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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爱我。”她眼里微热,头也不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从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更不会爱。既然这样,放手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你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何美景,我——”
他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摔门而出。他的身体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里的痛苦毕露无疑,“我爱你——”如果她肯再多留一秒,肯听完他的话再走,那该有多好。
何美景,你有没有发现,你真的有点自以为是。这世上永远没有绝对,有一种爱,只是因为太过习惯,所以我们都没有发现。
楼房外艳阳高照,何美景感觉这天跟自己的心情完全是两个样。明明说好要负隅顽抗,为什么这么快就弃械投降?
还不想死心吗?!
她搭车回家的时候,见到了爸爸跟陈浩在闲聊,而妈妈林意如正在厨房准备茶点。现在家里很和谐,本来分开的家具已经归位,而房子中央那条三八线也消失不见。虽然父母没有复婚,可是何美景相信,只要妈妈侍候好奶奶,还是有转圜的余地。她跟陈浩打了声招呼就躲进房间。
她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粉红的墙壁,连被子什么都是粉红。小时候为了在白良辰面前证明自己是个女生,于是她留长头,逼父母给她把全部家具全部换成粉红。其实她根本不喜欢粉红色,只是因为想引起他的重视,她可以不惜一切。
那时候真傻。
其实这么多年,她陷在这段暗恋里,早已经成了精神的傀儡。
她的房子也是家里最大的一间,书房跟卧房连成一间。她走到书房,嵌墙的书柜上堆堆挤挤的书,有她喜欢看的小说,更有杂志,以及旧时的课本。她抽出初中的课本翻开,课本上满满的弧线。她一页接着一页翻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世界全部都是他,百折不挠地只是想赶上他的脚步,却从来没有自己的时光,仿佛为自己活一天都成了奢望。
林意如在门外叫了声美景,推门而进。她把那台手机递给美景,“这是你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何美景看着熟悉的型号,是以前被雨淋坏的那台,白良辰前几天给她,说修好了。她一直扔在家里没有在意。她接过手机开机,画面上很干净,是她的笑脸。
林意如问,“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
何美景满腹的疑问再也憋不住,“妈,你们不是知道我跟良辰哥离婚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们几个大人,好像当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林意如苦笑道,“是啊,因为我们都觉得儿女自有儿女福,父母不宜操心太多。你跟他离婚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有商量过,是不是再把你们凑合凑合,可是思前顾后。我们觉得爱情这事是强求不来,良辰爱不爱你,我们不清楚。可是良辰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有时候妈觉得,良辰或许不像你口中说的。也许他是爱在心口难开。”
他爱她?绝不可能。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那一年的婚姻经历。
林意如知道女儿不相信,于是退出房间,不再废话。
何美景拿着手机,进入相册,相册里的图片还在,很多照片都是他的独照。有睡觉的,有生气的,有炒菜的,更有看球赛的。照片上的他五官真的很好看,很上相。她用大拇指轻轻摸了摸屏幕上的脸,眼泪却“啪”地摔在屏幕上。
☆、失望太多次,我不在乎再试多一次(1)
何美景再次见到白良辰,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她早上下楼去锻炼,正巧碰到他上楼。两个人在楼梯撞上,各自对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原来离婚后的两个人,连说句话也成了奢侈。她其实很想跟他打招呼,可是触碰到他冷淡的眼,一肚子话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下楼跑步的时候,感觉心口堵得难受,原本以为不能做夫妻,最少还是朋友。可现在见了面连招呼也不能打,只是形同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她跑完步回去的时候,再次碰到了他,这一次是在楼下,他刚好走到一楼出口,只等走下最后一层台阶,而她正好堵在了入口。
也许是楼梯太窄,容不下两个人,他怔了好一会,才微微侧身让她先过。她也急忙侧身,让他先过。
有晨跑的邻居走过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从白良辰身边走上去。
其实这楼梯虽然不大,但容下两个人并行都绰绰有余。
他沉默了数秒,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苟言笑地绕过她就走。她还是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也许是日思夜想,这几天她天天会梦到他,每天早上陷在关于他的梦里不肯醒来。
可是梦那样短,人生却这样长,再怎么怀念也有醒来的一天。
她抬脚走上楼,却感觉脚步沉得厉害,也许是刚才跑步用了太多的力气,最后她停在三楼门口,再也爬不上去。她看向婆婆家熟悉的大门,心里在想,为什么他大清早赶回这里?为什么他呆了一会就走?!她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想知道,可是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她回家的时候林意如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简单的绿豆花生粥加油条豆浆。她匆匆扒了几口粥,就躲进房间上网找工作。
她在网上闲逛了会,还是忍不住登上QQ看他的头像,他的QQ手机在线,没有签名,什么也没有。她跑去看他的空间日志微博,妄想找到一些些蛛丝马迹,可是他的世界真的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任何日志,没有任何上传的照片,更没有新发的微博。
她犹豫地点了他的对话框,用键盘打上:良辰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刚想按发送键,却又害怕发送后得不到他的回复。
她把那些字一个一个删除,把QQ下线,心里空得厉害。原来就算离婚了,她还是不想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原来就算两个人只能擦肩而过,她还是会忍不住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她拿着包出门,虽然口头上说去找工作,可是她萎靡地到处闲逛。最后竟然不由自主走到他所在的银行。她在银行里面的柜台机将身上那些百块的一张一张存,一次只存一张,存了十来次后,后面的人排队等的人终于发火了,“小姐,你OK了没有啊?”
她取出钱,更颓废地往外走,却在大门口看到熟悉的球鞋!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神情还是冷清,跟旁边笑容灿烂的男人成了明显对比。
那男人跟她打招呼,“HI,我叫于诚。”
她礼貌地笑了笑。
于诚打趣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银行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离婚了?她跟他面对面站着,有点做贼被抓住的尴尬。她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在逛街,不是,我在买衣服,也不是,我在找工作…我…我意外经过这里,然后进来存钱,不对,我是来取钱。”她被自己的这些借口弄笑了,不好意思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我也不太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他淡然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男人,突然变得沉默不语,突然不爱笑,也不爱捉弄她。她纠结地皱眉问,“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
他看着她手里那一叠钱,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块的递给她,打破沉默问,“够不够?”
她接过钱,努着嘴,有气无力地说,“那你再借我一百好了!”
他再次掏了一张给她,平静地问,“够了吗?”
她其实不是想来借钱,只是为了看看他,因为好几天不见他,她对他甚是思念。她点了点头,愁眉苦脸地绕过他走出银行。她尽量把自己步子放慢,可是身后过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人追上来。
她无精打采地在银行外徘徊,很想冲进去,却又只能忍住。
银行二楼,于诚呆在休息室看着外面病恹恹的女人,忍不住告诉白良辰,“你老婆不知道想干嘛!她反复走了二十遍。”
他很闲,特意站在窗边数了她来回的次数。
二楼的休息室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
白良辰透过玻璃窗往外张望,果然,她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在外面不断徘徊。
于诚饶有兴致地问,“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吵架了?你不是告白了?”
“我们离婚了。”白良辰声音虽轻,可那一字一句惊得于诚连下巴也快掉下,“离婚?刚告白就被抛弃?上帝,你们在玩什么?”
“她的脾气很好,可就是有点不好,自以为是。”白良辰毫不客气地背着她指责,“我想我们都应该冷静冷静,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回到原位,还是想复婚。”
“看样子,她爱你,比你爱她要深。”于诚一针见血地指出。
“何以见得?”
“她很想见你,而你却在背后躲着她。其实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可以下去。”
“呵呵。”白良辰皮笑肉不笑,双手插在裤兜,看着那身影道,“你错了,因为我也想确定,我到底有多爱她。从前,我认识我对她只是习惯,前段时间,我才明白习惯其实已经是爱。而现在,我想要抛掉习惯,感觉出自己到底爱她有几分。”
“你好无聊…”于诚挺蛋疼的,在他的世界观里,爱就是爱,爱就是不顾一切去追求。可是白良辰却想弄明白,爱情到底有多深。于诚轻咳了两声,笑着清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他一本正经地问良辰,“那你告诉我,什么能代表你对她的心?别跟我说什么三生有幸,我不是女生,不信那一套。”
白良辰看着楼下的人,脑里忽然跳出一句: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瞬间明白于诚所指,原来要明白自己爱一个人究竟有多深,不需要去感受,而是要明白,你对这个人是用一颗怎么样的“心”。
他对她,原来是想一生一世在一起,这种爱,果然深不可测。
于诚意有所指,“可能男人跟女人的爱不同,女人喜欢越轰烈越好,表达得越惊天动地越好。而男人,真是爱在心口难开。不过良辰,有时候你不亲口说出那句话,单靠发信息,还是不够诚意。女人就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我相信你老婆也是女人,她也很喜欢你那张嘴说出的东西。”于诚看着旁边思绪游离的人,一语双关,“她也应当很喜欢你那张嘴。”
白良辰愣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脸蓦地通红。
她当然喜欢他的嘴…
于诚见状,更是打趣问,“要不要我追追她?”他眉头微挑,笑容可掬,“既然你对她的爱不够更,那就让给我。我对她还挺满意的,尤其那身体,啧啧啧…我能跟你保证她一定飞不出我的五指山。”他自信地拿直自己的衣襟,对着透明的玻璃看了又看,“我怎么说也是熟男一枚,一表人才,而且薪水比你高。”
“你够种就试试。”白良辰对自己相当有信心,更对何美景信心满满,她可不是容易泡到的女人。记得在大一那年,一个新生硬着头皮对她说:同学,你好漂亮。结果她斜眼看向那新生,磨蹭良久,才不急不慢地说出三个字:神经病!
更搞笑的是高中他带她到网吧玩网游,他的游戏朋友礼貌跟她说一句:美女,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当时她就坐在他身边,他见她半天都没有回应,于是看向她,想看她究竟在干嘛。当时网吧的灯线很昏暗,而她埋首在电脑键盘前,很认真在敲字。她那时候打字并不熟练,甚至带着艰难。可是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拼出那三个字:神!经!病!
白良辰每次想到那一幕就感觉搞笑,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保守,自认为一辈子嫁了一个男人,就认定一辈子。有时候有点胡搅蛮缠,有点自大狂妄,自以为是。可她蛮横中带着可爱,自大中带着个性,自以为是中带着固有的坚持。
而他呢,人前真的装得很成熟稳重,甚至在父母面前没有任何不良的行为。
可是高中是他哄她去网吧跟他一起战斗在网游,大学是他带着她去玩各种游戏。虽然他不至于沉迷网游,可还真是他把她带上网络这条不归路。
白良辰突然怀念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可以肆意让她帮他剪脚趾夹,可以把一堆臭袜子塞到鞋柜等她洗,甚至可以占用她的电脑玩网游,而她在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操练。在她面前,他是真的自己,他喜欢她带给他的轻松感。
☆、失望太多次,我不在乎再试多一次(2)
也许爱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诠释…我对着你,能做我自己。
于诚突然转身下楼,白良辰错愕地睨了他一眼,难道于诚真想去追美景?!果然,于诚走到楼下美景身边,很热情地在攀谈。白良辰看着下面交谈的两个人,心一下提得老高!
于诚把何美景带到了银行附近的咖啡店,他在去咖啡店的路上,还不时地朝二楼某个方位看过去。咖啡店里很安静,那种宁静让美景有片刻的放松,能让她暂时不想起那个让她头痛苦恼的人。
为什么忽然之间冷淡?连做朋友也不行?
于诚自作主张替她叫了杯咖啡。她看着那杯咖啡,耷拉着脑袋,无甚精神。于诚双手手指交握,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微笑道,“全银行都知道良辰娶了个好老婆,我们这些同事一直都挺羡慕他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跟你离婚了,他究竟什么眼光,竟然放弃你这样的美女。”
“我哪里是好老婆。”何美景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不好?”
“良辰经常骂我,说我自以为是,然后是个男人婆,长像中性,性格脾气也不好。”
“男人婆?长像中性?”于诚不敢思议地挪动目光,直接看往她的胸部。难道白良辰还遗传了他父亲那种洗脑的能力?!于诚不动声色地轻咳了声,“其实我感觉你挺漂亮的,真的,你配白良辰绰绰有余,完全不用自卑。”
“谢谢。”她还是提不起什么精神。
于诚只能没话找话聊,“不用太拘束,其实我一直都挺看好你。既然你离婚了,不如另外再找个男人…”
何美景眼里精光一闪,抬眼盯着他。
他被她突然来的精神吓到了,颇不自在地说,“有什么不对吗?我说错了什么?离婚了,难道你准备孤独终老,这辈子不再找男人?”
她还是盯着他,不吭声。
于诚音量越说越低,“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嫁给他,或是复婚什么的,你也可以找个人凑和凑和…”
是吧,终于说出他的狼子野心,终于说出他卑鄙无耻的目的。何美景横了他一眼,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于诚纠结地听着那三个字,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神经病?
泡她跟精神有什么瓜葛?
他以为自己听错字,“你说什么?”
她淡定地看着他,大声重复,“神经病!”
好吧,他确定是这三个字,可是越来越想不通,他跟这三个字有什么关系!他突然想起白良辰那句嚣张的话。
够种试试!
看来那四个字是白良辰的金玉良言,他真后悔过来试探!
于诚眉头紧皱地买单出了咖啡店,踅回银行的时候,白良辰正在休闲地喝开水。于诚坐在他旁边,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哀乐,“你不问问我结果?”
白良辰噎他,“不问也知道结果。”
于诚说,“那你说说看。”
“神!经!病!”这三个字从白良辰口中缓缓吐出。于诚眼球都快掉在地上,真是一对绝配!简直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于诚呆了几秒,迅速反应过来,“难怪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难怪你们能结婚…这年头,人才真的只能配人才!”
“我了解你的心情,很郁闷纠结,不过放心,你是第三个!”
“她口中的神经病有了三个?头两个是谁,这么不怕死去泡她?”
“有个是暗恋者,有个是误伤中箭。”
“这还能误伤…你老婆也太强大了!”
“盛赞了…”
“只有你才受得了她…她太敏感直接了。”
她的确敏感又直接,可是白良辰一直认为这是她的忧点。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新闻上又是说哪里灾难多少人死亡,那些冰冷的数字看着毫无温度,却给他极大的震憾。如果有一天,他遭遇到死亡的威胁,最放心不下的…除了父母,只能是她。
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爱,没有用他的嘴跟她说甜言蜜语,更没有跟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何美景,曾经你说过,失望已经太多次,可是你不在乎再试多一次。
现在我也想说:失望已经太多次,我不再乎再试多一次。
几天了?何美景已经忘记了日期,只是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他,其实不过短短几天,可是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以前读书的时候,良辰哥也会跟她小吵,可是他很快就会弃械投降。比如前半个小时他们才昏天暗地大吵一顿,甚至她发毒誓从此以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半个小时过后,他一定会若无其事叫她,一定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跟她说话。以前一直是他先开口,她才理他。可是这一次,好几天了,他们竟然如同陌生人。
她不习惯这种关系,她一心认为就算离婚,她们还是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
何美景在他上班时间,刻意下楼去晨跑,刚好在他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他。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直接下楼,脚步却并不快。其实他也是掐好了时间,专程出来等她。
她脚步急快地追下去,急切地叫了声,“良辰哥。”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她站在他面前,可能因为跑步太热,脸上滚烫,不自在问,“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他沉默了几秒,一本正经地回答,“是你说的,离婚了只能当仇人。”
她脸上更热,撒谎,“上次跟你睡觉可能我都怀了你的宝宝…当仇人不太好,以后对孩子也不好。”
他眼里含了浅浅的笑意,“你说过怀孕的机率只有百分之十,不怀孕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那也有十啊。”
“好吧,我要跟你复婚,你不肯;我要跟你做好朋友,你宁愿当仇人对待我。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她脱口而出。
“哦,朋友…”他挑眉,眼里的笑容更浓烈。
“不,比朋友再好一点。”
“哦,比朋友再好一点。”
“也不对,只能比夫妻差那么一点,比好朋友再多一点。”
“……”那跟以前有什么差别?
“反正,我不准你不理我,就算离婚了,我们也要当好朋友。”
“哦…”
“那你去上班吧,我的话说完了。”她转身上楼,刚走两步又忍不住说,“良辰哥。”
他站着没动,等着她说完。
她说,“其实我我…还…我,我…”她死活说不下去,可是他安静看着她,知道一定是那几个字——其实我还爱着你。他趁她巴结的时候,果断替她说完,“其实我今天休息,如果可以,你能不能陪我?”她没有做声,他微笑着问,“美景,你有时间吗?”
“没有时间。”她头脑一热,随口应,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可以挤出时间。”
“那晚上八点,我在你最难忘的地方等你。”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而走。她怔在原地,不知道最难忘的地方在哪里…餐厅?他们以前的家?梧桐山?到底会是哪里?为什么他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何美景对这个最难忘的地方琢磨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她登上微博,想看他那里是否会透露什么讯息,他的微博包括空间还是一时既往的干净,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
最难忘的地方?最难忘…其实除了结婚酒宴的地方,她当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比较难忘。其实梧桐山的日出也比较难忘,可良辰哥到底约她在哪里?!她一直纠结到下午,眼看着黄昏到来,天色渐渐变黑,她还没有把握他到底会约在哪里。
她从上午坐到晚上,雕塑似地一直坐在电脑前不动。
晚上七点的时候,以前的手机卡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良辰哥发来的信息,信息内容如下:你说过,失望太多次,可是你依然试了最后一次。美景,我也已经失望太多次,可是也想再努力多试一次。
她看着信息,倏地领悟。
摆酒宴的酒店!他在她曾经绝望的地方!
虽然找到了最难忘的地方,可是她更揪心,到底要不要去?还有,他为什么要发到这老卡上?为什么不发送到她的新手机上。他不怕她早已经把这手机丢到角落了?
她的手指忽然无意识地按了下手机的方向键,一条短信跳入眼中。
发件人:白良辰。
日期:2012年7月15号
时间:12:58
美景,你在哪里?
她看着那时间,是好久以前,他什么时候给她发过这条信息?她怎么不知道?!她按出信息,跑到收件箱,收件箱里躺着三条短信。她皱眉直接按到最后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