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在烟川,他纪城铭动不了路家。
就好比,在东川,路家也动不了他纪城铭。
挫败感随之而来,不是你想,就可以。
终于,他闭了闭眼,也不知道放下了什么。
她休息够了,站在他身边,看着这座被无限放小了的城市,笑了,“只能看。”
摸不着。
“对路枃盛感觉如何?”他突然开口询问。
她确实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很好啊。”
和纪城铭一类人吧,在她心里是这样定义。
他点了点头,不再做声。说话说一半,最吊人胃口。
两人,各自看各自欣赏的风景。
烟川市,勾起了她心底那抹柔软,曾经无数次在网页上搜寻的一座城市,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一定要和自己的爱人来到这里。对于美
好的事物,她总喜欢保存起来。
那一年,她高三了。
成绩,其实真的在下滑,可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激情,还真的会在少女时期出现。
在高三,别人都在刻苦学习中,她带着私奔一样的心情让江承誉给她请假,她陪着他一起出差。
完全没有负罪感。
想着在办公室中,说着蹩脚的的请假理由,她和江承誉都有点慌,那老师像打量怪物似的的一直看着他们。出了办公室,她觉得自己就是死刑犯被判无罪释放的感觉,大为的轻松。
而江承誉,转身便牵了她的手。
一起在走廊。
两边,都是在上课的学生,甚至听得见老师们上课的说话声。
教室外面,他们手牵着手,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忌。
那一段路,并不长。
走廊的脚步声,节奏声越来越慢。
她不想那么快走完。
抓住那美妙的时刻。
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她能真切的感受到江承誉留在自己手心的温度,灼热,可心也会跟着暖起来。
在学校骗老师,在家里骗家长,她确实不是个好学生。有什么关系,她偷偷出去,借口学校有个什么活动,几天都不回家,在家走之前装作和江承誉没有半点关系。一出门,立即上他的车,笑得像逃跑出来的孩子。
“我们像不像私奔?”在车上,她这样开口。
“那我们就私奔。”
如果这样想,会让自己感到快乐,那就一直这样想,不错。
那些天,江承誉除了开会,都会一直陪伴着她。
他们来的地方,就是烟川。
那个时候,烟川还真不像现在这般,公交车上还是有着浅浅的灰尘,不像现在这么的洁净。
他们一起在酒店的房间里闹着玩,两个人一起打着扑克,忘记了他在工作,她忘记了本该在教室上课,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快乐,很
容易让自己迷失掉,不后悔。
他背着她爬山。
他们并肩看夕阳。
他们手牵着手,说着天荒地老的誓言。
她想她会一辈子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一起,太过幸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物是人非。
他说他会娶她。
他们会结婚,然后一起变老,一起养着自己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孩子结婚…
“以后结婚了,来这里渡蜜月。”江承誉的声音还依稀在耳边响起。
蜜月地。
她好像是说过,不喜欢国外的复杂陌生感,要她选择,一辈子都待在国内,永远都不要出过门。
他还记得。
“好。”她笑着,“我要穿最漂亮的婚纱。”
穿着白色的婚纱,等待着自己的王子。
梦,终究是梦,会醒来。
记忆不会说谎,情绪却会。
现在的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这么冰凉,当初的温暖,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真的这么温暖过她吗?为何现在,那温度,可以消失无踪。
许下了承诺,就应该做到,做不到,就不应该许诺。
一直犯错,一直犯傻。
烟川市,这样再次展现在她的面前。
当初她拉着江承誉的手,“我们去爱愿树那里许愿吧?”
“许什么?”江承誉摸着她的额头,“就一颗普通的树子。”
她真的很想去,可知道他很忙。
“听说挺灵的。”
“下次,一起去。”
再也没有下次了。
她没有说,她想许个愿,今生今世,江绿茵和江承誉永远在一起。
来不及的愿望在未说出口前,慢慢凋零。
原来,没有下一次。
也没有,一起去。
45、现在进行曲(十九)
傍晚,风已经渐大。
她不喜欢现在的样子,更不想,陪在她身边看夕阳的人是他,好像给回忆增添了阴暗的一面。
他们安静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像一对多年的好朋友。也许是现在的环境太过静谧,让人内心也充满着安详,他们才能如此平和的坐
在一起,甚至还带着点和谐。
他手中捏着一根草,姿态很是随意。
远处的夕阳慢慢落下,印象中,这里的夕阳美景会持续很久很久,将整座城市都眩晕,流出迷离的色彩。只是,这样的天气也不是常见,算他们运气好。
夕阳照进城市,缓缓落下帷幕。
“你在想谁?”她开口,这般美景,一定想着和谁一起分享。
“想你。”他将手上的草扔到石头的另一边,“究竟有多了解我。”
她持续的等待的下文,等到了,于是乎,笑了。
“你说我带你来做什么?”他将脸转向她,没有半分开玩笑。
“我很重要?”她真往他给出的方向开始猜,带她来,并非偶然。
“可以这么说。”
“很有价值?”
“似乎是的。”
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间,不停的搓着,“我最后的利用价值?”
纪城铭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我妈夸过你很聪明,原来她比我有眼光。”
“然后呢?”会不会就放了我?
也许会吧…
这一夜,他们待在了山上,不是什么亲密好友,自然没有再说些旁的话。山间小楼虽然简朴,却干净舒适,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来,晨露有些大。
下山比上山还不好走,她走在前面,一直走下,过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腿打颤,好像总觉得自己会一个不注意滚落下去。尤其是在一
块有些松的石头上,石头狠狠摇晃了下,吓得她就快尖叫。
身后的人,伸出手,落在空中。
瞬间,收回。
“别走那块石头。”她在稳定自己后,转身向他提示。
他没有开口,就像没有听见她说话。
下了山,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那里。
对于有钱人,无论什么,都不要惊讶。
司机下车,纪城铭亲自开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车都塞满了人,每个红绿灯都簇拥着一大群人。
她坐在副驾驶位,半靠着窗。
直到,纪城铭刹车,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在尖叫,哦,纪城铭他撞人了。
最搞笑的是,这厮连撞人了,都这么的淡定,车连个急刹车都木有。
“你有没有事?”
地上的是一个美女,看样子腿受伤了。
“还好。”
…
总之,纪城铭抱着美女上了车,送去医院。
医生给美女检查的时候,纪念熙坐在纪城铭的旁边,“你是不是看到人家是一个美女,所以才故意撞上去?”用这种方法,的确能快速的认识一个人。
“你真了解我。”他很认真的说话。
甚至认真得,纪念熙觉得他就是说的实话。
故意撞上去,她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开始慢慢变得凌乱了。
纪城铭问了一些医生具体的情况,不太严重,只是脚擦伤。
纪城铭站到美女身边,“需要通知什么家人吗?”
“谢谢,不用。”美女很客气,似乎并不想找肇事者的麻烦。
纪城铭拿着手机,笑了下,“还是通知一下,免得以后麻烦。”
“放心,我不会麻烦你。”美女思索了下,“作为补偿,那就请付清这次的医药费。”
“这个是自然。”
纪城铭淡淡的笑。
美女一只盯着纪城铭不放。
纪念熙觉得,这一幕,自己该赶快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故意撞我?”美女冷冷的开口。
纪城铭还是笑着,“你需要通知亲人。”
美女要走,纪城铭让医生将她给留住了,纪念熙还真不知道纪城铭还有这一面。
半个小时之后,路枃盛来到了医院。
纪念熙看看纪城铭又看看路枃盛,突然懂了。
“真快。”纪城铭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听说路兄刚才可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路枃盛眼睛如利剑般扫了纪城铭一眼,这一句话,点名了纪城铭不过是一个试探。试探,这个美女在路枃盛心中的地位,能放下这么重要的会议,自然就是…心头肉了。
可纪城铭一定不知道,路枃盛最讨厌被威胁,同时他触犯到了路枃盛的禁忌。
当然,纪城铭是故意的。
“城铭兄对我的事情,还真的了解。”
“路兄不是说要用十二分的诚心吗,不知道够不够。”
路枃盛没有心情和纪城铭玩嘴上功夫,进了病房就仔细检查着那美女身体上的伤势,“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美女似乎并不领情。
“闹什么?”路枃盛的心情似乎也不好。
“没闹。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受伤。”美女特会追求源头,“算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
“休息。”
“我要工作。”
路枃盛蹙了下眉,“那我不介意让你所在的公司所有人全都一直休息下去。”
美女无声。
当女配男配的纪念熙和纪城铭,很识相的走出医院。
说实话,挺羡慕的。
但说实话,又挺觉得好笑。
别人的事情啊,终究和自己无关。
“纪城铭。”她叫住快要上车的他。
他回头,眼里有点疑惑。
她笑。
“你忘记交治疗费了。”
纪城铭坦然一笑,“上车。”加了一句,“跑快点,才担当起肇事者逃逸。”
46、现在进行曲(二十)
或许是烟川的山水太容易净化人的内心世界,她便不愿意去想纪城铭明言的“价值”,甚至她在给纪城铭的定义上加上了诚实二字,对他的品质予以了真切的肯定。内心安宁,于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不曾想过的东西。
世界那么大,世界那么小。
在很久之前,她也住在南城,然后搬家到东川。这一切,连成线,仿佛是上天都早已经注定的事。
有人搬家后依然大放异彩,有人搬家后依旧平淡无奇,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她查了下纪城铭搬到东川的时间,又看了具体向思嘉一家来到东川的时间。
心下已经了然了。
吴静文,那个时候,已经精神错乱了,却还是记得要搬家。
要搬到心上人的那座城市。
对于很多人而言,初恋不过就是一段过往,在特定的时间突然回忆一下感叹一下,可对于很多人而言,却是一生的劫难。
人世间,有那么多出轨分离,也偏偏有某些痴男怨女。
她闭了闭眼,不希望自己的劫难在于此。
初恋是什么?一张老旧的照片,只看得见背影,多年后拿起,看着那张看不到面孔的背影,时光幻影,那便是对初恋的追逐了吧。
这几天,他们一同住在酒店,纪城铭每天都有忙不过来的事,她就轻松的闲下来。
这种闲,持续到纪城铭让她换身得体的衣服。
依然是到倾世别墅区,路家老宅似乎都在这里,是路家的一个标志,至于后代在不在这里,没有人会探究。
上次接待他们的人,是路枃延,这次,路枃延依然在。
只是还多了一对老人。
纪城铭走在前面,她落后他一两步的距离。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纪城铭站在两老人面前,含笑着开口。
“许久没有看见城铭了,只在报纸刊物上看到城铭的卓然身影,每一次都是让人拍案叫绝的方案获得认可。”路政换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枃延,多向城铭学习学习。”
“伯父太谦虚了,应该我向枃延学习,不介意我这样叫吧。”
“当然不介意。”路枃延轻轻颔首。
路枃延的母亲叶晴却带着笑意看
向纪城铭身后的纪念熙。
纪城铭拉过纪念熙,“这是家妹,第一次出门,有些怕生,希望伯父伯母不要介意。”
她心里一沉,面上带着笑意,“伯父伯母,你们好。”
叶晴拉过纪念熙,点了点头,“真是个标志的人儿。”
路枃延抬眼,“你们兄妹…长得似乎不怎么像。”
纪城铭坦然相对,“别人都说我们一个长得像父亲,一个长得像母亲。”
路枃延微微眯眼,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
纪念熙终于知道,成为话题中心是什么感觉了,路政换和叶晴的重心全在她的身上,话题自然也在她身上,包含她现在还在没有在上学,具体做些什么事,这些纪城铭都帮她开口,她的真实情况想必是不能言出。
路枃延事不关己的吃着饭,并不插嘴。
一顿饭,有些诡异。
纪城铭表现得相当的自得。
“念熙刚来这里,还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许多景观,枃延,你带念熙出去走走。”叶晴突然含笑开口。
路枃延站起身,看着纪念熙,“这是我的荣幸。”
纪城铭只是含笑看着那对人影远离,继续和路政换交谈。
纪念熙跟在路枃延的身后,倾世别墅区的屋子都有个特点,屋子不大,外围却非常大,甚至还有着一片森林。夜静,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好一幅世外桃源的设计。
路枃延遥望星空后,指着另一边,“那是我二伯家。”
她看过去,房屋矮小,依然流淌着自然的气息,“那这一边的就是你三伯家?”
他点了点头,随意的接下,“纪小姐,对我家人还挺了解。”
“我哥既然将我带来,自然就给我做过功课。”她轻声轻语,努力做个优雅娴静的纪家小姐,这是纪城铭说她最后的价值,是指她用纪念熙的身份和路家联姻。
并非不懂,可既然现在是在一条绳子上,就努力做好。
路枃延抬眼看了她一下,“你真是纪城铭的妹妹?”
“需要做DNA鉴定?”她的语气相当的轻松。
“我只是觉得你们比较有夫妻相。”
“三少,这种乱伦的话,就当开玩笑就好。”<
路枃延眯了眯眼,原本打算从她这边突破,没有想到是个说话滴水不漏的人,都说纪城铭擅于挖掘人才,想来这点并不假。
“只是听闻纪小姐只是在念大二,所以…”
“我长得比较老?还是没有学生气?”
不能去否认,只好赞赏,“只是觉得学生中不会有纪小姐这样大方自信中又带着高雅的气质。”
这高帽子带得,真让人听着不舒服。
联姻,如果她纪念熙真有幸能嫁给路枃延,想必别人会说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搞笑,戏还是得演下去。
“二少一向这样夸奖人?”
“很少。”路枃延微微眯眼,“你是第一个。”
看吧,男人这种生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女人想入非非。
“哦…那就是二少对我也很满意了?既然如此…”她低头,装作害羞状。
路枃延神色渐暗,重新打量着她,没有想到会被一个丫头片子给将了一军,也不知道是纪城铭训练有法还是纪家的基因真如此。
“恩?”她天真的抬头,有点魅惑。
路枃延偏过了头,咳嗽了一下,“纪小姐想必也有过真心爱着的人。”
她点头,毫不犹豫。
“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那种心情,应该懂。”
她却算计着,纪城铭既然来此,必定是要夺得路枃延手中的那块肥肉,只有逼急了路枃延,才能够获取。
传言中的纪城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到手的机会。
这次,也一定不会。
“我父亲说过,男人志在四方。”不在儿女情长。
所以,不用拿爱情来试图说服她。
两人的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路枃延将她看得彻底,这辈子,他真的从没有在女人面前如此吃瘪,并非觉得难为情,这种感觉,还挺让人怀念,一向肆无忌惮的他也有这种时刻。
“回去让你的‘哥哥’,找我商讨条件。”用联姻的方式逼他放手,纪城铭这招,有点阴,可商场只要求达到目的,谁让别人的招数对他很管用。
她轻轻一笑,“为什么?我有这么不
好吗?也许你娶了我,我不会干涉你和别的女人来往。”
别的女人,那个受伤了的美女。
路枃延看着天空依旧闪耀的星,“我这辈子不愿意委屈她。”
她心尖一动,长久的感动袭来。
他们这类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真心的吧。
再也无言。
天边的星还是那么亮,等在一边的偷听者缓缓移开了脚步。
47、悲剧逆行曲(一)
纪城铭和路枃延交谈的细节,她并不清楚,只知道纪城铭肯定如愿,而路枃延也放手了某些东西,男人之间的妥协,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
对于她自己,记得最清楚的竟然是一句“我这辈子不愿意委屈她”。
她想,很肯定的是纪城铭这辈子都说不出这句话,而那个人呢,他会不会说出这句话来。他曾说过会娶她,也曾说过永远和她在一起。可现在,他的未婚妻,不是她。
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其实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够坚持,一定可以,她这样固执的相信着。只是大多数人,都只是凡人,都做不到一辈子的坚持。
她看了一部很变态的电影,就是讲的坚持。
男女主角坚持了一辈子,被家人阻扰,男主角被关在家里几乎逼疯,女主角被折磨得精神几乎失常,依旧坚持着,最后当他们老的时候,在一起了。
很多人感动,很多人批判值得与否。
可她只想着的是,其实爱情的成败,只是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也挺搞笑吧,路枃延这样在乎一个女人,却成为了别人利用的把柄。总是这样,一边认可着,却还要去利用,连她自己都是这样的人。
路枃延问她,真心爱过的人。
有吧,有啊,她从来不否认,无论对自己还是他人。
她和江承誉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被连文瑶知道。相处那么久,自然会留下一定的证据。她也不清楚连文瑶是如何得知,只是结果比她想的好得多,连文瑶并没有来抓着她头发喊贱人,也没有像贵妇要求她离开她的儿子。很简单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只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当天夜里,连文瑶和江晖大吵了一架。
女人,最无法容忍的是丈夫出轨,其次是儿子想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也许在连文瑶心中,生活里两者都犯了。
那一天,江承誉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没有假装他们没有关系,更没有否认。
他用身体最真实的温度告诉着她,他会护她周全,不会丢下她。
连文瑶和江晖一直在房里商讨,最后,连文瑶低头。
其实她知道,江晖必然做了某些妥协,但那不重要,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高考即将来临,上天给予了她最美好的礼物。她能同江承誉以情侣的身份出现,不再偷偷摸摸,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从前偷偷摸摸的小心思,突然间得到了认同。哪怕连文瑶仍旧不太喜欢她,可总归承认了她。
每一天,江承誉都陪着她做作业,在她做得无聊的时候,念着手机上一些笑话,顺便弄出几个脑筋急转弯。
偶尔,也会弄点□笑话出来逗弄她。
他检查她的作业时,会认真。如果她一道比较简单的题做错了,他会恨不得用书拍她的手惩罚。
做完题后,他通常会奖励般的拉过她,将她抱在一起。
“我们以后生两个孩子。”江承誉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带着笑意。
“一男一女?”她歪着头想,“干脆双胞胎得了,一次性解决了。”
“一次一次来。”江承誉似笑非笑的开口,“那过程我也挺喜欢。”
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她用手拼命打他。
这么美好的记忆,怎么甘心让它褪色,怎么甘心让记忆中的那个人成为旁人,成为别人的人。
怎么能甘心呢?
她在酒店的房间里收拾着东西,既然路枃延已经同意妥协,那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便不会很多,她猜不到那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事,只是尽可能的配合而已。
闲着无事,便出门转转。
人对某些东西都有着感动和追求,像网上很多网友看过十月二十七日的《非诚勿扰》后,便立即大叫着又相信爱情了。因为又被感动了,除了生离死别值得感动,还有缘来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