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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一楼的时候,忽然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门口进来,她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看到那个男人的侧脸,才记起这不就是上次被韩俊带来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吗?上回她找遍了都没找到他们,而韩俊对于此事又三缄其口…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径直进了楼梯口,婉芝迅速跟了上去,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脚步声似乎是往下去的,立刻悄然侧身闪了进去。这里没有地下车库,照理来不会有负一层,可奇怪的是居然有往下通的楼梯,之前她从没注意过这一点。
下到地下一层,就是一铁门,门被上锁了,而身后没有路,也就是那个男人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这扇门内。
密码锁。
她皱了皱眉,里面有什么东西,居然需要密码锁?
“滚开!滚开!让霍曜霆来见我!见我!”
忽地,一个尖锐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叫得婉芝身体紧绷,一动不敢动,身上的鸡皮疙瘩猝然起来。
里面是个女人?霍曜霆在这里藏了个女人?所以刚刚进去的那个医生,其实是为了里面这个神秘女人来看病的?
砰——有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突然响起,婉芝吓了一跳,呆滞地待在原地。这扇门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就算站在门口,也只能刚刚好听到里面的声音,如果没有下来这里,就算里面的叫声再大,恐怕外面都不会注意到这里边的蹊跷。
她的身体发冷,脚下像有千斤重一般,沉重地迈不开步。
霍曜霆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难道当初那个老太太口中所的女人,就在这扇门内?
她蹲在大门口,双手抱膝,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因为躲在角落,所以那个男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婉芝。
婉芝尾随其后,最后车停在了西城的精神病医院,她很快就在医生简介那栏里找到了那个男人——傅齐声,精神科主治医生。
精神科…所以疗养院地窖那里被关着的那个女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你怎么在这里?”
婉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狠狠一抖,猝然转身,对上霍曜霆的眼。
霍曜霆身边没有跟韩俊,他是一个人来的,眉目淡淡的,就连神色都淡的令人看不出情绪来,可她跟他相处的这些日,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意。
“路过。”婉芝随意找了个借口,完就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这么明显的谎话,霍曜霆信了才有鬼。
“从精神病医院路过?”
霍曜霆逼近她一步,把她逼到了身后的墙角,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墙壁冷冰冰的,然而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
“婉芝,你不擅长谎。”霍曜霆勾了勾嘴角,深不见底的眼里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她看穿,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伪装可言。
婉芝深吸一口气,看向他:“我在疗养院里见到一位医生,当时韩俊带着这位医生去过疗养院,我觉得好奇,就跟来看看。”
她刻意忽略了重点,不知为什么,被霍曜霆这么看着,心尖不禁颤抖着。
霍曜霆的沉默无疑让婉芝的内心更加难熬,她不确定他看出了多少,她心虚的别开他的视线。
“咦?大白天的你在我医院里调戏姑娘,这作风不太好吧?”
刚才进办公室换了白大褂出来的傅齐声,出来便看见这两个人暧昧地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揶揄着看着他们。
霍曜霆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婉芝红透了脸,往边上挪了挪,可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你老婆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么风流,回家得跟你吵不停了。”傅齐声故意在婉芝面前这么道。
霍曜霆冷哼道:“她对我在外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想来应该也不会关心我是不是跟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有染。”
“这年头还有这么好的女人?你哪里找来的,不干涉我在外面玩的女人请给我来一打。”
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但关系应当是真的不错,就连霍曜霆这种总一本正经的人居然也能跟傅齐声开玩笑。
霍曜霆把车钥匙扔给婉芝,嘱咐了句:“去车里等我。”
就跟傅齐声进了办公室。
婉芝手里揣着钥匙,将将松了口气。没想到会在这里被霍曜霆逮个正着,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做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就被当场抓包了。
就在她还在车里惴惴不安的时候,霍曜霆很快就回来了,连十分钟都不到,他们两个人,他倒更像是那个路过进来看看老朋友的人。
婉芝坐立不安地等着霍曜霆的盘问,可霍曜霆上了车后就发动了车,压根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他把她带到了一个饭店,大堂的咖啡厅这个点没什么客人,霍曜霆牵着她的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我们在等什么人?”
霍曜霆一耸肩:“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
“我可不相信你专程来这里只为了喝一杯咖啡。”
她正着,霍曜霆忽然示意她回头。
纪晴正依偎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脸上的伤还没退,但被化妆掩盖了大半部分,她和那个男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的彼此拥抱,男人对她上下其手,毫不忌讳这是在公共场合,那两个人扭扭抱抱地进了电梯。
婉芝有些不敢置信。几天前还出现在新闻上和霍启迪牵扯不清的女人,这会儿却可以心安理得地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这个纪晴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最好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霍曜霆靠着软椅,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
婉芝回头沉默地盯着他。
他的视线扫过远处,再度回到她身上:“我知道你去过派出所看她,她是你完全无法想象的那种女人,你的生长背景跟那种人不一样,同情心应该用在恰到好处的地方,而不是给那种人。”
霍曜霆的一言一语之间,对于纪晴是完全的蔑视和不屑,他自然厌恶纪晴,否则那个晚上他也不会用那样极端的手法粗暴地对待一个年轻的女孩。
“霍曜霆,你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吗?因为你有钱有权利,你就觉得你可以肆意践踏别人,你觉得对才是对,别人就不能有任何自己觉得对而你觉得不对的事情?”
霍曜霆轻笑:“你觉得游走在男人们之间,谁给的钱多就能上谁的床这样的事情,是对的事情?”
“不管是对还是错,你也没有权利替别人决定他该怎么做。”
霍曜霆嘴角的笑意慢慢凝固。
“一码归一码,她的作风是有问题,可你就没有问题吗?”只要想到那个晚上自己亲眼所见的,婉芝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寒意。
她几乎都要怀疑他的心是冷的吗,为什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呵,看来你的同情心比我想象的更加无可救药。”
“你的血也冷的令我无法想象,很好不是吗,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彼此在一起了,就不用再去祸害别人了。”
婉芝的眸光渐渐转冷,眼前这个男人,每当她以为自己有些了解他的时候,又会被他亲自打脸。
一次又一次。
正文 第48章 你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第二天纪晴死在了酒店里。
早间新闻着重报道了这件事情,还联系了之前纪晴当众呼喊霍启迪事件,不由让众人都对纪晴的死揣测万分,认为纪晴的死和霍启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婉芝和霍曜霆在同一张桌上用早餐,电视机里的报道仍在继续,他边喝牛奶边看早间晨报,对于此事不闻不问。
“你对纪晴的死就没有一点点想法?”婉芝故作镇定地问他,其实心里已经有许许多多的猜测。
霍曜霆头也不抬地回应:“我需要有什么样的反应?你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些什么?”
“真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霍曜霆这才放下报纸,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无法言喻的笑:“婉芝,如果在你心里已经有了什么想法,那我什么都没有用。”
婉芝垂下头去,以霍曜霆的骄傲,他岂是那种会将纪晴放在眼里的人?他连霍启迪都不曾放在眼里,更不可能真的去逼死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两人不再话,可婉芝曾经的职业本能却因为纪晴的死被激发了起来。
纪晴的尸体被带去警局进行了尸检,得出的结论是服用过多安眠药导致死亡,酒店当天的开放记录也只登记了她一个人的名字,但从监控录像里能够看出当初跟纪晴一同进酒店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男人名叫章贡,是一个公司的老板,纪晴的客户——当然是那种不正当关系的客户。
司城翻着手里一堆刚刚出炉的新鲜咨询,吊儿郎当地道:“有一件很巧的事情,这个纪晴之间在伊露那边工作过,挣的不少,因为长得漂亮,被很多老板指定陪酒,她本人也不排斥某些不正当的交易,不过后来跟伊露闹掰了,原因嘛就不得而知了。”
婉芝恍然大悟,为什么霍曜霆会她无法理解纪晴的行为,为什么他会对纪晴来被侮辱的痛远不如霍启迪的不理不睬对她的打击更大。
“Iru的幕后老板是霍曜霆。”
司城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婉芝听了却没太多惊讶,大概是早就已经有些察觉到了,所以真正听到的时候反而觉得舒了口气。
霍曜霆对伊露的态度本来就是有些特别了,伊露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换做别的女人,早不知道被霍曜霆整死多少回了。
“司城,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当初害你的是霍启迪,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处处针对的却是霍曜霆?”
“有吗?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跟霍曜霆无冤无仇,没有必要针对他。”司城得一脸无辜,把那叠资料扔给婉芝,“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而已,纪晴的死其实没有调查的必要,不会有任何你想要的真相出来,她的死只是一个讯号而已,给霍启迪,也是给宋美戚的一个讯号,你没必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坏人,也没必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好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生而为人,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只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谁都不是圣母。”
霍曜霆的声音再度响起在婉芝的脑海里——收起你那些泛滥的同情心。
陆江河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婉芝犹豫了一下。她这个父亲,自从她和霍曜霆结婚后,很少会主动打电话找她。
她滑开接听键,陆江河有些谄媚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婉芝啊,今天是你生日,晚上回家,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给你过生日。”
生日?婉芝看了眼日期,恍然间才发现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呵,一个自从她母亲死后就从没注意过她生日的父亲怎么会突然记起来她的生日?婉芝冷冷地问:“有什么事不方便在电话里?”
陆江河轻咳了一声,仿佛有些尴尬:“有些事情还是当着面比较方面,婉芝你不要误会,爸爸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而已。”
婉芝灵机一动:“那我问问霍曜霆,他晚餐是否有空。”
没想到陆江河赶忙阻止:“别别,霍总他日理万机的,吃餐饭的时间可能就要处理好几个大单,只是吃个便饭而已,等下次他不忙了,我再在外面订个餐厅,好好吃一顿。”
果然,她原本只是想试探试探,没想到她父亲立刻就阻止了她,看来是有什么不能让霍曜霆知道的事情。
直到过了约定的晚餐时间,婉芝才慢吞吞地回了陆家。
一桌的菜肴,几个人围在圆桌前出乎意料的居然一动未动,都等着婉芝来了一起开动。
陆江河,林纾,以及陆晚霞,这三个人才是一家人,婉芝跟他们从来也算不上什么一家人。
林纾赶忙起身向婉芝献殷勤:“是不是路上堵啊?来来快坐,今天阿姨做的全是你喜欢吃的菜,你是寿星,今天你最大。”
婉芝下意识地躲开她,挑了个空位坐下,开门见山的:“我吃过了,有什么事就直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绕这么大弯。”
一家人三个字极为讽刺,婉芝的声音更冷。
眼前坐着的这个女儿,已经完全不是陆江河曾经以为的那个女儿了。
除了陆晚霞,其他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之色,婉芝一手摩挲着手边的杯,垂着眸,也不看他们。
林纾碰了碰陆江河的胳膊,示意他开口,陆江河张了张嘴,语不成句:“那个,婉芝啊,和霍总最近好吗?”
“挺好的。”
“那…霍曜霆对你好吗?”
婉芝看向陆江河,旁边的林纾急红了眼,埋怨似的瞥了眼陆江河,她觉得好笑,问道:“爸爸,你今天特意把我叫来,就是来关心我的婚姻状况?”
陆江河的额头密密地冒着汗,急着圆自己的话:“你看你这么草草就嫁给了霍曜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好好为你操办操办…”
“哎呀爸爸,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姐姐是自己人,你不用这么客气。”陆晚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猛地打断陆江河的话,对婉芝,“是这样的,其实今天是我有求于你,爸爸妈妈只是帮帮我而已。”
“可你这态度看上去不像是有求于我,反倒像是我有求于你。”婉芝好整以暇地看陆晚霞,陆晚霞如今已经有四个月身孕,腹已经微微隆起。
“陆婉芝,你知道林原在哪里吗?”陆晚霞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
那边的林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哪里还有往日的那股嚣张劲儿。
“林原?跟你青梅竹马的那个林原?你不是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陆晚霞问心无愧地:“的确已经没有男女方面的关系了,可我们还是朋友啊,朋友突然消失,我当然心急。”
“可你的朋友不见了,你却跑来问我?”
陆晚霞没什么耐心,不耐地道:“陆婉芝你别装了,有人看到林原是被霍曜霆带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霍曜霆对你不是挺好的吗?连这点事都没让你知道?不可能吧?”
“我跟霍曜霆逢场作戏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只是浪费时间,你们还不如直接去问霍曜霆来得实在。”婉芝挑了挑眉,作势要走,忙被赶过来的林纾按住。
“婉芝啊,我知道晚霞性格不好,以前也没少得罪你,可是这次、这次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呀,你就帮帮晚霞吧,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压根就没有林原的影,你就…”
“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林原?”婉芝盯着陆晚霞,完全无视林纾在一旁的卖惨。
三个人同时沉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婉芝,看在爸爸的面上,你就别问原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晚霞打探一下林原的下落?”陆江河这个时候知道打亲情牌了。
可她需要亲人支持的那些时候,他又在哪里?
婉芝的心一点点疼了起来,又一点点的变冷。这就是她的父亲!
她甩开林纾的手起身,扫了他们一眼,:“我跟你们没什么两样,你们得罪不起霍曜霆,我一样得罪不起,我的信息量跟你们一样匮乏,你们今天应该找的是霍曜霆而不是我。”
三人同时变了脸色。
“陆婉芝,你不帮就不帮,这么盛气凌人的做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重要?”陆晚霞双手抱胸,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求人办事的态度,转眼之间就像换了一张脸。
婉芝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刚要走,脚步突地顿下。
“她当然重要,她比你们三个人加起来都重要。”
霍曜霆走进来的时候,就像是王从天而降般,每一次,他都能在她窘迫的时候来到她身边,把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婉芝望着由远及近的他,忽地鼻一酸。
霍曜霆来到她身边,揽住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嘟哝了句:“怎么眼睛红红的?每次来这里都让你委屈兮兮的,不如下次就不要再来了。”
一旁的陆江河冷汗涔涔。
正文 第49章 你懂什么叫煞风景吗
婉芝在霍曜霆的怀里,刚才所有的失落感一下被他的拥抱所填满,圆桌中间的蛋糕上还有讽刺的生日快乐四个字,可这个生日,真是一点也不快乐。
其他三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陆晚霞。
霍曜霆在公司里就没有对陆晚霞客气过,在公司外更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也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多少…
“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生日?”霍曜霆低头问怀里的人。
林纾忙打圆场:“是啊霍总,今天是婉芝的生日,她爸爸惦记着她,所以就把她叫回来,一家人给她过个简单的生日。”
“你怎么没告诉我呢?”他压根不搭理林纾,注意力仍旧集中在婉芝身上。
婉芝吸了吸鼻,笑眯眯地抬头:“你这么忙,我不好打扰你吧?不过一个生日而已,我自己都忘了。”
“你是我妻,就算我再忙,任何关于你的事情,都不是打扰。”
霍曜霆的这句话令婉芝蓦然一怔,是给她听的,还是给在场的其他三人听的呢?
“好了,我们回家。”他揽着婉芝就要走。
陆江河不敢在霍曜霆面前怎么样,毕竟陆家的命脉还掌握在霍氏手里,虽现在有霍启迪给自己撑腰,可现如今霍曜霆才是最大的麻烦。
他们一走,陆晚霞立刻哭丧着脸不知所措地挽住陆江河的手臂:“怎么办啊爸爸,要是林原真的在霍曜霆手里,那我岂不是随时都要完蛋?”
陆江河气得一把甩开她的手:“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以后万一暴露了会怎么办?明明知道霍曜霆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去招惹他,你不是自己找死吗?他再怎么对婉芝没有感情,和明面上他们是夫妻,他不可能不顾夫妻之情,你倒好,跟林原一起算计婉芝,现在出了事,除了哭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他戳着鼻对陆晚霞就是一顿狠骂,骂的陆晚霞一怔一怔的。
“好了,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晚霞她现在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是怎么样才能找到林原,让霍曜霆不把晚霞和他之间的事情抖到宋美戚那里去,否则晚霞以后在霍家的日可就不好过了,她不好过了,你觉得你会好过吗?整个陆氏都不好过了呀。”林纾朝陆晚霞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惹陆江河生气,倒了杯茶,好声好气地劝道。
“不抖落出去?你以为霍曜霆是谁都能威胁得到的人吗?我们完全处于被动的位置,事情的发展根本不由我们了算!就算现在能找到林原又怎么样?以霍曜霆的做事风格,就算林原不,他一定也已经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了,你啊,你你啊,既然都已经如愿以偿嫁进霍家了,就好好安分的过日,怎么还到处惹是生非。”
陆江河对陆晚霞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陆晚霞苦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敢再讲。
…
“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已经如坐针毡了。”霍曜霆一手把着方向盘,慵懒地道。
“你听到了多少?”婉芝也不跟他兜弯,直截了当地问道。
“正巧听到了该听到的。”
婉芝歪着脑袋盯着他看,车开得极稳,路灯的光晕打在车窗上,让他的侧脸忽隐忽现,谁能想到此刻看上去如此温文儒雅的一个男人会是很多人眼里惧怕的狠厉角色呢?
“陆晚霞看来是真的急了,她看纪晴死了,怕林原也会有这样的下场,所以才急着从我嘴里套话,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婉芝双眼一刻不离地盯着霍曜霆,尽管知道她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眼光还是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霍曜霆冷不丁一笑,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她可不是怕林原会有纪晴的下场,她是怕自己和林原的事情曝露出来,被传到霍启迪和宋美戚的耳朵里,这样一来,她苦心经营的这些东西可就不复存在了。”
婉芝迟疑着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你把林原藏到哪里了?让陆晚霞都找疯了。”
“你还真的打算替陆晚霞当客?”
“我纯熟自己好奇,自从那个半夜见过林原之后,他就像从人家蒸发了似的,你藏人的功夫可真是一流。”
这话一语双关,霍曜霆不知听出了没有,也或许他就算听出来了,也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他专心致志地把车停到了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进口超市,嘱咐她下车。
婉芝坐着没动,奚落他:“你可不像是那种会把时间浪费在逛超市这种事情上的人。”
“想做的事情,即使无聊透顶也不算浪费时间,不想做的事情才是浪费时间。”他笑着,俯身靠近婉芝。
婉芝瞬间身体僵住,下意思的往后一靠,他的气息刹那间接近,两人的呼吸近到喷到对方脸上,那双漆黑深沉的眸从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她不知为什么,一下紧张起来,双手死死地撑在身侧。
啪嗒一下,身上的安全带忽然解开,霍曜霆重新坐回原位,婉芝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他下了车。
她还从没见过霍曜霆推着辆超市车逛超市的场景,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滑稽,在她眼里的霍曜霆一贯都高高在上,像逛超市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可今天他气定神闲地游走在蔬菜区,就像任何一个普通居家男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