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散去的方向,太子领着东宫侍从,一路追踪了过来,他方才瞧见姬慎景路经御花园,便觉得蹊跷,而此处又离着华晨宫不远。
华晨宫里住着倪裳!
上回太子碰见姬慎景与倪裳一同出现,他就觉得十分可疑,并且一直在等待“捉.奸”的机会。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逮到了机会,他一路尾随姬慎景,本以为能当场人赃并获,谁知又看见了眼熟的一幕。
“殿下,那、那不是四皇子么?”东宫随从诧异了。
太子的表情微妙的抽搐几下,“……”
为什么又让他撞见了老四昏迷?
老四与姬慎景,还有倪裳之间,有什么干系?!
“去,把老四给孤弄醒。”直觉告诉太子,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需得抽丝剥茧,才能一步步接近真相,越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就越要沉住气。
东宫随从照做,掐了姬汤的人中,将他唤醒,“四殿下!四殿下!”
姬汤头昏目眩,今日被人伤的更重,他可能需要多躺一躺。
他艰难的站起身,就闻太子阴阳怪气的问,“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会晕倒?”
姬汤必然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太子,他想轻.薄倪裳。毕竟倪裳如今还是宋司年的未婚妻,而太子的母族又是宋家。
姬汤一鼓作气,“太子皇兄,四弟不会与你争皇位,你何故次次针对我?!”
气势上没有逊色,直接甩锅给太子!很好!妥妥的!
姬汤言罢,拂袖转身离开。
太子,“……”为什么他觉得,姬汤是在暗指,是自己打晕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小和尚:要破戒了么?新手上路,无证驾驶的师叔,请注意车速!
姬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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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心血来潮开了一篇小甜文,感兴趣的姑娘可以去瞅瞅哦,《我和校草互穿了身体之后》
阮甜甜身娇体软,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好学生,有一次意外醒来,她发现自己不仅长了两条大长腿,还他么有腹肌,并且冒出了不可描述的人体零部件。
阮甜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她惊呆了。她竟然变成了南城一中的校.霸--陆哲!
【小剧场一】
南城一中外面,一群职高的杠把子正围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女生,女生肤白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却是凌厉的很,而她身边站着一中校.霸陆哲。
今天的陆哲可能有点……冷,他瑟瑟发抖,抱着女生的胳膊,轻声道:“你一会下手轻点,不要伤了我的这具身体,嘤嘤嘤……”
穿成一个娇软妹子的陆哲奔溃了,他插着小细腰,斜睨了“自己”一眼,“哭什么哭,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小剧场二】
在南城一中学生眼里,阮甜甜人如其名,可爱漂亮,而陆哲肆意狂放。
可画风却突然变成这样:
阮甜甜每天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学,怼天怼地怼老师。
陆哲再也不闹事,平时一个人安静的待在角落,并且总爱拉着阮甜甜的手,低眉顺眼的求她(他),“今天不要打架了行不行啊?”
总之:这是一个娇软小美人,和杠把子校草互穿了身.体之后,发生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第23章
镜湖连同皇宫与护城河。
水流湍急,怀中人被他紧抱着,她意识已经涣散,一双雪.白藕臂攀附着他的脖颈,粉润的脸滚烫细腻,在他脖颈处毫无经验的.蹭。
姬慎景大可将她抱上岸。
如此,他能省去大麻烦。
但他心里已经很清楚倪裳是怎么了,直接抱上岸?还是顺着水流带出宫,他的理智与欲.望在搏斗,姬慎景的五感被瞬间放大到了令得他着迷疯狂的地步。
衣裳尽湿,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怀中娇软的一切细节。
姬慎景对皇宫布局了如指掌,倪裳是被人下了.药,若是此时还留在宫里,对人家姑娘的名誉或是莫大的损害。
姬慎景用了所谓的“大义”的理由,再无犹豫,抱着倪裳往护城河的方向游去。
失去意识的人已经开始不安分,如一只顽劣的猫儿,轻而易举击败他对佛祖的信仰。
夜幕降临,余晖的颜色淡去,视野逐渐陷入昏暗,可圣僧的眼坠入了星子,里面燃起半城烟火。
**
都督府,夜色浓郁,玄月垂于枝头。
守门府军看清来人,不由得怔住,“都、都督!”
只见姬慎景步履如风,怀中抱着一女子,女子的脸被他摁入了怀中,叫人无法看清面容,他身上雪色锦缎长袍沾染上了污渍,清冷如玉的面容与往常似乎有什么不同,总之……今晚的姬慎景好像不再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圣僧,仿佛多了一丝人气。
守门府军刚喊出声,姬慎景已经抱着人大步迈入后院。
众人,“……”
都督回府了!
抱着一个女子回来了!
而且抱去了后院!
虽说这件事如同平地惊雷,惊的府中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但姬慎景身边的人军纪严谨,硕大的都督府,无一人敢嚼舌根子,对此事只字不提,充其量只是相互交换眼神,“神.交”一下。
**
卧房门被踹开,姬慎景抱着倪裳大步饶过屏风,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榻上。
姬慎景鲜少与人来往,都督府从无来客,也从未置办过客房,他更是没想过将倪裳带去别人房中。
内室没有点灯,少女此刻所有妩媚娇妍的神态,却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倪裳突然被人放在榻上,她很不适应,想要再一次抱紧方才搂着她的男子。仿佛只有靠近了他,在他身边轻.蹭.厮.磨,她方能好受些。
“嗯——”
无意识间的嘤.咛让姬慎景太阳穴就要炸开了,他知道倪裳是怎么了,明知如何能救她,姬慎景哑着声音说,“别急,我这就给你找大夫。”
他离京数年,身边奇人无数,当然也不乏岐黄高手。
可一想到……
罢了,姬慎景沉着脸,转身之时,衣袖感觉到轻微的牵扯,一低头,就见一只素白的小手无力的拉扯他的袖口。
姬慎景立刻回头,一眼不敢多看。
榻上人娇软无力,可对此刻的圣僧而言,她就是湖水猛兽,大约再回头一次,他就再也走不掉了。
**
小和尚被叫了过来。
见姬慎景浑身尽湿,额头润着薄汗,他纳闷极了,这世上谁能将师叔折磨着这样?
“师叔……您不是去宫里向皇上告假了么?”小和尚想象不出师叔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说,“师叔,你气息不定,可是蛊毒又发作了?”
就连他都察觉到了姬慎景的气息紊乱,可见姬慎景此刻已经无法掩饰他的失态了。
“随我来。”他哑声说了三个字,毫无赘言。
当小和尚看见躺在榻上,眼神朦胧,且同样浑身尽湿的倪裳时,小和尚忍不住脑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唯美大戏。
“看看她中了什么毒?尽快配置解药!”姬慎景侧着身子,没看床榻上的人一眼。
小和尚努努嘴,师叔回避他自己的询问,但是作为府上最机智的人,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小和尚继承了神医的衣钵,加之自幼聪慧,早就习得一手好医术。
他依言给倪裳看了诊,又用银针给倪裳试了血,小和尚对百毒甚有涉猎,一刻钟后就得出了答案。
姬慎景拧眉等待时,小和尚迎上他的目光,笑的眉飞色舞。
“师叔,倪姑娘她中的是七魅,这种毒世间无药可解,唯一的法子就是……”小和尚叹了口气,上下打量着他家高大威猛的师叔,又说,“师叔,您心系天下苍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姬慎景的眉头拧的更深,即便小和尚不说,他也猜出了几分,嗓音更哑了,“说。”
小和尚惯是喜欢添油加醋,昧着良心夸大其词,“此毒无药可解,除非是与男子……欢.好七次,否则十二个时辰之后,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
七次什么的都是他瞎编的。
此毒也不是无药可解,咳咳咳……只是研制解药太过费劲,解药还没弄出来,倪姑娘怕就要去西天面见佛祖了。
既然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为何不用?!
小和尚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尽快救了倪姑娘,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耽搁。
姬慎景仿佛在一瞬间僵住,“你再说一遍。”
小和尚只好重复了一遍,见师叔还一心牵挂佛祖,他激将道:“师叔,咱们府上皆是男子,倪姑娘中了此毒,意识不清,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世间除却生死,一切皆是小事,若不……师叔选一品行高洁之人过来救了倪姑娘?亦或是将倪姑娘送去给她未婚夫?”
“出去!”
小和尚话音刚落,姬慎景几乎是低喝了一声。
小和尚忍不住腹诽:师叔心口不一,半点经不住激将。他怎么就不跟自己再度确认一遍?!可见师叔心里明明早就想这样做了。
他离开之后,故意多问了一句,“师叔,咱们府上没有婢女,谁给倪姑娘换去湿衣?”
昏暗中,小和尚明显感觉到他家师叔幽怨的眼神。他真的不敢再继续“撩拨”师叔了,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后续。
小和尚还没迈出房门,就听见姬慎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此事不得让第三个人知晓。”
小和尚胸口堵闷。
谁也不告诉,他会被憋死的!
门扇合上,小和尚一出房门就看见了一张张“求知若渴”的脸。
红缨、左龙、右虎皆眼巴巴的看着他。
可谁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
**
内室依旧没有点灯,但姬慎景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夜,床榻上的风情万种,他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几时,倪裳已经自己扯开了衣裳,碧色小衣系带扣了死结,她怎么都拽不开,急的想哭。
姬慎景定在原地,听见倪裳的低泣,又见她翻了个身,无力的想要朝着自己爬来,就在她摔下床榻那一刻,姬慎景一个倾身上前,将她搂住,又摁在了榻上,“你乖些。”
他不知道能说什么,掌心是细滑温润的肌肤,烫的他神经紧绷。
倪裳终于挨近了可以缓解她不适的人,她就像是长时间行走在沙漠的徒行者,而姬慎景就是她渴望已久的续命清泉。她不想被摁着,不屈不挠的再度爬起来,一把抱住了姬慎景的头颅,在他头心亲了一口。
一瞬间,姬慎景整个人要炸了。
他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条丝绦,抬手将自己的双眼蒙上。
俯身,再度摁住不安分的人,他附耳,像是久经世事的高手,低低哑声诱惑,“你乖些,马上就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姬慎景:卡在这里?我很有意见!
作者君:儿砸,给你一晚时间酝酿酝酿~
读者:作者你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第24章
“什么?四皇子已经回寝殿?!”倪芊芊一直在等着好消息。
倪裳失踪了, 但姬汤却并未与她在一块。
她一心以为这次的计划定然会成功,倪裳所中的毒根本无药可解,也就说是, 今晚无论倪裳遇到的人是谁,她都会失.身, 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
倪芊芊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却是没有半点变化。
她开始急了。
姬慎景出了宫, 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倪裳的处境, 那倪裳到底去了哪里?!
倪芊芊坐立难安,她一定要毁了倪裳, 最好是能所有人知道她今晚的丑事!
于是,当天晚上,倪芊芊就哭着去求了皇太后,“太后娘娘,我二妹妹不见了, 还望太后能帮我找找,这样晚了, 万一二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嘤嘤嘤……”
好端端的贵女, 突然在皇宫消失,皇太后也吃惊。
倪裳毕竟身份特殊, 又是皇后的亲侄儿---宋司年的未婚妻,倪裳一人牵扯到了宋、倪两家,皇太后立刻命人在皇宫连夜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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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慎景的双臂撑在倪裳两侧。
他不敢看她,也不敢碰到她。幔帐极有规律的摇.晃, 少女的低.泣声此起.彼.伏,婉.转妩.媚。
他蒙着眼,可如此一来,耳力更是过人。
“小乖,就好了,别急。”姬慎景哑着嗓子哄。
起初一回还算能把.持住,到了后半夜,蒙着双眼的丝绦被他扯下了,细.滑雪.腻令他沉沦疯狂,他溺死在了一片雪嫩之中。
倪裳一开始还闹腾,咬着他的肩头又哭又闹,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姬慎景给她把了脉,确定还在她可承受的范围,才稍稍放心。但同时姬慎景也不敢大意,兢兢业业等到倪裳过了七回,他瞬间止住。
可问题来了,他却是一回还没结束。
烦躁、焦虑、无措,无数个声音在姬慎景脑中回旋不绝,他忠于的信仰,数年的执念在这一刻统统化为灰烬。他不知后路在哪里,可与此同时,在事情一错再错之前,他有选择的余地,让别的男人过来,亦或是将身下人送去她的未婚夫身边。
姬慎景不想承认自己的卑劣。
他编织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荒唐借口,试图掩饰自己内心深处龌龊的不轨心思。
更可怕的是,便是大错已经铸成,他亦毫不后悔。甚至难以收回如决堤洪水的欲.念。
披在身上的圣人皮囊被撕毁,露出他原始的、本能的意图。
黑暗中,大滴的汗珠自圣僧光洁的额头落下,他不是一个贪.欲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利用倪裳排解他的“罪孽”。
抽.身离开,一股极大的失落席卷而来,他没回头,又蒙上了双眼给倪裳收拾,等到他开门出去,西边天际已经隐现鱼肚白。
天要亮了。
晨风微凉,却是吹不散他的浮躁。
拔剑出窍,姬慎景在院中挥洒他过剩的精力。
这一夜,都督府的后院没有旁人。
**
小和尚心中有愧。
他昨夜临睡之前,辗转反侧的
了稍许,于是天还没亮,就起榻亲自熬大补药。
倪裳体内的毒的确需要与男子欢.好,但并非是七次,万一师叔一夜之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也不晓得师叔怎么样了?
小和尚端着大补汤,一路愧疚的想着,若是师叔这回元气大伤,他定竭力给师叔补回来。
见到姬慎景时,他又恢复了那个冷漠无温的高僧模样,身上有淡淡的皂角气味,还有丝丝凉意,大约是刚刚用了凉水冲过澡的缘故。
小和尚面不改色,心不跳,见师叔一袭月白色长袍,俊美无俦的脸毫无表情,宛若昨夜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俊脸下面的修长脖颈处,有两道分外明显的划痕。
很像是指甲之类的锐利之物刚刚划伤的。
小和尚很想提醒一下师叔,然而,他生怕被师叔察觉到他的心虚,他不敢多言。
这次是玩大了,好在师叔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小和尚瞄了一下姬慎景的下.腹,又忍不住默默的腹诽。
姬慎景坐在堂屋上首,眸色微敛,手中捧着一卷佛经,看的正出神。
他一惯一目十行,可小和尚却发现,自从自己踏入堂屋开始,师叔他就没有翻过页。
“师叔,今日的早茶,已经温了,您快些服用了吧。”
小和尚很体贴,没有提及是大补汤,男人都好面子,圣僧也不例外。
姬慎景没抬眼,也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杯盏,将那碗“早茶”喝了下去,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温、少言寡语。
小和尚见杯盏见了底,愧疚之心才稍有缓解。
这几日,他务必要替师叔将.精.元.补回来。
小和尚很关切师叔的后半生,该破的戒都破了,总该有个说法,师叔和倪姑娘之间的事,还有倪姑娘的婚事,事事都需要他来操心!
“师叔,倪姑娘若是醒来,您打算如何解释?”小和尚补充道:“中了七魅之人,意识并不清楚,倪姑娘不会记得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一点,姬慎景也已经意识到了,昨天夜里,她毫无意识,根本不知他是谁,只知一股脑的往他怀里钻。
姬慎景终于抬眼,他眸中布着血丝,神情冷漠无温,可能并不太想与一个孩子商榷他与倪裳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小和尚胸口中了一箭。
这时,左龙大步迈入堂屋,他目不斜视,更是不敢直视今晨的主子,虽然昨夜之事,无人敢提及,但府上诸人皆是心照不宣。
“主子,倪二姑娘失踪的消息昨夜已经在宫里传开,眼下皇上已命人在皇宫内四处找人。”
姬慎景轻应了一声,清冷的表情看不出神色。
小和尚与左龙等人都很好奇,姬慎景到底会如何安置倪裳。然而,回答他们的只有沉默。
真真是急煞了操心人。
姬慎景又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日没出来。
**
入夜后,小和尚被姬慎景叫到寝房给倪裳看诊。
内室仍旧没有点灯,黑灯瞎火的,小和尚并不具备“夜视”的本事,只能按着姬慎景所言行事。他的手被姬慎景抓着,放在了倪裳的手腕上。
有那么一瞬间,小和尚总觉得师叔是在防备他!
可……
他还是只是个孩子啊!
即便瞧见了倪姑娘,那又能怎么样?!
小和尚内心嘀咕,片刻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想问问,师叔到底对人家倪姑娘做了什么,怎的昏迷到了此刻还不醒?!
而且,倪姑娘脉象极其虚弱,绝非一两日之功就能养好的。
“如何?”姬慎景看似很寻常的问了一句。
但小和尚明显察觉到了师叔的紧张,他不敢直接问,毕竟他只是个纯情的孩子,有些话说的太直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秉性不纯呢!
小和尚酝酿了一下,“倪姑娘身子有些虚,这次体力消耗过度,休养几日就能醒来了,身子已并无大碍。”
师叔能听懂的吧……
姬慎景,“……”
小和尚被放了出去,姬慎景将自己隐在昏暗中,盯着床榻上的人,眉头紧锁。
榻上人呼吸平稳,但极轻极浅,都督府没有女子,倪裳自己的衣裳被姬慎景拿去洗了,后宅连个粗实的婆子都没,他只能自己代劳,经一日晒干,姬慎竟又蒙上双眼给她穿上。
他这人自幼就有过目不忘之能,即便蒙着双眼,也能无比清晰的记得少女身上所有的一切,他的手绝对不去碰触不该碰触的地方。
小衣、细带、亵裤、中衣……
等到给倪裳穿好,姬慎景后背已然尽湿。
屋内安静的落发可闻,姬慎景才
能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
无可厚非,他是个罪人。
事情已如覆水难收,再无回旋余地。
姬慎景出了寝房,独自一人去了佛堂,不多时,暗处的左龙与右虎就听见了鞭子抽打的声音传出,声声狠辣,甚至还有皮肉裂开之声,听的他二人浑身颤栗。
**
马车缓缓行驶在黄土路上,倪裳尚未醒来,以免她磕着碰着,姬慎景只能将她抱在怀中,如此一来,五感又被无限放大,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欲.念,再度如燎原之火,顷刻点燃。
姬慎景无法,闭着眼诵读《金刚经》。
不多时,马车停下,外面的红缨道了声,“主子,到了。”
姬慎景抱着倪裳下了马车,立刻有两位妇人快步上前,她二人步子极快,动作麻利迅速,若是细一看,还能瞧见手背上的刀疤,皆是练家子。
“主子,一切皆已准备好,保准姑娘醒来后不会多疑。”其中一妇人道。
这是姬慎景能想到的万全之策,此处是护城河的下游,从皇宫镜湖落水后,顺着湖水往下,最终便会抵达此处。待倪裳醒来,只会以为她是好运被农妇给救了,也堵住旁人的悠悠之口。
他占了她的清白,却是没法给她名分,唯有尽其所能护她周全……可,他做出这个决定,他无半分开心,他甚至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嗯。”
姬慎景应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将倪裳交给妇人,而是亲自将她抱进屋。
农舍比不得都督府,加之准备太过仓促,屋内陈设十分简陋,借着屋内油灯,姬慎景看见倪裳苍白羸弱的小脸,倒是小巧的唇甚是艳红,一看就是不久之前被人毫不留情的狠狠怜爱过……
姬慎景呼吸一紧,不动声色收敛眸中异样。
“她若醒来,一切皆按着我说的去做。”姬慎景背对着床榻,交代了一句。
两位妇人当即应下,“是,主子”。虽是好奇,但半句不敢多问。
**
回程的路上,气氛安静的诡异。
红缨等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到了都督府,天还未亮,姬慎景径直去了小佛堂打坐。
这已是后半夜,远处有鸡鸣声传来,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姬慎景闭着眼,他已接连两天两夜未合眼,三角兽炉里溢出令人安神的紫檀香,姬慎景仿佛睡着了,又仿佛还醒着,他脑中浮现倪裳情难自禁,圈着他的脖颈,小脸在他耳边细细的蹭,还有她无知的仰着面,攀着他的肩头,嘶哑着嗓子低泣……
姬慎景突然睁开眼。
他低头看了一眼,清俊的脸骤然一黑。
左龙和右虎看见他们的主子大步迈出佛堂,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姬慎景下令任何人不得踏足后院,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他才来到前院,而且又换了一身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