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既是毒也是药,或者可以说是极其烈性之毒,这种体质的人,百毒不侵在于特殊的体质可以自行化解掉毒性。”司徒夫人顿了顿,又道,“我估计,有这么一种可能,拥有这种特殊体质的人化解毒性的能力并不相同,毒性没能及时被化解,就只能留在体内,要么每一次发作中被慢慢化解,要么,可能再每一次发作中,便是毒性在和身体较量中赢了,发作出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随着发作的次数越多,毒性便会越强!”
司徒夫人可是谙熟药性毒性之人,说的并无不道理。
“即便这毒会慢慢消失,我也想知道我母亲到底是何人。孤岛在南诏何处,为什么我在南诏史料和地图上找不到?”紫晴淡淡道,打从知道这件事后,她没少调查过母亲,无奈,却连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母亲的坟在帝都郊外,十多年了,早已验不出什么了,何况,她不想去打扰她的安宁。
思及此,紫晴不自觉轻轻摩挲脸庞,想起了母亲临死前跟她说过的话,
“晴儿,天下男子皆爱美,皆薄幸。你天生如此,娘无能偏偏又将她生为庶女,身份地位皆低人一等,娘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记住,永远都不要撕下那层纱。”
这层纱,只因美貌吗?还是纱下这张让她心惊肉跳的脸藏了什么秘密。
看着紫晴这么较真,司徒城主不由得蹙眉,“孤岛,那是南诏的禁忌呀。”
☆、184婚事,找北月去
禁忌?
“为什么?”紫晴连忙问。
“一百年前,孤岛还属南诏管辖,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关于孤岛的一切全被抹掉,甚至至今,除了一些传说外,连孤岛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司徒城主淡淡道。
司徒浩南也认真了起来,“是现今的南诏王室毁掉史册的?”
“嗯,不少人都猜测是王室的恩怨,一百年前的孤岛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呀。南诏自古就不同外界往来,十分闭塞,除非是从海上过,要不龙渊大陆能入南诏的地方就大周这里,关卡十分严格,若非有南诏王的邀请函,但凡要进入南诏者,皆要申请,南诏有专门第一个衙门就是在处理这些申请的,通过率并不高。”
司徒城主话未说完,司徒浩南便插嘴,“所以就算是一百年前,外头的人也不是非常清楚孤岛的情况。”
若非君北月邀,司徒浩南虽出身此地,却也不多关注南诏,气候闷热,毒虫横行的世界,他可不感兴趣,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去过。
听这情况,着实令人绝望,可紫晴却看到了希望,认真道,“这么说,南诏王室铁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聪明。”司徒城主不由得笑了。
丫头…紫晴心头又暖,内心再强大的人,一旦遇到心底最缺失的东西,总是无力抵挡的。
“紫晴,我奉劝你一句,这是南诏王室的禁忌,也就是整个南诏的禁忌,你可少打王室的主意,小心这一趟有去无回!”司徒妇人却冷冷警告。
“多谢夫人提醒,我会小心的。”紫晴答道。
然,司徒夫人却较真,“紫晴,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这是代表北月出使南诏,你所作所为可都是会算到北月头上了,少给他惹事,我可不希望他和馨儿回来后,要面对一大堆麻烦!”
这分明就是丈母娘的警告,紫晴心下冷笑,道,“夫人,不从王室下手,难不成你们已经寻到线索了?”
紫晴这言外之意便是,你们当初可是答应君北月在两个月内找到解药,君北月才答应娶司徒馨儿的!
如今别说是解药,就是线索都没有,也好意思摆出丈母娘的架势?
不知道司徒妇人听明白了没,司徒城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竟也不避讳,挑明了说,“紫晴,馨儿年纪小,自小被她娘惯坏了,性子不好,可心底却善良,她和北月自小就认识,自小到大也就认北月一人,皇族不是家,这道理我明白,所以一直没答应她嫁,可是,北疆的事情…”
听到这,紫晴也忍不住了,急急打断,“司徒城主,北疆的事情不过是有人恶意传出来,并非如传言般那么严重,其实…”
要解释,司徒城主却拦下,“紫晴,不管事情真相是什么,传言已经存在,要挽回馨儿的名节,只能是嫁。”
司徒城主顿了顿,话音转重,“当父亲的,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被人指指点点。”
听了这话,一股酸醋莫名就涌上心头,被人指点言论的场景闪过脑海,紫晴又一次不争气地想,有个这样的父亲,多好。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争辩,君北月宁可答应,宁可卑微地藏起司徒馨儿都不直面冲突,必是有原因的。
这时候,司徒城主才取出一份信函来,淡淡道,“丫头,到了南诏想办法去趟药族的毒窟,把这封信交给毒窟老人,他有办法帮你解毒。至于娶馨儿,那是北月对我的承诺,你就不必多管了。”
司徒浩南惊得瞪大双眸,不断朝娘亲投出询问的目光,无疑这事情他也不知道。
“毒窟,那是什么地方?”
“药、毒本就一家,但还是有区分的,药族以药为主,毒窟便是药族里执掌百毒的一个独立的地方,那里的毒窟老人在药族,甚至在南诏的地位,和药族族长是等同的,同我交情不错,会帮你的。”司徒城主解释道。
“父亲,要不你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司徒浩南连忙道,那地方玄乎,紫晴的身份不同,别说是行事,就连言语都不能乱来呀,还是父亲走一趟合适。
“我前阵子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已经被南诏王室注意上了,去了反倒会惹麻烦,浩南,这一趟公事私事都很重要,你可得手心,安分点!”司徒城主认真道。
紫晴收下信函,眼底有些复杂,君北月醒了,真一定要娶吗?
司徒夫人见紫晴手了东西,这才开口,亦是直接,“这线索可费了我们大半个月的心思,在南诏险些连命都丢了才寻来的,毒窟老人保准有办法解你那魅香,你就放心吧。紫晴呀,虽然北月还未醒,但我们也即将成为一家人了,有几句话早说晚说都是说,我就先同你说了…”
“夫人,说那些作甚?”司徒城主打断了。
“老爷,馨儿在北疆都被打肿脸了,我现在不把话挑明了,难保日后还收委屈!”司徒夫人不悦道。
“打肿了脸?”司徒城主顿惊,“怎么回事。”
“你问她!”司徒夫人不悦道,魅香的事情是君北月的面子,如今解决了,她自是要跟寒紫晴算一算欺负馨儿的事!
“寒紫晴,此事…当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有什么资格打她,她从小到大,连老夫都没打过呢!”司徒城主怒斥道,好凶!
“她活该!”紫晴条件反射地凶回去。
“你!”司徒夫人立马拍案而起。
“寒紫晴,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个交待,休怪我不顾君北月的面子!”司徒城主骤然冷声。
司徒浩南大急,正要劝,紫晴却起身,认真道,“司徒城主,是令千金无缘无故主动招惹我,要抢我东西,侮辱我,打我姐妹,我才反手的。”
“她性子就那样呀!说什么你也能动手,亏你还是堂堂王妃!”司徒城主怒斥。
紫晴一颗暖心凉到底,这才恍然袖中这份沉甸甸的信函,是她救命的东西,是君北月承诺换过来的,并不是他们的乐于助人呀!
再好的交情,又怎么样,比不过人家血溶于水。
若是被打肿脸的是她,司徒城主必定会说,没办法呀,馨儿的性子就那样呀,算了吧!
“亏你还是堂堂武林盟主,我劝你反思反思教育出了什么样的女儿吧!”
紫晴不想多解释,冷冷道,“司徒馨儿嫁入曜王府的事情,是北月答应你们,不是我,以后少跟我谈这件事,想要求什么,找君北月去!
说罢,立马转身就走,谁知,司徒夫人立马怒声,“浩南,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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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留下,绝不可能
司徒浩南犹豫着没有动,一边是父母,另一边是好兄弟的妻子,两边都为难呀!
“寒紫晴,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司徒夫人冷冷警告。
紫晴没有理睬,看都不看这么无理取闹的贵妇人,可是,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呢,司徒城主竟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
紫晴心下安静,不愧是大周武林盟主,这等身手,别说是看,她连察觉都察觉不到人已经到眼前了!
“寒紫晴,打人的事情如果没有交待清楚,你就算出得了这个门,也出不了司徒城。”司徒城主淡淡道。
紫晴大胆迎上他凌厉的双眸,反问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是她先侮辱我,先动手打我的姐妹,我才反手的?司徒城主,你说这件事如果是错,是谁先错?”
“那你说说她为何侮辱你,为何打你姐妹?”司徒城主问道。
“她轻信大周七皇子,独自和七皇子出去,遇刺客,我好心出手相救,她倒好,反过来诬陷我要杀她,因为我姐妹为在澄清,她出手打人,你说该不该打?”紫晴字字铿锵反问道。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司徒浩南幽幽插了一句,“那个…大周的老七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司徒城主正要开口,司徒夫人却冲了过来,冷哼,“寒紫晴,你说能编呀!你的姐妹?那人明明就是婢女,你当本夫人不清楚这来龙去脉啊!”
紫晴大大方方回答道,“红衣,虽为婢女,情同姐妹!”
“奴婢!”司徒城主的声音又大了。
“婢女怎么了?婢女不是人啊!婢女就能随便打呀?”紫晴反问。
“你!”司徒城主气结,“你也知道馨儿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她没打你就算不错的了,就打了婢女,你居然因为婢女打她!寒紫晴你是不是过分了点!”
“性格性格!别跟我说什么性格天生怎么样,本王妃的性子还就天生见不惯任何人打下人,谁打本王妃就跟谁急,司徒馨儿怎么都不让着本王妃呢?司徒城主您怎么就不看在本王妃性格天生如此的份上,大事化小呢?”紫晴又反问。
这下子直接堵得司徒城主无话可说了。
“我不管,必须为这件事郑重向司徒城道歉,是司徒城的小姐绝对不能白白被欺负了!”司徒夫人指着紫晴的鼻子,一字一句警告!
是的,是警告,寒紫晴有求他们的!
“道歉?”紫晴冷笑,挑眉瞥去,气定神闲反问,“司徒夫人,您说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应该也很清楚,那件事到最后,寒汐儿当众向本王妃道歉了,你女儿都觉得自己错了,你有什么理由要我道歉?”
紫晴说着,直指回去,“二老,此事紫晴没有要求你们致谢就罢了,没想到你们竟如此帮亲不帮理,你们枉为人父母,枉为武林一把手!”
司徒城主后退了几步,眉头紧锁,他没有料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是这样,他就知道馨儿是他最宝贝的女儿,绝对不能被欺负了呀!
而如今,不管是道理上还是情意上,似乎都说不过去,只是,他堂堂一城之主,怎么可能自找台阶下!
寒紫晴怎么说也是晚辈,虽代表了君北月,却终究是个女人家,终究不是君北月本人,事到如今,自然是要她让步的!
司徒城主思及此,立马朝一旁沉默着的司徒浩南看去,该这小子来圆场劝劝寒紫晴了。
司徒夫人余光亦朝儿子看去,可是,司徒浩南似对自己的父母亲很了解,早早就低着头,什么都不看。
紫晴等着,不管是这二老要让步,还是继续刁难她,她都等着!
原本想和和气气的就留宿一夜便走,原本还想维护好君北月和他们的交情,可是,这二老着实欺人太甚!
有怎样的父母,必定出怎样的女儿,而又怎样的女儿,也一定有怎样的父母!
他们跟司徒馨儿就一路自的无理取闹!
君北月性命堪忧,相当于是落难时候呀,这对夫妇既如此不念及君北月,她何必为君北月念及他们呢?
沉默,一是沉默,紫晴骂完了偏偏不再开口,司徒夫妇若再沉默下去,无疑就是默认了她的痛斥。
司徒夫人眼底掠过一抹狠绝,冷冷怒声,“寒紫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管事情如何,你身为一个晚辈,身为北月的妻子,你这么跟我夫妇俩说话,你是不是太放肆,太没有礼教了?你必须为你的无礼跟我夫妇道歉,否则…否则把那封信函交出来,等君北月醒了让他自己来找我们!”
好个司徒夫人,说话真厉害,一个“到此为止”给了自己台阶下来,却随即又寻个这么个理由把自己捧上去要她道歉,来证明他夫妇俩的地位。
门都没有!
紫晴连连冷笑,“司徒夫人,礼教?我的礼教我是爹教的,我为曜王妃,大周的寒相爷我的父亲都要给我下跪喊千岁,你凭什么跟我论辈分尊卑礼教呢?年龄论辈分没错,但是地位论身份!司徒夫人,你要如此客气谈礼教,是不是该给本王妃行个礼呢?”
身份是拿来做什么的,这种时候端出来压人的!
司徒夫人竟也不知后退了,气堵上心口,终是直接,“寒紫晴,你要走,马上可以走,但是把那份信函给我留下,等君北月醒了,让他自己来取!”
“不可能!”紫晴很直接,这么重要的东西,君北月甚至不惜答应迎娶司徒馨儿都要得到的东西,她怎么可以轻易丢了呢?
骨气不是丢了东西走人,骨气是带得走东西,走得出这个门!
这信函她今日若留下,他日必定是他们威胁君北月的大筹码!
紫晴冷声罢,转身便要走。
“臭丫头,你别逼我动手!”司徒夫人怒声,扬剑而起,司徒城主冷眼看着,不需要他出手出面,夫人便收拾得了这个丫头!
紫晴转身,冷冷道,“君北月已经答应了娶司徒馨儿,并告知本王妃,绝不允许你们出尔反尔,这份信我一定要带走。”
谁都不知道君北月挨她的肩头,低声对她说那一句“不得不娶”时,她的心有多疼,那份疼,必须要有代价呀!
紫晴负于身后的双手,缓缓张开十指,青葱玉指,一根根皆是绷紧了力道!
☆、186 奇葩,真不丢脸
纤纤素手,玉指青葱,无人知晓这十指经历过多少日夜的磨练,若非轩辕离歌那份奇药,怕早就废了!
她琴艺指法的进步是连轩辕离歌都会嫉妒的,可是,谁都不知道这背后是如何刻苦的练习。
此时此刻,紫晴负于背后的手,每一根手指头都充满了力道,她不清楚司徒夫人的实力到底高到哪里去,但是,她更不清楚,一路从大周帝都而来,一路训练,她的实力又有多大进步!
唯有实践作战,才能真正衡量出这十指弹出的力量有多少!
风刃远攻她一样可以做到近距离搏斗的精准凌厉,此时那双明净的眸子并没有盯着司徒夫人的剑,而是盯着她身体最薄弱的地方…眼睛!
“看剑!”
司徒夫人厉呵一声,长剑陡然铿铿而响,急速晃动出无数个虚影,纷纷朝紫晴迎面刺来,一时间难辨剑身何处,不知如何抵挡!
“不看!”
紫晴狂佞冷哼,真不看不躲,而是冷不防凌厉扬手而起,瞬间只听得一声凌厉无比的破风声,“咻…”
“夫人小心!”
司徒城主大惊,猛地上前一把就将司徒夫人推开,自己扬剑来挡,“铿”一声响亮,精准无比挡下了那道风刃!
倒在一旁的司徒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她即便看不到也感受得到呀,那风刃正迎面朝她的双眸攻来!
司徒城主心下微惊着,寒紫晴这风刃跟君北月剑芒风刃并不一样,君北月动用的是特殊的内力,而寒紫晴则完全是手的力量!
浑厚的内力和一双素手的相比较,这手未免太可怕了一点吧!
突然,司徒夫人猛地窜起来,“寒紫晴,你好狠!夫人,今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日后必定要欺负我们馨儿的!”
然而,这话音一落,一直沉默的司徒浩南突然猛地“啪”一声,拍案而起,直接就将桌子给拍碎了,“你们够了没有!”
他怒吼,面红脖子粗地大吼,“闹够了没有!烦不烦啊!无聊不无聊啊!寒紫晴,你滚滚滚,趁早滚蛋!”
众人皆怔,都还未回神,司徒浩南猛地就把紫晴推出,一路推到门外去!
紫晴眉头紧锁,正要反手,谁知司徒浩南竟站在门口,冲屋内两老大吼,“够啦够啦,有什么事情让君北月回来跟你们说,要不你们找他去,这么个一个女人家闹腾,有意思没!走啦!”
他说罢,一把拽紧紫晴大步就走,只听得背后传来司徒夫人的怒吼,“臭小子,你大胆!”
然而,吼是吼,司徒夫人竟也没有追来,无疑,这意味着这场争执他们输了。
紫晴看得出来,这是司徒浩南给两方台阶下呢,至今这家伙还能跟她出来,蛮出乎意料的。
她也不挣扎,任由他紧紧拽着,直到出了城门才淡淡道,“放手吧,我不会回去找死的。”
“回去也死不了,我会很惨。”司徒浩南无奈道,这才松手。
“会吗?”紫晴反问。
司徒浩南连连翻白眼,“夹在中间,我好受不我?”
“自古忠义两难全,你可以尽孝道的,无可厚非。”
“我呸!你当我司徒浩南什么人了,君北月还躺着呢,我答应一起出使南诏就一定会办到。那两老活该,就知道惯着馨儿那臭丫头,从小到大,替她收拾多少烂摊子了也不想想,你骂就真好!顶呱呱的好!”
紫晴戛然止步,狐疑地看着司徒浩南,这还是那二老的儿子不,还是司徒馨儿的哥哥不,“司徒浩南,你就一…奇葩!”
“奇葩?什么意思?”
“夸你呢!特殊,特别,特好!”紫晴认真道。
“怎么听着怪怪的,你语气就不对劲。”司徒浩南一脸狐疑,摩挲还下颌,一思索必定标志性得眯起狭长之眼。
“真是夸你,你跟你父母,妹妹都不一样。”紫晴这才见笑容。
“我一生出来就被丢西荆师公那,是我师公带大的,馨儿打从出生开始就跟着我爹娘,爹妈疼女儿,难免的啦。”司徒浩南顿了顿,无奈而笑,道,“其实…我爹妈除了在馨儿这件事上比较无理取闹外,其他时候还是很不错的,馨儿那丫头跟他们投缘吧,就是特招他们疼,而且,当父母的他们非常在意女儿在外头的名声呀。”
紫晴没说话,就看着他。
在意就要好好教育,而不是教育别人要包容她,不是?
司徒浩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笑道,“那个…我就是想说…就给我个面子,别记仇了,日后北月回来了,咱们两家也好说话不是?”
毕竟是亲生父母,司徒浩南能明理到如此,紫晴很感激了,她又看了他许久,没说话。
“哎呀,寒紫晴,你别再看了成不,说话!”司徒浩南大急,掩藏了慌张,她再这么看他,他真会忘记她是君北月的谁的呀!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上一回是一见钟情,今日在司徒府上看她跟二老这么理直气壮争执,他就彻底瞧上了,他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关系还能修复吗?我坏了北月和司徒城的关系了吧。”紫晴淡淡道。
“哪呢,你今儿个要顺了他们,就是给北月丢脸!”司徒浩南认真道,君北月跟司徒城的关系,还不是因为跟他的关系牵扯上的!
“真的,你给他长脸了,今日若是他在这,或许二老也不敢这么护短馨儿,翻旧帐。”
司徒浩南很是肯定,就等着紫晴说话,这么久估计也就今夜跟他好好说上那么多句吧。
可惜,紫晴还是不说,只是点了点头,只在心里保证,君北月,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天将亮,紫晴没有再耽搁,当夜就直接往南疆边关关口大门去,终于是要踏入南诏了。
漫长的边界线,从司徒城所在的山脉下一路蔓延到海边,百年不举兵的地方,并不似其他地方城墙高耸,而是用铁栅栏围着边界线,这边使得高耸巍峨的关口大门十分显眼。
这是大周的关口,进出皆要详细检查外,还要有地方官员的批文,否则不得从此门出,而出了这个大门,三里之远便可见另一座大城门,那便是南诏的关口大门,一样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要有南诏王室的入境许可。
紫晴下车来,看着守疆的将士们,不由得感慨,如此复杂的出入境手续,同现代十分相似,龙渊大陆就这个地方有,南诏真是个值得探究的国度。
☆、187 出关,熟悉之物
即便是奉皇命出使,即便使者是曜王妃,也逃不掉南疆关口大门的搜查,因为这是南诏王要求的,就连出境许可都不是大周设的,也是南诏王室要求的!
大周不得不答应,因为从龙渊大陆入南诏就这么个大门,大周不顺南诏的意思,万一放行了什么人物,对南诏造成损失,那责任就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