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的声音坚定而沧桑,仿佛品尝了人生的种种滋味,阅过了人世的情感沧桑,所以才如此的沉静、恬淡和大彻大悟。原来牵了彼此的手,无论日子苦难还是甜蜜,也要一起走下去。当暮年回首,心中也了无遗憾!
两人在书房里窝了好久好久。在那瞬间,她觉得他离她好近好近。她枕在他腿上,一片的安心。就像小时候,拉着父亲宽大的手一样,觉得世界上一切都很好,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连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跟她说宋玲玲的事情,她不想主动开口,只能等着。每日里有点患得患失的。反观沈小佳,眉飞色舞的,一脸的精神。可见与男朋友正如漆似胶呢!她还是没能和六部的席经理凑成一对,倒与以前的老同学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所以说有的事情没个准,缘分到了就是到了。缘分不到,干瞪眼也没有用。
电话叮当叮当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娉婷的。她接了起来:“喂!”娉婷试探的道:“最近忙吗?”
她笑了笑:“还好啊!”“要不要去逛街?”春装已经大面积上市了,已经到了新的换季时候,娉婷向来喜欢购物。她沉吟了一下:“恩,好的!”约好了见面的地方,这才挂了电话。
又打了个电话给江修仁,告诉他今天不回家吃饭了。他在那头磨了好久,知道她与娉婷出去购物,这才同意:“好吧。好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刚要挂,他又道:“我上次帮你办的卡在身边没有?记得多买点!”他上次帮她办了几张副卡,她也从来没有用过,也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听他问起,忙恩恩了几声,才挂了电话。
陪了娉婷这样的美人过去,名店里的小姐服务相对热情多了。不像她以前逛的样子,因为看打扮也不像会买她们那里东西的。一群店员围着娉婷打转。一个钟头下来,娉婷已经有许多战利品了。
又逛了好一会,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打了电话给江修仁,约好了在店里等。娉婷正在试着,只见店员们好几个朝门口的地方迎了过去,脸上笑意醉人:“宋小姐,你好。好几天没来了。我们最近到了几批新货。”
那宋小姐道:“拿来给我看看!”声音颇为动听,只觉得带了一丝高傲。几个店员忙取了好几件衣服过去。子默正坐着翻杂志,一时眸光转了过去,不禁有些诧异,竟然是宋玲玲。
只见她拿着衣服比划了一下,有点满意,转头问店员:“就这个颜色吗?”店员笑着道:“还有一个嫩黄色。春季的颜色比较鲜艳些。”宋玲玲看了看衣服,道:“帮我把这件包起来好了!”
正说话间,娉婷换好衣服出了来:“子默,怎么样?”一身闪亮的高腰连身裙,显得身材凹凸有致,既高贵又漂亮的。她点了点头,如实的道:“好看!”娉婷笑了出来:“每件都说我穿了好看。我今天破产就唯你是问!”她笑了出来:“说你好看也有罪啊!真难伺候!”
娉婷拿着一件绿色的裙子递了过来:“去,试试这件!你皮肤白,穿绿色又好看又性感!”性感这两个字应该与她是绝缘的吧。她摇了摇头。娉婷却不肯放过她,推推攘攘的将她弄进了试衣间。
她看了一下设计,中袖的高腰裙,蕾丝滚边,简单复古。她穿好,检查了拉练等地方,这才推了门出去。娉婷眼睛一亮,道:“我眼光不错吧,就知道你穿这件好看!”有个店员也围了过来:“是啊。这位小姐穿了真好看。”
她朝镜子里看了一下,不愧是品牌服饰,简简单单的裙子,穿起来竟然很有味道。只听宋小姐的声音响起:“那位小姐穿的衣服还有吗?”有一店员回道:“没有了,宋小姐。整个京里就一件。上海的旗舰店也有一件。”
宋玲玲恩了一声,没有说话。那店员是个经验丰富的人,一看穿衣服的那个人,全身上下没什么名牌的,心知不是买这牌子的料。便走了过来,道:“这位小姐,是否要买?如果不买的话,宋小姐要试一下!”虽然言语还算客气,但那意思店里哪个不明白。
娉婷冷笑了一下,看也不看那店员,道:“我们又没说不买?”她自然看到宋玲玲了。所谓人挣一口气,佛挣一柱香。她怎么能容忍店员仗着宋玲玲这么欺负子默。虽然那店员还是笑着脸,但她火已经上了来。
那店员依旧笑着:“于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于娉婷自然是她们这里的客人,所以那店员也认识。但宋玲玲虽然来了没几次,每次都是大手笔,她们自然懂得逢迎。
赵子默拉了拉娉婷,意思她不要说了。其实觉得也平常,何必跟店员脸红脖子粗的。虽然这件衣服是挺好看的,但那价钱也是要人好看的。何必为了赌气,花那个冤枉钱呢??
娉婷不依,正要说话。只听江修仁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衣服不错!”两人吃了一惊,转过头,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店里,正靠在玻璃柱子上看着她。
他走了过来,打量了好几眼,笑着道:“眼光不错。这件衣服很配你!”她看他一脸的笑意,但却知道他有丝火了,怕是在旁边看了好久了。忙道:“我不大喜欢这件,我去换衣服!”
他替她拢了拢头发,低低的道:“我喜欢!”拥着她,朝那店员冷冷的道:“把你们这里所有最新款的衣服,最小码的,每个颜色都给我包起来!”
第26章
后来她回忆起那日在品牌旗舰店里的情景,除了那个罪魁祸首,其余皆处于震惊状态。这中间自然包括宋玲玲。
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也不可能转让。所以她无愧于心。只是在那种场合,三个人这个样子的纠结,还是让人徒生尴尬的。娉婷只给了她一句话:“子默,有这么一个人若是这么对我,也值了!”
倒是有人先下手为强。宋玲玲找了上来。开门见山的道:“原来就是你!”她笑了笑,算是回应。其实她对宋玲玲印象不坏,所有女人想要拥有的都有了,难免会有些傲气的。况且,那日在店里,她自始至终也没有怎么样,无非是问了一下店员有没有那件衣服而已。纯粹是店员自作主张,狐假虎威罢了。
“我是江修仁的未婚妻!”宋玲玲静静的看着她,有些防备的讲道,却没有如期的看到赵子默惊讶的神情。反倒自己讶异了起来:“你已经知道了吗?”子默喝了一口伯爵红茶,依旧笑着,道:“是的。”
“你今天来不会是想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他吧?”电视和小说里基本上都是这种情节的。宋玲玲顿了顿,有些想笑的样子:“若是我真的准备这样,你怎么办?”突然觉得这个女的,并不如自己原来想象的那样,怪不得会在江修仁身边这么久,并且目前也还没有分手的迹象。
“那就看你的票面金额了?”她还是笑着:“只是怕你出不起那个数字!”或许有些东西对于某些人是有价格的,再贵也是有底线的。但对她却不同,他只要一天没有跟她分手,那么对她来说就是无价的。若是他放手了,那么对她来说,是一分不值了。
宋玲玲喝了几口咖啡,笑着道:“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你所说的打算。毕竟你会算计的话,应该会知道你留在他身边的好处远远多于我能付的。”子默不解了,那她今天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就请她喝茶,与她聊天吗??
宋玲玲继续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而已。你和他是不可能的。江伯伯绝不会同意的。就算真的修成所谓的正果,结了婚,最终还是会以离婚收场的。我们的圈子和你的圈子不同,从小生长的环境也不同,就算真的在一起,以后的摩擦还是不断。我们这个圈子里也有类似像你这样的例子,但就我所知,没有几个人能幸福的。表面风光和实际的落差是很大的。我若是你,还不如找一个相同环境的人。”
不可否认,宋玲玲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跟她以前的想法很接近。但她现在却也转变了,就如邢利锋所说的,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尝试了,失败了,也就无悔了!
她看着宋玲玲,诚恳的道:“谢谢你。你今天能和我这么说,可见你是个不错的人。”就算宋玲玲是来示威的,但至少也光明磊落,不失风度。
“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吗??就算是门当户对,最后离婚的人,也比比皆是。”若她与他是场未知的赌局,她也已经下注,无法反悔了。
宋玲玲笑了笑:“只希望你们的山盟海誓,此志不渝不要变成他日陈迹!”那笑容没有嘲笑也没有其他成分,就单单只是笑而已。她只是觉得宋玲玲并不如外表给人的感觉那般高傲,若不是时间,场合,遇到的方式不对,两人或许还可以成为朋友。
他与她并不没有所谓的海誓山盟,此志不渝。只是这种也不必为外人知道。就算她对天发誓,他与她之间连“我爱你”三个字,都没有相互讲过。但谁人会信??
“你会愿意为了长辈之间的约定跟他结婚吗?”她也看着宋玲玲。觉得像她这样子的女生,绝不会甘心听从父母的安排的。
“我愿意是一件事情。我不愿意,又是另一件事情!”宋玲玲挑着精致的眉毛道。她了解的笑了笑,原来她只是不愿意做败者而已。或许宋玲玲气愤的,只不过是江修仁先表示不要她罢了。但无论情况如何,她都已经决定了:“我也一样!看来我们彼此达成共识!你愿意继续长辈之间的约定是你的事情。我和他的事情,则是我们的是事情。”
若有一天,他与她缘分尽了,无法再继续了。那也是他与她的事情。也或许有一天,他爱上了宋玲玲,愿意与她结婚,也是他与她之间的事情。无需要对第三者解释,无需要第三者明白!生命里有很多东西也许终其一生,我们都无法拥有,然而没有就没有,我们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遗憾。有一些东西拥有过了,却最终失去,是会有遗憾的。但只要在失去以前,自己努力过了,奋斗过了,就算有遗憾,相信也会心甘如饴的。
宋玲玲的车才刚走,他就到了,过来接她。天空下着雨,淅沥的滴落在地上,仿佛有只可爱的小手在弹奏动人的乐曲。
他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她:“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这么开心!”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一直以为自己会退缩,就如同乌龟般,一遇到事情会缩回龟壳里去,盲目的保护自己。却不知道,原来她也已经深陷了,如同动物本能,学会了保护自己的领地。
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恶作剧般转过头,看着他道:“我今天和宋玲玲一起喝茶!”他呆了呆,方向盘一打,已经在路边“唰”的停了下来。
空气里足足有一分钟的静谧。他这才开了口,有些惴惴不安的道:“她跟你说了什么吗?”她朝她眨了眨眼睛:“恩。说了,说了很多。”
他有些慌乱,忙抓住了她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竟让她觉得很疼:“你不要去听她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温柔的看着他,心里涌着一点一滴的波涛,泛着甜意,迅速蔓延到了全身,缓缓的,安心的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这才吐了口气,眼里有说不出的东西,猛得一把将她抱住,低低的道:“我原来是准备解决好才告诉你的。”她也低低的“恩”了一声,什么都不重要,他在她身边,实实在在,真真切切,才是重点。
他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我爷爷以前跟他爷爷是战友,有一次,我爷爷受了伤,差点不行了,是她爷爷背着,一步一步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后来成了家,我爷爷开玩笑说若是大家生的是一男一女的话,就让他们结婚。后来我爷爷生了我爸爸,他爷爷生了她爸爸,结果当然是没有办法结婚的。就说等我们的孙子辈再做亲家好了!”
“就这么一直过来了,两家也一直当笑话说。后来在动乱年代,我爷爷,奶奶被下放了,我父亲也被打成了右派。因为他们家爷爷去世的早,所以没有事情。两家也就不再联络了。一直到了我爷爷平反,这才又有所联系。一直以为是说笑的,结果他父母---------”
她轻轻的凑了过去,用嘴吻上了他的唇。软软的,带着他摄人的气息。他亦不甘示弱,很快反客为主。她与他相比,在此方面,自然是地下与天上的差别。只要他愿意,他能有无数种的手段。
直到双方都快要窒息了,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她也才反应过来,两人刚刚是在车子里。好在外面雨点不断,行人都来去匆匆,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一瞥而过。
人行道上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男的撑着一把普通的黑色雨伞,手牵着手,慢慢的走着,偶尔回头相视一笑。雨点,人群,车辆,世间一切好象均与他们无关。
她眼中有莫名的湿意。仿佛心有灵犀般,他转过头,抓住了她的手,很小,很柔软的一团,与她十指相扣:“我们以后也会如此!”原来他可以看透她的心,到达她的内心深处,知道她想什么,知道她要什么。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天长地久,又有什么关系呢?
番外一 偏偏遇上你
他在门口,按了一遍又一遍的门铃。屋子里毫无动静,显然望面的人依然还在气头上。拿出了手机,按了重拨键,只听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但很快被挂掉了,就跟前面的无数次一样。
看了看天色,已经灰蒙了。现在只有最后一招,就是无赖似的等到深夜,不停地按门铃,让她心里觉得对不起四面邻届,才会开门。她只对他狠,对其他人都善良得如同小绵羊。
明明知道这样是可以的,但这么等着,却是难熬。想着下午她怒气腾腾地冲到他的办公室,推门而进。一张俏脸绷得跟什么似的,简直像是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正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秘书见状,忙悄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她抬手就把手里的包包给扔了过来:“江修仁,你做的好事!”好在他已经身经百战了,忙利落地将她的包一把接住。她越发火了起来,随手拿了一本架子上的杂志,又扔了过来。他心里咯瞪了一下,看来她真的是气急了。忙回想这几天自己做了什么。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呀。
接住了杂志,忙赔了笑脸:“老佛爷,到底是谁得罪你了啊?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她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你——”半天没有说下去。一双眸子如墨玉浸水,里面波光盈盈闪动。
他忙小心翼翼地“伺候”:“来,先喝口水消消气。别气环了身子!”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手轻摸着腹部,一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慢慢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抬头见他正笑着看着她,刚消下去的怒气马上又上来了:“你这个坏蛋——”他无辜地看着她:“亲爱的,我实在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个囚犯,也得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吧!否则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太冤了嘛!”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理了是吧?”起身就往外走。他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求饶道:“好了好了,算我错还不行吗?”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想知道做错了什么,自己去我的包里找。”说罢转身就走。
他忙去办公桌上拿包,又赶忙追了出去。这么一耽搁,她已经进了电梯,无视他追出来的急状,按下了层数。他三步并作两步,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他面前合上,心里头却更加纳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忙拉开了包包的拉链,最先入眼的竟然是一张医院的B超单,显示图他一张也看不懂,眼光转到了纸张的最左边,赫然是这么几个字:超声提示:宫内早孕。
他只觉得心跳立刻加速,“怦怦”得简直要破胸而出了,手心里一下子紧张得都是汗,她有他的宝宝了。只觉得身边有几千几万朵烟花在身边“僻里啪啦”地绽放,美得简直无法形容了。第一反应是马上死命地按电梯的键,其实本来就已经按下,现在显示电梯已经在上来了,但短短几秒的时间,他却根本无法等待。
冲到了大厅外,只见她已经了无踪迹。他抓住门厅保安的手臂,急道:“你刚刚看见赵小姐了吗?穿蓝色外套的那位……”保安有些被他惊吓到,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老总如此地“亲密”和如此的慌乱,忙指着方向道:“她——刚拦了车,往那个方向去了。”
打她手机,就是不接。回了别墅,也不见她人影。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她一直没有答应他的求婚,是希望得到他父亲的同意。她很小就没有了父亲,所以特别希望他能与他父亲好好相处,而不愿意看到因为她的关系越弄越僵。可老头子就是不肯向他低头,他一直以来就这个样子,只要儿子觉得好的,他是一定要反对到底的。
可现在老头子不也是已经半默许了,三天两头地让老妈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回去吃饭。如果没有他点头,他老妈也没有那个胆子。就算有那个胆子,回到家老头子也不会给他们好颜色看啊!可老头子就是不肯给句话,她就以为他一直在反对他们结婚,就算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其实他明白她是希望得到他父亲的祝福,不想让他父亲不开心。
他曾经开玩笑地在她耳边说起:“不用理老头子,我们来个先斩后奏。生一个大胖小子,然后抱到他面前,就让他叫爷爷。把老头子给气昏……”想到那场面,他就乐。她当时正翻着杂志,闻言抬起了头,白了他一眼:“先斩后奏你个头。谁跟你生,爱生跟别人生去。”
话题好像有点危险,他忙一把将她搂住,哄道:“可我就要你生的。我们俩生出来的肯定是最棒的。”她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头,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脸:“给我老实交代,外头是不是有一排的小孩等着喊你老爸啊!”他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她推开了他,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句沈小佳的经典对白:“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他压了上去:“好,我知道了。你是母猪——不用一再强调的——”她用力地捶了他一拳,想推开他。他不为所动,却很无赖地凑了上来道:“那我当然也是猪啊,来来来,一起生头小猪。”湿热的气息扑了上来,她挣扎不开,就让他如愿了。
怀孕的事情,百分之百是他故意的。那次她的生日正好是星期五,于是请了一天假,星期四一下班,两人拉着行李就飞往了普吉岛。不知道是不是海太蓝,天太蓝,风景太美的缘故,她就任他为所欲为。等回到家里,发现就算事后避孕也来不及,也只让它去了,后来事情一忙也就没有放在了心上。
本来还是没有留意的,反倒是沈小佳看出了问题,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她对面,审视了她半天,才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吃得下啊?每天中午要吃两大碗,一回到办公室又开始吃蛋糕、薯片,你肚子里长蛔虫了啊?”她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以拄自己是少食多餐,可跟现在完全不同。现在自己纯粹是嘴巴馋,什么都想吃,甚至早上大老远地看到别人在吃馒头也会想吃。馋的人多了,可这么嘴馋的大概也就她了吧!
猛然想到那件事情,心里想,应该不会中奖了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以往跟沈小佳讨论电视剧剧情的时候,还老是嘲笑那些编剧:“男女主人公一次就中奖,哪有那么神啊?真有这么容易,怎么电视台还老是铺天盖地地放那些专治不孕不育医院的广告?”电视剧是演的,可她不会是真的吧?
她赶忙跟王大头请了半天的假。其实王大头自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某本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以及专访后,就再也不对她进行任何慷慨激昂的鼓动了:“好好做,以后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反而一有空就跟她开玩笑:“啥时候我帮你打工啊?要求不高,温饱就好!我不要求奔小康!”每次都弄得她哭笑不得。
不过也是因为有这个舒服放松的环境,有沈小佳以及部门里的好多人,让她想一直工作下去。他是巴不得她天天在家里,说了几次让她辞掉工作。提多了,她就故意板着脸道:“就想着我在家里变成黄脸婆,每天伺候大爷你啊,想也别想。”他哧哧地笑;“怪不得孔夫子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伺候本大爷总比伺候客户好吧,我可是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