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玮泽拉了椅子坐下,也把舒浣按在边上坐着,接过一杯豆浆:“对了,哥,你没告诉浣熊我今天提早回国吗?”
舒浣低头吃面前的包子,听得徐玮敬道:“昨晚本来要跟她说的。”稍微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一时忘记了。”
舒浣自然知道那一个停顿,是他想起了什么。顿时愈发羞愧。
她真的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的弟弟还看着锅里的哥哥的荡妇啊T__T这实在是误会大发了。
幸而徐玮敬没有再多说什么,早饭吃得也算温馨。徐玮泽草草吃过早点,回房去睡觉倒时差,餐桌上只剩下舒浣和徐玮敬两个人。
舒浣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坐在对面的男人,正巧徐玮敬也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四目相对,舒浣就跟被电击了一般,一时不知所措,徐玮敬却说:“吃点这个。”
他指的是盘子里的煎鳕鱼块。
舒浣有些受宠若惊,看他把鱼块夹进她碗里。
“你还是太瘦了。”
舒浣赶紧的就把鳕鱼往嘴里塞。徐玮敬大少爷有要求,她明天就能吃成个胖子。
埋头苦吃了一会儿,又听得徐玮敬问:“明天早上,你还要跑步吗。”
舒浣忙说:“要的。”
徐玮敬点点头:“那我等你。”
舒浣整个人都飘飘然又晕乎乎,这点日常的交流当然没有任何其它意思在里面,但起码表示徐玮敬并不鄙夷她,愿意与她和睦相处。
只是这样就能让她一早上心情明媚了。
吃过早饭,徐玮敬便独自在边厅办公,工作一阵他便要换个方式来放松大脑,照例取出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
抬眼见了舒浣,徐玮敬停下手,问道:“你会下围棋吗?”
舒浣忙举手:“我会!”
小时候不务正业地参加许多杂七杂八的俱乐部,现在作为宅女只能靠联网打游戏下棋消遣,还是有好处的。
“很好,”徐玮敬示意她在对面坐下,“他们总喜欢让着我。你是个不服输的,就不用客气了。”
待到下午,徐玮泽睡饱了,衣冠楚楚下了楼。舒浣还正和徐玮敬埋头厮杀,冷不防就被从背后楼住,而后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舒浣吓得手一抖,棋子就放错了地方。
落棋无悔真君子,眼看徐玮敬吃掉她的子,她很想反手抽飞徐玮泽,都说了没必要演得这么敬业啊。
徐玮泽手还放在她肩上,不知死活地厚脸皮笑道:“浣熊的棋艺怎么样?咦,输了吗?”
舒浣怒从心头起,一胳膊肘往后顶在他肚子上:“还不是你害的!”
徐玮敬看他们一眼,淡淡道:“还行,不过还有进步空间。”
徐玮泽吃了那一肘,哀哀凄凄地抱住肚子,而后又顺势抓住舒浣手腕,无尽肉麻道:“好啦,别生气,乖……”
舒浣很想掐住他脖子,打断他这大秀假恩爱的戏码,而徐玮敬已经收了棋子,站起身来:“你要来一盘吗?”
“不用了,”徐玮泽笑着躲闪舒浣的拳头,边说,“我已经让人去把车子开出来了,等下出去一趟。”
“刚回来就要出门,怎么不多休息。”
“我不累,也已经睡够了,”徐玮泽把舒浣牵小狗一样牵在手里,笑道,“我带浣浣出去玩。”
“也是,”徐玮敬又一点头,“你们几个月没见了。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
舒浣在心里大喊,喂,徐玮敬你是瞎的吗?你弟弟的柔情蜜意完全是在演戏啦!他这两个月在米兰不知道有多风流快活,哪还记得我是谁呀,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的!
当然她的内心OS没有人能听得见,于是她就被徐玮泽遛狗一样牵出去了。
徐玮泽遛了她半天,神清气爽,春风得意,而舒浣则是被遛得垂头丧气。
徐玮泽低头看她:“怎么了嘛?”
舒浣愁眉苦脸。
“还在想我哥那边的事?”
“……”
“你真的不用担心啦,”徐玮泽拍拍她的头,“我们朋友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不提倒罢,一提起来,舒浣就气不打往一处来:“你还敢讲!你哪一次惹事,不是要我在后面替你擦屁股?”
她是和徐玮泽交情最长,又没有半点暧昧可能的唯一女性,于是就成了情伤少女们的心灵港湾。
徐玮泽的历任女友,感情受了伤害都要来找她哭诉。风流得意的是他,而半夜三更的陪女生在楼下痛哭流涕,负责给人家擦眼泪鼻涕,送人家回家,甚至还要嘘寒问暖兼带送饭的人,就是她这个倒霉蛋了。
她简直就跟徐玮泽他妈一样,徐玮泽负责大吃特吃,她负责给他擦嘴,洗盘子。要不是因为帮徐玮泽善后忙得团团转,她也不至于一直没时间交男友。
徐玮泽摸摸鼻子:“其实那些人,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责任又不在你,你干嘛要花那么多时间安慰她们。”
这还像人话吗?=___=男人是多么无情的生物啊。
“我搞到那么累,还不就是因为你不负责?你这个女性公敌!”
徐玮泽笑着看她:“好啦好啦,这次我会对你负责的。”
完全没有可信度=____=
气归气,两人还是闲闲地晃去看了场电影。出来又去吃了路边摊。臭豆腐,羊肉串,烤鱿鱼,还有两串冰糖葫芦,沾得满脸酱汁,然后拿纸巾帮对方一通乱擦。
徐玮泽低头等她用纸巾帮他把嘴角擦干净,低声笑道:“这样好像在约会呢。”
舒浣仔细擦掉烤鱿鱼的酱汁,目不斜视:“你的约会不是在酒店房间,就是在去酒店房间的路上,哪有包括路边摊。”
徐玮泽又笑:“那我从今天开始喜欢路边摊还不行嘛?”
“你的这些调情功夫就不要浪费在我身上啦,”舒浣早就对他免疫了,仰着脸给他看,“我脸上还有脏的地方吗?”
“等下,这里还有一块。”徐玮泽神色认真地,用拇指擦了她的脸颊,而后嘴唇。
“干净了吗?”
“还没。”
“……好了吗?”
“还没呢。”
“……”舒浣被他来回摸着嘴唇,不由心生疑虑,“我到底是有多脏啊。”
徐玮泽露出苦恼的神色:“怎么办呢?”
“怎么啦?”
“好像已经干掉了呢。”
“啊,那你沾点水吧。”
舒浣刚要将手里的纯净水瓶盖拧开,给他倒一点在纸巾上,却听徐玮泽说:“这样,我干脆……”然后便把脸凑过来。
“喂!”嘴唇差一点就碰到她,舒浣险些把整瓶水敲在他脸上,“你干嘛!滚开>皿<”
第 8 章
徐玮泽笑道:“用口水比较环保嘛。”
舒浣这回毫不轻慢,没有要嬉笑的意思,后退一步,认真道:“徐玮泽我告诉你哦,玩笑大家可以随便开,但我是有原则的人,你要是敢浪费我的初吻,我一定捏死你的!”
“初吻?”徐玮泽一挑眉,“天哪,你都多少岁了?还初吻,我算算啊……”
舒浣被他的不以为然气坏了,满脸通红:“你……我跟你不是一种人,自爱不对吗?我都没指责过你没节操,你凭什么嘲笑我呢?”
“好啦,是我不对,”徐玮泽忙道歉,“我没有要嘲笑你,只不过……”
“你想说到现在还没交到男朋友很可悲吗?”
“也不是啦……”
他脸上那点欲言又止,让舒浣在气愤之余更生出点固执来:“就算我一直交不到男朋友,变成老女人,我也不会轻贱我自己的。”
“……”
“我只留给真心对我的人,如果没有遇到真心,那就算了。即使别人觉得我贬值了,我也尊重自己。所以这种事情,你不要随便跟我开玩笑。我真的会生气。”
徐玮泽站在那里,只看着她。
“干嘛,”舒浣略微尴尬,“觉得我这样说很可笑吗?”这种花花公子根本就不明白“珍贵”是什么意思吧。
“不是,”徐玮泽笑道,“是很可爱。”
“……”
“还有,如果我不小心亲到你了,我一定会负责的。”
要证明他说话不靠谱似的,话音刚落,天空就响起两个闷雷,连让人回过神来的时间也没有,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两人顿时惊叫尖笑着逃窜,什么也顾不上。离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沿途又没什么地方可遮蔽,等跑到的时候,身上早已湿了大半。
徐玮泽开了车门,两人湿嗒嗒地坐了进去,看着彼此落汤鸡般的狼狈样,舒浣忍不住嘀咕:“哼哼,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讲话,你看,雷都劈下来了。”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说了那么多假话都没事,难得说句真话,居然就遭雷打。”
两人都被淋得够呛,夏日的衣服布料原本就薄,湿了便完全粘在身上。徐玮泽也就算了,舒浣那不算太长的丝质连身裙,湿漉漉地裹在身上,已经不止是“曲线毕露”的尴尬了。
舒浣本以为徐玮泽又会趁机毒舌地损她两句,都做好准备接受他的取笑了,哪知道徐玮泽伸手从后座拿了备用的外套,递给她:“先披上吧。”
舒浣为他难得的有人性而萌生出感动:“谢谢……”
徐玮泽发动车子,忧愁道:“唉……”
“怎么了?”
“内衣的尺码,我好像买大了呢。”
“……”
“啊,不要袭击司机,会出车祸啦!”
回到徐家,舒浣一进大厅,便撞见徐玮敬。见了她的样子,对方明显一愣。舒浣愈发羞不可抑,赶紧拿出迅猛龙的速度冲上楼,回房去给自己淋个热水澡。
洗干净出来,舒浣才想起之前的睡衣送洗了还没拿回来,早上换下的又已经丢在洗衣篓里了,就从衣柜里找了件过臀的长T恤出来穿,然后开始吹头发,收拾房间。
徐玮泽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吹干了头发,正用大夹子在脑后松松挽着,裸着两条腿在整理她早上来不及收起来的来自徐玮泽的礼物。
见了她,徐玮泽立刻便吹了个口哨:“哇,你这样来迎接我,也太不设防了吧。”
舒浣对于他的不请自入早已麻木,有气无力地:“设什么防?我还算是女人吗?”
她都已经从善如流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她洗澡的时候徐玮泽突然闯进来,她也会镇定自若地继续搓泡泡。
徐玮泽若有所思地撑住下巴,把她上下一打量:“也对,你这样的黄脸婆,还需要怕什么呢……”
“……=___=”
“对了,你刚在忙什么?”
“收拾鞋子和衣服。咦,这双鞋子的盒子不该是这一个,”舒浣蹲下来翻找,“也不是这个,奇怪了……”
“喂,”徐玮泽在她背后发出受不了的声音,“你不要这样吧。”
舒浣莫名道:“我怎么了?”
“你只穿个T恤,还那样蹲……”
舒浣扯了扯下摆:“我又没走光。在自己卧室里,没那么多好忌讳吧。”
“我好歹是个男人啊!”
舒浣接得很顺口:“可我又不是女人。”
徐玮泽忙说:“喂,在我面前,是这样没错。别人那里可就说不定了哦,很多人是饥不择食的,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请问,还有哪个‘别人’会不敲门就随便走到我房间里来啊。”
舒浣收拾好鞋子,又开始收拾那些零碎,拿起那组崭新的BRA,就有些微妙的尴尬。
这些文胸当然都很漂亮,清爽优雅到没有任何猥琐的成分,犹如艺术品,但感觉上还是有点太亲密了。
舒浣不由就嘟哝道:“买这个干嘛啊,真是的。”
“这和鞋子一样,都是除了美观之余,还直接关系到人体健康的东西,万万马虎不得,”徐玮泽倒是有本事把什么东西都说得冠冕堂皇,“我买它们,是表示我关心你的健康嘛。”
“……好吧。”
徐玮泽还在饶有趣味地:“你最喜欢哪一个?”
“=__=……不告诉你。”
“不用害羞啊,只是布料而已嘛,想那么多干嘛。我觉得湖蓝的很漂亮,一片成型的那个,高科技哦……”
眼见徐玮泽大大方方地要伸手来取了进行解说,舒浣莫名就被窘得满脸通红,忙要往回抢那大纸袋。
徐玮泽其实并未用力,她这猛力一扯,袋子便往空中一甩,里头的东西天女散花一般,其中一个飞得高了些,不偏不斜地挂在屋子当中的吊灯上。
舒浣呆若木鸡。徐玮泽也抬头瞧着发呆,一摸下巴:“呃……”
舒浣羞愤之余,不由折了空纸袋猛拍他:“都是你害的!!快去把它弄下来!!>皿<”
“好啦好啦,我把它拿下来就是了。”
“怎么拿?”沙发和唯一一张椅子也叠不起来。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叫人拿折叠梯子上来。”
“你,你还叫人来,你嫌我不够丢脸吗?T__T”
“好吧好吧,”徐玮泽抚慰她,“别急嘛,那我来当梯子,可以了吧?”
“搭人梯?”
徐玮泽已经做好准备,指指肩膀:“上来吧。”
舒浣指着自己鼻子:“我,我上去?”
徐玮泽也一愣:“那不然,难道要我踩着你上去?”
他一脚就能把她给踩扁了。
舒浣又气又急,只得说:“那你不准偷看!”
徐玮泽很大方:“放心吧,我对看男人没兴趣。”
“……”
舒浣只得先爬到他宽阔的背上,而后抓了他的手,由他双手有力地撑着,小心翼翼地站直,再松开一只手,努力去取那件该死的BRA。
“喂,你手放在哪里!”
“嗯?我只是扶你而已。”
“你不要乱摸!”
徐玮泽无辜道:“我没有啊。”
好容易拿到那件罪魁祸首,舒浣已经气急败坏了:“你,你放我下来。”
“小心一点。”
“不许抬头!”
“我没有啊……”
爬上去还算顺利,下来就乱七八糟了。舒浣在气急交加中完全保持不了平衡,徐玮泽算准了身后就是床,也就任她大惊失色地哇哇叫着仰天摔下,而后安全落到床上去。
“哈哈哈哈……”
看他笑得幸灾乐祸,舒浣从虚惊中恢复过来,便恼羞成怒:“笑什么啦,你敢说你没偷看,我打死你!”
徐玮泽坐到床沿,笑道:“就算我偷看了,那顶多我也让你看回来好了嘛。”
而后作势就要解自己上衣扣子。
舒浣气得鼻子都歪了,抓起枕头一把砸向他:“死去吧你。”
徐玮泽笑着接住,又抓住她踹过来的脚,乒乒乓乓丢过来泄愤的东西对他完全不管用,笑闹里反而把她压在床上。
徐玮泽平时总是喜欢找个东西靠着,懒洋洋的模样,站不直一般。其实身材很是高大,力气更不容小瞧。
他笑眯眯的,只用了五分力,舒浣顿时就动弹不得,更别说被他的重量压得眼前一黑。
“喂……”舒浣在他坚实的胸膛底下垂死挣扎,“我,我不能呼吸了……”
徐玮泽笑着撑起上身,把空气还给她。
舒浣“呼呼”地喘着气:“走,走开,你重死了……”
徐玮泽只笑着看她,并没有将她放开。两人的距离和姿势都过分暧昧了一些,舒浣赤 裸的大腿感觉得到他长裤那略微粗糙的质感,一时不由有些尴尬。
“你……”
原本半开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男人一眼见了他们,像是一愣,立刻道:“不好意思。我忘记敲门。”而后就退了出去,顺带将门关上。
舒浣过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呜”地就把徐玮泽一脚踹开:“我的名誉T__T”
“怎么了嘛。”
“你哥他一定以为我们是在做那种事!”
徐玮泽侧躺在床上,一手撑住脸颊,笑道:“哪种事?”
他衬衫扣子还开着,脸上带了那么一点笑,几分慵懒,几分蛊惑。
然而舒浣对他那玉体横陈的美色完全不为所动,急着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跑下楼去。
~~~~~~~~~~~~~~~~~~~~~~~~~~~~~~~~~~~~~~~~~~~~~~~~~
舒浣楼梯下了一半的时候,徐玮敬也只刚走到大厅,舒浣叫了他,他便停住,平静地转过身来。
舒浣啪嗒啪嗒跑到他眼前,气喘吁吁地:“你,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玮敬镇定地:“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看你淋了雨,需不需要感冒药,或者姜汤。”
而后看了看她:“你需要吗?”
舒浣胸脯起伏着:“我,我跟徐玮泽……”
“嗯?”
“我们没有在做什么,只是开玩笑,他刚好压到我身上而已。”
徐玮敬静静看着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舒浣一下子更慌了:“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徐玮敬还是很平静:“嗯。那你需要姜汤吗?”
舒浣有着满肚子的话,而对着他这样没有温度的平淡,却又像是已然无话可说。
她很怕被徐玮敬误会,而对徐玮敬来说,这误会不误会,很可能根本都没有半分区别。
徐玮敬像是一道墙,冷静,生硬。有时候会给她一点柔软的错觉,而真正伸手去碰,又是完全的冷硬。
她在这样一个人的提心吊胆里,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
“徐玮敬。”
徐玮敬看着她。
“其实我……”
徐玮敬的视线突然抬高了一些,看着她身后,舒浣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
徐玮泽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她的小熊拖鞋,看着她。
“我让厨房给你们熬点汤。”
徐玮敬走开了,舒浣呆呆站了一会儿,听得徐玮泽叫她“浣熊”,才尽量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徐玮泽走到眼前,拍一拍她的头,而后在她面前蹲下来,抓着她细瘦的脚踝,帮她套上拖鞋。
“光脚到处乱跑会着凉的,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迷糊。”
地面的触感冰冷,但徐玮泽的手心是暖和温柔的。舒浣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其实我哥不是那么保守的人。”
舒浣半天才调整出欢快的样子,说:“是吗?”
“只是做戏,他也只是我哥,你何必那么在意他的眼光。”
“没有,我只是……”
徐玮泽突然说:“喂,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舒浣快出来的眼泪立刻逆流回去,起了一背鸡皮疙瘩:“喂,徐玮泽,你换一句口头禅好不好?”
徐玮泽笑着看她,冷不防道:“那你难道是爱上我哥了?”
这一发问突如其来,舒浣居然没能马上做出回答。
徐玮泽收了笑容,望着她:“我说中了?”
舒浣总算反应过来:“才,才没有!”
两人对视了一阵,徐玮泽突然又轻松笑道:“哇,不是吧你,居然打我哥的主意。”
舒浣急得脸都红了,连连否认:“我没有我没有!”
徐玮泽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悠闲道:“我哥超优秀的。”
“我知道。”
“他的帅也没有输我多少。”
“我知道!”这个自恋狂!
“所以喽……你也能想象,有多少女人喜欢他。”
“我知道。”
“他到现在还是单身,原因你总该清楚吧。”
“我知道!”
“我哥是超级挑剔的人,我简直都想不出来他以后会看得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舒浣已经到极限了:“我知道我知道这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你看看你,你的人生完全没有规划。我们那个大学读出来,照理都应该都发展得还不错,我公司有个主管,就是你的同级系友,他现在年薪百万,可你反而现在连稳定工作也没有。这就已经先输人家一大截了。”
“……”
“还有,你也就只是长得还可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美人。胸不够大,眼窝不够深,鼻子也不够挺,嘴巴也不够小,头发有分叉,额头这边,你完蛋了,你还长了个痘痘!”
等徐玮泽数落完,舒浣已经不说话了。
徐玮泽低头仔细瞧了她一会儿,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她脸颊:“哇,你要哭了?”
舒浣眼红红地推开他:“我没有啦,走开。”
徐玮泽慌了手脚:“喂,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嘛。以前我常说你坏话,你也都没怎么样啊。”
这回不同,他把她人生中的失败描述得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