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远就是一间网吧。陈默很惊讶的看着我要走进去，一把拉住了我：“干嘛去？”
“去找人啊。”我很自然的说。“跟着就行；哦对了，给锤子打个电话，说咱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陈默有点将信将疑的拨通了电话，和锤子说了会，然后显得很不耐烦：“妈的，六中！老子在这里！不是来泡妞，你们怎么这么低级…不是，也不是来砸场子！**，这里是三口的地盘，自己人的地盘我怎么会来砸！行行行，我不见外，要是打架砍人肯定叫你。好好好，**你没完了？行了挂了…”
陈默愤怒的挂了电话。我笑了，问，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锤子，总觉得我和他有隔阂。我是那样的人么我。”陈默愤愤不平的抽烟，话里话外都是不满：“总以为我不愿意认他这个手下了，害怕咱俩今天晚上有什么大动作让他错过了扬名立万的机会。**，在自己人的地盘上能做什么扬名立万的事情？咱俩同性恋么？”
陈默说话的时候张牙舞爪，我听了以后吓得退后了一步。
“得了，你要是有婕那个身材，下面多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老子也认了；不过瞅瞅你那个德行…”陈默瞅了瞅我，意思是别让我再自做多情。
我把打火机贴着他的脸扔了过去。
网吧里人不少，有学生，有无业游民，更有那种我们经常见得一天到晚泡在网吧里的小混混。抽着烟，光着膀子，霸着一排机器玩的那种小痞子，在网吧里咋咋呼呼的，惹人烦。陈默不明所以的跟着我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无聊的上网。
“好久不上网了，咋了，有约会？网上吊的？”陈默饶有兴趣的盯着我。其实我那个时候连QQ都没有…老土一个。当时陈默就囧了，本着仁义的理念给我申请了个QQ，然后上面有一个号，就是陈默。
陈默在QQ里打字，问，咱们来干什么了右子。我觉得吧，陈默这个人很低调知道悄悄的询问此行的目的；然后陈默大喊：“网管，妈的你们的###拷在哪个盘呢？”
一群小痞子听了就笑。陈默也跟着笑，然后突然一变脸，喊道：“笑你###啊？”
那群小痞子愣了一下，没吱声。
陈默骂骂咧咧的，开着自己的网页。我打了会字，告诉陈默说：“今天的任务很简单，找一个你讨厌的人揍一顿就行。”
陈默看了看字，说，行啊，简单。
正说呢，一个刚才还在笑的小痞子匆匆的走出了网吧。陈默失望的说，妈的，本来还说就是他呢…剩下的哪几个又没有吱声，于是陈默打算换个目标。
网吧里还是那个嘈杂的样子。老板过来了，悄悄对我们说，走吧朋友，今天不收你们钱。
“啥意思？”陈默趾高气昂的问。老板用眼睛瞄了一下刚才那群小痞子，说：“不明白？叫人去了！你们不走一会要挨打的。”
陈默问，右子，你啥意思？
我说，不走。
陈默跟老板说，不走。
我刚想和老板说一句谢谢，但是老板心疼的说，一会要打你们出去打，别碰了我的电脑。
看来哪句谢谢可以免了，我把话咽了下去。
老板忽然听到了什么一样赶紧回了吧台；果然，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子又回来了，急匆匆的和坐着上网的那几个人说了一句“我哥在呢一会就来”，然后他们就兴奋的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包围了上网的我和陈默。
“嘿，喊你###那个，你过来。”领头的那个小痞子说。我顿时想笑，因为看到围着我们的人除了头发乱七八糟以外，竟然还有一个穿着校服。
陈默坐着没动。于是领头的走过来揪住了陈默的头发使劲一拉——陈默摔在了地上。旁边的人都笑。
“没种啦？刚才喊的不是可厉害呢？”小痞子们似乎很开心。“带出去，告诉他惹了咱们什么下场。”有人建议。
陈默自己爬了起来。出乎对方意料的是，陈默有点恐惧的表情也没有；不过他们对于我这个同伴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
“不打啊？”我问陈默。
“不，等。”陈默说。
“麻痹的，找抽呢？”看到陈默竟然打算点烟，他一把帮把火机和烟盒打飞了。
“不是，哥们。”陈默看着这个领头的小痞子，心平气和的说：“我看你挺亲切的，一头的黄毛跟个粪坑似的，让我回忆起了当时不该做的那么绝的事情…右子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你是说上次拘留所那次啊？”我笑了笑，想起来当时陈默切掉对方手指的事情；当时也是个黄毛吧，我记得。
“谁啊？这么眦屁？”门口传来了一个粗狂的声音。我知道，那个什么哥来了。回头望去，果然啊，混混的样子，满身的纹身还特意光着膀子，胳膊上两条青龙。
陈默立刻站了起来。
“别，你坐下，”大汉嘿嘿的一笑，然后猛的推倒了陈默，将他推回了椅子上：“坐下！你不是挺牛逼吗？甭站起来。今儿你只要是站起来就是不给我脸。你不给我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哥，就是这小子，妈的骂我。”黄毛说。
“你哪的？”纹身大哥问陈默。“出来玩的，长脸了？”说着，用右手拍了拍陈默的脸，持续的拍，不停的拍，而且下手一下比一下重。
“胳膊上的纹身真帅。”陈默打着哈哈，然后握住了打自己脸的那只手。
于是纹身哥立刻飞起左手给了陈默一个嘴巴：“干什么碰我？”理直气壮。
陈默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他了。看准了，没纹着字。这回没认错。”
我笑了笑，说，那就打呗。
他们估计还在揣摩我们俩什么意思呢，陈默飞起一脚，直接狠狠的命中纹身哥的裆部。
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但是很快被打断了；因为陈默直接把鼠标硬生生的拽了下来狠狠的塞进了纹身哥那正在惨叫而张大的嘴巴里。
鼠标很大，而且…很脏。你要知道这是网吧，我们经常看到有人扣了鼻屎后消散于手掌之中。
陈默捏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仔细的看了看已经有点翻白眼的纹身哥进行瞄准定位，继而用自己的右拳像榔头一样狠狠的砸那个还露在外面大半截的鼠标。
“别、打、我、的、脸…”一字一顿的，直到那个硕大的鼠标硬生生的全部进了对方的口腔。就像是在打木桩。
网吧里乱成一片。
很多年以后我都在感慨，原来，双飞燕的鼠标，真是他妈的够大。
8.和纹胜·大弟子
事情确实挺扯淡的。小痞子就是小痞子，打个学生劫点保护费什么的估计还行，可是真到了这个血斗的节骨眼上只能干瞪着眼了。估计纹身哥在他们眼里就是最牛逼的混子了，因为纹身这么多，肯定牛逼；可惜在我们眼中，他就是一个平常人，和我们一样的人。我们会受伤，我们会咯屁，对方和我们一样都会受伤都会死，有什么可怕的？
何况是个倒在地上翻白眼的家伙。
陈默重新坐下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骨裂了估计。”陈默冷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流的血也不少。只要是鼠标硬牙齿也硬，手不出事才怪呢！不过那家伙也够呛了，一个鼠标整个卡在嗓子眼了。陈默冲着地上的人喊道：“你用什么刷牙？妈的高露洁？这么结实…”
“黄毛，你过来。”我招呼着黄毛。黄毛犹犹豫豫的过来了。“叫你的这几个小朋友给这个哥们抬出去吧，找个地方赶紧看看，万一卡住的是气管那就事大了。”我心平气和的，和颜悦色的。
黄毛如获大赦，一边千恩万谢一边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什么什么的，同时赶紧招呼人抬人走；几个人这才仿佛恢复了僵化的状态，手忙脚乱的想要带走那个休克的哥们。“哦对了，你等一下。”我忽然招呼那个黄毛。黄毛愣住了，说，哥，咋了？
“那个，你上来。”我站起来，爬到了桌子上站着。整个网吧的人都看着我。陈默笑了，说，你丫耍猴呢？我说，没。我得记清他啊，以后用用呢。然后我继续对黄毛说，赶紧爬上来！你哥一会就完蛋了不然…
黄毛爬了上来。“你靠着桌边站，对，靠边…”我扶着他，让他背对着我，然后尽量的靠近桌边。“没事…摔不下去…这不是我拉着你吗…你胆子真小。”我有点不耐烦。
他有点哆嗦，但是最终还是按照我说的笔直的站在了桌子边上。我用自己的左手——本来想用右手，但是想了想还是用的左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说，没事了。
当他想要转头的一瞬间，我脚下狠狠的一踢，他膝盖一软从桌子上摔了下去，然后抱着头开始叫。
而我的手里，抓着一把带着血丝的头发。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这是他自己的体重惹的祸。我把头发吹散了，说，行了你们走吧。那个黄毛，你晚上给我滚回来，不然老子绝对玩死你。
一群人走了。网吧终于恢复了安静。
“这样就能认出他来了，后面少一块头发。”我说。
“还以为你是为了帮我报仇呢，那小子揪我的脑袋。”陈默略显失望。
我笑了。
这次真不是给你报仇，陈默。这次我还真就是为了留个记号，不然这样的小痞子一抓一把，根本记不住。
但是我记住了他揪过你的脑袋，我深深的记得。
这件事完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晚上。黄毛包着绷带带着我们俩去饭馆吃饭。“2位哥哥来这里…找人？”吃饱喝足了，黄毛谨慎的问道。
“啊，为了个妞。”我懒洋洋的说。陈默说，高中的妹子，发育的不错。
“嘿，就这事啊？”黄毛乐的一拍大腿。“我就有两三个妹妹呢，哥要是有兴趣和我说啊，干净着呢；一个电话就能叫出来。”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陈默。说实话我很意外现在的小女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一个电话就出来和陌生人上床？
陈默没搭理我，只是说，行啊，给我叫一个出来。
于是黄毛很热心的出去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回来了，有点为难的说，今天晚上只有一个有空。言外之意是我们有两个人。
我说，我不用。陈默说，右子你够兄弟。
“你别忘了正事。”我叮咛了一句。
黄毛举起了酒杯：“今天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要是两位哥哥不嫌弃，有空就带着弟弟一起玩吧。弟弟想走这路很久了，无奈跟了个随头的大哥，一直找不到方向…一看哥哥们就是道上有脸的人，可以的话…”
陈默没搭理他。
半小时后，小丫头来了。陈默眼前一亮。小丫头直接坐到了黄毛的身边，一点学生气也没有，很自然的喝酒、打招呼。我喜欢的是那种文静的，而不是这种野丫头。黄毛很热心的说，到那边去，跟着这个大哥坐一会。
“行啊，你小子。”陈默满意的搂住了小丫头。小丫头推开了陈默，说，干嘛，又和你不熟。
陈默哈哈大笑，说，有性格，我喜欢。小丫头有点不高兴，说你谁啊你。
我冷笑，猜测着陈默一会不会栽在这个丫头片子手里。
陈默没有搭理那个丫头，而是凑过来头，问黄毛：“哎，你是真想混吗？认真的？”
黄毛说，真的，只要哥哥肯带一把。
陈默点点头，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直接在桌角打碎，猛的按住了黄毛的右手。我看到黄毛的眼神里流露出恐惧；而那个小丫头也是惊叫。
陈默只是大大咧咧的狠狠的用玻璃刃在他的胳膊上划拉了一个勉强能看出来的“和”字，然后扔下了酒瓶。
“我收你了。”陈默说着，拉起晕血的女孩就向外走去。“你听你这个大哥的话就行，他是和纹胜的二当家。”
“和纹胜…”那个黄毛仿佛听到了一个炸雷，盯紧了我，连胳膊上正在流血都忘了。
“来，让我跟你说说我想要你做的事情。”我有点无奈的看了看陈默的背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9.和纹胜·意外
第二天。
陈默蹲在马路边，一脸的困倦。“昨天一宿啊？”我问，然后帮他点上了今天的第四根烟。
“一宿，妈的什么也不会…”陈默没好气的回答：“就知道躺着学电影里的叫声，想装着比较专业…要不是带着学生证我还真以为黄毛找个妓女冒充学生骗我呢！娘的。累死老子了…”陈默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说，舒服你就承认，有什么大不了的。
“比较紧就是了…”陈默含糊的说，索性坐在了地上。“黄毛呢？”
“叫小马就行…别黄毛，听着涵盖性太强。”我说了一句。小年轻们在那个年代头发还是以黄色为主的，不像现在非主流杀马56种颜色56朵花，56个头型是一家…
陈默没有表示出对于自己收的第一个小弟有任何的关注。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考虑，因为我在。我也觉得挺好。然后陈默的电话响了。
“喂？”陈默懒洋洋的。
“你们和《新和贵》的人起冲突啦？”大猛子的声音千里传音，半径2公里内是根本不需要什么扩音设备的。
“没啊，哦，哦…”陈默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把电话递给我：“我就是按照右子的嘱咐打了个人。”
“喂，是我。”我接过了电话，然后立刻拿远，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去砸场子！忘了我交代你什么了吗？《新和贵》的人正在找是谁呢！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大猛子的声音似乎很生气。
“啊！打了！打之前不知道。那怎么办？赔礼道歉？”我故意问道。
陈默在旁边说，哎哎，要去你去我不去！
“行了，我告诉你们个电话，是三口的；万一真有事你们找他解决。我现在有大事要做。挂了！”大猛子喊完后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来了一条短信。
“大猛子现在越来越可怕了…”我拿着陈默的手机，不由自主的说。陈默站了起来，问：“右子，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大猛子准备干掉我们了吗？”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指了指陈默的手机刚收到的那条短信，是大猛子给我们的电话号码：“大猛子…竟然会发短信了。”
小马跑过来的时候手上包着绷带，看到陈默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然后对我说，“大哥，都安排好了。里面的学生我都知道是谁了。那个叫王洛林的…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平头，我绝对人不错。还有哪个校花我早就认识，叫孔雪娇。”
“办的不错。”我说了一句，给他递烟算是奖励。这小子接过来一看，立刻说，大哥怎么抽这个，来我这个来我这个，玉溪！
陈默给了他一个嘴巴子。“抽什么烟，你管得着吗？”陈默问道。
小马立刻不支声了，悻悻的收起了烟盒。
放学后，学生们再出来时，小马立刻蹲在了校门口。我和陈默蹲在对面，百无聊赖的等着看戏。
果然啊，小流氓在小马的带领下，见到那个什么雪出来后一拥而上，嬉皮笑脸的围着小女孩；周围别的男生都有点忌惮这群小流氓，有人过来说“你们干什么没看人家不乐意”的时候就挨了一个嘴巴。
小马似乎很嚣张：“看什么看，找死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觉得有我和陈默给他撑腰而这么气势滂沱；我只知道我觉得他欠揍。
陈默似乎也觉得是，对我说：“嘿，这小姑娘还真是不错啊，有身材，有味道…”他笑的更欠揍。
“婕…”我说了一个字，陈默立刻拉回了思路，问，怎么了？有消息？
我懒得理他。
当我们看到王洛林的时候，忽然发现和我的剧本对不上了；本来是想让王洛林去英雄救美，没想到这小子看到了校花被人纠缠后，主动的一低头，走了！
“**，这太操蛋了…”我愣愣的看着。陈默问，啊，你打算他英雄救美你英雄救英雄？太老套了吧？
“老套，但是有效。”我站了起来。“跟我过来。”
陈默跟着我，过了马路。当我们走到王洛林身边时，我故意一撞他，然后惊讶的问：“哎呀，这不是王洛林吗？你舅舅让我们来找你呢！”
王洛林吓了一跳。“你们是谁啊？”
“啊，那啥，那个是你女朋友吗？”我指了指不远处那堆人。小女孩都要哭了。估计小马那群流氓假戏真做，上瘾了。
“别别别，不是，不是。”他赶紧摆手。
“别害羞啊！”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的软弱觉得恶心。然后我给陈默使了个眼色。我们过去了，照着随便一个小子的后脑勺给了一个狠的。
他们看了看我，还有一只踢人的陈默，立刻一哄而散。
“没事吧？有事跟…跟叔叔（我的心刹那间碎了）说啊。要不是王洛林…”我指了指远处的吓傻了的小子说道：“他让我们救你，你还真可能被小流氓调戏了呢！”
小姑娘勉强的说，谢谢。她显得很害怕。
害怕什么呢？我们都穿的西服，很整齐，也没有漏纹身，应该是好人啊！猛然我明白了，拉了一把身边一直不停手的陈默。“够了，吓着人家姑娘了！”我说。
地上的小子已经在咳血了。
“洛林，你送你女朋友回家吧。我和你陈叔先回去了，下次放学小心点那些小流氓吧。”我说着，拉着王洛林走到小女孩身边，然后拉着依依不舍的陈默走了。
“哎，这有用吗？”陈默在远处注视着那对早恋的人。
“没问题啊，看着吧，下次这小子肯定会找我们的。顺藤摸瓜，棍子就不远了…”我摸出了烟：“干掉棍子并不一定是要杀掉他…毁了他就行…”
陈默笑了笑，接过烟刚要点，身后忽然蹿出好几个人猛的按倒他；紧接着就是我，也被人按倒在地。
“**，你们知道我是谁…”话没说完陈默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岔气了。我猛然想到，《新和贵》的人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
但是我错了。
因为当我被再次拉起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清一色的警察。
10.和纹胜·紧张的棍子
小区治安室。我意外的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棍子。
他正在端坐于室内喝茶，见到我们来的时候很开心的说，嗨，又见面了。
陈默说，哎呀棍子，暗算我们啊？警察可以乱抓人吗？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棍子继续喝茶。我老老实实的蹲着，懒得理他。
“右子你也不说话啊？”陈默很好奇我这么冷静。我耸耸肩，说：“他要抓咱们肯定手里有东西了。省点力气，熬到有人来救我们吧。”
棍子听了以后饶有兴趣的把茶杯放下了。“几天不见，有长进啊…跟你在监狱里时完全是两个档次了。”棍子很感慨一样的说。
“谢了。”我笑了笑。陈默有点不明所以。
“不过你别得意；我知道白大雪会帮着大猛子捞你们，所以我没有抓你们回局子而是来这里。放心吧，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失踪了的。”棍子似乎已经算到了我们的下一步。
我说：“那只能告诉我，你现在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来自上面的…你这样做绝对违法，虽然我们不可能扳倒你，但是今天参与行动的家伙们…”我扫视了一下他们，假装记住了他们的面孔，“你们估计就和这身警服说拜拜吧。非法拘禁？”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最后盯着棍子。显然他们被我的话吓怕了。
“他们我会保，不用你担心。”棍子不动声色的说道，其他人这才长出一口气。“所以我讨厌你这种人，右子；关键时刻明明陷入不利局面了，还非要借机将我一军乱我军心…你这种人注定会成为大混子，而且是那种最狡猾的东西…狼狈为奸，狈才是真正棘手的…”棍子看了看陈默，言外之意，陈默这只狼根本不足为惧。陈默压根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没听懂。
“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棍子绕了个大圈子问道。
“泡妞。”陈默立刻说。“高中的小姑娘，效果不错。”
棍子把茶水泼在了地上，然后倒上开水，再泼到陈默的脸上。陈默烫的咬紧了牙，还是憋出一句，**真疼…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棍子站了起来。我知道他对犯人有一手。
“我们是来砸《新和贵》的，和你没关系。”我瞪着棍子。棍子嘿嘿的一笑，说：“这么巧，在六中？”
“六中…六中怎么了？”我故意的装傻，同时给了陈默一个眼色。陈默很快心领神会，立刻喊道：“妈的，小姑娘已经16以上了！我不犯法！”
我顿时觉得…“**不是这件事，是打人的！”我无语，本来还以为陈默会隐瞒棍子的侄子的事情呢，但是现在陈默完全换了一个方向。算了，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