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十字星?”权倾九一听名字,从浓浓的悲伤之中变成了咬牙切齿的痛恨。
他驾车离开了海边,飞一般的在夜色里行进,开到了半山别墅,直直的冲进了围栏。
“赫连绝,你给我滚出来!”
墨挡在他的前面,“权先生,这是私人地方,请你…”
“放开他!”赫连绝正在房间喂夜蓝吃饭,听到下面的嘶吼声走了出来。
夜蓝靠在玻璃前,看着权倾九再次来到,她看着欲下楼的赫连绝,轻轻的叫了一声:“绝…”
赫连绝回头望她,她的小脸上又笼罩着浓浓的哀伤,眼睛里是无可奈何的祈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为了我再打架?”
“蓝…”赫连绝走回她身边,“别怕,他若要打我,我不还手就是了…”
“赫连绝,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你给我下来!”权倾九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骂得越来越难听,特别是看着夜蓝被他揽在怀里,更是气愤得无以复加。
赫连绝在她面颊上亲吻了一口,“回房去等我。”然后吩咐“S十字星”的人,“看好夜小姐,不能出半点意外。”
他走到楼下,“墨,你们全部退下去!”
整个花园里,“S十字星”的人在一瞬间全部撤走,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对峙。
权倾九一见他,一拳挥了过去,赫连绝没有轻轻一闪已经避开,“我说过,论打架你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处的…”
“赫连绝,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你别忘记我的父亲他也是你的父亲,你居然狠得下心来杀了他们?”权倾九手指指着他的头。
赫连绝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给我装了,‘S十字星’的人在海边救援,你会不知道,爸妈坐了那班飞机回国?”权倾九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赫连绝凝视着接近疯狂的权倾九,“你是说,他们在那一班飞机上,而飞机失事了…”
“砰”一拳再次砸中了赫连绝的头,这一次,他没有躲避。
“你牢牢记得当年的仇恨,现在你不仅报了仇,还冤死了飞机上的一大批无辜的乘客,赫连绝,我知道你恨父亲,恨我母亲,可你却忘记了,你身上流淌着他的血…”
再俊美温柔的男人,在发起脾气来,都是疯狂的难以想象,何况现在失去父母的是他。权倾九见赫连绝紧闭着唇没有言语,又一拳挥了过去。
而沉默着的赫连绝无疑让权倾九认定,他就是这场飞机失事的策划者,“我与你的仇,不共戴天…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赫连绝果真没有还手,被权倾九打得是连连后退,终于无路可退,抵在了花园的墙壁上。血水,顺着银色面具一直往下流,看起来他伤得不轻…
权倾九提着他的衣领,“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能放过你,我就会原谅你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砰”这一拳,砸在了银色面具上。
皎洁的月光下,银色面具从赫连绝的脸上脱落,咕噜噜的滚到了权倾九的脚下,他狠狠的踩着,欲再一拳打过来时,赫连绝用臂挡住了他,然后反手一扭,将权倾九推了出去。
“既然出了事,你不去处理后事,跑我这里撒什么野?”他捡起地上的面具。
第2卷 金色囚笼 面具下的赫连绝(三)
“既然出了事,你不去处理后事,跑我这里撒什么野?”他捡起地上的面具。
月光下,显出了一张容颜,因为长期戴着面具,白天不见阳光的照耀,晚上没有夜露的浸润,显得非常苍白。但是苍白之外,却是倾国倾城的俊逸和高贵。
权倾九一时之间没有答话,他死死的盯着赫连绝的脸,胸膛还在起伏,愤怒是更加涌上心头。
“有没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我的哥哥,喜欢你看到的模样吗?”赫连绝淡淡的扬了扬眉。
那是一张和权倾九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从饱满的额头,英武的眉毛,再到狭长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条线的唇线,像漫画一样优美曲线的下巴。
“你如此讨厌我,宁愿遮住自己,连外公外婆都不给他们看,是吗?”今天对于权倾九的震憾,是从来没有这么大过。父母亲的逝世,赫连绝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赫连绝把玩着手上的银色面具,玩味的说:“我是讨厌你,但我也喜欢了一次…”就是夜蓝在圣罗兰酒店将他错认了那一次。
自从他知道夜蓝的第一个男人是他,而且自始自终的男人都是他之后,他的心情非常之好。
权倾九恨着他咬着牙:“如果父亲见到你这幅容貌,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年有过你…”
“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看不到了,权倾九,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现在没有了权辉龙给你撑腰,小心你的公司,至于女人,她只能是我的了。”赫连绝拂去唇角的血丝,然后从容的戴上了他的银色面具。
走到花园中心,他站在月光底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墨,送客。”
等权倾九走了之后,赫连绝倚着一楼的白玉栏杆,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下再次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不动。
夜蓝在窗户旁看着权倾九离开了很久,也不见赫连绝上来,她着急的走来走去,想下楼去问个明白,可“S十字星”的人拦着她,不给她去。
她懊恼的坐在地上,在恍然一转头,却看到他像雕塑一样,似乎姿势和动作从来没有改变,而且他的脖子处一直有血在滴…
是什么大事令赫连绝如此…伤心…夜蓝用了“伤心”这个词来形容他,这个像钢铁一般冷硬的男人,为何会这样消沉?
权倾九来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权倾九如此疯狂。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夜蓝冲到门口,依然是被“S十字星”的人拦下,“求求你,让我去问问他…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我求求你…”
“放开她!”
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S十字星”的人放开了夜蓝,夜蓝冲到了正到二楼楼梯口的赫连绝的身边,她望着喜欢一身白色衣服却又满身是血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你…你…他…他…”夜蓝结结巴巴,手指举到他的面具前,又放了下来,她想问赫连绝怎么样,也想问权倾九出了什么大事。
赫连绝见她小脸揪成一团,轻轻的揽她入怀,“蓝…”他将下巴抵在了她头顶。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又…”夜蓝见他信守承诺却被权倾九打了,不由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脖子。
赫连绝任她小小的手指在他脖子上抚弄,“蓝…权辉龙夫妇死了…”
夜蓝的手指一僵,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是说,倾九的父母过世了…”难怪权倾九如此疯狂,如此伤心。
“蓝,飞机失事…”赫连绝哑声道。
夜蓝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很大,她纤细的身子在风中不断颤栗,然后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间仿佛回到十岁那年,她孤孤单单一个小女孩走在高速公路上,四处都是汽车碎片,整个高速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哭喊声和哀泣声响成一片…
“爸爸…妈妈…”她永远也忘不了爸爸妈妈躺在车里血肉模糊的那一幕,十年前的高速连环撞车案,使她的爸爸和妈妈永远离开了她…
“蓝…醒醒…”赫连绝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轻盈的身体,像是飘浮在空气。
夜蓝走啊走,走入黑暗之中,她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办,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胸膛包围着她,她看不见他的面容,却在他的怀中慢慢安静了下来。
从噩梦中醒来,夜蓝看见自己正依偎在赫连绝的身边,他有力的双臂圈着她,就像梦里一样。
她知道,权倾九的父亲也是赫连绝的父亲,就算他表面什么都不在乎,但在他的心里,却是非常难受的。因为那一种血缘,是什么也割不断的。
“绝…”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赫连绝抽着烟,香烟已经烧到了手指,他也浑然不觉,两眼焦距在某处,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绝…”夜蓝又唤了他一声。
赫连绝一惊醒,见她满脸是汗,从噩梦中还没有回过神来,“蓝不用怕,我在你身边…”他丢掉烟头,再轻柔的用毛巾擦拭她的汗水,“我应该去卧室外面抽烟,给你抽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绝…你怎么还不睡觉?”夜蓝凝视着他。
“我见你一直做噩梦,睡不安稳。以后有我陪你,什么都不用怕…”赫连绝拥着她,“睡吧!”
他不再提权辉龙的事,夜蓝也不敢提,只是她哪里会睡得着,想爸爸妈妈,想权倾九也正伤着心。
一个晚上,谁都没有睡觉,但谁都没有说出来。
天色微微亮,赫连绝就起了身,夜蓝也跟着起来,她走到他面前,咬了咬唇又欲言又止。
看着他穿上衣服,穿上裤子,然后走出门去,夜蓝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绝…”
“蓝…怎么啦?”赫连绝转过身望着她,她几乎没有主动粘上来抱过她。
“我今天想去报社上班。”夜蓝低低的道。
第2卷 金色囚笼 身体上征服,心灵上占有(一)
“我今天想去报社上班。”夜蓝低低的道。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昨晚又晕倒了,你这样去上班我不放心。”赫连绝当然是不同意。
“绝,我闷在家里会疯掉的,我去上班之后,一定准时吃饭好不好?”夜蓝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赫连绝的薄唇弯成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不允许。”
“绝,我求你了…”她低低的小声的恳求着他,“我求你了,绝…”
赫连绝轻叹一声,凝视着她良久,“去吧!如果不舒服马上回来,知道吗?”
“好!”夜蓝马上回浴室去梳洗。
等收拾好去报社时,他们正在谈论这次飞机失事的事情,看见夜蓝回来上班,嘱咐她多注意身体之外,还要她节哀顺便。
她坐在电脑前,想着英俊的权辉龙和美丽的赫连雪落,就这样从万里高空坠落下来,再漂浮在大海之上,心里难过的揪成一团。
“你好!天空杂志社。”张盈接起了办公电话。“你找夜蓝啊,等等。”
夜蓝接了过来,“喂,天空杂志社…”
“夜小姐,我是祖萱,请问你有见到权总吗,他从昨天下午消失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手机电话一直关机…夜小姐,我担心权总会想不开…”
听着祖萱的电话,夜蓝的心再次坠入谷底,“你们要一直找,然后我也去找找吧!”
打上电话,夜蓝假也没有请,直接跑了出去。
整整一天,她去航空公司问过,去殡仪馆找过,又去了他家,家里佣人说少爷没有回家,累了一天的夜蓝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可还是找不到权倾九去了哪里。
倾九…倾九…你一定不要出事啊…夜蓝一边在街上行走,一边在心里呼唤着他。
忽然想了起来一个地方,梨园?
那是他们以前在一起最爱去的地方,坐上出租车,她到了梨园。两年没有来过,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以前每逢春天,就是雪白雪白的一大片,像冬日里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样,纯白了整个世界。夜蓝再次走近,推开了梨园的大门,却是一片凋零。
没有人打理,也没有人观光,梨园里的梨花开得非常稀薄,地上已经是杂草丛生,往日的蝶舞蜂引早已不复存在。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梨树后面一动也不动,“倾九,是你吗?”夜蓝走近,看见男人俊美的容颜是满目的悲凄。
“倾九…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很担心你,伯父伯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夜蓝蹲下来靠近他,想抚一下他憔悴的脸,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她现是赫连绝的女人。
权倾九淡淡的道:“因为我在这里,只是蓝才会找得到,这里才有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记忆…我没有了父母,不想再也没有了蓝…”
“倾九…”夜蓝咬着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对不起,倾九…”
“是我没用,保护不了蓝不受伤害…”权倾九凄然一笑,“我只想在这里感受你的气息,还记得那只松鼠吗?你看,它又来看我们了!”
“倾九…别再说了…”夜蓝双手掩面,若没有那只调皮的松鼠,她早已经是权倾九的女人,又怎么会在生日那天失身于神秘的男人呢!而后为了和凌枫较劲,成为了赫连绝的宠物,以至于现在三人纠成一团,像乱麻一样扯也扯不开。
权倾九轻轻的拥夜蓝入怀,让她单薄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任梨花飞落,任春光飞逝。
“吻我,蓝…”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夜蓝一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凝视着他百看不厌的脸,这个永远给她温柔和无限宠溺的男人,此刻脆弱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吻我,蓝,让我知道你爱的是我…”清冽的音调,再次轻轻的响在她的耳畔。
泪水,悄然滑落脸颊,夜蓝慢慢的凑近他,在他清邪的薄唇上像蜻蜓点水一样一掠而过,就转过了头。
她是个坏女人,明明已经答应做赫连绝的女人,却又在权倾九面前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不吻了?我最喜欢蓝的吻…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只爱我…”权倾九的黑眸忽然睁开,一片朦胧的黯沉黑眸柔柔的盯着她看,他像一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急于证明着自己。
“我…”夜蓝泪如雨下,“倾九,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忽然,权倾九变得强硬了起来,他捧着她的脸,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吻,像六月的暴雨一般,滴落了下来,覆盖在夜蓝的脸上、颈上…
“不要…”夜蓝在他解开她衬衫的刹那,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他。
“为什么?蓝…因为你爱上了赫连绝那个恶魔?”权倾九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没有,我没有爱他…”夜蓝急急的否认,只是她做不到和两兄弟都有这种rou体的关系。
“那就让我疼你,蓝,我们结婚。”权倾九向她胸前的蓓蕾亲了过去。
“倾九,不要…”夜蓝推开了他,“我现在做不到…可我真的不爱他…”
“不要爱他,蓝,赫连绝是个恶魔,他是个连亲生父亲都能下手杀害的男人,你爱上了他会万劫不复的,蓝…”
听着权倾九声嘶力竭的吼叫,夜蓝的心一寸一寸的跌入了骨底,“可那是飞机出了意外…”
“难道他没有能力令飞机出意外吗?这样他既报了仇还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蓝…他曾说过我的父母会死无葬身之地,飞机在半空中爆炸,他们的骨灰全部洒落进了大海…”
夜蓝听他说着,她的胃又揪成一团,难受得疼痛,“可那也是他的父亲…”
“正因为是他的父亲,他才要下狠手。蓝你怎么为他说话?”权倾九拉着她痛苦的吼道。
第2卷 金色囚笼 身体上征服,心灵上占有(二)
“正因为是他的父亲,他才要下狠手。
蓝你怎么为他说话?”权倾九拉着她痛苦的吼道。
夜蓝抚着他的头发,“倾九,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权倾九一叹:“赫连绝怀疑爸杀了他的母亲…”
“…”夜蓝无力的倚着梨树,两代人的恩恩怨怨,而且卷入了仇杀,这可怎么办?
所以昨天晚上权倾九来找赫连绝问罪,并打了一架,可是,夜蓝发现赫连绝也很难过,而且是那种隐藏在面具下不为人知的伤心,他…真是会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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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机场。晚上八点。
赫连绝派专机去接赫连昊和曾月莲来到这个城市。
曾月莲一直在哭,赫连昊苍老的脸上也写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倾九呢?怎么不见?”
“他公司的秘书说他失踪了,应该去哪一个角落里舔伤口去了。”赫连绝淡淡的道。
赫连昊一瞪他,“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这种态度?”
“我没有父亲,他的生死与我无关。”赫连绝毫不在意。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收回‘S十字星’的权利?敢这样跟外公说话!”赫连昊生气的脸都红了。
赫连绝双手一摊,“你要随时收回去,我不希罕。”
“绝…”说话的是一直流泪的曾月莲,“你想外公和外婆回不去冰岛了吗?”
“外婆…”赫连绝将她揽进怀中。“我没有这样想。”
曾月莲抚摸着他的面具,“去找倾九回来吧!”
“好,我去找。”赫连绝很听老人家的话。
书房里,而墨带来另外一个消息,说夜蓝也失踪了。赫连绝一掌拍在桌子,紫檀木桌瞬间碎为两半,“夜蓝,你居然跟我说你是去上班?”
这一次找到你,他一定要将她手脚都锁起来,不给她任何跑出去见那个男人的机会。
“给我搜!”赫连绝下令。
“S十字星”的人搜索了一整夜,都没有找到两人,赫连绝银色面具下的脸一片铁青,“今天他父母出殡,就不信他们不出现。”
殡仪馆。
赫连绝陪同赫连昊和曾月莲到达后,权氏集团的高层也已经在追悼,而权倾九迟迟没有出现。就在众人猜疑的时候,权倾九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凝重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就是夜蓝。
当他们走时追悼会场时,夜蓝只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像箭一样向她射过来,她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即将被凌迟处罚的命运。
而权倾九此时,却牵起了夜蓝的小手,走向了他们这一边。
“外公、外婆,这是我的未婚妻夜蓝。”他将夜蓝介绍给他们认识。
夜蓝轻轻的一抬头,“外公外婆好!”
“蓝丫头…”曾月莲掩嘴叫了起来,“真的是蓝丫头,你不是绝的…”
夜蓝一看,她的心脏在一寸一寸的收缩,在冰岛上,她是赫连绝的女人,在权辉龙和赫连雪落的灵堂上,她又是权倾九的未婚妻。
“造孽啊造孽…上一代的孽还没有完结,下一代已经开始了…我赫连家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赫连昊重重的哼了一声,举起拐杖就向夜蓝打过来。
“啪啪”声响之际,拐杖打在了赫连绝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用手去挡,而是代替着夜蓝承受着赫连昊的拐杖。
“你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挨我打?”赫连昊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除了小时候教训他,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打过赫连绝了。
赫连绝却没有说话,只是用高大的身躯遮挡着夜蓝,不给赫连昊打到她。这却更加激怒了赫连昊,下手更重更快,全部落在了赫连绝的胸膛和腰间。
“赫连绝你给我滚!谁准你来这里?”权倾九一见,将赫连绝往门外推,而赫连绝也向他举起了拳头。
“住手!你们两个不肖子,你们父亲在看着你们呢!”赫连昊大声吼道。“倾九去端画像,绝…”
赫连绝此时向门外走去,“我什么都不会做!”
曾月莲一旁安抚道:“昊,你就不要逼绝了好不好?”
“你给我住口,这事如果我不管,又会像当年一样…我绝不允许再次发生。”赫连昊瞪了一眼曾月莲。
“蓝丫头,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曾月莲看着木然不语的夜蓝,她只好先平息老头子的怒气。
“外婆,蓝要跟我在一起,她哪里都不能去。”权倾九牵起了夜蓝的手,仿佛他只要一放手,夜蓝一消失在他的视线,赫连绝又会抢了去。
赫连昊拐杖一指权倾九,“如果不是你要娶这个女人,雪落又怎么会生病;如果没有生病,他们又怎么会出国治疗和散心;如果没有出国,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你居然到现在还袒护着她?她又不是倾国倾城,又没有家世背景,你们喜欢她哪一点?还是兄弟之间,只为争一个输赢?”
“外公,所有的一切和蓝无关,爸妈都同意我娶蓝为妻,我爱她才娶她。”权倾九一点也不畏惧的说道。
曾月莲红着眼睛,转向了夜蓝,“蓝丫头,告诉外婆,你爱着谁,又想嫁给谁?”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夜蓝的身上,本来就肃穆的灵堂,更显几分萧瑟和凄冷。
夜蓝慢慢的挣脱权倾九的手,苍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她嘴唇张了几下都没有声音,此刻空气一片静窒,仿佛不曾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