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他转身，手伸出。想推门而入，却又有些害怕。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去看看？这幅模样就跟普通的父亲一样，哪里像一个曾经沉稳的师傅呢？
尘空问，或者自言自语。在他身后的白玉笛完全没吭声，他都快被尘空师傅这走来走去的弄得头晕了。更何况他人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犬妖就更是两眼一摸黑了。
“到底怎么回事了？该不会是那稳婆有问题吧？”尘空又等了会儿，结果还是没生呢。他越想越觉得不安，最后完全顾不得形象。将脸贴在门上，耳朵贴紧往里面听。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白玉笛开口了，他们都是听觉灵敏的。结果这会儿因白阿妩生子的事情，智商下降，完全忘了这茬。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尘空忍不住了。
“啊，不要进来——”
白阿妩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尘空慌乱的声音，可以想象他是如何不安。但是稳婆说她离生孩子还要一会儿。所以她嘴含参，保持体力。但是这会儿听到尘空要闯进来，她立刻吐了参，朝外喊道。绝对不能让他进来看见自己这幅模样，谁知参一掉，疼痛也喊出来了。
“啊，好疼…”
尘空的动作被白阿妩的声音喝住了，但是听到她声音后。他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过紧接着又听到她一个劲地喊起疼来，他又慌了。
“阿妩，你没事吧。怎么还没生啊？”
稳婆小心地拿起参，重新放到白阿妩的嘴上。虽然她惧怕此妖，更担心一会儿她生出来的东西会吓到自己。可是这会儿见她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喊疼，心软了些。又听外面和尚的声音，她犹豫了会儿，然后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对尘空说：
“生孩子就是这样的，别担心。”
尘空没想到稳婆会出来，他愣了下。紧接着，伸手从门缝里抓住她的说，急切地说道：
“为什么还没生？不会有问题吧。”
这会儿，稳婆是不害怕这和尚的。瞧他的模样倒是有情有义的，比某些她亲历孕妇的丈夫要好太多了。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还没到时候，再等一会儿就行了。”
稳婆说完，立刻将手从尘空手里抽出。咚的声，把门给合上了。
…
一柱香后，屋子里又响起了白阿妩的痛喊声。不过这次还伴着稳婆让她用力往下顶，还有说孩子就快出来的声音。
尘空听孩子快生了，既心疼白阿妩遭罪，但是又期待着孩子快点出来。
白阿妩从来都是强大的，但是这次，她真的觉得生孩子太疼了。她以后绝对不要再生了。想着，她用尽最大的力气一顶：
“啊…”
“哇、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传来，让紧绷的他们，一下子松泄下来。
而伴着婴儿的出生，屋顶一道金光同时射出。将茫茫的长白山映成了金黄色一样的美丽，蔚蓝的天空也变成了色彩斑澜的锦布。
“尘空师傅，你看呀——”
白玉笛抓住了要冲进屋子里的尘空，不可思议地拉着他回头望四周与天空。
尘空本来心急于见到阿妩、孩子平安，结果被他一拉。回头就撞见这异彩，他也怔住了。好漂亮，但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尘空和白玉笛面面相觑，难道是因为孩子的出生？
“尘空师傅，小主子肯定不平凡的。”白玉笛想起那几次都是胎儿发出力量助主子一臂之力，而现在又见到如此异象，如是说道。
…
“是个漂亮的小千金。”
稳婆双手捧着生出来的小孩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归位了。她以为自己会接生出一个奇怪的小妖怪呢，但是不是，居然是一个漂亮无比的小姑娘。这个小娃子比她接生过的都要漂亮，皮肤也不红皱，反而白嫩光滑。看起来不像初生儿，倒像是有三四个月一样。
白阿妩一听是个女孩儿，嘴角露出了笑容。她喜欢女孩，而且她的孩子竟不是蛇形，反倒一出生就是人形，太好了。她偏头想让她把女儿递给她瞧瞧，结果被窗外的金色光芒一晃，顿时有些惊讶。难道是因为女儿？
“哎呀，妈呀…”稳婆抱着小婴儿去旁边，先前白阿妩变出来的热水替她清洗，谁知道一直闭着眼睛的小婴儿突然就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完全不像婴儿的懵懂无知，反倒是像床上的女妖凌厉，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把小孩儿给扔出去了。吓得她又立刻抱住了她，只是一颗心难平静。
果然是妖的孩子，还是不同的。不行，她得赶紧把事情做完，赶紧回家去。这地方多待一会儿，她的寿命都要跟着减。
稳婆心里嘀咕着，手脚麻利地替婴儿洗去了污|垢。然后把她包好，抱到了白阿妩床边轻轻放下，对她说：
“看看吧，这小闺女模样太可人了。”稳婆虽然害怕，但这话倒是实话，这小婴儿太漂亮了，看起来完全是集取了外面那美貌和尚和床上女妖的优点。
白阿妩在见到女儿的瞬间，心突然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了。这就是她和星的孩子吗？她伸手想去握她肉呼呼的小手，结果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娥眉一皱，就在稳婆面前又上演一回妖术。原本狼狈的她立刻一身清爽，连脸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稳婆目瞪口呆，看着已一身清爽的她握着小婴儿的手，脸上露出温柔的母性之爱。而小婴儿呢，居然眼睛里也流露出笑意，小手任阿娘握着。如果不是知道她们是妖，她会觉得面前的画面真的很美的。
“生了吗？”在外头看了异象之后，尘空立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生了、生了，是个漂亮的千金。”稳婆对他说，然后立刻让出位置。
尘空在稳婆让开后，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对母女俩。不知不觉，他的眼神跟着变得柔软无比。轻轻走到床边，蹲下身体，与白阿妩对望了一眼，然后他们一起看着那个肉呼呼的小婴儿。这就是他们的女儿啊，好可爱。
初为父母的他们完全是满腔母（父）爱流露，忘记了一切。眼里只有他们的女儿，觉得这世界上就他们的女儿是最可爱的、最好的。
白玉笛本来是跟进来的，但是见到这幅画面时，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虽然他也想见小主子，可是还是等以后吧。
“那、那个，老婆子我可以走了吗？”等了半天，都没人再理她。稳婆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话。
“阿笛，麻烦你再送她回去吧。”尘空头也不回地说道。
白玉笛点了点头，一把提起稳婆就消失在当场。在他们消失前，尘空听到稳婆害怕却好奇地问：
“师傅，你也是妖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歌儿
“怎么回事儿？刚才那光是怎么回事儿？这些又是什么？”
在白阿妩生女儿时，那异象的产生也惊动了长白山所有的生灵。妖与普通的鸟兽都聚集在了一起，讨论着这事儿。他们有些惊慌，长白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难道是灾难的预示？还是其它的？
所有的生灵都面面相觑，难掩心中惶恐。一时间，整个长白山都闹腾了起来。
“回来了，夜鹰回来了。”
就在大伙讨论时，看见被赋予去探听消息的夜鹰回来了。所有生灵都围了上前，不等夜鹰歇个气，就七嘴八舌地问起来了：
“夜鹰，打探到消息了吗？是怎么回事儿？”
“是不祥之兆，还是吉祥之兆？”
“对咱们有影响吗？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些异象？”
“…”
夜鹰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弄得头大，一拍翅膀，冲上天空。待那些生灵都茫然地望着它时，它才又重新飞对，对它们说：
“大家听我说，这事儿跟白蛇白阿妩有关。”
“她？”众生灵面面相觑，对于白蛇，他们大多都是比较敬畏的。一是因为她之前便是姥姥最照顾的，法力也强；二是她性子真的不好惹，绝对的睚眦必报。
“白蛇怎么了？”
“她产子了，这些异象就是因为伴着她产生所产生的。”夜鹰把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他们。
“她已经生了？”众生灵诧异，虽然他们偶尔也见到挺着大得吓人肚子的白阿妩。可是这些生灵里，有胎生、有卵生，对她怀孕一事的感觉也不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难道生的蛇妖？”有问的。
“不是，听说是个很漂亮的人形婴儿。”夜鹰继续说。
“人形婴儿？”生灵里又轰动了，居然是个人形婴儿，太奇特了。
“咱们是不是要前去祝贺她一下？”有生灵犹豫地提议。
“嗯。应该吧，要不，咱们先各自回去准备礼物再说。”又有生灵附议。
“行。”
于是，因异象而聚在一起的生灵又各自散开了。
…
“她在看我、她在我看耶。”尘空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笑得完全跟弥勒佛似的。不过他除了笑，抱着女儿的双手是动也不敢动。这孩子太嫩了，柔若无骨一样。害他生怕自己稍稍用力就会伤到她。
白阿妩跟着笑，她是不知道普通孩子会怎么样？但是她的女儿虽还没开口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生得极灵动。想什么、做什么，小家伙都能够透过眼睛传达给他们。
“主子，灵果来了。”
新出炉的年轻父母正享受着逗弄孩子的乐趣，那边，白玉笛也采摘了新鲜的灵果来。
白阿妩接过灵果，轻轻将灵果的皮撕开。然后放到女儿的唇边，挤灵果的汁给她吃。
尘空知道人类的婴儿出生后都要吸|奶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跟阿妩说。又见女儿这两日极爱喝灵果的汁，而且喝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反倒是越来越有神采，他就将话给咽下了。自己的孩子是妖与人的结合，也许不能用对待普通婴儿一样喂养。
小家伙红滟滟的小嘴巴不断嚅动着，近乎贪婪地将灵果的汁儿给吸到嘴里。那小模样不提多招人喜欢了。
白阿妩和尘空都快醉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有多柔和。完全就像是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慈爱的光芒一样。
“阿妩，咱们给女儿取个名字吧。”尘空看着女儿，突然想起小家伙还没有名字呢。
白阿妩一愣，真的。他们还真忘了给小家伙取名字呢。
“你说女儿叫什么名字吧。”白阿妩直接将取名权交给了尘空。
“她出生时满天彩锦，不如叫如锦，郑如锦。你觉得怎么样？”尘空想了想说。
白阿妩撇了撇唇，觉得这名字有点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她低头望着小家伙，对她说：
“乖乖，喜欢这个名字吗？”
尘空一看，就知道阿妩不喜欢这个名字。好吧，他承认这个名字有点俗。于是也跟着望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问：
“不喜欢吗？”
白玉笛在旁边瞧着好笑，不过他家小主子可是机灵鬼儿。没准，她还真有自己的主意呢。于是，他也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家三口。
刚吸完灵果汁的小婴儿嘴唇更红滟了，还打了个小小的嗝。配上一双黑如珍珠的大眼睛，模样可爱极了。
“有了。”白阿妩突然开口，“不如叫雪歌，小名，歌儿。”
“雪歌？”尘空点了点头，“不错，郑雪歌。”
“小歌儿，你喜欢这名字吗？”两大的议定了，一起低头问小的。
小姑娘黑眼珠子转动，流露出神彩。似乎真的很喜欢的样子。
白阿妩跟尘空相视一笑，歌儿，他们女儿名字叫歌儿。
…
长白山，另一端。
狼妖、虎妖聚在一起，搭耸着脑袋。自上回被蝶妖唆使着一起对付白阿妩，结果却反被收拾。更让蝶妖小命丧了后，他们就不再折腾了。但是谁知道白阿妩他们竟回来了，现在都生子了，难道他们以后都打算长期留在长白山？
两妖打了个颤，不要吧，万一那白蛇心血来潮，又想起之前的事情，那他们岂不是要遭殃？
“不行，咱们不能总这样心惊胆跳地过日子吧。”狼妖对虎妖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虎妖当然也不想这样，平时，他仗着自己块头大，在长白山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面对白蛇，他却没办法。
“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狼妖提议道。
“先下手为强？”虎妖冷笑，“你忘了咱们上回就听了那蝶妖的话，先下手为强，结果还不是一样遭殃。”想到上回的事儿，虎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白蛇残忍起来可真真是害怕到极点。
听到上回的事儿，狼妖也打了个寒颤。不过越是想起白阿妩的狠，他越觉得不能够生活在被她欺压之下。只有打倒她，才最重要。他想了会儿，压低声音说：
“这次跟上回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虎妖听他这么一说，也好奇起来。难道真有好法子吗？
“你听我说…”狼妖靠近虎妖耳边，一阵叽哩咕呶的。
虎妖眼睛一亮。边听边点头。
…
与此同时，白阿妩这边也有事情发生。
“主子、主子…”白玉笛急形于色地闯进白阿妩他们的房间，打断了尘空和白阿妩逗歌儿。
“什么事呢？”白阿妩抬头看着白玉笛，倒也没有责怪他。如果没有大事情，玉笛是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就闯进来的。
“主子，阿陌、阿陌她…”白玉笛真是高兴过头了，居然连话都说不清楚。
“难道是阿陌醒了？”白阿妩却是眼睛一亮，当即倏地站了起来。
“是，是，不过，阿陌她…”白玉笛想说什么，但是却是越急越说不出来。
白阿妩没耐心等他说完了，立刻对尘空说：
“你先顾着孩子，我去看看。”
尘空点了点头，看着白阿妩和白玉笛离开。
“阿陌、阿陌你怎么样了？”白阿妩冲到白紫陌身边，惊奇地发现她果然又幻化成了人形。只不过周身竟还包裹着一层冰，但眼睛却是望着自己的。她能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在回应自己。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解封？
“主子，你看阿陌这是？”白玉笛终于开口了，见白阿妩蹙起了眉头，他喜色也消失了。“主子，是不是阿陌的情况不好？”
白阿妩摇了摇头，围着白紫陌转达了几圈。突然娥眉松开，她笑了：
“别担心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阿陌这不是坏事儿，相反，对她是极好的事情。再等等吧，等阿陌自己出来。到时候，她的修为会大增的…”白阿妩没想到白紫陌这回受伤居然还会因祸得福，在疗伤过程里同时修炼，并且悟出了另一个境界。
“真的？”白玉笛眼睛一亮，“太好了。”
白阿妩点了点头，发现白紫陌的眼睛盯在自己的腹部上。她微愣后，才想起来。只怕阿陌突然醒来，阿笛还没告诉她自己已经生了歌儿的事。
“阿陌，你安心继续修炼。等你出来后，就能看见歌儿了。她很可爱，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冰封里面的白紫陌眼睛一亮，原来小主子叫歌儿。，真是好听的名字。
“不行，阿陌现在修为大增。我也得努力了。”白玉笛为阿陌欢喜过后，也被激起了上进心。“主子，我要闭关修炼。”
白玉笛坚定地说，他跟阿陌是一起跟着主子的。修为都差不多，现在阿陌已经是有了新的进程。他也不能太落后啊，一定要努力，再努力。到时候，好和阿陌一起保护歌儿小主子。
白阿妩见他神色如此，想来是打定主意了。她自然不反对，长白山本是灵气聚集之地，他若闭关苦炼。必定有所大成的，于是点头：
“好，你闭关吧。”
白玉笛点了点头，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白阿妩又陪白紫陌说了些句，然后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去陪那父女俩，她回去后，尘空看着一起玩耍的母女俩，突然有些犹豫地开口了：
“阿妩，我想带歌儿去见师傅。”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先更4章上来。一会儿忙完，继续更另外3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将计就计
砰——
包裹着白紫陌的冰一下子破开了，她从冰里破体而出。那双原就冰冷的眼睛更加冷了，连周身的气质都跟着变化。
白阿妩抱着歌儿，身边站着尘空。他们看着宛如新生的白紫陌，眉宇间都有着为她的高兴。尤其是白阿妩，几百年间，一直让阿陌、阿笛跟着她奔波在人间，却少有潜心修炼之时。这次阿陌能够修为大增，自然是件极值得高兴的事情。
“阿陌，恭喜你。”白阿妩上前朝白紫陌诚心笑着祝贺。
原本冰冷的白紫陌在看到白阿妩，还有她抱着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时。脸上的冰霜一下子全融化了，露出了如雪莲绽放时的温柔。
“主子，这就是小主子吗？”白紫陌看着白胖、粉嘟的小家伙，伸手想抱她。但是发现自己被冰霜封了这么久，全身都是寒气。她赶紧伸回手，生怕会冻着小主子。不过一双眼睛还是没法子从歌儿身上移开，看了半天，说：
“小主子像尘空师傅，但是也像主子。简直就是取了你们身上全部的优貌，太可爱了。长大了肯定会倾国倾城…”这倒不是夸张，尘空师傅的容貌本已是风华无双，堪比日月。再加上主子的妩媚、妖邪气质，倾国倾城其实已经不止了。
“恭喜你们。”白紫陌也为主子感到高兴，原先还担心主子妖的身份跟尘空师傅人结合在一起，会很危险。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太过杞人忧天了，不是什么事情没有吗？反而还多了可爱的歌儿小主子，幸福美满。
“谢谢。”白阿妩听得眉开眼笑，同样骄傲无比。她相信他们的歌儿长大自然不同凡响，而她生产时所承受的疼痛在现在看来完全不值得一提。
“好了，现在你也没事了。而阿笛呢在闭关修炼，等他出来后，也会更好的。到时候就是三喜了，咱们再一起庆祝。”好久没有这么嗨了。
“好。”白紫陌点头。
三日后。
白阿妩双腿变回了蛇尾，在屋子里的温泉池里欢快地畅游着。歌儿小不点就抓着她的尾巴，被她一颠一颠的。逗得呵呵真笑。
白阿妩起初还担心女儿会被吓倒，结果谁知道小姑娘自从被她扔尾巴上玩了后，就喜欢上这个游戏了。老是爱在她尾巴上爬来爬去，还咿伊哦哦的要阿娘把她颠上颠下地玩。
她看着笑得露出无齿的小嘴巴，还有那双眯得弯弯的眼睛。白阿妩真是温柔得一塌糊涂了，原来做阿娘是这种感觉啊。幸福得要命，她愿意用一尽来保护她的小歌儿。
“阿妩、歌儿——”
尘空走进来看着玩得欢畅的母女俩，微微一笑。这些日子，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甚至连童年缺乏的温暖都重新拥有了，他很感谢老天。也很庆幸自己以往挣扎过却没有最终放弃，不过，他现在忧虑的是如何能够不失去这份幸福？
尘空撇去脑子里的思绪，朝着她们俩走去。
“歌儿，你这么喜欢你阿娘。阿爹我吃醋了。”尘空走近，故意伸手轻轻刮了下小歌儿的小鼻子，逗她。
“咿哦、咿哦…”小歌儿看见她美貌的阿爹，笑得更欢了。
白阿妩看着父女俩，眼珠子一转。突然尾巴一动，将女儿高高抛了起来。同时，尾巴直接扫向尘空，将他卷起，一起扔进了温泉池后。再接住了女儿，将她滑到自己的胸口处。伸手轻点了点她的脸蛋：
“歌儿，看，你爹爹也来陪咱们了。”
尘空遂不及防地被抛进了池子里，等他反应过来时。一身都全被打湿了，他看着贴到身体上的僧衣哭笑不得。想说几句阿妩呢，却见她浸在水里。那白嫩的香肩在水中若隐若现，黑色的发丝早已经湿了，有几分凌乱在披在肩头，性感撩人。
尘空的话就卡在喉间了，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一双眼睛望着那风情动人、眼神勾魂的她。耳根开始红起来，脑袋里自动想起曾经有过的几次亲密。好吧，其实自她怀孕后，他们之间的亲密就仅限于亲|吻。所以，这会儿他有些被重新勾动了。
白阿妩看着尘空的样子，嘴角一勾，越发妩媚勾人。不过她正在向他发送秋波之时，却不料自己的头发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她一看，才失笑。坏了，把小歌儿忘了。瞧瞧，这会儿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正瞪着她呢，看来是不高兴了。
“乖乖，阿娘的小歌儿。”白阿妩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咱们的小歌儿又无齿地笑了。
那夜，小歌儿睡熟后。久违的爱|爱终于还是完成了。
颠鸾倒凤之后，白阿妩一身香汗地躺在他身边，把玩着自己的发丝。
尘空的耳根还一直红红的，直到很久，才平复了心情。对于男欢女爱，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或者说连孩子都有了，再别扭那就是矫情了。而且他也回不到过去，也不想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