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温柔的子,我对她好感度上升。
“你是?”我好奇。
“身丁氏”,那子开口,十分的温婉,“多谢姑娘送相爷回府。”
“丁夫人。”我点头,只是看她这副模样,真不像生过四个孩子的。
“已深,裴姑娘好生歇息。”
我点头送她出门。
“裴姑娘…”她忽然站住,背对着我。
“嗯?”我疑惑。
“裴姑娘闺名…可是叫笑笑?”她低着头,开口。
“闺名?”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嗯。”
“这样啊。”她应了一声,背影有些落寞。
我看着她远去,回头躺到了上,正舒服地眯眼,随即感觉躺到了一块垫子…温温的…还有心跳…
猛一扬手,掀开薄被,我傻眼。
“阿瞒!”气沉丹田,我秘大吼一声。
他费力地睁开眼,嘟囔,“好晚了,笑笑去哪里了?”
我狠狠磨牙,“你为什么会在我上!”
“睡觉啊。”他答得一脸无辜。
“为什么会在我上睡觉!”我咬牙,控制自己不要掐死他…他可是丞相…杀了他我赔不起。
“我困了…”他揉眼睛。
我快气死,这是在干什么?装可爱?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可爱…可是!他是四个孩子的爹!
卷一 贤妻
“给我出去!”丞相府的上空,徘徊着一个震耳聋的声音。
黑的天幕上,那一轮皎洁的圆月轻轻颤了一下。
于是,以后每逢月圆之,便有了一个关于猫狼的传说。有人传言,猫狼者,出没于月圆之,形同叉,吼声如雷,以人为食…从此,许昌城内无不奔走相告,提及猫狼,竟可止小儿啼!嗷嗷…
此时,猫狼…呃,不对,是我,我正狠狠瞪着眼前那个一脸无辜扮可怜的家伙。
抱着枕头,阿瞒一身单衣被我撵出门外。
“笑笑…”阿瞒看着我,很是委屈的模样。
“忘了我说过什么了?”磨牙,我狠狠道。
“男授受不亲…”他低声道,随即忙又抬头,“可是…可是在山洞里我们不也…”
“嗯?”我极度危险地眯眼。
“不也…不也…”那声音愈来愈小,他近乎于嘟囔,“不也睡在一起么…”
我抬头按额,青筋直跳,想起刚刚丁夫人临走时那极度复杂的神情,我便头疼…
那家伙竟然当着他家夫人的面…那样直白地睡在我的上!
我的清誉啊!
“阿瞒,山洞…”我再度按额,抚平额上的青筋,“在山洞那是不得已,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就该回自己的房间,抱着自己的夫人睡!”
“可是…他们说,我有好几个夫人…跟哪个睡呢?”他看着我,一脸天真地问。
头上乌鸦乱飞。
吸气…咬牙…
“爱跟哪个便跟哪个,与我何干!”我仰天大吼。
吼完,我转身“砰”地一声便甩上房门,再不理会。
回到上,我躺平睡觉。
天微亮,我自动起,这是在福利院养成的好习惯,因为,我有数不完的兼职要做,妙手空空之事,只是为了快速敛财替阿满治病,其他生活杂用,还是要自己辛苦的。
伸了个懒腰,我睁开眼,雅致的房间,古朴的摆设,怔了半晌,才苦笑起来。
阿满…福利院的阿满…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还好吗?
走到门边,我伸手打开房门,蓦然地,一个人顺势倒了进来。
“阿满?”我呆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冲我笑,“早安。”
我回过神来,“阿瞒啊,你在这里干什么?”看他衣裳不整的,我双手自动自发地替他整了整衣冠,这是在福利院常替阿满做的事。
他只冲我笑。
“我在问你,你坐在我门口干什么?”我白他一眼,道。
“睡觉。”他仍是笑。
我瞪大眼睛,“你不要告诉我,你坐在门口睡了一?”
“嗯。”他点头。
我皱眉,习惯地掂起脚尖,抬手顺便将他的脖子拉低,将额抵上他的额,试了试温度,还夯有受寒发烧。
“砰!”铜盆落下的声音。
我回头,见一个婢,正满脸通红地看着我们。
“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婢一下子跪倒在地,紧张得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一头的黑线。
“笑笑,她为什么该死?”阿瞒侧头看了看那个婢,好奇道。
闻言,那婢面煞白。
这忙怕?看来阿瞒平日里一定很苛刻。
我忙拉住阿瞒,笑眯眯地抬手招呼她,“别怕别怕,你起来,你来干什么?”
“丁夫人…夫人让奴婢来侍候相爷漱洗…说是…说是皇上召见…”那婢不敢起身,只趴在地上道。
“皇上召见?!”我瞪大双眼,大吼。现在阿瞒这副模样,怎么见?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婢瑟瑟发抖,一脸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我哀叹,“对不起,我不是在吼你,你快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那婢仍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扯了扯阿瞒的袖子,“让她起来。”
阿瞒“咦”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那婢,“你起来。”
闻言,那婢奇迹一般快速地站起身,再不蛤着。
我叹为观止,侧头啧啧有声地打量着阿瞒,让站着别人就不蛤着,这家伙一定很暴虐…想也知道,当初那六十大板可不是白打的。
“。”远远地,丁夫人走了过来。
我一头雾水,?哪门子的?
“昨晚歇得可好?”丁夫人走上前,微笑道。?我咧了咧嘴,这个称呼忒怪异啊,一之间无缘无故由裴姑娘变成了?
“还不快些侍候相爷更衣?皇上若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趁着我发愣的当口,丁夫人回头斥责刚刚那个婢。
“夫人,我…”我忙开口,郭嘉那家伙不来,要让阿瞒见皇帝,我心里实在没底。
“对了,,这个丫头可还满意,如果满意便送给了。”丁夫人微笑道,“她叫雾,原是我房里的,虽然并不十分伶俐,但也知些长短,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家道中落才为婢的,琴棋书画也略懂些,可陪解解乏。”
雾?这名字倒也别致,我看向那婢,刚刚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倒没有看清,现在看来竟也十分清秀。
“见过裴姑娘。”雾上前,低头道。
“刚说你不伶俐呢,还叫裴姑娘?”丁夫人嗔怪,转而看向阿瞒,微笑道,“相爷,听底下人说是救了相爷回来,如今总也不能让她无缘无份地跟了相爷,身选个日子迎了进门如何?”
“迎进门,可好?”一板一眼地,阿瞒回头看着我笑。
我头疼极了,偏又遇上这个不知状况还捣乱的,心里一恨,便借着宽大的袖子作掩饰,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以泄私愤。
“夫人,您的帕子掉了…”刚刚还说不够伶俐的雾弯腰捡起我一时失手掉下的帕子,恭敬道。
夫人?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丁夫人,你误会了,还有…雾姑娘侍候惯了夫人的,我不需要人侍候。”
“,堂堂一个丞相府,若连个婢都没有,岂不让人笑话了去?…”丁夫人笑得一脸的温婉,劝解。
我一个头两个大,偏又伸手不打笑面人,连翻脸都不能。
“裴儿。”远远地,见郭嘉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逃也似地跑到他身边,“半仙,你可来了…”
“怎么了?”他低头看我。
我悄悄歪嘴,比了比丁夫人,一脸的头疼。
见我如此,他清瘦的脸上添了一丝笑。
郭嘉上前,“丁夫人,在下来接相爷进宫。”
丁夫人点了点头,看向我微笑,“,他们有正事要办,我们道人家便退下吧,正好陪在府里走动走动,再给你介绍一下府里的几个,如何?”
啊?我傻眼。还介绍其他?
“笑笑要陪我的。”阿瞒一手拉住我,不满道。
闻言,丁夫人微微皱眉,“相爷,子岂能抛头露面,这不合礼教。”
“不管,笑笑要陪我的。”阿瞒也皱眉。
“既是如此,身先行告退。”丁夫人转身退下,再没言语。
看着丁夫人远去的婀娜背影,我挥了一把冷汗,今天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贤…
卷一 皇上召见
“皇上召见,随我进宫吧。”郭嘉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软甲给我。
看着他手中那与府中侍卫别无二致的软甲,我一头的雾水,“皇上召见的不是阿瞒么?我去干什么?”
“你若不去,我怕丞相会闹别扭。”郭嘉笑得有些无奈。
闹别扭的丞相?真是个怪异的词语组合,侧头看了一眼那不知愁为何物的家伙,我认命地接过那件软甲。
“扮作侍卫跟着阿瞒进宫?可是…进宫也可以带侍卫吗?”历史再不济,自古皇帝那绝对的权威,又岂能容许臣下带着侍卫见驾?
“没有问题。”郭嘉点头。
我稍稍有些疑惑,却仍是换了装束,随郭嘉与阿瞒坐上了马车。
车轴“吱吱哑哑”地转动,阿瞒坐在对面,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看。
“别看我,好好听半仙讲话。”丢了个白眼给他,我不耐。
“丞相,进宫之后,不要随便讲话,皇上跟你说什么,你都只需点点头,若他问你什么,你便反问一句‘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就可以了”,郭嘉轻声开口。
“为什么?”阿瞒好奇地反问。
我惊,看向郭嘉,“你还没有跟他讲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现在讲什么丞相都记不起来,而且时间不够。”郭嘉道,“皇上如此急着召见,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默然,回头看向阿瞒,“说说看,‘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
我不知道郭嘉为何要向皇帝隐瞒阿瞒失忆之事,但我知道,这事一定事关阿瞒的安危,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命不保吧。我相信郭嘉,相信他会帮着阿瞒。
“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阿瞒点头,乖乖重复。
“不对,稍稍有些气势,用反问的语气。”郭嘉摇头。
阿瞒愣了愣,比划了一下,忽然沉下脸,狭眸微眯,“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他轻轻开口,语毕,薄唇习惯地微扬。
看着他,我怔住,觉得那样的阿瞒陌生极了。
那一日,他骑在马上,我站在马下,他说“六十大板”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呢,令人胆寒。
“笑笑,如何?如何?”拉了拉我的手,阿瞒笑眯眯地道。
我定定地看着他,回不过神来。
“很好,丞相大人做得很好。”郭嘉轻咳一声,赞许道。
马车停了下来,我依郭嘉之言,先行下了马车,与另一名侍卫并排跟在车后步行。
低着头,我随马车前行,入了宫门。
高高的宫墙很是压抑,与我想象的富丽堂皇不太一样,虽然厚重威严,却是压抑得令人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转过几道宫门,郭嘉停下了脚步,一旁有宫人上前领路。
我低着头跟着阿瞒和郭嘉往前走,直至进入大殿,竟也无人将我拦下。
空旷的大殿,诡异的寂静,我垂首静静立于阿瞒身后,不敢抬头。
大殿上坐的,便是皇帝呢。
手握生杀大权的天之骄子,一国之主,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便可令我心存敬畏,不敢造次。
从前只在史书里看到的名词,如今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出现,真是有些怪异。
“曹丞相,别来无恙?”一个清清浅浅,温温润润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大殿的死寂。
我握了握拳,才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沁出汗来,滑腻腻的不大舒服。
我侧目看向阿瞒,他如郭嘉吩咐一般,淡淡点头。
我心里微微一凉,如此这般,算不算大不敬?只是…刚刚那个声音,真的是皇帝的?
在我的印象中,皇帝便该是一脸严肃的老头,更可怕的是,这种老头还是生杀大权,堪比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在五更啊…只是,刚刚的声音,分明很是年轻。
我再一次懊恼不曾好好翻阅历史。
悄悄抬头,我看向大殿之上。
看清楚大殿之上坐着的人时,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个人…会是皇帝么?
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黑底红边的宽袖龙袍,其上绣着腾云而出的金龙,本该是不怒而威,但他偏有一张漂亮的脸庞,极深的轮廓,面略略有些苍白,仿佛常年不见阳光,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长而微卷的眼睫,但那双眼睛总仿佛隔着一层雾气一般,朦朦胧胧,令人炕真切。那样深刻的轮廓却因那一双眼睛而不见一丝的凌厉,温顺如麋鹿一般。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皇帝么?
“丞相,朕听闻你受了伤。”皇上开口,貌似关切。
阿瞒仍是煞有介事地轻轻点头,不露声的模样。
“那些伤了丞相的人可曾抓住?”皇上开口,“如何惩治他们呢?”
“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阿瞒一板一眼地轻问,薄唇微扬。
那雾蒙蒙的眸子微微深了一下,随即恢复常。
起身,皇帝步下大殿,姿态优雅至极,他缓缓走到阿瞒身牛
“丞相佩的玉好生奇特。”眼光微转,皇上注意到了阿瞒腰间所佩的碧玉。
我微微僵住,暗自,那是那一日替阿瞒平反时买下的玉,十分廉价,想不到阿瞒竟然时时佩带着,堂堂一个丞相大人,岂能佩带这样的玉?
“笑笑四。”阿瞒开口,微笑。
这是郭嘉预料之外的台词,我惊出一身冷汗,郭嘉站在一旁,然好开口。
“笑笑?”皇帝怔了一下。
“嗯。”阿瞒回头便来拉我。
我吓得快厥过去了,忙单膝着地,跪下,“丞相大人有何吩咐?”粗着声,我开口。
阿瞒没了声音。
“陛下,容臣等先行告退。”郭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嗯,退下吧。”皇帝的声音又恢复了那清清浅浅,温温润润的感觉。
苇着腰起身,如蒙大赦,忙转身随阿瞒和郭嘉一同退下。
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我下意识地回头,随即呆了一下,那双原本是雾蒙蒙的眸子此时却是凌厉得仿佛要将人刺穿一般,而那样的目光,正看着我。
只一瞬,便又恢复了那温润无害的模样,快得几乎令人以为刚刚那是错觉。
我连半刻都不敢再逗留,忙不迭地随着郭嘉离了宫。
卷一 团子姑娘
“我们没有露出马脚吧…”坐在马车上,我兀自惊魂未定地问。
“没有关系。”郭嘉淡淡开口,清亮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高人就是高人,高深莫测啊。
那个皇帝临走时的一瞥令我惊魂未定,冷飕飕的感觉直往脖子上窜。
抹了一把冷汗,我暗暗下了决心,那种大人物,以后少见为妙,否则早晚折了我的寿。
“笑笑,那边好热闹!”阿瞒凑到我身边,拉了我的手,指着窗外道。
我咧了咧嘴,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玩笑了。
“哇,好多人…”阿瞒继续他的惊叹。
我微微侧目一看,的确有好多人。
“下去走走吧。”阿瞒兴致勃勃地跳下马车。
郭嘉忙也下了马车。
“你们两个…”我抗议,刚刚吓得我的腿还软着呢。
眼见他们走远了,我只得也跳下马车,追上他们。
“公子…您买了我吧…公子…”刚追上他们,便见一个胖胖的孩正扯着郭嘉的袍子不放。
“姑娘…放手…好好说…”郭嘉要夺回自己的衣摆,奈何力所不及,偏不能如愿。
“买了我吧…公子…”圆呼呼的脸颊鼓鼓的,那孩就是不撒手,“我爹…我爹他…”说着,那孩的眼睛里挤出泪珠儿来。
一旁的地上,横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被草席裹着,一动也不动,衣裳褴褛,很是破旧。
“天气那么热,我爹他…”那孩哭得愈发的厉害了。
我刚要上前,撒然注意到一只大头苍蝇飞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脸上,然后…我注意到那具“尸体”的眉毛微微抖了抖…
扬眉,我抱着胳膊在一旁棵戏。
“公子…”那孩哭得愈发的大声了,悲悲切切的,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泪痕。
郭嘉轻咳起来,努力想要扯回自己的衣摆。
我忍不住笑,这才真真是秀才遇到兵呢。
见他咳得脸有些发白,我终于良心发现,准备上前。
“咦?”有个路过的人忽然上前,一把扯住那孩,“你怎么在这里?三个月前你不是已经卖过身葬过父了吗?怎么又在这里?”
那胖孩微微一愣,十分平静地抹了抹眼泪,“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人有些怒了。
“大婶,你认错人了。”斜睨了那一脸白粉的人,胖孩冷静地开口。
此言一出,那人脸都绿了,“死丫头!我哪里像大婶了!我还没有出阁呢!”
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有趣的丫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的,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庞,圆圆的身子…
圆圆的…
一个小骗子啊。
郭嘉伸手,将一个小钱袋递到那孩的面前。
我傻眼,他半仙是当假的么?知道人家是骗子还给钱?
那孩也愣住了,抬头看向郭嘉。
“我买下你。”郭嘉微笑。
那孩怔怔地仰头望着郭嘉,没有出声。
“裴儿,你不是缺个丫头么?相府里没有适合你的,就她吧。”郭嘉转头看向我,苍白的脸颊上染了笑意。
我扬眉,骗子和小?听起来真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口,看向那个孩。
“团子。”那胖胖的孩回答,圆圆的眼睛始终盯着郭嘉。
团子?我咧了咧嘴,果然形象…圆圆的团子。
郭嘉缓缓走到那具“尸体”身旁,丢下一袋钱币,“团子被相府里的人买走了,以后休再纠缠。”
那“尸体”微微抖了一下,僵住了。
“团子,走吧。”一手拉过团子的手,郭嘉转身走向我。
文掌,一旁的阿瞒也跟着文掌。
“英雄救,嗯嗯。”我点头。
“嗯嗯。”阿瞒也点头。
“团子,这是丞相大人,这是裴姑娘,以后,你便跟着裴姑娘吧。”郭嘉轻声开口,介绍。
团子却只是看着郭嘉,狠狠在红润润的唇上咬了个牙印,终于开口,“公子明明知道…为何还要买下我?”
“如果一切安好,不会有人愿意行骗度日”,郭嘉微笑,抬起宽大的袖子拭了拭团子脸上的污痕。
圆圆的眼睛微微一红,团子低头不语。
“走吧,以后你就跟着裴姑娘吧。”郭嘉指了指我。
“我…可不可以只侍候公子?”
郭嘉看向她,弯起清亮的眼睛微笑,“我不需要人侍候的。”
“可是…”团子仍旧不放弃。
郭嘉微笑。
“是。”团子立刻在郭嘉温柔的笑靥里弃械投降,乖乖点头。
“好孩子。”郭嘉轻咳一声,摸了摸团子的脑袋。
我哀叹,郭嘉的电力果然百分百啊,又一个惨遭毒手的纯真朵。
“裴儿,你们上马车,我就不去相府了”,安抚了新收的小丫头,郭嘉转头看向我,“丞相的事,你多多注意些。”
我点头,拉了阿瞒回马车。
“团子,别看了,半仙走远了…”见团子眼巴柏看着郭嘉的背影,我忍不住开口。
团子回头白了我一眼,拽得很。
我失笑,两面派?活脱脱一个小太…
“好好一个姑娘家,穿成什么模样”,打量着我身上的软甲,团子十分不屑,“我只愿意侍候公子,你就省省吧…”说着,便要跳下马车。
我扬眉,“你不是收了钱,答应了你极子要留在我身边的么?”
“哼。”团子用鼻孔回答我。
“留在我身边,可以随时看到你极子哦?”我弯唇,惑道。
果然,胖胖的身子一扭,团子回到我身边坐好。
我笑了起来。
“笑笑,她在用眼睛白你。”阿瞒忽然开口告状。
“没有关系,团子看人的方式比较特别而已。”我忍着笑,答道。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换了衣服,我留在房里用膳,因为实在不习惯和阿瞒一起面对几个人妒忌的眼光。
“团子,一起吃吧。”招呼站在一旁的团子,我笑眯眯地道。
团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必了,你是主子,我是奴才”,虽然措辞卑微,她的口气可是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