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思考了很长时间,道:“我应该怎么理解您的这句话?”

韩长生道:“随便您怎么理解,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有的人确实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污染了人类的精神,只是我们太懦弱,不敢和这些丑陋的现象作斗争。还有司法的定义也有问题,有的罪人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这都是人为的不公平,我觉得应该有人去纠正它。”

陈团长道:“我是不是应该理解为您就是那个纠正者?”

韩长生凑近陈团长耳朵,声音却并不低地道:“我确实很想做,但没有做。”

陈团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笑道:“那是,我相信韩老师不是一个喜欢挑战法律的人。”

韩长生笑道:“法律只是用来对付那些没脑子的人,有的人并不在法律的束缚之内。”

陈团长道:“确实有这种人,老实说我虽然不欣赏这种人做事的结果,但我确实很佩服他做事的手段,丝丝相扣,没有一点破绽。这种人即使是罪犯,也是一个出色的罪犯。”

韩长生道:“说没破绽那也未必,也许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现在有些搞刑侦的业务真是有待提高,给他们机会他们都把握不住。”

陈团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似乎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我们也可以将韩长生这些话看做是对我们最赤裸裸的挑衅,因为他差不多就要直白承认,“自己就是个杀人犯了”,可是他不说这话我们就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韩长生非常镇定地看着团长,表情似笑非笑,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我们心中一向是以智慧见长的团长,在与这个教书匠的短兵交锋中落尽了下风,而这在这些年的办案过程中应该是第一次出现。

过了好一会儿,陈团长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韩长生道:“陈团长恕我直言,您的责任是大王蝴蝶,至于我是不是杀过人这应该轮不到您来做调查,如果您怀疑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我很乐意与公安局那些做笔录询问工作的同志打交道,或许他们有本领能让我坦白吧。不过咱们两人之间最好还是保持合作者的关系,这对您绝对是有好处的。”

陈团长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在威胁我?”

韩长生哈哈笑道:“您在开玩笑,我从来没有威胁过任何人,我也没有这个本领去威胁别人,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教书匠而已,谁会怕我呢?对您我的要求很简单,首先我希望咱们能把那个大王蝴蝶的案子搞清楚,还有我对您的印象不错,我希望您同样能对我有个好印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陈团长道:“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韩长生道:“那是最好了,我还有一点小要求,请您不要去和赵三再废什么话了,他很快也会有一个相对应他的最合适的下场。”

陈团长压低声音道:“我希望那个凶手可以罢手,而不是乱杀一气,毕竟坏人有专门的部门来对他进行处理,任何人都没有随意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

韩长生道:“您的这个法则只对平庸的人有用,我说了有的人是超越法律生存的,他本身就比现行的法律更具权威性。”

陈团长道:“难道你真的准备一错再错?”

韩长生道:“选择错误的是他不是我,陈团长,我再劝你一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陈团长道:“大王蝴蝶和你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相关联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韩长生笑道:“遇到你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你们这样的一个部门存在,你说我把你牵扯进来的依据是什么?”

陈团长道:“大王蝴蝶根本就是个骗局,虽然我不知道你把我牵扯进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别指望我会相信你。”

韩长生道:“我没指望你相信什么,但是关于大王蝴蝶我也没有骗你,我确实看到了这种让人惊叹的美丽生物。当然信不信在你,本来我报案只是希望好好调查这件事情,不过横生枝节的可是你啊,老实说最近死的人都确实该死,以现在这帮人的调查方式,如此多的破绽居然都破不了案,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陈团长道:“难道您希望他们破案吗?”

韩长生道:“老实说无所谓,杀人的并不是凶手,凶手也并没有杀人,陈团长就算你们真的抓到了这个杀人凶手最多也只能定个类似于教唆罪的罪名,死罪肯定是无法适用的,是吧?”

陈团长道:“你说得没错,因为他确实没有亲手杀人。”

韩长生道:“那不就结了,说到底一句话:你能奈我何?”

陈团长点点头道:“你确实很厉害,不过你不担心我会带录音设备吗?”

韩长生道:“你带了也没用,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现在就在我脑子里面,我可以当你面写下来,如果你能定我的罪,那么我立刻和你走。”

陈团长道:“你说得没错。”

韩长生道:“所以说你最好别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没有用的。”

陈团长道:“可是赵三呢?”

韩长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当然是个应该死的人了,这种渣滓本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陈团长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韩长生笑道:“需要纠正你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要杀谁,惩罚这些罪人自有老天爷来安排,轮不到我做什么,你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他。”

陈团长道:“那么我们可以试一试,我就不信你能杀了他。”

韩长生道:“你尽管安排警力保护他,甚至把他放到牢里面都没有问题,敢不敢打个赌?”

陈团长道:“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赌注是什么?”

韩长生道:“咱们就赌10块钱如何?”

陈团长道:“你脑子没坏吧,赌钱有意思吗?”

韩长生道:“其实也就是个意思,我只是想搞清楚这个人你到底有没有能力可以保得住。”

陈团长道:“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

韩长生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钱存到一个指定的账户里,如果你输了,我拿钱,如果我输了你除了赢钱,还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样,这样公平吧?”

陈团长道:“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设定一个时间,总不能无止境地继续下去吧,别等赵三老死了,那可真成老天爷帮忙了。”

韩长生道:“五天,我们就以五天为期限,如果五天赵三还活着,那么就算我输。”

陈团长道:“一言为定,如果你赢了,我从此不再过问这件事情。”

接着我们就出去存钱,韩长生没有带身份证,陈团长特地办了一张银联卡,他们各往里存了十块钱,韩长生道:“这张卡就交给你保存,五天后如果卡还在你的手上,那么我就应该去牢里。”

离开韩长生后,马天行道:“团长,我们是不是疯了,居然和一个犯罪分子打起赌来了?”

陈团长道:“首先我们手上没有任何韩长生的犯罪证据,其次就算有,如他所说,除了定他一个教唆罪还能怎样?杀人的可不是他,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韩长生只是将文件名修改而不删除的道理了,他就是要留下线索证明杀人的不是他。”

马天行道:“这真是史上最嚣张的杀人犯了,他可是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陈团长道:“对这样一个人,你有对付他的好办法吗?脚踏实地地先把赵三保护好再说。”

马天行道:“这会不会是他的缓兵之计,说不定他自己想办什么缺德事情呢?”

陈团长道:“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些天我就陪着他耗下去了,我看他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他不是人。”

这天一大早,我们又来到了韩长生所在的学校,他不知道和谁在通话,看到陈团长很客气地示意我们坐下,挂了电话,他打开电脑登录上自己的私人邮箱,发了一封邮件。对陈团长道:“今天没事,咱们去看看魏庆忠吧,很长时间没看他了,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

陈团长道:“好啊,现在就去!”

我们上了车子,向脑科医院开去,到了后做了登记,我们找相关医生了解了一下病人病情,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情绪稳定了不少,只是意识还不清楚。韩长生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大王蝴蝶的铁证,如果不是看到这种异常的昆虫,老魏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陈团长笑笑没说话,我们去了病房,只见老魏一个人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什么表情都没有。韩长生叹了口气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你上贺州村去,真是害了你啊。”

魏庆忠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表情丝毫未变。

我们干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路上陈团长道:“韩长生这个人已经是个人精了。”

我道:“也是,这个人的思想真的非常可怕。”

陈团长道:“谁都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比方说他和我打的赌。从他的做事行为上分析,应该是个思想非常缜密的人,为什么会和我打这个赌,这就是思想与行为的不符合。”

我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他非常自信呢,而且他本身的做法就是在藐视法律,和您打赌这件事情也能充分体现他的道德观。”

陈团长道:“你说的如果从心理学来看,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最不能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他为什么要用大王蝴蝶这个借口,把我们搅和到这件事情里面?”

我道:“或许这件事情是真的呢?他本意是想通过政府的力量调查大王蝴蝶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我们阴差阳错地走了进来。”

陈团长点点头道:“算了,看下一步事态的发展吧,五天的期限可快到了。”

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赵三在警察们的保护下虽然不愉快,可还是健康地活着,不过我们心里也有疑虑,就是不知道韩长生到时候是不是真的会投案。

第五天终于到了,陈团长一大早首先打电话给汤队长。在得到赵三还安全地活在世上的消息后,我们立刻去了学校,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韩长生已经穿戴一新地站在学校门口。当我们把车子开到他身边,没等陈团长说话,韩长生先道:“陈团长,你赢了这次赌约,我履行我的诺言,你尽可以放心。”

陈团长愣了一下,随后道:“我还真以为你会逃跑呢。”

韩长生道:“为什么要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陈团长道:“咱们走吧,你的行为是对是错不由我来评论。”

韩长生点点头上了车子,路上他道:“你是不是特别奇怪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团长道:“没错,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你会真的投案自首。”

韩长生笑道:“我这不是坐在你的车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生或死对我而言现在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唯一能让我感兴趣的是我到底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陈团长道:“你肯定会知道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韩长生道:“你是想问大王蝴蝶的真假?”

陈团长道:“一点没错,因为我实在不能相信它真的存在。”

韩长生道:“那么我可以非常严肃地告诉你,大王蝴蝶真的存在,而且我目睹了它的出现。现在我都坐在车里了难道您还是不能相信我吗?如果说我唯一没有料到的事情就是你们会通过大王蝴蝶这个事情,参与到刑事案件里面来,我敢肯定如果凭公安局他们现在已经在开庆功会了,您相信吗?”

根据韩长生的要求,他的这次归案,并没有多少警力出动。我们把他送到了市局门口,由刑警队长和汤队长两人亲自将他押送去接受审讯。没多久汤队长又出来了,他满脸春风道:“老陈,这件事情多亏了你啊,没有你这个案子真不好进展。”

陈团长道:“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中国公民,我们也必须配合你们,否则单靠一家,本领通天也办不完这么多的刑事案件。”

汤队长道:“不管怎么说,太谢谢你了,今天别走,中午局里请客,点名要你们到场。”

陈团长道:“这就别客气了,不过我想问你们一点,韩长生会受到怎样的处理?”

汤队长道:“我昨天咨询了一下法律界的朋友,像韩长生这种行为,除非他自己招供说整个刑事案件都出自于自己的主观意愿,否则就算他承认那个网是他所建,包括三个死者的杀人方式都是他提供的,那也定不了太重的罪,至少不会是死刑或死缓,甚至可能连无期徒刑都判不了。”

听了这话陈团长叹了口气道:“还是玩不过他,怪不得这么痛快地认罪呢,原来胸有成竹啊。”

汤队长道:“是啊,真没想到居然能有这种人。”

陈团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道:“那你先忙,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汤队长道:“别呀,中午还有庆功宴呢,这里面可有我们局长。”

陈团长道:“真有事,和你们局长说一声心意我领了,今天真没空。”

也不管汤队长的继续挽留,我们上了车子,陈团长道:“去脑科医院。”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魏庆忠的病房里,他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陈团长道:“行了,老魏,你也别装的得么辛苦,韩长生已经被抓,以后你可以安心地过你自己的日子了。”


第十九章 揭秘内幕

可是魏庆忠还是不说话,就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陈团长道:“我说你到底怕什么,他现在人已经在局子里,你总不能装一辈子精神病吧?”

话说到这里,魏庆忠忽然很古怪地笑了,开口道:“你以为把他抓起来就一了百了了,你们能定得了他杀人罪吗?这个人迟早要出来,我可不想得罪他。再说,就算他在牢里面,我的命也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我不会对你们说任何情况的,一旦被他察觉有些消息是我透露的,那我立刻就会死,这个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所以应该知道我没有乱说。”

陈团长道:“他都进局子了,还能把你怎么样,你也太小心了吧?”

魏庆忠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想进去,你永远抓不了他。”

陈团长道:“那可未必,你说什么,他自己想进去,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魏庆忠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专业搞调查的都摸不清楚,我一个炼钢工人更不知道了。”

陈团长一拍大腿道:“坏了,他和我玩阴的。”

说罢就往外面走,走了一半又转回来急匆匆地道:“老魏,你告诉我那个大王蝴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发誓不会让韩长生知道。”

魏庆忠道:“你也别在这件事情上磨叽了,大王蝴蝶根本就不存在,韩长生是个幻想症病人,他和我一样精神不正常,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在搞昆虫标本收藏了吧,那是我们共同的主治医师给我们设置的恢复方式。”

陈团长道:“那么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会被吓得精神失常?”

魏庆忠道:“我那是想避开他,因为我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韩长生迟早要对我下手,那天正好碰到他莫名其妙地说看到一只巨大的蝴蝶把我叼了起来,我立马就顺势装疯。以前在精神病院也常看到病人的状态,所以这个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事实的真相震撼得我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不过陈团长却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带着我们立刻出了医院。他摸出电话打给汤队长道:“老汤,赵三身边的警力撤了吗?”

老汤道:“当然撤了,没有道理长时间地用警察保护一个地痞流氓吧,有情况还行,没情况这么做上级也不会批准的,怎么了?”

陈团长道:“没空和你细说,赶紧派人去看赵三怎么样了。”

说罢挂了电话道:“我们去公安局,去找韩长生。”

到了公安局经过打听,我们才知道韩长生暂时只是做了隔离,因为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陈团长通过老汤,得到了特批,在一间警员平时休息的房间里,我们见到了韩长生,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陈团长道:“韩老师,如果我没猜错你进局子就是为了给别人一个杀赵三不在场的理由吧?”

韩长生抬了抬眼镜框笑道:“陈团长,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诽谤。”

话音刚落,陈团长的电话响了,接通后只听那边老汤的声音都变了道:“我和你说个事情,赵三今天上午已经被人给杀了,就在大街上,枪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的案子,看来是职业杀手,案子事发地是朝阳区,朝阳分局已经接手了,我是从他们那儿得到的消息。”

陈团长道:“我知道了。”

说罢立刻挂了电话道:“韩长生,杀手到底是不是你雇用的?”

韩长生道:“当然不是我了,这些天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再说了今天我已经进局子了,这个杀人案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陈团长道:“行啊老韩,你这是拿我当棋子呢,一步步地就让我自己往里面跳呢!”

韩长生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赵三被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陈团长这不光是你,就是公安局的人也不敢拿这件事情和我说话。”

陈团长摇头道:“我长这么大可没被人这么耍过!”

韩长生笑道:“是吗?不过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就自信过了头,陈团长,我建议你去看看咱们两个打赌的款项是不是到位了,也许你会有惊喜的。”

说罢表情诡异地看着陈团长,而陈团长这次彻底明白对手所拥有的那种超人的手段了,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起身去了银行,一刷卡居然发现里面多了5万块钱。我们面面相觑,马天行道:“不会是这老小子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给我们的精神抚慰金吧?”

陈团长查了一下汇款时间,居然是20分钟前才汇到的,道:“记下这个汇账号码,调查一下,钱不会莫名其妙来的。”

我们立刻针对账号进行了调查,资料显示这个账号是广州市一个叫全超的,陈团长试探性地打了电话过去,接通后陈团长道:“请问是全超吗?”

迟疑了一会儿电话那头道:“你是谁?”

陈团长道:“我是收你钱的那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全超道:“我们之间的联系应该仅此而已吧,你报信我给钱,现在大家两清,你联系我是什么意思呢?”

陈团长道:“事情怎么搞得这么大,我没想到你会杀人,你这不是坑我吗?”

全超道:“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知道那笔钱居然落在了赵三手里。既然他敢拿我们的钱,那当然就要付出代价了,还有,别以为你是政府官员就能讹上我们,如果我们倒霉了你也好不了。这件事情你也知道,钱我们一分没有了,杀赵三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你要的5万块我一分没少地给了你,所以联系最好还是到此为止吧。”

说罢他立刻挂了电话,陈团长出了半天神,才道:“我终于知道了,连我们在内都是这个局里的一部分。到现在死的这四个人一定和韩长生有某种利益上的纠葛,而韩长生吃了大亏,所以设了这个局把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借助别人的手除掉,整个暗杀事件从头到尾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们最后的介入正好给了他杀赵三名正言顺的借口,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你们也听魏庆忠说了这个人其实是个幻想症患者,我想这种计划也只有这个疯子才能想得出来,不过也确实是个天才的杀人计划,无懈可击。”

我道:“可是他怎么就想起来利用我们杀赵三呢?”

陈团长道:“首先韩长生会给全超发去一个信息,就是赵三是拿他钱的人,然后韩长生需要一个个人的账户,提供给全超,故意让全超通过这个账户知道户主的一切个人资料,让全超确信情报的真实性。从全超知道我在政府部门上班这点来看,韩长生就是这么做的。或许韩长生一开始没想过要利用我,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于是他的手段立刻就调整为用我来完成这件事情。这相比于其他的人有两点好处,第一,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自然要想办法对付我。第二,我的身份更容易让对方相信这个情报的准确性,他和我打赌就是一个手段,以此知道我的账户号码。至于以五天为期限其实是给对方一个调查的时间,因为对方既然是个犯罪集团,肯定不会轻易去杀一个人,惹没必要的麻烦。不过当他们调查赵三后,却发现这个人已经被警方保护起来,你们处在全超的角度考虑这件事情,那么肯定觉得赵三是真有问题的。那么韩长生在这里面是不是有进一步的动作来坚定全超的决定,这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估计杀赵三整个计划就是这样。”

马天行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您岂不是被他栽赃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