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次监考老师这么严,别到时候人家考的成绩比你好,你又说人家是抄的。”
小姑娘被他们怼的有些委屈,眼眶红红的:“那本来就是抄的,还不能说了嘛?”
程慷尧冷笑一声:“你说抄的就抄的?学校你家的?”
“就是!”后面有个个子不高,面色白皙红润,染着一头卷黄毛的少年说:“你张嘴就说人家抄,我们不跟你吵,你就说假如这次苏星辰考试超过你,你怎么说?”
小姑娘求助地看着何娅,何娅都快哭了,一直低着头不敢出声。
小姑娘看的生气,一拍桌子:“那我当众给她道歉行了?”
马娜娜指着她:“行!你说的,我们可都听到了啊,到时候苏星辰要是超过了你,你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她道歉!”又说苏星辰:“苏星辰,你这次可得给我们争点气,好好考,争取超过她,听到没有?”
小姑娘不服气地说:“那要是她这次没考好,或是证明她抄了呢?是不是也要给我道歉?我要求不高,就当着所有老师同学的面,喊三声‘我再也不抄袭了’就成!”
*
小姑娘和何娅同桌,名叫郑妍,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成绩没有何娅好,但也属于成绩不错的那一类,她人比何娅聪明,每次考试分数和何娅也差不了多少,就是没有她认真,喜欢玩,真要努力起来,何娅还真难当第一。
但这世上,聪明的人很多,有天赋的人也很多,反而像何娅这样,能够一直认真努力的人很少。
努力,又何尝不是一种天赋呢?
这是一种每个人都可以有,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天赋。
苏星辰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单手托腮,看着他们替她把赌都给打了,却没一个人问她意见。
小姑娘看苏星辰跟个局外人似的,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们不出声,以为她是怕了,气焰更甚,咄咄逼人的问苏星辰:“苏星辰,你敢不敢赌?要是不敢,现在就承认你自己是抄的也行!”
之前那卷黄毛的男生不忿道:“我去?这能忍?苏星辰,跟她赌了!”
“你们无聊不无聊?”苏星辰懒洋洋的看着他们,斜飞的双眸如同正在打盹的猎豹,实在提不起劲来。
他们之间的打赌,在苏星辰看来,就跟小孩子们过家家似的。
小姑娘哼了一声,得意的看向为苏星辰出头的杀马特和以马娜娜为首的体育生们:“看,我就说是抄的,人家根本就不敢赌!”
何娅也终于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星辰一眼。
苏星辰不应战,支持她的人全都像不战而败一样,丧气急了。
有的还喊:“卧槽,苏星辰,你就跟她赌,你要是赌输了,我陪你一起向老师道歉,不就道个歉嘛?我从小到大天天被我妈压着和人道歉!”
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极为委屈,别过头去,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望着后面的黑板上方。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为你出头,你都不敢吱个声?”马娜娜也很不爽。
程慷尧一个大白眼翻给他们:“你们说赌就赌?面子往哪搁?”
苏星辰看着他们,居然笑了,十分愉悦的笑骂他们:“你们真无聊。”
真的好无聊啊,但是看到他们如此年轻恣意,维护她的样子,她又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她单手托着腮,带有几分宠溺和纵容笑着看着他们:“行,你们说赌就赌。”
杀马特和体育生们这才又高兴起来,马娜娜直接过来抱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这才像样儿!”
*
因为这个打赌的事,接下来的考试,那小姑娘格外的认真,考试之前就一直在看书,一直到监考老师来了,书都不放手,监考老师看到就说:“行了,书都收起来了,现在抱佛脚是没用的,平时要多看书,考试的时候就不慌。”
这一科的监考老师没有上一科的监考老师那么严,甚至都没说让他们换座位的话。
之前和他们打赌的郑妍忽然举手站起来说:“老师,上一堂的监考老师让我们第一组到第二组,第二组到第三组,第三组到第一组,再让我们左右人都转身向后坐,再把倒数第一排的同学都调到前面来考试,我觉得这样安排比较合理,你觉得呢?”
十六班虽然也有性格较为文静内向的人,例如何娅这样,但大多数都属于胆子比较大的。
郑妍现在正堵着一口气呢,她怕苏星辰他们再作弊,到时候他们作弊赢了她,那她多亏啊。
监考老师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那行,上一堂怎么坐的,这一堂怎么坐。”
同学们换座位,监考老师发试卷。
监考老师分为主考和副考,主副监考老师对考场的责任都是相同的,只不过一个坐在前面,一个坐在后面而已。
这一场主考是男老师,性格看上去还挺随和,倒是副考,是个短头发四十岁左右的女老师,看着就很严肃的那种。
学生们是分不清哪个是主考,哪个是副考的,就听主考老师说完之后,副考老师一边发试卷,一边说:“所有的小抄,纸条,通通给我收起来,不要让我看到,别怪我没事先跟你们打招呼,我跟其他老师不一样,其他老师可能只是警告一下,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让我看到有纸条的,全都做作弊处理!”
郑妍一听,满意的笑了,抬头得意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体育生和杀马特们,高兴的低头做试卷。
*
上一堂考的就是语文,她自我感觉语文考的还不错,这一堂是数学,她是数学课代表。
何娅虽然总成绩是全班第一,但是数学成绩一直都是她和赵竹润在竞争第一,不然她也当不了数学课代表。
卷子有些难,她先是皱着眉头,不过很快又释怀,卷子难才好呢,卷子难才能拉开分,想完,她又得意起来,开始艰难的做题。
*
苏星辰也觉得卷子挺难,比上一次的小测验要难多了。
上次的小测验只是考近期学的一些内容,月考这样的大考,却是考你之前整个学期学的内容。
好在她本身就比较擅长理科,前世都高三了,才开始努力,还考了个三本,期中理科占了很大比重。
虽然第一世只努力了一年,数学没有学精学透,修仙世界三十年也早已忘的差不多了,但回来之后,经过复习,不说过去学过的内容全部捡起来,但在重新学习的过程中,过去的遗忘尘封的记忆就像是重新被打开似的,不说成绩变得多么好,但有一点,就是让她在上课的时候,重新开启的记忆能够让她听得懂老师们讲的内容。
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之前三年全部荒废,赵老师那里的补课又没有补到后面,平时在班里柯老师上课的时候,就会很容易因为前面没学过的内容,导致很多东西听不懂。
她第一世虽然只努力了一年,学的也很粗浅了,但粗浅没事,能听得懂,就能吸收。
也就是说,她一边在赵老师那里学习旧的知识,一方面又在柯老师这里学习新的知识,两边都能听懂吸收,并通过不停的刷题,熟悉,融会贯通。
哪怕在这个过程中,有不会的,她平时也会注意自己寻找答案,自己学习,也会去问老师们,听他们讲解。
这个卷子对她来说比较难,比上次的小测验要难的多,却又不是完全不能解决。
反正她写的还挺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第一更!
为我的小可爱们打CALL,谢谢小可爱们的地雷、手榴弹、营养液,无以为报,只能加更!
第 37 章
数学考完, 十六班集体哀嚎啊!
“太!难!啦!!!!”
“我靠,我这次肯定扑街!”
“那个老师就站在我边上, 我头都不敢转!”
“期中考试在别的班, 可以随便坐的, 这次监考老师不安常理出牌, 我前后左右全都是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东西, 我想抄都没得抄!”这话来自自己是卷黄毛的某杀马特, 还说别人是‘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东西’的杀马特。
其他被他指着的同学也不生气,一窝蜂的跳到他背上, 打他!
打的卷黄毛少年抱头鼠窜:“卧槽, 别打脸, 哥是靠脸吃饭的, 打坏了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脸, 你们赔不起!”
于是被打的更厉害了!
下午考政史和地理生物, 小伙伴们吃完饭就过来, 各展神通, 平时上课要是有现在作弊这样认真, 哪里还用作弊?
嘴巴小抄的,抄桌子上的,抄花灰色地砖上的,抄桌抽屉侧面的, 抄桌子抽屉背面的,校服上的,裤腿上的, 应有尽有,就连后面的墙面上,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这得幸亏眼神好,眼神不好都看不到。
郑妍看的很生气!
尤其是自己这么努力的在看书,看到他们到处准备小抄的时候,更生气了!
平时她都要回宿舍午睡一下的,今天别说午睡,吃饭的时候都在捧着书看。
苏星辰也一样,吃完午饭,回到寝室打坐了半个小时,恢复精神,又来到班级刷题。
她的小伙伴们看到苏星辰这么努力很欣慰,结果站在她身后探头一看,“苏星辰!下午考政史,你在写物理?”
其他人全都放下自己的笔凑过来看。
卷黄毛少年说:“你不是就这么放弃了?不行到时候我给你抄啊。”说完稀里哗啦,袖口里,口袋里,卷毛里,掏出一堆小纸条来,全都是在外面打印好的,字都特别小,一张小纸条上打印的满满当当,折叠成书的模样,可以翻着看。
气的郑妍回头:“不准作弊!作弊不算!”又哼了一声,“我就说是抄的,还不承认,现在被我抓到了?”
卷黄毛少年把小纸条收收,“这是我的小纸条,又不是她的,你抓到什么了?”
“哼,我都听到了,你们说要给她抄!”
“不给她抄,不给她抄行了?”卷黄毛收拾了小纸条,回到自己上午坐的座位上,继续往桌上抄小抄。
被抢了物理作业的苏星辰很无奈,她总不能说,她政治历史整本书都全背下来了?她原本记忆力就好,神识强大之后,记忆力就更好了。
因为打赌的事,平时考试也不会管他们有没有带小纸条的郑妍在监考老师来了以后,很生气的跟监考老师说:“老师,他们桌子上都写了很多答案,还准备了很多小纸条。”
她指着被抄的密密麻麻的桌面和桌子抽屉的侧面。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说:“都自觉一点,自己擦掉,别让我动手。”
郑妍这才满意的坐了下去,朝卷毛少年投去得意的一瞥,又回头看了眼苏星辰,仿佛在说:“我看你还怎么抄。”
桌子上午就拉开的,每张课桌于课桌之间都有一段距离。
他们教室本身就大,每组之间的距离也很宽,即使同桌之间拉开距离,也丝毫不显拥挤。
较为鬼畜的是,这个老师跑到后面拿了个湿抹布,把所有人的桌子都擦了一遍,有的桌子侧面的抽屉上还擦过了,水擦不掉的,直接用橡皮擦,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橡皮。
他也不全擦完,大致的擦几下,基本上就看不清了。
“不要想着作弊,现在能作弊,有本事你高考的时候也作弊啊?”擦完桌子,他指了指讲台,“有小纸条的,都乖乖放到这里来,我看到了就当没看到了,要是没交上来,被我看到了,我是不跟你们客气的,直接做零分处理。”
搞得一个个都紧张死了,但依然没有人交上去。
监考老师也不管,卷子发下去,监考。
期间看到有小纸条的,他也不记你的名字,直接走过去,拿了他的试卷,当做交卷处理。
没一会儿,就收了五六张试卷了,基本上都是后面那些杀马特们的试卷,他们倒也光棍,能抄到就抄,抄不到卷子被收了,他们也没废话,十分干脆的交卷走人。
还有人才刚写了一点,卷子大半都空着的不愿意交耍赖的,监考老师直接说:“是我帮你交,还是做零分处理,你自己选。”
作弊的学生没办法,只能含泪交卷。
这么一弄,再没人敢抄袭了,哪怕口袋里一口袋的小抄,也不敢拿出来,生怕拿出来就做零分处理了。
虽然他们在十六班,虽然他们中有很多是体育生,虽然他们中有很多是杀马特,虽然他们中有很多是钱权阶级,但是外国语高中怎么说都是省重点,他们在外国语高中算差生,但真没有差到考零分的份上,平时虽然爱玩,但该学还是要学的,不然,在他们父母那一关也不好过啊,还指着父母给零花钱呢。
马上就过年了,要真考零分,今年的压岁钱最少得少一半。
监考老师这么严,最高兴的莫过于郑妍和何娅。
何娅也不希望他们抄袭,毕竟自己辛辛苦苦认认真真考试,考出来的成绩却还不如人家抄出来的,任谁心里都不会平衡。
后面两场也挺严格,基本上没有什么作弊的可能。
考完后,对于十六班后面的差生来说,就一个字可以形容:丧!
集体丧!
看到学渣们都这么丧,郑妍总算高兴了,笑眯眯的,哼着歌。
倒是程慷尧,心情还不错,倒不是他考的有多好,而是他发现,以往都是试卷认识他,他不认识试卷,这次,居然有些题还会写,虽然会写的不多,但还是让他心情很好,那表情美的,跟考了一百分似的。
杀马特们看他表情那么美,纷纷问他:“慷哥,看你这么得意,一定抄到了不少?”
“我慷哥就是我慷哥,在监考老师的火眼金睛下,都能抄到,牛批!”
程慷尧一脚朝他们凳子上踹去,接着双手得意的从耳朵那里,一路往上,表情特别酷帅狂霸拽的抚了下自己的绿葱头:“本帝王还用抄袭?”
杀马特们更崇拜了:“慷哥,你自己写的?能考三十分吗?”
程慷尧酷帅狂霸拽的表情瞬间石化,一脚踹过去:“滚!”
*
知道他们这群学渣没抄到之后,郑妍心情很好的哼了一声,拉着何娅一起回寝室了。
十六班的寝室区域在五楼,苏星辰在六楼,两个住的方位也不同,一个在东边,一个在靠中间楼梯的位置,基本上不重合,这也导致,他们平时除了在班级,下课之后基本没有交集,不像都住在一个寝室,或者寝室都在一起的班级,可以相互串门什么的。
一天时间考完试,回去都有点筋疲力尽,洗洗都睡了。
杀马特们也颓丧的很,连相互之间问考的怎么样都懒得问,找程慷尧去网咖打游戏。
因为之前元旦放了三天假,导致他们只上了三天课,月考考完,又到了双休日。
明天不用上课,今晚本来不用上晚自习的,但考试占用了两节晚自习,现在考试考完了,就可以回家了,两天假,住校的学生也不打算回去了,都回寝室睡觉,不回寝室的,就打算去网咖玩游戏,玩个通宵。
以往程慷尧和苏星辰都是和他们一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慷尧对于去网咖打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看着苏星辰。
苏星辰收拾着自己的书:“我回寝室刷题。”
杀马特们崩溃的大喊:“我去!你现在怎么天天刷题,我感觉我无时无刻不看到你在刷题,你简直就是刷题狂魔!”又推着程慷尧,“她不去你去,慷哥,走走走走走!”
程慷尧被他们推着往外走,还忍不住回头看苏星辰,苏星辰见他回头,笑着朝他挥挥手,让他玩的开心。
以前是能玩的开心的,现在游戏像是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坐在那里玩着玩着,总难以投入进去,觉得还不如和苏星辰一起刷题来的有趣。
玩了一会儿,不想玩了,摘了耳机,“我回去了!”
“哎,慷哥!”几个人眼睁睁看着程慷尧离开包厢,去台付了包厢的全部费用,走到楼下,呼吸着寒风中湿冷的空气,踱步在马路上溜达。
走了一会儿,又回到学校,从那天和苏星辰一起翻墙的地方翻过去,走到苏星辰寝室的楼下。
苏星辰寝室他是去过的,苏星辰第一次来宿舍,东西就是他搬上去的,所以他知道苏星辰住在哪个房间。
他就站在楼下的水泥路上,抬头仰望上面的那一盏淡黄的灯光。
灯是亮着的,她一定没睡?
他拿出手机,发了微信:“你在干嘛?”
不到十秒钟,那头就回复过来了,只两个字:“刷题。”
他低着头看着手机,一个人在夜色中咧着嘴傻笑。
“打游戏没意思,我现在回家,陪你一起刷题。”
“嗯。”
一个‘嗯’,他都反复看了又看,像是能够从这一个‘嗯’中,能解读出千百种意思来,“明明英语老师来补课,来吗?”
她:“白天要上补习班。”
“还是和原来一样,晚上五点,上到晚上九点。”
她回了个‘OK’的手势。
他望着手机,忍不住又笑了,又抬头看了会儿她窗口亮着的灯光,转身又从墙上跳出去,回家刷题。
*
618寝室并不平静,因为今天晚上没人回家,几乎每个寝室都在讨论这次月考的事情,618寝室也一样。
这次考试和上次小考不同,包括三个重点班在内,卷子全都是一样的,所以618寝室哪怕都不是一个班的,也能讨论到一起去。
尤其是安冉和张盈盈两人,两人不仅是同一个班的,成绩也都在自己班里排到中上,性格虽不算特别活泼,但也不是内向的,一直在寝室里讨论这道题答案是多少,那道题怎么写的,这道题好难,那道题两个人答案不一样好紧张。
单晴听她们说着,也突然冒了一句出来:“这道题我答案和你一样。”
张盈盈高兴的叫了起来:“真的吗?”
然后安冉又紧张起来。
安冉又连忙想问问别人答案是多少,可寝室里就五个人,除了张盈盈、单晴,就是苏星辰和张文琦,这两个人,问哪个都不合适。
苏星辰是学渣中的学渣,问她也没用,问张文琦……
算了,她还是问苏星辰。
她戳了戳和她背靠背坐着的苏星辰的肩膀,“星辰,这道题你答案是多少?”
苏星辰头也没回:“和她们一样。”
“不会?你也是?”安冉惨呼一声。
下铺张文琦声音慢悠悠的接了一句:“这道题,我也是这个答案,不过……跟你答案一样,我都怀疑,这道题是不是我做错了。”张文琦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不是抄的吗?”
苏星辰: = =#
懒得理她。
张文琦见她不说话,自语道:“难不成这道题真的写错了?”然后立刻下床,去桌子上拿了笔和笔记本,开始重新计算。
她下床动作特别大,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张盈盈翻了个白眼,安冉、单晴她们对视一眼,也不想说话了。
到底还是对成绩的在意占了上风,半响之后,坐在上铺的安冉紧张的问她:“怎么样?算出来了吗?”
张文琦特别郁闷的抬头看了苏星辰一眼,掀开蚊帐回到自己床上,也不知道算出来没有。
*
因为她们都在,苏星辰晚上便不能修炼,睡了好觉,早上五点半,生物钟就醒了,在日夜交替之际,打坐两个小时,轻手轻脚下床洗漱,等她洗完了,单晴和张盈盈也起来了,收拾东西回家。
她们俩家就在H市周边,回去一两个小时,才刚离家的女孩,周末还是想家,都是能回去尽量回去,明天晚上再过来。
张文琦和安冉家在本省的另外一个市,离的远一些,周末就没回去。
三个人起床洗漱,动作再轻都有声音,何况洗手间还是干湿分离的,里面的人上厕所,外面的人刷牙洗脸,水声哗哗。
张文琦烦躁的用被子捂住头。
安冉也醒了,也不起床,就窝在被窝里,露出一张乱糟糟的头,在苏星辰梳洗完,过来系橙红色毛线围巾的时候,刚醒来带着软绵绵的嗓音问她:“星辰,要下去吃早餐吗?能不能帮我带一份?”
张文琦也掀开被子,转头趴在床上期待的看着她。
苏星辰系好围巾,背上书包:“我直接去补习班不回来了。”
*
苏星辰直接去赵老师家,这次在赵老师家倒是没有再遇到赵默钦,一直到傍晚四点半下课,直接去程慷尧家。
因为学校禁止带手机,虽然还是有很多人偷偷带,但苏母还是很严格的没有给她用智能机,而是给了她一个店里闲置的老人家,很多软件都装不了,连支付宝都没有,更别说刷公共自行车了。
好在她脚程快,程慷尧家离这里也没有特别远,小跑过去三十分钟也足够了。
程家坐落在城西一个著名风景区的别墅里,程父程母一如既往的不在家。
两个家教老师都已经到了,但程慷尧却没有开始,而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在看着门外,不时的站起身,站到落地窗前,朝外面看,直到看到苏星辰背着书包小跑了过来,才连忙开门跑了出去,外套都没穿,跑到苏星辰面前:“你没坐车?”
他胳膊微动,伸出双手想拉她的手看她冷不冷,刚抬起一点,又缩了回去,手握成拳,松开,又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