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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已经无力挣脱了,她的每一个掌印都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却不及我心痛的十分之一,于是我任她打着,骂着,然后哭泣着。
“够了。”母亲已经冲了过来,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我的面前,将徐银凤挥过来的手狠狠地推了回去。
“是你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你得到的已经很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已经决定要走了,带着所有的恨,和所有的爱,远离这座城市。检察院我已经陪着雁枫去撤诉了,等到我们明天离开,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个没有我们存在的城市,没人和你争和你抢,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母亲指着身边一直沉睡的雁平还有已经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若菱,“这两个孩子原本都是那么优秀,可是现在,你看看,都是你害的。
“徐银凤,我觉得你真可怜。当初,你对爱情的态度就是那么不正常,可当十几年后你女儿面对同样的问题时,你不是解开她的症结反而加重她的偏激。如果不是你的纵容,这些事都不会发生,所以,不要责怪任何人,这些都是你自己种的果。”
母亲把我搂在怀里,我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她流的泪比过了我的激动怜惜,更带着一个女人的智慧。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没有母亲,我是不是也会是今天的若菱?
徐银凤缓缓地走向若菱,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若菱,对不起。”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若菱就这么被她抱在怀里,安静得像个孩子,“妈,我帮雁平联系了学校,到时我带他去巴黎。我要做得比秋雁枫好,因为我才是他姐姐,对不对?”
“对。”徐银凤点着头,“我们一家三口,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没有秋雁枫。”若菱闪烁着她空洞而没有焦距的眼睛。
“没有。”徐银凤托住若菱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安抚孩子般晃动着身躯,“若菱。”
“妈,到时我们就用我们拿到的钱在普罗旺斯买套房子。”若菱突然站了起来,高兴得手舞足蹈,“每天,我要让瑀涵采着一束薰衣草来向我求婚,好不好?不过我一定要留一笔钱给张迈,他是好人,好不好?”
若菱牵着徐银凤的手,如若无人般翩翩起舞。她的遐想,她的愿望,她的期待,却在离她一点点地远去。
徐银凤捧着这个已经让她陌生的女孩的脸,“若菱,你别吓妈妈啊!你醒醒。”
若菱还是笑着,如同我第一次看到她一样,笑得让人心疼。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容被侵犯的领地,越过了,就无法抹平。
“若菱。”她望着所有叫唤她名字的人,流露出疑惑和恐惧。
“妈。”转过身的她看到徐银凤被警察带出了房间,是那么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又咬又扯。
现在的她是那么脆弱,或许徐银凤是她最后能依靠的港湾,看着她远离,她害怕了,所以挣扎着如孩子般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若菱。”陈瑀涵慢慢靠近她乱舞的手臂,“乖,若菱。”
若菱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直愣愣地看着这个对她来说陌生的男子。她因为他的细腻动作而安静下来,可她却惧怕他伸过来的手臂。于是她像一只鳖,张开口,把随意入侵到自己身边的手狠狠咬住了。
陈瑀涵皱着眉头,轻轻拍打着若菱的肩膀,眼光温柔而慈祥。我想若菱也被那双炽热的眼震撼了吧,所以才那么听话地缓缓松开了牙齿,对着陈瑀涵,露出了一抹充满童心的微笑。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浑浊的色彩,清澈得让你几乎能看透她内心般的纯净。那些经过洗涤的目光,平和里带着恐惧,仿佛这里的人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一个逾越不过的深沟。她走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唯有抓住身边那个能让她稍稍不那么胆怯的人。
“走吧,我们回家。”陈瑀涵拥着若菱走过我的身边,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恋人。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试着伸手,却又退缩了。可我知道,我哭了。
陈瑀涵,你知道吗?如果以后的某年某月,我还能回忆起我们说过的誓言,是因为我用尽一生的思念只为了等待你的出现,哪怕现在,你离我越来越远,可是回忆却在无时无刻地落在我身边,提醒着我那些纪念。
雁平的后事,是我和母亲处理的。那是出事后,我唯一一次见到若菱。她在陈瑀涵的细心照顾下,开始学会了微笑,对每一个她陌生而恐惧的人都露出一个小心而真挚的微笑。
我看到陈瑀涵瘦了,湛清色的胡须布满了他的下巴。在小小的距离里,我们点头微笑,唯独没有说话。
我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登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小虎、小丫,孟雨一家三口和罗家伦都准时出现在了机场。
家家还是那么可爱,和我拉着钩说不许忘记他,于是我放纵地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香香的吻印。
小虎和小丫和那次一样,分别给了我两个拥抱,只是少了雁平,显得那么惆怅。
孟雨虽然嘴上说不哭,却还是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往下掉,“有空Msn,别总是找不到你。”
我擦着她的眼泪,微笑着点头,“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得瑟。”
“这和大不大没关系。”她嘟囔着把为我准备的一些特产放在我的包里,“你爱吃的。省着点儿吃啊,空运很贵的。”
“知道了,小气巴拉的。”我勾着她的鼻梁,顺便搂了下我的另一位好友,“一路顺风。” 罗家伦还是那么严肃,说出的话都不带娇柔。
挥着手臂,我甚至不敢环顾机场四周,因为我知道他会来,我怕我看到了隐藏在某个角落的他,我会舍不得离开。
再见了,陈瑀涵,我最爱的人!
第五十七章 我愿爱你如初
这是一段很舒适的旅途,在大洋彼岸,玛丽和保罗已经在机场用感恩的心情迎接着我们的到来。
和离开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是我的心情,和周围的人。
当初离开的时候,我独自一人,满带忧郁,如今回来,我带着母亲,想抛开忧郁。
所以当玛丽以雄鹰的姿势把我扑倒在怀里的时候,我知道我会幸福。
无人打扰的傍晚,清澈的百花香味,弥漫扑鼻,我是如此悠闲地端着一杯新砌的碧螺春站在阳台上,香味环绕,引人怡静。
“你导师的作业完成了?”老妈在花圃里伸了伸懒腰,顺便裁剪了下那长得参差不齐的树叶。
我低吮一口绿茶,也很配合地在阳台上伸伸懒腰,“妈,你累不累,上来休息下吧!”
“不累,我一会儿再上去。”老妈话一说完,便随即低头继续挥舞着她那把大剪刀。
这就是我和老妈这几年来在美国的生活。保罗把他废弃的庄园免费让我租住,而作为报答,老妈把这里搞成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每逢周末或是夏季,这里总是笑声不断。
玛丽和母亲是两个天生大嗓门的人,笑起来更是肆无忌惮。我喜欢这样的母亲,乐观、开朗,在她脸上再找不到忧伤的色彩,每一笔都是阳光普照下的温暖。
我倚在栏杆上,品着孟雨空运过来的绿茶,清新扑鼻,渗入心扉。花园里,各种各样的花竞相开放,每一朵含苞都那么努力地想去看看这个新奇的世界。我呼吸着充满花香点缀的空气,连人都散发着一种花的美丽。
石桌上,孟雨的头像还是闪个不停。她每天都有很多话和我说,甚至总是很霸道地不许我隐身,因为她觉得自己过后就忘,所以想到什么,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于是,我知道了她身边发生的很多事情,比如家家不会在我和他妈妈聊天的时候出来捣蛋了,因为他长大了,要上小学了。可是背着书包的第一天就被老师罚站,因为他偷偷擦了妈妈的指甲油,被老师发现了。
那天我笑得差点儿被水噎住。
比如阿文的店扩张了,是连锁店,一家一家地开,而她现在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孟爸爸孟妈妈的头发,都是阿文弄的,最近那个机关妇女合唱团也是让阿文做的造型。
我说阿文越来越吃香,让孟雨这个半老徐娘小心了。
比如罗家伦结婚了,喜帖放在她那里,她帮我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所以她自称是我的债主。
对此,我无言以对。
当然,一些不想问的,孟雨也会告诉我,比如徐银凤在我和母亲离开的三个月后,因为蓄意杀人,被判死刑。
在北京时间的那天,我在美国时间的大洋彼岸和母亲喝着茶,相互微笑地看着对方,直到尴尬地摆手。
陈瑀涵的游戏做到了美国,我谷歌了一下,竟然搜出了他几千万条的信息,而若菱依旧无忧无虑地过着她的生活,没有伤害,没有仇恨,只剩下了金子般的童心,既让人羡慕也无奈。
我不会刻意去提起自己的事情,即便孟雨问,我也只说自己很好。好在哪里?或许就好在我能平静地看海,安心地喝茶,还有现在这样,舒心地偎依在老妈的肩膀上,等着夕阳落下的时候,拍一张照片放在博客里。
可有时我还是会觉得缺失些什么,满满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却是空的,所以偶尔地放空,偶尔地沉思,偶尔地想念。
脱下工作服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阳台,还没走进,就指着电脑上的头像,“孟雨又要说什么了?”
“不知道,她像个话唠。”我没答理孟雨,只是顾自望着西边的方向,等着拍下日落的最佳场景。
“你拍了这么多日落,不累吗?”母亲将那个雕刻着青花装饰的茶杯捧在手里,话里带话地看我,“雁子,你就不想拍点儿别的?”
我调准焦距,在自认为最佳的角度按动了快门。收获了美丽画面的我坐在母亲身边,“妈,你想看什么,我拍回来给你看。”
“凤凰花。”母亲几乎是脱口而出。
稍稍一愣,在听到这种只有在家乡的七月才会开得一排红色的花名时,我显得语塞。
“如果这个时候回去,会看到凤凰花开的吧!”母亲若有所思地低头冥思。
那一幕幕的回忆,似乎穿越了层层的白云,回归到了最初的那个时候。在某年的某月某日,我们之间曾经说过的语言,在彼此轮回的边缘晃荡过后,一如从前。
“妈妈,妈妈。”思念突然从后背抱住我,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小小的柔嫩的手就那么娇柔地环住我。
“小思念,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将软绵绵的他抱在我怀里,“妈,我们回去。”
如果我的世界曾经有过你的脸,那么就无需抹去。透过那道照亮北极的光线,我从飘飞的落叶里,从飞扬的雪花中,从浑浊的湖水里,打捞起所有的思念。在我与母亲相视而笑体现着默契时,就注定了我要回去。
四年一个轮回,我终究要回到原点。
“好啊,回去了。”小思念拍打着她的小小手掌,飞奔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我要告诉爸爸去。”
看着思念的小小背影,我和母亲对望不语。
二零零七年七月的凤凰花开时节里,我还是回来了,拖家带口,其乐融融。
“思念。”我努力追逐着思念的小脚印,一边不停地喊着这个皮得和猴子似的孩子。
有时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和他爸爸像还是和他妈妈像。我双手叉腰,对这个混世魔王,我的忍耐已经到达一种极限。
“雁子,别让思念跑远了。”老妈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山坡,就只记得搜索着孩子的踪迹。
我返身将老妈扶到一边的石椅上坐下,对着身后刚刚跟上来的一对男女就是一记白眼,“我真服了你们了。照顾我妈,我去找思念。”
不出意外地,我得到了两个人齐齐的点头,似乎我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为了他们而做的。我狠狠地叹了口气,朝着那个半山坡跑去。
“妈妈,我在这儿呢。”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思念终于在一棵最为茂盛的凤凰树后露出一个小脑瓜朝我笑嘻嘻地招手。
忍住老胳膊老腿的疼痛,我一把抓住思念的小手,将他整个按倒在草地上,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两巴掌,“你折腾我呢,知不知道妈妈多大了?也不知道等等。”
呵呵,呵呵,思念被我挠得在草地上直打滚,还一边不停地求饶,“妈妈,妈妈,我错了。”
坐正身子,思念嘟起小嘴,拉了拉我的衣袖,“妈妈,我刚认识了一个小哥哥,他的风筝挂树上了,你帮他啦。”
遮住刺眼的太阳,我这才发现半高的树干上一个被线缠了好几圈的风筝正随风乱舞,可周围却空无一人。
我蹲下身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小不丁点儿的孩子,“那个小哥哥呢?”
思念为难地看了看我,“他让我在这儿看着,他去叫他一个很厉害的叔叔来拿。我和他说我妈妈就很厉害,他不相信。”
“妈妈,你帮小哥哥取啦。”思念不停地晃动我的手臂,整得我全身酸痛。
“这么高。”我摸了摸下巴,为难地看着那个被风刮得歪七扭八的风筝几秒后,我未泯的童心发挥到了极致。
童年不是混的,那是基础,比如现在,我脱下鞋子,拉高裤脚,在距离大树两米的距离,用助跑的姿势往前一冲,便顺利地抱住了大树,脚后跟随即努力一蹬,手臂再往上一拉,那个风筝就离我越来越近了。
“妈妈,妈妈你好棒。”思念在树下拍着手掌为我加油。
那是,也不想想我曾经是学校里的翻墙高手,虽然现在姿势不会太好看。我低下头,对着思念比出一个V字,表明自己的骄傲。
“哥哥,我妈妈上去帮你拿风筝了。”原本一直往上蹬着的我一听到思念口中的哥哥出现时,我便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当那个日夜思念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时,我震惊了,还是一样的眉宇,担心时眼里还是露出一样的惶恐。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我清晰地看到了他。
我笑了,那时隔多年的微笑,如今看起来还是那么不自然。落叶飞絮的天空里,是我们淡淡的思念在飞舞,落在我身上,他头上,没有拾兑,便像蒲公英般散开了。
“天啊,秋雁枫,你给我下来。”郭亦翔一手抓住他的宝贝儿子,一边抬头看着一副熊抱模样的我。
小小的思念一直在自己伟岸父亲的怀里努力挣扎着,可惜毕竟才一丁点儿大,“不要嘛,妈妈要帮哥哥拿风筝。”他委屈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郭亦翔怒瞪着我,“秋雁枫,我严重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让思念喊你妈。儿子啊,你行行好,在妈妈那两字前面,加个‘干’字好不好?不然,你亲娘非砍死你亲爹不可。”这个悲哀的父亲双手合十哀求怀里的儿子。
“不好!”思念乐呵呵地笑着,“我喜欢这个妈妈。”他用他纤细的小手指着还抱着树的我。
“你这死小孩。”耳边,我听到思念的哭喊声在周围回荡。
“妈,妈,我看到漂亮姐姐了。”那个比思念高出半个身子的男生踉踉跄跄地往后坡方向跑去,他还是那么可爱。
我低下头,在高高的树头停止了我的攀爬,风筝摇曳在空中,舞动着我的青春年华。
陈瑀涵抬头看着我,伸开了双臂,“下来吧,雁子。”他温柔地说。
番外大结局
(一)不会做饭,只会捣乱
这句话的由来,本来是外婆批评我把她好不容易栽好的花拿来泡花瓣浴的时候说的,可是我却发现,妈妈移花接木地用到了爸爸身上。
那天,爸爸比平时表现得都要好,不仅回来得很早,扎人的胡须也只稍稍碰触了我一下,就急急忙忙捋起袖子冲进了厨房。客厅里,外婆顶着她的老花镜,把我抱在怀里,眉开眼笑。
外婆说,“陈思迈,去看看你爸爸妈妈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其实,我是特别不愿意动的,因为从客厅跑到厨房,要经过一条大走廊。不过妈妈说,家里她是女王,而外婆是太上女王,所以我必须听她的。
于是,不得已,我撅着小嘴,跑过那条小道,趴在那块落地玻璃上往里看。
厨房里,苗条的妈妈和往常一样忙碌,一会儿切菜,一会儿往锅里使劲扔东西,那叫一扔一个准。
可是爸爸却动也不动地站在一边,刚才卷起的袖口已经放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很像他训斥我时我软弱的表现。
老爸可怜兮兮地对老妈说,“对不起,我错了还不成?下次萝卜就切丝行了吧!”
老妈看了他一眼,“本来就是你错。你说你,不会做饭,只会捣乱。”
我想老妈不愧是女王,敢这么对爸爸说话。
(二)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我最喜欢妈妈,因为她很温柔,很漂亮,笑起来特别像储物柜里的那只招财猫。
可我最讨厌家家和思念哥哥,因为每次只要他们出现,妈妈左边一定坐着家家哥哥,右边坐着思念哥哥,而我只能让爸爸抱着。
这个时候,只要我耍赖,爸爸就会摸着我的头说,“乖,爸爸陪你打电动去。”
可我并不喜欢打电动,我只要妈妈抱我。可是,这个时候爸爸又会把我拎到书房,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你每天都和妈妈在一起,家家和思念一个星期才来一次。”
这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但是爸爸似乎忘记了,即使他每天也和妈妈在一起,可是每星期思念的爸爸带思念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两个。今天他要和我打电动,还不是因为思念的爸爸不在嘛!
(三)孟雨妈妈才是猪
阿文爸爸很忙,每次我到他店里理头发的时候,总是看到很多漂亮姐姐催着他快点儿。
于是,孟雨妈妈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来找妈妈。
有时她们说悄悄话,有时她们逛街把我扔给外婆,有时她们也玩我和爸爸玩的电动。
于是有一天,她们又在二楼玩电动并发出巨大声响打扰到我睡觉的时候,我偷偷跑上了楼,然后就看到孟雨妈妈一直指着妈妈说,“你是猪,你是猪。”
一直在和爸爸的对峙中占据上风的妈妈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握紧了拳头,眉毛揪得老高。
我记起了爸爸总是说,他不在家的时候我要保护妈妈。所以我踮起脚尖,推开门,勇敢地走到孟雨妈妈面前,说,“我要保护妈妈。”
(四)外婆回老家后
早餐:电脑打印下来的肯德基优惠券,有一款是法式烧饼。
那天,起床后的爸爸又瞄到了桌子上的优惠券,很无奈地看着妈妈说,西餐吃了一个星期累了。
没想到妈妈只是微微一笑,就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优惠券,里面写着“肯德基油条”。
午餐:老妈终于在交了一本翻译稿后,很贤妻良母地为我和爸爸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中午,当老爸在公司所有员工的众目睽睽之下,满脸幸福感地将老妈为其准备的爱心便当放在桌上时,所有人的脸从羡慕到吃惊最后笑得前俯后仰。
因为,老爸的便当盒外面写着——“小便当汤,大便当饭”。
那一天,我和妈妈在家也吃得很愉悦。
晚餐:我们烛光晚餐吧!
外婆要回来的前一天,老妈穿着黑色晚礼服,扎着率性的马尾,挽着一身燕尾服打扮的爸爸走进西餐厅,而我,别扭地扯着脖子上的红色蝴蝶结。
温馨的烛光照耀在妈妈脸上,我撑着下巴看他们含情脉脉地对望彼此,可是老爸却在最重要的那一瞬间,用他比我大出很多倍的手掌遮住了我的脸。
我决定,我要告诉外婆,她不在的时候,我吃不饱,睡不暖,哼!
(五)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劝架
爸爸妈妈很好,但有时也会吵架,比如爸爸总是希望我男子气概多一点儿,跆拳道、击剑、柔道,什么都学一点儿。
可妈妈却希望我有点儿气质,钢琴、笛子、小提琴,按她的说法是,让气质油然而生!
于是,某日,他们又为了我该学跆拳道还是学钢琴而冷战。看着他们不说话,我和外婆也很着急,我想这世界上最难办的事情就是劝架。
后来,我偷偷跑到书房,趴在玩游戏的爸爸耳边说,“妈妈说还是学跆拳道吧,听你的。”
可是到了卧室,等妈妈给我讲完故事要哄我睡觉的时候,我又笑眯眯地告诉妈妈,“爸爸说还是学钢琴吧,听你的。”
那天晚上,爸爸偷偷打开了我房间的门,哄着妈妈,“我错了。咱儿子爱学什么学什么,不拔苗助长了。”
呵呵,爸爸就是怕妈妈。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这才是我最期待的结果,明天我又能和思念哥哥去捣鸟蛋了。
可没过几天,他们却又异口同声地告诉我,“儿子,明天开始学芭蕾。”
“不!”这次是我坚决反对,“我不当天鹅,我是个男生。”
可妈妈说,“黑天鹅是男的。”
(六)老爸和儿子,儿子和老妈
虽然这首歌流行了很久,可是我却刚刚听到,于是我跑到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电视的爸爸妈妈身边,用满怀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爸爸,太阳、月亮和星星是什么?
爸爸回答:宇宙中的三种自然物体。
我:妈妈,绿叶、花朵和果实是什么?
妈妈回答:是一株已经结果的植物。
我:爸爸、妈妈和我是什么?
爸爸:一家三口。
这就是我爸和我妈,一看到喜欢的电视,我就什么也不是的父母。
(七)我们的美丽生活
1.我妈:老公,我要喝水。
我爸:我给你倒去。
(看了一眼离我妈直径只有半米的水杯):这不是在你手边吗?
我妈:可我想你递给我。
我:爸爸,我想喝水。
我爸(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水杯的痕迹):小孩子,要多运动,顺便也给我倒一杯。Os:难道人小被人欺?
2.我妈:思迈,家里多一个弟弟好不好?
我看了妈妈一眼:那你对他好,还是对我好?
我妈:当然都好啦!
我:那不行,不要。
我妈:那我对你好?
我比刚才摇得更猛:绝对不要。
我妈很疑惑:那我对他好?
我点头:小弟弟什么时候来?
Os:真希望赶快有个弟弟,这样我就不用总被老妈看得紧紧的。
3.我妈(对着镜子发现一根白头发后情绪失控):我老了。
我爸(我爸比我妈大一岁):不老,不是永远比我年轻一岁嘛。
我妈:小你一岁有什么稀罕,你都人近中年了。
我爸:拜托,我脸上还长痘痘呢!
我妈:那是儿子传染的。
0s:你们斗嘴和我有什么关系嘛!(委屈)你们的年龄让我知道,人终究会老!不过你们都比外婆年轻好几岁,好不啦!
4.过马路的时候,我爸将我妈拉到身边:你走里面!
我妈在看到一个漂亮姐姐对我爸投出的崇拜目光后坚持回到原来的位置:我走外面。
我爸:外面危险。
我妈:你走外面,会让别人更危险。
0s:老妈,你怎么就觉得人家是看老爸的脸,不是看老爸的衣服呢?
5.(中国足球又输了,老爸看得义愤填膺,差点儿把电视机砸了)老爸:雁子,让儿子练体育为国争光吧!
老妈看了一眼老爸:可是踢足球一辈子挂不上金牌啊!
老爸冥思苦想了半天:那考裁判吧,曲线救国。
Os:呜呜呜,我喜欢篮球,好歹还是奥运第六。
6.我:家家哥哥,孟雨妈妈最漂亮。
家家:没有你妈好看。
我:思念哥哥,你妈妈最温柔。
思念:没有你妈温柔。
我:可是我妈就是我一个人的,不,还是我爸的。
Os:我喜欢把妈妈当炫耀的资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