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手机响了,花朵朵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徐欢欢见是顾景风的电话,立即尖叫,“按扬声器,按扬声器。”
花朵朵只能老泪纵横地按了扬声器,极不情愿地弱弱“喂”了一声。
“老婆,下来吃饭了。”
“…”花朵朵吞了口口水,极低地压了压声音,“好。”然而她的脖子正被徐欢欢死死的掐住,花朵朵差点就吐舌翻白眼了。徐欢欢做出口型,不出声,“丫的,老婆都叫上了。”
“欢欢同学要不要一起下来吃饭?”电话那头,顾景风神奇地忽然这么一说,语气倒有一丝玩味的意思,带点小威胁?
花朵朵和徐欢欢皆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徐欢欢立即放下掐住花朵朵脖子的手,怏怏然地笑,“顾助教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我在她旁边。”
“嗯,开了扬声器噪音比较重。”
“…”两人都沉默了。
好端端开了扬声器,显然是只有徐欢欢这损友所为。花朵朵心底要忍不住抱住顾景风的大腿,明察秋毫的老公啊~
32、食肉者的杯具
顾景风约花朵朵吃饭那会,是将近中午十一点左右,学校食堂刚刚开始营业,花朵朵施施然踱步过去,只见顾景风早已在食堂门口等候了。他朝花朵朵微微一笑,“真乖,马不停蹄赶过来?”
花朵朵羞着小脸,扭了扭身子,低眉不去看他,哎呀,不好意思啦。顾景风见花朵朵这忸怩姿态,扑哧笑了起来,揽着她去打饭吃。
要不是花朵朵下午有课,顾景风打算到外面吃的。不过,人嘛,不要那么讲究,吃一顿饭而已,他和花朵朵来日方长,不差这顿饭。
其实花朵朵很爱吃肉的,绝对的荤食主义者,但此刻,即使嘴里留着口水,贪婪地盯着那些肉肉,但也不能点!她要在亲爱的老公面前,表现出爱好素食,女孩子爱吃肉,多不好,尤其是像她这位偏胖女士。她清清嗓子,低着头,“我喜欢吃菜,我素食主义。”
顾景风眉毛一挑…以前一起吃饭,这位偏胖的女士不常常必点水煮肉片吗?难道水煮肉片属于素食?顾景风心里发笑,“那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花朵朵的目光在菜架上逡巡了一阵,当看见右边那红彤彤上面漂浮着鲜嫩可口的肉片之时,她的口水立即受地球引力作用,垂了下来,“阿姨,我要那素食,水煮肉片。”
打菜的阿姨拿着一只大勺子,愣愣地看着花朵朵,“姑娘,水煮肉片是素食?”
顾景风扑哧又笑了。花朵朵的耳根子一下子充血不止,略有尴尬的为自己圆场,“那个水煮肉片里不是有大白菜嘛?我只吃菜,嘿嘿~~”
“哦,是这样啊。”于是打菜的阿姨还专门为她精心挑选了水煮肉片里的大白菜,一点肉渣滓也不给她,一大碗水煮大白菜呈现在她面前。打菜阿姨还笑咧咧地摆手,“不用谢哈,全是你喜欢吃的菜。”
花朵朵用颤抖地手端着,含泪地目送了那鲜嫩可口的肉肉,悲催地凝望着一大碗的大白菜…她的肉肉啊,那多么有嚼劲的肉肉啊,怎么可以这样~~
顾景风见花朵朵那种拉屎拉不出来的憋样,轻轻哼了一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他朝打菜阿姨道:“阿姨,我也打一份水煮肉片,我很爱吃肉,多给点肉哦。”
阿姨是个多么实在的人,爱吃啥,给你啥,只见顾景风那碗里只有那一片片油光闪闪的肉肉,居然一片大白菜都没有,阿姨还哈哈笑道:“刚好中和,划算吧。”
花朵朵垂涎欲滴地凝望着顾景风托盘的那只装着肉肉的大碗。顾景风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尽点那些带“肉”的食物。花朵朵在心里呐喊,呀呀,都是我爱吃的,对对对,真是
32、食肉者的杯具
了解我啊。
她眼里冒着金光,表情极其贪婪。顾景风看着自己托盘里尽数肉食,非常满意,朝花朵朵灿烂一笑,“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点你的素菜啊,后面有人等呢。”
花朵朵一下子扁了。她弱弱地转头看向身后,果然,身后一位美眉正瞪大眼睛,似乎威胁她快点。花朵朵立即转身,胡乱再点了个素菜,屁颠颠跟着顾景风找座位去了。
两人选了靠窗户的位置。
花朵朵一直低着头扒饭,然而眼珠子还是不老实地盯着顾景风托盘里的那些肉肉,这越看她就越想吃,越想吃就越难过。忍不住的往自己托盘里瞟上一眼,真想来碗内牛满面算了,全是素!全是素!!她是食肉动物!!
顾景风往花朵朵那儿夹了几口菜,很是赞赏地道:“嗯!味道不错,哎,我天天吃肉都吃腻了,现在想吃素的了,不如…我们换一换?”
花朵朵登时闪着星星眼看向顾景风。然而,立即又低了下去,咬着筷子说:“我是吃素的,我不吃肉。”殊不知,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流了多少泪啊,为了形象,她真是苦不堪言,我很想告诉她亲亲老公,她是食肉动物,巨爱吃肉,恨不得天天有肉吃。
顾景风却置若罔闻,硬是跟花朵朵换了托盘,眼皮稍稍抬起望向她,“吃胖点好,我喜欢丑点的你…”
“…”花朵朵死死咬住筷子,傻兮兮地看他。这是什么人啊,喜欢丑点的自己?顾景风低下头吃着饭,不去看她。花朵朵见顾景风只顾着埋头苦吃,也跟着老老实实吃起饭来。她看见眼前各种肉,胃口大开,虽没有狼吞虎咽那么夸张,但至少比刚才面对素食食不下咽好上百倍,她那个吃的爽啊~~
顾景风虽然一直低着头吃饭,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起来。他就知道这丫头的德行,真是死鸭子嘴硬。
正在两人吃饭接近尾声之时,忽然有人喊他们,“哟,小骨朵和顾助教在约会呢?”
两人齐体把目光瞟过去,只见徐欢欢挽着她家的王八,热情洋溢地走过来,大刺刺拉着她家王八坐在旁边,见花朵朵托盘里残留的肉渣滓,大惊,“都快120的人了,还吃肉?你想变250吗?”
女性最私密的除了年龄外,还有体重。徐欢欢这么口无遮拦的说出她最懊恼的体重之时,花朵朵差不多要找条缝隙钻进去了。
徐欢欢家的那只王八还好死不活地露出大惊的样子,“呀,花朵朵有120?看不出来有这么瘦啊?”
花朵朵立即瞠目结舌。不是吧…她看起来还要超过120?太受打击了,她还要来一碗内
32、食肉者的杯具
牛满面,怒!顾景风这时插上一句,“其实我很期待250的老婆。”
此话一说,花朵朵更加难过了。
徐欢欢家的王八这才细细的打量起顾景风来,似乎想起他是谁来,对徐欢欢咬起耳朵来,徐欢欢点点,巴望着顾景风,“顾助教,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玩游戏。”
“无聊打发寂寞的时间罢了。”顾景风说出此话显得漫不经心,其实是以此隐瞒一件事而已。显然顾景风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常常有,以致他们皆习以为常,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然而徐欢欢讪讪而笑,她家的王八此时说道:“顾助教,那个雪域风情里的帮主风过无声是我大哥,在游戏里事,你多担待点。”
顾景风微笑,“我不会把游戏和现实混为一谈的。这个你放心。”
顾景风也教桥梁系,所以王八怕以此来报复他们。要知道,选修课挂科,是一件极其作呕和悲催的事,生杀大权全在讲师身上,万万不能得罪选修课讲师是大学生铭记在心的重要课程之一。
顾景风看下了手表,问花朵朵:“吃好了吗?”
“早好了。”
顾景风点头,起身,对徐欢欢和她家王八颔首,“我们先走了。”说罢,直接拉着花朵朵出大食堂。徐欢欢家的王八忍不住念叨,“顾助教有些冷。”
“那是针对你。”徐欢欢翻个白眼。
花朵朵一直老老实实地跟着顾景风,手上的力度还可以,拉扯度也不适中,应该不是生气的意思。两人来到女生宿舍楼下,顾景风便驻足了。
“回宿舍打包一下,下午形势与政策上好以后,直接带下来。”
“咦?干什么?”
顾景风挑眉,“见家长。”
花朵朵大惊失色,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将要晕倒的样子,“不是吧?这么快就让我见伯父伯母?我还没准备好,我有些紧张,而且你看我现在的身材,这么膘肥,会不会把两位老人家给吓着啊?要不要我们换个时间再说?至少让我减肥一下?”花朵朵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看起来很是手足无措,像只受惊的小鸟,只知道原地喳喳叫。
顾景风无奈,“我要见岳父大人,懂?”
花朵朵一下子顿住了,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我家不在A市。”
“开车2个小时就到了,不怕。明天双休日,正好。”
花朵朵开始对手指,“哦。”
“我走了。”顾景风转身留给花朵朵一个玉树临风的潇洒背影,独留她那个北风那个吹,顺道几片落叶留陪衬。只要一想到她那位喜欢美男子的爸爸
32、食肉者的杯具
,她浑身就抖了起来。
她怕,顾景风过去,当场就给就地正法了。耷拉着肩膀,花朵朵蹒跚上楼,收拾东西,打包!
下午上完课,顾景风便开着他那拉风的车停在校门外等花朵朵了。足足半个小时,也不见花朵朵的身影,他稍稍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给花朵朵打了电话。
然而就近听到花朵朵专门给他设的铃声——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顾景风捏了把汗,开车门,看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像搬家一样的行李,嘴角抽了下,“去两天,用得着这么具备吗?”
“其实就两个娃娃。没这两个娃娃在旁边,我睡不着。”她指的就是看起来塞的慢慢的行李。原来里面装着没有实际重量却又实心体积的娃娃。
“我希望有一天,没有我在你旁边,你睡不着。”
“哎呀,那是不可能的!”花朵朵立即含笑摆手,顾景风用眼一瞪,花朵朵立即僵硬笑容,眨巴下眼,“一切皆有可能。”
“上车。”
33、拜见岳父大人
花朵朵的老爹是个交警,每日驾车巡逻他的小县级市。花攻攻为人总是笑呵呵的,同事总拿他开玩笑,同事都知道花攻攻爱女成痴,每日念叨着让人给物色个女婿,或者魂不守舍的想去A市见女儿。
某日,他正在驾车巡逻,他电话响了,午交警打电话来,“攻攻啊,我在青松路见着你女儿回来了。”
“真的?”花攻攻二话不问,立马想驾车过去了。
同事立马改口了,“哎呀,我看错了,哈哈!”
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到新的一天,花攻攻则必中招。中完招以后,才回想到过去种种,只能感叹自己老糊涂了。作为长辈被耍,还是没有面子的,只好对这些胡闹的后辈说:“你们以后可不许再开玩笑了。”
“好的,好的。”这些同事每每这么说道,可从来未有兑现过。
花攻攻又悠闲地开着巡逻车在小市里逛来逛去了。不想过了十几分钟,又一通电话打来,是高速公路那段的小张同志。
“喂?”
“攻攻啊,我看见你家小骨朵了,坐在法拉利车上,旁边是个大帅哥啊,美男啊,美男。”小张同志说的极其激动,甚至绘声绘色。然而头一炮在先,花攻攻早有准备,只能对天翻给白眼,“小张同志,你听说过狼来的故事吗?”
“不是啊,攻攻,我说的是真的。”
“好了,你找别人解闷吧,我先挂了。”花攻攻当即挂了电话,无不叹息,都怪他平时惯着这些晚辈,对他是越来越肆无忌惮,没大没小了。
花攻攻忍不住仰望四十五度角,悲伤地凝望着窗外。
正在此时,顾景风的车刚刚出了高速,正往花朵朵家里驰去。花朵朵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这时候回去爸爸也差不多下班了,这时间赶的真好。
顾景风问:“你家在哪里?”
“天山小区22栋2单元502。”
“真多2,果然够2.”
花朵朵立即鼓起腮帮,对顾景风极其不满。”她家2多,碍着他了啊。
顾景风一路看着这座小城市的城市风貌,不禁感慨,“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怎么这么落后?”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东张西望,开车一点也不专心。
花朵朵则很紧张,她相当的爱护自己的生命,照顾景风这么分神的开车,肯定会出事的。她不满地道:“你不知道中国的崛起,大部分是南方在崛起吗?”
“这里也至少崛起点吧,怎么跟20年前没什么区别,还是一样的房子,只是马路变成柏油马路而已。”
对
33、拜见岳父大人
于说自己家乡不好的顾景风,花朵朵极其气愤,她是个非常爱家的孩子,说她家不好就好比说她很瘦一样,实在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她只能努力的给自己家乡洗洗白,“我家住老城区,没怎么改建,你要是到开发区就不是这个模样了。这里还是有进步的。”
顾景风抿嘴一笑,算是不想跟她进一步讨论关于她家乡到底有没有进步这个话题。其中,花朵朵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顾景风这个意思很明显,他曾经来过这座小城市,而且似乎有着悠久的历史。从他口气来看,起码有差不多20年的历史?啊,这真是渊源流传了。
顾景风由花朵朵的带领下,成功抵达花朵朵的老窝。在这座小城市里,虽然发展不济,但正如花朵朵所说,只是旧城区开发区还是不错的,这座小城市里还是有些有钱人的,名车也会有,所以一辆法拉利停在花朵朵家楼下,没什么人大惊小怪看国宝一样,只是会引起人注意,细细看上一番。
花朵朵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掏出钥匙开大门。顾景风一手插在裤兜里,含笑地站在花朵朵身后,借着花朵朵开门之际,故意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惹的花朵朵缩头缩脑。
这一幕偏偏被下班回来的花攻攻见着了。他站在稍远的地方,还以为自己因思女心切眼花了,狠狠地揉下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看去之时,门口已经没人了。
额,难道真是人老眼花了?花攻攻忍不住又仰望起四十五度角。这人一老啊,腰也疼,眼也花,也开始异想天开了,他家小骨朵怎么身旁会有个大帅哥相陪,举止那么亲密?
花朵朵的家建设有些历史,里面却是新装修不久,虽以白色为主色,但其他颜色皆为暖色调,显得房子有种暖洋洋的感觉。顾景风坐在花朵朵家大厅的沙发上,龇牙笑道:“这个家很温馨啊。”
一提到她家这装潢,花朵朵就无不伤感起来,“这是我妈设计的,可惜她人不在了。”
顾景风错愕,眼里写满了歉意。他拉住花朵朵,让她坐在他身边,圈住她的肩膀,揽入怀里,他也不知说什么好,显然这以前原本是个很温馨的三口之家,缺一不可。如今的缺失,应该是个大大的打击吧,平时见花朵朵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想不到啊。
正在这般安逸的环境下,花朵朵家的门开了,花攻攻刚一进来,就见自家宝贝女儿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他当即傻在原地了。
花朵朵见来人浑身一抖,立即想跳出顾景风的怀抱,不想顾景风一使力,偏偏把她禁锢在他怀里。
顾景风觉得眼前这位中年男人出奇的眼熟,仔细去想
33、拜见岳父大人
,也不记得在哪里见到。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向长辈行礼了。顾景风放开花朵朵,朝花攻攻深深鞠了一个躬,“你好,我是朵朵的男朋友。”
这简直是废话,不是男朋友,两人可以抱在一起的吗?花朵朵不禁白了顾景风一眼。花攻攻上下打量这位他曾经期盼许久的女婿,瞧瞧这打扮,一个字,“潮”;瞧瞧这身段,一个字,“型”,瞧瞧这模样,一个字,“俊”,瞧瞧这谈吐…
花攻攻对顾景风的初次印象是相当的好的。花攻攻是个肤浅之人,极其注重外表的,虽然他家女儿不是国色天香,但至少也秀色可餐,对于未来女婿要求极高,加上自己女儿是个高材生,那眼睛直接上了天。他还担心自家女儿以后要么只能找个有才无貌或者无才有貌的男人,如今眼前这位身为花朵朵的助教的顾景风无非是有才又有貌,这让花攻攻别提有多宽心了。
花攻攻把事情问了个遍,比如两人怎么认识的,两人怎么相爱的,两人发展到什么程度等等。结果让花朵朵极其郁闷的是,顾景风没一个说的事实。
顾景风如此叙述两人相识,因为他是她的助教,所以难免有一些接触,两人因学术上的讨论和投机日久生情,情难自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两人在实验室生米煮成熟饭,作为一个有责任的男人,必须要来求婚了,希望花攻攻成全。
花朵朵听完顾景风如此一说,脸完全黑了。虽然她很想告诉她老爸,事情不是这样,但倘若要说出事情,一来对顾景风不好,二来,两人的实情实在是…家长都不喜欢的!哪个家长会喜欢是通过游戏培养感情的?虽然极不情愿,花朵朵还是咬咬牙忍了。
只见花攻攻忽而来一句,“煮饭之时,可有安全措施?”
“…”花朵朵哑然。
“岳父大人放心,颜射。”
“…”花朵朵吐血身亡,她以为她爸爸会当机立断的来个降龙十八掌,打死顾景风,未料…他老爸含笑点头,一副“真是聪明孩子”的模样看着顾景风。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时间岳父大人定,一切由岳父大人决定,我父母在国外,在国内,您说的算。”
花攻攻含笑点头,花朵朵明显看到她老爸眼里放出那一丝丝兴奋异常的光芒来,那种光芒好似自己久置不售的商品被一位根本想不到的买家买入似的。花朵朵因老爸这样的眼神,顿时内牛满面起来。
她不是这么惨淡吧…
“哦,对了,女婿叫什么名字?”在话题接近结尾之时,花攻攻忽然意识在,在此话题中他都是以“
33、拜见岳父大人
你”“女婿”为主语,还不知自己准女婿的大名来着。
顾景风稍稍一愣,不禁扑哧笑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德行。她道:“顾景风。”
“…”花攻攻好似遭到雷劈一样…他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只是名字一样,不是同一个人,不要太紧张。
“你曾经可是来过这里?”花攻攻几乎用颤抖的声音对顾景风说道。
顾景风为此颇为吃惊,“嗯。”
花攻攻倒吸一口气,眼巴巴看着花朵朵,似乎有些迟疑要把这个秘密说给他家小骨朵听。他吞了口唾沫,最终还是不死心再问:“你有没有在这里打过架?”
顾景风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花朵朵眨巴两下眼,也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地来回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你仔细看看朵朵,如果她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色花布裙,额…顶着两个被人揍的熊猫眼,会不会觉得很眼熟?”
顾景风僵硬地转身看向花朵朵,而花朵朵则用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睛注视着他。于是顾景风记起他第一次来“海龟”后的经历。
他因长的太可爱,史密斯教授想带他来中国溜达溜达,于是他“海龟”了,史密斯教授的老婆凯瑟琳带他来到这座小城,是因为有个风景名胜区,大雅湖畔,风景宜人,美不胜收。
可那时毕竟很小,加上身体不是很好,又在大热的酷暑下,凯瑟琳下水游泳去了,他一人觉得无聊便随便走走,于是方向感不好,迷路不说,外加中暑,直接晕倒过去。
醒来之时,见到一位小女生正在拿起一把朝他走来。他以为又是曾经在美国绑架勒索他的那群不法分子的家属,上前就指着那女生的鼻子骂,“又是哪个黑社会的绑架我,要多少钱?”
那女生当即就哇哇大哭,他鼻子忍不住冷哼起来,哟,这么小就懂得使用中国的三十六计——苦肉计?他虽再美国长大,但饱读中国诗书,别以为他不懂。
他于是又说:“别以为我会因此着了你的道!”
“你…”那女生忽然用拿着小刀的手指着他,他以为是袭击,立即用自己学的空手道把她来个过肩摔,按倒在地,把小刀扔的远远的。
“哇哇…”那女生又哇哇哭了起来,被摔的比狗吃屎还不如,可这女生哭归哭,还是死撑着站起来,疯子一般对他尖叫,“我要跟你拼了。”
于是…她朝他冲了过来,两人开始打架,直到一高大男子出现,看见自家女儿被人一个又一个的过肩摔,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朝那他冲过
33、拜见岳父大人
来,浑身挂彩,双眼被打成熊猫眼!
还记得那女生被他打的站不起了,咬牙切齿地说:“早晚有一天,你会载到我手里,折磨死你。”
而当时那留着鼻涕,浑身挂彩,一双熊猫眼的女生此时却奇迹般的与花朵朵重合了。顾景风顿时讶然,天啊,他曾经就这么家庭暴力,把自家老婆打成那副德行?
花攻攻见顾景风脸色苍白,“想起来了吧?”
“…”顾景风不言不语。
花朵朵心想,到底是什么事?她想起刚才老爸描述的模样…那个不是在说她吗?而且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暴力对待的那次打扮。再看顾景风这副样子,联想到他小时候来过,而顾景风跟那个男孩一样是“海龟”…难道!!!花朵朵立即张着嘴“0”了起来,指着顾景风,手指发颤,“难道是你?”
“老婆,打是亲骂是爱!”顾景风轻声咳嗽两下,略显尴尬。花朵朵吹胡瞪眼,“那你打死我好了,人家不跟你结婚了。”
“朵朵,这怎么行,你们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花攻攻立即瞪大眼。
花朵朵想到当初自己被打的辛酸样,开始撒泼了,“管煮成熟饭还是稀饭,人家就是不嫁了。老爸,你不知道我当初被打成什么样啊,家庭暴力啊~~”
顾景风无奈的捏着额角。天啊,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孽缘,那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竟然真的载到她手上的一天,而且是那样的弱势。
“老婆,你尽情的折磨我吧,咱们先把婚结了。”顾景风无比的哭丧着脸。
孽缘,真是孽缘啊!!
【全文完】
34、短短短短剧场
1、囧囧结婚记
花朵朵的意志一向薄弱,而且为人除了智商高点,那情商真是不堪入目,简直可以用“2”来形容她了。顾景风稍稍使用苦肉计,病了一场,花朵朵就立即投降了,全身心的照顾他去了。
注意,是全“身”“心”。所谓心,当然是那一门心思,用心去照顾了。所谓的身,你们懂的,她被顾景风抓上床,生米煮成熟饭了。
即使生米煮成熟饭,花朵朵本来还是要死撑着,就是不嫁。可没坚持到两个月,花朵朵就抱着已经没耐心的顾景风的大腿,“老公,人家要嫁给你。”
原因…哎,未经人事的花朵朵被顾景风暗算了,没采用安全措施,怀孕了。她可不想当未婚妈妈,不能再坚持了,只能从了。那个内牛满面啊。
顾景风搂着花朵朵,一脸心疼,“乖,我以后家庭暴力,你打我挨。”
这才让花朵朵稍稍宽心点。
在国内的婚事是由花朵朵的老爸花攻攻操办的。遵循中国传统,举行了汉朝的仪式。只是,花朵朵跟着顾景风去国外,顾爸爸说什么还要举行一次婚礼。
在国外当然是举行西式婚礼喽,在青草碧绿的花园里,穿着婚纱,交换戒指,吃蛋糕什么的。宴客以自助餐方式吃饭。还记得那天是晴空万里,花朵朵穿着婚纱,有些艰难的走在草地上,看着旁边各色的气球还有笑脸盈盈,极其绅士的外国来宾,花朵朵觉得,果然是衣冠禽兽啊。
这些外国来宾都是顾景风的同学,别看今天穿的这么整齐,其实骨子里都是些爱搞恶作剧的坏孩子。记得花朵朵刚来波士顿,她自以为自己英语很好,未料,跟他们交谈之时,他们全部用一种茫然的样子看着她,然后不断的重复,“pardon”,花朵朵一度以为自己英语语法错误或者什么的,她说一句话起码要重复20遍以上,他们才恍然大悟,被他们不断的“pardon”中,终于气馁,找顾景风当翻译,未料蓦然转头,只见顾景风捂着嘴,憋笑憋的难受。
而那些一直“pardon”的同学,则作出一个“V”字手势,一脸开心,甚至互相击掌言欢。这才发现,原来是他们一直耍她。她的英语其实是对的。
婚礼进行到交换戒指了,那一群衣冠禽兽们又变个花样了,说什么他们这里有个传统,交换戒指之前,要先切蛋糕,吃完蛋糕才能交换戒指,要不以后婚姻就不会如蛋糕一样甜了。花朵朵半信半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再看看那含笑的顾景风,他似乎也在无声的告诉她,让她放心,不会出什么乱子。
花朵朵这才放心下来,那些衣冠禽兽们端着两块蛋糕过来,递给他们,笑的比偷窃成功的贼还要开心。
而各位来宾也全部停止自己的事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两位主角。花朵朵就奇怪了,吃个蛋糕而已,用的着这么专注他们吗?她拿起叉子叉进蛋糕里,一副淑女做派,细口慢咽。这些来宾可都是有素质的人,她也要做一回有素质的人,免得给老公家丢脸。
她忽然觉得嘴里软绵绵的蛋糕有些磕牙,她好像咬到了什么,本来会吐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但见到这些来宾们都专注的看着她,她觉得这样做很不礼貌,于是直接忽略了嚼,生生吞了进去。
当她终于把蛋糕吃完了,含笑地递还给那群衣冠群兽们之时,他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看看顾景风。顾景风手里的蛋糕只吃了一半,他有些错愕地看向花朵朵,忙问:“你吃完了?”
“是啊。”花朵朵眨巴两下眼,没觉得不妥啊。
“有没有感觉什么东西磕牙?”顾景风歪着嘴,试探的问。
花朵朵蹙了蹙眉,原来不是单单她的蛋糕有磕牙的,她家老公蛋糕也磕牙啊,难怪只吃了一半。她小声的抱怨,“是啊,这家甜品店有些不注意,肯定把核桃壳给塞进去了。”
“那磕牙的东西呢?”顾景风似乎有些预料到花朵朵后面的话。
“我吞了啊,吐出来多不好啊。”花朵朵笑了笑,还朝顾景风眨巴两下眼,“不会让你丢脸的。”
旁边那群衣冠禽兽齐体仰天长叹,“OH,NO,那是交换戒指,你的婚戒。”
“…”现场一片混乱。新娘把交换戒指给吞进肚子里了。顾景风的浪漫举动演变成一场啼笑皆非的囧剧。
2、花朵朵有一个懂事的好儿子
花朵朵特喜欢她的儿子,顾花心。花心有个可爱的萝卜头,因此出奇的聪明,在顾景风眼里这顾花心比他妈妈聪明许多了。
不过聪明的孩子也早熟。在顾花心六岁那年,囔着要改名字。原因是他觉得此名字对他名声不好,幼稚园的女同学总会红着脸,唤他,“花心萝卜头。”
早熟的顾花心因受到爱看偶像剧花朵朵的影响,深深知道这“花心”的意思,这是一种变相的骂男人的方式,作为小男人的顾花心非常受不了。
花朵朵见儿子这么纠结自己的名字,大感伤心,“顾花心同学,你可知道你这名字的用意是什么吗?”
“爸爸花心的结果。”顾花心很严肃的说道。
花朵朵内牛满面,“不是这样的,是顾家和花家的心肝宝
34、短短短短剧场
贝的意思。”她的老公是个多么专一的好老公,不能这么诽谤自己的老公。
顾花心挑眉,“不如我们试试?”
“试什么?”
“看看是否爸爸是否花心男人。”
花朵朵对自家老公相当自信的,满口答应,“行,试就试。”
“要是我爸爸花心的话,妈妈立即给我改名字。”顾花心嘟着嘴,一副倔强的样子。花朵朵对自家老公那个方心啊,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要真是测试出你爸爸花心,我一定帮你改改。”
于是,顾花心就搬起板凳,在门口等顾景风回家,那专注的模样,好似一位接到任务的铿锵战士,一副整装上战场的样子,不是生就是死。
顾景风回家了,见自家儿子庄严的坐在门口,蹲□子捏捏顾花心的小脸蛋,“怎么了?”
“爸爸,我从今以后要跟妈妈睡,你睡我房间。”
花朵朵躲在门后听两人对话,活脱脱真把这奶娃的话当了那么一回事。顾景风一愣,“要跟妈妈睡多久?”
“一生一世。”顾花心不苟言笑,极其认真的模样。
顾景风被自家儿子逗笑了,“那你以后的老婆怎么办?”
“跟爸爸睡。”
花朵朵当即囧了,顾景风一副欣慰的模样,“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真不亏待我。”
于是,顾花心蹦蹦跳跳地进屋,抱住花朵朵,“妈妈,听见没?爸爸要跟别的女人睡了,花心吧,花心吧。赶紧给我改名字。”
花朵朵睨了一眼顾花心,冷着脸说:“顾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