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一定是被人威逼着写下这份遗诏的,他刻意少写一横,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父皇的话,要承继慕容家业国业。
李吉小心翼翼地问:“七王爷,这份遗诏…”
慕容乾手握遗诏,微笑着说:“遗诏的确是我皇兄的亲笔。当奉王子慕容钰为我朝新主。”
众大臣都面面相觑,心里都好生失望。
李吉和丽妃祸乱后宫,诞下孽子慕容钰,先皇死因又不明不白,此事天下人已经人尽皆知。
\他们原本以为七王爷此次回京会有所作为,哪里知道七王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遗诏确系先皇亲笔,拥立慕容钰为皇上。
看来这七王爷果真不过是一个眠花宿柳斗鸡走马的笨蛋王爷,毫无大志。
李吉注视着慕容乾的双眸,他看不透这个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也许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这个王爷的才能。
既然他亲口拥立慕容钰,那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此顺利达成,慕容乾也就没有利用价值。
第1卷 第43节:真正谋朝篡位的是慕容乾!
既然他亲口拥立慕容钰,那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此顺利达成,慕容乾也就没有利用价值。
只等慕容乾抚棺痛哭时,他的生命符号就会休止。而自己,就将成为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他仿佛看到那权利的金色光芒已经将自己遍体笼罩!
丽妃也长吁一口气。
她抱住慕容钰,在那年老太监的引导下,徐徐跪在第一个明黄色蒲团之上。
假惺惺地嚎哭起来:“先皇啊…”
话音未落,蒲团忽然爆炸,一道火光冒出,鲜血飞溅,旋即惨叫声连连,浓雾中,跪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慕容乾已被人扶住,迅速向后撤出。
祭祀堂内顿时大乱。
待浓雾散尽,众人才发现,丽妃和襁褓中的“新君”均已当场被炸死。
而躲在柱子后的李吉将军总算逃过一难。
他奔了出来,惨呼着:“丽儿,钰儿,我的儿子呀…”
慕容乾浓眉一皱,立刻拔剑说:“大胆!竟然敢称呼当今皇上为自己的儿子,竟然敢称直接称呼丽妃的名讳,简直是大不讳!我看他们就是你害死的,来人啊,给本王将这逆贼拿下!”
李吉猛然惊醒,看着亲儿惨死内心太痛苦才会将这惊天秘密冲口而出。
看慕容乾神情,他其实就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将自己置于死地。
他怒视着慕容乾,发现对方目光冷冽清透,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才忽然间醒悟,自己以为对方在自己掌控中,而其实自己才是慕容乾手心里的猎物。
不,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妻儿惨死在自己面前,还要背负叛国的罪名,李氏家族将被株连九族。
不,绝不能就这样被慕容乾打败!
他施展轻功,飞奔了出去,一边疾奔一边高呼:“真正谋朝篡位的是慕容乾!真正谋朝篡位的是慕容乾…”
忽然,一条白色的人影从人群里跃出,掷出宝剑,将李吉拦下。
旋即护卫们一拥而上,将李吉团团围住。
第1卷 第44节:他认定这个女人是慕容乾心爱之人
李吉看着那阻拦自己的人,好生面熟…
云洛翘起兰花指,轻轻弹着身上的灰尘,蹙眉说:
“人家最讨厌打打杀杀了…到处都是灰尘,将人家的新衣裳弄脏了呀!今儿晚上要好好洗一个桃花浴。”
李吉说:“你到底是何人?”
云洛掩嘴一笑:“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只是小人物,我认识将军,将军可不认识我!”
李吉终于认出他来,他就是那天在金盆上起舞的云儿姑娘,原来“她”竟然是宫廷护卫!
看来所有的一切果然都是慕容乾的精心布局!
他也终于明白,以前风流倜傥不问世事只是慕容乾的保护色,为的是养精蓄锐力图反击。
难怪死去的皇帝慕容昭一直处心积虑想要置自己的亲弟于死地,因为慕容昭心里十分清楚,慕容乾的才能远在自己之上。
他后悔莫及,早知道慕容乾如此精明干练,就应该在他羽翼未丰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除掉他.
如今大势已去悔之晚矣。
他丢下手里的长剑,高举双手:“好,本将军服了,束手就擒。求王爷饶恕一命。”
护卫们将他押到慕容乾身边,趁慕容乾不备,李吉忽然挣脱了束缚冲到端木瑶身边.
一只手卡住她的咽喉,另一只手从腰上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剑,抵在端木瑶的脖子上。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否则这女人就没命了。”
李吉声嘶力竭地吼着。
这个女人一直跟随在慕容乾身后,他认定这个女人是慕容乾心爱之人。
端木瑶凝视着慕容乾,坚决地说:“王爷,不要管我…”
慕容乾手一摆,制止她继续说话,对李吉说:“你想怎么样?”
“今日之事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求王爷能够让我活命,能够给我备一匹快马,我发誓此生再也不踏入东魏半步,恳请王爷也放过我的家人,不要株连九族。”
慕容乾黑曜石一般的双眸闪烁着沉稳内敛的光芒。
第1卷 第45节:老东西,给本王抬起头来
他背负着双手,仰头沉思片刻,方朗声说:“好,本王答应你,来人,给李吉将军备上一匹快马并附送盘缠!送李吉将军走。”
护卫迅速牵来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
慕容乾说:“你放过端木姑娘,上马自去吧,本王答应你,一定厚待你的家人,绝不受你牵连。”
李吉挟持着端木瑶,慢慢退到快马旁,推开端木瑶,跃上马背:“果然是大人有大量,你才是东魏真正的新主…山高路远,再不相见!”
他喝一声“驾”!
枣红马纵开四蹄向宫门奔去。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根红色长矛,如电光一般直奔李吉后心,从后背直接惯入。
李吉大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在地。
慕容乾急忙追上去想看个究竟,李吉圆睁双眼,沾满鲜血的双手怒指着他:“你…竟然食言…你好狠,好狠…”
他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顿时就断了气。
慕容乾回身怒视着周围:“是谁,是谁掷的长矛?本王说了饶恕李吉的。李吉虽然谋害了丽妃母子,但他毕竟为国征战沙场,功过两相抵,竟然有人违逆本王的命令暗害李吉!到底是谁,给本王滚出来。”
此刻,他一扫往日的风流柔弱,变得双目如炬威风凛凛,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前展露真实的自己,第一次展现自己的王者霸气。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紧张的气息,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吓得站立不稳,“啪”地跪倒在地,全身簌簌发抖。
只见从人群里真的“滚”出来一个人,嘴里高呼着:“王爷饶命,是老臣,是老臣!”
他穿着一件太监服,嘴里却称呼自己为“老臣”。
慕容乾觉得奇怪,想起来这是刚才自己要跪拜先皇灵位时,指引自己跪在第二个蒲团上的那个老太监。
他喝道:“老东西,给本王抬起头来!”
那老人抬起头来,端木瑶不禁唤出声来:“爹,是爹!”
第1卷 第46节:目光沉静有神,面容尊贵冷冽
那白发苍苍的“老太监”竟然是失踪多日的端木玄!
慕容乾惊讶地问:“老将军,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入宫?会装扮成太监?”
端木玄说:“说来话长。容老臣以后再详细禀告,这李吉在蒲团上安放了火药,他真正想要谋害的是王爷您啊!他不能留啊!所以老臣自作主张将他除去,王爷是杀是剐,端木玄都欣然承恩。”
慕容乾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端木瑶立刻跪了下来:“王爷,父亲已经老迈,求王爷念在他为国镇守边关几十年的情分上,让端木瑶代替父亲承恩。”
她抬头恳切地凝视着慕容乾,双眸已经盈然有泪。
慕容乾寻思,他接了耿如风密报,是说李吉将火药藏于棺椁中。
端木玄此刻又说李吉将火药藏于蒲团中,而跪拜位置是受端木玄的引导,这里面一定另有玄机。
所以端木玄不能在这里公开禀告。老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即使抗命也情由所原,应当恕罪。
慕容乾摆摆手,面露微笑:“端木将军,端木姑娘,你们是朝廷的忠义之人,本王若处决你们,将有愧于先皇。起身吧,免罪。”
端木玄却并不起身,说:“谢王爷不杀之恩。求王爷再准许端木玄一事,否则端木玄就算跪上100年,也绝不起身。”
慕容乾心想,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和往日忠诚态度大为不同。
他只得说:“老将军有什么事尽管说。”
端木玄声音洪亮地说:“如今,东魏已无主,恳请王爷能够接下重任,成为我东魏的新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他的话音,铺天盖地的人都若潮水一般跪了下去,跟着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一时间地动山摇。
端木瑶也跪倒在尘埃里,她仰脸深情而崇拜地凝视着慕容乾,此刻的他,目光沉静有神,面容尊贵冷冽,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芸芸众生,一层看不透的透明光影从天而至将他周身笼罩…
第1卷 第47节:翩翩,我今生最爱的女子
他就像是天神一般驾临人间。
慕容乾也心神激荡,此刻,作为慕容家族最后一脉王族,他登上王位也是人心所向。
更何况这王位本就属于自己。
他要掌控父皇传下的这江山,成为千古一帝,功标史册。
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量。
大风吹拂着旌旗烈烈作响,浩淼的苍穹之上一只苍鹰在振翅翱翔。
东魏一代英主紧握权杖用力一挥,应承下这如山般的重担。
他转身慢慢向着象征权力最巅峰的王座走去。
身后是起起落落的欢呼和此起彼伏的跪拜。
而他的思绪,却刹那间飞过千山万水,飞到不知名的某处,飞到今生钟爱的唯一一人的肩头。
翩翩,我今生最爱的女子,你可否看见我今日的辉煌?
不论你在哪里,我也会寻回你,让你和我共享这万里锦绣江山。
我心一枚只属于你。
你要等着我。
朗月如钩。
在山麓一处破庙里,东倒西歪地坐了一群叫花子。
为首的那个叫花子穿着整洁,坐在虎皮椅上,还有两个小叫花子在给他捶腿。
这人哪里像叫花子头,分明就是一个肥肥白白的土财主。
门外传来吵嚷声,旋即两个叫花子推着一个容貌清丽衣饰华贵的年轻姑娘一步跨进了庙门。
叫花子头轻轻吹着手里捧着的茶壶,说:“阿坞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也不向虎哥我说声告辞,说走就走?江湖上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原来,那女孩就是将柳翩翩骗惨了的阿坞。
阿坞推开那两个架着她的粗鲁的小叫花子,对虎哥说:“我是小女孩,哪里知道这规矩,这就向虎哥赔罪,我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虎哥哈哈狂笑起来:“你当我丐帮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利用完了就一脚踢了吗?没有我们帮衬,在人群里鼓噪,你能在那客栈老板那骗到300两银子吗?还偷了那女扮男装的笨丫头的包袱,那包袱里少说也有不下100两银子吧!你想一个人独吞?”
第1卷 第48节:现在就洞房,好,好
他阴沉地上下打量着阿坞:“还说自己是小姑娘?你做的事情可不像一个小姑娘,竟然将自己的同伙都当场给杀死了,别以为我虎哥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
阿坞眨巴着眼睛,露出惊恐之色:“原来一切果然瞒不过虎哥你的眼睛。我阿坞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她取出包袱,对虎哥说:“我除掉我的同伙,是因为他已经年迈,身弱力衰,只会拖累我,还要分我的银子。但虎哥你就不同了,正值盛年,这些银两就当我孝顺给虎哥你,只有一个要求…”
人人都爱高帽子,就算是丐帮帮主也不例外。
虎哥见有银子可得,面色缓和不少,说:“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阿坞说:“我阿坞闯荡江湖也累了,一心想跟随一个大英雄大豪杰,结为夫妻。我爱慕虎哥你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请虎哥准许我阿坞能跟随你一辈子。”
叫花子们顿时鼓噪起来:“帮主,你看这丫头多有诚意啊,你就收了她做小老婆吧!”
“是啊,我们也讨杯喜酒喝嘛!”
虎哥被人鼓噪得头脑发热,从虎皮椅子上走下来,轻浮地摸了摸阿坞的下巴,色迷迷地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阿坞脸微微地红了,羞涩地说:“自古红颜配英雄,如果虎哥不相信…”
她在他的耳旁小声说了一句话。
虎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就洞房,好,好,果然有诚意。”
阿坞脸更红了,借故走开为那些叫花子们的破碗里添烧开的热水。虎哥搔着自己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头发,狂笑着说:“既然美人儿属意本帮主,那本帮主就恭敬不如从命,马上跟我的叫花婆洞房,弟兄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今晚都算本帮主的。”
他走到阿坞面前,将她拦腰一抱,就朝后院走去。
那里用帘布隔开了一所简陋的小房间,地上铺了一整张白老虎皮,这就是虎哥一人的居所了。他将她重重地平放在老虎皮上,就打算去解她的衣带。
第1卷 第49节:我就先洞房,再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阿坞急忙拦住他的手:“虎哥,别这么急嘛!来,我们先喝一杯交杯酒。”
她倾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一杯倒给自己,她先干为净。
虎哥举着杯子,正准备喝下,忽然泼到了地上,溅起一股黑色的淡烟。
虎哥脸色变了,阿坞见势不妙已经从腰上取下暗藏的短剑扑了过来。
被虎哥一把捏住手腕:“臭丫头,虎哥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竟然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告诉你,今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就先洞房,再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他从她手里夺过短剑插在墙壁上,又点了她的穴道。
他狞笑着脱掉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扔在了地上,很快,阿坞就赤身露体了。
阿坞急得流下了眼泪:“王八蛋,你胆敢侵犯本姑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虎哥冷笑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慢慢向阿坞走去,忽然,他眼光凝固了。
狭小的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银色面具,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幕,一言不发,就好似一个幽灵一样。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虎哥竟然全然不知。
虎哥的脊背上已经浸透了冷汗,他混迹江湖多年,又是丐帮帮主,武功高强。
可是这个人行走的动静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
虎哥发觉自己的腿肚子已经在哆嗦了,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一句话:“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浅褐色的眸子射出两点冷光:“你不配问。”
虎哥能够感觉这人身上有强大的气场,这气场令他胆寒,他抱拳说:“在下是丐帮帮主,如果阁下是要这个女人,在下愿意转赠。就当交个朋友。”
“赠不赠,也由不得你。”那人却一点也不领情。
阿坞急忙嚷起来:“大侠,求你救救小女子…”
第1卷 第50节:我要你这个蛇蝎女人的命
她心想这人也许是一个过路的侠客打抱不平,自己越装得可怜这人才越会同情自己。
没想到那人却“哧”地一声冷笑:“小女子?外面那群丐帮子弟都被你毒死了,你这样的小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什么?”
虎哥急忙一挑布帘,急奔出去看,果然,刚才还闹腾的那些丐帮子弟一个一个口吐黑血倒在了血泊中。
他们的手里都端着一个破碗,破庙中央那簇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那壶水还在袅袅地冒着热气。
他凑到那壶水里去看,又闻了闻气息,脸色顿时变了——
显然,这个叫阿坞的女子趁刚才给乞丐们添加热水的时候在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毒。
虎哥的大黑牙几乎将嘴唇咬破了,他一步跃进内室,从墙壁上拔下那枚插入的短剑,恨声说:“我要你这个蛇蝎女人的命!”
只听“当”的一响,一枚小石头击飞了他手里的短剑,那戴银色面具的人森然说:
“这个女人的命给我留下。如果你想活命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虎哥已经怒火攻心,他赤红着眼向戴面具的人扑了过去:
“谁敢阻拦我虎爷,我就先要谁的命!”
又听见“嗤嗤”两声,两颗石头分别击中了虎哥的膝盖,将他打得跪在地上。
戴面具的人说:“我数三下,如果还不滚,你的人头就落地。一,二…”
虎哥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自己还是先保住命要紧,只得忍辱负重转身逃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戴面具的人静静地凝视着赤裸全身的阿坞,阿坞又羞又恼,嚷着:“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还不快替我解开穴道。”
戴面具的人说:“女人?比你更漂亮的女人我也见过不少。我只是奇怪,那些丐帮弟子不过是调笑了你几句,你就有必要统统将他们毒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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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1节:一只手去摸他结实的胸膛
阿坞说:“原来你躲在外面早已看到了一切?他们该死,谁让他们得罪本姑娘,所有得罪本姑娘的人都得死!”
“你小小年纪,心地怎么如此歹毒?”
“喂,你到底是谁?我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要么放了本姑娘,要么就杀了本姑娘,做人爽快一些,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戴面具的人慢慢踱步过来,凑近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
“你到底是谁,我哪里得罪你了?”阿坞眼珠乱转,心里寻思到底想个什么办法才能逃脱?
“你没有得罪我,但你差点害死柳翩翩。”那人的眸子冷冰冰的:“任何伤害过柳翩翩的人我都不会让她活过第二天。”
阿坞急忙替自己辩解:“柳翩翩,我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戴面具的人当然就是宇文跋了。
这小镇并不大,他很快就找到了阿坞的下落,跟随着他们来到了这破庙,亲眼目睹阿坞在水壶里下毒毒死了这么多的人。他心想难怪柳翩翩会栽在这个女子手里,这个叫阿坞的女子根本就是一个心思极其歹毒的江湖女子,柳翩翩那点古灵精怪的小骗术如何是这个女子的对手?
“见了面你就会知道你到底认识不认识柳翩翩了。”
他替她解开穴道,用剑将她的衣服挑给她:“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他默默转过身去。
阿坞心想这人武功深不可测,又不知道来路,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不过,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弱点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哎,罢了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好了。
她抛下衣裳,从身后猛然抱住宇文跋,娇滴滴地说:“大侠,小女子平生最爱慕的就是大侠客、大英雄,只要大侠肯饶了阿坞一命,今日阿坞就将身子给了大侠。”
说完,她就去亲吻宇文跋的后颈,一只手去摸他结实的胸膛。
第1卷 第52节:不,你一定不是男人
宇文跋猛地转过脸来:“滚开!”
阿坞怔住了。这人莫不是有毛病?这么标致的小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要自己滚开?
宇文跋厌恶地说:“马上给我穿好衣服,否则我就带着这样的你出去见人。”
他转身走出内室,立在门外等她。
阿坞更加恼怒,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并不是杀死她,而是投怀送抱被拒绝。
她恨不得立马毒死这个戴面具的男子,可惜她不敢,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
他之所以没有杀死她是因为他要带她去见那个什么柳翩翩。
她一边无可奈何地穿上衣服,一边骂他:“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男人,不,你一定不是男人!”
她穿好衣服,刚走出来,就被宇文跋重新点上了穴道。
然后像小鸡一眼被宇文跋提拉了起来,扔在了马背上。
他驾着马,向大路奔去。
(2)
柳翩翩睁开眼,就瞧见了一张令她在梦里都忘不了脸。
她擦擦眼角,闭上眼,喃喃地说:“我一定是太恨她了,竟然又梦见她了。”然后猛地睁开眼,却看到宇文跋坐在太师椅上,悠然地轻啜着一杯绿茶。
她笑着说:“你说好笑不,我刚才竟然见到那个大骗子了…”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见那个“大骗子”像木头一样矗立在房间中央,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原来不是做梦,原来这个“大骗子”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这下,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柳翩翩从床上跳了起来,背着手绕着阿坞乱转,一边转,一边说:“啊,我又见到你了!哈哈哈,阿坞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像根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