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唯的眸子弯了弯,“你好,我是元唯。雪瞳,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纤若。”
“哪里!哪里!”雪瞳这样说着,眼眸却鬼灵精怪地在我跟元唯之间扫了几道,一副你有□的样子。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笑着对元唯道,“今天麻烦你了,现在也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元唯似笑非笑,“就这么想赶我走啊?”
我早已习惯了元唯这幅样子,“没说不让你来了啊…”
得了我这样一句话,元唯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元唯虽然用一道厚厚的墙壁将自己和外界隔开,但只要你真正地走进去,你就会发现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冷漠。不想某个人,表面上待人温和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含着一股子傲气,和人保持疏离的客气。
一想到莫子谦,一阵心痛再一次地漫上了我的心头,我赶紧闭上眼,想要将他从脑海里赶跑。
演员甄选
第二十一章
演员甄选
“哎,从实招来!你和刚刚那个帅得惨无人道的帅哥是什么关系?”元唯一走,雪瞳就开始严刑逼供,我正要答话,她就自顾自地猜想道,“他不会是你的奸夫吧?”
我推了她一把,“说什么呢!”
“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普通朋友啊…”雪瞳眨着八卦的眼睛,“你骗不了我,我可是嗅到了□的味道。”
“你是属狗的啊,既然你鼻子那么灵当初不去当八卦记者真是屈才了!”
这般笑闹着到最后,雪瞳和我窝在一处睡着了,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许多。而雪瞳这家伙正睡在我的旁边打着呼噜,一条腿还不老实地架在我的腿上。
医生要我住院三天,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好了,便坚持要出院。才刚到雪瞳家,我的电话就响了,电话号码是陌生的,我便以为是元唯打来的,便道,“元唯,我已经出院了。”
然而,电话那边却许久没有声音,“喂?元唯,你在听吗?”
谁知那人却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发呆,是谁打电话给我啊?真是奇怪!
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接起,元唯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纤若,你怎么这么早出院了?医生不是说要你住院观察几天的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应该早点通知你的,害你白跑一趟了。”
“你才知道…罚你请我吃饭。”
“好,这顿饭我一定是要请的,酬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你才刚退烧,这几天多吃点清淡的东西,不要太劳累,晚上要盖好被子,不要再着凉了…”元唯开始了碎碎念。
我笑着打断他,“你好啰嗦哎…”
一阵清朗的笑声之后,元唯笑着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有片刻的怔忪,这样轻松的对话发生在我和元唯之间真是不容易,好像分离的那九年根本不存在一样。
在家休息了三天之后,我才正式去上课。只是当我回到学校的时候,马可为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一脸惋惜地告诉我,因为我的资历还浅,所以系里还是决定将提副教授的名额给别人。
我看着马可为那张嘴脸,忽然想到爷爷在日记里的话,等爷爷的这把伞撤下的时候,我才会知道什么是“世态炎凉”。
的确,就算我一向不屑于利用爷爷的权势,但是世上的人却根本不用爷爷开口就一路自发地给我亮绿灯。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我还天真地以为这全是靠着我自己,跟爷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我能留校任教,八成也是因为爷爷的关系吧…
T大,这所全国知名院校,我一个刚刚毕业,在大学里并不算特别优秀的博士生凭什么能够那么顺利地留校任教?
我出门的时候,马可为叫住我,“纤若啊…你还年轻,机会还很多的…”
是啊,机会还很多…
可是,你们未必会给我机会。
果然,没过多久,马可为就通知我,原先拨给我的研究经费被扣下来了,我申请的那个项目三审也没有被通过。
***
我和莫子谦离婚的消息很快便公布了出来。莫子谦有家室的时候,围着他的女人就不少,现下,他又恢复了自由身,又有多少人眼热那个莫夫人的位置。
我看着报纸上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新闻,忽然觉得无比倦怠。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平静得过生活。所谓“岁月静好”。但是,我却觉得现在的日子静是够静了,却不够好。每日里除了上课,就是开会,和雪瞳聊聊天,逛逛街,看看电视…
总觉得生活了缺了点什么,可又想不出来到底缺了什么,有时候只愣愣地看着窗外那条川流不息的马路,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忽然觉得太平静的人生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忽然觉得或许该换份工作了…
想到就做,第二天我就上交了辞呈。
很顺利地,我的辞呈批了下来。
雪瞳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你辞职了?”
“是啊…”我无所谓地道,拧了拧抹布,擦着一块巨大的落地窗。
“当老师不一直是你的梦想吗?为什么忽然辞职?”雪瞳将买的一袋子菜扔在地上,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忽然不想干了呗…”我笑,“谁说我一定要当一辈子老师的。”
雪瞳叹了口气,“那你准备干什么?”
我歪头想了想,“不知道。”
雪瞳栽倒,“喂!我还以为你自己想好了退路了,你就这样光着辞职了!你准备喝西北风去啊?”
我笑道,“你养我啊…”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可养不起你…”
“别担心了,我一个T大博士生总不至于饿死吧?”我继续我的擦窗事业。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单位都是听女博士色变吗?”雪瞳将菜提起来,“你如果去面试人家大概都会问,既然是博士为什么不去大学当老师。”
我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
不过,结果,还真是让她说对了…
我黑着脸从杂志社里出来,仰头悲叹,我一个博士生竟然找不到工作!天理何在啊?
刚才那个衣冠楚楚的杂志总编客气地对我说,“白小姐您这么高的学历完全是可以去大学当讲师的嘛,来我们这样的小杂志社岂不是屈才了么?”
前途一片迷茫啊…我总不会真让雪瞳养我吧?
忽然想到之前那个女导演王艺跟我说过的话,“假如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试镜…”
试镜?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好歹挣口饭吃不是?
我当即打了个电话给王艺,“王导演,假如不晚的话,我可以来参加试镜吗?”
“白小姐,很遗憾,《静忆》试镜的日期已经截止了。”王艺的声音平静地传入我的耳中。
“这样啊…”我顿了顿继续道,“冒昧地问一下,《静忆》的女主角最后定的是谁?”
“是汪雨菲。”
汪雨菲?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酸涩,“那么,打扰您了…”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王艺却在电话里道,“假如白小姐真的对演戏感兴趣的话,不如去参加对电视剧《蓝调》的演员甄选。”
演员甄选?
我愣了愣,“好,谢谢。”
王艺在电话那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比汪雨菲要适合《静忆》里赵鸢的角色,但是事已至此,只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合作。”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我感到有些茫然,《蓝调》演员甄选?算了,去碰碰运气好了,反正也没抱什么希望。
《蓝调》在二十年前是一部非常火的爱情剧,当时风靡了全国,甚至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人的集体回忆。这次《蓝调》的翻拍可谓是声势浩大,男主角虽然已经定了是当红人气偶像应翔,但是该片的女主角却是通过大型的甄选会来决定的。
我不由地想,这投资方还真是厉害,《蓝调》还没开拍,光是这场甄选会就已经成了人们炙手可热的话题了。
我在网上浏览着关于《蓝调》的信息,发现网上有不少人说汪雨菲很适合演《蓝调》的女主角,可惜,她已经接演了《静忆》。我大致看了看,有意于接演《蓝调》的女明星还真是很多,其中最近几年红起来的以清纯可人的形象示人的裴彩儿、以及实力派演员谢雨涵都在其中。
雪瞳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一边闲适地按着电视遥控,一边在敷面膜。
“哎,纤若,你在那儿聚精会神地看什么呢?”
我揉了揉眼睛,“我想参加《蓝调》女主角的甄选。”
“什么!”雪瞳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脸上的面膜掉了下来也顾不上了,“你开玩笑吧?”
我笑了笑,“你看我哪里像是在开玩笑?”
雪瞳走到我的身边,看到我电脑上的网页,不确定地道,“你是认真的?”
“是啊…”我点头。
我以为接下来雪瞳会说些什么演艺圈是个大染缸之类的话,谁知道她脱口而出的却是…
“可是,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哎!”雪瞳大睁着眼睛道。
我的脑门顿时划过三条黑线,“本姑娘也才二十七,好不?还不至于老吧?”
雪瞳慢慢地坐回沙发,捡起那张掉下来的面膜重新盖在脸上,十个手指还轻轻地按摩着,“那你就去吧。”
我心里还奇怪雪瞳怎么就这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却慢悠悠地道,“反正你也不可能赢的。”
我扔了个抱枕过去,“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啊!”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要赢的概率基本上等于…呃…天上掉馅饼…
晚上的时候,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还特意换上了一件银色修身旗袍式的晚礼服,化上了淡妆。
我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唔,长得还不错。
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啧啧,穿得这么漂亮,感情是去约会?”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是啦,是啦,所以请刘小姐您不要阻挡我去寻找第二春好吗?”
于是,雪瞳很识趣地闪了。
考虑到元唯在国外呆了九年,所以我定的地点是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
我们一边吃一边轻声聊着,气氛很好。我便告诉了他我要参加《蓝调》演员甄选的事。
“你说…你想参加《蓝调》的演员甄选?”
“是啊。”我垂了头,“我也是去试试,反正也不大可能赢的。”
他笑了,黑眸里闪着一丝微光,“好好加油啊,说不定…就行了呢。”
“只是,你要明白,做艺人的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发光体,你身上的光芒要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艺人。”元唯一边优雅地割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道,“这一点,你做得到吗?”
我默然,这一点我的确做不到。从小到大,我都是想着尽量不要太出风头,事事都不习惯争先。
“而且,演艺圈复杂得很,如果你没有做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心理准备,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了。”元唯继续道,“而且,你从小到达的梦想不就是平平静静地过生活吗?怎么如今…”
“平静的生活过得也会腻味的。”我笑着道,“只是忽然想换一种活法了。”
“忽然想换一种活法?”元唯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你这样说,让人感觉你死过一回似的,难道是因为莫子谦?
“好,为了你的新活法我们干一杯。”元唯举起酒杯微微地笑着道。
甄选会
第二十二章
甄选会
“好,为了你的新活法我们干一杯。”元唯举起酒杯微微地笑着道。
透明的高脚杯里荡漾着红色的葡萄酒,包厢里柔和的光线越发映衬得元唯的眼眸如波,艳媚如妖。
我看得不禁有些呆了,却忘了举杯,一时又注意到元唯的左耳上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
樱花耳钻!
过去的记忆如流水般涌入眼前。
***
我是在高一寒假的时候去打的耳洞。在脱毛衣的时候,我一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我那时也没大注意,以为没什么事。谁知道第二天耳朵就肿了起来,一阵阵地疼。爷爷有些小题大作,非要将我送去医院打消炎针。没想到却早在医院里遇见了元唯。
他住在贵宾房里,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我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外的护士叫住我,“哎,你不能随便进去的。”
站在一边的警卫员认出了我,笑着对护士道,“她是我们家少爷的同学。”
“元唯生了什么病?”
“没什么大病,低烧而已。”
低烧?我心内腹诽,低烧而已用得着住这么大的贵宾病房吗?
推门进去的时候,元唯已经醒了,眉头紧紧地蹙着,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显得清澈至极,像是纯洁而易碎的水晶娃娃。
他这幅样子,让我心内一疼。
“你怎么来了?”他低低地出声。
我指了指肿胀不已的耳垂,表情有些无奈,“打耳洞发炎了,来医院打针,没想到遇见了你。”
他轻轻地一笑,“你现在才打耳洞?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打了耳洞。”
我凑近去要去瞧他的耳朵,果然在耳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洞,我像发现新大路一样,“你是男生哎,怎么打耳洞?”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谁说男生就不能打耳洞的?”
我被他噎得无语,心内想,谁叫他是病人呢,就让一让他好了。
“喂,你既然是来探病的怎么不问我感觉好点?”他坐起身子,黑色的双眸紧紧地盯住我,好像我是待审的犯人。
我没好气地道,“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的脸不屑地往那边一撇,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样子。
“我不是问过你了吗,还不满意?”我心头微怒。
他的头依然没有转过来,“你说的都不是真心的!”
我可真是无语了,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内不断地在跟自己说,他是病人,绝对不可以爆发!
然而…
“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我微笑着转身欲走。
姑奶奶不伺候了!
有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衣袖,我转头惊诧地发现他的眸子满是哀求,“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我的心立刻化成了一滩水,“好,我不走。”
话说,面对一个弱质美男可怜兮兮地拉着你的袖管求你不要走,任谁都会不忍心拒绝的吧?
虽然我左耳的炎症消除了,但是左耳的耳洞却没密合了。最后我只有右耳那边一个耳洞。
寒假结束之后,第一天去上课的时候,元唯从自己的兜里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扔给我。我打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对美丽的银色的樱花耳钻。
我疑惑,“这个不会是要送给我的吧?”
他轻轻哼一声,“不要拉倒。”
“可是我只有一只耳朵有耳洞。”我细声道。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那就戴右耳上啊。”
那时候的我年少不懂事,以为那个耳钻就是寻常市面上卖的那种几十块钱的东西所以便收下了。其实,它是元唯请人特别定做的,镶在上面的砖石全都是施华洛世奇的粉钻。
片刻之后,他看了我一眼又问,“你怎么不戴?”
我道,“我不敢戴…”
说实话,自从我的耳朵肿了之后,我都不敢摸耳朵了,更别说自己往里面塞耳钻了。
“我帮你戴吧。”他说完便倾身过来。
他离我很近,浅浅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处,我的心蓦然间就跳动得有些不规则了。
“好了。”他道。
“哦…”我不知道我的脸有没有红,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生怕人家看见似的。
元唯给我戴好之后,又拿起另一个耳钻戴上了自己的左耳。
看到他的举动之后,我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晕红,怎么好像定情信物一样?
“喂,我既然送给你了,那你每天都要戴。”他霸道地要求。
就这样,那个耳钻我戴了三年,直到元唯离开之后,我才将它收到一个小盒子里,搁在了抽屉的最里面。只是没想到,这个耳钻他竟然还保留着。
***
“怎么了?”元唯问道。
我回过神来,举杯和元唯的被子碰了碰,一边垂下了眼眸,眼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那个耳钻你还带着?”
元唯愣了愣,轻轻地应道,“嗯。”
“你的那一个呢?”元唯问道,“早扔了吧?”
我看着元唯探究的眼神,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时过境迁,过去的事,他爱怎样认为就怎样认为好了。争辩也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元唯优雅地将一块肉塞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地嚼着。
这家餐厅的装潢很唯美,再加上高雅的音乐,温馨的灯光,美丽的外景,简直是营造了一个情侣约会的最佳场所。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掀起任何的涟漪。
元唯曾经是我爱了七年的人,但是,在我决定不再等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等人太辛苦,我吃不了这样的苦。
甄选会分为海选和复选,最后才是决赛。
海选在上海一个五星级的宾馆里举行。每个人手里一个号码牌,叫到的人就进房间里去。说实话,海选选在这样的地方确实让人心里挺不安的。也不知道房间里面在搞什么猫腻。不会有性骚扰吧?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电视剧里某个女明星被潜的画面。
“178号。”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有个人在叫我的名字。
紧张地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一个有些肥胖,头上戴着一朵黄色的大菊花女人埋头在文件里,连眼角都没抬一下。
说实话,这个女人的打扮还真是…特别…
这年头带花的就少,她居然还带一朵大菊花,感觉像奔丧似的。
“你27岁了?”
我低声应道,“是。”
“博士毕业?”
“是。”
“离过婚?”
“是。”
这时候,那女人才把头慢慢地抬起,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为什么想要来参加甄选?”
我照实说,“因为我想换一种活法。”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活法?”她将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显得饶有兴趣的样子。
我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了,下一位。”她低头动了一下笔。
我出酒店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没戏!算了,我还是赶紧准备一下简历去应聘比较现实。
我站在路边正想招个出租车,雪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纤若,感觉怎么样?海选有希望过没?”
我暗自摇了摇头,“没希望。”
“哎,我就知道是这结果,为了安慰你,咱们去蹦迪吧。”
“雪瞳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啊,还蹦迪!你已经27岁高龄了!”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27岁?”雪瞳顿了顿,“你真不再考虑考虑我那个表哥?人家可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赵天浩?
我摇了摇头,“刚从坟墓里出来的人好不容易喘口气,可不想那么快就又爬到另一个坟墓里去。”
“你是不想爬进坟墓,我是连坟墓都找不到。”
远远地看见前面来了一辆出租车,我赶紧挂了电话,钻进了车子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揉了揉眼睛,走到洗漱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你准备去哪里应聘?”雪瞳将牙膏挤在牙刷上。
“《意风》杂志社。”
“意风?”雪瞳道,“我怎么记得意风好像是属于环宇集团的?”
“是吗?”我心内一个咯噔。算了,现在还是离莫子谦越远越好。
“那我去《南窗》好了。”
“你难道不知道南窗也是环宇集团隶属的杂志社之一吗?”雪瞳叹了口气,“纤若,好歹你也嫁给他两年了,你怎么连你前夫的资产有多少都不知道。”
那时候,我哪里会去关心这个啊…
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环宇集团的资产,令我惊讶的是,我所中意的几家杂志社竟然都是属于环宇集团的!
我脑门下划下三条黑线,难道真要给莫子谦打工,受他的剥削?最后我决定,绝不能为了三斗米而折了腰,我受谁的剥削也不能受他的剥削!
就在我在网上苦苦地寻找着招聘信息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翻开手机一看,我登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