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楚后宫居然出了这么个人物,若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这位苏贵妃呵!”媚娘不禁感叹,以一个女子的能力能影响朝中政局,此女必不简单。
“或许因为苏贵妃是当年除掉水玲珑的领头人物,所以才会得了这么些虚名,属下倒觉得楚王未必会卖这位苏贵妃面子。”牡丹猜测道。
“罢了,你出来一次不易,时候不早,你也是时候回去了。若雪女出现在楚宫,你定要第一时间禀报给我,还有,将这个旨意传给其他人,不管是谁,若除掉雪女,便是大功一件!”媚娘再次强调。
“属下明白!”牡丹继而起身,施礼后,转身离去,整个房间静谧无声,媚娘忽然转眸看向无名
“你想说什么?”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沉,那双美如蝶羽的眸子正闪烁着让人生畏的寒芒。
“我不会告诉皇上,自我离开越宫开始,便没有打算回去。”无名淡淡回应,眸光刻意回避媚娘,他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副蛇蝎的面孔。
或许是无名的回应让媚娘有些吃惊,亦或许是无名的决定让媚娘有些感动,在听到无名信誓旦旦的担保之后,媚娘唇角微翘,继而起身走向无名
“你是为了我才背叛皇上的?要我如何感激?”媚娘暧昧开口,眸色璀璨如琉璃。无名不语,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媚娘一把拉了回来,几乎同一时间,无名的手已然被媚娘覆在自己胸前。
大楚苏贵妃

“你想要这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媚娘用力按住无名的手,当那张厚实的手掌抚摸着自己傲人的丰盈时,媚娘忽然有种莫名的满足感,至少,她还有这样的魅力。却没想到下一秒,无名陡然抽手,薄唇轻启
“我没想过要任何东西!”丢下这句话,无名大步离开房间,当房门紧闭的一刻,媚娘唇角的弧度渐渐消逝,眼中透出星点寒芒。不管牺牲多少,她都要让雪女和静喻死无葬身之地!身体算什么,若这身体可以帮自己笼络住无名,她不在乎!思及此处,媚娘依旧抚在自己胸前的手不由的狠捏一下,脸上笑意复起。
一路风尘仆仆,为了能早一日见到心中至爱,苏月容日夜兼程,此刻,已经疲惫不堪。
“娘娘,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大楚皇城了,我们终于回来了!”秋月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车厢外,灵明扬鞭的声音越发的急促,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归心似箭。
“是吗?半个时辰……秋月,你说他会在皇城等本宫么?”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张娇美的容颜虽有疲倦,更多的却是期望和企盼,曾几何时,她对着大楚的方向望穿秋水,心底那抹身影如同用烙铁烙在自己心底一样,五年了,每每在梦中,她才能拥进他的怀抱,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心跳,再有半个时辰,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梦!这叫她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渴望!
“娘娘放心,赵寒既然已经将娘娘回楚的消息禀报给皇上,相信皇上正与娘娘一样,盼着重逢呢!”秋月只想让主子开心。此刻,却也想不了那么多,就算皇上的心未在娘娘身上,可看着群臣的面子,皇上也不至于冷落了娘娘,秋月如是想。
“会吗?秋月,本宫怎么有些紧张……”苏月容单手捂着起伏剧烈的胸口,另一只手莫名攥着秋月,这一刻,秋月当真感觉到了主子的彷徨,那只攥着自己的手掌心已然沁满汗水。
“灵明!再快些!这赵寒也真是,明知道我们今日回楚,竟也不事先过来接驾~”秋月催促道。
“不行!慢些,秋月,快帮本宫重新梳理发髻,再看看本宫这眉画的可匀称?这衣服可还合适。”此刻的苏月容宛如一个初尝爱情的小女孩儿般兴奋和忐忑。
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当马车停在皇城正东门的时候,出奇的,只见眼前城门紧闭,城楼无一侍卫把守。
周围死一样的沉寂,连个进出城的人影都寻不到,此刻,灵明的心忽然有些忧虑,莫不是皇上怪罪娘娘私下回楚?就在灵明犹豫之际,苏月容在秋月的搀扶下已然走下马车,眼前的一切亦是她始料未及的。
看着眼前紧闭的城门,苏月容身体险些踉跄着跌倒,心,从未有这般无措过,精明睿智如她,却也猜不透此刻的状况,他在怪我?苏月容只觉心痛的无以复加,纵然怪罪,也不该如此待她,便是说她几句也就算了,这样将她拒之门外,他当真狠心至此?
“灵明,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门!”见主子神色悲凄,秋月忙催促道,灵明闻声方才从恍惚中清醒,继而快步上前,却在敲门一刻,被苏月容拦了下来。
“让本宫亲自来!”清冷的声音悠然响起,苏月容一步步走向城门,没有知道,她每一步走的有多沉重。
到达城门一刻,苏月容不由噎了下喉咙,若这一拳敲下去仍无动于衷的话,便说明她这五年的付出终成了一江东水。
“娘娘……”秋月亦忧心看向苏月容,心底亦忐忑不安,若这一下下去,城门仍未有动静,那他们该何去何从。一侧,灵明亦狠捏了把汗。
片刻的思忖,苏月容终于狠下心肠,猛的抬手,只是还未等她的拳头落在城门之时,只听咔嚓一声,城门自内缓缓开启,紧接着,便是一通锣鼓喧天,唢呐齐鸣,当城门彻底打开之际,苏月容不禁被眼前的一切震的无法自持,只见鲜红的地毯自她脚下一直延伸到很远,两侧均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以大楚宰相龙引和常胜将军杜战为首的大楚文武百官,个个面带笑容的迎接自己,不仅如此,就连后宫的妃嫔亦位列两侧。
“娘娘……”见苏月容怔在那里,秋月惊喜开口,被秋月这般轻唤,苏月容这才从惊愕中缓了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微臣龙引携大楚文臣恭迎苏贵妃回楚!”
“微臣杜战携大楚武将恭迎苏贵妃回楚!”左右群臣全数叩拜在地,行三跪之礼,苏月容如众星捧月般,一步步走进皇城,久违的熟悉感顺间充斥着她身体的每根神经,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隐忍终于得到了回报,眼泪氤氲在眼眶里,苏月容却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紧接着,便是宫中妃嫔俯身施礼,且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谦恭的表情。
踏着鲜红的地毯,苏月容一步步走向早已停在对面的凤撵,激荡的心再起波澜,这是属于皇后的凤撵,是他的意思么?苏月容的目光四处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在到达凤撵的下一秒,那抹身影赫然出现在她面前,阳光下,皇袍明灿耀眼,那张脸俊逸无双,黑眸似睨非睨,唇角欲笑不笑,依旧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这一刻,苏月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思念,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洒下一地的琉璃。
“臣妾苏月容,叩见皇上!”娇柔的声音蕴含着五年的朝思暮想,苏月容声音哽咽,闪烁着晶莹的眸子一刻不曾离开楚刑天的俊颜,此刻,所有的声音均已停止,文武百官的目光全数落在楚刑天的身上。
“爱妃辛苦了。”淡淡的笑从眉间掠过,楚刑天轻掀薄唇,一步步如乘风踏月般走向苏月容,眨眼间一抹深情流露,眨眼间一抹感动挂心。一句辛苦,让苏月容的眼泪几乎决堤,看着楚刑天的身影慢慢靠近,苏月容只觉心跳加速,仿佛有只小鹿在里面狂蹦乱跳,还未等苏月容反应过来,玉指已然被楚刑天轻轻拉起,继而走向凤撵。
没有预期的拥抱,可这一刻的牵手已然让苏月容感到满足,五年前,他在这里将自己送出皇城,五年后,她终于回来了,他依旧在这里等候,这就足够了!或许有了刚刚的失落,眼前的一切对苏月容来说已经算是受宠若惊。
锣鼓唢呐再度震彻云霄,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跟在凤撵后走向大楚皇宫。暗处,一抹怨毒的目光狠戾盯在凤撵之上,幽暗的寒芒带着嗜血的杀意。
“她居然就是大楚的苏贵妃!这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阴恻的声音自媚娘口中溢出,原本只是想一睹牡丹口中的传奇人物,可当看到苏月容的那一刻,媚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越馨妃!原来苏月容竟然是暗藏在越宫的细作,难怪她总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时尔还会装病拒绝侍寝。
“此事需要禀报给皇上么?”无名的震惊绝不亚于媚娘。
“既然不想回越宫,又何必多此一举。”恨归恨,可如今苏月容的出现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刚刚看到苏月容的表情,她必对楚刑天痴缠深情,当初身为大楚皇后的水玲珑尚且不是她的对手,如今的雪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名闻声无语,是呵,自己已经背叛了大越,如今再表忠心会不会太过虚伪。待迎接队伍离开之后,媚娘亦与无名回到客栈,如今识得大楚苏贵妃的庐山真面,那往日在越宫发生的事也不难解释了。
待群臣将苏月容送到后宫城外,便在楚刑天的吩咐下纷纷离开,余下的妃嫔亦各自回宫,苏月容在合欢殿前站了许久,眸底依旧湿润,这一路走来,她感慨万端,终于回来了,过往的五年仿佛镜花水月,只有站在这里,她才能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爱妃一路风尘,且稍作休息,朕今晚特为爱妃准备了国宴,介时,朕会亲自到合欢殿接你!”清越的声音听不起一丝情愫,楚刑天眉眼皆笑,却让苏月容感觉到莫名的疏离。
“皇上~”见楚刑天转身欲走,苏月容忍不住开口挽留,五年不见,他真的就不想多陪在自己身边?
“来日方长,朕还有些奏折没有批阅,待国宴上,朕定会好好敬爱妃几杯,为了大楚,让你受委屈了!”楚刑天轻抚着苏月容的玉肩,轻拍两下后,转身离开。就在转身一刻,没人注意到楚刑天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是呵,来日方长,苏月容,有些帐也该是到清算的时候了。
看着那抹久违的身影渐行渐远,苏月容显得有些失落。
“娘娘,我们还是先进去吧,皇上日理万机,许是真的有事,况且我们已经回到大楚了,与皇上见面的时间岂不天天都有么。”感觉到苏月容的颓然,秋月宽慰道。
“是呵,来日方长,如今本宫已经回到楚宫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么!进去吧!”苏月容暗自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继而眸光复闪,盈盈踏进合欢殿,站在正厅,苏月容环视整个合欢殿,竟发现与自己离开时分毫不差,一股莫名的暖意萦绕心头。这时,赵寒与魏昊已然候在外面。
大楚贵妃精英

“你们也真是,明知道娘娘回来,怎地不事先到外迎接,害得娘娘虚惊一场。”关紧殿门一刻,秋月有些埋怨道。
“回娘娘,不是我等不出城迎接,实在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给娘娘一个惊喜,故特别吩咐我等不许出城。”赵寒委屈道。
“是么?算了,今日本宫的确得了惊喜,若你们事先告诉,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苏月容柔声开口,心底却对楚刑天的刻意自心底感觉窝心。
“对了,狂啸那边儿有消息了么?雪女现在情况如何?”苏月容言归正传,在提到雪女的时候,眸色肃然。
“回娘娘,狂啸的确有半路劫杀雪女,可惜雪女身边有幽冥宫的宫主上官羽护着,所以还未得手,如今幽冥宫执意要保雪女,看来狂啸也是无能为力了。”赵寒据实回禀。
“上官羽?看来当日大越的市井谣言倒也有几分真,没想到这个雪女还真是个祸害,倒让她百炼成钢了。”苏月容嗤之以鼻,只会用那张妖媚的脸勾引男人,真是和水玲珑一模一样。
“娘娘,那我们该如何?”秋月忧心询问。
“赵寒,魏昊,你们且暗中帮狂啸一臂之力,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雪女入宫!”苏月容不想找麻烦,只有在宫外解决掉雪女才最安全。待赵寒与魏昊离开之后,苏月容转眸看向灵明。
“灵明,今晚宴席你与秋月便不要去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你们且好生休息,过些日子,本宫自会禀明皇上,为你二人赐婚。”苏月容声音渐柔,对于自己的属下,她自是爱护有佳。
“如今娘娘才刚刚回宫,属下与秋月不敢离开娘娘半步,以免有不轨之人对娘娘不利。”灵明坚定开口,秋月亦表明心迹。
“娘娘,奴婢与灵明承蒙娘娘厚爱,如今正是娘娘用人之际,若我二人成婚,按照宫中规矩,秋月便不能伺候在娘娘左右,所以奴婢恳请娘娘收回成命,他日待娘娘登上后位,秋月方才安心离开娘娘身边。”
见灵明与秋月这般衷心,苏月容亦感安慰,待灵明下去之后,苏月容似想到什么一般
“秋月,刚刚城门外,你可有看到碧茹那丫头?”
“回娘娘,奴婢刻意寻过,并不曾见到碧茹。”秋月据实道。跟了苏月容许久,秋月的心思亦缜密非常,虽然离开越宫,可楚宫依旧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五年了,本宫都有些忘了那个丫头的模样,真不知道,她现在得意到什么程度呢!”苏月容眸色渐冷,回到合欢殿,往事历历在目,这里有自己最爱的人,亦有自己最恨的魂。
就在主仆二人闲聊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你去敲门……”
“你为什么不敲?我才不。”
“那你去!既然来了,总不能连门都不进吧?”.
秋月闻声不由看向苏月容,不用猜也知道外面那些声音的主人是谁,苏月容微微颌首,示意秋月开门,待房开启一刻,只见一群莺莺燕燕正在殿门处聒噪。
“几位妹妹既然来了,进来坐~”苏月容柔声开口,并无起身之意,门外的妃嫔自是不敢挑剔,有谁不知道苏月容在大楚的地位,她们自是有自知知明。
“呦~姐姐,五年不见,您是越发的貌美如花了,难怪皇上会刻意为您准备晚宴,还亲自到城门迎接,想来在皇上心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呢!”只见一身紫色华裳的女子第一步踏进殿门,此为大楚全妃,名曰冯敏,与苏月容同一年入宫,还要大苏月容一些,如今却一口一个姐姐,听着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身着蓝色华衣的女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
“可不么~姐姐离开这么久,妹妹日夜思念,平日无事,只道为姐姐祈福,这下终于将姐姐盼回来了,我等真是欣喜万分呐,看来妹妹这经是没白念呢。”此人熹妃,名曰端木灵儿,长想也算妖娆,眉宇间透着那么点儿妩媚,身段凹凸有致,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生不逢时,若贪上好色的帝王,没准能混个宠妃当当,可如今,自她入宫以来,被楚刑天临幸的次数屈指可数,苏月容对此人大概也有些印象,在自己未离开楚宫之时,熹妃已然入宫了。
“如今姐姐回来了,我们可就有了主心骨儿,再也不用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此时说话的是晴妃段紫烟,那张脸娇美可人,说起话来柳眉频蹙,虽病殃殃的,却别有一种病态美的味道。
“哦?怎么姐妹们在这后宫需要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么?”苏月容微挑柳眉,眸间透着一丝精锐。
“姐姐有所不知,如今的后宫可是一人独大,谁若无心得罪此人,便会死的很难看!”晴妃身后,一长相清秀的女子急急开口,单凭那双眼,便知此女涉世未深,否则岂会将恐惧全都写在脸上。
“这位是?”苏月容挑眉问道,自己离开的这五年,看来还添了许多新面孔呢。
“妹妹秦晓蝶,封号玉妃。”被苏月容这么一问,秦晓蝶登时俯身施礼,恭敬回话。
“果然白的跟玉一样,没有丁点瑕疵!”看着眼前诚惶诚恐的秦晓蝶,苏月容不禁夸赞道,从没想过红颜易老,可与这般妙龄可人儿相比,自己的确不年轻了。似是感觉到苏月容的不悦,秦晓蝶不再言语,只默默退到一侧。
“刚刚听玉妃说一人独大,姐妹们说的是谁呢?”苏月容暗自吁了口气,继而话转正题。
“还能有谁,自然是……”晴妃段紫烟欲言又止,直至确定殿门紧闭之后,方才小声继续道
“自然是前皇后身边的宫女碧茹,娘娘离宫时间久些,有些事或许不知,当日丽妃不过差人打了碧茹几杖棍,便被皇上下旨,斩断手脚,剜去眼舌塞进罐子里,还吩咐御医不得让丽妃就那么死了,整整一个月的折磨,丽妃才算是咽了气!还有朱妃,也是被那丫头气极了,一时没忍住打了碧茹一巴掌,谁料竟被皇上拨了皮,在烈日下面足足晒了三天才断气。”晴妃自顾说着,其余妃嫔已然是闻碧茹色变,个个面如土色,显然是被吓到了。
苏月容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眸子没起一丝波澜,待晴妃语毕之后,苏月容不禁怅然,
“皇上对前皇后的宠爱,你等皆知,如今皇后仙逝,皇上爱屋及乌,对碧茹另眼相看自是无可厚非,就算宠的多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姐妹们知道皇上的脾气,不去惹碧茹也就罢了。”苏月容淡淡开口,并未显露出太多惊讶,众妃嫔闻声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呃…..苏贵妃说的极是,倒是我等小题大做了,不过以后有苏贵妃在,我们当以贵妃马首是瞻,若姐姐有需要,我等自是万死不辞。想来姐姐也是累了,我等便先告退,免了扰了姐姐休息。”到底是入宫久些,全妃闻言,登时起身表态,继而与其余三位贵妃恭敬退了下去。
待宫门紧闭一刻,苏月容脸上的表情骤然寒如冰封,她只道楚刑天爱屋及乌,却没想到,为了那个贱人身边的奴婢,他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如此行径岂不落得个暴君的名号。
“娘娘,若皇上当真宠碧茹如此,为何不给封其为妃?”秋月狐疑问道,虽然没亲眼所见,但被晴妃那般描述,秋月亦心有余悸,想来这宫中当真有惹不得的人物。
“宠就一定要封妃么?刚刚那几个哪个不是贵妃,看看她们的样子,活像失宠的怨妇,就只知道在本宫这里聒噪,想拿本宫当剑使,她们是打错算盘了,不过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个碧茹,没想到才一回来,便有事做了!”苏月容眸色冰冷,脸色愈渐阴暗。
“娘娘是要对付碧茹,可是……”秋月犹豫开口。
“不急,且看看看形势,如果本宫猜的没错,今晚宴席,皇上必会带碧茹现身,到时候,这些麻雀说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苏月容冷静分析,唇角的弧度诡异非常,说到底,碧茹不过是个丫鬟,她主底最担心的依旧是雪女。
夜风渐暖,那抹清丽的身影倚窗独站,月光渡在那张绝色淡雅的容颜上,晶莹的肌肤散着淡淡的光晕,宛如碧波仙子,不带一丝尘染。雪女握着手中的玉笛,眸间闪出一片朦胧,笛声起,合着优美的月色,仿佛将人带入了仙境,分明一首好曲,却渐渐生出一丝凄凉之音,一滴泪,顺着雪女的眼角悄然无声的滑落,每每夜深,她便心驰到那抹白衣如雪,墨发飞扬的身影旁边,每每流泪,她眸底都会映衬出月晓风俊逸的容颜。她不期待重逢,自己已染尽世间污浊,又如何配得起那样嫡仙的男子,她只求能月晓风能平安,纵是绘毁了自己又何妨!
你是太监?

笛声渐消,夜风渐冷,雪女依旧手握玉笛,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回眸间,却见那抹红裳仿佛站在那里许久,缱绻的红色永远那么光鲜亮丽,夺目耀眼,上官羽的美不是给人一时的赏心悦目,而是每一眼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沦。
“雪女已经在这里耽搁数日,明日便要启程,本想明日再与宫主道别,既然宫主来了,雪女感谢宫主一路照顾,舍命相护之恩,他日雪女若有机会,必会报答。”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自雪女口中溢出,若依洛水寒之言,静喻必会比自己更早到达大楚,如今她唯有尽早启程,还不致让静喻等的太久。
“还是要入楚宫么?没有一点转还的余地?”上官羽薄唇微抿,看着雪女手中的玉笛,心底掠过一丝苦涩,终究敌不过那个男人呵。这些日子,上官羽亦在暗中打探月晓风的下落,可此人便似人间蒸发一样,居然就这么消失了,他很想知道,既然雪女心系月晓风,又为何执意入楚宫做那水玲珑的替身,难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终有一日,他会弄情真相,若找到月晓风那一日,他必揪住他的衣领,狠狠揍他几拳。一定会!
“宫主早该明白雪女的决心,又何必再问。”雪女苦笑,若有转还的余地,有谁愿意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既然如此,便不要等明日了,我这便带你离开,要知道,外面那只黑乌鸦可是讨人厌的很呢!”既然雪女心意已决,上官羽自知多说无益,只是这一路若有洛水寒相伴,岂不大煞风景。
无语,雪女思忖片刻终是点头。
“宫主说的极是,只是这一路承蒙宫主照顾,又险些给宫主带来杀身之祸,雪女实在不想再连累宫主,雪女这便告辞。”雪女淡然开口,她不想欠眼前男子太多,她怕终有一日,她会还不起.
“美人这般说,倒是伤了上官羽的心呢,一切都是在下心甘情愿,美人不必介怀,快些收拾行李,若被那乌鸦看到了,想甩掉他可难了!”上官羽略显急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