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语重复道“陈舒雅？”
祝长笛点头“嗯，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好像没听过。”顾明语歪着头想了想，“但是我感觉是不是听过这名字，还是这名字太大众了？”
祝长笛想了想，说“是还挺大众的。”
对她而言，越大众的名字越麻烦，因为可能匹配多个人，还得去看到底是谁。
而一个非常特殊的名字的话，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比如她自己的名字，虽然长笛是乐器，但是真正做名字的人很少，祝这个姓也并不是太多。
祝长笛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呢，除非漂流瓶能多更新点信息，这样她就轻松一点了。
到学校是十几分钟后。
早自习的预备铃还没有打，教室里热热闹闹的。
几个课代表还在来来回回地收作业，其他人要么在吃东西，要么就是在聊天。
万明收好手机，看了眼旁边落座的祝长笛，然后探出身子，低声道“网上把校长的名字信息都放出来了，照片都给贴上了，现在都被做成表情包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祝长笛说，可能是因为之前她问过自己这件事的缘故。
毕竟其他人也不好说。
表情包上的字就是那两段录音里的一些句子或者是词语，学校官博下全是表情包。
祝长笛很少用表情包，但不代表不了解，“那个发录音的人没有任何表示吗？”
“没有。”万明回忆了一下，“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告校长，或者是直接举报，报警的。”
祝长笛抿了抿唇，“谁知道。”
她说着，随手登上了微博。
祝长笛的微博基本就是用来看新闻的，其他的都没什么，关注她的除了几个熟悉的人就没了。
因为关注了这件事，所以能刷到这事的相关。
祝长笛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公开校长信息的微博，这种人肉在现在是很常见的事，虽然不对，但很多人尝试。
看到校长的照片，她深吸了一口气。
校长全名叫苏先辉，今年四十八岁，其实在其他学校校长的对比下显得还是非常年轻的。
信息里还公开了他的晋升之路。
祝长笛点进评论里看了看。
“听说有老婆孩子，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我估计心里都没有他们的。”
“这种人小情人一堆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照片还挺敦厚的，没想到肚子里花花肠子那么多。”
第41章
评论里基本是什么都有的, 祝长笛随意地翻了一些，反驳意见的也有, 基本被打成他们学校的学生了。
她也有点觉得可笑。
现在学校里很少有同学还在微博上留言, 基本都在前两天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那个想法了，至于剩下的，也只是一些还在坚持的同学了。
万明说“校长都停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查出来，哎急死我了。”
学校也是硬气的，直接就让调查, 甚至还报了警, 网友们虽然觉得学校之前是包庇, 但是对这个后续也是承认的, 只有官方的结果才能让人相信。
前面的王晨睿插嘴道“热搜都下了，我估计在过一段时间恐怕就没人记得了。”
网络世界就是这样。
这事本身就只有关注的人才记得, 等关注的人再忘了那就没有人记得这事了。
所以今天一整天这件事讨论度比前几天低了很多，更多同学的心思都放到了学习上。
晚上回去后，祝长笛算了算, 时间快到了。
距离陈舒雅□□流瓶的时间就差最后一天了，八天的时间其实很短。
祝长笛心想自己用什么借口比较好。
其实好像并不需要什么借口, 因为她完全可以自己去星巴克，假装偶遇就可以了, 但是首先得知道陈舒雅去的是哪家星巴克, 万一去的不是同一家就白去了。
外面祝母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祝长笛想起来前两天包的事, 推开门问“妈，你那个体检单给陈阿姨了吗？”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祝母这才想起来这事，“体检单啊，你不提我都忘了，还在家里呢。”
公司事太多，她都快忘了这事。
祝长笛眼睛一亮，说“正好让我去送，我明天要下楼买资料。”
祝母没觉得有问题。
在同一个小区而已，送个东西很方便。
祝长笛之前没看过日期，现在发现陈舒雅出事的那天刚好没课，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去规划。
明天送东西可以正好利用上。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祝长笛才准备出门。
收到漂流瓶的时间是晚自习的，所以还很早，她出门太早反而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祝长笛从家里将体检单带上，出门后才拨通了陈舒雅的电话，对面过了会儿才接通。
“你是？”
“陈阿姨，是我，你的东西落在我家里了，我现在正好要出门，要不我送过去？”
陈舒雅想了想，“还是我过后自己去拿，省得你跑一趟，我现在人在外面。”
她刚才还以为是谁来了电话。
祝长笛听着声音有点不对。
她怕的就是陈舒雅在外面，快速地想了一下，说“不麻烦，我刚好准备出去买点奶茶喝，正好给了，上次就忘了，这次再忘就不好了。”
电话这头，陈舒雅抿了抿唇，最终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在人民路上，待会要去星巴克。”
星巴克这个词一下子就让祝长笛绷住了精神。
她和陈舒雅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对她印象很好，再加上她又是祝母现在的朋友，更要帮忙了。
不管是什么事，命都不该丢的。
祝长笛应道“好，那我待会过去。”
她将体检单放进包里，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瓶辣椒水，这还是之前顾明语给她的，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以防万一，万一派上用场了呢。
祝长笛先去买了资料书，等到时间快差不多的时候才打车去星巴克。
人民路的星巴克她去过几次，都是和顾明语过去的，而且一待就一两个小时，对于那的构造十分熟悉。
她家离那有段距离，打车过去也花了几分钟时间。
可巧的是，祝长笛下车的时候刚好陈舒雅才到星巴克外面，两个人碰了个正着。
“长笛，你这么快就来了啊？”
陈舒雅率先发现她。
祝长笛转过身，松口气道“陈阿姨。”
她这才看到陈舒雅的面色很疲惫，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表现，眼睛眨动间能看到红血丝，这得是熬夜过分的人才会出现的。
而且声音现在听着有点熟悉，和平时声音不一样。
祝长笛想了几秒，突然想起来这怎么熟悉了，因为就是漂流瓶里语音的声音。
之前之所以没有联想到一起，是因为陈舒雅平时声音和漂流瓶语音有区别的，现在这种却一模一样。
祝长笛试探性道“陈阿姨你声音…”
“啊。”陈舒雅勉强笑了笑，“最近睡得不好，连带着嗓子都不好了。”
祝长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体检单给我。”陈舒雅伸手过来，温柔道“还要你跑一趟，我晚上去你家就行了的。”
祝长笛说“正好我也准备过来喝东西的，也没有多跑一趟，阿姨我们一起进去？”
她心想这要是等晚上去自己家，估计人都没了。
陈舒雅有点犹豫。
毕竟她是约了人的，这可不宜被祝长笛知道。
祝长笛转了转脑筋，正好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连忙说“哎——我闺蜜找我去吃东西了。”
她将体检单放到陈舒雅手上，然后准备离开。
陈舒雅也不知道她在说假的，接过道“那你过去，下次阿姨请你吃饭。”
祝长笛从星巴克门口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显然是约的人还没到，陈舒雅神情并不是多紧张，而是将体检单打开查看。
祝长笛就在不远处的一家奶茶店里坐着。
刚才的确是顾明语发来的消息“晚上吃火锅吗？我今天一觉睡醒突然好想吃火锅啊！”
祝长笛回道“明天。”
今天估计是没有时间了，要么就是半夜去吃，那也很晚了，很多火锅店晚上十点多就关门了。
顾明语“好，明天我找你你可不能拒绝了。”
祝长笛回道“不拒绝。”
其实她也挺想吃的，大概是很久没吃了，现在被她这么一提嘴巴就有点想念火锅的辣味了。
她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星巴克那里。
星巴克的客人来来往往，陈舒雅坐的位置在靠里一点，她的对面一直是空着的。
陈舒雅看了看时间，又打了个电话。
祝长笛看到电话刚放到耳边就拿了下来，估计是被挂断了，看来是约的人不怎么想和她对话。
对面到底是谁，才会让陈舒雅这么焦灼。
现在外面已经天黑了，路灯明亮，车来车往，人民路一向是人比较多的地方。
祝长笛的视线从每一个进入星巴克的人身上掠过。
她又想起漂流瓶里的语音内容“这么多天以来，每天都收到无数的谩骂，我约了你这么久，终于同意了，你想定星巴克就星巴克，我就不信我问不出答案！”
谩骂是什么谩骂，她很好奇。
祝长笛觉得以陈舒雅的性格很去得罪人，再加上“问不出答案”这句话，她估计陈舒雅自己都是一脸茫然的。
对方到底做了什么？
星巴克大概是真的这个星巴克了，陈舒雅都坐了半小时了，可能是对面的人迟到了，所以她才一直想打电话，但是每次都没有被接通的迹象。
陈舒雅不停地看着手机。
能约到对方实在是不容易，对方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不是她低声下气，根本就不可能来这里。
而且对方还迟到了半小时。
陈舒雅越想越气，自己打过去的电话也没一个接通的，她自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正在这时，一条消息发过来。
陈舒雅立刻深吸一口气，提起了心，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祝长笛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星巴克的门口，她之前见过一次。
就在不久之前。
当时在学校门口这个女生好像是第一次去一中，当时她正好找到了自己问路，她还告诉了对方行政楼的位置。
她之前琢磨着这个女生是去应聘的，现在去和陈舒雅见面，那就是可能和校长的事有关了？
原来陈舒雅还和这事有关系。
那个女生的态度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从祝长笛的这边能看到对方的表情。
比起这个女生，她更喜欢陈舒雅。
祝长笛看见两个人在说话，思索着自己到底该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好，去迟了过马路的时间对方就已经动手了。
到那时候什么都迟了。
祝长笛这么一想，起身直接过马路，就算待会碰上了，也可以当作是自己去买饮料喝的。
理由很好找，但是时间不等人。
祝长笛进去的时候先直接往里走，然后点了一杯东西，才准备去找座位。
陈舒雅可能是心思不在旁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就连她坐在自己后面都没有看到。
祝长笛坐在陈舒雅的后面，那个女生的正对面，可以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你迟到了半小时。”陈舒雅微愠道。
女生微微一笑，“我能来就不错了，我可不想见你，是你一直要找我的，还不准我有事了？”
陈舒雅深吸一口气，压根不想和她讨论这个，直入主题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老公？”
自从事情出来后，这两天她收到了很多谩骂短信，甚至还有信寄到自己家里的。
要不是小区保安比较严，不允许陌生人进小区，她都怕有人直接到自己家里来了。
“我怎么污蔑了？”女生气定神闲，“我倒是好奇，你听到那个录音还能相信你老公，证据都摆在面前了，我可是受害人。”
陈舒雅看了她一眼，说“你到底是不是受害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女生说“我清楚啊，我受到了性骚扰。”
第42章
从听到这段对话起, 祝长笛就知道这事和校长有关，验证了她刚才的猜测, 她下意识地开了录音。
大概是这个事情本身就是和两段录音有关,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录音。
祝长笛其实听得并不是非常清楚, 有些词语需要她自己脑补进去才能通顺。
她看向对面，陈舒雅的状态和张宁露的状态差的很远，一比较就知道谁最近很焦虑。
“职场性骚扰现在可是会受到无数人谴责的。”
张宁露说的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愧疚或者是心虚的模样，甚至还挺轻松。
陈舒雅被这句话噎得不行，冷静下来后说“是不是性骚扰, 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有数吗？张宁露, 我知道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祝长笛听到这里有点意外。
她本来以为陈舒雅并不认识对方, 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以前就认识, 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约见面。
张宁露微微一笑，“你在录音吗？”
她的视线从陈舒雅的手机上掠过, 自己做过的事自然会知道怎么做，想把自己录音那是不可能的，她这次不可能会让自己露出马脚。
陈舒雅扯出一个笑容, 说“如果你问心无愧，那又怕什么录音呢, 是不是？”
张宁露不可置否，抿了口咖啡, 然后才说“行了, 我也没时间和你扯皮,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陈舒雅说“为什么要伪造录音？”
那两段录音她从头听到尾，老公苏先辉的声音自然不会认错，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老公肯定不会做出性骚扰这种事。
而且事后苏先辉说过那是他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和对方说过这样的话。
陈舒雅知道张宁露还是在一个月前，她以前的一个同学是某高校的教务处主任，这姑娘过去，和她同学发生了关系。
当然一开始她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后来这事被另外的八卦同学内里宣布了，所以她才记得，当时还有照片来着。
根据她那个同学的说法，这姑娘文凭一般，是个野鸡大学，所以就是来要工作的。
但是最后工作没弄上，两个人差点撕起来，她同学差点被举报，最后用钱摆平了。
她知道的时候就是已经摆平后的。
所以这次轮到自己老公，苏先辉刚好看到她手机里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来应聘的。
所以陈舒雅这次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张宁露是想用同一种办法让他们家出钱。
只是令她疑惑的是录音的事。
录音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老公的，如假包换，生活了十几年不可能会认错。
第一感觉也是怀疑老公真的出轨了，但是细想之后就觉得录音有点问题。
陈舒雅不是肯定老公的人品，偷吃这种事很多男人会有，她怀疑过苏先辉，但是这怀疑放到张宁露身上，她觉得张宁露坑他们家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她问过苏先辉，苏先辉显然是气到了，被停职之后一直在想办法，没有心虚。
她跟他生活了这么久，心虚起来的表现还是知道的，在孩子面前，他不可能说假话的。
苏先辉就算可能撒谎，但是在孩子面前是不会的，因为他之前就因为没有陪孩子而愧疚，对小维他非常认真。
所以陈舒雅才选择约张宁露出来，如果是想用钱，就用钱摆平最快，省得糟心，后面再调查。
和上次的手段比起来，张宁露显然是有准备了，从一开始的网上爆料到现在的事，基本都是层层递进的，就连录音都是一段一段放的。
“你不会连你老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张宁露问“证据摆在眼前你都不信？”
陈舒雅说“我不信的原因你最清楚。”
张宁露说“我不清楚。”
她直接一句话反驳过去，然后快速地伸手就要过去拿陈舒雅放在桌上的手机。
陈舒雅压根没料到她这个动作，自己也跟着去夺，手机砰地一下掉到了地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她的确是录音了，因为本身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要问出张宁露这么做的原因，但她没想到张宁露说话滴水不露，甚至还一直在逼问她。
陈舒雅受不了了。
在这事发生之前，她和苏先辉因为孩子的事吵了一架，差点要去离婚，就处于分居状态，她来了这边婚前房居住。
结果苏先辉的事一爆出来，她这个地址也跟着被透露了出去，就连孩子在学校都被人问了这事。
不知道是谁公开的手机号，她还能收到不少谩骂短信，甚至还有电话骚扰，一天不间断的。
原本的正常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不仅是她，周围的一些同事和其他好友都在询问这事，就像是看笑话一样，令人难堪。
一次两次还好，无数次谁能受得了。
陈舒雅从苏先辉那边知道了是张宁露，就偷偷抄来了联系方式，她等不到官方程序，自己想先给自己家里洗脱嫌疑。
足足约了张宁露好几天，张宁露才同意的今天。
这地方还是张宁露定下来的，估计是怕她做什么手脚，所以定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两个人同时蹲下来拿手机。
陈舒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张宁露，你是不是想要钱，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澄清！”
她很用力，不知不觉就攥紧了。
张宁露吃痛，皱眉直接甩开她的手，陈舒雅猝不及防撞上桌子，摔倒在地上。
晚上这里人不多，空间又大，一时间没几个人注意到这里，就算注意到了也基本不会过来的。
陈舒雅低声叫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张宁露，“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么污蔑我们除了想要钱你还想干嘛？”
张宁露感觉她是不是疯了，刚刚说话还好好的，突然就这么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想干嘛。
她说“谁说我要钱的？”
张宁露去扯陈舒雅的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陈舒雅的体质自然是不如她的。
这么一推开，陈舒雅直直地往一旁倒，头下就是坚硬的桌角，一旦磕上去不死也去半条命。
“啊——”
祝长笛看到这里也忍不住了，从自己桌边出去，赶紧挡住陈舒雅向后倒的趋势，还好她并不是太重。
陈舒雅惊魂未定，软在一旁。
祝长笛说“陈阿姨，你没事？”
陈舒雅回过神来，“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她说着又看了眼对面的张宁露，发现她正盯着这边，准备要走的姿势。
祝长笛早就想好了借口，说“我过来喝东西的，刚才没看到阿姨您在这边。”
年轻人喝东西正常，陈舒雅并没有怀疑。
张宁露一看她们俩认识，就觉得自己这肯定势单力薄，赶紧拿起包就准备走。
陈舒雅赶紧叫住她“张宁露，你别走！”
她这句话一说，张宁露走得更快了，没多长时间就出现在星巴克外，飞快地过马路离开了。
祝长笛看着她离开，“陈阿姨。”
陈舒雅瘫在椅子上，“没事。”
祝长笛坐在她对面，斟酌着开口“其实我刚刚听见了一些东西，那个女生我见过，她去过我们学校应聘。”
“长笛你认识？”陈舒雅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你知道她做过什么事吗？”
祝长笛说“最近学校里校长的事沸沸扬扬的，我猜她可能就是那个微博爆料的女生。”
陈舒雅没想到她真知道，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承认道“是，是她。”
祝长笛觉得自己应该能从她这里知道点什么。
陈舒雅见她不说话看自己，只能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道“我是你们学校校长的妻子。”
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所以她之前没有和祝母她们提过这事。
祝长笛点点头，没说什么。
“刚才那个事情…”陈舒雅冷静过来了就开始思考，“长笛你能不往外说？”
这种事情现在还没有出结果，她怕周围人都知道了，会用有色眼光看她们，她还好，怕的是小维。
小维现在还小，如果被周围人说这说那，那肯定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性格长成。
祝长笛当然是摇头，“不会的。”
这种事一来她没有说的对象，二来也不知道说了有什么用，过来看也只是为了解决漂流瓶的事而已。
至于其他的，都不做什么。
“那个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祝长笛试探性地问道“其实学校里这两天对这件事都在猜测，而且微博上也很多网友都在骂学校。”
她简要的将这件事的过程说了一下。
其实陈舒雅都知道，因为苏先辉回来的时候提过，只是她不像祝长笛这么了解经过。
陈舒雅说“录音我怀疑是假的。”
祝长笛听她的语气很肯定，不知道她这种肯定的自信来自于哪里，毕竟录音里语句不堪入耳，他们的夫妻间信任度这么高的吗？
当然她听了张宁露的话之后也是怀疑录音真假。
只是有一个问题是录音之前万明提过有网友判断是真的，那这个网友是和张宁露一伙的，还是就是真实的判断？
第43章
陈舒雅也是自己的猜测。
对面还是个上高中的学生, 她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如果是祝母那还有可能。
祝长笛知道她不会全部都说出来, 只是问“那你们报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