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头也不回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夏飞雨在这个时候不敢插嘴,忙追了上去。
容恩使了半天劲也不能自己爬起来,走过的人们,只是漠视地看一眼,随后就自顾去躲雨。
捡起散落在边上的包,容恩刚要再次试着起身,肩膀就被一只大掌扶着,将她搀起来。
“陈乔?”每次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你怎么摔成这样?”陈乔将手里的雨伞送到容恩头顶,“快上车。”
“我看见他了,”她拽着陈乔的衣袖不松手,“是阎越,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
“先上车,”陈乔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半扶半抱的将容恩带上车,“阎越回来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你冷静点,先听我说…”
陈乔将后座上的大毛巾递给容恩,并帮她擦去了脸上的脏水,“时隔一年,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阎越,当初…是你亲眼看着他被推出抢救室的,容恩,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医生说,他不行了,让我尽快通知他的家人,当时,那医护人员清楚告诉我,阎越已经死了,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头上蒙着白布,我不信,还掀开过,那…是他。等阎家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就将阎越的尸首带出了医院,直到今日,他们都没有对外散布这个消息,可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既然这样,那这个阎越又是谁?”
容恩思绪混乱,显然一时难以理清楚,“也许…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死,后来就去了欧洲,可,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一年的时间,足够久到能让我知道他还在。”
陈乔神色严肃地握住方向盘,“我先送你回家,他是不是阎越,试探下就能知道。”
“陈乔。”容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怎么了?”
“会不会,阎越还有个兄弟?”
“不可能,”陈乔一口否定,“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阎家的事我很清楚,阎越是家中独子,再说我姑父私生活严谨,你的猜测,是不可能的。”
容恩靠回到椅背上,眼中透出复杂的异色,既欣慰,又心酸,“那就好,所有的遭遇加起来,这种委屈在他还活着的事实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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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他还是他
陈乔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垂下去,苦涩的泪水流入嘴中,她将脑袋埋在双臂中,嘤嘤哭出了声。
他见惯了她的坚强、隐忍,却没想过,她也有她的软肋,只要遇上有关阎越的事,她就会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
陈乔叹口气,深知,这个时侯,谁的安慰她都听不进去,发动车子,想要将她送回家。
“等下,”容恩抬起头,眼睛红肿,“我要去公司。”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陈乔并没有调头,“请假吧。”
“不行,”她想起南夜爵临走时凶狠的模样,这份工作她不能丢,“我没事,再说我是偷溜出来的,被上司知道不好。”
幸好今天穿的是深色系衣服,陈乔拗不过她,只能在前方调头,将她送回爵式。
回到设计部,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李卉坐在容恩的办公室前,见她过来忙招手,“快,你再不回来手头的工作就完不成了,我帮你做了一小半…”
“辛苦你了,”容恩坐回位子,“改天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呦,这金龟婿没钓到,却落得一身狼狈回来…”
“这么辛苦的工作,当然比不上找到张长期饭票好。”

听惯了这种冷嘲热讽,容恩向来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专心工作后,就连她们在讲些什么,她都完全听不进去。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天天哒哒哒的闲话不知道累…”每当这时,李卉总会站出来平息。
准点下班,可容恩手上的工作还有一半,李卉想留下帮忙,被她婉拒了,平时,这个苹果脸女孩够帮着她的了,容恩不喜欢欠别人太多。
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熄灯下楼,雨早就停了,容恩来到公司楼下,顺着熟悉的路线去坐公交。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扭头去看公交来了没,却在十米外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尾随着自己,她忙转过头,双手紧张的从包中掏出化妆镜。
向前走了几步,透过镜子的反射,发现那车子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距离。
想起上次的遭遇,容恩不免心慌,她抓紧手袋,在经过马路时,忽然撒腿向前跑去。
心紧张的几乎就要跳出来了,她不敢去看身后,却能听见清晰有力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逼近自己,高跟鞋的节奏几乎是杂乱无章,胸腔内,呼吸开始供应不足。
“啊——”
手臂被来人猛地扯住,容恩拼命挣扎,可瘦弱的身体哪敌得过男人的精壮,不费丁点力气就被他按在怀里,扑面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容恩抬起头,甚至来不及看清那双茶色的眼睛,唇就被死死封住。
迫切的,渴望的,焦急难耐。
因先前剧烈的奔跑,容恩已经气息不畅,如今被男人近乎疯狂的亲吻,更加抽空她体内仅有的力气,在他胸前推搡几下不起作用,她双腿一软,竟差点晕厥过去。
“恩恩。”熟悉的呼唤,面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男人不躲不闪,以俊美的侧脸迎上去,容恩整个手掌通红,她握紧五指,眼泪涌出。阎越只字未说,用双臂环住她的身子后,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昏黄的路灯下,相拥的男女化作一抹剪影,投射在绵延的街道上,男人的半边脸肿起来,可见容恩当时用了多大的力。
松开怀抱,阎越将她的袖子掳起,手指摩挲着容恩手臂上还未处理的擦伤,“恩恩,对不起。”
眼泪忍不住,一滴滴落在伤口上,明明很疼,她却感觉不到,阎越动作轻柔地捧住她的脸,轻吻过后,发现她眼睛还紧紧闭上。
“恩恩?”
“这会不会是场梦,和之前那么多个夜晚一样,睁开眼的时候,只剩下我?”那种孤独,她已经受够了。
阎越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呼出的热气令她心安不少,“恩恩,我不会再丢下你。”
“真的吗?”
“真的。”语气肯定。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一年,我被送到欧洲治病,”他牵起她的手,边走边回忆,“医院不止一次发出病危通知书,阎家将这消息隐瞒至今,就是不想远涉集团陷入危机,一年的时间,我像是坐牢一样,限制了同外界的交流,直到不久前的完全康复。”
容恩低下头去,“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握着她的手陡然紧了下,容恩抬头看他,男人的神色早已在瞬间恢复过来,她蹙下眉头,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方才,她居然在在他身上察觉到了某种恨意。
“恩恩,这一年,你过的好吗?”
原先相对的视线急忙避开,她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越,我不想骗你,当初四处找不到工作,我去了欲诱当服务员。”虽是坦然,可南夜爵的那一段,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暂时抹了去。
手臂搭上她的肩,阎越将她揽入怀中,“恩恩,要怪的话,应该怪我。还有,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是父亲一手策划,当时我不能认你,对不起。”
“嗯,我知道。”容恩像以前逛街的那样,走在男人里侧,“对了,上次摩天酒店的…是你吗?”
“摩天酒店?”他将她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衣兜内,“我好久没去了。”
当时夜色已黑又下着雨,难道,是她看错了吗,“那,你去过欲诱吗?”
“恩恩,你怎么了?”男人神色疑惑地望向她,“我才回来,接手公司的事一大堆,哪有时间去那种地方?”
容恩只觉脊背发凉,那她两次看见的那双眼睛,又是谁?
阎越的车子就在边上跟着,走了没多久,他就让容恩上车,先带去吃了点东西,再送回去。
到了楼下,男人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容恩见时间不早,再说这个时候上去,怕会吓到妈妈,“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男人确实感觉到疲惫,他倚在车身上,“那我看着你上去,明天,一起吃晚饭。”
“好。”不舍地松开手,一年不见,这份眷恋越深,她转身进入黑暗的楼道,男人见她上了楼,这才钻入车内。
“开车。”
黑色的车子绕着窄小的花圃开出小区,容恩从楼道内走出来,看着车子消失在黑夜中后,这才不舍上楼。
“少爷?”
男人头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嗯?”
“这位小姐,我们上次在摩天酒店见过,就是她追着车…”
“好好开你的车。”男人睁开眼睛,眸内,方才的温存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瞥向窗外,神色,令人很难琢磨,此时,他的脸上完全看不见那种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司机不敢再插嘴,专心致志地握住方向盘,只是心里暗自嘀咕,少爷这趟回来,怎么连脾气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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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足够天真
白沙市,某处豪华会馆内。
三条绳围绕的拳击台上,身材完美的男人赤着上半身,他只戴着火红色的拳击手套,速度、凶猛的出击让对手防不胜防,一个漂亮的一二连击,对方头盔落地,高大的身形栽倒在围绳上。
拳击台下,几名玩伴叫苦不迭,“他疯了吧?”
“你来!”汗水顺着酒红色的前额碎发淌落,南夜爵一手指着台下某人,目光凶狠,甚至有将他生吞活剥下肚的架势。
“爵少,算了吧,今天太晚了。”开什么玩笑,这拳击平时耍耍酷还行,现在上去不是送死吗?
“废什么话,让你上你就上。”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照这速度下去,迟早轮到自己,“就是,太晚了,玩这还不如玩女人。”
“对对对!”相互附和,几人忙‘丢盔卸甲’,不等南夜爵下来,就争先朝着门口走去。
“爵少,要不明天…”充当裁判的男人上前,却不想南夜爵一个转身,直击面门,他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咚地砸在了地上。
“哼!”南夜爵扔下拳击手套,精壮的身子一跃而下,朝着休息室走去,“下次,我要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哎呦!”拳击台上的裁判鼻青脸肿,四脚朝天,“别打我的脸啊——”
夜已深,容恩坐在床上,旁边只开着一盏台灯,她堆起双膝,手上是一本相册。
翻开最后一页,阎越的照片,她就留了这么一张。
纤细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最后停顿在那双眼睛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越。”
高档的公寓前,一名女子身着性感睡衣,外面仅披着件长外套,蓬松的卷发随意搭于双肩,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可见下楼的匆忙。
熟悉的BMW车进入视线,她忙迎上去,男人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停好车,刚转过身,就有美人在怀。
“越,人家接到你的电话就等在这了,好冷哦。”撒娇的神态,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男人将她拥入自己宽阔的怀抱,“上楼。”
“嗯。”女子紧贴着他,小手放在男人腰后,边走,边以手指轻轻转着圈。
电梯直上十五楼,开了门,里面黑漆漆一片,等不到开灯,女子就已经抱住男人,“越,我好想你。”
肌肤柔滑如水,她整个人缠在男人身上,这份特意制造的暧昧,对正常人来说,都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娇喘声维持不过片刻,男人十分理智,轻推开她后,拿出香烟点燃。
“越,你怎么了?”
烟头,那零星冒出的火光微不足道,却能让她清楚看出男人眼中的沉重,阎越将香烟熄灭后,这才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到这来。”
“为什么?”这个回答,她措手不及。
“没有为什么,今天开始,你必须退出我的生活。”
“你有了别的女人吗?”
“斯漫,我的事你不要管。”男人再度燃起一支烟,并站了起来。
“越!”她想也不想地拉住他的手臂,“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任何的决定,”她跟着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男欢,女爱,他们的开始,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是她犯了规。
到了门口,她开门,看着他走出去,“越,我会永远为你留着这扇门。”
城市的另一端,容恩将那本相册放在心口,“越,这扇心门,我一直为你留着。”她漾起唇角,满心欣悦。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阳光明媚,阴霾的天气终于过去。
赶到爵式,容恩今天并没有穿正式的套装,而是换了随性的牛仔裤和长宽风衣,来到设计部的门口,却见同事们都聚集在外面。
她几步走过去,看见李卉,“怎么了?”
“不好了,出事了!”
里面,夏飞雨和几名高管各个神色异常,正在检修的师傅摇下头,几人的表情就更加严肃了。
“昨天,是谁最后一个离开的?”夏飞雨手里拿着文件走到门口。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李卉担忧地望向她。
“是我。”她坦然开口。
“什么时候走的?”夏飞雨的口气,咄咄逼人。
容恩想了下,照实说,“大约九点。”
“进入电脑的病毒,就是在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检修员走到门口,“夏主管,里面的文件,已经恢复不过来了。”
容恩心里一阵发凉,同事们争相进入办公室,“夏主管,那我们前段时间准备的CASE…”
夏飞雨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了此时难看的脸色,她一甩手,将文件扔到容恩身上,“你知不知道,这个方案花了我们设计部多少时间?今天就是洽谈的日子,你让我拿什么去和对方谈?倘若不成,我们就要白白损失至少一亿,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让你这种白痴到公司来!!”
文件散落在地,同事们的目光,也变得尖刻,容恩望向办公室内的那些电脑,“昨晚,我做完工作就下班了,再说,检修员只说是那个时间段,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她语气镇定,“还有,请你不要出口伤人!”
“凭什么?”夏飞雨走到容恩跟前,“凭我们的竞争对手是远涉集团,你敢说,你和那个阎越没有关系吗?”
“出了什么事?”
“总裁来了…”
南夜爵望着设计部内满地狼藉,夏飞雨急的早就不顾形象,“万达方案全部被毁了,今天就是最后定案的日子。”
边上,早就有人代劳,将全部事情给南夜爵讲述一遍。
他利眸扫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不过是个方案,这点损失算什么?”
容恩也有些吃惊,她抬起头,恰好看见南夜爵嘴角勾起的笑,温润的掩饰下,实则邪恶因子昭然若揭,他侧过身,公事化十足的口气,“你,去我办公室。”
不光是同事们,就连夏飞雨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南夜爵的办公室位于顶层,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望向外面,整个人,同云端仿佛就一步之遥。
“坐吧。”
容恩始终放不下戒备,她站在沙发前,“这件事和我无关,如果非要有个人背黑锅的话,我不会这么咽下这口气。”
南夜爵坐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前,动作优雅地转动手中金笔,他靠回椅子上,啪的将笔扔至桌面,“口气不小,说说,怎么个咽不下法?”
“没有真凭实据,公司难道就能这么定我的罪?”
“哈哈——”南夜爵眼角扬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恩恩,你足够天真。”
“什么意思?”容恩语气愠怒。
“你生活在法治社会,是不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南夜爵眯起的眼睛忽而变得犀利,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半个倾出办公室,“良家女人,从没见过真正的黑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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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给她教训
最后几字,落得极为阴冷,竟让容恩不由打了个冷战。
“你的妥协,我几乎没有花力气,恩恩,我只想告诉你,别自以为是,真正的罪恶,远超过你的想象,”男人眼睛虽然看着她,可视线却好像游离在某个点上,容恩细看他的神色,才知,那是一种脱离玩世不恭外的沉重,就在她想要一探究竟时,南夜爵已收回了神,“不过,留在我的身边,你迟早会遇上。”
容恩时刻不忘自己的立场,“我们的…已经过去,我有我的生活。”
南夜爵面色沉下去,这样的女人,哪有旧情可说?一处避风港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踢开,她想得美!
“过去,却改变不了它存在的事实,你敢对着他说,你没有上过我的床?没有被我上过?”恶劣的语气,却偏偏配着那张完美的脸。
容恩眼前一黑,骤然惊醒,有南夜爵在的一天,她就别想再回到之前那种平静的日子,船过,水岂能无痕?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省点力气吧,这句话以后压在心里,废话还是少说的好。”言下之意,就是想都别想。
容恩眼里的愤怒掩藏不住,透过瞪视传递出来。
南夜爵勾起笑,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永远不长记性,“这样吧,你要是将这个方案拿下,我就考虑下…放手的问题。”
“真的?”容恩听事情还有转寰余地,黯淡的双眼透出光彩。
“我不骗人,”南夜爵坐回办公椅,“我不喜欢玩阴的。”
容恩抬头瞪了他一眼,总之,他和正人君子画不上等号。
“总裁,您约见的人来了。”外面,单秘书轻叩门。
“进来。”南夜爵依旧保持着那份悠闲朝容恩挥下手,“出去吧,将我的意思告诉夏主管。”
门,打开的有些迫切,单媚率先走进来,“请。”
后面,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大波浪的卷发搭配本季最潮流的黑色软缎小礼服,越显柔顺娇媚,女子的脸显然精心画过妆,每一处,无一不透着精致迷人,这样的女人,才会令男人魂不守舍吧。
“南总。”声音,如人般娇腻。
容恩认得她,现今广告界影视界最红的女星,斯漫。
一个平凡,一个受万千瞩目,就这么欲要擦肩而过。
“容恩,”陡的,南夜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挑准时机开口,“我们的对手是远涉集团,不要以为你有阎越,就能公私不分,若是他拱手相让,还是算你输。”
荣恩头也不回,几乎将南夜爵的话当成耳边风,向外走出去之际,斯漫不自觉顺着她的侧脸望去,阎越,是为了她吗?
好看的脸,突然凝重许多。
回到设计部,面对同事们虎视眈眈的眼神,她早学会视而不见,将南夜爵的意思转交给夏飞雨后,她不但没有再劈头大骂,反而,微笑答应。
趁着她回办公室准备的时间,李卉忙凑上来,“恩恩,总裁没有骂你吧?”
“没有,等下我要和夏主管一起出去谈CASE,也许,能有转机也说不定。”
“恩恩那…”李卉欲言又止,却又触及到某种规则,不便明说,“这谈方案的事,不是只要设计过关就行的,总之,你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和客户单独相处,知道吗?”
容恩从她语气中听出隐晦的暗喻,她认真点下头,“好,我记住了。”
招待客户的地方,选在一家档次极高的会所内。面对她疑问的神色,夏飞雨只是一笑置之,“大部分的生意,都离不开酒桌。”
来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夏飞雨率先上前,“李经理,让您久等了。”
“瞧夏主管这话说的。”李经理起身,同她握下手,几句客套话后,男人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大拇指有意无意在她手背摩挲。
夏飞雨脸色不变,将话题巧妙带过去,“这是远涉集团的顾总监吧,久仰久仰。”她抽出手,同另一名男子握了手。
远涉集团也来了两人,容恩望向顾总监身边的女子,对方打扮明艳,超短裙就遮住小巧的臀.部,黑色蕾丝袜将一双美腿修饰的毫无瑕疵,凸显性感。
“容恩,”夏飞雨推下她,“你先陪着李经理,我出去办些事,马上回来。”
顾总监在身旁人的耳边低语几句,女子遂眼神含笑,拿起桌上酒杯,“李经理,我陪您喝一杯。”
“好好,”男人眯着双色迷迷的眼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顾总监,你们公司的员工酒量不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