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再要一份鹅肝寿司?”喜欢抬头,满脸期待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不可以。”李乔故意说着反话,将自己盘中剩下的那个给她,又抬手招来服务生。
我爱死你了。”喜欢朝他抛了个媚眼。
“拜托你调情的时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好不好?腮帮子故得跟娃娃鱼一样,破坏美感。”李乔一脸平静,优雅地淡淡回应。
“你才娃娃鱼勒!”娃娃鱼长得很丑很奇怪好不好?他那是什么审美观?”一道娇柔的女声忽然插入他们之间的谈话。
两人同时抬起头,却是一个高挑的清丽女子,脂粉未施,眸子里有隐忍的泪水。
“你救救我们的儿子好不好?他正在医院里,医生说现在只能动手术――我不是要钱,我只是希望你去看看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冷凝的凤眸看着她,李乔不疾不徐地开口,神色不动。
喜欢亦是没什么表情,低着头径自对付那新上的那盘寿司。她太过安静,以至于李乔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李老先生也已经去了,你真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那女人脸色苍白地咬牙,强忍泪水。
李乔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放了下去,拿起餐巾擦了下嘴。
“你吃饱了?”喜欢终于抬起头看他,棕眸幽暗。
“哪家医院?”他没有答话,站起身问。
女人似是怯怯地看了喜欢一眼,慢慢转过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他举步的那刻,喜欢猛地丢下手中的刀叉,瓷盘发出清脆的磕响。
“你等我。”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他走向门口,没有回头。
“停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突然开口。
“怎么?这里也有医院?”李乔望了一下四周偏僻荒凉的环境,冷笑出声。
“你少装了。”一把手枪抵上他的胸口,“下车。
“也是,论你的姿色,还没资格做我情人。”俊颜上微笑迷人,吐着伤人的话语,凤眸冷如寒星,“他人呢?”
“待会你就知道了。”
那女人和他交换了位置,黑布蒙上双眼,他努力感觉着车的走向。
大概半小时候,他被人从车里拉了出来,重获光明的那刻,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阴暗的房间,又冷又潮,象是废弃的仓库。
眉心微微皱起――这种地方,以他的身体和年纪,能待吗?
“李先生幸会。“浑厚的声音响起,裴允诚走到他面前阴沉一笑。
“哥,你怎么只抓了他,叶听风呢?“裴允珍站在兄长身后,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裴小姐,叶听风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李乔含笑,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她脸
裴允珍被他看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抚上右脸那道狰狞的伤疤,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他毁了我的脸,还有齐雅那个贱人-“
“你知道上一个在叶听风面前骂冷欢的人现在在哪里吗?”李乔淡淡的望着她,“是何非,已经在地下躺了多少年了,所以齐雅先伤了你的脸算是给你台阶下了。”
作为同父异母的姐妹,齐雅已经仁至义尽,这女人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在这里乱吠。
“你给我住嘴!”裴允诚和住正要发疯的妹妹,朝李乔皮笑肉不笑地,“让你见笑了”
“他在哪?”李乔冷冷抬眼,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55 守得云开
“把人带过来,”裴允诚沉声吩咐左右,朝李乔别有用意地一笑,“真是父子情深哪,李先生果然孝顺,这么关心自己父亲的安危。”
“裴先生怕是没有调查清楚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吧,”李乔目带嘲讽,脸上的笑意仍是轻淡的,“你觉得我真是为了他过来的?”
这时裴允诚的手下带着一个人走过来,正是李荣生,他刚好听见李乔的那句话,不由楞了一下,表情复杂地望着他。
他看起来状况还好,只是素来坚毅硬朗的眉宇间有清晰可见的疲倦与狼狈,李乔只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裴允诚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巡回,眸光微微一闪:“李先生这话糊弄别人还行,骗我就算了。”
“裴先生,你有时做事是否会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英雄无用武之地?”
凤眸慵懒地望着他,李乔语带讽刺——裴浩只给了自己儿子一半不到的权力,他裴允诚做事总是处处吃鳖,受尽压力,早就希望彻底坐上他老头的位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喽?”满室的沉默里,李乔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判断,“不过你比我幸福,至少你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像我,从小就被逼着放弃很多真心想要的东西,在一条自己并不想走的路上越走越远,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可即使这样,也不能让人觉得满意。”
裴允诚眼神戒备地望着他,辨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
“我说这些,你也许不信,”李乔静静地瞥了他一眼,黑眸晦暗不明,“你是无法体会我的心情的——对于一个亲眼目睹自己母亲被父亲逼走的七岁小孩而言,我自小只知道,心中若有怨恨,压下来,有不满,压下来,有孺慕之思,压下来,有梦想,压下来,那些最渴望的事情,只能被全都牢牢地锁在心里。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掌控我生活的那个人,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我足够强大的时候告诉他我曾经有多恨他。
“李乔。。。。。。”李荣生脸色苍白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一时间,难以置信,震惊,懊恼,伤痛。。。。。。。种种情绪在双眸中尽数流露。
然而李乔却似没看见他的反应,姿态闲适地望着裴允诚,表情风轻云淡。
后者凝视他片刻,忽而阴恻一笑:“要是你真的不担心他的死活,怎么会连保镖都不带,孤身而来?”
“我想知道你到底藏在哪里,”李乔冷然出声,眼神锋利,“你很清楚我们一直找你,既然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何必浪费?更何况,少了一个我,叶听风和齐京还在,他们迟早会找过来。至于我和我父亲,你不可能把我们两个都留在这里,否则还有谁能去阻止华夏shouguo你的公司?”
裴允诚顿时脸色一变——李乔的话,句句切中要害。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他皮笑肉不笑地,“怪不得叶听风选你作继承人。”
“既然大家都翻了底牌,那么也不必再绕弯子,你现在放了他,他回去自然会宣布退出shouguo案。”李乔气定神闲地一笑,仿佛在谈一桩再普通不过的生意。
“放他走,让我留下来。”李荣生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你留下来有什么用?”李乔突然不耐地抬起头,而不表情地冷冷望着他,“人家都不确定我走了会不会回来赎你。”
“李老先生我自然会放,只不过不是现在,”裴允诚眼神狡诈地看向李乔,“离shouguo发布会还有三小时,这么早放他回去,谁知道你们会玩什么花样反扑过来?放心,我保证他不会迟到就是,到时候就要麻烦李老先生点数一下家产来赎你了。”
李乔不语,表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微微一沉。
这个裴允诚,比他想象中要精明,他是笃定了现在还没人知道是他掳走他们父子。.
脑海中浮现喜欢刚才僵硬的表情,他的忧虑更深了些——这丫头,怕是吃醋都来不及了,很难看出事情的蹊跷。
一时间,思绪交杂,他努力敛住心神,想找出万全之策。
外头突然传来几声闷响,他一怔——那是?
裴允诚猛地站了起来,他的一群手下也神情紧张地进入戒备状态。
“你耍我?”
他表情狰狞起来,正要举枪逼向李乔,一个红色的亮点突然出现他的眉心,他顿时僵在原地。
“你最好别动哦,”轻柔的女声挟着笑意传来,“要不有人会失手的,是不是——齐大叔?”"
天窗上托着cuijiqiang的黑衣男子依旧是一贯的冷酷神色,没有答话。
并不大的库房里,忽然间涌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高大男子,将房间里原有的人团团围住。
“喜欢?”李乔望着一群黑色中那点娇艳的粉红,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惊讶的笑意。
“他们居然绑你!”她气愤地冲了过来,恼恨地解着他手上的绳索——王八蛋,还有擦伤!这可是给她弹琴的手!
"
“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棕眸慌乱而仔细地检阅着他,小脸上满是焦急,反而没有了刚才那谈笑风生的样子。
“没事。”他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熟悉的馨香扑入呼吸,他心口居然微酸,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有多眷恋她在身旁的美好。
抬起头,他看见李荣生也已被松了绑,站在那里望着他欲言又止。
记忆中,他一直是冷硬独裁的父亲形象,难得看见他踌躇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李乔看着他淡淡出声:“有什么事回去再谈吧。”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对他产生多大的冲击,只是,那确实是他一直想说的心里话。经过齐京身边,李乔停住脚步:“今天多谢了,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齐京的血海深仇,要找的是裴浩,如今有儿子在手里,老子的命就不长了。
“你怎么会带他们找到这里?”坐在车里,李乔拥佳人在怀,轻柔地把玩她纤细的手指。
他真的是好奇,她是怎么发现事情不对劲的?
“你真想知道?”喜欢贼兮兮地笑。
“说来听听,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凤眸满溢宠溺的笑意,他俯首轻吻她的额头。
“我一直很聪明好不好?”什么话嘛,小瞧她,“问题出在那个女的身上。”
“哦?烦请开解。”他挑眉——其实那女人的演技还是不错的。
“你的花名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喜欢一脸笃定。
你怎么知道?”李乔有些惊讶,他接触过且彼此有故事的女人,无论长篇短篇,有些连他自己也记不大清了。
“不想说。”她表情忽然有些为难。
“叶、喜、欢。”他轻轻唤她名字,温热的呼吸威胁地拂过她的耳畔,引得她不由一
“我把你所有交往过的女人都登记在一个本子里,每个人都有档案,比如照片,学历,三围。。。。。。”在他不可思议的瞪视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_“你整理那些做什么?”他简直服了这个活宝了!世上幸好只有如此一个让他“惊为天人”的叶喜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也顺便摸清你的喜好和品味——”她讪讪地解释,“所以没事总那么翻翻,上面的女人就都记住了嘛。”
为何他有种要昏倒的冲动?李乔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千头万绪,只变成一声叹息。
“所以,你吃醋的样子,也只是演戏,来配合我?”
“然后我一走,你就通知了你爸和齐京?”
“重点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大小姐,”扑闪的大眼望着他,她脸颊微红,“我想为你分担一些。。。。。。你说过,你需要我。”
喜欢。。。。。。我需要你。
她清楚地记得那晚他在她耳边无比柔情的一句,那么脆弱,那么无奈,那么。。。。。。寂寞。
大掌轻轻地托起她因为羞窘而低垂的脸,动作温柔得让她的心都不禁颤抖,她悄然抬眼,眼前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满载着足以溺毙她的深情。
“你——”她的声音被吞入他灼热的呼吸里,他环住她,几乎以弄痛的力道紧紧地拥她在怀,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
说过,你需要我。
轻柔一声,如同一记咒语,驱散了这么多年萦绕心头的阴影。
酸热猛然冲上眼眶——他何其幸运,能拥有这样的美好?
第56章 瓶中信
此刻我与你之间,隔着整片大西洋。这里不像你的城市,一直会阴雨绵绵,而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讨厌下雨天,如果你来,或许你会喜欢这个地方。
分离的时日拉长,而我每天依然会花一点时间想念你——你过得好吗?头发有没有长长一些?是否还愿意继续弹琴?是的,我只会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回忆你的模样,相信即便如此,我仍是比你有心,因为你可能要隔很久,才会偶然想起我,不要惊讶,也不要kangyi,我不会猜错,你一直都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我早已经习惯。
巴西人说,上帝花了六天时间创造世界,第七天创造了里约热内卢。是否这就意味着,这里是地球上的另一个世界?喜欢,我已经逃到另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可为何,我竟还是忘不了你。
里约的阳光很耀眼,明晃晃的。街上仍弥漫着狂欢节后的气息,喧闹而热情。这里的天空远阔,海水蔚蓝,浪花雪白,细软的沙滩一直走很远都不会累,在外面晒得久了,会有种晕眩的感觉,可是每天我仍会花很多时间躺在海边,只有如此,我才不会觉察到心口那些阴暗的潮湿。
我常常想,我在海洋的这一端,离你那么远,如果地球是平的,是否我就可以一眼望见你。你曾说,在苏格兰那个叫Oban的海边小城,传说每一对情侣在港口依偎着吃完那里特有的海鲜三明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知道那不仅仅是传说,更是你想要说服自己的借口,我想你一定是笑着和他一起吃完那份三明治的,而看到你描述时眼角闪着沾光的人,只有我。最后的结局,你们终于在一起,而我始终是那个看故事的人。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一定会回答,我想像父亲一样四处游历,走遍万水千山。而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真实心情。
留下来,只不过是画地为牢。
三万英尺的高空,崇山峻岭间穿梭的列车里,我努力地逼自己睡过去,只怕一睁眼望向窗外深沉夜色时,玻璃上倒映的是你的脸。
并不想活在过去,只是生命里,总有什么东西会留下来,选择留下什么回忆,人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科帕卡巴纳海滩的人行道,是用黑色和白色的石子铺成的,两种对比鲜明的颜色,就像感情,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关于你不爱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并不相信所谓的缘分,那只是爱情成功时的理由,失败时的借口。
我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春来,热带的大雨倾盆,一直下个不停,我对你的思念无处可逃。
夏临,阳光一如既往的灼热,从前的一切还是无处结束。
我最逃不过的,也只是时间而已。
每天早晨,我会花十五分钟在海边那个小铺子。红色大遮阳伞下的姑娘,小麦色的皮肤,有一双和你一样漂亮的棕色眼睛,笑起来时也会弯成月牙的样子。她不会做三明治,只会做海鲜饼,递给我的时候,脸会羞涩地红起来。不知道我吃这样的一份早餐,以后会不会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下午的时候我会去潜水,在那片无尽的深蓝里,抬起头的时候,阳光穿透水面照进来,那一种温暖,仿佛你注视我的感觉,而我只能越潜越深,将你的影子远远地抛在后面。热带鱼轻轻地撞我的手臂,因为我偷走了它们心爱的贝壳。
紫色的,粉色的贝壳,闪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我找了很久,终于可以做成一朵玫瑰。就算有一天我不再爱你,这世间也仅此一朵。
这一封信,我不会寄给你,而是放进了漂流瓶里,很俗气,是不是?
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也不是耿耿于怀,这世上,有太多不能如愿的爱情,而我从未要求,你给我你的一生。
我想,也许有一天,三年,五年,几十年,或者下辈子,你会不会偶然捡到这一封信,翻阅我曾经的心情。或者有别的陌生人,证明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
就这样吧。
祝幸福,勿念。
“嗨,”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写信。”他微笑凝视眼前的女子。
“我可以和你合影吗?”他问,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有惊讶的羞涩。
“我能要一张吗?
他点头,拿着相机到房间里去打印照片,落地窗外的遮阳伞下,少女轻快地在沙滩上踩着步子,一蹦一跳,裙裾飞扬。
她开心地接过他的照片,看他在另一张背后写字。
“你漏了一个单词。”
“什么?”他抬起头,蓝眸深沉如海水。
“你怎么知道我寄给谁?”
“你的眼神。”很温柔。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低头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很漂亮,你自己做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贝壳玫瑰。
“谢谢你和我合影,”他望着她,“你要我怎么谢你?”
“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拍照?”
“你做的海鲜饼很好吃,还有那天晚上我看见你跳桑巴,漂亮极了。”
“那我以后免费给你做,再跳一次舞给你看,你可不可以送我一朵这样的玫瑰?”
“不可以。”
“只有这一朵。”
“哦,”漂亮的棕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她缓缓转过身。
“但是,”他望着她的背影开口,“我可以做别的给你。”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失去你的地方你的发香散得匆忙我已经跟不上闭上眼睛还能看见你离去的痕迹在月光下一直找寻那想念的身影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想着那一天会有人代替让我不再想念你——耳机突然被人拽掉,修长的指轻轻地托起她的下颚:“等我很久了?”
“还好。”喜欢看向微笑凝视她的黑眸,浅浅一笑。
“傻小孩,听音乐都能听到发呆,”李乔望向桌上拆开的纸盒,“那是什么?”
“噢,苏寄来的照片和礼物。”她把东西递给他。
照片上,是两张挨得很近的笑颜,男的俊朗,女的俏丽。
“很幸福,是不是?”喜欢歪着头靠在他肩窝,凑过来再打量一遍。
李乔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两个词——Mygcne黑眸饶有兴味地眯起——不是Tomygnce么?
但凡不圆满的爱情,始于欺骗自己,终于欺骗他人。
也只有眼前这个小笨蛋,才会白目地相信这张照片。
无奈又宠溺的目光落在怀中人身上,她正爱不释手地把玩一朵精致的贝壳玫瑰。
“喂,”他蹙眉敲敲她的脑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
57,要不要报警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服务生小姐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勾人的凤眸,线条完美的侧脸,完全可以想象要是他笑起来,将是怎样的颠倒众生,可此刻俊颜却毫无表情,较看着的人都忍不住扼腕叹息。
“叫你们总经理过来。”男人谈谈的开口,头也没抬一下,目光始终停留在笔记本的屏幕上。
“对不起先生,您要是有事我可以叫值班经理过来,原则上我们总经理不直接出面的--”
修长的手指停止在键盘上的敲击,男人仰起头,黑眸冷如寒星:“你是新来的?”
“啊?”说不清是因为他过分抢眼的气势,还是逼人的眼神,服务生被他那一眼看得几乎窒息:“是.......是的。”
他怎么知道她是新来的?
“那怎么样你们总经理才肯出现呢?”
迷人的微笑忽而绽放,凤眸更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
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而她活到这么大才见到--服务生几乎要捧心惊呼,然后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她真的惊呼出来。
“砰--”桌上厚实精致的瓷盘被人随意地丢了出去,摆在走道中间围栏里的琉璃雕塑被砸得粉碎。
“你--”服务生脸都白了,瞪着肇事者差点没昏过去--他是土匪吗?流氓吗?还是精神患者?
这雕塑的价钱让她干几十年都不够抵!
男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冲她悠然一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五分钟后,一道俏丽的身影怒气冲冲地闯入餐厅。
“李乔你个王八--”眼角余光瞥见四周张望的客人,那个“蛋”字到了嘴边,生生地吞了下去。
“你凭什么砸了我的琉璃雕塑!”她坐下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瞪向对面的男人。
“很贵?”淡然的笑声里,夹着明显的愉悦。
“你少跟我装蒜!”她气得差点吐血,直直的孔了过去。
明明是他陪她一起竞的标,她花了一大笔才好不容易拍中的东西,他居然还给她装?"
重点是,仅此一样,有钱也别想再买到了!
“嘘。”修长的手指按上她的唇,极为煽情的摩挲,“注意形象,人家再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