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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低下头,应了声。皇后见昭阳的模样,伸手拍了拍昭阳的手道:“母后同你说这些,是要你以后单立了公主府之后,懂得如何去管制府中之人。”
“不过,你与母后有些不同的是,你是公主,以后在你的公主府中,你就是天,就像是在这宫中,你父皇那个位置上。除了驸马之外,你可以有许多的面首,他们会想方设法地讨你的欢心,只是,你须得握在手中的,是人心。”
昭阳轻轻颔首,笑了笑道:“昭阳倒并不想要许多的面首,见惯了宫中争斗,昭阳又何必再造出一个后宫来,多累人啊,一个驸马便够了。”
皇后闻言,便笑了起来,轻声道:“也许以后,你便不是这样认为了。”说完,便又看了看昭阳:“今儿个,倒是让母后对你有些刮目相看,方才你对付梁司制的时候,那下马威用得倒是极好的。”
昭阳闻言,勾了勾嘴角,心中想着,她不过是学苏远之罢了。只可惜,连他的万分之一,只怕都不曾学到手。
昭阳从未央宫出来之后,仍旧有些恍惚,这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活得太累了,无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母后,还是不受宠的齐美人。处处都是阴谋算计,处处都是女人似花一样的年华在渐渐凋零。
昭阳闭了闭眼,加快了速度,回到了昭阳殿中。
蝉儿连忙迎了上来:“公主回来了。”
昭阳点了点头,径直回到了寝殿,走到软榻上坐了下来,蝉儿见昭阳的模样,觉着有些奇怪,抬起眼来看了看昭阳,又看了看姒儿,才轻声问道:“公主可要喝茶?”
“泡上吧。”昭阳随口应着。
不一会儿,蝉儿端了一杯茶上来,是昭阳惯常喝的茉莉花茶。昭阳的目光落在那茉莉花茶上,突然便想起在苏远之的马车上的那杯茉莉花茶。
那茉莉花茶,莫非是专程为她准备的?可是不应该啊,她从未说过她喜欢喝茉莉花茶,苏远之又怎么会知道?而且,以苏远之的性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想到此处,昭阳几乎把自己都给逗笑了,大约,只是巧合而已吧。
只是不知道,真假李森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今日瞧着苏远之的神色,却不像是什么小事。
喝了口茶,便听见蝉儿轻声道:“先前齐美人来过了,见公主不在,就没多留,只留了些东西,说是献给公主的。”
昭阳挑了挑眉,笑着道:“就安宣殿那模样,她还有什么好东西留着不成?拿上来给我瞧瞧?”
蝉儿将东西取了上来,是个长长的小匣子装着的,昭阳接了过来打开了来,里面放着一支簪子,只是和寻常见的那些簪子不同,这支簪子非金非银,非玉也非宝石。而是用红色的线编制而成一个蝴蝶振翅欲飞的模样,又取了一些丝线做成了流苏,倒是明艳有趣。
“这模样的簪子奴婢倒是从未见过。”姒儿轻声道。
昭阳笑了笑,将那簪子拿在手中把玩:“这齐美人,可算得上是个人精了。知晓我身为楚国的嫡长公主,什么样子名贵的东西没见过,无论她送如何精致贵重的,只怕我也不会放在眼中,她自己送出来也觉着肉疼。倒是不如花些心思送一些新奇有趣的,兴许还能投其所好。”
昭阳蹙了蹙眉:“这样的女子,又为何会甘于屈居那安宣殿呢。”
一旁的蝉儿闻言,才轻声道:“奴婢倒是听闻,那齐美人曾经是受过宠的,且陛下专宠了好一阵子,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下子便好似失宠了。”
昭阳一愣,倒是有些诧异了,那日齐美人出事的时候,父皇是去了那安宣殿的,昭阳想了想父皇的神情表现,怎么也无法想象,齐美人,会曾经是父皇的宠妃。
自是君恩薄如纸,大抵便是这番模样了吧。
昭阳心中暗自沉吟着,只怕是应当找齐美人,好生聊一聊了。
昭阳有些累,用了晚膳早早地便睡了,第二日睡到了天光大亮才醒来,刚用了早膳,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君墨的声音:“皇姐,皇姐!”
昭阳闻言,抬起了头来,笑着道:“那小祖宗来了,且得闹腾一阵子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君墨带着几分不满的声音想起:“皇姐怎么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什么叫且得闹腾一阵子,我哪儿闹腾了?”
“是是是,我胡说的,今儿个怎么有闲暇到我这儿来了?就不怕父皇抓住了,说你整日往后宫钻,胸无大志?”昭阳笑眯眯地道。
君墨闻言,嘿嘿一笑,“先前父皇来检查我的功课了,说我最近功课进步了许多。我就同父皇请了一日的假,特地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昭阳挑了挑眉,望向君墨:“你请了一日的假同我有何干系,告诉我做什么?”
“当然有关系了。”君墨从昭阳手边的点心盘中抓了一块桂花酥放在嘴里:“母后说,让我三月初三的时候随你一同出宫,押着你去和那些个世家公子踏青啊。父皇听了之后,就准了,还说让我给你好生瞧瞧,选个出众的。”
昭阳仰起头,伸手拍了拍君墨的脑袋:“你还真的要去啊,我不想挑驸马…”
“那当然要去。”君墨拍了拍手上点心的残沫,挑着眉望着昭阳:“反正皇姐你迟早都是要选驸马的,早晚有什么区别?丞相都说了,咱们渭城好儿郎多,让皇姐你莫要挑花了眼。”
第100章 美人剔透
昭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半晌,才眨了眨眼望向君墨:“你说谁?苏丞相?”
君墨点头:“方才苏丞相也在呀,父皇还同丞相说,让他也帮皇姐留意一下,若是有好的人选,也可以推荐给皇姐。”
糟糕。
昭阳脑海中闪过大大的两个字。
苏远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是已经气极了。除夕那夜,母后只不过随后问问那太傅家的公子是否婚配,苏远之便已经那般不高兴。她不过同北燕的那仓央说了两句话,反应便那样剧烈。
这一回,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昭阳咬了咬唇,一下子便慌乱了起来。
“没有点心了,姒儿,给我再装点点心来,我要吃枣泥糕和如意卷。”君墨将手中已经空了的盘子递给了姒儿,嘿嘿一笑,便又转过头去望向昭阳:“我说,皇姐,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温润如玉的?哎,不行,说起温润如玉我就想起沐王那个笑面虎,还是强壮一些的吧。”
昭阳伸手敲了敲君墨的额头,脸都皱成了一团:“就知道吃,你可知道,你把你皇姐害惨了!”
“害惨了?什么害惨了?”君墨一头雾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昭阳看。
昭阳张了张嘴,半晌,还是挥了挥手道:“算了,同你说了你也不懂,记得,以后不要在苏丞相面前提起我了,一个字也不许。”
君墨更觉奇怪:“为什么啊?可是丞相老是提起你啊。”
昭阳一愣,转过头望向君墨:“提起我?提起我做什么?”
“哦。”君墨撇了撇嘴,“其实也不算经常吧,比如啊,偶尔我同丞相一起喝茶吃点心的时候,我泡了一杯云雾,丞相泡了一杯龙井,便会问我,陛下似乎也喜欢云雾,你们一家人都对这个茶情有独钟么?我就回答,不会啊,我皇姐就不喜欢啊。然后,一般丞相就会问,那你皇姐喜欢喝什么?”
昭阳咬紧了牙关,昨日还在想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远之竟似乎知晓她喜欢茉莉花茶一般,倒是不想,叛徒竟然在这儿。
昭阳伸手便扯住了君墨的耳朵:“谁让你把我的喜好随意乱说的?”
“哎哎哎,皇姐,你怎么拧我耳朵啊,我不是小孩子了啊…”君墨嗷嗷叫着:“痛痛痛啊,皇姐,可是丞相也不是外人啊,他如今算得上是我师父的啊。”
“师父重要些,还是皇姐重要些?”昭阳下手更重了几分。
君墨的嚎叫声更大了:“师…”话还没说完,便连忙改了口:“皇姐,自是皇姐更重要一些。”
昭阳这才松开了手:“记着了,以后不准在苏丞相面前说我什么了。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拧耳朵了,下次我就脱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
殿中众人都笑了起来,君墨耳朵有些红,半晌才抗议道:“皇姐,我都已经长大了。”
昭阳瞪了他一眼:“长大什么长大,在我眼里,还不是一个小屁孩。”
君墨被昭阳吓唬住了,竟连点心都没等着,便随意寻了个由头跑了,姒儿见状,笑着道:“公主也真是的,太子殿下虽然小,可毕竟是太子殿下,公主这个样子,让太子殿下多难为情啊。”
昭阳闻言,想起方才君墨的神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容就淡了下去:“能够让君墨这样胡作非为,嬉戏打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正如他所言,他长大了,长大了,就意味着,要担起属于他的责任。这份责任可不轻,也不知晓他能不能够抗的下来。可是,扛不下来,也得扛着,旁人都帮不了他。”
“太子殿下虽然在公主面前胡闹了一些,可怎么着也是太子,而且如今丞相教导着,太子殿下定会十分优秀的。”姒儿轻声劝慰着。
正说着,外面便又瞧见了宫人禀报的声音:“公主,齐美人求见。”
昭阳闻言,便坐直了身子,让姒儿理了理发髻,才应道:“请齐美人进来吧。”
珠帘被掀了起来,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齐美人穿着一件水碧色的宫装袅袅绕绕地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温柔的笑:“给公主请安。”
昭阳笑着虚扶了一下,让人给齐美人搬了椅子来:“昨儿个因为有些事情出宫去了,你送来的东西我已经瞧了,你可有一双巧手,那蝴蝶,振翅欲飞的模样,可真是好看极了。”
齐美人闻言,掩嘴笑了起来:“公主这么一夸,倒让贱妾有些不好意思了。”
蝉儿端了茶过来,齐美人抬起眼看了看蝉儿,笑着道了声谢。
昭阳见状,嘴角翘了起来,手中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去茶面上的浮沫,轻声问着:“齐美人,入宫多久了?”
齐美人微微一怔,才浅笑着道:“七年了。”
七年,不长,却也绝不算短。
昭阳抬起手来,挥退了其他宫人,只留下了姒儿和蝉儿侍候着。
“我听闻,齐美人刚入宫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甚得父皇宠爱,怎么突然就…”话说一半,也是一种技巧。昭阳抬起眼,看了看齐美人的脸。
这张脸在后宫之中算不上出众,却也清雅动人,不同与母后的端庄大气,德妃的媚骨天成,贤妃的风姿绰约,带着几分玲珑剔透的美。
齐美人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苦笑了一番,声音中带着几分叹惋:“是啊,那时候初入宫廷,年少气盛,不懂事。自以为得了陛下的宠爱,就算是有了天底下最好的倚仗,就开始张扬跋扈,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结果,狠狠地跌了下来,被人踩到了尘埃里,便再也爬不起来。”
听齐美人这样一说,昭阳就有些明白了,这宫中这样的女子她见得也不少。应该说,每年选秀之后,都会有这样的人。想尽心思得了帝王恩宠,就开始目中无人了,有些不长眼的,连贤妃德妃皇后,都不放在眼中,觉得她们容颜已老,圣宠自然衰落。结果,便因为这样,摔了跟头。
齐美人垂下眸子笑了笑:“这些年在宫中看得多了,也觉得,当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不自量力的笑话。”
昭阳抬起眸子望向齐美人,手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沿:“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可是不问清楚了,我心中终究有些膈应。”
齐美人朝着昭阳望了过来,面上仍旧是温和笑意:“公主可是想要问,当年将贱妾绊下来,是哪一位?”
第101章 跟踪
同聪明人对话,果真一点也不费劲。
昭阳在心中暗想着,嘴角翘了起来:“你也莫怪我问得太多了,只是怕日后引发什么误会罢了。”
齐美人笑了笑:“公主放心,皇后娘娘断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些年,德妃一直盛宠,若是有人能够分得德妃的宠爱,皇后娘娘只怕是欢喜的。当年,不过因为弄坏了德妃的一个耳坠子,我便从盛宠一下子变得失宠。”
昭阳心中了然,半晌才道:“可如今,德妃已经入了冷宫了。”
“是。”齐美人颔首,眼中却带着几分厉色:“可是公主也应当比贱妾更明白,只要沐王在朝中未曾落败一日,德妃便仍有机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昭阳对齐美人是愈发的赏识了,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齐美人为何选择了我?我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
“就因为公主是一个公主。”齐美人连忙道,面上仍旧温和,只是眼神却愈发清朗了起来:“无论贱妾依附任何一个嫔妃,都太过扎眼了。可若是公主,便不会。且公主那日在贱妾殿中的表现,让贱妾相信,贱妾绝对不曾选错人。”
昭阳闻言,笑了笑,眸光中带着几分欣赏:“你要的是父皇的恩宠?”
齐美人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恨意:“不,贱妾如公主一样,要的,是德妃永无翻身之日。”
很好,有同样的目的,足够聪明伶俐,且因着受了几年的苦日子,更懂得如何委曲求全,费尽心思地往上爬,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
昭阳抿着嘴笑着,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敬齐美人。”
齐美人也笑了:“敬公主。”
待齐美人离开了昭阳殿,姒儿才走了过来,眼中一直望着那尚在晃动的珠帘,半晌才道:“公主觉着,这齐美人可信?”
昭阳抬起眼来,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以后不知道,现在可信便行了。她需要找一个倚仗,摆脱如今的窘迫,我需要一条聪明伶俐的狗,各需所需罢了。”
姒儿便不再多言,昭阳又轻声吩咐着:“你找个人打听打听,父皇最近都宿在了哪儿?我虽然帮着母后协理后宫,可是尚寝局的事情,母后素来不让我插手。既然想要用上齐美人,首先,也得要将她摆到合适的位置上面去不是?说起尚寝局,倒是有些奇怪,尚寝局中司设有两个,可是章司设明明年岁更长一些,却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打理一样,事情全都是林司设在做,林司设却还心甘情愿屈居在章司设之后。”
最后的话,倒像是喃喃自语了。
姒儿微微沉吟,看了昭阳一眼,才应了下来。
三月三,上巳节,也是踏青节。天气已经渐渐暖了起来,昭阳醒得早,只是一想起要出宫踏青,便有些不愿意起身。
宫外那些世家公子小姐的小宴,她也曾经参加过几次,不过是一群人吟诵一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画,附庸风雅罢了,倒还不如在宫中睡懒觉耗费光阴来得实在。
“皇姐呢?皇姐呢?还没起身么?”外面传来君墨急急慌慌的声音:“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本宫瞧瞧去。”
昭阳捂着耳朵哀嚎了一声,那小祖宗又来了。
只是等了片刻却不见动静,又听见君墨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算了,丞相说,男女授受不亲,本宫还是不进去了,你去瞧瞧吧。”
珠帘响了起来,昭阳伸出脑袋,就看见姒儿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见着昭阳那副模样,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奴婢就知道公主已经醒了。”
说着,便去箱笼之中寻了衣裳来:“今儿个天气晴好,又是踏青节,公主便穿这一件青色的裙衫吧?”
昭阳抬起眼,瞧见那青色便觉着有些头疼,挥了挥手道:“不不不,我不要青色的,给我拿胭脂粉的。”
姒儿应了,又取了一件胭脂色,绣着杜鹃花的裙子走了过来。昭阳这才站起了身来,去净房洗漱了回来,伸出手任由着姒儿折腾,嘴里喃喃着道:“一点也不想去啊。”
“这可不像是公主的性子,以前公主一听闻要出宫,便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今天怎么一副不情不愿地模样。”姒儿打趣着道。
“什么脱了缰的野马,这什么比喻。”昭阳蹙了蹙眉。
坐到了梳妆镜前,姒儿在妆柩中找了一会儿,选了几只簪子来给昭阳选:“这几个都还挺衬公主身上的衣裳的,公主要选哪一支?”
昭阳蹙着眉看了一会儿,才道:“前些天,齐美人送过来的那一支呢?”
姒儿闻言,愣了愣才道:“毕竟是旁人送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
“小心什么?”昭阳挥了挥手道:“她有求于我,自是不敢动手脚的,去拿吧。”
姒儿应了声,取了那簪子来,给昭阳梳了个垂鬟分肖髻,将那簪子簪了,才笑着道:“公主容颜绝色,自是怎么都好看的,不过这簪子别致,今日定会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昭阳瞪了姒儿一眼,便站起了身来,掀开珠帘出了寝殿。
君墨在正殿之中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见着昭阳,便连忙迎了上来,拉着昭阳的手便往外跑去:“快快快,再慢就赶不及了。”
昭阳有些无奈,连忙道:“别急啊,我穿着裙子呢。”
君墨这才慢了下来,蹙着眉头有些无奈地望着昭阳:“哎,你们女人呐,真是麻烦。”
昭阳伸手便要敲君墨的脑袋,却被君墨躲了开去,两人上了步辇,昭阳才瞧见君墨身边那小淳子手中拿着一个纸鸢,老鹰的模样。
“还说自己大了,怎么还玩纸鸢呢?”昭阳开口取笑着。
“踏青踏青,自然是看风景放纸鸢的时候。”君墨撇了撇嘴,转过了头去。
踏青素来是在渭城西郊,那边风景秀丽,有山有水有草地,是极好的地方。昭阳同君墨坐着马车到西郊的时候,四处都已经十分热闹了。
昭阳一下了马车,便瞧见君墨嘴里喊着:“青云,青云。”跑出去了老远。昭阳眯了眯眼,瞧见对面那同君墨年岁相当的男子,似乎是太傅的小儿子。
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还说的是陪她来挑选驸马呢,自个儿倒是跑得飞快。
昭阳瞧见自己熟识的几个官家小姐都在一边的亭子里面休息,便要过去,一辆马车从昭阳面前驶了过去,马车的车帘被风吹了起来,昭阳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白衣公子,肤色雪白,微微拧着眉头,似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昭阳心中却是猛地一震,那是…
是元宵节那日游湖的时候瞧见的那个西蜀国的白衣公子,他竟然还在楚国?
昭阳心中想着,便急忙翻身又回到了马车之上,吩咐着马车车夫:“快,跟上前面那马车。”
第102章 好戏连台
姒儿一下子也有些懵了,见昭阳回到了马车上,便也急急忙忙爬了上去,车夫扬起鞭子,落了下去,马车动了起来,姒儿没站稳,险些摔倒,急急忙忙抓住了马车中的凳子,稳住了身形,才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满是疑惑:“公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昭阳点了点头,掀开车帘看了看前面的车,幸而前面的马车也并不快,倒也可以跟上。
这段时日,昭阳虽并未太过关注朝堂之事,却也知晓,西蜀国和楚国之间,愈发的剑拔弩张,父皇已经让户部准备好了粮草,且粮草已经再运往边关的路上了。再过一段时日,应当便会发兵开战了。
苏远之说,那白衣公子不是西蜀国的朝臣便是皇族中人,这样敏感的身份,却呆在渭城这么长的时间,定是有所图谋。
正想着,马车便停了下来,昭阳蹙了蹙眉,掀开了马车车帘,却瞧见怀安立在马车之外。
“怀安?”昭阳一怔,四下看了看,却不见苏远之的身影。
怀安朝着昭阳拱了拱手:“见过昭阳公主,是属下拦停了公主的马车,公主似乎在跟踪前面那西蜀人?”
昭阳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应道:“是,我瞧他方才从我身边路过,想起丞相曾说起他的身份,才…”
“那西蜀人身边有高手护卫,昭阳公主只怕再跟一段路,就会被发现了。公主放心,丞相一直让属下派了高手在跟踪那人。”怀安应道。
昭阳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也是,一个西蜀人竟敢在渭城这样招摇,想来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又岂是她能够跟踪的。
沉默了片刻,昭阳才道:“丞相…”
话还没说完,怀安便应道:“丞相大人之事,属下无权过问。”
昭阳愣了愣,叹了口气,将马车车门关上了:“走吧,咱们回去。”
刚回到了西郊,就看见君墨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之色:“皇姐,你往哪儿跑去了?你要是不声不响地走了,回宫母后还不狠狠训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