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扬起嘴角,她的毒才不止那一种,拿出银针刺他的手,他一惊急忙松开,看了一眼手上的针孔,不由无奈。
“是麻药,会让你不能动,药效只有六个时辰,刚好够你睡个好觉。”
“你一再如此对我,就真的不怕我治你的罪吗?”龙劲羽低声威胁道。
“收起你的那一套吧,一点都不吓人,我小八才不会怕你呢。”
龙劲羽沉下脸,气恼地瞪着她,却无可奈何。小八打量着渐渐失去光线的湖面,眉头慢慢皱起,看来只能那办了。她拿起船上的桌子,重重地扔向湖面,满意地拍拍手,随着拿起两张凳子,龙劲羽不解地看着她,“你想回去。”
“当然,我才不要留在船上过夜,冻死人了,还晃来晃去的,根本睡不安稳。”她抱怨着,朝龙劲羽露齿一笑,“皇上就留在这里欣赏美丽的夜景吧,希望不会下雨,如果冻病了,我会很内疚的。”
说着,她抛下懊恼的龙劲羽,飞身落在扔在外面的桌子上,再顺手将手中的一张凳子抛出,借凳子的力向前飞了一段,当第二张凳子也被她踏过,她无奈地望了一眼还有一大段距离的岸,纵身跃入水中。春天的湖水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她抱怨着,不停地向前游去。从船上看过来,她也没有发现有那么远,怎么游了那么久还是靠不到岸,彻骨的寒意袭向她,她暗暗后悔,早知道还不如留在船上,但她偏不想让他如意。终于,她到了岸边,周围没有什么人,她翻身上崖,躺在上面喘着气,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她坐起身,开始运气。小时候练功总是偷懒,身上没有多少内力,用内功把衣服上的水逼干,她大概是做不到了,暂时保持一下身温还可以。她狼狈地站起身,望着河中央的船露出笑意,她虽然惨至少回到花清楼还有暖和的被窝,但龙劲羽却要一夜在外面吹风了。她感慨地看向天空,心里默念,让风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如果要下雨也随便,最好是能下雪。她祈祷完,快步离开了岸边,前面出现了几盏灯火,她远远看着,好像看到师兄们的身影。
“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去游湖吗?”她快步走到他们身边。
他们惊讶地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她,宽大的男装沾在身上,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材。她奇怪地看着脸色各异的他们,轻轻打了一个喷嚏。辰风忙将外衣脱下来披到她身后,她冲他笑了笑,拉紧衣服,心中疑惑,“你们不会是来找我吧?”
“司徒风见你一直不回花清楼,听说你是跟皇上去游湖了,特别叫我们来找你。”流连淡淡地说道。
她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司徒风,不觉困惑地看向辰风。
“他去找船了,”辰风淡笑着说,“你的衣服怎么会湿成这样?”
“船回不来了,没办法,我只能靠游的。”小八委屈地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快回去吧,我替你煮一碗驱寒茶,免得着凉。”
“还是大师兄最好。”小八感动地说道。
辰风无奈地笑笑,一行人慢步回花清楼,小八揉了揉眼睛,她又有一点想要睡觉了。初闻拉了拉她的衣袖,比划道:我背你回去。
小八高兴地点点头,忽然又迟疑了一下,如果现在开始考虑男女有别的问题,会不会迟了一点。以前她睡着都是初闻背她回去的,前几天,她还想跟他睡同一张床呢…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不能再和他们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了。
“师兄,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是很远。”
她笑着说道,快步向前走着。流连拍了拍初闻的肩,初闻淡淡一笑,跟在她身后快步走着。她再也不会亲呢地靠在他身上了,因为现在他们跟她已经不同了,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只知道她一个人在前面行走的身影带着些许落寞。她,并不是完全不懂。
[正文:第四十六章 出游]
喝了辰风煮的药,睡了一夜,神清气爽,身上一点感冒症状也没有,小八大大伸了一个懒腰,靠到床上,想到昨天他们不怎么好的脸色,心里有些无奈。脑中响起一首歌的调子,她努力记着歌词,轻声唱着。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
但有一天,风波突起…”
她停了下来,记不清的歌词哽在喉间,上一次唱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好久,完全想不起来,肯定不是她恋爱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年纪都不能唱这首歌了。她轻笑着,打了一个哈欠,以前的事,不要去想,放下就是放下了,如果整天放在心上,会把人愁死,就算真的有忘不了的事,不去想起,想到马上避开画面,时间久了,也会放下。她不想成为感伤的人。起床匆匆梳洗一番,她推开门,等着别人送早饭来,也许是,午饭。倒了两杯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出现在门口端着饭的流连,坏坏一笑。
“什么时候风流才子成了送饭的小厮了。”
流连轻笑,“若是海棠愿意,就算让我当跟班也没有问题。”
“若真让你当了跟班,我说不定会被你的红颜知己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小八打趣地说。
“这倒怪了,我只有你一个红颜知己,你怎么会被自己给淹死。”流连戏谑地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
小八无奈一笑,盯着他放下的饭菜,不去理他,他坐在她旁边,端着她为他倒的水,看着她在一边狼吞虎咽,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如果你也饿了,就一起吃,不要老盯着我的碗,我是不会分给你的。”小八边吃边说。
“不用,看着你说,我就饱了。”流连笑着摇着扇子。
小八瞟了一眼扇面,不再抬头,“你知道为什么我画的是桃花?”
“为了增加我的桃花缘呀。”流连淡淡地说。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一个人,叫唐伯虎,他风流倜傥,娶了六位有才华又出众的夫人。我记得他有一首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在我心里,你会成为像他那样有才华的大诗人,流芳千古,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包括女人。所以,流连,不要为了一个小女人破坏了你风流才子的形象,外面有一大把的女人等着他回顾呢。”小八语重心长地劝道。
“明明是个孩子,还摆出这样的口气说话,”流连不禁笑了,见她脸色一沉,他也不由也沉下脸来,“若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倒也好,可是,你自己不是也做不到吗?”
“什么?”小八直盯着他的眼睛,轻咬着嘴唇。
他一笑,用手指醮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初醒喜欢的人,可是他。”
小八脸色微变,用手将那个字擦去,过了许久,平静地问,“很明显吗?”
“没有,大家都不知道。要不是我阅尽百花,也许也看不出来。”流连苦笑着说道,“如果是他,我们都比不过。但是,你们不会有结果。”
“我知道,所以我放下了。”小八笑着,眼中略有些黯然。
“你真的…”流连正想追问。
小八猛地站了起来,“不说了,一大早说这么扫兴的事,外面天气那么好,不要让这些事乱了心情。我们去游湖吧,昨天没有划成船,手痒得很。”
“随你。我去叫他们一起,人多热闹些。”流连笑着,心里有些无奈。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逼她,说起来,她的确比他们潇洒得多,也明白得多。
一行人很快出现在花清楼门口,小八心情烦燥,上前走到流连身边,亲呢地靠在一起,“花花,等会儿我们划同一条船,怎么样?”
“你又来麻烦我…”流连假装生气。
“谁让你最帅呢,跟你划一条船,让别的女子看到了,特有面子。”小八撒娇地说道。
“就知道算计人。”流连无奈地用扇子敲她的头,她吐舌一笑,快步走到前面。
到了湖边,中间那条大船停在一边,小八暗笑,不知在外面过了一夜,小龙怎么样了。她不知道龙劲羽正包着被子,躺在床上,喝着苦苦的药汁,不停地打喷嚏。七个人租了四条船,流连跟小八,辰风跟初闻,玄夜跟如日,司徒风一个人一艘。他很不满这样的安排,原先想着游湖,他们师兄之间谦让,会让他跟小八同船,想不到小八自己选了流连,气得他直想要离开,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跟流连在同一条船上,就算旁边有很多人看着,他还是决定留下,由他自己看着比较好。四条般摇到湖中分散了开来,小八悠闲地坐着,流连一个人划着船。
“你不说你手痒,想要划船,为什么现在划的只有我一个人。”他笑着抱怨道。
小八伸手试了一下水温,笑着缩回手,“给你一次表现男子气根的机会,难道不好吗?”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你了,让我被这么多人看着。你没看到刚才司徒风的眼光像要吃了我一般。若是你真跟我在一起倒也罢了,偏偏…”流连一脸感慨,嘴角扬着笑意。
“那你想不想他们再误会一点呢。”小八狡黠一笑,慢慢朝他爬了过去。
“别闹了,船要翻了。”流连不禁皱眉,连声音都开始变了。
“呵呵…”小八发出一串笑声,“花花,你也会脸红,真是可爱。”
流连无奈地沉着脸,可爱,好像不是用来形容他这样的才子的。他深吸一口气,见她还在笑,不由皱起眉,“你还是收敛一些吧,他们都看着呢。”
“怕什么,”她促狭地扬起嘴角,清了清嗓子,用媚的发腻的声音大声喊道,“三师兄,你怎么能在白天说男女行房的事,好羞。”
流连气恼地看着她,周围除了她们,还有别的情侣,他们都羞红了脸,看了流连一眼,就连师兄他们明明听得到他跟小八说的话,还禁不住看向他。他见小八笑得欢,不知要拿她怎么办,只能自己生着闷气。
“花花生气了?”小八试探着问。
流连索性板起脸,假装生气。小八扬着嘴角,将手伸入水中,扬手将水泼到他脸上,流连气得看着她,她却笑得更加得意。
“花本来就是要浇水呀。”
“海棠也是花,是不是也要浇水呢。”流连回嘴道。
小八还没有说什么,流连已经把水泼到她身上,她咯咯笑着,一面避开他泼来的水,一面还击。辰风等人见了不由笑着摇头,独独司徒风气得脸色发青。小八见泼不过他,挪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身下,从边上捧水倒在他身上,船晃动着,流连见她也许会摔出去,不由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她笑着,却没有挣扎,闹了一会儿,力气都快用完了。她喘着气,衣服沾在身上,手被他抓着,身体紧紧靠着他。他扬着嘴角,闻着她近在咫尺的体香,渐渐地身体有些燥热。他松开她的手,想要推开她,小八扬着嘴角,故意像八爪鱼一样重重压在他身上,顺便蹭了蹭身体。流连马上僵直了身体,下腹窜起的欲火流便全身。小八没有发觉他的不能,见他不动,不由得意地笑了。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你快起来吧。”流连急忙说。
“让我起来也行,说一声,小八很强。”她笑着说道。
“小八,很强。”
小八不由疑惑,以前他都会说她几句,怎么这一次这么乖。她动了一下腿,感觉大腿内侧有什么东西顶着,脸上不由升起红云,她急忙想要起身,头皮一疼,刚离开的身体又重重地撞到他身上。流连哼了一声,又羞又恼,“你干什么,再这样,我要来真的了。”
“不是,是头发卡住了。”她委屈地说道,感觉下面灼热的感觉越来越重,不由着急,“你再忍一下,我很快。”
“知道。”他气恼地应道。
小八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去拨左手卡住的头发,右边发梢的水滴了下面,落在他的胸前,激荡他的心神,小八用力扯着,被卡住的头发很多,一时难以弄断,她每动一下,他的下体就在她身下滑过,他不禁握紧双拳,咬紧嘴唇。等她把头发拨出来,她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上,朝他轻轻地笑。
“还不快下去。”他出声警告道。
“是。”小八连忙离开,尴尬地看着他。
他背过身,不去看她。她轻咬着唇,“要不要我帮你挡住,你自己解决一下。”
“不用。”他气恼地说着,好不容易平熄的欲火,又让她挑起了。
“哦。”她不好意思地应道。
别船的人以为他们只是玩水玩得太凶,流连落了败,正在生气了,都没有放在心上。司徒风一真冷眼看着,虽不知她们发生了什么,心里却不停地冒着酸水。这一次游湖,对他们来说是平常的经历,对流连却一生难忘。他直到下船也没有跟小八说一句话,小八倒不以为易地跟他交谈,他却觉得丢脸,心里又有一点后悔,如果趁那个时候亲她一下,她一定也不会怪他,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正文:第四十七章上 捉弄]
游湖之后,流连见到小八总有些发窘,小八看到他却更没有顾忌了。招亲的事,她大概预测到了结果,离最后一场比试还有几天,她懒地应付别人,天天跑去客栈找流连。顶着众人略带困惑的目光,流连陪着小八出了门,到附近的风景不错的地方游玩。如果真的只是他们两个人,他倒也乐意,偏偏不远处还跟了一个人,司徒风是极不放心小八跟流连在一起的,她的几位师兄,她跟谁玩在一起都不会出事,独独流连不行。他早就听说流连在外面的声名,他这样的人也许会使某些手段引诱小八。慕容傲知道流连和小八在一起,倒不以为意,他是清楚流连的为人的,他不会对小八怎么样,心里当然有些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反正比试还剩几天,等有了结果,小八选谁就有了定论了。
不要流连说,小八也知道司徒风跟在后面,光他的目光,让她有如芒刺在背,既然他有心跟着他们,她当然要安排好戏给他看看。
“花花,你好坏…”小八痴痴地笑着,推着靠在身边流连。
流连扬着嘴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两人正坐在山崖边的石块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四周都是平坦的石壁,司徒风只能躲在远远的石头后面,听着两个人说说笑笑。小八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形,才拉着流连在这里坐了一下下午,表演令人暇想的画面给他看。流连轻轻推了推她,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
“又在捉弄他了,你这样小心他发火。”
“你不是也玩的很开心。”小八轻声回答。
“也是。”流连轻笑,游湖之后,司徒风一时冷眼看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他看在辰风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不过,既然是小八出现捉弄他,他当然乐得参与。他也想看看他能在后面看到什么时候。
“花花,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山吧。”她娇滴滴地说。
流连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点了点头,“好。”
两人互相扶着站起身,小八扬起嘴角,假装不小心脚软了一下,摔进流连的怀里,流连无奈地看着她,用口型说: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放过他。
你不是也等着看他出丑,小八用口型答道,身子紧紧地贴在身上,头微微歪向一边,从后面看,极像在接吻的两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躲在后面的司徒风终于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心里疼的,她怎么能跟别的男子做这种事。
“哈哈…”小八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流连转过身,摇着扇子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司徒风知道上当了,脸色沉了下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在?”
“是…”小八一边笑一边答道。
他愤愤地看着她,眼中滑过一抹忧伤,“你太过份了。”
说完他飞身离开,小八的笑停了下来,他眼中的伤,她看到了,她求助似地看向流连,“明明是他故意跟着来的,难道还怪我们。”
“是呀…”流连摇着扇子,事不关已地回答。
小八担心地看了他离开的方向,那里好像不是下山的方向,树叶有鸟群以惊起,不八迟疑着,无奈地跺脚,“算了,就当是我错好了。我去找他回来,你呢?”
“当然是下山,要是他看到我,一定会更气。你呀你,没事把我拉上,这下他更要和我作对了。”
“谁让你知道了我的事,我不找你解闷还能找谁。”小八挑着眉说,转过看了一眼树林的方向,“我过去了,你先下山吧,天都要黑了。”
流连看着她飞身离开,笑着叹气,他们在她心中是逃不了哥哥的位置了,如果是别人倒还有可能。他想看到她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忧无虑的。天渐渐暗了,他快步下山,朝后面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落寞的笑,回头,黯然地下山,任凭烦恼随风。
[正文:第四十七章下 道歉]
小八朝着刚才飞鸟惊起的地方飞去,远远的就看到司徒风对着树林发泄,地上狼藉的树木,让她不由皱眉,如果她现在过去,会不会像树一样,被他拍断,她不过是跟流连跟他闹着玩玩,用不着赔上命去道歉吧。她重重咳了一声,司徒风听到了,根本不理会她,一棵树倒了下来,落在小八面前,小八微一皱眉,飞身站到树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好可怜…”
司徒风停了一下手,不去理她,小八扬起嘴角,再次长长地叹气,“唉,真的好可怜呢…”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抬起头,忙收回过目光,小八暗笑,不动声色地蹲了下来,扯着树枝,吸了吸鼻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什么?”他脱口而出,心里不由懊恼。
“人家树好好地长在那样,被你这样打,不是很可怜。”小八笑着解释道。
“你…”他气恼地皱起眉,起步要走。
小八苦着脸,站起身跑到树边,闭上眼脚上被树一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她不由叫出声,不过是用逼真一点的苦肉计,早知道会这么痛,就让他走好了,又不会出什么事。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司徒风闪身落在她面前,担心地扶着她。
“怎么样,哪里痛?”
她朝他露了笑脸,“骗你的,是苦肉计哦。”
他气得松开手,她再次落在地上,眉头微微皱起,无奈地捂着膝盖,“就算是苦肉计,还是摔到了呀。”
他的脸色缓了下来,见她坐在树干上,揉着膝盖,心里略一挣扎,背着她坐到她旁边,从怀里拿出药瓶递到她面前。她不由觉得好笑,盯着他红肿的手,轻轻拉住,“还是先顾一下你自己的手吧,都伤成这个样子。”
她拿过药瓶替他的手上药,他微一皱眉,嘴角却带着笑,她轻轻地将药吹均,从怀里拿出丝巾,“还好,今天像女孩子的样子,拿了丝巾出来,不然都不知用什么替你包扎。”
说着,她将丝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看着,将他的手松开,“另一只…”
司徒风乖乖地将另一只手递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将药塞进他手中,“还好只伤了一只。”
他有一点失望,握着药瓶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那你的膝盖呢?”
“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不小心在苍山上迷路时,总会不小心绊倒,有一次差一点掉到山崖下去。还好师兄他们没有跟着,不然一定不准我再去山上玩了。”
“可是小叔说,你去山上都好好地回来,从来没有出事。”
“你听他乱说,我五岁的孩子去山上玩,不受伤怎么可能。不过山上比练剑好玩多了,人也不自觉地轻松起来,不愿想起的也就放下了。”她看着夜空淡淡地说。
“五岁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司徒风有些不解。
“难道不许我早熟,五岁就有烦恼吗。厨房的包子,山下的糖,我都放不下,不行呀。”小八气得反驳。
司徒风不禁失笑,小八看着天上的星星,浅浅的笑着,忽然,她猛地想起,“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快下山吧。”
“好。”司徒风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小八见他不动身,自己也懒懒地不想站起来。四周很安静,偶尔有倦鸟拍动翅膀的声音,她有眼睛开始朦胧,除了天上的星光,四周没有一点光亮,她听到司徒风的呼吸,闻到山风飘过时带来的属于他的气味。夜微凉,远处的树木成了重重叠叠的阴影,她作了一下深呼吸,心情好了很多。自从流连提到那个人之后,心情就难以恢复,她找他作陪,因为他知情,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对他说出心中真正的感觉,难道要告诉他,她是穿越过来的吗,他说不定会以为她疯了。她自嘲地扬起嘴角,心里被一种落寞的感觉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