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只要救出月晓风,什么条件,随便你开!”雪女冷声开口,眸光坚定异常。
“你怎知我定会答应?”媚娘不答反问,缓步走到雪女面前。
“若不答应,又何必多此一举。”雪女回应。
“爽快,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入楚宫之日,便是月晓风自由之时!”媚娘决然开口,心却陡然悬浮,在她看来,雪女与那些后宫妃嫔无异,谁又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
“我怎信你?”媚娘的要求早在雪女与静喻的意料之中,当日本欲主动向媚娘示好,若非月芽之事,此事亦不会耽搁,现在看来,好事不怕晚呵。如今此事由媚娘提起,表面上看起来,雪女似处于被动,可实际上,她们已经设好了圈套,只等媚娘来钻。
“这点你大可放心,若无半点诚信,我媚娘也不会在大越皇宫屹立不倒,而且静喻该是了解我的,只要你肯答应,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只是……你真的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媚娘信誓旦旦,假话让她说的如此铿锵,她倒是有足够的理由在越宫永昌不衰呵。
“若换作是你,雪女有理由相信媚娘会做出与雪女同样的决定,你我都不是看重物质之人,若非处于对立,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雪女淡淡开口,言语中已然表明心迹。
“媚娘高攀不起,既然如此,你是答应了?”媚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雪女,事情进展的太顺利,反尔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口说无凭,本宫需要一纸契约。”雪女转眸看向静喻,一侧,静喻将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到媚娘面前,随后自腰间取出火折子,随即点燃。
尽管觉得事有蹊跷,可媚娘生怕雪女反悔一般急急写下契约
‘今与雪女订下契约,只要雪女肯放弃后位入楚宫为细作,媚娘自会还月晓风自由之身。若单方毁约,月晓风性命不保!―――媚娘’
媚娘匆匆写好契约,继而将其递回给静喻,她只道这契约可以约束雪女,却不知这一纸契约绑缚的岂止一人。
“不到十日的时间,你有把握在皇上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逃离大越?”媚娘狐疑问道。
“雪女没有把握,却相信媚娘不会让雪女有半点闪失,此事既是你我二人之事,媚娘似乎也该尽些力才对。”雪女见静喻将契约收入袖中,心底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不得不承认,若有媚娘相助,她们的计划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自然,你们打算何时出宫?”媚娘胸有成竹道。
“下月初七,也就是封后大典的前夜。”雪女坚定回应。媚娘闻声微震,心中顿生疑惑,如此果断的回应,想必她们早有预谋?这个想法只在媚娘的心底停留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是个好日子,那夜进出皇宫的侍卫宫女甚多,更有朝中重臣出入皇宫,倒是送你们离开的最好时机。你们放心,入楚宫之后,我自会派人与你们接应,只是……皇上那面,你最好有个说法。”媚娘谨慎开口,封后大典丢了准皇后,她很难想象夜离轩会是怎样的暴怒。
“这点雪女自会处之,不会叫你为难,你只需依契约行事,保月晓风平安就好!”雪女淡淡道。
“不妥,你还是写下自愿书,若皇上追究起来,我也好脱身才是,既然目的一致,我保你逃离大越,你是否也该表现出一点诚意?”精锐的眸子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媚娘提议道。雪女闻声,樱唇抹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看来静喻对媚娘的了解超乎于自己的想象。
“静喻~”雪女轻声唤道,静喻微微颌首,旋即取出另一张宣纸,上面赫然写着雪女的早已准备好的所谓‘自愿书’。
‘雪女心系月晓风,实难接受皇上封典,如今自愿入楚宫,与人无尤-雪女。’
看着手中的字笺,媚娘仿佛是得了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似的将其揣进怀里,继而看向雪女。
“这下媚娘可放心了?希望媚娘不会让本宫失望!静喻,我们走!”雪女淡声开口,继而起步离开,就在静喻走过媚娘身侧的时候,媚娘忽然想到什么,登时转身急声询问。
“凤羽阁其余的人,雪妃要如何处置?”媚娘言外之意直指静喻。
“这是本宫之事,不劳媚娘操心。”雪女声音渐远,待媚娘反应过来时,二人早已走远。风起,心动,媚娘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不管静喻如何,只要雪女离开,她便还有希望。
“你不该与她们做这样的交易。”不知何时,无名已然站在媚娘身后,深邃的眸光掺杂着太多的忧虑,纵是他都看得出此事的破绽,精明如媚娘怎会感觉不到这其中的蹊跷。
“你都听到了?”媚娘敛了眼底的光芒,不以为意道,如今的她有把握相信无名绝不会到夜离轩那里告密,早在将身子给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亦控制住了这个男人的心。
“你伤静喻如此深,她岂会善罢甘休?况且你对月芽赶尽杀绝,雪女又怎会毫无顾虑的相信你?这些你都没想过?或许这一切只是个局,她们在请你入瓮!”无名剑眉紧皱,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睿智的女人变得头脑简单么?答案是肯定的。
“或许吧,可我不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无名,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放弃,我将会在绵泽宫终其一生,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么?生不如死!”晶澈的眸光迸发绝冷的光芒,媚娘紧盯着眼前的男子,或许无名会理解,却永远不能感同身受。
“你定要与雪女争个高下?”无名低声问道,眸光闪过一抹暗淡。
“我在乎的,是那个男人!”媚娘决然开口,继而转身离开,她无法面对无名失落的目光,这世界本就不公平,不是每个人的付出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自己是,无名亦是,没有谁对不起谁,只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又是一声长叹,无名薄唇划过一抹苦涩,他苦口婆心劝解媚娘的时候,自己不也是沿着她的轨迹一步步的向前,自己尚且舍不得放手,又怎能要求媚娘放弃呢。如今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守护这个女人,至于对夜离轩的忠诚,终有一日,他会对自己的行为作个交代。
回到凤羽阁,雪女吩咐静喻下去休息,自己则有些倦意的回到房间,当看到那抹红裳的时候,雪女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于这些人而言,她的房间已经成了驿站,谁想来便来,岂是她可以阻止的。
“宫主此番来,有何赐教?”看着那双璀璨如子夜寒星的眸子,雪女柔声开口,对于这样一个美的几乎成魔的男子,雪女纵是想大声一点儿,都怕惊了眼前这个仿佛自画中走出来的上官羽。
“不敢不敢,只是几日未见,甚是想念,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而已,没想到美人还记得在下的喜恶,这桌上果真放了些清水呢。”修长如玉的手指轻端着雕琢精致的瓷杯,上官羽眸色渐暖,眼底的明媚仿佛渡了一天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却又移不开视线,雪女暗自狠吁口气,继而面色无波的坐到上官羽对面。
“地主之谊,宫主不必放在心上。”雪女随手倒了杯清茶,回想起上官羽曾将之称其为潲水,唇角不由抿出一丝笑意,世人只道茶香浓郁,绕口留芳,却不知还有这般不待见茶的男人。
“把一个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何等得意,的确值得一笑呢~”上官羽垂眸嘬了口清水,仿佛品茶一般,雪女不以为然,水也有味道么?
“雪女可曾玩弄过宫主?”雪女美眸微抬,纤长浓密的睫毛呼扇着看向眼前的男子,其态甚是肃然。
“呃……那倒没有。”上官羽没想到雪女会如此反问,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茬。
“那便是了。”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喜怒,雪女悠然开口,似无事般品着清茶。她知道上官羽所指何人,只是她与夜离轩之间的恩怨不足为外人道。
“你有把握可以离开越宫么?如果需要帮忙……”上官羽殷勤开口,微眯起的单凤眼显得格外迷人,相信任何女子在听到这句话都会感激涕零,甚至以身相许,可惜雪女是个例外。
“宫主好意雪女心领了,不过宫主到底是局外人,还是少参与的好,雪女是为宫主着想,并非不识抬举。”雪女婉言回绝,清澈的眸子透着一丝坚定。
“在下怎会是局外人?美人难道忘了之前的共游天下的誓言了么?为此,在下已然不是什么宫主了,如今美人这般生疏,上官羽真是心寒。”分明是痛心疾首之语,可在上官羽口中溢出,怎地都有一种戏谑之意。雪女不禁愕然,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男子。
等到海枯石烂也要等!

“雪女无心之语,宫主岂能当真?”或许是这句话刺痛了上官羽那颗从未被拒绝的心,当雪女诧异开口之后,上官羽原地石化。
许久,上官羽终是落寞起身,孤寂的背影合着逶迤的红裳更显凄凉,雪女心中微痛,未等上官羽离开,便婉转解释道
“其实雪女本有此意,只是世事多变,若宫主不介意,待雪女处理好一切,自愿与宫主好好游历一番。如何?”雪女甚至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她只是不想伤害这么个美的如水晶般的男子,可雪女忽略了,不是所有的水晶都那么易碎,此刻,上官羽正一脸诡笑的看向雪女,眼中透着狡黠的光芒。
“一言为定,美人可是第二次承诺了在下了!”看着上官羽脸上挂着的欠揍的表情,雪女忽觉自己上当,本该猜到在这张美若仙将的面颊背后,必是隐藏着恶魔之心,她却仍掉进陷阱。
“那宫主便等吧!”雪女意气开口,继而俯身坐回原处,刚刚还在为伤害上官羽而歉疚,现在看来,此人根本就是五行欠揍,着实与他认不得真。
“自然,等到海枯石烂也要等,等到江水为竭也要等,就算墨发变银丝,上官羽亦会等到与美人牵手遨游的那一日。”声音无比的纯正,态度异常的肃然,上官羽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的向一个女子表白,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他这一生或许只有这么一次正经过,上天却果真没有辜负他的誓言,墨发变银丝,他依旧在等……
纵然知道上官羽的脾气秉性,可此刻的言辞却让雪女自心底震动,这样的誓言她如何承受得起,雪女强作镇定,不以为意看向上官羽
“宫主这花言巧语,雪女很是受教,以后在玩弄别的男人时,或许可作煽情之用!”雪女一语,上官羽额头登时浮现三条黑线,后脑滴出一大滴冷汗,似乎感觉到自己刚刚太过老土,上官羽即刻自行圆场
“就知道美人受用,所以才拿出看家本事助美人一臂之力呢,若美人还想听,在下多的是!”上官羽薄唇微抿,好看的桃花眼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只是心底的那抹苦涩却不为人知,天知道,他有多虔诚=_=!!
当静喻回到房间的时候,眼前的场面几乎让她原地石化。只见叶子聪手执瓷瓶,不要命般的正围着绝杀左转右转,此刻,绝杀的脸上已然浮现出浓浓的杀机,静喻相信,若自己再晚回来半分,见到的必是叶子聪的尸体。
“叶总管?”静喻急急上前,将叶子聪与绝杀分开,眸光狐疑看向眼前的男子。
“静喻,你回来就好,你表哥也太固执了,我都说了这是治眼睛的药,他就是不肯用,戒心这么重,不好!”叶子聪摇头,老成开口,大有恶人先告状的嫌疑。静喻闻声心底不由苦笑,莫说绝杀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她,也很难相信一个陌生人,更何况还是用他带来的药。心,微有一震,自己于绝杀而言,不也是个陌生人么。
“总管好意,静喻心领了,表哥的眼睛静喻自会想办法解决,不劳总管费心。”静喻婉转开口,眸光下意识瞥向绝杀,那张如冰封般的容颜依旧寒如玄铁。
“差点儿忘了,当日动你的太监如今都断了腿脚,被撵出皇宫,想来以后的日子必是生不如死,也算是为你出气了!”叶子聪正色道,他答应过静喻要为她报仇的。
“原来是你?”静喻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意气才会说了那样的话,今日便听说几个太监被人群殴之后伤的不轻,静喻却从未想到叶子聪。
“当然,本想打死的,后来想想,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子聪说过,敢伤姑娘的人,子聪必叫他生不如死!”叶子聪说话间眸子狠瞪了眼绝杀。
“可总管是怎么做到的?”静喻忧心询问。
“在皇宫混了许久,身边怎滴也有些朋友不是,姑娘放心,此事若查起来,累死他们!”叶子聪胸有成竹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静喻闻声,心底一片感激,本不想欠下人情,可叶子聪这人情,却是逃不掉了。只是他日有没有机会还,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总管心意,静喻铭记于心,他日若有用得着静喻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静喻定当竭力。”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静喻微微俯身,以示恭敬。
“现在就有,这药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李御医那儿弄来的,甭管什么样的眼疾,十有八九都能治好,静喻,劝你表哥用药,待他眼睛好了,我找机会送他出宫,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懂的!”叶子聪何其聪明,静喻五年前被打入冷宫那么大的事都不见有什么表哥来探望,如今眼前这个男子身手了得,虽双目失明却可以将自己轻易制服,若真是表哥,当初为何不来救静喻。
“呃……”静喻没料到叶子聪竟会顺竿爬,如今自己倒不好反口了。
“不需要!”在静喻犯难之时,绝杀冷声回绝。
“不如这样,总管的药静喻先留下,待用得着的时候,自会为表哥涂抹,如何?”幸而绝杀给了她台阶,否则若真治好了绝杀的眼睛,倒是件麻烦事儿。
“莫叫什么总管了,听着别扭,叫子聪吧!既然如此,这药就交给你了,记住,如果发生什么事,找我,子聪虽没什么大能耐,至少也会为姑娘出出主意。”叶子聪随手将药瓶递给静喻,眼底闪烁出来的光芒透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静喻微微颌首,继而接过药瓶,待叶子聪走后,静喻转身之时,绝杀开口道
“我不会用他的药!”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刚刚的怒意。
“信不过?”静喻樱唇微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我只信你!”绝杀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心底怎么想的便直直说出口,心底,已然记下这个名字,静喻。
静喻闻声微震,那种莫名的悸动油然而起,即便她极力克制,依旧无济于事,若非自己身负刻骨之恨,或许她真的会跟这个男人离开,不管好坏,她都认。
百花楼,楚君袖百无聊赖的握着酒壶在走廊里逛荡,几日不见上官羽,竟连个对饮的人都找不到。
“离开大越?这是娘娘的主意?皇上可有密旨?”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楚君袖眸光骤暗,登时施轻功翻至房顶,俯身探到声音的传出的房间。
“皇上不曾下过密旨,这是娘娘的意思,屈指算算,我们在大越潜伏五年,这五年里,娘娘夜夜都在思念皇上,娘娘的苦,我明白,而且娘娘为大楚做了那么多事,就算私自回楚,皇上该不会追究的。”秋月解释道。
“何时?此事齐王可知?”灵明剑眉紧皱,男人与女人的想法总是有很大出入,在灵明看来,娘娘的决定有欠考虑。
“封后大典前夜,娘娘特别吩咐,此事断不可让齐王知道,怕齐王坏事!”秋月据实通报。
“那绝杀呢?如今绝杀依旧杳无音信,若这么走了,他日如何向皇上交代?”直到此刻,灵明依旧不相信苏月容会有这么唐突的决断,太多后续之事没有料理,这么走了,很有可能会留下隐患。
“顾不得那么多了,娘娘归心似箭,她的决定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灵明,你不想回去吗?”秋月水眸微抬,闪烁着莹光的眸子狐疑看向眼前的男子,上次的事对秋月来说是个阴影,如今,她最在乎的便是灵明对自己的态度。
“岂会!只要回到大楚,我便求娘娘将你许配给我,今生今世,我们都不会分开了!”见秋月介怀,灵明不再询问,随手将秋月揽入怀中。
“灵明……我怕……”秋月顺势俯在灵明的怀里,面颊紧贴在灵明精装的胸膛上。
“有我在,没事的~”感觉到怀中佳人轻颤,灵明轻拍着秋月的玉肩,柔声安慰。无语,秋月忽然抬眸,双手绕过灵明的颈项,娇艳欲滴的红唇慢慢举向灵明。
“秋月……”见此情景,灵明心底一阵燥热,双手却依旧揽着秋月,不曾放手。关于自制力的问题,见仁见智。可面对心爱之人的主动,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
“灵明,那一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完璧之身,若是,秋月此生便是你的人,生死与共,若不是,你便另选他人吧,只道秋月与你无缘……”轻柔的声音合着眼泪,未等灵明反应,秋月的唇已然覆在了灵明的薄唇之上。
扒了皮后暴晒!

心跳陡然加速,灵明很想说不管是与否,他都会对秋月不离不弃,只是此刻,心底的欲火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感觉到秋月生涩的吻,灵明仿佛打了鸡血般,单手扣住秋月的后脑,另一只则紧紧揽在她的腰枝,很快变被动为主动,浓重的喘息声在屋内荡漾,秋月很快瘫在灵明的怀里,任何他的唇划过自己的面颊,在玉颈上留下一串粉色的痕迹,灵明单手下移,在秋月翘美的臀部揉捏着,另一只手则覆在秋月胸前的挺立,薄唇轻咬开秋月衣衫上的纽扣,长衫滑落,秋月雪白的肌肤赫然呈现在灵明面前,那股淡淡的女子体香,让灵明的动作更加的狂野异常。
不知不觉中,秋月已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榻上,与灵明十指相扣,心,却一直紧绷,她期待灵明的进入,更期待自己依旧是处子之身,只有一身的洁净才能配得上灵明,否则,她情愿独守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感觉到秋月的紧张,灵明极力克制自己的动作,亲吻,爱抚,摩挲,他几乎用尽一切办法试图缓解秋月的压力,却都无济于事。
“月儿……我爱的是你,明白么……”沙哑的声音自秋月耳边响起,秋月闻声,泪如雨下,她从没一刻这么渴望一件事,此刻,她只想灵明快些为自己证明。
“灵明……要我……”娇柔的声音叮咛而出,灵明本就欲火难耐,如今听到秋月的鼓励,膨胀的身子再也抑制不住的挺入。
“呃……”突如其来的疼痛自身体的某处陡然传来,那种撕扯的痛几欲让秋月窒息,痛,并快乐着,秋月知道,自己的幸福就在眼前,灵明亦感觉到了阻碍,原本忐忑的心亦平稳下来,接下来,便是一阵不可遏制的翻云覆雨。
此刻,房顶上已空无一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再有三日便是封后大典,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忙碌,这其中不乏雪女,媚娘,静喻,夜离轩,楚君袖,上官羽……太多太多的人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怀揣各自的心思,都想在这一天圆一场属于他们的梦。
夜,寂静无声,御花园的花房里,静喻拿着手中的地图,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的寒芒。
“无名说你们在请君入瓮。”媚娘冷冷开口,侧眸看向静喻。静喻闻声抬眸,微微一笑
“无名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媚娘如何想,媚娘若反悔,静喻无话可说,不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知道下一个机会会不会等上五年呢!”
“雪女如何安置的你?如果愿意,你可以到我的绵泽宫。”媚娘柔声细语,听不出一丝揶揄。静喻的眸子终是有了惊讶之色。
“媚娘可在说笑?摔过一次还不怕黑么?放心,静喻会随雪女一起离开,免得留在越宫碍了某人的眼。”静喻对媚娘的所谓好意嗤之以鼻,明知媚娘是有意试探,静喻却直直告诉她,免得她一心生暗鬼,再生事端。
“这样最好,原本也是皇上的意思,马车和银两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子时,皇城东门,自会有人接应你们,途中之事非媚娘所能及,只要你们安全到达楚宫,媚娘自会让人护你们周全,若无事,这该是我们在越宫的最后一面。”媚娘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尽管那张脸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可静喻知道,她必是自心底笑开了花,一次除掉两个眼中钉,换作是自己,也会得意忘形的。
“或许吧,临行前静喻奉劝你一句,莫要试图控制你驾驭不了的男人!”淡淡的声音仿佛暮鼓沉钟般响在媚娘的耳际,心,在这一刻有些疼,纵然连静喻都看出自己对夜离轩的执着了呵,所以静喻,你不要怪我,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我输不起。
凤羽阁,雪女握着手中的龙佩发呆,后天,便是大越继新皇登基以来,最盛大的封后大典,可身为准皇后的她,明晚便要离开大越,不知道当夜离轩知道自己失踪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他该不会为难晓风才是,静喻已经设计好让媚娘背这所有黑锅,可是怎的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