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元帝接着问道：“还有什么？”
小福子说道：“四皇子还安排了人去扬州，据说是找人。”
找人？
闵元帝忽然发现，自己以为老实的四皇子，怕是还有很多秘密：“把暗卫的信给我。”
小福子把信交给了闵元帝，闵元帝翻看了起来，这上面写的关于诸葛的东西还有很多，甚至连诸葛和四皇子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都有。
闵元帝深思了一下，冷声说道：“这位诸葛先生还真是不简单啊。”
小福子听着只觉得心惊肉跳。
闵元帝吩咐道：“继续深挖。”
小福子恭声应了下来，又把当初六皇子提醒大皇子，四皇子有些不对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六皇子有意交好大皇子，容妃在宫中对熙贵人也多有照顾，六皇子一直想争取封爵，以后还能接熙贵人出宫荣养。”
闵元帝点了点头：“变化很大吗？怕是不单单因为四皇子妃的死吧。”
小福子不敢说话。
闵元帝咬牙说道：“还有别的吗？”
小福子说道：“暂时还没查出来。”
闵元帝问道：“四皇子和朕的一些大臣、勋贵联系甚秘？”
这是暗卫上写的，其中还有几个名字，而且只是一部分。
闵元帝又看了一遍，直接点燃扔到地上：“查查，把所有名单给我。”
“是。”
第107章 生生世世只爱你
暗卫调查出来的事情断断续续都送到了闵元帝的手中, 其中大皇子和六皇子也有诸多错误，大皇子收受贿赂, 而六皇子在家中也曾表现过对闵元帝只疼太子的不满，其中问题最大的就是四皇子，一直不声不响对太子恭敬的四皇子，私下却结交了不少不得志的勋贵，甚至还收买了一些低层的官员。
这些结果出来, 让闵元帝只觉得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太子想给几个兄弟请爵位，闵元帝也不会让暗卫去查几个儿子，如今的结果让闵元帝根本无法接受。
闵元帝咬牙让暗卫把身边所有人都查了一遍，甚至查到了当初武平侯府打人的是苏明珠这件事，但是除此之外，武平侯府也没有别的劣迹了, 暗卫甚至查到武平侯多次被靖远侯赶出侯府这件事了。
这些闹剧，让心情沉重的闵元帝倒是笑了起来, 想来如果自己不是皇帝, 同为靖远侯的女婿，怕是他的遭遇和武平侯也差不多了。
只是闵元帝也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苏明珠, 竟然这么厉害, 而苏博远老老实实给妹妹背锅, 外面传的苏博远干的那么多坏事, 真正是苏博远做的还真没几件。
闵元帝甚至查到了九门提督儿子好赌的事情, 其中引诱九门提督儿子赌博的，甚至有四皇子的手笔，不过只是最开始，很快四皇子的人就消失了，可是暗卫费了一些功夫也都查出来了。
只是这其中有多少是靖远侯府的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闵元帝心中对四皇子的戒备很深，可是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反而时常把三个儿子叫到身边来，还提了给他们封爵的事情。
只是私下里，闵元帝加强了周边的侍卫，甚至让小福子多加了一倍的暗卫在身边。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的，闵元帝看着日渐消瘦的四皇子，更是关爱有加，甚至让宫中连夜送了不少补品给四皇子，却绝口不提让四皇子先回京的事情。
只是这一切都截止到回京的那日。
当苏明珠再知道四皇子的消息时，他已经被圈禁起来了，除此之外，有不少官员和勋贵都被带走问话，有些还能被放回来，有些甚至直接被抄家了，而最让苏明珠惊讶的是，九门提督这个位置，闵元帝竟然先给了自己的父亲。
要变天了。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明显，武平侯整日忙的脚不沾地，有些时候都直接住在了衙门里，反而是姜启晟闲了下来，整日按时回家。
姜启晟整日里陪着妻子和岳母，整个人气色都很好，也不知道日子过的好了，还是饭量变大的缘故，他又长高了一些，更显得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一般。
这让偶然回家看到姜启晟情况的格外嫉妒，直接抓着姜启晟去帮他忙，甚至找闵元帝把姜启晟借调到了身边，弄得武平侯夫人哭笑不得，苏明珠每天都气呼呼的，又舍不得冲着父亲发脾气，就使劲的欺负兄长。
因为四皇子被圈禁的事情，白芷然最近心情格外舒畅，见到丈夫被欺负了也是乐呵呵的，反而和苏明珠一起欺负起了丈夫，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欢喜。
除了早已知道内情的几乎人家，剩余的官员倒是有不少人人自危的。
苏明珠的及笄礼，正是在这样的紧张的气氛中举行的，武平侯府并没有邀请很多客人，只有亲近的人参与其中，倒是符合了苏明珠的心意。
如果说苏明珠及笄，最伤感的是武平侯的话，那么最开心的就是姜启晟了。
在及笄的这日，苏明珠也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是欢妃让人送来的，里面是两枚玉佩，那对玉佩很美，合在一起的时候是一块完整的圆，而分开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是残缺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信是告别的，在知道四皇子被圈禁后，欢妃就乘坐着早已好的大船出海去了，她其实早就打算去看看海外的世界了，她很好奇那些头发和眼睛颜色很奇怪的洋人。
苏明珠和姜启晟一起看完了信，就玉佩给了他一块。
姜启晟问道：“你想去看看海外的风景吗？”
苏明珠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的说道：“不想，当初我好奇那些洋人的事情，父亲特意请了一些过来，我才知道在他们那里是不洗澡的，而且病了都是放血……甚至连茅房都没有。”
姜启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哪怕他很喜欢读书，可是按照他的家境，有些书籍也是寻不到的，更别提只是因为好奇，就能请来洋人，难免有些好奇问道：“那没有茅房，他们怎么解决？”
苏明珠想到自己当时的心情，有些恶趣味的看着姜启晟说道：“街边房子的周围。”
“……”姜启晟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了，对那些海外的风景没有丝毫的兴趣了：“其实雍朝也有不少好的地方。”
苏明珠笑嘻嘻地蹭到姜启晟的怀里说道：“是啊，所以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过去，可能……”其实苏明珠甚至怀疑，欢妃是不是想要去海外的地方当女皇，不过这些话，她倒是不能明白说出来。
姜启晟低声问道：“暗卫是不是有岳父的人？”
苏明珠倒是没惊讶，只是笑了下小声说道：“暗卫是雍朝开国皇帝时候组建的，第一任暗卫首领就是我家的先祖，只是后来先祖由暗转明，交了暗卫的事情，而先帝的时候，暗卫首领是外祖父的庶出姐姐，因为一些事情，先帝求而不得，所以才把姨母指给还是皇子的圣上……”
姜启晟还不知道这些秘闻，整个人都愣住了。
其实苏明珠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她想了下接着说道：“其实在圣上娶了姨母的时候，继承人已经确定了，不过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这些，而且外祖父的姐姐早逝，先帝一直记挂着，她是因为先帝而死。”
这些都是糊涂账了，苏明珠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而外祖父姐姐的身世，除了先帝就只有外祖父知道了，这也是外祖父姐姐求的，算是对靖远侯府的保护。”
姜启晟都不知道这些秘闻。
苏明珠抿了下唇接着说道：“在梦中苏绮月能隐瞒身份，也是因为这些。”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也都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查不出来苏绮月的来历，想来当初的四皇子也是让暗卫查过，可是有暗卫帮忙隐瞒的话，他能查到的也就是苏绮月愿意让他知道的了。
姜启晟眯了下眼睛说道：“那么现任的暗卫首领？”
苏明珠看了姜启晟一眼，心中觉得骄傲，不愧是她的夫君，很多事情果然透彻：“是小福子，不过当初外祖父救过他，也是外祖父帮着他坐上暗卫的位置，再加上外祖父的姐姐留下过三枚印记，可以让暗卫做事的，只要不危害到雍朝的事情，那些人都会帮着做的。”
“当然了直接暗杀皇子这种事情也是不行的。”苏明珠有些可惜的说道：“要不然也不用这么费事了。”
所以不过是让暗卫隐瞒一些事情，然后再把一些重要证据交出去，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毕竟又不是他们陷害四皇子，那些事情确确实实是四皇子做的，最重要的一点，暗卫又不是傻子，闵元帝毕竟年纪大了，他们也是要向新帝示好的。
苏明珠说道：“所以苏绮月的时候，他们能送苏绮月走，帮着苏绮月隐瞒身份，却不能直接干掉四皇子。”
姜启晟已经明白过来了，他握着苏明珠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说道：“我准备辞官了。”
苏明珠挑眉看着姜启晟：“夫妻会气坏的。”
姜启晟笑了下，竟然有些少年的感觉：“我想带你出去走走，不过……我需要亲爱的娘子来养我了。”
苏明珠抿唇一笑：“难道现在不是我在养你吗？”
姜启晟：“说的也是啊。”
苏明珠说道：“那我们先去哪里？”
姜启晟看向苏明珠小声说道：“要不要先回我家乡？”
苏明珠说道：“好啊，你要不要先去找我父亲说说？”
姜启晟顿时苦了脸：“媳妇、娘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明珠笑着跪坐起来，蹭了蹭姜启晟的脸。
姜启晟觉得，哪怕自己的命都可以给苏明珠，只是……
“好。”姜启晟伸手搂着苏明珠的腰说道：“都听你的。”
苏明珠看着姜启晟，低头缓缓亲上了他的唇：“好，一辈子听我的。”
姜启晟和苏明珠唇相贴，轻柔而暧昧：“好，一辈子听你的。”
苏明珠：“所以你要一辈子好看下去。”
姜启晟：“……”
他觉得有时候苏明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所以他只能选择加深这个吻，让苏明珠漂亮的唇说不出话来：“明珠，我爱你，生生世世。”
苏明珠听见了，眼睛一红，她知道姜启晟不单单是说而已，他是真的做到了，生生世世只爱她一个人，而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亦然，这次哪怕死，我们也是要在一起的。”
“好。”
第108章 番外一
哪怕姜启晟恨不得直接打包带着苏明珠去好好游山玩水，过只有他们两个, 没有旁人打扰的日子, 也只能是想想。
在太子没有坐稳位置之前，苏明珠和姜启晟谁也不会离开京城的。
这一场风波直到第二年的夏天才彻底平静下来, 不过这一番动作下来，国库倒是富裕了不少, 只是闵元帝好像一下子衰老了许多，毕竟四皇子也是他的儿子。
为了避免当年他遇到的那样兄弟相残的情况, 闵元帝早早就封了太子, 而且一直对太子格外偏爱,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其他三个儿子, 为的就是确定太子的位置，好从根本上保全所有的儿子。
可是闵元帝的苦心, 几个儿子却不能理解。
这么久过去, 闵元帝当初的怒火已经消散了许多, 犹豫了几天, 才带着小福子微服去了四皇子关押的地方。
不到一年的时间, 四皇子的头发竟已经花白了, 整个人消瘦的不成人形。
别说闵元帝就是小福子看了都心中一惊，难不成有人虐待四皇子？
闵元帝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伺候的人呢？”
四皇子抬眼看了看闵元帝, 冷笑了一声说道：“成王败寇，难不成还要指望着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对我恭敬有加吗？”
这话说的戾气很重, 闵元帝皱了皱眉, 看了小福子一眼, 小福子赶紧让人去查了。
闵元帝叹了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四皇子已经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闵元帝：“我也是您的儿子，我凭什么不能争？”
闵元帝皱眉说道：“太子是嫡出，而且……”
“嫡出？”四皇子打断了闵元帝的话，“您也不是嫡出，可是最后坐在皇位上的可是您嫡出的兄长？他的下场又是什么？”
闵元帝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四皇子会说这些事情：“闭嘴。”
四皇子冷声说道：“凭什么让我闭嘴，我也是您的儿子，我也有资格争一争，太子有哪里比我强？整天假仁假义的模样。”
闵元帝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这个儿子了。
四皇子的梦已经全了，说道：“成王败寇、成王败寇……我不过是败了。”
最让四皇子郁闷的是，他不是败在自己的手上或者敌人太强大的原因，而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把他提前给暴露出来。
在四皇子实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面对提前有准备的闵元帝，甚至没资格一战。
四皇子自有骄傲：“而且我不是败在太子手里，而是败在那些蠢货手里，都是他们拖后腿的！”
闵元帝皱眉问道：“你没有后悔过吗？”
“我为什么要后悔？”四皇子从来没觉得后悔，甚至没有摇尾乞怜的想法：“我出生在皇家，我的父亲是皇帝，我为什么不能争取帝位？您为什么会觉得我错？”
闵元帝深吸了口气：“你有想法没有错，可是……”
四皇子不愿意听这些大道理：“可是我败了而已，父皇，为什么我也是皇子，您就没有考虑过我呢？”
闵元帝终于说了实话：“因为只有太子登基，你们才能好好活着。”
四皇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有些震惊地看着闵元帝。
闵元帝此时也没有隐瞒：“除了太子以外，不管是谁登基，怕是都不会放过朕其他的儿子，大皇子为庶长，如果他登基了，会放过太子这个嫡出的弟弟吗？”
不会。
四皇子不用多想就知道。
闵元帝看向四皇子说道：“而且你觉得他会放心你和老六吗？”
四皇子没有回答，他其实不敢确定，就像是他当初，明知道六皇子没有什么威胁，还是想办法除掉了六皇子一样。
闵元帝再次问道：“换成是你登基，你会放过老大和太子吗？”
不会。
一个是庶长，一个是嫡出。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四皇子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闵元帝接着问道：“你会放过老六吗？”
不会。
四皇子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的位置来的不正，他担心六皇子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闵元帝只看着四皇子的神色就知道他的答案：“老六登基的会，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三个兄长吗？”
四皇子摇了摇头。
闵元帝说道：“所以只有太子，因为他的出身最高，根本不需要戒备你们，所以你们才能好好活着，甚至会重用你们。”
四皇子此时才明白这些：“如果我能重新选择一次，我依旧会走出这一步。”
闵元帝没有说话。
四皇子看向闵元帝说道：“父皇，我最后一个请求。”
闵元帝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起身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副画卷，然后打开给闵元帝看说道：“父皇，您帮我找到她，扬州苏绮月，只要找到她，我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闵元帝看着画上的女子，最终接过，说道：“朕会让人去查。”
四皇子说道：“谢父皇。”
闵元帝动了动唇，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朕会让人看着点……”
四皇子低着头说道：“谢父皇。”
闵元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往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下，说道：“你、算了。”
四皇子安静地站在屋子里，没有去问闵元帝未完的话是什么，而是等闵元帝带着人离开后，就回到了书桌前，接着画画像了，梦中的苏绮月的形象越来越模糊，他想把所有能记住的都给画下来。
等闵元帝把苏绮月送来，就带着她一起走，哪怕死他们也是要死在一起的。
闵元帝把画像交到了小福子手上：“让暗卫去找找这画上的女子。”
小福子恭声应了下来。
闵元帝犹豫了一下说道：“把武平侯叫来，扬州知府正好是武平侯的弟弟，让他暗中去查。”
“是。”
闵元帝既然要安排事情，他回宫的时候就看见等在外面的武平侯，直接召见了武平侯，让小福子把画像给了武平侯，说道：“四皇子想找画上的女子，你私下和你弟弟说下，暗中去查，找到了就送到四皇子府。”
武平侯接过画像，展开看了一眼，眼神闪了闪，面上却不动分毫：“是。”
闵元帝说道：“晚些时候让小福子给你送一幅，先让画师临摹。”
武平侯应了下来。
闵元帝见过四皇子，此时只觉得身心疲惫，交代了几句后，就挥了挥手让武平侯先退下了。
武平侯行礼后退下，只是等他出了宫门上了自家马车的时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也没想到四皇子落到现在地步，还想要找苏绮月，简直是贼心不死，相比起来一直看不顺眼的姜启晟倒是更不错一些了。
这件事武平侯不想让妻子和女儿担忧，直接去了靖远侯府。
四皇子在见过闵元帝的次日，被发现吊死在了自己的房中，而且所有珍藏的画像都烧的干干净净。
闵元帝大怒让人彻查，可是不管是铜盆还是没有守夜的人，都是四皇子要求的，而且闵元帝刚让小福子敲打过这些伺候的，他们都不敢违抗四皇子的命令，所以被赶出去也只是远远守着。
就算是刑部和大理寺一起查，审问了所有伺候的人，最终查出，是有人故意谋害的四皇子，正是四皇子妃当初身边的下人，他们知道四皇子妃是被四皇子亲手杀死的，一直等待着时机给四皇子妃报仇，所以先给四皇子下了迷药，再两个人合力把四皇子挂在了梁上。
闵元帝不愿意相信，又让暗卫去查，倒是查出来四皇子府有一些伺候的人私下偷了府上的东西去卖，可是四皇子的死确确实实是那两个下人所为，而且她们在被查出来之前就已经自尽了。
如此一来，闵元帝只能接受这件事，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已经被夺爵的廉国公一家身上。
而四皇子的死，让大皇子、六皇子都变得成熟了起来，六皇子也没有了往日那种跳脱，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着。
说到底四皇子也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哪怕知道四皇子有诸多的不对，可是就这样死了，让他们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四皇子的死，让闵元帝不再犹豫，直接退位给了太子。
太子登基后，在请教过闵元帝后，就直接加封了大皇子和六皇子，就连死去的四皇子也有了封号，而且还从宗室过继了一子给四皇子，让他继承四皇子的爵位，免得四皇子断了烟火。
如此一来，大皇子和六皇子安心了不少，起码太子没有准备把所有兄弟赶尽杀绝。
太子又给大皇子和六皇子安排了差事，彻底让他们静下了心来，甚至觉得太子继位比闵元帝在位时候还强上一些。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已经过去了五年，姜启晟刚想辞官和苏明珠去游山玩水的时候，苏明珠忽然感觉到了身体不适，请了太医来，才确定苏明珠有孕在身，此时别说出去了，他们两个连侯府的大门都出不去了。
姜启晟自己也不放心，赶紧回家打包了东西一并住进了武平侯府，苏明珠本来就是他的宝贝，如今又有了小宝贝，姜启晟整个人都高兴的不知道往哪里走好了。
第109章 番外二
太子登基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上面还有太上皇, 离他真正能当家做主的日子还要很久, 不过太子心中已经满意了，毕竟对比一下宛如捡来的几个兄弟, 他的待遇已经是极好的了。
如果说太子有什么烦心事，那就是余姑娘了。
因为闵元帝已经知道余姑娘的事情, 特别是余姑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让因为四皇子的事情伤心的闵元帝大喜，在闵元帝的暗示下。
余姑娘倒是被直接接进了宫中, 当时余姑娘还不愿意，质问太子明明答应过她的。
只是闵元帝的命令从来不是商量，不管余姑娘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结果早就注定了，只是因为余姑娘的不识相, 闵元帝心中不喜，既然余姑娘不喜欢名分, 索性直接不再过问, 而是让人把两个孩子交给了太子妃去抚养, 余姑娘继续没名没分的留在太子后院了。
余姑娘的身份很尴尬，不是下人却没有丝毫名分，只是因为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太子妃直接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 里面伺候的人依旧是当初的那些, 除了不能离开院子, 余姑娘的份例依照的是太子府的侧妃。
说到底此时的太子已经不需要余姑娘了，余姑娘的存在宛如鸡肋一般，只是没等到最后，太子也不会大意了，不过是养着一个人罢了。
余姑娘从开始的故作矜持到后来的不满，她吵着要自己的两个孩子，要见太子……
院中伺候的人可以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怕余姑娘摔再多的东西，不到一刻钟就会收拾好，换了新的来，只是不能出院子门，除了必要的话，根本没有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