是我学姐了,她们在学校很有名的。”
所以她才加入了收容所里。
“你有看到她们起争执吗?”胖子换了个方向问:“比如吵架啊,冷脸啊什么的。”
听他这么问,张晨眉头皱在一起。
她在收容所待的时间不多,因为自己本身还有学业,只有没课和周末的时候才多点。
每次看到的也大多是朱明乐,她比较喜欢朱明乐,因为朱明乐负责救助动物,而胡心蝶则是管其他的。
她犹豫道:“好像没有过…”
胖子惊讶道:“真的没有?一点都没有过?”
张晨也想回答没有的,却被他提醒,脑海里突然跳过什么,不确定道:“好像…有过一次。”
当时她没过去,所以并不确定是不是。
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你描述一下。”
张晨记忆力不太好,但还是尽全力想了想当时的情况,“那天我好像是东西丢在收容所了,就半路回去拿,然后看到朱明乐从办公室出来,衣服都乱了,好像还是哭过的样子…”
当时离得不近,她看不清,只注意到胡心蝶开门追出来,拉住了朱明乐,两个人在走廊上说了什么,朱明乐又被胡心蝶拉回了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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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张晨看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当时她以为她们在讨论安乐死的事情, 因为朱明乐不止一次因为这个哭了, 所以她没有深想。
每次执行之后她都会哭,大家都会自觉避开,因为那情况的确不好受。
所以她看到的时候没有多想,要是今天没问她恐怕就不会提这件事,主要是这事距离今天有点远了。
胖子问:“然后你还看到了什么?”
张晨摇摇头,“我当时没跟上去,就好奇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因为我记得我晚上还有马克思课。”
胖子发现这个可能是重点, 问:“你刚刚说的日期是哪天, 你记得吗?”
收容所里面没有监控,他们根本调查不到这样的画面,只能靠他们的证词。
张晨想了想, “是上上个星期的周五。”
她的马克思课只有在每周五的晚上才有, 而上上个星期这个时间她还是记得的。
胖子从手机上调出来上个月的日历,放到她面前, “这天?”
张晨点点头, “对。”
那其实是开学没多久。
“几点记得吗?”
“不记得具体的了, 我只记得应该是傍晚五六点,因为我那时候坐车回校要一个小时, 刚好赶上第一节课。”
胖子连忙记录下来,继续问:“除此之外,有没有其他矛盾的地方, 比如因为捐款的事情,因为安乐死的事情等等?”
张晨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其实我在收容所里管的事不多,我只是去喂食和洗澡,剩下的都是乐乐负责的。”
“胡心蝶不负责?”
“以前刚开始时她负责过,后来就渐渐少了,说自己要处理其他的办公室事情,然后平台捐款都是她操作的。”
“不经过你们的手?”
“会在结束之后让我们看有多少钱,然后就放在她那边,每次买东西需要提前说一下才行。”
胖子最后问:“微博上胡心蝶出道歉声明,至今收容所的捐款明细没有公布过,你们知道捐款用在哪里了吗?”
张晨被问懵了,半天才回答:“不知道。”
胖子突然觉得这也够心大的。
这每次捐款都成千上万最少,居然收容所的人都不注意的,不过张晨还是学生,不深入也正常。
胖子提醒道:“你们都不关心?”
“不是我不关心,实在是我管的很少。”张晨终于反应过来,“收容所一直是乐乐和胡心蝶负责的,我只是打杂的而已,从来不会去管这些事。”
像她这样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在校大学生,因为学校里她们的事迹才过来帮忙的,更多的时间还是待在学校的。
胖子了然了。
这个收容所其实相当于就只有朱明乐和胡心蝶两个人,张晨不过是有空就去帮忙的而已。
那里面的事她不知道也正常了。
送张晨离开之后,胖子整理了自己刚刚的记录,然后进了陆怀远所在的房间,将事情耳语一番。
胡心蝶坐在对面,非常紧张。
陆怀远面色不变,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扣了扣手上的笔,问:“你因为账的事和朱明乐吵过?”
胡心蝶心沉下去。
她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因为她平时表面上维系的和朱明乐关系很好,来收容所的每个人都这么以为。
胡心蝶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可能?”
陆怀远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淡淡道:“上上个周五,傍晚,朱明乐和你在办公室吵过,是不是?”
他说的时间很准。
胡心蝶下意识地想自己被谁看见了,当时她压根没看见人,只顾着和朱明乐说话了。
今天和她来这里的只有张晨一个,所以很大概率是她看到了,她真是没想到。
胡心蝶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她张了张嘴,琢磨着张晨肯定没听见她的话,“那个不是因为账的事,不是因为这个。”
陆怀远怀疑地哦了一声。
胡心蝶就咯噔一声,被他这声不轻不重地弄得心里发慌,舔了舔嘴唇。
这样焦虑的动作清晰地映在对面人的眼里。
胖子虽然再不心细都看出来胡心蝶很焦躁了,尤其是一双眼睛不敢直视人,转来转去,这一般就是心虚的表现。
胡心蝶干巴巴地开口:“不是这个。”
陆怀远说:“然后你将朱明乐拉进了办公室里,账本上有被撕掉几页,是不是动手的?”
他将证物袋放到桌上。
这个账本胡心蝶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自己担忧的源头,没想到就这么被发现了。
她嘴唇干得不行,眼睛也眨个不停。
正常人在警局里会格外紧张,如果是心里有事,那每一个小动作都会轻易地表明。
胡心蝶不过是大学毕业两三年的学生而已,从未和警察打过交道,也没和社会有过交道,每天做的更多的是待在收容所里。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反应。
陆怀远低声道:“回答我。”
“我…”胡心蝶张嘴只说了一个字就卡住了,喉咙口干得厉害,看向陆怀远。
不过刚对上他摄人的视线,她就仿佛被火烧了一样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胖子一看这模样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
他赶紧加把火,“胡心蝶,朱明乐的父母也证实过当天朱明乐很生气地回家了,你还有没有想说的?”
陷于自己猜测中的胡心蝶压根没发现这句话的问题,她下意识地就以为朱明乐和父母提了吵架的事。
其实胖子只是说了朱明乐生气回家而已。
僵持了足足十分钟时间,陆怀远问出的三个问题胡心蝶一个都没回答上来,要么就是磕磕绊绊的。
她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尤其是在知道朱明乐死亡之后,她就精神紧绷着,今天被这么锤了一下,一下子决堤了。
她喃喃道:“我…我不是和她故意吵的。”
陆怀远倚在桌边,重新问:“这么说,你的确是和朱明乐因为账目的事情超过,你做了什么事,挪用捐款?私吞捐款?”
胡心蝶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挪用了捐款,所以朱明乐发现账目对不上之后就过来找她,她压根就没想过朱明乐会记账。
两个人因此吵起来。
胡心蝶和朱明乐是大学同学,又因为动保社团的事联系到一起,再加上共同创了收容所,所以一度成为闺蜜。
但是这个收容所是毫无盈利性质的,反而还需要倒贴钱,所以她提议了捐款,和其他城市的收容所学习。
刚开始没多少人,后来宣传过后,数目开始增多,上万块就是几天的事情而已。
胡心蝶和朱明乐用这个扩大了收容所,还买了一些设备,钱很快就这么没了。
于是再度筹集捐款。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收容所里的流浪动物开始增多,她们的负担也开始增加。
胡心蝶却觉得很累,她没有工资,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谈恋爱,几乎整天在收容所里,每天回家都要洗澡。
有一次回校,她看到了自己的室友,和她同样的专业,却工作顺利,男朋友陪伴,穿着漂亮的裙子,烫卷发,化精致的妆容。
但是她大多数时间化妆也没人看,每天身上都是猫毛狗毛,不能穿呢子大衣,不能穿黑色的衣服,很多都不能。
家里人也说她这样不行,接触不到男生,胡心蝶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离开收容所的感觉。
那次回去之后她们筹集到了所有时间以来最多的一次捐款,最后由胡心蝶负责。
她一刹那间心动了。
***
“下个星期月考是和二中三中一起的,所以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成绩我们会进行全部排名的。”
班会课上,周有权宣布了这事。
底下一片哀嚎,“联考就联考,怎么还一起排名,就不能让我们自己欢乐一点吗?”
“是啊是啊。”
“哎,我只想考试之后能放假。”
周有权才不理会底下的哀嚎,自顾自地说完,然后挺着个大肚子,又扯到了高三复习的事情。
本来就一个意思,他愣是能说上十几二十分钟,还大部分都在同一个地方打转、重复。
然后才说:“继续自习。”
祝长笛在他一开始说的时候就在写试卷,等他说完之后,已经写到了大题。
下课铃声也紧跟着响起。
顾明语拿手机的时候,嘀嘀咕咕道:“最近骗.炮的瓶子太多,我看活不久就要封掉了。”
祝长笛停下笔,“封掉?”
“是啊,现在还有人传黄.图的,可恶心了。”顾明语随手将网上的截图给她看,“你看。”
图片不堪入目。
祝长笛眉尖蹙在一起,“这种直接删掉。”
顾明语说:“我当然是删掉了。”
祝长笛打开自己的漂流瓶看了一眼,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看到什么恶心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