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舔舔唇,一脸荡漾地说:“小鲤这么晚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突然想通了?”
我说:“想通什么事情?我想问你有没有时候带我去八重门?”
虞南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刚刚把目的说出来,虞南立即说:“没时间。”
我不由得失望,说就占用你一点时间真的没有么?我跟其他人不是很熟不知道找谁好。他突然把我掀倒在沙发上恶声恶气说:“跟我上(和谐)床还是做(河蟹)爱你选一个!”我生气说:“不帮忙就算了。”虞南倒塌在一旁,接着一口灌掉杯里的酒,微笑道:“真小气,不就开个玩笑嘛,脸拉得跟河马一样长。我送你去。”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会在半空吃点苦头,没想到虞南居然寻来了一辆马车。
夜幕下的第八重门神秘而幽远,一眼望过去,皎白星辉月光下的金字塔形堡楼、以及有着各种各样风格奇异的雕塑、绘画的神庙庄严而肃穆,仿若远古的圣迹,令人想匍匐膜拜,不可迫视。
传说第八重门的灵魂之树雪樱终年长开,它纷纷掉落的樱花瓣化成缭绕不去的白色簿雾,芬芳圣洁,对养伤大有助益,这也是奈落会选择琴台疗养的原因。
我们到达,我对虞南道了谢,迫不及待就想往前冲,虞南突然抓住我,说道:“小鲤,如果有受到什么委屈,可以来找我,不管多久以后。”我一愣,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虞南已经转身离开,连一句招呼都没打。

034 三天三夜①

我一腔孤勇地冲上第八重门,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件让我比较囧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琴台在哪里。
我正研究着四周的建筑,看是否有什么标识,冷不防一个声音叫道:“少爷。”把我吓了一跳,回头拜尔德和虞石佥正双双站在我面前。
衣袋里的麒光吱一声兴奋地抱上拜尔德的脖子。
拜尔德摸摸麒光的小脑袋,对虞石佥说:“大人,我赌少爷2点前会出现,现在我赢了。”虞石佥垂着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皮笑肉不笑说:“拜尔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让着你么?”
我原本就打定主意如果受到拒绝就以回不去为由赖在这里不走,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愣,他们好像已经料定我会来,既然这样,不会拦着我了吧?
“父亲在里面吗?我想去看看父亲。”说完用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们,拜尔德耸耸肩说:“少爷,这事情我作不了主。”虞石佥微笑道:“小殿下,琴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个许愿池,可以帮你完成一个愿望。”
我已经过了会相信天上无缘无故掉馅饼的年龄,很耐心地等他的但是,果然听他说:“因此,如果一定要进去,你必须付出一个代价。”
我微笑:“可是我的目的并不是去许愿,我只是想看父亲而以。”
虞石佥也微笑:“这是程序。”
拜尔德说:“虞大人不要擅自给殿下做决定。”虞石佥眼白缓缓上翻,给了拜尔德一个很细致的白眼。
连我都感觉得出虞石佥在为难我,可是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从第一次见面时就阴阳怪气的。
这种性格,相处起来一定很难受的吧?难怪虞南会和他不和。我撇撇嘴,虞石佥终于挪了挪身体。
拜尔德说:“其实殿下一早就吩咐少爷过来的话让你进去。从神庙穿过柱厅和右侧的石板大道,再经过一片雪樱森林,就到了琴台了,殿下就在那里。”
“谢谢。”我要抱过麒光,却见拜尔德避了避,微笑道:“少爷,麒光先由我看着吧。”
我朝他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地挥了挥手。转身向神庙走去。
身后二人对话:
“真是难以置信。”
“殿下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拜尔德,我们再来赌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能赢。”
“赌什么?”
“这么…咭咭,殿下某方面一直是我们男人的骄傲,就赌…”
我回头,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总觉得虞石佥话里有话,难道是我多想了?
我经过气势森郁的大柱厅,两旁密集排着巨兽雕像的石板大道,面前斗然开阔,雪樱森林就在眼前。
月光水银一样流淌下来,空气丝丝清凉,暗香浮动。
虚渺绰约的雾气弥散四周,一脚踩进去,恍惚像进了神仙卷。
脚步越放越缓,心跳却越跳越急。
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真是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不过是分开几个小时再次见面而以,却感觉自己像初恋的毛头第一次约会,紧张得整颗心脏都在抽啊抽。
有个奇怪的声音骤然传入耳朵。
重瓣樱花飘零,白色花魂在空中旋舞,皎洁月光是雪的精魄,融蚀成销魂的水、在缠绵间绞碎,化为烟袅,缭缭绕绕,冷香远去。
白樱、碎雪、浅雾,情人最轻盈的美梦。
声音在花舞翩跹之间,轻轻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又一下,像扁舟划过浅湖,打桨间一圈涟漪荡开,撩在听者的心弦上。
听得人心跳加快,头皮发麻。
我一脚冲进浅雾之中,盛绽白樱像厚厚积雪,我从雪里穿了过去。
幻梦一样的镜像,猝不及防地冲击眼帘。
里面似有樱花簌簌开放的声音,光线半明半寐的,一片一片浮雪一样的雪樱树下,二条纠缠人影。
背对我的男人有一个高挑纤美的背影,一身丝绢素衣就像这漫山遍野间化不开的轻雾,浅金棕发像跃动的浮金,发梢沾着从花瓣滑下的晶露,缠绕在白瓷一样的颈肌上。
他拦腰握着对方腰身,少年纤细的腰肢被折叠成一个柔软的弧度。男人俯身、埋下头与对方激烈接吻,底下面的人眼睛半开半合,一脸陶醉。
银丝滑下,呻吟声从相交唇舌间溢出。
那是…奈落和我?!
我错愕地后退一步,撞散一树的花。
洁白的花瓣沾着清凉露珠,纷纷坠落
我看着里面那双春纤一样的手滑入少年衣领,明明知道那不过是幻境,还是情不自禁从后背泛起一阵战栗,握住衣领,用力地吞咽口水。
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给除下,再往下,我确信我一定可以欣赏完全套。
果然,男人试图将少年放平在地上,少年面如赤霞,弓起后颈,死死地搂住对住脖子;男人浅浅一声轻笑,脸如樱瓣,唇如辰砂,轻轻分开少年二条长腿,动作细致认真。
少年的腿,不顾廉耻地缠上男人的腰身。
啊啊啊啊!那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抓起地上一根枯树,才要冲上去打散这该死的幻境,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拉住。
细声细气的声音缓慢,优雅,像流淌过的月光:
“雪樱花语为生命、永恒、纯洁和浪漫的事情。雪樱花香有诱惑的力量,你看到的,不过是你大脑中的幻像而以。”
真是胡扯!我才没有想这些龌龊的事情!
我打开他的手,力气大到几乎把旁边一树的花打成秃枝,跳到那幅限制级画面前面挡着。
我完全不敢看他的脸,只扫到他身上穿的衣服。
素色的丝绢簿衣像一片蝉翼,和境像里头穿的一模一样。
后面传来放肆的吟哦声音,前面的是撩人的活色生香,我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会鼻血长流。
奈落轻笑:“小鲤,你都看完了,感想如何?”
我干笑:“啊哈,你看起来没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他过来捉我的手,我拍掉,他再捉,我再拍;他蓦地捉过我整个身体,滑蛇一样的尖指划过后颈肌肤,梳插进发际,往下一摁,二片暖温柔软的唇瓣随之压了下来。

035 三天三夜②

我被动地后仰头颅,躯体的沉重感全压在可怜的腰肢上,与密实覆盖的唇瓣,简直令人透不过气;就差一点点,我以为我那条老腰会断掉,他终于松开,稍稍扶着我,施压的重量骤然消失,我的额头失控地撞在他的胸口上,喘息。
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间的震动。
他的唇换了个位置,吻得很细致,带着极浅地喘息,用风琴一样好听的声音说:“小鲤,你再矫情,我们就在这里做。”
后面在做全套的活塞运动,主角还是自己,我能不矫情么?
我忍住想重重踩他一脚的欲望,蛮横地推了推他…不过,他今天穿的衣服料子可真是簿啊。手掌按下去后顺便摸了摸,余光扫到他唇角微微上翘,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既然来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可是这样不会打搅你休养吗?”
奈落顿住,头似乎是垂下了些,说:“小鲤,你怎么不敢看看我。”我又打了一声哈哈,奈落用二根牙雕一样的手指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往上一挑,然后我傻住了。
印象中的奈落,像一个随时准备赴宴的绅士,举止优雅,风度上乘,完美得像橱窗里的一个样版。即使偶尔表露出来一点宠溺,也是充满压抑的纵容与低调的感性。
这样的表现,完全符合他的身份,如果一定要说遗憾,应该是少了一点激情。
可是现在看到的奈落,已经不单单用激情可以形容,简直可以在他脉脉透着桃晕的脸上、从他水涔涔莹润通亮的紫色水晶眸子、从他的眼波横斜、红唇微勾间,左右各贴二个字:一个“淫”字一个“荡”字。
(-_-|||作者抽搐中)
“其实并不是一定非要在琴台静养,而是不想别人看到我的这个模样。每次法力大减后,我的自制力就会减弱。”
我还在当机中,张嘴荷荷笑。眼光死死盯着眼前那张娇妍如芙蓉的脸,估计像三天没吃饭的饥民。
真的,我看到他这个模样,奈落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瞬间已经倒塌成一片废墟了。
奈落浅浅一笑,眼媚如丝。
他说:“你还记得痒嘉年华那天晚上吗?其实我行为失控的样子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只不过这一次又更为严重了些。”
啊啊啊,原来奈落法力一减弱就会发骚!
我我我,我是不是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三天时间?
听说完美的老婆“在客厅像淑女,在睡房像荡妇”,奈落他已经完全达标了。
我抓着他的手,那感觉像抓着我新过门的媳妇儿,心里喜滋滋的。
“我突然又不想回去了,走走走,不是说要四处看看吗?”
奈落在原地错愕了一秒,才步覆优雅地跟了上来。
他伸出手想揽住我的肩膀,我早一步抖开,猴子一样往前窜了几步,把皮靴踢得噔噔响,叉着两只手倒退着走,冲他吹口哨、唱内容下流的歌。
奈落也不生气,冲我笑弯了一对眸。
这时我不单是兴奋,简直可以狂喜来形容了——真的,没料到有一天我居然能色胆包天成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戏像奈落这样的神,我简直崇拜我自己。
半个小时后,我觉得我就是猪头。
他把我领进他居住的宫殿里面,宫殿里面只有没有生命的木偶人对我们致敬。
我诧异道:“不是要四处走走吗?”
奈落笑得满脸三月春意,道:“现在晚了,我们白天有大把时间可以出去逛逛。”我想想也是,奈落接着问我是不是先吃一点夜宵,我摸着肚子说刚吃呢,奈落轻拍了下手,说:“那好,我们先洗个澡。”
水池早以放好水,水气缭绕,二个木偶人持着藤篮,一捧一捧往池里撒花,花落逐水。
我们来到池边,奈落开始动手解我的衣服。
我一下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结巴成愣头青:“奈奈奈奈落,我们不是各洗各的?”奈落一对眼眸笑成二弯月牙,眼角比池子里撩起洒落的水还要荡漾三分。道:“当然不是。如果感觉好的话,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做()爱。”
我说:“我突然觉得肚子又饿了。”奈落说:“我让人送点东西进来。牛奶和蓝莓慕斯好么?”说着摇铃,对进来的木偶人打了一个手势。
我无计可施,抓着衣领叫道:“我自己来。”
奈落抬手,往我后面拍了一下。不痛,但声音很大,我涨红了脸。
“不要紧张,不会有不好的感觉的。”
我只得松了手,让他脱。
他的手慢慢慢地移到襟口,慢吞吞解下第一颗扣子,接着再慢慢地移向第二颗,指尖不可避免地要碰触到赤()裸的肌肤。
这过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玩的还是令人最痛恨的暖昧。
我狠吞口水,再用力地吞口水。脚发软,便试着把头靠向他的肩膀,距离一下子近到嘴唇轻轻凑上就可以亲吻,我忍不住在他露出的一小段锁骨舔了一下,一路蜿蜒,隔着绢衣在他胸口又舔了一圈。
我听到奈落浅浅地倒吸了一口气。刚裂开嘴,就给他猛垂下头堵住。
身体先是被牢牢实实箍住,然后失重,二人纠缠着滚在铺垫着雪白的绒毯上,已经分不清是谁压着谁,他的手开始游走在我身上,我也探进他的衣摆里。
直至二人因为窒()息不得不分开唇舌,两个身体已经赤条条的,都上了火。
我夹着腿,不能自已把手伸下去,中途却给他拦住。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指缝,十指相扣,固定在我的后脑上方,随之身体覆了过来,不留一丝缝隙相贴着,轻轻磨擦着两人身上已经明显变化了的地方。
奈落微微上仰着头,脸庞剔透如玉,艳如春花。
他轻声地吸着气,一脸的压抑。
“我们先去洗个澡。”
我几乎要哭泣了出来,叫道:“不行!”奈落浅笑着说,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不急。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愤怒,张牙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松口,把沾有他的血珠的舌尖滑进他的唇瓣里面。
他垂头,一边与我继续玩着唇舌游戏,一边伸手插过我的腋窝,拦腰抱着我,二人一起下了水。

036 三天三夜③

二人松开了一点距离,这么一缓,身上都软了一些。
可是我依旧憋得满脸通红,趴在浴池边,吸气了再吸气。
奈落斜倚在旁边,将湿润的发丝拔至脑后,又动手替我梳了梳,冲我笑得明媚生动…真是太可恶了,究竟是谁说自己自制力减弱了呢?我会相信简直是个傻X!
我朝他狠狠泼水,有几滴溅到他的额上,下滑,浸润过根根分明的睫毛滴下,我一时控制不住扑了过去,大声宣布我不洗了。
第一,我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
第二,我不嫌弃你脏不脏。
第三,我TMD忍不住了!你不同意我就强X你!
说完,动作野蛮地摸向他下面。
一时水花四溅。
池子里的水是极贴慰肌肤的温度,肌肤贴着肌肤,则是滑过丝质一般的细腻。
毛 主席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奈落现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片纸糊的。用来捏用来捅霸王硬上弓我都敢!
奈落说:“…好。只是我必须在上面。”
我拿下面顶了顶,猴急地说快。
“到床上去。”
我脑中立刻出现一张大床。
我们赤条条、湿漉鹿地,拥抱着,两手在对方身上摸索,朝共同的目标撞跌着扭着麻花前进。
路上,我们滚过的地方,杯子碎了,椅子倒了,紫石英帘子给我拽下二串。
我觉得,人生的真谛,就是要通过不断的刺激摸索,而上 床做 爱,是最好的体验。
成功滚到云海一样的大圆床上面,除了有些紧张,感觉甚好。
奈落慢慢贴了过来,手沿着大腿背往上按了按,握着膝盖略略提高我的一边腿,我配合他的动作尽量打开,后背却不受控制渐渐崩紧。
“不要紧张,没有那么可怕。”
我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男,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这是和奈落的第一次。
和喜欢的男人的第一次,意义重大。
奈落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对我来说,一辈子才刚开始,对于像奈落这样的神来说,更是漫长,未免就不切合实际。可是听来委实让人欢喜。
我把腿叉得更开了些。
他从锁骨一路吻下,经过小腹,往下面舔了一下。火烧火燎的兴奋,像一个激浪栽过跟头,没顶而下。
腿不受控制地缠上他的腰。
迷醉之间从下方望着,只觉得他下巴尖尖,唇色秾丽,眼波涔润秀澈,面庞清莹如春露,散发着六月第一枚成熟的蜜桃一样的诱惑。
奈落垂头,扶着我的后脑沿着唇瓣、颈窝与耳廓落下一个个喙吻,另一只手移至下面,一点点扩张。
他有意放缓了动作,进入了一点点,会停下来给我一个询问。
带着中世纪典雅的寝室很安静,真丝提花与精致流苏拼织的窗幔簌簌翻舞,交织着彼此紊乱的喘息声。
白色的雪樱瓣一点一点飘了进来。
两人的身体都教汗水湿润,心跳急促欲 望难耐,可是他依旧慢着动作,一丝丝细致认真。然后他问:“可以了吗?”我紧紧掐着他的手臂说,可以。
他开始进入,吻着我,一点一点地顶了进去。
我张开嘴巴,却叫不出来,只能逸出一声古怪的呻吟。世界在眼前抽移,只有像他发丝一样华丽低调的颜色,在轻轻摇晃。
他像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趴在耳边不停地说,我爱你。里面含蕴着深沉炙热的感情,像古老的洪荒,在传说间,有如涓涓细流娓娓道来,有如激情澎湃滚滚袭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
渴望血肉相连的感觉,可明明已经与他的一部分连系在了一起,仍是不足够。
想撕咬对方,也盼望对方能把自己撕毁。
欲 望让人成为贪婪的野兽。
我说,可以再快一点,再进来一点,没关系。
他说,你叫出来,叫出来让我知道。说完湿润的唇瓣移开,往下含住我的喉咙,吸吮舔吻。
他的身体晃动,开始只是一点,往下速度越来越快,两腿扩张至极致,只能失力地随着他摇晃。
接纳着他,冲至顶点。
最后一刻的到来,我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放浪呻吟。
我们用三天的时间,不停地做 爱。
我像猪一样给供在床上,奈落甚至很贤惠地亲自给我做饭,然后端到床上喂我。粘腻得一起舔同一根筷子都不嫌恶心。
然后洗澡,抚摸XXOO,再穿衣服再抚摸一路滚到床上XXOO。
一直要,不停地要。
这哪里像是在休养,简直是摇着向日葵往精尽人亡的道路一路凯歌挺进。
我一度很担心,捏着奈落的面颊怕他就此虚下去,奈落不说话,只笑得摇曳生姿;过了不久后,我终于明白,我该担心的人是我自己。
腿尝试站起来,根本不能;腰像要断掉。
所以,一回想自己开始猴急的模样,就觉得,自己确实是猪,无可救药的猪。
第三个夜晚,星光很亮。这一夜奈落带我在琴台上过。
琴台其实是一座水晶岩洞,内有洞天,重重叠叠的水晶层围绕着一池云雾缭绕的温泉,这就是许愿池。
许愿池上方,水晶岩裂开一道裂口,满天星月光辉就从这个缝隙里洒染了下来,映得满世界透明的水晶体熠熠生辉,如置身梦幻世界。
奈落说,你可以在这里许一个愿望。我一脸高兴,问是不是任何愿望都可以?奈落微笑说,许愿池并不是万能的,只不过是在你许下愿望后,会让你在通往目标的路上得到更多的机会,说到底,能不能抓住机遇,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这天上掉豆沙包的事情,居然真的让我遇到了!
我跃跃欲试。想想又缠着奈落问他许过什么愿。我说未来咱们当然是要一起过一起规划了,你许过的愿我就不许了,省得重复浪费了一次机会。奈落轻轻摇头,我抓着他的胳肢窝呵痒,呵得他一脸荡漾。
终于还是开口:“我希望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扑上去,往他面颊上左右各用力地亲了一口,在一路窃喜中也许了愿。
奈落也来问我,我看着他,嘿嘿笑,死活不说。
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我希望我的法力能强大,最好是强大到盖过奈落的那一种,那么如果相处的时候奈落太刻板不合我意,我就狠狠揍他一顿,想要他的法力减多弱就减多弱,想让他发骚,他就得给我发骚…啊啊!想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
奈落说:“我弹首曲子给你听。”说完,在洞内的水晶琴架前坐了下来。
忘了说,琴台之所以会被叫做琴台,是因为这一台天然凝成样子像钢琴的水晶琴。
奈落弹的是一首我不认识的曲子,可是不妨碍我因此陶醉痴迷。
当时,星辉洒下,奈落的一身白衣与晶莹剔亮的水晶,如淼淼素液,凝明映彻,清影交叠。
也不知道,是水晶照映了人,还是人润色了水晶。
甜蜜浪漫的音符月光一样流淌涟漪,快结束时,尾音婉转迂回,摇曳不止。
他在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时,回头,冲傻住了的我勾勒一笑:
“小鲤,我们结婚吧。”

037 吃干抹净的感觉

确定关系,上 床,结婚…这三级跳未免快了一点儿。
好比做 爱,直接上那叫骑马,少了点前奏;我现在的感觉,就像一脚踩在马蹬上。
…好罢。其实爱上了恨不能24小时粘在一起和对方打情骂俏摸对方身体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能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拥有对方那感觉估计挺棒,特别是相对奈落这样炙手可热的高级金龟婿,能傍上了吃亏的人绝对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