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吐出来的茶恰好喷在夏嘉弦的脸上,和脸上的泪水混在一起,十分狼狈。
夏君朗又在屋子里乱翻了一阵,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金银珠宝,便又转向夏嘉弦,他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蹲下,“你的银子都放哪了?”
“我没有银子,真…真的。”
夏君朗摇摇头,从她头上扯下一根发簪,普通木头做的,并不值钱。忽然却将簪子的尖头按在了她的脸上,发狠道,“有还是没有!”
夏嘉弦吓得浑身都在抖,像一个筛子,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颤抖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就…就,只有这些…”
她还想从荷包里拿出些银子来,却一把被夏君朗抢走了,眼泪于是又哗啦啦地往下流,“给我留一点,就一点就…就行,我…我…”
夏君朗压根就没理她,径自把荷包翻了个遍,谁知那荷包里竟然只有几个铜子,失望之余却觉得不对,心想她肯定还有银子藏着没拿出来,他便抓了她的脚踝往外拽,怎奈夏嘉弦死死抱住桌子腿。
夏君朗气急拖着夏嘉弦和桌子出了屋子,夏嘉弦哭得撕心裂肺,夏君朗被她哭得头疼,又怕有人进来,便要去打她。
谁知刚抬手便觉手腕一痛,眼前一花,人便在地上躺了许久也站不起来。
夏君朗看着面前站着的黑衣的男子,心里有些犯怵,却仍是梗着脖子强装硬气,“你这哪来的人,我们自己家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九方回头看了眼犹自哭声不止的夏嘉弦,这一看反而让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只觉头疼不已。
夏君朗气得不行,还想上前拉夏嘉弦,却被九方扔出了门。
夏君朗本来并不想这样轻易放过她,但是九方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所以他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择日再来。
事实上,九方早就知道夏嘉弦这边有事,可是他并不想管,奈何夏嘉弦这姑娘哭得声音实在太大,让他心烦不已。
夏嘉弦见夏君朗走了才止住了哭,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颇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多谢九方大哥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九方皱眉看着面前这姑娘,猜想她下面是不是要说,要以身相许了。谁知这姑娘忽然笑了出来,眼睛亮得吓人,“小女子无以为报,以后一定多绣些绣品给大哥送去!”
九方的头隐隐作痛,前些日子敌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奉了命令来看看夏嘉弦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本来希望在她绣的花样上找些线索,可是这大半月也没有任何发现,反倒是家里都被那些肚兜丝帕堆满了。
现下她又说要努力多绣些,让九方不禁有些头疼。
九方走后,夏嘉弦便把门插上了,回屋打了盆水,擦洗了一下。屋子里很乱,衣服被褥都在地上,她一点一点地收拾,等收拾完已经很晚。
胳膊上有几个地方磕青了,却并不是很疼,她也没当回事,躺下便睡了,只是睡得不太踏实。
如此这般过了两个月,夏嘉弦的荷包鼓了起来,九方的荷包瘪了下去,而九方没有找到任何和敌国有关联的线索,所以他决定在先离开。
第二日夏嘉弦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
夏嘉弦失去了一个财主,心情自然不好,也没有心情去集市摆摊,便回家睡觉去了。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夏末秋初的时节,院子里的树叶都黄了,透过窗子看,有些萧索。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吃饭,便又倒头睡去。
谁知半夜竟然下起了雨,她没关窗户,淅沥沥的雨声便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发了一会儿呆,也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什么可想的。
等缓过神的时候,脸被吹进来的风吹得一片冰凉,原来这么快已经是秋季。
江律去京城已经三个多月,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夏嘉弦有些担心,但是想到江律既没得罪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便又放下心来。
期间春花来了两次,和她念起江律,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又说,反正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以前九方住在隔壁,她并不怕夏君朗来,但是如今九方走了,她便有些忐忑。担心若是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屋里坐着夏君朗,恐怕要比坐着公孙容要可怕。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夏君朗至少没有杀过人,但是她却觉得他比公孙容要让人害怕。
她所害怕的很快便应验,这日她进了屋,便见到屋内的夏君朗,她转身便跑,却被夏君朗抓住头发。
“小野种,你跑什么?”
她能听到背后那人的呼气声,还有些气急败坏,只慌张道,“我没有银子,真的没有银子!”
“谁要你的银子,这次要的是你的人。”
夏嘉弦听了他这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头到脚凉了个透,慌忙道,“九方大哥就住在隔壁,你快走吧。”
夏君朗一听,果然静了下来,夏嘉弦以为他有些犹豫了,谁知他却忽然笑了出来,“你的九方大哥?他不是早走了吗!嗯?”
这下夏嘉弦是无计可施了,只寄希望于把银子给了他,可以得到条生路,“我把银子给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你先把银子拿出来再说。”
夏嘉弦点头如捣蒜,从屋里的一块砖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里装着各种碎银子,极为不舍地递给了夏君朗。
夏君朗将小匣子装好,抓了她的手腕便往外拽,夏嘉弦死命地往后拖,但是终于还是抵挡不过,被他一路拖着交给了门外马车边的壮汉,离开前还拍拍她的脸,道,“到了地方好好伺候刘老爷,伺候好了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可千万别辜负了我对你的好意。”
夏嘉弦又急又气,可是她手脚被那壮汉制住,压根就动弹不了,哭喊道,“哥,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谁是你哥!你是野种,你不配叫我哥。”
“哥,我不去,你救我,哥!”
夏君朗只动摇了片刻,便冷静下来,他欠了刘老爷的银子,那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她不依了刘老爷,自己一定会被打死。想到这,他再也不听她说话,转身便走,要怪就怪你是个野种,怪你自己,不怪我。
夏嘉弦又去求那壮汉,可是那壮汉做惯了这等事,压根就不理她,只把马车驾驶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刘老爷府上。
夏嘉弦抱住马车死活不松手,那壮汉从未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姑娘,但是进到这府里的姑娘,都是要掉一层皮的,甚至还有几个姑娘出了门就直接入了土。
那汉子好不容易把她从车上扯了下来,谁知她又抓住了车帘。
那汉子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夏嘉弦拖进了大门,可是那辆马车却被扯得惨不忍睹,估计以后是用不了了。
[正文出了虎口入狼窝]夏嘉弦被拖到前厅交给了一个妇人,那妇人一直冷着脸,带着两个丫鬟又把夏嘉弦拖到了一间屋子里,什么也不说便直接按到了浴桶里。
夏嘉弦被扒得精光,同时被几个人摸来摸去,这种感觉很恐怖,吓得她尖叫连连。
还好时间并不是很长,夏嘉弦被洗完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便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她推了两下没有推开,便十分忐忑地在屋子里打转。
夏嘉弦试着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屋子很大,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床,大到有些不正常。
夏嘉弦焦虑地在屋子里打转,过了也不知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些嘈杂,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老爷回来了。”
“嗯,和孙老爷多喝了几杯,有点醉了。”接着便是那说话人带了醉意的笑声。
后面他们的说话声小了许多,她没听清。
很快门便被打开,几个丫鬟端了吃食进屋,然后很快又退了出去,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屋,对夏嘉弦十分友善地笑了笑,“姑娘饿了吧,快坐下吃些东西。”
他见夏嘉弦在离他很远的位置坐了也并只是笑笑,让夏嘉弦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
刘老爷殷勤地给夏嘉弦夹菜,说说笑笑十分和蔼。
夏嘉弦稍稍放心,想来应该是别人误传罢了,委婉地提出她想要回家,刘老爷却并未回应她。
吃过饭,刘老爷又带她去书房看画。虽然夏嘉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一直在努力应和着,只盼刘老爷早些放了自己。
两人这样上言不接下语的对话,竟然持续到了半夜。
“姑娘累了吧,去睡吧。”
夏嘉弦便跟着刘老爷到了原来那间房,可是她不知道刘老爷是说两人一起睡…
所以刘老爷扑向她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了出来,这样的行为在刘老爷的眼里实在太过不识抬举。
他向来喜欢这样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黄花姑娘,但是却并不喜欢陌生的感觉,所以在做那档子事之前,他会和姑娘说会儿子话。
眼前这姑娘他喜欢得紧,虽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胜就胜在那一双懵懂清亮的眼睛,让他看了心痒难耐。
可这姑娘也忒不识抬举了,她哥欠了那么多银子,用她的身子抵了债已经很亏,自己耐着性子和她闲扯了半宿,如今却还是躲着自己。
刘老爷觉得这笔生意自己亏大发了,并不想和夏嘉弦纠缠下去,但是一时间又制不住她,两人像猫和老鼠一般在屋子里乱窜。
屋外的人听见里面的响动并不敢进门,眨眼便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忽然从屋里传出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便是刘老爷有些喘有些气的声音,“你倒是躲啊!你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此时夏嘉弦已经被刘老爷抓住,整个人被压在桌子上,她急得满头是汗,却想不出什么方法逃脱。
刘老爷也是满头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汗,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心道这丫头可算是给自己抓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老爷歇了一会儿,便把夏嘉弦丢到了床上,夏嘉弦被摔得头昏眼花找不着北,却看清了刘老爷扑过来的方位,急忙向另一个方向一滚,这一滚力气用得太大,直接滚到了地下。
那刘老爷扑了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这一次他是真的愤怒了,也顾不得什么威仪,“来人!快来人!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抓起来!”
门外候着的几个仆从闻声立刻进了门,见到这样一幅景象很是惊奇。因为他们老爷从来没有这样气急败坏过,或者说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急忙去抓那趴在地上同样摔得七荤八素的夏嘉弦。
夏嘉弦还没回过神,便看见三四个人疯了一样向自己冲过来,本能就想躲开,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闭着眼等人来抓。
谁知那几个人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接一个地摔倒,最后那个人正好摔在了夏嘉弦的身上,直压得她腰都折了。
外面又有人听到了声音,进门便见这摔成一堆的人,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待众人把夏嘉弦拖出来,刘老爷立刻让人把夏嘉弦的手脚绑起来,虽然这样乐趣少了许多,但是也好过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夏嘉弦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瞪大眼睛看着刘老爷,刘老爷已经在脱衣服,常年耽于女色使他的皮肤比同龄人要松弛许多,看起来十分病态。
刘老爷脱完了自己的衣服,便来脱夏嘉弦的衣服,他的手刚刚碰到夏嘉弦的腰带,就被夏嘉弦的哭声吓到了。
夏嘉弦的哭声很大,是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声。刘老爷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哭的姑娘,所以吓了一跳。
可是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而已,他很快便又去解她的腰带,然后是外衫。
因为她的双手绑着,所以有些难脱,所以刘老爷直接把衣服撕开了。
撕裂的声音让安静了下来,刘老爷以为她终于看清了形势,准备配合,于是也放轻了动作,“你若是从了我,说不定以后我还会把你娶进门,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嘉弦把头转向他,蓄满泪水的眼睛直直望着他,“老爷你可是说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真的假的只有刘老爷自己最清楚,以前被他睡过的姑娘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是没有一个人成了他的妻妾,如今他也只不过是哄骗夏嘉弦,只盼她能乖乖和他行那鱼|水之欢。
夏嘉弦满脸的不可置信,看起来却是有些心动。夏嘉弦不太确定地开口道,“即使我有病也可以吗?”
刘老爷怎么听怎么觉得怪,脸上却笑得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试探道,“只是不知道弦儿患了什么病?”
夏嘉弦听他这样问脸上满是绝望,将脸转过去,却不说话,急得刘老爷满头汗。许久她才转过头,似嗔似怨,七分委屈三分柔弱,“刘老爷可知道嘉弦已经定过亲,还有一个未婚的夫君?”
“有未婚的夫君又怎样,到时老爷我收你进门,谁也是管不了的,只是你说自己有病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那未婚的夫君到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嘉弦早已被他…被他辱了清白…”
刘老爷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喜欢处子,若是这姑娘已经不是,这笔买卖便是亏大了,改日他必要去和那夏君朗算账。
只是眼下他的兴致已经被勾了起来,是不是处子似乎也并不十分重要,偶尔将就一下也没什么,却听夏嘉弦继续道,“我那未婚的夫君平日喜欢眠花宿柳,倚红偎绿,时日久了,便染了一身的脏病…”
刘老爷一听立刻后退了好几步,惊疑道,“你莫不是也染了脏病!”
夏嘉弦满脸的委屈,加上她那张十分狼藉的脸,看起来便有些倒胃口,却听她十分幽怨道,“莫非老爷你因此而嫌弃我?”
刘老爷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一直退到了门边才停住。那脏病可是治不好的啊,染上了是要命的,自己刚才碰了她,可千万别染上了才好。
刘老爷开门便跑,让人烧了热水给他洗澡,直到洗了五遍才算完。
之后自然不会再碰夏嘉弦,虽然刘老爷也有些怀疑她,但是刘老爷家大业大,若是真的为了这个姿色一般的姑娘丢了性命实在太亏了。
但是刘老爷更不愿意放过夏嘉弦,亏本的买卖他何时做过,所以第二天一早,刘老爷便派人把夏嘉弦送进了绮红楼,这绮红楼便是这安平县第一等的青楼。
丽妈妈盯着夏嘉弦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她腿软才给刘府的仆从答了话,“回去跟刘老爷说,这姑娘我丽妈妈要了,价格就按照以前的给。”
那仆从以前便经常做这样的事,见丽妈妈应了便安心回刘府回话去了。
丽妈妈又拉起夏嘉弦的手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这手很巧,弹琴不错,让男人摸也不错。”
夏嘉弦头皮发麻,这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这种情况下也只得硬逼自己笑出来,“丽妈妈,您这姑娘都貌美如花,也不差我这一根野草,您就当可怜我,把我放了吧。”
丽妈妈却不答话,只是又看了看她的屁股,觉得这个姑娘买得很值,要是自己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能成个花魁娘子。
“我说姑娘,你进了我的绮红楼就甭想出去了,你没听外面的人都说我丽妈妈吃人不吐骨头,进了楼的姑娘,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呢!”丽妈妈挥了挥手绢,脸上露出几分鄙夷来,“听说你有什么脏病?也就是刘大山那个胆小的孙子相信你,我丽妈妈可不信,依我看你还是个处儿吧?”
丽妈妈说完,狠狠地掐了夏嘉弦的屁股一把,夏嘉弦又羞又气,捂着屁股躲到了墙角。
丽妈妈看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脸上颇有几分得色,“我劝姑娘你也不要耍什么花招了,留在我的绮红楼,说不定明天扯就成了花魁娘子,到时候可有一群群的男人为你挥金如土呦!”
夏嘉弦咬唇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女人,很是绝望,最后只得坚决道,“我不做,死活都不做!”
[正文嘉弦姑娘太废柴]丽妈妈见夏嘉弦这样也并不慌,只是挥手叫来了两个大汉,幽幽道,“既然她不做,你俩把她卖到城北的军营中去当军|妓。”
夏嘉弦一听傻眼了,军|妓她也只是听过而已,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要被送去当军妓,恐怕情况不太乐观。
丽妈妈挥了挥手绢,准备离开,夏嘉弦哪里能让她走,连滚带爬地追上抱住了她的腿,“丽妈妈,丽妈妈!你可千万不要把我送去当军妓,我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丽妈妈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不急着应她,拢了拢鬓角才伸手把夏嘉弦拉起来,“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夏嘉弦觉得自己的面前是一口沸腾的油锅,可是即使她自己不跳进去,也会被人推下去,索性就挑一个浅点的地方跳,于是又惊慌又犹豫又不甘又紧张地应了。
丽妈妈见夏嘉弦已经服了软,便又和颜悦色了起来,拉着她上了楼,然后夏嘉弦又被扒|光了…
这次扒光远比昨天要彻底,丽妈妈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自己赚了,高兴得不得了。
之后夏嘉弦就被带到了后院,丽妈妈把自己珍藏了多年压箱底的春宫图翻了出来给了夏嘉弦,夏嘉弦哪里见过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只翻了两页便尖叫着跳了起来。
丽妈妈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心疼地捡起来那泛黄的春宫图,想她们绮红楼里哪一届花魁娘子不是修习了这图中的房中术,否则哪里能御|男有方?
若是平常没什么资质的姑娘,她可舍不得拿出来,眼下这姑娘要是悉心培养,将来一定是棵摇钱树,于是又耐着性子哄骗加威胁,“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做的,要是你不知道这闺房之事要怎么做?莫不是诳我,你若是真铁了心不看,那也就不要怪我把你送去当军|妓!”
夏嘉弦一听又要送她去当军|妓,当即把丽妈妈手中的春宫图抢了过来,埋首其中,一副认真研究的样子。
丽妈妈见她愿意去看自然高兴,于是为了让她可以飞速进入房中术的高级阶段,便十分认真地在旁指导。
夏嘉弦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哪里敢认真去看,眼中都是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羞得她一个黄花闺女满脸通红。
丽妈妈犹自没察觉,十分正经道,“这本《洞玄秘术》是妈妈我当花魁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你可要好好看,仔细记着,务必要把里面说到的各种体位印在脑中,演练熟悉。”
夏嘉弦咬牙瞅了一眼,只见上面一男一女,都是赤着身,女的趴在桌子上,那男的从后面抱住女的。夏嘉弦觉得周围的人和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那赤着身的一男一女…
丽妈妈以为夏嘉弦在听,很是欣慰,又拿出了一本书翻开,“这本《野|合秘录》也很重要,有些爷们就喜欢把姑娘们带到外面去,图个刺激,这野合的乐趣你是不试不知道啊。”
丽妈妈说到这停了下来,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来,夏嘉弦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偷偷看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好一点,可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
夏嘉弦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画上的两个人上面虽然都穿着衣服,但是下面却光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如此不知羞。
还没待夏嘉弦缓过气来,丽妈妈又抽出一本书翻开,“这本《房中秘术》是咱们这行必须要看的,你就从这本开始看好了。”
夏嘉弦只得乖乖应了,可是翻开第一页便觉得有些怪,这画上的两个人虽然也没穿衣服,却是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另一个腿上,很亲昵的样子。
夏嘉弦想应该是丽妈妈把什么话本拿来了吧,可是什么话本会有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夏嘉弦又翻了两页,依旧都是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不过动作倒是不一样了,这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她又翻了两页,这一次竟然是三个光着的男人,动作有些扭曲,正常人怎么能做到?她看了书的封面,上面写着:《龙阳秘籍》。
于是夏嘉弦确定了这是一本武功秘籍,这时丽妈妈还在回忆自己风华绝代的往昔,并没有看见她把那书揣进了怀里。
她有些紧张,生怕被丽妈妈发现,于是只能用看书来掩饰。
第二日,丽妈妈便把楼里跳媚舞最好的飞仙姑娘找来,准备教夏嘉弦跳媚舞,夏嘉弦自然反抗不得,可是这飞仙姑娘跳着跳着竟然把衣服脱了。
夏嘉弦哪里见过这样的舞,又惊又吓竟然崴了脚,脚踝肿得像馒头,楼里的姑娘们哪里见过这样笨的人,于是成了楼里的新鲜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楼的人都知道刚来的那个姑娘看跳舞崴了脚。
丽妈妈又气又心疼,不过是心疼银子,楼里养一个闲人,还要请郎中,抓药熬药,哪一个不要花银子!
可是丽妈妈看到夏嘉弦的时候气却消了大半,她的脚腕肿得老高,看着都觉得揪心,再加上这姑娘眼睛通红,也不知哭了多少场了,便也不忍心再说。
夏嘉弦本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喘口气,谁知第二天丽妈妈便找来了弹琴很好的乐心姑娘,准备教她弹琴。
谁知还没弹多久,夏嘉弦便把琴弦给弹断了,乐心姑娘很纳闷,只以为是干了巧,于是又给她拿了一把琴,可是刚弹两下弦便断了。
丽妈妈闻风而来,可是场面依旧很混乱,拿什么,断什么。气得丽妈妈数落道,“你哪里是什么嘉弦,你分明是断弦!”
之后丽妈妈托人找到了一把琴,那琴的精贵之处就在于它的弦金刚不坏,这次竟然真的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