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和顾明语在小区下面见面一起走。
顾明语多看了她两眼。
祝长笛问“怎么了？”
顾明语也不知道为什么多看，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看。”
一直到学校里，她依旧想看祝长笛，过了半天才重新转回头来，好奇道“笛子，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祝长笛拿出试卷，随口问“哪里不一样？”
“之前在小区里的时候我好像就有点觉得了，但是一直没想过哪里不对劲。”顾明语对着她看了会儿。
祝长笛也转过头和她对视，“哪里？”
顾明语看了半天，终于发现哪里不一样了，她指了指她的额尖一点，“这边有小绒发。”
祝长笛伸手摸了摸她指的地方。
顾明语干脆从桌肚里掏出来自己的小圆镜，递过去给她看，“你看看是不是？”
小圆镜只能照出来那么点大小。
祝长笛上移了一点，清晰地看见了顾明语说的那些绒发，只有一点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以前好像不长的。
顾明语小声问“你是不是偷偷抹了生姜？”
祝长笛将镜子还给她，然后略带好奇地问“这和生姜有什么关系吗？”
“我看网上说往头皮上抹生姜，时间长了就会长头发出来。”顾明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慨道“看来我回去得试试。”
祝长笛又碰了碰额头，指腹能感觉它们的存在，毛绒绒的，有一点点硬，但是也不戳手。
第34章
看起来还真像是在长头发的感觉。
祝长笛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做过的事, 巧克力也没吃，所以不可能是那边的情况, 所以大概率就是昨晚自己用的那把木梳了。
和酒心巧克力一样, 来自未知的礼物。
祝长笛有点好奇这礼物到底是从哪来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功能，而且还每次都出现在她的桌上，从来都没同学知道谁送的。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她也没觉得自己的头发秃了，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效果让她觉得有点好笑。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在关心掉发个秃头的关心，好像成了现在最关心的事，比如顾明语, 最典型的一个代表。
昨天还在讨论秃头的事情, 今天她就发现自己长头发了, 要是让她知道这梳子, 可能会发疯。
祝长笛琢磨着回去可以让祝母梳梳，或者哪天可以趁顾明语不注意的时候让她也用用。
上次的巧克力别人吃也可以有用, 这次的梳子应该也是同样的。
祝长笛从思绪里回过神，“我也听说抹生姜没有用了，甚至可能不长, 不知道真的假的。”
顾明语被吓了一跳，“那我还是不用了。”
祝长笛也只是听说, “这种刺激头皮的事最好少做，你可以去问问医生。”
顾明语说“你不知道之前网上一个段子吗？一个人去医院治秃头, 给他治的医生自己是秃头还是地中海来着我忘了。”
祝长笛“…”
讲究还挺多。
祝长笛认真道“你只要别熬夜, 应该不会掉得很快的。”
顾明语撇撇嘴“说得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你知道不熬夜有多难吗？手机太好玩了。”
祝长笛耸肩，“那没办法了。”
顾明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审讯室里的钱会杰被问出了结果。
钱会杰现在眼睛里很多血丝，手上还有因为急躁被扣出来的指印，脸上还冒出来了不少痘痘。
他挡不住他们的询问。
钱会杰为什么会选中蒋子建是因为一个意外。
蒋子建的人生本来和他是没有任何一个交集的，但是那次蒋子建准备去家访的路上东西掉了，被钱会杰捡到了，就像是一个偶像剧开头。
钱会杰第一眼看到蒋子建就习惯性地用自己ua的方法和她交谈，这是他们沉迷ua久了以后会出现的，不论何时都分不清现实和假象。
两个人相谈甚欢，互留联系方式。
也就是那次之后，钱会杰开始攻略蒋子建，蒋子建是个只有学生时代才谈过一次恋爱的小白，很快坠入他织就的感情骗网中。
对于ua的选择目标来说，蒋子建无疑是比较容易的一个，即使她学历很高。
钱会杰几乎是稍稍用功就成功了。
当然最让他出乎意料的还是最后一步自杀。
钱会杰是第一次尝试让人自杀，他有一个ua的群，里面就有人炫耀过女人为他自杀，吹捧的群友很多，他就想效仿。
本来以为蒋子建很容易就会为他自杀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最后一刻反悔了，他当时在群里已经吹牛了，最后只能自己上手割了。
蒋子建自然是挣扎，把他手腕上的链子给扯断了，珠子掉了一地，钱会杰只找了自己看到的，又把蒋子建手机上关于自己的信息都给删除，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其实真正割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杀人，所以离开的时候很慌张，至于其他的根本想不到。
他还庆幸自己在蒋子建那边说的信息几乎没有真的，只有名字和年龄一类的是真的。
至于见过的一个闺蜜，早就被他忘了。
胖子打开了钱会杰的手机，发现聊天消息最多的一个就是钱会杰所说的那个ua群。
往上一翻就能看到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
胖子递过去，“陆队，这里。”
陆怀远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正是蒋子建进医院那天钱会杰的发言记录。
“她为我自杀了哈哈哈。”
下面有人在恭喜钱会杰“恭喜恭喜啊，走到这一步就算是成功了。”
钱会杰在十分钟后才回复了一条图片消息，是他把蒋子建手腕的割伤图，所有人都以为是蒋子建自己割的，让他快点离开原地，别被怀疑了。
瘦子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都是怎么想的，还有这种操作。”
以让别人自残、自杀来炫耀，平时生活是有多无趣，才不把人当人，不把命当命。
瘦子见过很多种杀人原因，有就是故意虐杀别人的，这种一般是反社会人格，除开这个，正常人很少会有这种心理的。
胖子说“他们这种就是虚荣心。”
平时生活无法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因为标准达不到，所以开始以奇特的方式改变。
ua不止男性，还有女性，大多数情况都是低收入人群，或者是平时生活中的失败者。
而受害者则更多是精英人群，对比格外明显。
就像蒋子建，一个高校老师，学历高，性格也很好，却偏偏成了受害者。
陆怀远低头整理东西，问“祝长笛呢？”
胖子说“她出现是意外，我看到了她们之前进公寓的监控，和笔录是一样的。”
他就是觉得这娃子有点运气太好，怎么每次都被她遇上，虽然结果总是好的。
不过不妨碍他对祝长笛的欣赏。
祝长笛说话的条理，包括对一些事情的敏锐触感，都让他觉得现在的孩子也太聪明了，而且很适合他们这一行。
不过胖子估计这么好的成绩肯定是去深造的，哪里会来刑侦队里做个和他们一样的警察。
陆怀远只是静静地听着，没再说什么。
隔天祝长笛才到教室就被蒋书明拦住了。
祝长笛一边放下包，一边问“是你姐姐恢复了吗，还是怎么了？”
蒋子建心理问题恢复应该没那么快，虽然她挺希望能够尽快恢复的。
“不是不是。”蒋书明连忙摆摆手，说“是你之前帮忙的事，我妈想请你吃饭…”
之前就想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正巧现在钱会杰被问出来了真相，他们也不担心了。
故意杀人未遂必然是要受到很重的惩罚的。
之前他们都在担心钱会杰无法被判刑，要不是祝长笛那次的珠子，可能这结果还得过几天才能得到。
蒋母还是很感激她的，尤其是自己女儿再次差点死掉的时候，是她救了女儿。
对于儿子的同学，她以前就只知道成绩很好，一直以为是个书呆子，没想到是个这么厉害的人。
祝长笛愣了一下午，犹豫道“这个就不用了，我妈今晚生日，我得回去。”
今天的确是她生日。
她早上在出门之后才想起来的，那时候祝母早就上班去了，也说不了了。
“啊，那还是阿姨生日重要。”蒋书明连忙说“那我祝阿姨生日快乐。”
他说完觉得这句话很奇怪。
祝长笛的妈妈好像是姓祝的，他之前帮班主任记录信息的时候看到过，就是不知道她父亲是谁。
她是单亲家庭的事全班基本都知道，以前还有人问过，后来没得到回答，从此这事就没问了。
“谢谢。”祝长笛丝毫没觉得不对劲，“请吃饭就不用了，帮我谢谢阿姨的好意。”
蒋书明赶紧回过神，“好，我会的。”
祝长笛也没想什么，晚上晚自习结束后回到家里已经是有点晚了，祝母已经下班，正在做饭。
祝母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吃晚饭时，祝长笛发现祝母好像多了些白头发，不知为何她在这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一直等到祝母洗完澡出来，祝长笛才出声“妈，我给你吹头发。”
祝母说“不用了。”
祝长笛坚持道“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吹个头而已，就当我没买东西的赔礼了。”
听她这么说，祝母才没坚持拒绝。
祝长笛特地从房间里拿出来了那把木梳，一边梳一边吹，也有点不清楚作用能不能有。
祝母看着梳子没见过，“新买的？”
“是啊。”祝长笛随口糊弄过去，“你不要乱动，不然待会疼了又怪我。”
祝母心里美滋滋的，“好好好我不动。”
她觉得女儿长大后性格变得还挺多，以前小时候每次就喜欢用她的头发做各种各样在电视里学到的发型，还把东西拆了自己做装饰。
越长大越冷静了。
祝母一直觉得是单亲的问题才让她成长这么快的，但是每次问得到的答案都是否认的。
她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女儿平平安安地就好。
祝长笛之后收了木梳。
这些东西不能让她碰到，不然如果不知情的情况下梳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万一头发多成了金毛狮王，那可就糟糕了。
第二天，祝长笛是被敲门声弄醒的。
她穿上鞋下床，打开后就看到祝母站在门外，“妈，大清早的…”
祝母打断她“妈妈今天是不是年轻了？”
祝长笛清醒了一点，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的头发上，之前白头发的地方已经没有了。
她勾唇道“你本来就很年轻。”
祝母说“今天最年轻。”
祝长笛看着她欢欢喜喜地离开，回房间后也没了睡意，打开手机进入了漂流瓶里。
她总共完成了三个漂流瓶，收到了两样礼物，不对等而且时间不对，所以不是这个给的。
祝长笛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回复的两个漂流瓶，那两个问题对她而言很简单，所以她答对了。
难道这是答对的奖励？
第35章
答对问题给奖励从逻辑上来说是非常合理的。
只是祝长笛还有一个疑问, 这东西怎么出现在自己桌上的，难道那个人认识她是谁？
她直觉应该不是如此。
不过如果只要确定是谁给的, 那安全度就好了点, 至于那个奇怪的秦予休, 祝长笛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发了两次瓶子都活得好好的。
如果有那么神奇的东西，有可以化险为夷的东西似乎也不奇怪，甚至可能都不是正常人。
祝长笛不禁想到一些电影里的，该不会自己这漂流瓶可能收到的是很多年以后或者是不同时空的？
她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太夸张了。
和巧克力相比，梳子的作用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但也还好, 毕竟这不是完成漂流瓶任务给的奖励。
她回答问题也只是习惯而已, 得到奖励也是意外之喜, 没什么好纠结的。
祝长笛将木梳收起来，然后又将巧克力放好, 免得祝母不小心吃了，有了更奇怪的功能就瞒不住了。
还剩的几颗巧克力她估计什么想吃了才会吃。
她洗漱过后，吃了祝母上班前留下的早餐, 然后才下楼去和顾明语汇合。
顾明语今天比较迟，眯着眼打呵欠地从自己家的方向走过来, “…刚好。”
她多看了祝长笛两眼。
祝长笛问“哪里不对劲？”
顾明语乖乖道“没有。”
她只是看到祝长笛额头上的绒毛就羡慕，这还能长出来的, 说明自己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两个人一起坐车去学校。
因为宁城一中是重点中学, 好几条公交路线都是直接在学校那边停的, 她们这里也是到学校门口的，过个马路就行了。
每天早上车上学生都很多。
祝长笛和顾明语比较幸运，上去的时候有座位。
到了学校后，车上人哗啦啦地就少了一大半。
顾明语一下车就看到了一群人在校门口，还带着摄像头，“那是什么人啊，怎么都围在学校门口？”
祝长笛看了眼，“好像是记者。”
她看见有个人拿话筒拦住了一个学生，不知道在采访什么，然后那个学生摇了摇头。记者继续问，不依不饶。
祝长笛看着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找门口这么多记者？”顾明语有点吃惊，“难道是学校里又有什么出名事了？”
宁城一中经常上新闻，以前就有记者过来采访过，所以她一时间都没觉得不对劲。
祝长笛说“从旁边绕过去。”
总共四五个记者，早上上课的同学很多，所以他们根本就拦不过来，两个人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临经过时还能听到记者的提问“你们学校的老师、校长你们都熟悉吗？”
听起来好像是很正常的问题。
祝长笛不过是怀疑了一瞬，就将这事丢在了脑后。
她们到教室的时候，里面都在看自己的书，要么就是在吃早餐，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万明则在手机上啪啪地打着字。
王晨睿贼兮兮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你们来的时候看到校门口的记者了吗？”
“看到了。”顾明语点头，“你知道怎么回事？”
王晨睿当然是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和校长和老师有关。”
他早上过来的有点早，还只有两个记者，拦住他就想问，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采访什么高考前一类的事情，没想到是问他校长在不在的，还问他对校长什么印象。
王晨睿见过校长几次，要么是在学校的升旗仪式上，要么是在重大活动上，印象不深，无法回答。
他反问的时候，记者却微笑不语。
“我觉得他们的表情好奇怪。”王晨睿挠了挠头，“就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但是他没问出来。
顾明语好奇道“会不会是学校里隐瞒了什么事，比如什么收费啊，还是有人爆料咱们学校时间不科学？”
以前就看过因为补课被举报的学校上过新闻的。
宁城一中的晚自习时间的确要比其他学校晚一点，但是也没晚特别多，他们都习惯了。
王晨睿猜测道“应该不是…他们问的时候好像期待着我说出什么似的，关键我啥也不知道，我咋说噢，记者真无聊。”
都自己来采访了还瞒着。
祝长笛说“之所以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问，这样他们好做文章，好容易起话题。”
她对这些记者太了解了。
刚才在校门口的时候她就注意看了那些记者来自哪里，就光看见的两个全都是出了名的营销媒体。
这些媒体在她没重生前，也在祝母车祸那事上做了文章，还采访周围邻居对祝母的印象。
祝母平时对邻居挺好，所以放出来的视频没有坏的，但是他们也能往其他地方上扯。
最后网友们的想法就是他们不想看坏人的故事。
所以祝长笛知道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问题，绝对是有事发生。
至于是什么事，暂时还不清楚。
顾明语说“所以现在吃瓜要谨慎，我在网上看到好几次反转了，我现在是不敢确定一件事的。”
每次都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他们总是没见到现场的，谁也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
受害人和加害人的身份对换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
祝长笛翻开语文书，“如果真有事，老师会说的，没说之前就不要乱说了，免得以讹传讹。”
她猜的一点也不错。
没过几分钟，周有权从外面进来，今天是语文早读，他敲了敲黑板，“今天外面有记者，如果问了什么问题，一律不要给什么回答，你们知道的。”
下面有人在问“为什么有记者？”
对此周有权并没有给回答，只是强调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乱说的后果大家应该都清楚，现在的媒体都会断章取义，一中的名声很容易被毁。”
他故意说严重了许多。
同学们虽然一脸茫然，但是到这种时候自然是维护母校的，那种“我可以骂母校但是别人不可以骂母校”的心理大多数人都有。
所以第一反应自然是维护自己的学校。
几乎就是在周有权说完后没多长时间，学校的广播也说了这件事，让同学们不要回答任何记者的问题。
祝长笛觉得这事好像有点严重。
班主任提到也就算了，现在还到了全校广播的地步。
她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之前校门口看到的一幕，问万明“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消息他最灵通，应该知道点。
万明正在翻手机，听到她的问题，转过头来小声说“我只知道这事是和校长有关的。”
祝长笛说“这我知道。”
她听到的问题就是问校长和老师的，必然是和他们有关的，再加上王晨睿之前说的，记者表情意味微妙。
“我刚刚去查了一下。”万明掩住嘴，又压低了声音“网上有一段语音爆料，说职场性骚扰，然后有人提到了咱们学校。”
他偷偷地将那个链接发给了祝长笛。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毕竟平时也没离近听校长讲话。”万明补充道“所以我就没往外说。”
他还是知道求证的。
教室里唯一一个和校长接触次数多的应该就是祝长笛了，以前校长还亲自给她发奖金。
所以祝长笛一问他就说了。
万明小声说“你听听声音像不像，现在这转发量还在增加，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上热搜。”
他关注的时候还是几千转发，一个早读过去就到了上万了，评论也跟着疯长，全在批判这事的。
祝长笛嗯了声。
她现在都随身带着耳机，正好用来听。
语音总共有一分钟的时间，刚点开就能听到一段男声说的话，说录音人不适合这个学校。
一分钟的时间能说不少话，祝长笛从头听到尾，第一感觉竟然也是性骚扰。
语音播放完毕，她才沉下心思考。
这个听上去的声音和校长是很像，之前她被教导主任带去见过校长，还和他说过话，如果录音没失真，应该是校长的声音。
至于那些话，她就觉得不好了。
祝长笛翻了翻评论，热评第一是骂性骚扰的，而第二就是爆料这人是宁城一中校长的，下面的几百条楼中楼都是在骂校长的。
“现在学校的校长都这么为老不尊的吗？一个校长多大的权利就弄职场性骚扰？”
“还好人家小姑娘爆料了，以后当老师的各位睁大眼，可千万别选宁城一中。”
“我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越听越觉得过分，这可不就是借着校长的身份，也不知道这样性骚扰了多少好妹子。”
“好好的一个校长，育书教人的居然做出来这样德行有亏的事情，真不应该让他继续当校长。”
“…”
评论一面倒，祝长笛看着都觉得惊心。
她重新退回了微博文案界面，这才发现这微博是个营销号，而它艾特了一个微博号，是那个微博号爆料的。
祝长笛点进去，发现是个这两天才新注册的小号，仅有的一条微博就是发语音的爆料博。
是很常见的操作，因为不想被人扒出来自己是谁，现在的爆料大多都是这样的。
万明凑过来问“是校长的声音吗？”
祝长笛小幅度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没错。”
“啊，那怪不得学校要广播。”万明惊讶了一下，又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很正常了。
他听了语音，的确是属于性骚扰的。
第36章
“我早上过来的时候记者其实还没来, 我后来出去买了包子，然后看到他们开车过来, 逮着人就问。”
“本来第一个是要问我的, 被我溜掉了。”
万明小声地说了自己今天看到的。
几乎被问的同学们都是一脸懵逼, 有的夸了夸校长，有的就说不知道，记者们就继续追问。
万明当时看着还以为没什么，所以就直接拎着包子离开了，一直到教室里听见别人的聊天。
然后他就开始怀疑了。
万明作为学校消息灵通的人，对这种事敏感度很高。
能让记者关注到学校的途径无非是那几个, 电话举报、社交媒体等, 他能查的自然是社交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