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俏俏被她的话吓得不轻，抽出手摸摸她的额头，说：“没发烧，该不是得猪流感了吧？”
她苦笑着摇摇头。
秦俏俏不知道，喵喵鱼刚工作的第一年，曾经收到一封邮件，是“那个人”寄来的，上面只有一个网址，她点开之后进入了一个网页，网页上是一则报道，说XX省盗窃网上银行卡号的嫌疑犯终于落网，该嫌疑犯非常狡猾，频繁变换上网地点和网名，还伪造IP，屡次逃过网警总队的追查，近日，在某位不愿意公开姓名的热心人士帮助下，警方终于将此嫌疑犯抓获。
喵喵鱼虽然不认识那个嫌疑犯，但她知道“那个人”发这封邮件绝不可能是无意义的。
这是警示。
疑窦丛生的变故(32)
所以，她对誓言恪守不渝，绝不容许自己犯错误，甚至，连擦边球都不打。
“喂！我看我真得送你上医院了。”秦俏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见她没反应，便急了。
她一把拨开秦俏俏的手，说：“别闹，烦着呢。”
“烦什么，借钱？”
“你怎么知道？”
“刚刚你自己说的呀，绝不要借钱给你，放心好了，就算拿枪顶着我的脑袋，我也不会借给你，因为——我压根就没钱！嘿嘿。”
她听了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冥思苦想如何解决这个钱的问题。
“你说，一个肾能卖多少钱？”她认真地问秦俏俏。
“肾？我又没卖过！不过医院不许卖，只许捐！”秦俏俏笑着说。
“我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卖？”她不解。
“卖吧，卖完到监狱蹲着吃香喝辣去。”
“啊？”
“你傻啊，这严重违法！”
“为什么呢？”
秦俏俏翻着白眼不搭理她了。
“那卖什么不违法？”她又问。
秦俏俏终于听出问题的严重性了，敛了笑，问：“你很需要钱？”
她点点头，然后又补充：“不能借，更不能坑蒙拐骗偷。”
秦俏俏想了想，坏笑着把嘴伸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惹得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过你现在已经不值钱了，嘿嘿…”秦俏俏坏笑着继续说。
“你丫给我滚——”她的河东狮吼引来工程师们不满的斜视。
秦俏俏不但没滚，又凑了过来，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就让我滚，真可惜。”
“什么好主意？”她来了兴趣。
“那我还滚不滚啦？”秦俏俏眨巴眨巴眼睛。
“对不起还不行吗？快告诉我。”她央求道。
秦俏俏便又将嘴巴递到她耳边，小声说：“申请预支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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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丛生的变故(33)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你看，早发晚发，都是你的钱，既没向人借也不犯法，完全满足你的要求。”秦俏俏得意非凡。
她转念一想，不得不承认这话有道理。
“可是行得通吗？公司肯吗？”她觉得这事没谱，十几万可不是小数目。
“嗨！别人行不通，你还行不通吗？”秦俏俏冲她挤眉弄眼。
“什么意思？”
“你看，罗总那么器重你，只要你向他开口…”
“谁说的！”她虽然嘴上否认，但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罗杰斯对她说的那些话。
“上次他让你设计模版，你屁都不会，最后还不是化险为夷了？所以说，有罗总罩你！不怕！只要你向他开口，肯定能成。”秦俏俏鼓动道。
她看着秦俏俏坚定的眼神，也渐渐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不靠谱，兴许罗总看在她是“天才”的份上，会破格开恩呢？
想到这里，她当即刷地站起来，向总经理室奔去。
十五万除以月薪四千，是三十七点五个月，三年零一个月多…不对不对，要是这三年里她升级当美术设计师了呢？那月薪不是还得涨…
她小心地敲响总经理室的门。
“请进。”罗杰斯在里面说。
她推开门走进去，看见罗杰斯面对电脑，没有看她，便怯怯地叫了声：“罗总。”
罗杰斯抬起头，看见是她，并没有像那晚那样对她微笑，而是面无表情地说：“有事吗？”
她一下子又觉得预支工资的希望远了，甚至有点不敢开口。
“坐吧。”罗杰斯示意她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她一下子又觉得有了希望。
“罗总，我想问一下，我这个职位，最高能有多少薪水？”她试探着问。
罗杰斯打量了她一下，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脸上虽然依然不苟言笑，却不像以前那么冰冷。
疑窦丛生的变故(34)
“那个…人家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子住吧，在这里我无依无靠的，只想赶快攒钱买房子…”她戳着手指说。
“打算在这里安家了？你老家在哪里？父母也打算过来吗？”罗杰斯温和地问。
“我…是个孤儿。”她眼神闪烁地说。
罗杰斯看她的眼神马上变了，温和中带了怜悯，赶紧说：“对不起。”
她却一笑：“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把我丢在孤儿园的，我都习惯啦！”
他难得地笑了一下，说：“你这种情况，公司会考虑的。只要你勤恳工作，加工资是迟早的事。”
“可是能加到多少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好好干，月薪过万不是问题。”
“那，我能不能提前预支一年多的工资？”她的声音细若蚊呐。
“为什么？”他果然吃了一惊。
“我…我现在有点困难…”
“你需要多少钱？”他直接问道。
“十五万。”
“不少啊。不光是一年多的工资吧？”
“等我月薪过万之后嘛…罗总，以后我一定认真工作！”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下保证。
他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这不合规矩啊。”
她的心顿时凉了。
“不过，我可以以私人的名义借给你。”他对她笑了笑。
“不要不要！”她条件反射般马上拒绝。
他一脸诧异，问：“为什么？”
“我怎么能向你借钱呢？要是不能预支工资，那就算了吧。”她站起来转身要走。
她刚走到门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她转过身，只见他看着她说：“去写一份申请书来。”
她顿时心领神会，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9
回到办公桌前，打开WORD文档，喵喵鱼快速输入“预支工资申请”六个大字，但输完之后，看着那空白的文档，她的手停住不动了。这个申请书该怎么写呢？怎么写才能理直气壮又感天动地？让罗杰斯可以为此破格同意又不至于被其他下属背后非议？
疑窦丛生的变故(35)
从罗杰斯的态度，她看得出来，他是欣赏她，愿意为他格外开恩，但正是这样，她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他。他破格将她这个菜鸟调入技术部，破格给她涨工资，还接她下班，这些事情，全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背后早就议论纷纷。
她知道他是因为误以为她是“天才”，但同事们不知道。
她得写一份滴水不漏的申请书，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不得不批准才行。
思忖片刻，她给列了几个“申请书纲要”：一、摆困难，讲明自己是如何需要这笔钱；二、摆成绩，表明自己对公司做出了何等非同小可的贡献；三、表决心，说明自己在以后几年绝不跳槽，会更加努力工作。
第一条，很容易，她把一个孤儿在城市里谋生活的艰难说得更悲惨更具体一点就好。她在写这些的时候，心里略微有一点不安，因为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但她很快自我安慰，不是真的孤儿，也差不多。一个人在城市里谋生活的艰难是货真价实的。
第二条，暂时有难度，先跳过。
第三条，也不难，最多再跟公司签一份合同，把工作年限写长一点，在经济危机的年代，这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跳槽，就更不可能了，换一家公司，谁会要她这样的菜鸟？也就是罗杰斯一不小心“昏眼识菜鸟”才会把她当作人才。
写完第三条之后，她开始专心对付第二条。
她到底对公司做出过什么贡献呢？在办公室、编辑部根本谈不上会有贡献，巴巴布林公司那些头戴光环、备受瞩目的功臣们几乎全都出自营销部，公司每年都要评选Topsales，每个区的Topsales聚在一起，再评选Topsales中的Topsales，那真是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因为他们每个人给公司带来的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真金白银！你挣得多，我比你挣得更多！最终拿到Topsales前十名的功臣们，会由高层领导带着去国外旅游，奖金更是丰厚得不用说。
看来，要谈贡献，只能从她在技术部这段时间来做文章。
疑窦丛生的变故(36)
但她刚到技术部不久，经手的工作也屈指可数，一个模版，八个广告页面，这些有什么值得说的？想到这里，她把公司的网站打开，四处寻找她所做的那些广告LOGO，首页没有，女频没有，男频没有，到底在哪里？
在寻找的过程中，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微不足道，在庞大的网站系统中，就像一粒不起眼的螺丝钉，把它撬掉可能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最后，她沮丧地在社区的一个角落发现了那个胸罩的广告LOGO，点进去，才进入她花整整一天时间做出来的页面。
这页面看上去怎么跟她之前做的不太一样？布局好像变了，也更加美观了。难道是她记错了？她赶紧打开自己的存档，两张页面一对比，果然，变了，变得更精致更专业。这是怎么回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手指在上面的一件内衣上随意一点，很快进入了那卖家的店铺页面，她顿时眼前一亮，心跳也猛然加快，这纯洁雪景！这温馨雪人！这正是她和刘云飞做的那个模版！真的有卖家使用！真的有卖家接受她的设计！
她深刻地体会到作品得到别人认可，那种兴奋若狂和价值体现感。
对，这个模版，就是她进入技术部之后做出的最大成绩，每一个使用它的卖家，都是在对她肯定！她脑袋里立即有了一个主意，站起来，迅速跑去找梁部长。
梁部长的办公室在技术部最里头，单独隔开的一个小间。
她敲开门，梁部长正在里面工作。
“梁部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她礼貌地说。
“什么事？你说。”梁部长倒很热情。自从那次罗杰斯把梁部长“教训”了一通，梁部长对她的态度就格外地好起来。
“我想查一下C2C卖家对我们提供的免费店铺模版的使用情况，不知有没有这方面的数据统计？”
“这个啊，你有什么用途？”
“我主要想了解一下上次我设计的那个模版的使用情况。”
“噢，那个啊，那一批新上的模版效果都不错。”
“那一批？”
“是的，新放的那批有4个模版，现在我们一共有10个免费模版啦。”
“有没有具体的数据？”
疑窦丛生的变故(37)
“你等等。”
梁部长在电脑上翻找起来，一会儿之后，盯着电脑屏幕说：“你那个模版的使用率挺不错呢。”
“多少？”她心里一阵惊喜，情不自禁走过去，把脑袋探到屏幕跟着看起来。
“使用率是26.9%，排位第三。”
“才第三？”她顿时一阵失望，什么嘛，只不过是一般一般，排位第三啊！
“不错了。你还是新人嘛。”梁部长安慰道。
“第一名是谁做的？”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Jolly，排位第一第二的都是她做的。”
原来是Jolly！她顿时被激发了斗志。Jolly长得比她漂亮，工作能力还比她强，这也让人太不甘心了！
“Jolly是公司最优秀的设计师，你好好跟她学吧。”梁部长还在那里说。
她咬住嘴唇，不说话，所谓名师出高徒，她一定会争取青出于蓝胜于蓝！她暗暗把排名第一、第二的模版名称记下来。
谢过梁部长，走出部长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她打开申请书那个文档，面对着中间空缺那一块，她突然有了灵感。
Jolly是公司最优秀的设计师，她输给公司最优秀的设计师，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她已是一人之下，N人之上啦！她一个菜鸟，把厕所里说她坏话的那些三八统统打败！这还不是杰出的成绩吗？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翻飞敲打，很快就把第二条补充完整。
10
喵喵鱼把申请书交上去之后，很快看到罗杰斯把技术部部长和Jolly叫进了经理室。她的心里忐忑不安，这是要向部长和师傅了解她的真实情况吗？
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她焦虑难熬，无心工作，便起身到编辑部找秦俏俏和王强。
“哟，快看看谁来了！”编辑部眼尖的同事叫起来。
“稀客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荣归故里？”
“项羽都说了，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也！”
疑窦丛生的变故(38)
“那敢情是来刺激我们这些穷苦大众的？”
其他同事都阴阳怪气，你一言，我一语。
秦俏俏看到她，冲她招招手。王强看她一眼，却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王强…”她对擦身而过的王强笑着打招呼。
王强却礼貌而生疏地冲她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扭过头正要叫住他，却被秦俏俏一把拽到身边，问她：“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她便俯在秦俏俏耳边小声说：“我刚交了预支工资的申请，他们正在讨论我的事！”
“你动作还挺快嘛！”秦俏俏搡了她一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想到自己写的那三条理由，略有些得意。
“你到底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是粉衬衫需要。”
“什么？”秦俏俏利声尖叫起来，“你疯啦？早知道是借给他的，我才不会给你出主意！”
同事们闻声纷纷侧目而视，问她们怎么了。
秦俏俏气不打一处来地指着她，对众人直嚷嚷：“你们说，你们会不会把钱借给一个才认识不久、不知道身家底细、非亲非故的小白脸？还是十几万！”
她赶紧去捂秦俏俏的嘴，但秦俏俏把她的手推开，愤愤然地戳着她的脑门教训道：“你真是晕了头了！平时吃一颗鸡蛋都要犹豫半天，买一条睡衣都要心痛一周，现在是怎么样啊？一下由守财奴变成救世主啦？你也太好骗了吧！”
同事们听完，也表示对她这行为的不赞同。
“喵喵，这不像你的作风啊，爱情的力量就这么大？可是你要当心这会不会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如果他是骗子，你以后可要喝西北风去了。”
“就是啊，帮人可以，把身家性命都贴上去可不值！”
“你该不是中了什么迷药吧？”
她听了大家的话，动动嘴唇，却只说出一句：“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疑窦丛生的变故(39)
“那到底是怎么样？你说出来我们好给你参谋参谋啊！”一个知心大姐模样的同事把椅子搬过来，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这时，王强也从外面回来了，见大家这阵势，便问：“开会呢？”
秦俏俏眉飞色舞地把事情复述了一番。
王强听完，只是看着喵喵鱼，没作评论。
“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跟粉衬衫…其实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他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喵喵鱼对众人说。
“别把大家当傻子，你们的情史我们可都是亲眼目睹的，不就是从一夜情开始的嘛。说什么很久以前就认识，你的意思是相见恨晚吧！”知心大姐用揭穿小朋友谎话的语气说。
“就是，你们以前根本不认识！”秦俏俏作为跟她朝夕相处的室友，一锤定音。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被爱情冲昏头了，神智不清！”又一个同事说。
“我…”她急欲辩解，可是那个真正的理由却不可言说。
王强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开腔道：“喵喵鱼，刚刚我见到梁部长，他有急事找你。”
“梁部长？”她一拍脑门，肯定是罗杰斯给他们开完会了，结果已经出来了！
她快速跟大家告别，转身就往外跑。可是刚跑出编辑部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一回头，竟是王强。
“王强，我先回技术部，一会儿再来找你啊！”她说完又要跑。
“没人找你，我骗你的啦！”王强说。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狐疑。
王强走到她面前，有点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说：“你傻啊，跟那些无所事是的八婆们说你那点破事，嫌她们的舌根嚼不够是不是？”
她这才明白，原来王强说梁部长找她是给她解围的。王强，在帮她，还把她当作朋友！她不禁一阵感动。
“谢谢你。”她发自肺腑地说。
王强挥一挥手，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想给你几句忠言，你听不听？”
她点点头。
疑窦丛生的变故(40)
王强用挑剔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说：“按你和粉衬衫的情况，应该属于一见钟情，没错，像他那样的帅哥，一见钟情符合逻辑，而且还是个落魄的帅哥，需要别人帮助，女孩子嘛，都喜欢帅哥，又天生具有伟大的母性。”
“没有啦…”她有点不好意思，脸也红了。
“但是，你呢？”王强眉头一皱。
“我怎么了？”她不解。
“你看看你，幼儿身材，前后不分，儿童长相，一脸婴儿肥，穿衣打扮又是如此的OUT，哪一点会让一见钟情发生在你身上？他一个大帅哥，对你这种小朋友一见钟情，完全违反逻辑、违反常规嘛！”王强边说边摇头。
她听着，心里难过得直抽搐，再想想男网友说的那些话，刘云飞真的不可能喜欢她，真的只是在玩弄她吗？
“忠言逆耳，你可不要迁怒于我，这些都是事实。如果说发生一见钟情的是陈部长或者你们部那个Jolly，那才是合逻辑、正常的。我只想劝你，睁大你的大眼睛看清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和你建立亲密的关系，又突然伸手向你要钱，这一切，你不觉得都太凑巧了吗？”
她咬住嘴唇，眼泪快要掉出来了，但她还是极力为刘云飞辩护道：“他没有伸手向我要钱，我主动借钱给他，他还不要！”
“既然他都不要，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借钱？”
“是…”她想说是网上一个叫Jim的人说刘云飞需要二十万的，但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强。
王强似乎看出她有隐情，走近一步，缓了语气对她说：“喵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思想斗争了片刻，终于吐出真相：“是网上一个人说他知道粉衬衫是谁，说粉衬衫需要二十万的。”
王强一听，一脸惊骇，失声叫道：“老大啊！你会不会太夸张了呢！网上随随便便一个人说什么你就信！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就是粉衬衫，用个马甲来骗你的钱呢？”
她一听，不禁瞠目结舌。
疑窦丛生的变故(41)
11
喵喵鱼回到技术部，发现Jolly坐在她的办公桌前。看来他们已经开完会了。
“Jolly。”她走到Jolly旁边，看着Jolly漂亮的侧面、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的腿，想想王强刚刚的话，如果换成是Jolly，刘云飞对她一见钟情的话，王强就不会质疑了吧。
Jolly发现她回来了，便放下手中的鼠标，问：“茵茵，上哪去了？”
“出去了一下。”她说着，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到电脑屏幕上，只见是她做的那个鞋子的广告页面，一眼看过去，跟她之前做的又不一样了。她突然猛然醒悟过来，问道：“是你帮我改的页面吗？”
“噢，顺手完善了一下。”Jolly承认了。
真的是Jolly在偷偷帮她返工！她看着Jolly改过之后的页面，确实比她的强多了，她现在虽然能够做出页面，但毕竟不够精美，不够专业，贸然挂到公司网站上，说不定会给公司抹黑！
“Jolly，对不起，要你替我做这些事，我…”她尴尬极了。
“茵茵，刚刚罗总找我和梁部长开会，说到你的情况，怎么，你的经济很困难吗？”Jolly转移了话题。
“我…”她想到王强刚刚所说的话，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Jolly站起来，把她按到座位上，然后俯下身温柔地说：“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