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掌心有汗,任由男人的唇在她额头蹭过,到了这一刻,只能强装镇定,与姬慎景做最后的周旋,“我需要壮胆,不如你陪我喝几杯吧。”
姬慎景不胜酒量,他知道小混蛋又想了法子对付他,男人不悦的同时,挑了挑眉,觉得倪裳试图挣扎的模样,也甚是可爱,“好。”
他倒很想看看,她要如何灌醉他。
***
前厅,红缨端了酒水上来,他眼观鼻鼻观心,一眼不敢多看,像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一动也不动的立在一旁。
倪裳给两人面前的杯盏皆倒了酒,她举起酒杯,说:“我敬你一杯。”
她自己仰面,一饮而尽。
但姬慎景没动,男人唇角稍稍一扬,笑了,“喝酒误事,一会我还要和棠儿办正事。”
倪裳:“……”别……她怕!
倪裳没放弃,眼下除却知道姬慎景一口醉之外,她当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法子“对付”他。
倪裳又给自己续了杯酒,之后站起身,走到姬慎景身边,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条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喝了口酒,一低头亲上了男人的唇,姬慎景前一个呼吸还甚是愉悦,可就当倪裳撬开他的唇,将酒液补入他口中时,姬慎景立刻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他自是要制止,可倪裳也不是好惹的,弃了手中杯盏,改成双手紧紧抱着姬慎景的头颅,小.舌.狡猾灵活,愣是将酒水尽数渡入他口中。
红缨握着拳头的手,咯咯响了响:“……”太刺激了,他什么都没看见。
倪裳担心姬慎景会将酒水吐出来,一直亲着他。
她没甚经验,一切皆顺应本能,以及前几回从姬慎景那里得来的手段,一直亲到男人的喉结滚了滚,她才松开了。
两个人皆有些气息不稳。
姬慎景此刻方知,强.吻.和被人强.吻,滋味甚是不同。
他仿佛尝到了全新的感受,以后还可以多来几次。
倪裳心中忐忑,她凝视着男人的眼,见他潋滟的桃花眼渐渐涌上了醉意,倪裳大喜,再度喝口酒,又用同样的法子去喂他。
这才两口,倪裳明显察觉到姬慎景的神情变化。
自然了,倪裳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姬慎景笑了,但同时又威胁道:“裳儿,我等醒来,你看我如何待你……”
若是旁人,根本不可能喂入他酒水,他方才是.色.迷.心.窍.,也是没能把持住。
姬慎景一句话还没说完,眼睛就闭上,沉沉睡了过去。
倪裳:“……”
她总算是能喘口气,但她不敢保证姬慎景几时能醒来,一想到他方才的威胁,她心里就发憷。
“你过来!”倪裳对红缨道。
红缨憋了憋嘴,并不敢过去,但他同时也不敢得罪了倪裳,遂问,“郡主有何吩咐?”
“把你家主子扶进屋。”
倪裳吩咐了一声,心道:或许今日是个机会,制止不了他,那就困住他。
红缨听令,将姬慎景扶着入屋,可当他退出去之时,竟然发现倪裳解下了主子的腰封,随即去绑住了主子的双腕……
红缨:“……”
他什么都没看见,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护院。
***
倪裳又折回了关押着姬诞与倪芊芊的屋子,别院的人皆知她的身份,不敢阻拦她,倪裳还算行动自如。
她径直走到倪芊芊跟前,打量一下,方才拔出她嘴.里的堵塞之物。
她的人一直暗中盯着倪芊芊,故此,倪裳知道,倪芊芊得了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宛若换了一个人。此刻见她虽是消瘦,但眼神有光。
倪芊芊见来人是倪裳,立刻磕头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吧,以前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占.了我的身.子,才对你做那样多的坏事,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可我真是无辜的!”
倪裳没有质问,如今对她来说,倪芊芊与一个废太子当真不值一提,“你们走吧,算是我还了侯府十六年养育之恩。”
姬诞被放开时,好心提醒了倪裳一句,“表妹,姬慎景当真有病,你可得注意些。我昨个儿才去见了外祖母,她老人家还提及了你呢。”
倪裳瞪了他一眼,“你们快走吧,若是迟了,就走不了了。”
姬诞与倪芊芊死里逃生,半点不想继续留下,姬慎景太可怕了!
***
“郡主,废太子与倪家大姑娘的事,一会我没法向主子交代啊。”
倪裳来到卧房,红缨在廊下一路跟着她,眼神哀求。
倪裳叹了口气,一会姬慎景醒来,她也是怕的,“放心,一切皆有我一人承担。”
红缨等的就是这句话,还殷勤的给倪裳推开了房门,“郡主请进,这里是主子的私宅,无人会打扰您二位。”
倪裳:“……”
她懒的解释,眼下外面形势不知如何了,她让爹从西北调了兵马入京,但此事早就让姬慎景知道,她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入屋,合上门。
倪裳走到床前,姬慎景当真生的俊美,尤其是长出头发之后,他闭着眼的样子,倒更是让人喜欢的紧。
倪裳伸手,理了理男人的碎发,事情发展到了今日这一步,她很心疼他。
就在这时,姬慎景忽然睁开眼来,“裳儿,你摸够了?”
倪裳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眸,她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姬慎景是被自己捆绑着的,倪裳才稍稍松了口气,“姬慎景,你几时能恢复?”
她还是更喜欢那个一撩就会脸红的姬慎景。
姬慎景动了动,发现在自己的双手被绑,他笑了两声,“你真调皮,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那些人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这世间只有我对你最好,你也只能对我最好。你乖些,给我松开。”
倪裳当然不依他。
“姬慎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倪裳俯身,但并未挨近男人的身子,她也学着男人的语气威胁他,“要不……我一直关着你可好?我可以养你一辈子,你就做我的金丝雀。”
换做之前,姬慎景很吃这一套,甚至还会脸红,但此刻,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你真不给我解开?”
讲道理,倪裳被他的语气和眼神吓到了,她心里完全没底。
就在倪裳想着下一刻怎么做时,男人双手用力,那分明紧紧绑着的腰封,顷刻间就解开了,不费吹灰之力。
倪裳一惊,未及她逃离,姬慎景搂着她的细腰,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她的双手被姬慎景的另一只手掌控,只闻男人仿佛是用报复的语气,道:“小乖,你说,我马上怎么惩戒你才好?”
说着,姬慎景用了他自己腰带绑住了倪裳的双腕。
倪裳慌了,“姬慎景!你做什么?”
床榻晃动,姬慎景拂袖拉下帷幔,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他低低轻笑,刚刚醉酒醒来,还带着一丝醉酒,俯首..含.住.细嫩的耳珠,低低的道了两个字,“做.你。”
作者有话要说:姬慎景:裳儿喜欢玩捆绑?巧了,我也喜欢。
裳裳:(⊙o⊙)…嘤嘤嘤,救命啊!
读者:地球人已经阻止不了男主发疯了,裳裳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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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粗长章节奉上,大几千字哦,相当于两章啦,宝宝们就假装我没有偷懒吧,嘤嘤嘤……QAQ
Anyway,红包掉落~
又是闷热的一天,好想去北极……姑娘们想跟我一起去吗?
以前很好奇为什么北极为什么没有企鹅,然后被告知北极的企鹅都被熊吃了……o(╥﹏╥)o
第72章
倪裳的双腕被男人的腰封捆绑。
姬慎景的腰封绣花了暗纹, 她挣扎时,手腕肌肤被磨的生疼。
倪裳真的急了,男人支起身子, 当着她的面解开外袍,他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倪裳, 唇角含笑,“别乱动, 不然只会伤了你。”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 分明.浪.荡.无.耻,可偏生又漫不经心的像个闲散诗人, 垂下额头的几丝碎发,给他俊挺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风流俏皮。
像个吊儿郎当的逍遥少年。
姬慎景随手抛开了外袍,模样.浪.荡.的不行,他解开中衣,露出结实修韧的胸膛, 之后随即俯身,倪裳面颊露出的嫣红.取.悦.了他。
男人低笑, “裳儿, 我早想这么做了。”
说着,他的唇突然追了过来, 逮住了倪裳的,强势攻击一触即发。
倪裳眯了眯眼,浑身的力气仿佛皆被他抽干了,他就像.采.阴.补.阳.的妖精, 倪裳每次被他亲,总会控制不住迷迷糊糊,神智消散大半。
她看着头顶的承尘,无意识的仰着脖颈,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男人的黑色头颅。
姬慎景再度抬起脸时,清俊的面容染上一层妖艳的红,哑声道:“裳儿,你也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
倪裳哪里有精力回答他,她自己逃不掉了,她也不想逃了,低低恳求,“你给我解开。”
姬慎景拆开她身上仅剩的一点碍事布料,眼前.雪.峰.缀.红.梅,让他眸色一滞,片刻他嗓音愉悦,轻笑:“可我就喜欢这样,裳儿,今日你就依了我吧,你根本不知道,我肖想你多久了。”
他取了那件刚刚从倪裳身上褪下的碧色小衣,蒙住了倪裳的双眼。
倪裳:“……”
***
这是主子叫的第三次水了。
婢女提着木桶悄然进屋,内室的低泣声此起彼伏,不久之前还哭的可怜,这会子都泣不成声了。婢女将热水放下,转身之际,隔着屏风往内室看了一眼,仅此一眼,婢女立刻面红耳赤。
她看见主子站在脚踏,下.身被.遮.掩,她只能瞧见男.人.肌.理清.晰的后背,他肩头搭着的两只纤.细.白.嫩.的脚踝,正无助的晃动……
婢女立刻收回视线,两腿发软的快速走出寝房。
不知为何,这婢女脑子里竟然.幻.想,她若是被主子疼宠的女子该多好……
门扇合上,内室的低泣声宛若带着勾子的毒药,即便是女子听了,也胸膛酥痒。
又是过了好半晌,内室的动静才渐渐消停。
此时,已月上柳梢,别院的下人用了竹杆挑下灯笼,点上烛火再挂上去。
***
倪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方才被姬慎景抱入净房,清洗后又清醒了稍许,她趴在软枕上,深情呆滞,一动也不动。
姬慎景上榻,从背后抱住了她,倪裳的手腕已被松开,但细嫩肌肤上留下了醒目的勒痕,姬慎景揉着她的细腕,吻细细的蹭在了她肩头,恰好落在了那朵最艳红的红梅上,“裳儿,你我若天天这般,该多好?”
倪裳开不了口,没有任何动作。
若是天天日此,她大概很快就要“英年早逝。”
姬慎景没有得到回应,但餍足的男人心情甚好,完全不介意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他给倪裳捋了捋耳边微湿的发,两人肌肤相贴,他轻易又动.情了。
他倒是还想继续,但后来两次明显察觉到了倪裳已经到了极致,男人仅剩的一点良心都给了她,但嘴上却是不放过,过剩的精力使得男人还意犹未尽,唇贴着怀中人细嫩的耳珠,“你上回中了.毒.,在我身下热情似火……”
“你不要再说了!” 倪裳使出全力制止可恶的浪荡男子继续说下去,可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不行,仿佛是历经数日不曾饮水,一喊出声就破了音。
倪裳:“……”
姬慎景又是一阵愉悦的低笑,邪性未减,“裳儿,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帷幔已被男人挂起,外面夜色逐渐浓郁,倪裳的身子动不了,她难免想到上次中毒之后的七次,她竟然还能活着熬过去,真是一个奇迹。
试图缓缓撑起身子时,姬慎景摁住了她,“不用急着回去,庄墨韩眼下不在庆王府,无人会管你。”
倪裳心头咯噔了一下,爹不在庆王府,还能在哪里,自她搬入庆王府,爹每日早早就回府,必会与她共用晚膳,她忍着嗓音疼痛,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春意飘然,潇洒无度的男人,“你不得伤我爹!”
明知她要说什么,但姬慎景还是稍显不悦。
他眼中只有她,他不想让倪裳心里还惦记着旁人,他可以不要爹,倪裳为什么需要一个爹?
男人眸色微眯,大掌滑至.娇.软.之处,不轻不重的惩戒了她一下,“裳儿,你有我还不够么?”
倪裳:“……”
她跟一个疯子讲什么道理?
“我要回去。”倪裳很坚持,起码此时她确定姬慎景心里在乎她,这是她手中能够掌控的唯一王牌了。
仗着他的喜欢,她方才能步步为营。
在男人骤然阴郁的凝视之下,倪裳道:“姬慎景,你若真在乎我就放我回去,你我尚未成婚,你却这般对我,你的行径……与当年我爹对我娘有何区别?”
姬慎景忽然拧眉。
他知道这是倪裳的计谋,但竟是莫名心虚,没错,他从今日就想开始就将倪裳占为己有,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从此往后,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只因他笑,因他哭,因他绽放。
“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你娘。你我是两情相悦,你愿意待在我身边。”他强势又霸道的说。
倪裳:“……”
“大婚在即,我迟早会是你的人,你若是眼下扣着我,让外人如何看我?”倪裳哭不出来,但她算是明白了,对付姬慎景,以硬碰硬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伤了她自己。
所以,她低低抽泣了几声,姿态放低,窝在男人怀里,拿着他对自己的宠爱赌一次,“我这十多年过的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爹有了娘,也要嫁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我难道就不配风风光光的出嫁么?”
“嘤嘤嘤……”
倪裳的小脸贴着男人.赤.裸.的胸膛,卖力哭诉,她嗓子哑了,不久之前被他折腾的够呛,此刻眼眶还是微肿的,似乎哭的□□无缝,无可挑剔。
姬慎景身子一怔,捏起她的下巴,见她泫然欲泣的脸,男人的眉宇紧锁,仿佛真的被说服,片刻才低沉道:“好,我让你回去,但我会时常去看你。”
倪裳没有得寸进尺,她完全不敢低估了姬慎景的脑子。
如今,她与姬慎景的周旋,不亚于是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她就会输的猝不及防。
“今日太晚了,明日再送你回去。”姬慎景又把人搂紧了几分,像个缺爱的少年,脸埋入倪裳浓密幽香的发丝,“裳儿,我做梦都想每天晚上这样。”
两人肌肤相贴,倪裳像被暴雨摧残过的栀子,姬慎景却是轻易就能动.情,眼看着呼吸又不顺畅了。
“姬慎景!你不能再胡来!”倪裳怒嗔了他一眼。
姬慎景无奈,未再放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红缨的声音,“主子,萧伯爷求见。”
继父来了……
那说明,娘那边还是自由的。倪裳暗暗的想着。
姬慎景起榻,倪裳实在熬不住,只能迷迷糊糊瞧见他站在脚踏穿衣,他走时在她面颊亲了一下。
***
萧长淮在堂屋踱步。
他之所找到这里,也是因着宋颜所求。
原本,萧长淮也去了一趟庆王府,得知庄墨韩被困宫中,他便知事态严重了。
起初时,萧长淮以为,他被朝廷招安之后,最难对付的人会是庄墨韩,可谁知,这才不到几日,京城就已经翻天覆地。
姬慎景大步从廊下走来时,在萧长淮看来,他已不是区区一个大皇子那么简单了,男人身段高大颀长,肩宽腰窄,行走之余,王者气度尽显。
此前的姬慎景尚且遮掩了锋芒,然而如今,他的锋芒遮也遮不住。
待姬慎景一靠近,萧长淮就在他清俊白皙的脖颈上看见了一处醒目的牙齿印,印痕呈淡淡的红,是不久之前才留下来的。
看来,倪裳此刻就在姬慎景身边。
萧长淮作揖,“大殿下。”
姬慎景拂袖落座,浑身的霸者气息已溢满而出,他知萧长淮此番来意,思及倪裳方才所言,姬慎景的态度还算客气,“伯爷请坐。”
萧长淮一落座就言明来意,“大殿下,内人忧心裳儿,萧某可否将裳儿接走,毕竟你二人尚未成婚。”
姬慎景觉得太好笑。
他与倪裳之间的事,为何总有人插上一手?
姬慎景本想见萧长淮一面,既然他自己来了,那最好不过,“伯爷,有桩事还望伯爷配合我。”
萧长淮已得知皇帝与庄墨韩皆被软禁在了宫里,宋家也满门被囚.禁,姬慎景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这般行事。
萧长淮问,“殿下是想要我手中的江湖势力?”
姬慎景不喜夸拐弯抹角,“伯爷是个聪明人,还望伯爷在三个月之内收编手底下所有江湖人士,我不喜任何人超脱我的掌控。”
他饮了口茶,肆意的样子总有几股放荡不羁.邪意,所做一切皆是雷厉风行,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
“我明日自会送裳儿回去,既然萧夫人放不下裳儿,那不如暂时去庆王府陪裳儿小住几日。”姬慎景剑眉微挑。
萧长淮握了握拳,他的妻子,当然不能去住庄墨韩的宅子。
眼下京城与皇宫皆被姬慎景所控制,一旦时机成熟,大梁江山就要易主了。
他之所以迟迟未动,一来可能是为了婚事,二来他还在顾及其他几股势力,可一旦掌控了江湖人士,姬慎景就能更加有恃无恐。
萧长淮是个聪明人,都到了这一步了,他当然知道选择站队,“萧某定全力辅佐殿下,但萧某有一请求,他日殿下一统江河,可否让给萧某夫妻二人一个安然太平。”
他以前有多介意倪裳的存在,眼下有多庆幸。
有倪裳在,他们一家三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平安。
萧长淮莫名担忧庄墨韩,那家伙脾气轴的很,也不知眼下在宫里如何了。
毕竟,庄墨韩与姬慎景,真真是斗了数年。
姬慎景应下,“好。”
***
宫内,皇帝与庄墨韩都已酒过三巡。
皇帝的人皆被姬慎景所控制,庄墨韩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宫。
庄墨韩越想越是懊悔,“我当初就不该留下他!可怜我的裳儿,眼下还指不定处境如何!”
姬慎景就一个狼崽子,他家娇娇手无缚鸡之力,又心善手软,根本不是对手,等他能出宫,保不成已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这话皇帝就不爱听了,带着酒意劝道:“他二人迟早成婚,又是两情相悦,皇叔又何故固执?当年若非你对宋颜的手段无耻,又哪来的女儿?”
庄墨韩:“……”(⊙o⊙)…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都有些醉了,抱着酒坛子蹲在墙角发愣,皇帝发自肺腑,道:“朕这些年着实心累,若非皇嗣不争气,朕也不至于苦熬至今,眼下就盼着有个皇孙。皇叔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与朕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瞎操心?
皇帝是老糊涂了,搞不清眼下状况么?
他二人都被姬慎景囚.禁.了,是死是活全凭姬慎景喜怒,怎么还瞎操心了?
皇帝倒是盼着姬慎景能对倪裳这样那样,与皇位相比,他更担心老姬家会绝了后。
“你说,当年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狠心?给朕的儿子都下了.绝.育.药,她这是逼着朕保下老大,她这是有多不信任朕?即便她不曾那样做,朕也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儿子。”皇帝闷闷不乐。
庄墨韩未答话,一心记挂着倪裳。
女儿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一想到倪裳不久后就要嫁人,还会生育子嗣,庄墨韩一阵心痛。他还想要个孩子过继到庄家,此事似乎难度很大……
***
次日,倪裳收拾好,就准备回庆王府,外面的形势如何,她半点不敢问姬慎景。
倪裳每走一步,都要经受撕裂般的疼痛,才走出两步,双足忽然离地,是姬慎景将她抱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天,姬慎景的额头却是溢出了汗,看着怀中面色涨红的人,低笑,“方才给你上药,你非不配合,这下知道疼了?”
倪裳瞪他,她现在完全处于劣势与被动一面。
她需得好生思量一番,再这样下去,下回不知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今晨这人非要缠着她总结昨日的心得。
她说不喜欢,他就变本加厉。
逼着她说了一箩筐的荤.话。
上了马车,倪裳窝在角落,不与姬慎景说话,透着车窗,她发现道路两侧,一路上皆有重兵把守,仿佛整个京城在一夜之间被人掌控。
倪裳不用细究,也知是姬慎景的手笔。
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位,为何还没反?他在等什么?
到了庆王府,姬慎景亲自将倪裳送去闺院,临走之前,交给了一只瓷瓶,哑声说,“我晚些再来看你,若是疼就用药,你快些好,别让我等太久。”
倪裳:“……”
作者有话要说:姬慎景:我不是禽兽,我只是提前享受权利。
裳裳:申请换男主!
皇帝:等待抱孙子,QAQ~
庄墨韩:和女婿相比,我简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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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奉上,周末战斗力不强啊,明天一定努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