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啊。”
“其实我也病了。”
熊团团瞪大了双眼好奇地望着他：“你怎么了？”
“唉…相思病呗。”本来他是想说饿得想吃东西，可谁知道熊团团误以为他又在想前女友了，居然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了解心里面老挂着一个人的感觉。”论起相思病历史，她熊团团多资深啊，一颗熊熊热火心存放了杨扬的微笑九年，再加上利息一折算就是十年整。
这话说得饱经风霜巨沧桑，难道…沈墨臣贼兮兮地斜眼瞟着熊团团问：“你还喜欢你的前男友？”
熊团团的小脸蛋儿忽地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挠挠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声音比蚊子还小：“不是前男友…都没有在一块儿过。”
这话没有主语，但沈大律师怎么会不理解。像看神一样看着身边这只笨熊，他不得不称赞她是何等沉着。暗恋这种事情可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等着他劳心的事儿有很多，感情不可以让他费神，直来直去才是王道。
“啊？应该是说你的事情，我为什么提到自己了？” 熊团团自言自语道，在餐桌边坐下递给沈墨臣一双筷子，“依我看，你现在还是比较闲，所以有时间去想不该想的人和事儿。要不，我再给你找个时间自由的工作？这人一忙了，你就没闲工夫乱想了。”
“所以你为了不想起那个男人选择了做派出所民警？”
“不是啊，我没做刑警是因为我…”她有些羞涩，“因为我少点儿什么。”
“咳咳咳…”沈墨臣一口饭没咽好，呛得大咳嗽：“你少了什么？”
“就，就少一点儿敏捷，思维的。”
“呵呵，呵呵，其实也还好。就算有一点点迟钝也没什么，起码你的馒头炸得很香。”嘴巴上没咬住熊团团进行嘲笑，可沈墨臣心里还是大赞她的诚实。
“其实馒头炸得香是因为油好，我妈买的葵花籽油，蛮贵的。”团团，说你诚实你还真的不一般的诚实。
咧嘴笑笑，望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笨熊，他突然对她的暗恋事件产生了剧烈的好奇心，但是就这么开门见山地问，她肯定不会讲。于是眼珠骨碌碌一转沈墨臣心生一计：“团团，我跟你讲讲我的事吧。”
“好啊。”她虽然不三八，不过让沈墨臣把心里那些话儿讲出来，熊团团认为会对他起到帮助。起身也给自己拿只碗盛上粥，她便开始听沈墨臣讲起故事来。
“我跟她是五年前认识的，别人都说我们两个特别像，门当户对…”
“等下，你说你们俩像，那她生活也这么落魄…嗯，我的意思是她现在也没固定工作？”
“她是大学教师。”
“一定很优秀吧！”
沈墨臣回想吕晓珊的成绩单，讪笑：“好什么，大小姐一个，因为家里有关系才得到了留校任教的名额。”
“原来是上头有人啊。”熊团团恍然大悟，埋头大喝一口粥，“你继续。”
真是不巧呀，我属包子的（3）
“其实说我们两个像，我也赞同，我们两个犯浑怄气的时候谁也不让谁，心情好的时候就谁都离不开谁。不过我还真的…”他抿起唇皱起眉，现在自己是被甩可怜人的角色，所以不能说自己没想过跟吕晓珊结婚的事情，要反过来讲，“不过她是真的没想过要嫁给我。”
“是因为她觉得你配不上她？不对呀，别人不都说你们门当户对吗？”沈墨臣的高干子弟身份就要破茧而出，熊团团的思维却临门枯萎了，“你们俩的事情好乱啊。”
“也许吧…”被自己胡编乱改，他自己也这样觉得，“要不你讲讲你的，就是暗恋人家那事儿。”
“啊？我没什么好说的。”
耷拉下眼皮，沈墨臣假装不高兴地说：“你看我都说了我的故事，你不能光听吧？”
“你才讲那么一点儿。”
“你不是嫌乱不爱听了吗，我当然不往下说了。下面时间留给你了，别叫我失望啊。”
“…我，”被一双期待的漂亮眼睛盯着，熊团团也不忍心什么都不说了，何况自己听了人家的一小段呢。“我就是偷偷喜欢了一个人很多年而已。”
“很多年是几年？”
偷掰手指，熊团团回答道：“九年。”
“九年？”喷饭！被暗恋的这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啊，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熊团团这么死心眼儿是不幸运的。
“嗯…还是第一次算时间，我也觉得有点长了。”自己把自己吓到的感觉好奇怪。
“现在还喜欢他？”
“…”让她讲以前的暗恋史不算过分，而过问现在，这是会*熊团团的三件事之一。
“你太八卦了，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喝掉碗里最后一口粥，她起身端着碗进了厨房。
水龙头的水柱砸在手上，她感觉到了秋天的凉意。其实她一直在烦恼，自己不喜欢被别人问现在还喜不喜欢杨扬的事情，因为她明白，说出两个字的答案会让心里冒出一种无奈又绝望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就算这两年遇上有好感的男生，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告诉自己，你喜欢的那个人叫杨扬。是啊，她是喜欢人家，但是人家一直都有女朋友，就算是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没有勇气去告白。成语词典上有个词叫无药可救，可能那就是她的专属用词吧。
“哎，我吃完了。”发现了熊团团的异样，沈墨臣收起了好奇，尽管他是真的想知道那些暗恋小事儿。
“碗给我吧。”
“哦。”气氛好尴尬。沈墨臣递过碗，绞尽脑汁地找到了个话题说，“下礼拜三我朋友过生日，生日聚会会有很多帅哥来，要不带你去看看？”
关上水龙头，熊团团转身看向倚在门框上的“媒人”说：“是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去。”
“为了好吃的你也要去啊。我已经麻烦你不少日子了，自己没钱回报，借花献佛也不错。”
熊团团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理由不错！不过还是要看下礼拜三我上不上班。”
“要是不上班就跟我去吧。”
“好吧。”去了要吃好多好吃的，这样才能补偿她这些天的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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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天不遂人愿？
什么叫天不遂人愿？这就是…
“团团，刚才所里的同事们一直推选你去参加省里的安全知识竞赛。你一个小同志才毕业两年，学校里面学的那些东西还没忘干净，我们这帮老家伙年纪最轻的都毕业五年半了，不要谦让你就去吧！”王哥看出熊团团面露难色，于是把话砸得实实的，让她没法拒绝。这又不是坏事儿，是给所里争光的好事儿，所以熊团团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这日期是什么时候，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时间复习课本？
“王哥，什么时候比赛？”
“下个礼拜三。我们给你定的礼拜二上午的火车票。”
“还要坐火车？不是在本市啊？”
“这一回不在咱这儿，地点定在海滨城市了。自己出门没关系吧，要不让所长陪着你去。”
“别笑话我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出趟门还用不着让爸爸跟着。“要去多长时间？”
“一个礼拜。海滨城市多好啊，要不是我把老师教的东西都忘干净了，我就自告奋勇啦！我侄子正好在那里上大学，还正好探亲呢。”王哥一脸可惜地说完，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三百块钱，咧嘴一笑，“团团啊，帮你王哥办点儿私事，回来的时候带两斤鱼干鱼丝，你嫂子喜欢吃海货。”
“团团，还有我！”
“我也要——”一眨眼的工夫，不知道所里的同事们从哪儿全跑了出来，值班的不值班的都有。
“好，好，你们别急，我找张纸记下来啊。”冲出包围圈，熊团团跑向自己的办公桌做起记录。还别说，真是人多力量大！攥着手里的那厚厚的一沓钱，熊团团顿时有种一时暴富的感觉。心里正美呢，她突然想起沈墨臣前两天跟她说的事情。糟了，要失约了。
摸出电话，她按下了沈墨臣的号码。五秒钟的彩铃声后，刚起床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了出来。
“喂，沈墨臣，我要跟你说件事儿。”
“今天的早饭送不来了？没事儿，我的冰箱里还有你前天买来的牛奶和面包，凑合凑合就可以。可是中饭你得让我吃好的。”说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天气凉爽多了，晚上睡觉也舒服多了。
“不是早饭的事儿。”
“那是什么啊？”
熊团团看看手表，差不多也该吃午饭了，干脆见面再说好了。
“你起床了吧，收拾收拾屋子，我一会儿买了菜去你家，到时候再说吧。”
“哦，那一会儿见。”挂掉电话，沈墨臣洗脸刷牙完毕后还真的听话地收拾起屋子来，不过把被子叠好后他就嫌累*了。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看今日新闻，没看两眼呢，心思又全都跑到了熊团团今天会做什么菜的问题上。
自从上一回沈墨臣见过熊团团进厨房的样子后，他便开始拒绝吃她送去的盒饭，耍赖地说每天要吃现炒的菜。正好熊团团也不怎么喜欢买那又贵又少的盒饭，于是便每天中午下班后从菜市场买了菜去沈墨臣家现做。尽管这样的日子开始了没几天，但集市上的菜贩子们已经开始偷偷讨论熊团团是不是嫁了人的话题。
“熊警官啊，你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啦？”热心的菜农大妈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没有想到会被突然问起这事儿，熊团团的笑脸刷地红起来，连忙摆手说：“阿姨，没有啊。”
“那没有的话，阿姨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我们村的青年干部，人老好了，实在，热心，有出息，跟熊警官挺配的！”
凤凰男哦…受余超思想的影响，熊团团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嫁凤凰男，而且她心里面有人占着那一亩三分地不走呢。憨乎乎地笑了笑，她道谢说：“这事儿还是我爸妈说了算，谢谢您的好意啦。”
“哎哟，你们看看，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听话的姑娘！可惜我家也是个丫头，要不早拉着儿子去熊所长家提亲去了！”周围的人们都跟着大妈笑了起来，熊团团的脸又变得红扑扑了。
付了菜钱，又被多塞了两个大西红柿，熊团团满载而归地离开了菜市场。就在快到幸福小区的时候，她身后突然出现了个高自己半头的影子。
“团团？”
回头一看，原来是杨扬。今天真是幸运。
“嗯，你好。”
“好。你这是要去哪里？” 杨扬指指她手上的几袋子蔬菜和肉，很是好奇，如果是给自己家买的应该不会走到这边来吧。
“去个朋友家。”
“明伟？”
“不是明伟，他最近要考试了，我不好意思去打搅他。”
“哦，那是去墨臣家？”
听到这名字从杨扬嘴里说得如此熟悉亲近，熊团团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墨臣啊，我跟他算是远房亲戚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跟他认识的？”熊团团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那天送你回家的时候，在你家遇上他了。如果你们不认识，那就是你的爸爸认识他？叔叔好像很关心墨臣。”
“呵呵，其实是这样的，他刚搬来就把家里的大门钥匙锁在屋里了，我接到报警就来帮他开门，然后要走的时候他又喊住我说他家里被水淹了，要我帮忙一起擦地，于是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呢，那天我晚上回家听到六十八号有人大叫，就是那天我…我们在公车上遇到的那天…”就在熊团团要讲出沈墨臣的“轻生事件”时，第三个人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哎？你们俩一起去买的菜？”
“不是，刚遇上的。”一见到沈墨臣，熊团团马上把手里的袋子分他一半，要知道这些塑料袋都快把她的手勒坏了。其实刚才她有幻想杨扬说帮她提的，但没有等到这一梦境成真，也许是自己不像头上标注着需要被人怜香惜玉的那种脆弱小女生吧。不过就算他要帮自己提，她也不会答应，怎么能让劣质的塑料袋也将那一双手勒得生疼呢。
“这样啊，杨扬要不要上去跟我们一起吃？”邀请一发出，沈墨臣马上就后悔了。万一他跟着一起上去后，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怎么办？在心里偷偷祈祷，希望杨扬不要答应！
同时，这样期盼的还有熊团团，她也怕，怕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沈墨臣偏偏提起自己暗恋九年的人…
仿佛察觉到什么，杨扬很识相地谢绝了：“你们吃吧，我回家拿点东西马上又要赶回医院了。”
两人一听，不约而同地干笑，然后在六十八号楼的门口用同一频率向杨扬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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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找那么多花献给你这尊小弥勒佛啊！（1）
“哦，就是说你要去参加竞赛的事啊，我知道了，一个礼拜没有饭吃嘛，可怜就可怜呗，又不是没饿过。”沈墨臣扒着饭惨兮兮地碎碎念。见他这样，熊团团还真不好意思说明天就要走的事情。但是不说的话，直接到周三那天放他鸽子吗？这样又有点不厚道。
“沈墨臣…那个，你说的生日聚会我去不了了。”
把碗一放，他有些惊讶：“周三就走吗？这么急啊。”他可是已经给张啸打过招呼说要带熊团团去参加，到时一个人形单影只多没面子！
“不是周三，是明天…周二上午的火车。”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虽然很不舍得钱，但她还是将大钞推到沈墨臣面前，“一礼拜的饭钱，你可要省着点花！”已经知道他花钱如流水，熊团团其实也不抱“剩下的等我回来后还给我”的希望。
“两百？两百就把我打发了？”看吧…还没计划怎么花呢，就已经在抱怨钱少了。
熊团团从一边找来纸和笔，一边计算一边说：“一个礼拜七天，两百除以七，一天就是二十八块零五毛。你早饭吃掉四块钱，晚饭吃掉七块钱的话，午饭标准可是十七块五…我们一家三口一顿午饭都没这么贵。还有啊，生日派对我去不成，你还是欠着我一顿好吃的呢，等我回来后你一定要补上！”
落单的不爽在她的小算计中被磨没了，沈墨臣两眼含笑望着熊团团说：“没钱请你吃好的啊。”
“你不是半月结算一次工钱吗？我都给你算好了，发传单一天二十五块钱，十天你就是二百五…”她窃喜，因为沈墨臣没有发现她在偷偷占便宜。当然是不是真的没发现，熊团团不知道，而沈墨臣的嘴巴正被勺子占据着，也没工夫反驳她骂自己是二百五。“你已经做了半个月，那就是三百七十五，你请我去吃一顿肯德基，我有优惠券，最后你起码还能剩下三百块钱呢！”
“啧啧啧——”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他第一次发现笨熊的数学这么好。
“你是不是搞不明白自己的事情，是因为尽想着怎么算计别人了？大姐，我的钱可是要留着交水电费的。”
也是哦！熊团团皱着眉头点点头：“要不你再找个朋友过生日？”
“…到哪里找那么多花献给你这尊小弥勒佛啊。”
“不管了，反正你欠我一顿饭。”
“那就欠着吧。”
“哦，那就欠着吧。”
午饭吃完，还是熊团团刷碗，接着又帮他把屋子整理好，她才提着厨房两大袋垃圾下了楼。丢垃圾的时候，袋子里面掉出来一个精品礼盒，熊团团蹲下仔细一看，上面印着“Godiva”…巧克力中的劳斯莱斯呀，真奢侈！如果不是熊团团反应太慢，那贫困潦倒男的假形象应该早就被拆穿了吧！
张啸的生日会开始了，熊团团也已经在海滨城市的招待所里度过一个漫长黑夜了。
跟朋友聊天的时候，沈墨臣无意中瞥到不请自来的吕晓珊，他开始庆幸熊团团去了别的城市参加竞餐，如果没去的话，那今天就是他所有谎言被拆穿的神圣时刻。
“吕大小姐耀眼吧？跟颗大钻石似的，BlingBling…”
“小点儿声，墨臣。”张啸可是被打怕了，背对吕晓珊他问沈墨臣说，“我是过去跟她聊聊呢，还是不去的好？”
“去呗，你可是主人。”
“那你呢？”
“我去干什么啊？本大少是客人，不是陪不请自来的客人聊天的服务生。”一杯红酒灌下，他又拿起了另一杯。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吕晓珊成了个甩不掉的大包袱。书包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到哪里找那么多花献给你这尊小弥勒佛啊！（2）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你们俩需要谈谈。”
“谈什么谈，话说不了几句说不准她又给我来一招饿虎扑食。”
张啸微怔一下，然后两只眼睛紧盯着沈墨臣上下打量，又朝着吕晓珊那边望了望：“你说你们分手以后还…”
“别用你的龌龊思想把我想脏了可以吗？”
“那你的意思是啥？你被扑倒以后发生了什么？”
“我又不是你的证人，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好好，我不八卦吕大小姐了，我来八卦一个你现在比较喜欢提起的！”
沈墨臣挑眉问：“你说熊团团？”
“哎，你说是咱俩默契，还是你跟熊姑娘默契？我就那么一提，你马上就说出名字来了！”张啸开心地两只眼睛直冒光，“你说你下任女朋友会不会就是我们这位淳朴得要人命的人民公仆呢？”
“嘿嘿。”沈墨臣没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对张啸的脸倍感兴趣起来，放下手上的酒杯，他将两手往张啸脸上一摸说，“才发现呢，哥们儿的脸做个削骨手术就是张美女脸啊！”
“玩去！不就想说我三八吗，别拐弯儿。”
重新端起酒杯，沈墨臣开怀大笑。正乐呢，一旁的吕晓珊终于按捺不住地走了过来。
“墨臣，我们两个好好儿谈谈吧。”
“饶了我吧。”
“你正经一点儿，因为我这次打算好好儿冷静地跟你谈。”吕晓珊真的比上一回严肃多了。
入乡随俗，于是沈墨臣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见此情形，张啸识相地撤出了聊天区。
“上次的事情还是要道歉，是我太激动了。”吕大小姐重复道歉的时候可是少之又少啊。
沈墨臣点点头表示接受：“了解。”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见到我跟杨扬在一起时心情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回想三个月前，沈墨臣承认他见到吕晓珊有了新的男朋友时心里很不爽，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了那种感觉。
“晓珊，我们两个都分手了，有些问题就不要再偏执地追寻答案了，没有意义。”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真的分手了？”吕晓珊的声音有些发颤，颤得沈墨臣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无情的人。只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嗯，不会再和好了。因为你要结婚了，而我还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就像三个月前我们吵架时你讲的那样，你二十七岁了，女人很怕老，你不想在不漂亮的时候穿着婚纱照相，而我不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你说我不成熟，我接受，说我爱玩，我接受，说我不负责任，我也接受，所以别再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不开心发脾气，你跟杨扬相处得不错，如果过两天就结婚，那我祝福你，如果你还是想要再多相处一段日子，我相信杨扬会是一个值得你去深交的人。”
一席话听得吕晓珊毫无力气反驳，沈墨臣竟然说接受自己对他的指责，这说明什么，他现在一心只想跟自己划清界线？她明白了，她吕晓珊不会去做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就算还是很不甘心，她也不会再自讨没趣！
“那我也接受你的祝福。”不过还是要谢谢他过去五年的陪伴…于是一杯香槟无比“亲切”地朝沈墨臣俊秀的脸泼去。
有惊叫声，有叹息声。沈墨臣此时是无声的，他想她泼自己一杯酒还是便宜自己了，毕竟他耽误了吕晓珊五年的时间。
离开生日会餐厅，吕晓珊坐进自己的车里，她想哭但没有哭出来。迟来的怒火指使她要去破坏车里的玩偶摆设时，手机铃声悠悠然响了起来。是杨扬打来的，电话里面除了他的声音还有乱七八糟的噪声。
“你在哪儿呢？”吕晓珊问。
“火车站。我昨天给你发过短信了，我今天要去出差。”
“不好意思，我昨天没有看短信。”
“没关系的。我要离开一个星期。”
“哦…”
两人的对话从推迟注册那天开始就变得空白。杨扬觉得现在同吕晓珊说话，还不如对着熊团团，起码他可以提起高中的某一件趣事，某一位惹人厌的老师，而提起后熊团团会给他一些回应，虽然回应羞涩短暂，但是让人从心里面感觉到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