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妙龄少女不是别人,自然是淮南王这次带上京的罗蝉月。
罗蝉月是淮南那边的贵族,从小也时常出入淮南王府,他的哥哥和齐释还是好友兼得力干将,自然和齐释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这次淮南王带她上京,罗蝉月也打探到是因为齐释被京里的狐狸精迷住了眼,淮南王不放心,才带她过来,准备让他们完婚的。
罗蝉月自小就喜欢齐释,心中为了能嫁,跟着母亲学习看许多的技能,努力使自己变的优秀,变的让人喜欢,尽了全力,只希望到时候能配的上她的释哥哥。
在知道齐释在京里有了心上人的那一瞬间,罗蝉月脸色苍白,心中难过,可她受的教育告诉她:她是要做淮南王妃的人,不能吃醋,不能气量狭小,以后齐释是要做淮南王的,自然三妻四妾少不了,她要做个好妻子,贤内助。
于是忍住心酸,和淮南王一起赶往京城。
罗蝉月来京,让人去打探齐释,可惜齐释都推脱不见,然后,罗蝉月又去打探那个把齐释魂勾走了的狐狸精是什么人时,只打探到了太后先前赏了一个侍妾给齐释,可也被打入冷宫了,宫人们也不知道。
罗蝉月觉得这个狐狸精实在深藏不露,段数高深。没有露面可却和齐释私定终身,这样的人,心机至深,不好对付,恐怕自己以后就是正室也难以压制,于是就坐不住了,想着好歹去齐释那儿见见,先培养一下感情。
于是,今天早上就堵住齐释了。
齐释昨天一天都在等着淮南王,他看见罗蝉月自然知道不妙,那可是个大杀器啊,他们虽然没有婚约,可她身份敏感,现在这个时候,齐释不能不多想,他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皇帝还没搞定,就被自己的父王拆台。
昨个没等到,齐释不死心,今天继续,可没想到就被罗蝉月逮个正着。他只好敷衍着,毕竟是熟人,要是不理不睬,他也做不到。
罗蝉月多年未见齐释,现在再看齐释,脸已经红了,她知道齐释长的好,可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负有男子气概的男子汉了,自然是更为让罗蝉月倾慕。
赵天鸣刚刚进来就见了这副场面,他说道:“齐释,怎么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美人,我都没看见,如此佳人,你怎么藏着不说。”赵天鸣似笑非笑的嗔怪道。
罗蝉月被赵天鸣说的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齐释只感觉自己头上乌云压顶,眼看就要下暴雨,他只好把罗蝉月介绍给赵天鸣认识:“天鸣,这是我在淮南的远房表亲姓罗,也算我的表妹,他哥哥和我要好,父王疼爱她,把她带上京来,看看京师风光。”
赵天鸣心中好笑,他像是这么蠢的人吗?好好的一个未婚姑娘,不在淮南呆着找婆家,反而不远千里的来到京师,闭着眼睛也知道,这位姑娘到底是为了谁而来的。
不满的还有罗蝉月,虽然她不知道赵天鸣的真实身份,可看他和齐释说话的语气也知道两人极为熟练,现在齐释的意思不就是把她一笔带过,“表妹”?她要是想做他表妹,干嘛还来京师啊。
不过,她是女子脸皮薄,也不好意思在外男面前大大咧咧的说自己的婚事,只好委委屈屈的退下了,退下之前,还给了齐释一个哀怨的眼神。
齐释看罗蝉月走了,再看看赵天鸣那张写满了不满的脸,就知道今天这事还是得赵天鸣说清楚,否则的话,他父王一出招,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天鸣坐下,齐释亲自端了茶给他,看着赵天鸣的脸色,说道:“刚刚这名女子是父王带来的,我事先不知道。她原先是我妻子的候选人之一,现在来了,恐怕也是来者不善,我父王也不是我想的那样支持我们的事。”
赵天鸣看齐释没瞒着他,说道:“这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无理取闹,乱吃醋什么的,倒是你,怎么处理这个表妹啊。”
齐释暗暗想:还说不吃醋,自己要是真没说明白,恐怕你今天肯定不理我了。不过还是说道:“我去找父王,和他说清楚,绝对不会娶妻生子的。”
赵天鸣看着齐释,想到昨天他父皇的那句:“也不知道齐释是不是业族的人”,赵天鸣打量着齐释,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
齐释被赵天鸣看的毛毛的,问道:“天鸣,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说完,摸了摸脸。
赵天鸣摇摇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在想,你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齐释被吓了一跳。说道:“天鸣,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说什么胡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赵天鸣看着齐释一阵鄙视,说道:“是吗?可我就是男子生的啊,哦!那个我娘亲你还很熟,就是你父王淮南王。”
齐释一开始觉得天鸣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可看着赵天鸣镇定的眼色,气定神闲的态度,齐释慌了,怎么会?不可能啊?
赵天鸣还嫌齐释的脸色不够精彩,轻飘飘的的吐出:“我听父皇说,淮南王一脉有业族血统,服用盼子果,男子也是可以生子的,齐释,你也是可以做孩子他娘的。”
齐释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消息太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他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的,用手使劲打了这件一下,确定这件没在做梦。
他迷迷糊糊的问道:“你是我父王亲生的孩子,我也有可能可以生孩子?”
赵天鸣不厚道回道:“实践事件是我是娘亲淮南王的孩子,理论推断是你也可以生孩子。”
…56使6计
齐释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赵天鸣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齐释想了想,越想越有可能,每次他父王写信都要要他多注意皇帝的动向,他原先以为他父王是忌惮皇帝,现在却能解释的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父王终身未娶,如果真的生了天鸣的话,这也是说的过去的。
齐释想着他总觉的天鸣的剑眉有些熟悉的感觉,现在一想,不就是和他父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前他是没往这个方向想,现在一想,多的是蛛丝马迹。
最后,齐释不得不承认,赵天鸣十有八九是他父王亲生的孩子,至于是不是他父王十月怀胎生的,他心中也不敢确定。
赵天鸣和齐释说道:“齐释,你说,我父皇和你父王,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我父皇平时的样子,明明对爹爹还是有些怀念的,不然也不能被我套出话来。”
齐释说道:“我观父王好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眉头紧并,天天板着个脸的样子,而且他好像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是不是说,当年其实你出生就被掉包到了赵府。”
赵天鸣说道:“难道当年我父皇把我偷偷偷了出来,然后爹爹以为我死了,伤心之下和我父皇恩断义绝,之后我又被人偷换到了赵府,最后,父皇认出了我,告知了爹爹,最后皆大欢喜。”
齐释心中总觉的有些别扭,听着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你是父王的嫡亲血脉,自然也是业族的孩子,那么?你也是能生子的?”
赵天鸣突然被这么一问,心也突突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要是我也是业族的人,那么父皇应该和我说的。”
齐释“哦!”了一声,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私下认为要好好和他父王讨论讨论,怎么着也不应该瞒着他啊。
齐释和赵天鸣两个接着讨论了当年的谁是谁非,一致认为应该是皇帝负了淮南王,最明显的证据,赵天鸣的前三个皇兄和后宫中存在的后妃,淮南王可是半个妻妾也没。所以赵天鸣心里稍稍的偏了一点淮南王,毕竟痴情的弱势一方,总是让人心软的。
淮南王自从认了赵天鸣后,就整日的在御书房皇帝转悠,当然也随便讨好一下赵天鸣。
至于皇帝,那是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受影响,彻底的把忽视这个词用的活灵活现,充分淋漓。然后赵天鸣忽然发觉自己的原本以为的古人脸皮薄是多么的错误,他就看着他爹爹,能对他父皇的视而不见不在意,被冷嘲热讽了,也笑嘻嘻的不做声,甚至于还给他父皇端碗茶,润润喉。搞的他父皇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天鸣推翻以前的结论,看这情形,明摆着是债主与欠债者的模式,他就是好奇淮南王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了皇帝,毕竟按目前的“证据”来说,皇帝负心的可能性较大。
赵天鸣和淮南王相认不久,还不太熟,也不好意思张口问当年的事。可皇帝他是他父皇,这些年他们父慈子孝,倒是感情不错,能时不时的开开玩笑,说说私房话,于是,赵天鸣自认把目光瞄准了皇帝那儿。
可惜皇帝的嘴比蚌珠还要紧上三分,什么也不说,真被问烦了,就用拖字诀和躲字诀,被躲了几次,时间久了,赵天鸣看是问不出什么,也不和皇帝提了。
赵天鸣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五岁,也知道可能当年的事有难言之隐,作为一个好孩子,他自然不会咄咄逼人的去找真相,就像皇帝说的,时机到了,自然知道。
淮南王本来是想把罗蝉月送走的,可被皇帝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如此能离间赵天鸣和齐释的利器的,于是就拦下了淮南王,淮南王这段时间是皇帝说啥就是杀,自然不敢违抗,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顶住齐释每天的疲劳轰炸,硬是没把罗蝉月送走。
为此,皇帝把罗蝉月的事告诉了太后,太后是个年龄大的女人,还是个年龄大有权利喜欢热闹的女人,自然要把罗蝉月拎到慈安宫好好看看。可能是看罗蝉月年轻活泼,太后看着喜欢,就把人留在了慈安宫,说是陪陪她说话。
这可把罗蝉月高兴坏了,如果讨了太后欢心,让太后赐婚,那样她的婚事就体面多了,特别是现在齐释的心不知道落在哪个狐狸精的时候,太后的看重就像是及时雨一样。
罗蝉月搬到慈安宫,和赵天鸣做了邻居,虽然知道她和齐释没什么,可看罗蝉月对这齐释那缠缠绵绵,欲说还休的眼神,赵天鸣就觉得膈应,毕竟他现在住在慈安宫,齐释来找他,十次有九次都能偶遇罗蝉月,最最气人的是,还是光明正大的偶遇,太后和皇帝好像都乐意他们玉成好事,这让赵天鸣像吃了个东西在肚子了,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齐释自然不傻,一二再再而三的遇到罗蝉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后有意撮合他们,整个宫中都把他们看成了一对,这让齐释特别苦恼。
三人成虎,要是任由这样的流言下去,到时候齐释就得迫于形势,不得不娶了罗蝉月,既然他们可以反抗,可那时候他们在一起自然就更加的困难,齐释心中着急,要是太后一个脑抽,赐婚了,他是抗旨呢?还是和赵天鸣私奔呢?
于是,他求见了太后。
太后对这些天的事还是知道一二的,她是乐意做顺水人情的,淮南王带着罗蝉月而来的目的不言而喻,他们朝廷和淮南王一脉的龌蹉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下淮南王进京,太后自然想示好于淮南王,表现对淮南王的友好和诚意,所以才想促成他们的婚事,给他们体面罢了。
太后喜欢的不是罗蝉月这类女子,相反因为罗蝉月周贵妃是一个类型的女子,太后面上说着喜欢,其实私底下曾和心腹嬷嬷说过,罗蝉月看着就不讨喜。
其实太后的话说的并不完全,罗蝉月这类的女子她们美貌如花,有些天真,有些才华,她们都是情爱大于天的,活在男子的疼爱里,就是一朵不会凋谢的花朵。被她们喜欢的男子一般也会喜欢上她们。
先帝于六宫之中独宠周贵妃除了她的美貌才华,最为重要的也是皇帝最为倾心的是,周贵妃是爱他的人胜过于一切,虽然她嚣张跋扈,恃宠而骄,有种种不是,可也能眼不眨的为皇帝去死。
太后对周贵妃其实除了恨和怨,还有她自己都羞于提及的羡慕,活的那样鲜活,生受皇帝宠爱,死和皇帝同穴,这也是做到了一个女人的极致。
齐释来找太后,和太后一开始想的完全相反,齐释对着太后声泪俱下的说道:“我知道太后一片好意,可太后有所不知,我早心有所属,对那人痴心一片,今生非他不娶,如果太后执意赐婚给我,那不是疼我,我无法违抗太后的好意,可又不愿背弃心爱之人,自然唯有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寺庙,为朝廷清修,成全我的忠孝。”
太后被吓住了,她要是真把淮南王世子逼到寺庙中,朝廷中讨伐她的大臣能用唾沫星子把她淹了。
于是太后问道:“既然,释儿你有心上人,哀家也不会做那个恶人,你说出来,哀家给你赐婚得了。”
齐释为难道:“我心爱之人有高僧说过不宜早婚,最好过了二十才成亲且不能定亲,否则…”太后知道齐释的话不太靠谱,可人家这样说了,她不能去拆穿了去,于是只好承诺不管了。
齐释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就走了。齐释一走,太后就把罗蝉月招进来了,和她委婉的说了齐释的意思,并像罗蝉月表示,帝都有的是年轻才俊,太后是会好好给她挑一个好夫婿的。
罗蝉月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她这么多年都是以齐释的妻子作为奋斗目标的,现在一朝梦碎,自然打击的分外严重。
她一想到原本属于她的齐释以后和别人恩恩爱爱,生儿育女,心中就像有把刀子在挖她的肉,疼的她就不能呼吸,怎么能让她放下,怎么能让她甘心?
她知道齐释去了太后哪里说了这些话,应该是经过淮南王默许的,这就说明她没有机会了,而太后为了补偿她也会给她选个好夫婿,可那毕竟不是齐释。再好又有什么用。
罗蝉月心中生出了一股怨气,她心想既然齐释要把正室之位让给他心爱之人,那么既然做侧妃,她也是要留在齐释身边的,而做侧妃总是有法子的不是吗?
赵天鸣也是听说了齐释去找太后的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情好了不少,皇帝是最知道赵天鸣情绪的,看着赵天鸣的欢喜劲却没了以往的开心,他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了鸣儿已经深陷情网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阻止。
自然看着齐释的父王淮南王就更来气了,让淮南王去办件事都没办成,天天就知道来烦着他,那个罗蝉月也是,一个女子就不能拿些手段,好好的抓住齐释,结果反而促进了他们的感情。这事办的,真是不想说了。
赵天鸣不知道他父皇的纠结,他准备好好的奖励一下齐释,想着也好些日子没能去宸宇斋了,今天晚上就去吓吓他。
赵天鸣被皇帝放回去的时候已经能见到月亮了,对此赵天鸣感觉他现在真是太敬业了,要是不给他发个全勤奖,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不过心情好,赵天鸣带着皇帝赏的金桔,准备好好的去看看齐释,为了罗蝉月的事,虽然他没说什么,可已经好多天没去见他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他睡了没有。
不过,赵天鸣想着就是睡了也要把他拉起了,好好说会话。
而齐释解决了心头大患自神清气爽,心情大好,他也准备今天去赵天鸣那儿邀邀功,讨个好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亲亲,齐释想想心头就一阵高兴。
可他的高兴没持续多久,回了寝宫就看见罗蝉月在等着了。虽然不喜欢她,可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自然不能不招待。
齐释堆起标准的待客笑容问道:“罗姑娘,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吗?”
罗蝉月被齐释生疏的叫法说的身形一晃,脸上很是苍白。
她挤出笑来说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不过一直心存侥幸,希望你看在我们从小的情分上能娶了我,我想我不会嫉妒陷害那个人的,我只要在你身边就行了,为什么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要剥夺?”
齐释知道罗蝉月的心思,可他更知道自己的心,为了不伤害自己最喜欢的人,自然对于旁人心就狠些,想要怜香惜玉,两全其美,到头来都是痴心妄想。
…57有7情
齐释冷静的说道:“罗姑娘,既然知晓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就不应该再花时间在我身上了,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貌美如花,又贤良淑德,会有一个好郎君的。”
罗蝉月好似很激动,上前想抓住齐释的袖子,齐释避开了。不过两个人站的很近,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齐释很想退后一些,可他怕他一动,罗蝉月再乘势缠上他。
罗蝉月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和齐释诉说,最后说道:“我知道不能改变你的心意,我也不愿嫁给别人,如果你不要我,那么我就会出家为尼,落个清静,也能一辈子为你祈福。”
齐释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前不久,他刚刚用着这个理由堵住了太后,结果现在罗蝉月就在这儿等着他呢,真是现世报啊!
齐释听了罗蝉月的话,并没有怜惜之心,他淡淡的说道:“如果这真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会拦着,只是你要想想你的家人,我就不多说了,天色已晚,我让人送你回去。”说着就一副端茶赶人,慢走不送的架势。
罗蝉月有些着急,她知道今天是最后的机会,身上也带了掺有迷迭香的香囊,迷迭香是淮南那边稀有的花种,除了美丽之外,诱发人的情愫是它最重要的功效。
她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齐释中招,可现在她回去,不知道到时候会便宜了谁。罗蝉月怎么可能走。
她心急之下喊道:“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让我输也输个明白。”
齐释不想再说什么,他喜欢的人不喜欢让别人评头论足,也不要不相干的人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齐释感觉到非常的热,而看着罗蝉月更加的烈火焚身,齐释并不是不知世事的蠢人,现在的反常自然想到了更多,他高声喊道:“来人,送罗小姐回去。”
有宫人进来,请罗蝉月走。罗蝉月心知过了今天以后也是没有机会了,也不管不顾,也不看有人在场,就像齐释扑去,齐释自然躲了。
赵天鸣兴高采烈地的来到宸宇斋,就看到了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心情由晴转阴,转眼就是暴风雨的前兆,他黑着脸,浑身上下冒着一股这黑气。
齐释也看见了赵天鸣,心中更为生气,对着发呆了宫人吼道:“狗奴才,你是死人啊,还不把罗姑娘带回去,记住,今天的事明天要是有任何传闻,你就可以到阎王殿报道了。”
这时罗蝉月也看到了赵天鸣,她一想到刚刚的场景被赵天鸣看到了,自己一个女子那么豪放的扑向男子,原先她不顾忌宫人是因为她有的是方法让这个人消失,可这个法子对赵天鸣是不管用的。
被人看到了,还是个男子,罗蝉月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在这个三从四德,以贞洁定生死的时代,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她的名声,家族的声誉都没了,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这个时候,罗蝉月被记恨冲昏的脑袋也清醒了,看着明显厌恶自己的齐释,再想想没有未来的明日,她心中发狠,看着对着她似嘲讽的赵天鸣,一闭眼,就冲向床柱子,准备一死解脱。
齐释知道今天的事不能闹大,否则,麻烦的还是他。没想到罗蝉月竟然想死在他这里,于是也顾不得了,上前就拉住她,把她甩在了床上。
齐释真的怒了,他这个受害者还没吭声,罗蝉月却要以死相逼,就算她不死,在齐释的寝宫中出了事,他还能讨的了好,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子却要要自尽,自己这个主人兼男子到时候怎么说,有理有也无处说。最后,不说娶,但是收个侧室是一定的。
要是死了就更烦了,他堂堂一位世子逼死了一位芊芊女子,是何等的残忍和禽兽,那些道德君子也要站出来好好的叫嚣,罗蝉月的父兄都是他的相熟之人,在淮南也有一席之地,自己以后又如何御下。
齐释对着罗蝉月冷声道:“你要死不要死在我这,我嫌你脏了我的地方。来人,把罗姑娘送回去,让她病上些日子,送回淮南去,就说她思乡情切,染了重病,我们送她回去养病,也算全了她父兄的面子。”
宫人们不敢怠慢,上去捂住了罗蝉月的嘴,把她抬走了。
齐释压制着药性十分的艰难,看见赵天鸣向他走来,他说道:“天鸣,在我书柜处的第一排第二个格子里有一盒药丸,你帮我拿过来。”
赵天鸣看了这么一会的戏早就是憋着一肚子火,心中正是不吐不快的时候,可他到齐释面前一看,齐释冒着汗,脸上潮红,也不敢耽搁自然去拿了那盒子给了齐释。
齐释拿了一颗吃了下去,赵天鸣帮他端了茶喂了进去。
齐释静坐了一会才感到好多了,对着赵天鸣虚弱的笑了笑,说道:“天鸣,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发生这样的事。”
赵天鸣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有美女投怀送抱的还有不满的,我就没这个福气,一个接一个,齐释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齐释暗暗叫糟,他解释道:“什么美女啊,我就是柳下惠在世,怎么会被这些庸脂俗粉所干扰,我是一颗心都是你,为你守身如玉啊。你可以生气,但不可以诬陷我对你的忠心。”
赵天鸣对齐释那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一阵来气,只会和他耍嘴皮子,也不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赵天鸣说道:“是啊,你齐大世子是什么人啊,一个可儿走了,又有一个罗蝉月,是不是走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