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周灵夕,将是她成神计划的第一步!
“好!祝你的腿毛粗过周灵夕的大腿!”苏黎歌打了个酒嗝,一口干了杯中剩下的酒。
“嗯,祝你成功。姐姐的大腿在这里,你要有需要随时开口,我让你抱!”原北说着,把腿横伸了出来,她今天穿了浅蓝及膝洋裙,这一伸就把大腿给露了出来,她豪迈一拍,腿上立刻就是五道指印。
隔壁的包厢里立刻就有人忍不住想冲过来。
“许大医生,都是女人,你别扫她们的兴了!”秦扬风立刻就拉住了身边黑了脸的男人。
今天许默城难得回S城一趟,秦扬风便约了他和萧嘉树在这里聊天,谁知道这样也能撞上许默城的女人。
那边角落里的徐宜舟已经站了起来。
“为了感谢你们,我给你们唱首歌!”徐宜舟说着,手里拎着瓶酒就冲到了酒吧中间的小舞台上,那里有个自助点唱机,徐宜舟驾轻就熟地在上面点了两下,熟悉的音乐便响起。
在大学的时候,为了打工,她曾在暮光里当了一年的驻唱歌手,这里的一切,她都非常熟悉,就连孙翰清,也是在暮光之中与她正式相识的。暮光的老板是个喜欢支持年轻人追逐梦想的人,他说自己这小酒吧就是他原本想开在丽江的梦想。
“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从这个安静的镇,到下一个热闹的城,来去自由从来不管红绿灯…”
她唱的是林忆莲的《失踪》,完整版的属于徐宜舟的《失踪》。
包厢里的人在这歌声下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原本坐在最里面的男人,慢慢踱步到了门口能将舞台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方。舞台上的灯光只比酒吧里的光线略亮一点,打在她身上如同洒了一层月光,徐宜舟披着长发,歪着脑袋,闭着眼唱得陶醉。
这歌唱得比他们预料中要好太多,并不像是一个唱醉酒的路人随便唱的。与林忆莲略带沙哑的声音不同,她的声音清甜干脆,唱起这首歌来没那么沧桑,却有种女人独特的任性和不愿妥协。
萧嘉树听得认真。
那边许默城却已经跑到了徐宜舟的包厢里。
原北喝醉了。
“啊——你要干嘛,放开她!”苏黎歌一声尖叫,让正陶醉在自己歌声的徐宜舟吓了一跳。
她望去,原北醉得东倒西歪的,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徐宜舟酒一醒,拎着手里的酒瓶子就冲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徐宜舟对心中色/情/狂痛下杀手,徐宜舟的手就被人抓住了,一只大掌顺势夺下了她手里的酒瓶,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做什么?”
萧嘉树抓着她的手,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点时间…让我虐过去…
灵感
路灯的光影一柱柱晃过,敞开的车窗灌进微凉的夜风,让徐宜舟脑袋里的酒精被冲淡了不少。从酒吧出来后,几个人就散伙回家,秦扬风因为喝酒的关系并没开车,他回的方向和苏黎歌顺路,两个人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同回,而徐宜舟则借着酒胆爬上了萧嘉树的车。
“你现在相信他们是夫妻了吗?”驾驶座上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路前方。
他说的,是许墨城和原北。
从酒吧出来后,他们三人中间只有他因为开车所以没碰酒,因此送许墨城和原北回酒店的责任就落到他的身上,徐宜舟则是附赠品,因为她仍然无法相信许墨城,坚持要看到能证明两人关系的证件后,才放心把原北交给许墨城。
没办法,要怪只能怪原北醉得太狠了。好在许墨城把那一纸婚证塞在了行李箱里一起扔在酒店房间,要不然许墨城就是八张嘴都说清楚。
徐宜舟瞥了他一眼,没吱声。她不认识许墨城,原北也没怎么提过,忽然间看到陌生男人强抱了原北,她不急才怪呢。
“看不出来你个头小小,倒是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汉。”萧嘉树见她不吭声,便出声夸她,只是夸到一半话锋又一转,“就是差点捅到你朋友的男人身上!”
徐宜舟重重吸了口气,开口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事。
“你的车开得不错。”
萧嘉树坦然接受她的夸奖:“谢谢。”
“你那天是故意的?!”徐宜舟转头,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她想起自己和孙翰清分手那一天,他开着smart撞过来还装新手的场景。
“你终于发现了!”萧嘉树仍旧专注地开着车,那语气里有些嫌弃她过长反射弧的感慨。
他很诚实,也很坦白,让徐宜舟忽然语塞。
“谢谢你。”良久,徐宜舟才开口。
那一声道谢里有些悲伤落寞,徐宜舟又想起自己那夭折的坑,被盗的哏和终结的爱情。
萧嘉树却皱了眉,她没有反驳,没有生气,倒让他有点不自在。
“哏是你的,谁也不会比你更理解你要写的东西,能被盗走的只是故事轮廓,永远都不会是你故事里的真正想要表达的感情。”萧嘉树说着望了眼倒后镜,镜子里的徐宜舟垂着头绞着手里的包带,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曾是以文字为生的人,他知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出来的哏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他了解,所以那一天他才会出手帮了这个大包子一把。
哏是她的,被盗走的只是徒具形却无神的不完整故事。
徐宜舟的脑子像被闪电击中似的,一个激凌醒来。
“啊!我想到了!”徐宜舟忽然兴奋地抬起头,心头的激动化成眼里的小星星,她倏尔伸出爪子,抓住了萧嘉树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萧总,太感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萧嘉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扬声道:“喂,我在开车!”
这个疯包子!
“前面路口左转,花坛前停下就可以了。”徐宜舟收回手,小宇宙忽然爆发似的精神起来,手指了指前路,示意萧嘉树开过去。
徐宜舟和顾琼琳租的是沿街的老房子,没有小区、也没有电梯,只有楼前一个小花坛,稀稀拉拉种着几株月季,徐宜舟跳下萧嘉树的车,替他着车门的时候重重说了声“谢谢”,然后头也没回地转地进了楼。
萧嘉树看着她进了楼后,才又发动了车子,这地方车子不能调头,他只能驱车往前又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才调过头来,经过那老房子前时,不知道想起什么,萧嘉树忽然笑了笑,转头望向了徐宜舟背影消失的那幢楼。
嘎——
刺耳的刹车声音响起。
萧嘉树看到本该消失在夜色里的人,不知为何又跑到楼下来。
徐宜舟正抱着膝坐在花坛之上,跟花坛里面藏着的猫大眼瞪小眼着。今天出门前换了个包,她就把钥匙给落下了,偏偏顾琼琳这两天人在外地参加车展,今晚这个家,她估计是回不去了。苏黎歌的电话又是关机状态这个城市徐宜舟没有别的亲人朋友,她无处可去。
但她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燃烧着,夜风刮得有些猛,她也毫无感觉,眼里像有两簇火焰在燃烧似的,她迅速在心头思考了一下萧嘉树说过的话,再顺了一遍被周灵夕盗去的哏,心里的主意已定。
周灵夕盗走她的哏,却盗不去她心底想表达的东西,徐宜舟去她的文下看过,她已经写了大约五万字,作为网文来说这个文只能算是刚刚开头而已,后面的情节都还没有铺开,徐宜舟准备把被盗走的这个哏删去开头和主要哏,重新铺排设计世界观和主角,而后从中段开始写起。
文是她徐宜舟的,她狠心删掉被周灵夕用掉的内容,当成新的故事来写,她不需要担心有人指责她抄袭,她倒要看看没有了后面的大情节,周灵夕要如何自己去圆开篇所设下的伏笔。
如果她的速度够快,明天上班前她就可以码到八千字,直接开坑,赶在周灵夕写出这些情节前把文给发了。
隔着一条马路,萧嘉树就看到徐宜舟傻呆呆坐了一会,然后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摊开搁在了大腿之上,趁着浓沉的夜色就那么开始…码起字来。
虽然萧嘉树知道作家写作都会有些怪脾气,但这女人也实在太疯狂了。
半夜三更坐在路边码字,是能带来更多灵感吗?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雨丝来,路灯下面是牛毛似银亮的雨丝,萧嘉树看到挡风玻璃上已经满是水珠,花坛上的人却像老僧入定般专注地敲打键盘。
“啊嚏——”徐宜舟打了喷嚏,用手蹭了蹭鼻子,仍旧没有意识到下雨这事。
“徐宜舟!”
清亮的声音响起,徐宜舟思路被打断,抬了头。
萧嘉树打了伞站在她旁边,路灯让他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昏暗的光线里,徐宜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还没走?”徐宜舟很惊讶,下一秒才看到他手里的伞,“咦,下雨了?”
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徐宜舟此时心里对此有了深刻的理解。
萧嘉树低头,看见她长发之上覆盖的小雨珠,在路灯下莹亮圆润,如同满头细碎小珍珠。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她。
“我没带钥匙,室友出差了。”徐宜舟言简意赅地解释着,视线不住地飘向自己的电脑。
萧嘉树对她在和他说话的同时,还挂心小说的态度,有些心塞。
“你不会找个酒店住一晚?”
“身份证扔家里了。”徐宜舟觉得萧嘉树的问题在置疑她的智商。
萧嘉树从她眼里看到“你以为我是傻的吗?”的神色,他懒得回答她,便俯下身一把拉起她,等她站定之后,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发,轻轻拔去了她发上细碎雨珠。
“走吧。”他把她拉得近了些,雨已经开始下大了。
“去哪?”徐宜舟一边把电脑塞进包里,一面叨叨着问他,“你带了身份证?可以帮我开个房间?这附近好像有家七天,不知道一晚上多少钱。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接下去估计得喝西北风…”
“我家。”萧嘉树拉着她往车子停的方向走,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徐宜舟并没挨得他很近,这让他不得不把伞倾到她那边,雨水便落到他另一侧的肩上手上,让他的手臂冰冰凉凉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里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大概是被自己笔下的男主角附体了?!
徐宜舟闻言却一下停了脚步。
去他家?他们才认识了多久?见面的次数五个指头都掰不满,这孤男寡女的…
“你想太多了。”萧嘉树转头看见徐宜舟满脸的戒心,不用问他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嘲道,“收起你内心肮脏的想法!我还没到饥/渴到满大街随便捡女人回家驯养的地步!这两天我正好有事会呆在公司加班,房子借你住一晚,别给我弄得乱七八糟。”
徐宜舟看了萧嘉树半晌,然后一拍他的肩头,郑重道谢:“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仗义的人!多谢!”
这一刻,萧嘉树的形象在她心里前所未有的高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
萧嘉树果然很守诺地把车开到了自家楼前,告诉了徐宜舟楼号后扔给她一串钥匙,就像躲避瘟疫似的转头就把车开走了。
这是靠近世辉广场的楼盘,里面都是面积不超过八十平方的SOHO公寓,萧嘉树的房子在顶层。
单身男人的房子,徐宜舟并没有进过。前男友孙翰清与父母住在一块,不能算单身公寓。她想象中单身男人的屋子,就算不是凌乱不堪,应该也比较粗犷一些,但萧嘉树的屋子并不是。
徐宜舟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她开门的一瞬间,玄关的灯便自动打开了,暖黄的灯光让整个屋子显得格外温情。房子是挑高的,所以设计了两层,一楼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之外,全部打通成一片,偌大的客厅里两面顶天立地的书柜,上面摆满分门别类归置好的书,除了沙发之外,靠着落地窗的地方有个工作台,上面堆了些杂志,还有个笔记本电脑,桌面的角落里摆着一盆小绿萝,和这房间的窗帘一样,都是清新的绿。
这是间让人舒服的房子,但徐宜舟停步的原因却是与这屋子格格不入的几样东西。
沙发上扔了两个半人高的公仔,一看就是女生才喜欢的东西,沙发前的茶几上摆了两个扎头发的橡皮圈和浅蓝蝴蝶结发夹,如果萧嘉树不是有易装癖的话,那这些东西肯定不属于他。
徐宜舟想起第二次遇见他时,他开着的那辆充满浓浓梦幻风的□□ART。
萧嘉树这是有女朋友了吧?
徐宜舟深受孙翰清以友谊为名的暖昧之苦,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像周灵夕那样的存在,但这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她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外面淋雨了。
斟酌再三,徐宜舟决定留下,但她不想给萧嘉树造成困扰,恋爱中的女人是极其敏感的,但凡自己的私人领地中出现过第二个女人的痕迹,都非常容易被发现,所以徐宜舟小心翼翼进门,尽量不碰屋里的其它东西。
一楼没有房间,因而徐宜舟猜测二楼是萧嘉树的卧室,卧室就是更私人的空间了,徐宜舟没打算上去,她也不准备占用他的沙发,反正晚上是作了通宵码字的打算,她便只借用了这屋里的工作台,摆好电脑开始火力全开地码字。
屋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徐宜舟坐在桌前抬起头,就能望见落地窗外被阵雨洗礼的城市,那种感觉格外会让思绪格外清醒,她的心情忽然间宁静下来。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窗外漆黑的夜不知何时开始散去,路灯全都熄灭,天空隐约的亮光照着整个城市如同浅墨色的画,徐宜舟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叮咚——”
门铃突兀响起。
徐宜舟对着电脑一夜,此刻才眯了半小时不到,被吵醒时整个脑袋像灌满泥浆一样沉,她揉着眼睛跑到了门口,才要开门,晕乎乎的脑子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这不是她家。
徐宜舟猛地缩回手,踮了脚凑到了猫眼上望去。
只望了一眼她就收回身。
完了,萧嘉树的女友上门了?!
门外站着个短发女人,妆容精致,五官漂亮,是颇为古典的长相,但她那目光中藏了些锐色,让这古典透出些许干练来。
徐宜舟觉得自己不能开这门。门铃还在疯狂地响着,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早上六点十分,大清早就跑上门的女人肯定和萧嘉树关系非浅,徐宜舟只能假装自己不在这里,祈祷着这个女人赶紧离开吧。
过了五分钟,门铃终于不再响了。
徐宜舟捂着心口暗道了一声“总算安全了”,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门口的女人拎着一串钥匙,和她面对面撞个正着,小巧的菱唇当下便惊愕地微微张成圆形。
徐宜舟尴尬地看着对方,心里有种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捉、奸的错觉!
而且,这姐姐有钥匙还按门铃干什么?!还按了五分钟?!
两个人都愣愣地站在门口,只有一个小小的人影,率先反应过来,踹飞了鞋,一溜烟从徐宜舟身侧钻进了屋里。
“小灰灰,小红红,我来看你们了!”清甜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呆愣的大人。
那是个穿着一身水手裙的小姑娘,背着个毛绒绒的背包,很快就冲到了客厅里,甩掉了手里拉着的有她半人高的印了爱莎女王的拉杆箱,飞扑到沙发上并排摆着的两个大公仔中间,左拥右抱好不熟稔亲切。
这是什么状况?
“你是谁?”那女人总算回神,收了脸上的惊愕,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徐宜舟,然后朝里张望了一下,“萧嘉树呢?”
“我是他的朋友,他这会不在家。”瞧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熟稔的态度,人家还有这里的钥匙,直觉告诉徐宜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她连忙侧身让人进屋,一边解释着,“我昨天出了点意外没地方去,所以他暂时把房间借我住一晚,你不要误会。”
这解释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不靠谱,但徐宜舟还是得说,信不信是别人的事,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说清楚。
“只是朋友?”那女人一边进门,一边狐疑地盯着徐宜舟,“萧嘉树从来不会留女人在家里过夜!”
进门的时候,她包里传来了手机不断响起的声音,她却只是伸手进去掐断手机。
“只是朋友!”徐宜舟重重咬了“朋友”两字的音,她跟在这女人身后又进了屋,看着这女人走到沙发旁边俯身抱住已经快被两只熊公仔掩埋的小姑娘,温柔地低声说话。
徐宜舟到桌边收拾好自己并不多的东西,对方手上既然有屋子的钥匙,足已证明她和萧嘉树关系匪浅,徐宜舟想着自己不如把房子留给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反正她也要准备上班了。
“萧洛白,你能听话一些吗?”
“…”徐宜舟刚想跟她们告辞,就听到这女人忽然一声厉语,再望去时,她已经直起了身子,有些愤怒地瞪着沙发上的小姑娘。
这次徐宜舟清楚看到了小姑娘的模样。
小姑娘不过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十分清秀可爱,蓄着一头长发,发尾有些微卷,流海上别着枚小小的蝴蝶结夹子,眼睛大而透亮,此刻却和鼻尖一起都微微泛红,她缩在两只熊仔的中间,鼓着脸颊瘪着唇,很轻的抽泣着,没有眼泪,却比有眼泪更可怜的样子。
那小模样让看的人心都会化掉。
这小孩子也姓“萧”?
“你乖乖呆在这里,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别闹脾气!”她看着小姑娘,大概意识到自己太凶,不由又放柔了语气,但态度却仍旧坚定。
她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她仍旧没接。
和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她又望向徐宜舟:“那个…你…”
“徐宜舟。”徐宜舟报上自己的名字。
“宜舟,嘉树的电话打不通,我已经给他留信息了,估计再过会他就赶过来了。这段时间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她好吗?我是…”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喂!”这一次她眉头拧成了结,终于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急切声音连离得很远的徐宜舟都听得到。
“行了,我马上赶过去。”她听完对方的话,很快掐断了电话。
“萧洛白,你乖乖的,回来我给你带礼物!”那女人回头朝着小姑娘安抚了一句,然后一把握住了徐宜舟的手,“拜托,就一小会,萧嘉树马上就回来了。”
徐宜舟刚想拒绝,她却没给徐宜舟说话的机会,转身又拔了一个电话,一边说着一边疾步出了门。
直到门“砰”一声轻轻关上,她都没说自己是谁。
房间里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徐宜舟没有和小孩接触的经验,而这小姑娘垂下了头不愿说话的模样,徐宜舟也不知要如何与她沟通,因为想着萧嘉树很快就回来了,便索性不去吵她,径直走到电脑前准备开新坑。
等徐宜舟上网写好了新坑文案,把坑给开了,又一次性更了三个章节上去,才抬头看钟,时间已经七点,身后的小姑娘仍旧缩在沙发上跟两只熊玩着,安静地叫人心疼。
而那个女人说的“一小会”,徐宜舟始终没等到。
萧嘉树并没出现。
起码在徐宜舟上班时间到达前,他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
昨晚萧嘉树把徐宜舟送过来的时候,给她留了电话,徐宜舟试着拔了过去,确如刚刚那女人所言,他的电话没有人接听,而苏黎歌的电话也依旧打不通。
徐宜舟无奈,去卫生间匆匆抹了把脸、漱了口,连自己新开的坑都顾不上多看两眼,就把东西
全都收拾干净。
“嗨!哈罗!我是徐宜舟。小妹妹,你在哪个学校?我先送你去学校,好吗?”徐宜舟蹲在沙发前面,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亲切一些。
萧洛白抬头,透亮的眼睛看了徐宜舟一眼,又垂了下去。
“现在放暑假。”
小姑娘的回答简单干脆,让徐宜舟觉得自己有点蠢。毕业太久,她早就已经没有寒暑假的概念了。现在才八月底,暑假还没过去。
墙上的钟已经到七点一刻,从这里到萧嘉树的公司走路只要十几分钟,再从那里去她公司的话,坐公交要三十分钟时间,她还是赶得及在八点半上班前到公司。
徐宜舟很快做了决定。
“小姑娘,来吧,快起来,我带你去找你…”徐宜舟拍了拍她身边的沙发,不再努力装亲切,而是拿出对待成人的态度与她说话,话说到一半,她却忽然卡了。
徐宜舟不知道萧嘉树是她什么人。
“你要带我去找爸爸吗?”萧洛白却忽然抬头,眼神充满期待地望向徐宜舟。面对陌生人的徐宜舟,她的委屈和可怜通通都收了起来,只剩下眉眼里一点倔强的神色,以及随着徐宜舟的话而突然出现的期待。
爸爸?!
萧嘉树真是她爸?
这什么狗血情节都让她给碰上了啊?!
“那就快点吧!”萧洛白压根没给徐宜舟回答的时间,重重推开了两边的熊仔,麻利地跳下沙发,小小的身体很快就跑到大门旁边,手脚并用地穿上鞋。
徐宜舟头皮跟着她身上那条水手裙一起上下跳动着。
这对母女性格真是好像!都不给人说话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