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锦,你马上给我放开。”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旁边的安左樱“噗呲……”的笑喷,说道:“苏念锦,这是你的必杀技吧。对所有男人都用这招!”
我转头,白了他一眼道:“当然不是,我刚才不是对你也用了吗?那就说明不只是对男人有用!”
“你!”安左樱气的脸色发白,一转身走了。
周乐天在我头上猛的一敲,说道:“别胡闹,赶紧回家。”
“表哥,真的不行,我老板还在包房里呢,我得等他出来才能走。”
“你老板?谁?”
“他叫张蠡,是我们酒店的新任老板。怎么你认识?”
“张……蠡?”他淡淡的重复男人的名字,然后掏出电话,说道:“鹏程,帮我查个人的资料。”
“哎哎!表哥,你怎么连我老板的背景都调查啊!”我无语的申诉道。
“早点回家!”他根本不理我,说完,转身离去。
呜呜……这帮男人……
我正欲哭无泪时,张蠡已经走了出来,明显喝多了的状态,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我赶紧上前架住他的胳膊,他看了看我,默许我和他的身体接触。说道:“会开车吗?”
我点点头,他将车钥匙递给我,说道:“明天让酒店给你配辆车,以后方便随叫随到。”
果然资本家本色,都喝的神志不清了,还不忘压榨我的劳动力,说的还冠冕堂皇的。
我接过他的车钥匙,扶着他转身往停车场走。他可真沉,看着挺修长的身形,估计全是结实的肌肉。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放进车子的副驾驶,又费力伸手进去拿安全带。
他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酒气,我的身体掠过他的时候,一把被他抱住,口中还喃喃的说道:“别走……”
唔……狗血的电视剧情发生了。
我挣扎着推开他说道:“老板,我今天已经被不止一个人性骚扰了,您就别掺和了行吗?”
没想到他却越搂越紧,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别……”
我气急攻心,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手已经痛到麻木,而男人的脸上也出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张蠡被我一巴掌打清醒了,愣愣的看着我,半晌之后才说道:“对……对不起……刚才,可能……你用的香水牌子和我女友一样,刚才我可能……对不起……”
我站在车外,呼吸还有些急促,主要是因为第一次打人有些紧张。当然更主要的还有些害怕他发飙直接开除我。
在我的字典里,和贞洁相比,当然还是钱更重要些。
“没关……系,你的理由我勉强接受了。”我梗着脖子,硬挺着说道。他没再做声,我走到驾驶室位置,拉开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
“真的对不起。”他又说,语气还挺真诚的。
“没事。”我假装很淡定的说道。
安全将他送到家时,已经夜里十二点,过了零点,楚江南的电话开始打进来。我从张蠡的公寓里出来,楼门口的保安很负责的帮我叫了出租车,我这才接了江南的电话说道:“我在出租车上,马上到家了。”
“你到哪里了,不如我去接你吧。”
“没关系,再有十分钟肯定到家了,你放心吧。”
“不行,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边。”他有些生气了。
“江南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不如你走到小区门口接我?”我说。
“好的。”他不等我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等我的车子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睡衣,趿拉着人字拖很没形象的站在门口。
我一下车,他立刻冲过来,伸手抓起我的两只耳朵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是说你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吗?我急匆匆的跑过来,结果等了你足足十五分钟。”
“嗯……二环堵车……”我顺口撒了个谎。
“半夜十二点?”他皱着眉头吼道。
“额……哎……现在首都的交通的赶紧治理治理了,半夜还堵成这个样子。”我摊摊手,将他的手从我的耳朵上拉下来。
他瞪着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月光下泛着宝石的光泽。沉默了一会儿,他抓住我的胳膊,一掌不轻不重的打在我的屁股上,说道:“还跟我撒谎?”
我被他打的“嗷”一声跳了起来,躲出去几米远,说道:“楚江南,你真的家暴啊,你出去找小妞,我都没说什么呢!”
“我又没有半夜不回家?”
我想了想,还真的没有。
结婚以来,男人每天六点准时到家,不是做做家务,就是在书房处理他的工作,我甚至觉得他就是白天都去泡妞了,才把做不完的工作拿回家来。
“我回来这么晚也是正事,我又没有出去玩。都累死了,还被人占便宜。”我说着说着,鼻子竟然一酸,心里越来越委屈。
“谁占你便宜?”他走过来,怒气更盛。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假装抽泣两声说道:“江南,原来赚钱真的很不容易,时不时的还得牺牲色相……”
我感受到他的身体渐渐柔和下来,他顺手抱住我拍拍我的后背说道:“既然知道不好干,就别干了,咱家又不缺你那份工资。”
我一看“哭诉”战术初见成效,不禁将他搂得更紧,边蹭边我见犹怜的哭诉道:“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以后我们离婚了,我还得靠自己。”
他的身体再度一僵,不再做声。
我抱着他的腰,看他没了动静,不禁抬起头,正对上他如墨的双目。他摸摸我的头说:“没事儿,到时候我的财产分你一半儿怎么样?”
“真的?”
“嗯,哥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没做到过?”他依旧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算了,还是不要了。做人还是的靠自己。”我松开他腰,转身往家里走。
他从后面淡淡的呲笑一声说道:“树懒,你可要知道为了我的财产向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多少,我举手奉上你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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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我就赶飞机去上海,甚至没来得及和江南告别。在机场,张蠡一身整齐的西装,却掩盖不住脸上因为宿醉留下的疲惫。
我就知道他会这个样子,从兜里掏出路上在便利店买的利克递给他,说道:“喝了会好受一点儿。”
他接过,拧开瓶子,一口喝光。
“谢谢。”他说。
“不客气。”
至此,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一直萦绕着尴尬的气氛。坐上飞机,他就打开电脑摆弄着什么直到空中小姐通知要起飞了,才恋恋不舍的关掉电源。而我则拼命的扭着头对着飞机窗户遥望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
“苏……”不一会儿,他终于开口。
这时我的脖子已经有落枕的趋势,于是不情愿的回过头。
“我可能不太会表达,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一般不会这样。”他有些尴尬的再次解释道。
为了缓和自己和老板的尴尬气氛,我爽朗一笑道:“老板,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哦,对了,关于你昨天请客吃饭的菜单,我反复研究了一下,发现有几个菜重复了,若是能换成这几个不仅价格会便宜些,而且搭配起来也营养许多,档次还不会下降。我知道一般出来吃饭只喝酒不讲究营养搭配,也知道您不差这点钱,不过,发家致富从点滴做起,不如您考虑考虑?”
我连着说了一大通,还搭配着谄媚的表情,同时从背包里将小本本掏出来递给他。
他扫了一眼我写的菜单,又抬头看我,一副好奇的神情。一分钟后,我正考虑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什么不同于正常人的时候,他将本子递给我,挑着眉毛说道:“发家致富从点滴做起?”
“……”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决定,不用再过问我。”他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若是不仔细看,边像是稍纵即逝的流星一般消失不见。
但是,我却很准确的抓住那一抹笑容,我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生了那么好眼神儿,准确无误的扑捉到了那抹和林幕像极了的神情。
林幕,林幕,我早就应该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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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有总部的来人接机,他让我带着行李先去酒店房间,而他自己则出去办事了。
既然老板不让陪同,我自然乐得清闲,在房间帮他整理衣物,兼职保姆的职能。整理完他的又整理我的。然后到一楼的咖啡厅要了份提拉米苏和咖啡悠闲的将我看到一半儿的《黄金时代》拿出来继续看。
下午时分,已经吃饱喝足又睡醒一觉的我终于接到老板的电话。
“下午四点在酒店顶层安排晚宴,我要请客。”电话那端简单的吩咐道。
我大囧,我这个金灿灿的特别助理上任两天,所有的工作都是安排饭局,这一个月八千块钱我自己都赚的有些心虚。不过,我这老板也真是的,怎么只见他掏钱请别人吃饭,不见他蹭吃蹭喝呢,真是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我飞快的联系了和我们接洽的总部人员,他们更加训练有素,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一切全部搞定,甚至不用我操心。
接近四点的时候,张蠡从外面回来,身上已经带着些许的酒气,加上他本就是宿醉,面色更加不好。
我有些担忧的说道:“老板,你看上去很不好,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儿,刚才出去谈点事儿,空腹喝了点酒,现在有些不舒服。”他说。
“我这有盒饼干,你先吃两个。”我从大包包里掏出一个盒装的趣多多迷你饼干,递过去说道。
他有些好奇的看看我的包,眼神像是在盯着多拉a梦的口袋,下意识的问道:“你从北京带过来的?”
“不是啊,刚才从一楼的商店买的,我想你刚下飞机就急匆匆的走了,有可能没吃饭,就帮你随身带了。工作忙还不吃饭很容易得胃炎的。我姑姑前年就是得了胃炎,住院了好几天,还吐了血……”
“苏念锦!”他突然打断我。
“什么事?老板。”
“你若是不那么多话,应该是个好助理。”他淡淡一笑,从我手中拿过曲奇,抓起一个丢进嘴里,转身进了包房的门。
好嘛!不说就不说。领导真是一种麻烦的动物。
过了半个小时,继续饭局文化的传递,这一回张蠡请的几个人似乎都是本地的高官,虽然我现在不过是做些保姆的事情,对于他的生意还不太了解,可是我还是从男人们的谈话当中听出一些端倪,那就是张蠡想要扩大北京酒店的规模,但是,集团的股东大都是南方人,对于北方的经济形势不太了解,有些则是干脆不想涉足,以免担风险。作为执行总裁的张蠡在董事会没有什么发言权,资金更是批不下来。所以,现在正在想办法。
男人扩张事业,就像是古代人扩张领土是一样的,都是抱负和天生的掠夺性在作怪。虽然我能理解他想让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想法,可是我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要扩大经营规模,把现有的酒店好好改革一下不是更好吗?
或许我的想法和那些食古不化的董事会股东差不多,所以,张蠡正在做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一顿饭下来,他好像又喝了不少,虽然我坐在他旁边一直夹菜给他,可他却没怎么吃过。他脸上的职业笑容虽然很灿烂,但是面色却很苍白,看得我有些担心。
看来这CEO的职业特性和陪酒小姐也差不多,陪吃陪玩,还得赔笑脸。
等我送走了所有人,再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正站在窗边俯视上海绚丽的夜景。因为是顶层全景包房,视线很好,灯火辉煌的背景衬托着他有些疲惫但是却坚毅的身影。我知道他就是那种人,一旦确定要做什么就会一直坚持到底。
我走过去问道:“老板,要不要吃些东西,你喝了不少酒,又一天不吃饭,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他低头看着我,一双幽潭似的黑目酝酿着一种我说不清楚的感情。
“你相不相信缘分?”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问道。
“嗯?”
“缘分,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有些人即便是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中走散了,但是因为他们注定了要在一起,所以他们还会再次遇见,即便是他们生死相隔,他也会用另外一种方式与你相遇。”他淡淡的说道,侧脸在光线下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泽。
“会吗?”我垂头,像是自言自语的问道。
“以前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他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的夜景,轻轻说道。
林幕……你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回到我身边吗?
还是我们也许并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我上大学时有个女友,两个人相恋几年,感情很好很稳定。后来因为一个意外,她离开了我……那天晚上,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她,好像又回到当初,虽然一无所有但是却能够很幸福的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却没想到错把你当成了她,她也喜欢用你身上的那种香水,叫什么来着……”他低头,皱眉想了想。
“晨光。”
“晨光。”
我和他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我轻笑出来,安抚道:“老板,我们需要向前看,因为前面总会有更好更新奇的东西等着我们去发现,就像是我放弃了那款‘晨光’换成今年新款的‘甜蜜女孩’也感觉不错。有时候要敢于尝试新的东西,生活才能多姿多彩。”
冠冕堂皇的话我是说出去了,至于自己真的能不能忘记过去,那也只能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一直坚信时间能够抚平一切伤痕,若是还觉得悲伤,那只是时间没到,我们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自己忘记就好。
他转过头,看着我。一双星眸像是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好看到了极致。让我当时呼吸就好像停滞了一秒钟。接着,他轻轻低下头,慢慢靠近我的脸。
我紧张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要逃走,可是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到不听使唤。
他慢慢贴近,眼神含着笑意,却愈加迷离。

006

我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微热气息,笼罩在我的鼻息间,我正努力让自己冷静,他却一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苏,你的‘甜蜜女孩’确实很好闻。
唔唔……
吓死我了!
差点又让我以为要遭遇到职场性骚扰……
-
第二天,张蠡因为宿醉还在房间休息,我起早到营业部,用电脑将北京地区的酒店近五年的收支数据调出来,做了详细的分析,大学时的专业就是金融管理方面的,但是因为不是很有上进心,所有并不是出类拔萃,但是做出风险投资分析也没有太大问题,只不过欠缺很过老手的经验罢了。
数据能告诉我们一切真理,我反复分析之后觉得就现在这种经济状况来看,保守的股东们的想法并不是不正确。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性经济危机,很多国家的人都不愿购物或者将钱花在享乐之上,作为酒店这样以旅游经济和商务为主导的产业,更不能贸然扩张。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想着怎么把钱往兜里放,张蠡却非要把钱往外洒。
我正将自己的想法做成报告,电话响起。是张蠡,我接起,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去哪了?”
“老板您醒了?我给你准备了解酒药就放在床头柜上,您先喝了吧,我马上上楼。”
电话那头顿了顿,应该是在找我说的东西。不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缓和下来,说道:“看到了,你上来。”
我挂了电话,将报告打印出来之后,急匆匆的上了楼。
进了他的房间,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淡灰色的合身西装,正站在镜子前面打领带。
“老板,关于昨晚的事……”我捏着自己的分析报告,说道。
“说。”他简单的说道。
“早上我到楼下调出来我们酒店的销售数据,然后做了一个分析报告……老板,你看……”我将文件递过去。
他终于屈尊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报告,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你做的?”
“嗯。”我点点头。
他随手拿过报告,扫了一眼,抬起头蹙起眉头说道:“你的专业意见是?”
“保守投资。”我回答。
“这就是你的结论?”他挑了挑眉毛,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一个看上去有些轻蔑有些不屑或者是什么我看不懂的表情,平静的问道。
“……”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有些受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对我招招手说:“你过来坐。”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则专心的看起我的报告来。样子很专注,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下清晰的阴影。
我百无聊赖的盯着他的脸看,因为喝酒,他的脸颊有些凹陷,但是却不损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冷硬气质。他的五官不像是安左樱那种倾国倾城的妖媚,但是却有一种男人特有的坚毅感觉。他的眉弓很高,眼睛藏在里面,显得有些深邃。总结来说,他不算是个美男子,但是却是一个无法让女人拒绝的男人。
他的某个侧面,确实和林幕很像,尤其是专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
“你的分析还算可以,鉴于你从学校出来之后就没有做过风险评估的工作,能写出这样的报告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看完最后一行,抬头说道:“不过,聪明有余,经验不足。我并不是盲目扩张,而是一个必胜的计划,一旦能够在年底扩建完成,多了不敢保证,北京的酒店一年能多几千万的纯利不成问题。”
“不可能,我反复查证了,就算是我的经验不足,那间在北京并不算高档次的酒店也不可能多那么多纯利润。”我不服气的说道。
“你啊!所以才要扩建啊!要是我的秘诀你都知道了,那我怎么赚钱?”他站起来,拍拍我的头,像拍宠物似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去吃饭,这两天一直没好好吃饭,现在突然有些饿了。”他站在门口轻快地说道。
“好吧。”我站起来跟他出去,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没责任心的我耸啦着脑袋跟他走出去,他下楼,保安将他黑色的奥迪Q7开到门前。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说道:“上车。”
我上了车,他绕到架势室开门坐了进来,我拿出电话说:“老板,你今天要约谁,去哪吃饭,我先定位置。”
“谁也不约,就我们两个吧,你陪我!”他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毋庸置疑。
“谁也不约?”我疑惑地看看他他一身整齐的打扮。
他顺着我的目光打量一下自己,挑了挑眉毛,问道:“很正式?”
我诚实的点点头。
他用手轻轻拉了拉西装的领子,轻咳两声说道:“苏,其实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嗯……是私事!”
“哦?”我带着狐疑跟他来到饭店。心里总是萦绕着他嘴里所说的私事,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最后总结出来最有可能的可能性,就是他觉得每个月出八千块雇我这么一个专业安排饭局的有些亏。
我们去了一家环境不错的日式料理店,他因为经常喝酒所以喜欢吃一些口味清淡的东西,这是前任特助特别提醒我的。
他要了简单的饭菜,我们开始吃饭,最开始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我不说话主要是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要丢了这份工作。而他之所以沉默,我认为则是他经常出去应酬,现在终于可以安心吃饭,难得清静。
整个吃饭过程我们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他会亲手将柠檬汁挤在三文鱼上,然后用筷子夹一片放在我的盘子里,说:“多吃点。”
很奇怪的是,本来应该觉得很尴尬的我,渐渐的也开始吃的安心起来,仿佛又回到曾经我和林幕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边吃边看考研英语的阅读题,而他则坐在对面安静的吃,时而往我盘子里夹两口菜,说道:“吃完了再看也不迟。”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放下筷子,用雪白的餐巾轻轻抹了抹嘴角,看向我。
“苏,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但是说之前我想告诉你,这不是我的一时兴起,而是我反复慎重考虑之后做的决定。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唐突,但是,请不要慌张好吗?”他郑重的说道,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老板,你是想要开除我吗?没关系,我坚持的住。”我一闭眼睛,咬着牙说道。
他轻笑一声,之钱空气中萦绕的有些诡异的气氛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你真行,总有办法能逗我笑。”他说。
我“嘿嘿”的赔笑着很狗腿的说道:“那也得老板您给面子愿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