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件衣服,要想看出效果,就是两个不同姿色的人穿上它,然后进行对比,就是见分明了。
一如现在的柯蓝和我。
曲禾做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早地站到一边,但没有刻意走远,看架势是打算让我自己解决。
我思忖着今天的任务是将柯蓝拉下马,那么自身的形象要损不损的也无所谓了。
于是弯起唇角笑出声来,眼神却冷了几分:
“柯小姐,不是葱,就别装蒜,装蒜也不像,你懂这句话么?”见她一时怔住,我又看向傅天辰,“那之后的六年来,你从来没有好好地和我说过一句话,傅天辰,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九年,我花了九年的时间在你身上,你当老娘吃撑了放了个响屁臭了九年啊!”
这些话,应该也是上了心的吧,我想。
不然怎么就觉得鼻尖酸涩得厉害呢。
却仍是保持着高扬着下巴的姿势,用挑衅地眼神看着他。
傅天辰脸色有些发白,瞳孔细微地一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甄小竹,是谁教你说这些粗鲁的话的?!”
(今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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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你已经不是我的家教了(二更)
“这些需要你管么?傅天辰,你已经不是我的家教了!”
我冷笑着指着他,转向柯蓝:
“柯小姐刚才不是还在问我有没有家教么?喏,以前有的,现在…”耸耸肩,笑得一派闲适,“还真是没有了
“甄小姐真是幽默,是欺负柯蓝国语不好吗?”聪明的女人知道怎样装柔弱,所以柯蓝并不笨。
只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明明眼神中颇有一副要将我大卸八块,添油加料好好烂煮一番的厌恶,笑容倒是越来越明艳
到底还是市长家的闺女,一套一套的可全是手段。
陈妙盈又一次说话,这次是下了严肃的逐客令:
“这位小姐,妙盈自认没有招惹你,也请你不要再在这里捣乱了!”
“哦?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眼神真是不好使,从一开始到现在,请问我有主动挑事儿么?难道你爹这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总,连招待个陌生人吃顿便饭都会立刻破产吗?”
一通抢白激得她小脸发白,只好干拿着一双大眼瞪着
嘴上耍得威风,我心里却在暗暗着急,该死的曲禾,到底是要怎样才能把柯蓝单独钓走?!
眼尖地看见那边陈董又要走过来了!尼玛,别当老娘是讲单口相声的啊!一个两个的都凑过来做啥子?!
不露声色地偷偷将眼神递往身后,在没有看见那抹身影时,我的眼角也跟着不自觉地抽搐!
猛地转身——
只见堆满琳琅满目的食品的架子前,站着几个脸上带着围观表情的陌生男女…
牙关紧了紧,我顿时想爆粗口了!啊擦…混蛋曲禾居然给老娘开溜!
心下百转千回,然而现在是刚把话说绝了,再赖着不走估计是要被保安丢出大门了!
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遍五岁之后的雄壮史,给自己的邪念助涨了几缕妖风。
我看了一眼四周神色各异的看客,抬手虚掩下一个哈欠,轻轻眨了眨眼,眨去眼睫上的潮湿,脸上是摆出一副打道回府的神情,语声慵懒地说着:
“得了,正如柯小姐所说,既然主人家不欢迎我,那留在这里还真是没意思,现在就走,谁也别送,谢谢。”
边说边伸手拨开前面站着的几人,还技巧性地一只手故意触碰到柯蓝,准备经过她身边时吹吹耳旁风,将她引到外面去,好方便集中马力单独对她开炮!
刚刚抬起脚,左手臂就被一只大掌用力抓住,我惊得豁然抬头,只来得及看见傅天辰坚毅的下巴曲线,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拎起来大步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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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我以为你是要对我表白的呢
他走得太快,我感觉身体里沉寂了这么些日子的细碎疼痛又开始猖狂起来,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快要难以驾驭的无力和虚弱让我心神微颤,右手手指却是用力地抓着胸口的细软布料,防止泄露呼吸中夹带着的粗喘声
被架着的左手垂下,手指无用功地拽紧裙摆,关节处传来清晰的酥麻,借以减轻几分由身体内传出的生疼。
不能倒下,不能在他面前倒下!
我几近变态地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终于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停下,我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就是一片濡湿的冷汗
夜风还携带着初春的寒凉,吹得我一阵发颤,头顶传来低低的一声冷笑:
“甄小竹,你刚才说的话里面,我也正好有一句一样的想要转送给你。”
我松开手,任由一边的裙摆像是夜里的白色云朵垂落在湿润的草坪上,仰起头看他带着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告诉我: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要这么折磨我!”他笑得残忍,英俊的面容在橘黄的灯光下竟有着鲜明的冷酷线条,“有你在的地方,我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自在,你…让我觉得厌烦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破壳而出,急速地长出尖利的牙齿,一寸一寸地将我的灵肉蚕食,眼前的这个人,我仰望了那么久的人,说我让他厌烦。
风好像也大了些,从低矮的树丛后突地掠来,垂在身后的长发,也有几丝被吹到颊边,痒痒的,像是记忆里谁在耳畔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催促提醒:
“起床了,甄小竹同学,现在是在上课。”
“呵…”我扯了扯唇角,轻逸出一声淡笑,脸上立刻堆满失望的神色,“原来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傅天辰,我以为你是要对我表白的呢。”
他仿佛不能置信般看着我,后退了几步,半边脸掩在昏暗的月光下,嘴角蠕动着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在我的炙热的眼神中转开了视线,再无一丝表情地转身离开。
花香四溢的前院,葡萄架上还开着几朵羞涩的黄绿色小花,星星点点,可爱喜人。
风中是他声线清冷的话语: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真贱。”
(嗷呜…求留言…接下来几天果断一天两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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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你果然是演技派的(二更)
真正的高手,在民间
***
蹲下,伸出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我背靠着身后的大树坐在草地上,思绪不受控制地在慢慢凝固,干脆放松心神,任由身体一分一分地失去气力。
“我的国语确实是不好,但我也知道有个词语叫做‘丧家犬’,甄小姐现在是在为柯蓝亲身演绎这个词语吗?”
女人走到我身前,视线里唯有她这身和我同款的白色长裙的裙摆在地面上缓缓擦过,伴着娇媚的嗓音,在这样陌生到阴冷的夜里萦萦不去:
“看来我国语还是没有学好,你现在的样子,其实比狗还难看
我向来不习惯示弱,即使现在使不出半分力气,却仍然淡声反击:
“再难看的狗也会咬人的,你要是觉得想试试,可以再靠近一点。”
手轻放在腰间,那里有我常年携带的细薄刀刃,今晚心情不好,这个女人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她倒是听话,优雅无声地退了小半步,依旧是娇媚的声音,带着胜利和骄傲:
“我以前不相信,在碎叶的时候还经常问他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他只会不耐烦地告诉我,你很无聊很麻烦,我还在想,再无聊再麻烦也不该逼着他那样自信耀眼的人离开自己的国家,现在明白了,甄小竹是吧?你原来不止是无聊麻烦,你还很下贱。”
贱?
我觉得这个字眼真是相当地好笑,当初,它是我自己给自己贴的标签,后来是傅天辰给予了注释,现在是眼前的情敌进行了延伸。
“之前不是很能说?现在变成哑巴了?”
或许是我不做声的沉默让她觉得无趣和愤怒,说出的话立刻变得更加尖酸。
我垂眼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在终于露出云层的月光中,被投映到草坪上,风从上面吹过,晃得那抹影子也飘忽了起来。
“喂!你说话啊!”
幼稚!
懒得听她废话,我半低着头,闭着双眼等待身体的疼痛过去后再去找曲禾从长计议,这里寒气太重,再在这里坐下去一定会感冒的。
“嘶——”突来的抽气声,打破一片沉寂。
我皱眉睁开眼,抬头看去,眉梢在眼神触及那条雪白的胳膊上的狰狞伤口时,向上扬了扬。
嘴角忍不住也跟着弯起一道弧度来:
“柯蓝,你果然是演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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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从不允许被威胁
其实并没有存在一个可以将你打败的人,唯有你自己,才是那个最有资格宣告你失败的人
***
我好整以暇地看她忍着疼痛,用未受伤的右手用力按在伤口四周,又是迫出不少鲜红的血来,滴在草地上,染湿了几片嫩绿。
啧啧,能狠得下心减肥的女人和戒烟的男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奇葩,而狠得下心自残的…也算是奇葩中的精华。
精华对着我笑,长裙于夜风中飘曳,我微微偏头问她:
“你是想让谁赶过来‘救’你?傅天辰?”如果是他,也许也只是对我再进行一番剖心的打击罢了,反正他对我已经足够厌恶,实在想不出这个女人自残的理由在哪里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一闪,一双无辜的大眼划过眼前!
那个叫默默的女生!眼角抽了抽,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想报警?!”
故意伤害罪还是说…敲诈勒索罪?
月光的清辉漫洒,早春本就是寒冷冬季的延续,夜深几分,寒意便沁透几分半湿的布料,浸湿到皮肤表层,冰冷感总算让我的意识又是清醒了一些,眯起眼来,大为赞赏地为她歌颂:
“你是提前通知了那个女生吧那么恶毒的诬赖估计也是你给的建议,你父亲果然是做市长的。”
“也只是偶然罢了,当初的婚礼,虽然我被爸爸拉走,你这个人,我还是记得清楚的。是你运气不好,那个林默的车子从你身边擦过去时,我正好陪朋友在附近逛街。有他在的地方你一定会出现,我也只是给林默一点提醒而已。”
她缓缓说着,高跟鞋踩在逐渐潮湿的草叶上,精致的面容有些狰狞,突然神经质地捂着伤口厉声尖叫:
“啊——啊——”
高八度都没这么好技巧,真是声声入耳。
沿路的灯光随着这一声声惨叫悉数亮起,原来这里还设置了感应灯。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抬手扶着额头,一同掩住冷光粼粼的双眼,“如果要坐牢,我不介意亲手弄伤你。”
我边说着边强撑着刚恢复一点力气的身体,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向着这个无声无息在背后做了不少手脚的女人走近。
“你…你想做什么?”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可怕,她惊慌地连连后退。
“你等会就知道了。”温柔地回答她,掌心是那片和我从死人堆里一同爬出来的薄刃。
我从不允许,有人可以像今晚的这个女人这样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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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泼皮的乡下丫头
局面的转换是迅速的,敌军的强大是可预见的,革命的坚贞是要被赞扬的
这个女人的出现,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脚步堪堪停在距离柯蓝两步远的地方,我扬眸见穿着套装,头发高贵而一丝不苟地被梳成髻盘在脑后的崔洁,从正厅跌撞着跑来,一见到受伤的奇葩精华,急忙将她搂在怀里:
“小蓝,天哪,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细致的绢帕,轻轻擦拭着柯蓝伤口四周的碎石颗粒,听着她不自觉的倒抽气声,更是皱眉责备,话语里却充满着心疼:
“你这孩子,从小就被你爸爸宠坏,都不知道好好照顾着自己,在M国就算了,现在在国内,又是人生地不熟,今晚还跑这里来也不提前和阿姨说一声,你说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叫我怎么和你死去的妈妈交代!”
笑,是无声溢出嘴角的
我将薄刃藏回腰间,低头整理细长的花带,声音平静无波:
“很久不见了,崔女士。”
她似乎狠狠地怔愣了一下,声调变了变,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
“小竹!你怎么在这里!”
懒懒地抬眼,迎着柯蓝胜利般的视线,我突然笑眯眯地开口:
“你怀里的人就是我弄伤的,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宴会已经结束,或者终究还是因为我而被搞砸,总之现在聚在这么一亩三分田的地方的人并不多,除了崔洁和柯蓝,便只有作为主人家的陈董以及一旁看起来像是管家的中年男人
没看见陈妙盈和…傅天辰。
心里有一瞬的空落,却不想在这些人面前露出半分弱势。
我看向一脸震惊的柯蓝,嘴角更是向上掠高了几分:
“柯小姐还满意我的回答么?怎么?不是要抓我去坐牢?还愣着做什么,你身边的崔女士可不就是国内最出色的检察官么?多好的机会,快,快跟她说我是犯了多了不起的罪!”
柯蓝有些被吓住,崔洁的脸色却是一阵苍白,紧紧皱着眉,倏地厉声打断我:
“够了,甄小竹,这些年,你爸爸都是这样教育你的?怎么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说出的话还是跟个泼皮的乡下丫头似的!”
我顺着她的提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条长裙,确实,足够漂亮。
然而腿肚子上还有隐隐作疼的伤,身体里是这些年一直缠绵不去的疼,可即使是伤是疼,也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我身上的。
而眼前的女人呢…她到底给过我什么,居然也要用这种语气来教训我?
眉梢微扬,唇瓣抿成一道平直的倔强,我扬声提醒:
“别和我提老爹,你没资格!只是,既然你也叫我一声甄小竹,就该知道我姓甄,和你崔女士没有半分关系,至于你要责备的那个…”停了停,略偏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我的爸爸?呵呵,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和哪个狗男人生了我这个乡下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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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脸皮厚也是一种性格
脸皮厚也是一种独特的性格,不然,谁厚一个给我看看?
***
“啪——”
脸上传来的,清晰的,火辣辣的疼,叫我知道了一个事实,有的人,就是可以下得了手
没有看向任何人,我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捂一下刚被打了的右脸颊。
心里没有任何疼痛,仿佛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脸皮厚,被打一下也不会打出内伤的,毕竟,脸皮厚是一种独特的性格,谁能和我学?
弯腰将裙摆撩起,看见伤口处的纱布已经有些血迹渗出,之前的崴伤倒是已经不碍事。
我握紧拳头试了试力气,还好,还能撑着我走出这里跟人打个电话。
起身,对着有些无辜的陈董略弯了弯腰,偏头诚挚一笑:
“很抱歉今天给您,还有您的女儿带来的困扰,只是您也看见了,不是我想闹场,是有人想针对我,所以才会弄成这样的局面,我今天,本来也只是想代表昇鑫集团,为您的女儿带来一声祝福的
见他疑惑不解,我笑着补充:
“晟鑫的执行总裁是我的表叔。”
虽然平白让箫言那个面瘫大叔在辈分上占了便宜,却好歹能为今晚狼狈的我保留几分颜面。
至少,我还不至于真承认是个无赖骗子来骗吃骗喝的。
陈董一阵恍然,脸上迅速堆起笑意来,但估计也是觉得今晚的事情太过胡闹,神色又跟着敛了敛,仍是客气有礼:
“哈哈,原来如此,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了。关于箫总的表侄女,陈某也是有所耳闻的,似乎在T大念书吧,正巧,小女妙盈也是T大的学生,看来还是校友,真是缘分,缘分啊!”
我抿嘴报以完美的笑容:
“缘分不缘分的都是看个人造化的。”看向发怔的崔洁,我沉了沉眸光,“眼下似乎又多了个不欢迎我的人,看来,确实没必要再在这里了,小竹现在就离开。不过,今晚的果汁很好喝。”
转身,走入无边的夜色,脊背挺直如一根长竹。
至于身后那个一直垂着头死死看着自己的手掌,周身满是悲伤无奈的女人是谁?
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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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因为很有可能,你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
我得承认,元气又一次大伤了,以至于当终于打通陈曦的号码时,我已经连再迈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靠,扰人清梦杀无赦!”一接通就是这么一句粗口。
我抽抽嘴角没说话,那边骚乱了一阵,又骤然传来一声爆吼:
“甄小竹你丫这会儿是不是又被哪家的幺蛾子们群殴了?”
熟悉的语气,带着不经意的关心和紧张
这个人,还好,还有这样一个人可以随时被我找到。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将积郁了一整晚的沉闷也一并冲散出胸口,耷拉下眉眼,哭丧着脸哀嚎:
“曦大爷,小女子要被打死了!”
陈曦火急火燎地赶来时,我正在街边的一处夜间大排档大啃鸡排,油腻腻地沾了满手,见他冲到我面前,撑着膝盖半俯着身喘着粗气的样子,不觉眉眼一弯,笑嘻嘻地伸手拍拍他的背,赏赐了华丽优美的掌状油印子
“不错,四十分钟不到就穿越了一个市,值得奖励,”拔下一块鸡肉,递到他跟前,“来,姐姐赏你的。”
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张嘴用力一咬,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气息还有些不稳,但至少冲过来时一副想杀人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没死就别瞎装装,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你信不信有一天你真被打死了,小爷我估计会当你只是开玩笑?”
手上倒胡椒粉的动作一滞,我抬头看他,夜晚的灯火永远是这样静谧中带些沉寂的萧条,偏偏这个人张扬的眉眼是十年如一日地清晰分明,我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安静地低头轻“嗯”了声,又继续往剩下的几块肉上洒满胡椒粉。
陈曦在对面叹气,好像我这样文艺乖巧的反应让他很是痛心疾首:
“甄小竹啊甄小竹,看来你果然是遭遇了不小的打击,怎么居然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态度?”
“不是,”我将胡椒粉的瓶子放下,又拿起番茄酱,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是在想,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肩膀猛地被他用力握住,迫着我抬头看他,陈曦难得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死皱着眉头,看向我的右脸颊,压低嗓音问:
“见到不想见的人了?”
我点点头,拨开他的手,突然失去胃口,半扬起头看着昏暗的夜空中那轮淡淡的上弦月。
“陈曦啊,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希望看文的亲们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
042.迂回包抄战术,走起!
当一条大道走不通时,我们应该选择迂回包抄!
追爱手册逆袭篇提到,每一个D丝的崛起都是建立在无数次的惨痛失败之上的!
***
曲禾再一次出现,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我正在后院浇花,这些形形色色完全叫不出名来的花,是箫言唯一的爱好,那个面瘫大叔看起来冷冷冰冰不苟言笑,难得还有这么有文人气息的乐趣。
这些花之中,有些还是很难栽培的品种,正好赶上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干脆趁着他外出,准备来这里摧残一下
“猪也会浇花,看来这个世界是要被外星人入侵了呢。”这种懒洋洋的语气是我最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没有之一。
我自认不是大度的人,这个臭男人敢在那个时候抛下战友玩失踪,就该做好被组织批斗的思想觉悟!
然而,现在我却只能有一个反应:
“你特么地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爹到底花钱养了些什么人?!守个门都守不稳!居然让这个无赖三番两次地轻易进来!
他站在春日暖阳之下,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五官清俊,眸光温润,身形笔直修长,一身洁白无瑕的衬衫没有更多花哨的修饰,竟仿佛是这烂漫的花色间夺目的一道风景
我微微眯起眼,这个人身上总是混杂着不同的视觉感受,外表温雅纯良,内里无赖耍痞。
“当然是…走进来的。”他风骚地趋步走来,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迎上他温润的视线。
他微抿着唇瓣,神色收了几分戏谑,嗓音柔和: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托起下巴认真打量他的表情,满意点头:
“态度还算认真,本小姐原谅你了。”
反正只是合作关系,没有谁对不起谁,达到各自的目的就分道扬镳,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实,没什么好芥蒂的。
将手上的花洒壶移到另一盆月季上,轻轻洒下几滴水,边随口问道:
“我们下面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