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威儿只是少不更事,您不要同他一般计较。”见皇上发怒要责罚于自己弟弟了,皇后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就算知道颜面全部让这个弟弟扫到了地底下,也只能出来维护着李威。
李威越发的憋屈,但是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愣是憋了肚子的委屈和气氛,一语不敢发。
但听得皇上缓和了语气,宽容了几分:“念在皇后替你求情,朕今天且就饶了你,李威,今日的比赛,朕宣判,闫素素三局两胜,你输了。这最后一局,就不用比了。”
“我…”李威正要说什么,却迎上了皇后瞪视示意的眼神,他只能吃哑巴亏,愤愤不平的点了点头,“臣…愿赌服输。”
“威武将军,我就说了,你连我都比不过,又如何能赢得过我哥哥,我哥哥不过是故意让你罢了。”闫素素得势不饶人,一脸冷笑的看着李威。
再有修养的人,也经不住如此挑衅,何况是李威这样的莽夫粗汉。
他都已经服输了,她该如意了吧,用的找再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吗?
她是想彻底的毁掉他的名声,让他再京城的公子哥里,颜面扫地,无法立足吗?
当下,他压抑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呼啦一下喷薄而出,铁掌忿然的朝着闫素素胯下的枣红小马击来,完全不顾此举的后果,他现在只想让闫素素摔个狗啃泥,出出洋相。
闫素素不想他的出拳速度会这么快,虽然想到了他可能会失去理智对自己动手,但是当那一拳突然袭来,她还当真是没有招架住。
就在那铁拳离她的马腹只有一寸只要的时候,四声大喝,不约而同的从高台上传了下来。
“住手…”
李威惊醒,他当真是气疯了吗?怎么会对着女人动手,这一拳下去,顶多让闫素素摔个跟头出出洋相,但对于他们李家来说,那可能是万劫不复了。
不说这是皇上判的输赢,他和闫素素这个赢家叫板,就是间接的在否定皇上的判决,这是有辱龙威的行为,死罪不至于,但是活罪却是逃不掉的。
就说闫素素的身份,这一拳下去,闫家那边是彻底的恶了关系,闵王爷处以后也别想往来了。
放眼朝堂,控权掌势的,除却皇上之外,就剩下闫丞相和闵王爷了。
一拳和这三大权势巨头交恶,甚至可能威胁了自己姐姐的后宫地位,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为了个人颜面问题,做出这么不明智之举。
急忙收势,可是他习武多年,虽然无谋,却是骁勇,这一拳出去又是饱含愤怒,岂能如此轻易的就收的住。
眼看着那拳头就要落在闫素素胯下的马肚子上,马儿吃痛的话,肯定会发狂。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红褐色的影子呼啸而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李威的袭向马腹的手,被那红褐色的影子给甩到了一边,险险的和马腹擦过。
马儿只是在原地不安的踩踏了几部,很快安分下来。
众人望眼去,那红褐色的影子,分明的是闫素素挥出的鞭影。
闫素素之前就预备好李威会袭击她,然后准备了鞭子抽李威。
但是方才李威凌烈的拳风让她无法应对,后来见他放缓了速度,她才抓准了时机,一鞭子挥下去,格开了他的拳头。
如今她依然高高在马背上,如一朵出尘的兰花,傲然清雅,表情都是不惊不惧的淡漠,似完全没有被方才呼啸而来的铁拳吓道。
遥遥望去,她像是尊贵的女王,而李威,则是女王脚边的一只小丑。
【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上午和下午都在玩网游,呵呵,对不起,更的太晚了,还是1万字不会少!】
第一百零九章
回到了家中,闫素素不想居然会遇见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蝶谷仙。
年节时分,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翩然,不染纤尘。
看倩儿在给他泡茶,显然他也是才来不久的。
闫素素的母亲在旁陪坐,一看到闫素素回来,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未启口,眼泪就落的如断了线的珠子。
闫素素见状,忙是上前:“娘,我不是书信回来,告诉了你孕妇不宜情绪太过激动吗,你看你!”
温暖的大掌,颤抖的抚上她的素颜,一遍遍,爱不释手,好似只要一松开,她就会离她远去一般。
“素素,真的是你吗?”
失而复得的心肝宝贝虽在眼前,却让王氏有种不真实感。
想当日,噩耗传来的之时,她一时无法承受打击,认定了闫素素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当场昏死过去。
如若不是腹中有个跳动的小生命支撑着,她当真想随着闫素素一起去了。
这些个日子,大人和二夫人还有闫玲玲每日都会轮番过来劝慰她,说闫素素不过是报下落不明,没有见到尸首,或许还存活于世。
靠着她们的劝慰,她心里抱着闫素素还活着的念想,才一日日的缓过来。
天天翘首以盼,站在院子里,都快要站成了石像,她就等着她的素素有一日能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出现在院门口,温柔的喊她娘亲。
终于,让她等到了,等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叫她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喜极而泣。
闫素素温柔的揩去王氏眼角的泪滴,柔声笑道:“是我,娘,哥都和我说了,你昨天等了我一夜,累不累,要不要再去歇歇?”
王氏摇摇头:“不累,看到你,娘精神好着呢!”
“三夫人,你的身体还是不能太过劳累,那次晕厥,动了胎气,切记再不可熬夜了。”蝶谷仙温文开口,面具下的露出的薄唇,勾着一个和煦如同春风的微笑。
“是啊,主子,你还是先进去休息吧,少爷点了你的睡穴,你才勉强睡了两个时辰,晚上老爷宴请宾客,主子您也要出席的,不休息够了,到时候怕支撑不住。”
倩儿也跟着劝道,着实心疼着夫人。
拗不过大家的劝,加上确实也劳顿困乏极了,王氏又和闫素素说了几句自己对她的想念之情,和蝶谷仙说了些感谢的话,就让倩儿搀扶着自己进去休息了。
看着王氏越渐臃肿的体态,闫素素眼底里,抹了一丝欣慰。
转而,看向了蝶谷仙,真真诚诚的给他道了个谢:“真的很感谢你。”
“你是该谢我的。”他倒不谦虚,“我这可是算为了你破了个大例。”
破了个大例——“怎么说?”闫素素笑的眉眼弯弯,在蝶谷仙对面坐了下来。
“你难道没有听坊间传闻,蝶谷仙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却从不医朝中之人及其家眷。而且,我本是隐姓埋名,只让你称我三谷,但为了救你弟弟,还暴露了身份。”
他呷一口茶,慢条斯理道。
“呵呵,好吧,为了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我再送你一个药方如何?”闫素素笑道。
蝶谷仙眼里闪了一抹兴趣的光芒:“说来,我记着。”
“菊花十二钱,蔓荆子、侧柏叶、川芎、桑白皮、白芷、细辛、旱莲草各六钱,将这八味草药一同捣成粗末,备用。
每次用药十二钱,加水三大碗,煎至两大碗,去渣后用药水沐发,每日一次。不仅可以滋养头皮,更有生发的功效。
我看你头发这么长,这配方,权当送给你养发了。”
这个护法配方,还是闫素素念中医学的时候,同屋有个女孩子脱发的厉害特别研制的,虽然闫素素没有尝试过,但是听别的试用过的同学反映,效果比霸王还强。
看着蝶谷仙一头柔顺的乌发,闫素素就忽然想到了这个配方。
行医之人,得一良方,自是珍惜,虽然——这良方看似并无太大用处。
“不错,以后若是我帮了你,你就送我一个方子如何?”他却依然如获至宝。
这有何难,算起来,还是闫素素得了个大大的便宜呢!
“别说一个,就算你要两个,我也拱手送上。”闫素素柔笑一声,恰看到倩儿从内室出来,便转向倩儿,轻声问道,“我娘睡了吗?”
倩儿上来回话:“歇下了,一碰到枕头,就睡沉了过去,昨夜通宵等着小姐,今天白天有睡的少,主子是当真困极了的。小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倩儿,倩儿以为,再也…”
倩儿说着,哽咽了起来。
从袖口里掏出了帕子,闫素素抬手要给倩儿揩拭泪水,目光却在触及手帕上肖遥二字时,停了下来,随后,把手帕塞到了袖口里,换了用衣袖,给倩儿拭泪。
倩儿抽噎了几声,总算止住了哭声,看着蝶谷仙的茶都凉了,就说要给他去换盏茶,退了下去。
倩儿一走,蝶谷仙玩笑了一声:“方才那帕子难不成是闵王爷送的,这般珍惜。”
闫素素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思绪有些飘飞。
蝶谷仙面具下的眼眸,有一瞬的收紧。
“我看到手帕上,好像绣了只鹰。”
对蝶谷仙,闫素素也不想隐瞒什么:“是一个叫任肖遥的人,这手帕是他的。”
第一百一十章
【汗死,上一章辛辛苦苦码的,发的太快了,少了5个字成了1995字,只能算1000字了,怕这样就不算我日更1万了,我在封推,规定必须日更一万,抱歉,我只能把前头995弄到这重复一遍,抱歉,总体看,我是写了4060多字,没多收大家一分钱。】
“呵呵,好吧,为了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我再送你一个药方如何?”闫素素笑道。
蝶谷仙眼里闪了一抹兴趣的光芒:“说来,我记着。”
“菊花十二钱,蔓荆子、侧柏叶、川芎、桑白皮、白芷、细辛、旱莲草各六钱,将这八味草药一同捣成粗末,备用。
每次用药十二钱,加水三大碗,煎至两大碗,去渣后用药水沐发,每日一次。不仅可以滋养头皮,更有生发的功效。
我看你头发这么长,这配方,权当送给你养发了。”
这个护法配方,还是闫素素念中医学的时候,同屋有个女孩子脱发的厉害特别研制的,虽然闫素素没有尝试过,但是听别的试用过的同学反映,效果比霸王还强。
看着蝶谷仙一头柔顺的乌发,闫素素就忽然想到了这个配方。
行医之人,得一良方,自是珍惜,虽然——这良方看似并无太大用处。
“不错,以后若是我帮了你,你就送我一个方子如何?”他却依然如获至宝。
这有何难,算起来,还是闫素素得了个大大的便宜呢!
“别说一个,就算你要两个,我也拱手送上。”闫素素柔笑一声,恰看到倩儿从内室出来,便转向倩儿,轻声问道,“我娘睡了吗?”
倩儿上来回话:“歇下了,一碰到枕头,就睡沉了过去,昨夜通宵等着小姐,今天白天有睡的少,主子是当真困极了的。小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倩儿,倩儿以为,再也…”
倩儿说着,哽咽了起来。
从袖口里掏出了帕子,闫素素抬手要给倩儿揩拭泪水,目光却在触及手帕上肖遥二字时,停了下来,随后,把手帕塞到了袖口里,换了用衣袖,给倩儿拭泪。
倩儿抽噎了几声,总算止住了哭声,看着蝶谷仙的茶都凉了,就说要给他去换盏茶,退了下去。
倩儿一走,蝶谷仙玩笑了一声:“方才那帕子难不成是闵王爷送的,这般珍惜。”
闫素素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思绪有些飘飞。
蝶谷仙面具下的眼眸,有一瞬的收紧。
“我看到手帕上,好像绣了只鹰。”
对蝶谷仙,闫素素也不想隐瞒什么:“是一个叫任肖遥的人,这手帕是他的。”
【【【【【【【【【【【【【【【【【【分割线、分割线】】】】】】】】】】】】】】】】
深邃的眼眸,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又紧了一下,随后,在闫素素发觉到异样之前,又恢复如常。
“你怎么认得这人的,这人可是江湖中人。”
闫素素一喜:“你认识?”
她脸上的那种惊喜,有一瞬刺痛了蝶谷仙的心。
他淡笑一声,尽量不透露自己的任何别样情绪:“有所耳闻,并不认识。你还没说呢,你怎么认识他的,他的手帕,怎么会送你,你可别告诉我,是用来定情的这么煽情。”
闫素素浑然不觉,蝶谷仙的话中,带着吃醋的意味。
“呵呵,你胡猜什么呢!”她只把他当做蓝颜知己,“这次遇刺,我能侥幸不死,都亏得他相救,这帕子,是我吃东西弄脏了嘴巴,他借我的,后来他匆匆走了,忘记了带走。”
蝶谷仙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倩儿进来奉茶,然后伺候在屋子里,他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和闫素素闲聊了三两句,看着天色将暗,知道闫府今天有贵客要来,他便起身告辞,临行前,趁着倩儿不注意,他把一包东西塞到了闫素素手里。
闫素素刚要问这是什么,却见他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也就没有开口询问,而是不动声色的把东西藏在了袖袋里。
蝶谷仙这次没有飞檐走壁的离去,而是由倩儿送着走了正门出去。
两人一出去,闫素素才发现自己少问了他一个事情,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也就没有追出去,而是回了屋,掌了油灯。
在昏暗的灯光下,抽出袖袋里的小包袱,只觉得有东西在内蠕动,她皱了下眉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袱,一条灰色的蛇仔自包袱内跌出来的时候,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送她个蛇,怪不得不能让倩儿看到,不然还不定把倩儿吓的魂飞魄散呢。
惊吓过后,却是欣喜,这蛇,不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原矛头蝮吗?
第一次和他见面,她一眼就看上了的原矛头蝮。
当然,眼下这条蛇仔,自然不是上次看到的那条大蛇,在跌出来的蛇仔旁边,还有一张字条,打开一看,闫素素嘴角,勾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原来,是那大蛇的孩子。
字条上,还写了三两句话,大意是告诉闫素素,让她给这小蛇仔找个窝,让它好冬眠。
为了不吓到倩儿,闫素素赶紧收拾了蛇仔起来,然后,一个人跑到了院子里,弄了个花盆出来,给小蛇安顿冬眠的小窝。
倩儿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头,那丫头给闫素素恭顺的福了福身后,对她请道:“三小姐,客人已经都再大厅了,老爷说,再过两刻钟就开席,让奴婢过来支会一声。”
“知道了,倩儿,叫我娘起床,我进屋去换身衣服。”在英雄场一天,身上也都积了些尘土,既然要见客,自然要打扮的干净清爽些。
倩儿领了命,进里屋去喊王氏起来,闫素素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取了一套淡紫色长裙换上。
净了一把脸,重新盘了个简洁的发髻,闫素素出屋的时候,王氏也正好出来。
方才来请的丫鬟一直在门口候着,见他们都拾掇好了,就提着灯笼,在前头缓慢的引路。
闫素素她们过去的时候,出了大娘李氏母女三人未到,其余人都已经入席了,闫素素母女的位置,也早给她们空了出来。
依照长幼尊卑落的了座,闫素素和王氏中间,隔了两个座位,显然是给她两个大姐留的。
落了座,闫素素的位置算是最下首了,一眼看去,对面的人,让她惊了一跳。
是他!
男人似乎早就看到了她,一双黑眸,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络腮胡子下方的嘴角动了动,看不出情绪。
这大把的胡子,让人永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如蝶谷仙的面具一样,给他做了一面天然的情绪盾牌。
不过,闫素素从他的眼神里笃定,他定然是在笑的。
两厢目光接触了一会儿,李氏母女三人姗姗来迟,两人的目光,才相互错开,都看向了李氏一家。
李氏母女三落了座,李氏就忙给客人道歉:“拓跋王子,真是对不起,临出门,长女忽然记起有东西要送给王爷,就又折了回去。”
李氏说着,目光瞄了闫玲玲一眼,带着某种示意的味道。
然后,从闫素素的角度,看到了闫妮妮从后面,轻轻推搡了闫玲玲一把。
闫素素顿然明白了,这李氏在打客人的主意呢。也是,这个老大,居然是拓跋王子,拓跋族,是草原最强王族。
闫素素听倩儿说过,草原上的统治,是哪个部落强,就哪个部落掌权。
十二年前期,游牧名族拓跋族忽然雄起,骁勇彪悍的拓跋族,在短短三个月间,不断开阔畜牧疆土,从一个不知名被奴役的游牧名族,一跃成为了草原上的王者之星。
十二年来,其势力更是壮大扩展,无人能敌,地位,再也无人能够撼动了。
可以说,若是嫁给了拓跋王子,就好比嫁给了元闵翔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嫁给了拓跋王子,就要远离家乡,远离中土。
不过,看李氏如今的蓄意安排,怕汗死完全无所谓女儿会背井离乡,在李氏眼里,看到的应该只有荣华富贵而已。
看着不情不愿,却不敢忤逆李氏强作欢颜站起身来递送礼物的闫玲玲,闫素素顿生了怜悯之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拓跋王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望你笑纳!”闫玲玲低垂着脑袋,双目中,分明蓄着一点悲凉之色。
老大,或者说是拓跋王子,站了起来,语带笑意道:“大小姐有心了,谢谢。”
闫玲玲没有再回话,李氏见状,忙谄笑着道:“拓跋王爷,这里头是小女亲自刺绣的荷包,小女早闻王爷大名,这次知道王爷要来,不眠不休两天两夜,才绣制了这个荷包,希望王爷不要嫌弃小女手工拙劣。”
“恩哼!大姐,我怎么不曾听说,玲玲会女红啊!”一声戏谑的冷笑,自李氏边上响起,不用说,自然是俞氏。
曾经还害怕李氏和俞氏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娘亲,现在看来,这种顾虑可以完全打消了。
李氏闻言,脸上一阵青白,随后呵呵又娇笑了起来:“这不是现学现卖吗,知道王子要来,赶着劲儿学了几天,所以才让王子不要嫌弃荷包做工拙劣吗!”
俞氏做恍然状的“哦”了一声,凤眸越过李氏,直接打在闫玲玲身上:“如此,玲玲啊,二娘的脱线了,这纯金丝线的荷包,让下人缝补,总不放心的,怕被她们偷减了金丝去,不如晚上你过来二娘云翠院一趟,帮二娘修补一下,可好?”
闫玲玲本就不擅撒谎,现在显然被俞氏看出了端倪,她俏脸自是阵阵的羞红,不知如何作答。
丞相的一句话,适时的解救了她:“秀儿,这种事情,就私下里去说,这还有客人在呢,怎么把起家常来了。”
俞氏闻言,哈哈的歉笑了几声,给拓跋王子陪了个不是,看着她风采迷人的容颜,再比比她身边容颜渐衰的李氏和懦弱无言的母亲,闫素素就知道为何在以前,她的丞相会独宠俞氏一人。
拓跋王子起身拱手,说了句:“不碍事,二夫人,随意就好,这年节里,我们只谈家事,不谈国事,这把家常的话,最是应景了。”
一句话只谈家事,不谈国事,明着是说给大家听,好让大家放松下来,不必拘泥,实则,却只是在着重说给席上某个人听。
这某个人,自然是丞相大人。
今日宴请拓跋王子,自然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可既然人家都说了只谈家事不谈国事,丞相自然也不能坏了宴会的气氛。
人都到齐了,丞相就吩咐了上菜开席,席间觥筹交错,多是闫家的人,一人轮一个的在给拓跋王子敬酒,互相说些祝福的话语。
闫素素整顿饭,都有意无意的在看闫玲玲,见闫玲玲似乎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小口的咀嚼着食物,扒拉着碗里的鱼肉,而闫妮妮,则不时的靠近她,动动嘴皮子,听不到具体的是在讲什么。
长辈们给拓跋王子敬酒完毕,就轮到小辈们了,闫凌峰率先起来,举起酒盏,含着淡淡笑意,对拓跋王子道:“拓跋王子,我敬你一杯。”
也没有过多的祝福溢美之词,闫凌峰见对方也举起了酒盏,两厢碰了碰杯,他仰头饮尽了杯中之酒,然后又淡淡对拓跋王子一笑,落了坐。
“令郎,是否尚未成亲?”看席上的都是闫家的夫人和小姐们,并未其余女子,拓跋便随意猜测了一下。
丞相看了眼闫凌峰,眼底里满是慈爱。
“是未娶亲呢!那倒贴的姑娘,多的快要把我们闫家的门槛都给踩坏了。只是这孩子不知道心里怎么像的,说要到而立之年再成家。而立之年,这可还有的等了,哈哈!”
拓跋也跟着笑起来,声音很是粗犷清爽:“男儿志在四方,成了亲,就多了束缚和牵挂,做事也就放不开了,令郎必是想先无拘无束的成就一番霸业,再行男女婚姻之事,有志气!”
闫素素倒不知道,这个初见时候,总是言简意赅的男人,居然也能说出这么对人胃口的话,看丞相和俞氏笑开了花的脸,就知道这句话对她们两是多么受用了。
观闫凌峰,依然是一层不变淡淡的笑容,笑容虽然挂在嘴角,写在脸上,但是细心一看,这笑容却根本不答眼底,怕他之所以会笑,也不过是为了应付这样的场合罢了。
闫素素的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无奈起来。
这席上,一个个,一位位,到底谁笑的真心,谁掩着伤心?
敬酒,很快就轮到了闫玲玲,只见她勉强扯了一个笑容,素手执起酒杯,姿态柔美的给拓跋王子行了个礼,然后,柔声道:“拓跋王子,小女子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希望王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