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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桐眼神一闪,若无其事地笑道:“贺哥在楼兰,可把我担心坏了,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有。”
“呀?什么危险?!”姚桐美目一凝,神色关切。
贺渊喝了口茶。“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旁边萧阑噗的一声,差点把茶喷出来。
姚桐这才知道贺渊在消遣自己,不由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只好把注意力转到萧阑身上。
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把萧阑放在眼里,是因为她知道以贺渊的为人性情,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多关注一分,所以姚桐把萧阑当成有求于贺渊而上门来的人。
这一细加打量之下才发现,萧阑身上穿的是松松垮垮的家居服,上头还绣了只小熊,显得十分随意,并不像是来作客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姚桐脑海里冒出一些想法,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
贺渊没有朋友,也没有人配跟他交朋友,可这样一个孤傲冰冷的人,又怎么会和别人同住?
“这位是?”
贺渊没回答她,反倒转头对萧阑道:“喊人,她比你大。”
萧阑喔了一声,乖乖道:“阿姨好。”
姚桐嘴角一抽:“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萧阑挠头:“俺娘告诉过俺,见了漂亮的女人都要喊阿姨的,难道俺娘说错了?”
姚桐笑了起来:“你是哪里人?”
萧阑嘿嘿一笑:“俺是东北那疙瘩的,俺娘平时都说俺彪乎乎的,阿姨别跟俺一般见识。”
那口地道的东北话酸得姚桐直皱眉,原本就算不上友善的眼神越发疏离冷淡。
“贺哥,他怎会在你这里,你们……?”她试探地问。
“嗯。”贺渊低头倒茶,仿佛没注意到她的不适,也不知道嗯的是两人关系匪浅,还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那头萧阑正喋喋不休地表达着对姚桐的兴趣和喜爱:“阿姨长得老带劲儿了,俺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十里八乡最柳的,阿姨可比俺娘更好看咧,尤其那腔调调,啧啧,可真是像那树上的黄鹂儿还清,贼水贼水的,俺常没事儿瞎琢磨,要是俺以后的媳妇儿能这么水灵就好了,阿姨,要不你给俺也说个媳妇儿,到时候……”
姚桐被他那一圈俺来俺去绕得头晕脑胀:“贺哥,这次来,我是有事求你,我爸他出事了……”
贺渊嗯了一声,不动声色。
见他不问,姚桐只好继续说:“他跟日本人合作到鄱阳湖去打捞,结果下了水就再也没上来过,那些人轮番下去找了几天几夜,都没见人,我……”
她眼眶一热,低下头去:“我实在很担心,你能不能,能不能……”
“姚叔的本事很大,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不是的,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多大本事我还不清楚吗,”美人哀愁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就当是我求你,看在我们自小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你帮我这个忙,以后……”
姚桐惨淡一笑:“以后我就不再来打扰你了。”
贺渊没说话,手中动作未停,优雅地沏茶,姚桐盯着他的手,也安静下来。
半天之后,才听见他淡淡说:“我考虑一下。”
这句话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姚桐有些失望,但她仍然扯起笑容:“谢谢贺哥!”
也许是心中有事,姚桐坐没一会儿就告辞离去了,贺渊也不留,等人离开,才问萧阑:“你那口东北话从哪学来的?”
萧阑嘿嘿一笑:“寝室有个东北的,日子久了就学会了。”
“她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这次走了,下次还会再来的。”
“祖国语言博大精深,那人家下次换成上海话好了。”
他凑上前,忽然问:“小黑,她是姚三刀的女儿,你是姚三刀的师侄,那你俩啥关系啊?”
贺渊没有说话,却忽然抬头一笑,颇有冰雪消融的惊艳,萧阑见他笑过的次数不多,却每次都有心口怦怦直跳的感觉。
萧阑捂着胸口躺倒呻吟:“你别这么笑,你一笑我就受不了了,祸水啊!”
贺渊还在笑,一边伸手过来勾他的领子,把他上半身给勾了过去,然后薄唇贴近他的耳朵。
“你说啥关系?”
“嘿嘿,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对不?不说话?不说话就是才对了?小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这个阿姨长得苍老了些,可你也不能抛弃糟糠之妻啊,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红杏出墙!……不过话说回来,你亲过她没有?”
“哎呀小黑你干嘛不说话,其实早就亲过了吧?”
“亲过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亲过没有,就算你亲过但你不说,那其实还是算亲过的,亲没亲过不是你说不说就可以掩盖的……”
贺渊看了他半晌,像是要确认自己怎么就对这么个缺心眼起了兴趣,然后忍无可忍,用实际行动封住他的嘴。
这一吻简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从坐着到在柔软宽敞的沙发上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谁也顾不上去整理。
贺渊的胸膛敞开一大片,匀称而蕴含力道的薄薄胸肌覆在上面,在从窗帘间隙穿透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纤毫毕现,散发着迷惑人心的光泽,萧阑忍不住将头向上仰,轻轻咬住上面的乳头。
乳头其实并不是大多男人的敏感点,但是在特殊环境下的刺激,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贺渊微微一震,钳住他腰部的力道又大了些,膝盖往上一顶,分开他的双腿,恶意揉弄着两腿中间柔软的器官。
“嗯……”萧阑的下巴被他捏住往上抬,嘴巴亦被半强迫着唇舌交缠,吞不下去的口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俊秀的眉毛忍不住向中间拧起,却忽然有种隐忍受虐的美感。
贺渊也不让他擦,另一只手按在他后背,将他两只手腕都紧紧抓住,这样萧阑就必须将整个身体朝上弓起,又恰好方便了对方肆无忌惮的侵犯。
“小黑你……嗯啊!”话唠本性还没发挥,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原本绵软无力的器官被膝盖时轻时重的力道顶弄得半硬起来,贺渊伸手解开他的裤链,半硬的器官立时从里面弹了出来,手指轻轻一弹,茎身微微一颤,连带着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第43章
茎身的形状干净漂亮,被一双修长的手拿捏把玩了好一会儿之后,渐渐开始泛红,平时被皮肉覆盖住的青筋浮了出来,烫手灼热。贺渊却似毫无知觉一般,用指甲挑开上面的包皮,用指腹摩挲着顶端的小孔,动作缓慢磨蹭,折磨得萧阑欲哭欲笑。
“舒服么?”原本冷淡的眉眼此时微微上挑着看他,却显得勾人无比。
“小黑,你真会伺候人……”萧阑被他弄得眼睛湿润,喘气连连。“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贺渊嘲道:“你也就剩一张嘴皮子了。”
说罢捏紧已经喷薄欲出的器官,一边伸手刺入后边,沾了欲液的手不骄不躁,慢慢拓开干涉狭小的入口,被内壁紧紧裹着的指节有节制地敲打着,每回都恰到好处让萧阑的腰软成一团,被手指肆意侵虐的地方却没有出血,只是层层裹住手指,像是不愿意它离去,又急欲将它吞得更深。
萧阑浑身酸软无力,双手被贺渊拿了系窗帘的布条绑住,双腿大开任人亵玩观赏,上身的衣服却还松松落在臂弯处,胸口露了大半,上面情欲微醺,一直往上蜿蜒到修长的脖颈和俊美无害的面容,蕴了泪意的眼睛半眯起来看着他,却忍着不肯发出呻吟。
“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好汉?”贺渊嗤笑一声,将手指撤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更滚烫粗硬的物事,长驱直入,却因之前充分的前戏而没有让身下的人受伤。
萧阑抓着他的手臂,泪眼汪汪地上气不接下气,却仍还要攒足力气说一句话:“这一切都颠倒了,我要重来!……”
“晚了。”贺渊面无表情,动作却更凶狠,直干得萧阑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贺渊在跟别人说话,但又听不清楚,声音像被隔了一层,遥远而回音重重,萧阑不自觉地皱起眉毛,却转瞬又被拉进一个更深沉的梦境里。
这回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巍峨壮丽的宫殿面前,四周延绵开去,层层叠叠,都是数不清的亭台殿阁,在严谨而细密的风格中,又揉合了肃穆的天子气象。
在唐以前的皇宫建筑都只能存在于史料与想象之中了,但即便是唐代,遗留到现在的也只有残亘断瓦而已,眼前这些建筑,既没有唐代的华丽雄伟,更没有明清那般喜欢用黄瓦红墙来衬托帝王的威严。
这是秦,还是汉?
自己的手是被牵着的,一只温暖干燥,有些粗糙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握在手里,就像这世上的一切风雨都有他来遮挡。
萧阑抬头,那人冠冕垂珠,上衣玄黑,下裳纁红,袖袍宽大,腰带上蟠龙玉佩的璎珞随着脚步一晃一晃,奢美雍容,那人一手牵着小娃儿,一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龙章凤姿,顾盼自有一股震摄人的威严。
这个人我认识。萧阑心想,可却看不清被遮在冕旒后面的容颜。
而自己附身着的这个小娃儿,是他又不像他,陌生且熟悉的微妙感觉让他半游离于这个身体之外,看着这一切。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一脸敢怒不敢言,显然是被训了,穿着冕服的帝王莞尔一笑,蹲下身,点点他的鼻子。
“还委屈呢?”声音带着浓重的陕西味儿,不像现今听到的京腔,于是萧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当时的官话了,可自己为什么听得懂,却来不及深究。
“阿爹欺负人!”小P孩要哭不哭,鼓着腮帮子,声音软得可爱。
“阿爹哪里欺负你了,阿爹是在教你当帝王的道理。”男人低低笑着,无视背后一行人愀然变色的神情。“你要知道,在这个皇宫里,兄弟姐妹,谁都不能相信,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你自己。”
“那阿爹呢?”小娃儿抬起脸,包子似的白皙脸颊上黑乎乎的,沾了泥灰。
男人举起袖角帮他擦拭,动作轻柔呵护。“阿爹当然是可以依靠信任的,可如果阿爹死了呢?”
“阿爹不会死的!”小娃儿大声喊,一边扑进男人的怀抱,嘟囔着再次强调。“阿爹会活很久很久的!”
“好好……”男人只得哄道,抱起他往远处的殿宇走去。
这是干嘛呢,什么时候连梦都这么高端了,还能说陕西话,那赶明儿能不能来段吴侬软语的?萧阑一头雾水地被他牵着走,跟着男人推开殿门进去,却忽然被铺天盖地的热浪团团包裹住。
痛彻心肺的感觉传遍全身,旁边的男人与宫人在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天地之间惟剩自己孑然一人,孤苦无依,仿若有无数刀剑加诸在身上,又似浑身被剥皮抽骨,恨不得立时魂飞魄散,永不转世为人。
“父而赐子死,尚安复请!”
声音从痛楚中穿透过来,穿过千百年岁月,汹涌灌入他的耳膜,萧阑蓦地坐起身,大汗淋漓。
这一回他记得清清楚楚了,再也不会忘记。
这句话……萧阑混沌的脑袋渐渐恢复正常,马上就从记忆库里面翻找出这句话的来源。
这是《史记》中所载,秦始皇那个倒霉儿子,扶苏说的。
连带着之前那些似是而非,恍恍惚惚的梦境,也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那我是谁?
萧阑茫然地望向枕边,没人。
伸手一摸,那微弱的体温也早就消失了
他下了床走到外面,客厅、厨房,甚至洗手间都空荡荡的,只有桌子上摆着豆浆油条,摸上去也已经冷掉了,豆浆碗下压着一张纸条。
字体凌厉,一如其人。
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贺
这算是什么?擦干抹净就走人了?老子还没反攻呢!
萧阑炸毛暴走,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发现站在门口正滴溜溜好奇盯着他的小花,提拎起来问:“我老婆呢?”
“汪!”小花很兴奋地舔舔他的手指,尾巴拼命摇晃。
可怜它的声音还没恢复过来,连动作也开始向犬类转变了。
萧阑把它放上桌子,小猫闻到豆浆的香味,毫不客气地把整个头埋下去开始喝。
他坐下来,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会梦见扶苏,甚至还附身在那个倒霉扶苏身上?
难道跟前世有关系?
再退一万步,作一个最坏的设想,如果自己的前世就是扶苏,那拥有赵政命魂的小黑……他们不就成了父子相恋?!
萧阑被自己的可怕设想雷得外焦里嫩,偏偏罪魁祸首留下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走了。
他拿起那张纸条,忽然发现字体还多了一些凌乱,说明贺渊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字的。
究竟有什么情况让他匆忙告别,连去向也来不及说明?
萧阑衣衫凌乱地坐在那里,一脸风中凌乱,旁边小猫喝得肚子滚圆,心满意足地瘫倒在桌子上,四脚朝天晒肚皮。
门铃响起。
萧阑跑去开门,外面站的是那个日本人,石井阳一。
“您……”
好字被硬生生吞下去,石井看着萧阑被衣衫遮掩着的胸口和脖子上的斑斑吻痕,嘴角抽搐,面容呆滞。
他本来以为那天贺渊说的内人只是开玩笑,这回真的见到,才算受尽刺激。
萧阑抓抓头发,嘿嘿一笑:“进来坐坐?”
石井木讷地喔了一声,跟着他进屋坐下,半天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贺先生不在吗?”
“他出去了,”萧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你个事儿,你听过姚桐吗?”
“姚三刀先生的女儿?那可是个美人儿。”石井呵呵一笑,不愧是大财团的企业家,恢复得也很快。“之前她父亲失踪之后,我们曾经请她过去帮忙寻找,她的水性比她父亲还要好。”
“后来呢?”
“后来一直找不到,还是她建议我来找贺先生的。”
“你们没再碰过面?”
“没有,”石井奇怪反问,“难道您见过她了?”
萧阑想起自己被贺渊折腾之后,真正入梦前仿佛听到他在跟别人说话的情景,心里模糊有了个概念。
“贺渊现在不能跟你去鄱阳湖了,我代他去如何?”
第44章
在萧阑的游说和忽悠下,石井欣然邀请他作为团队的顾问,飞机从北京起飞,直达九江庐山机场,又从机场坐车到鄱阳县,这时候距离鄱阳湖已经不远,但石井的神情依旧不见放松,俨然比萧阑这个千里寻“妻”的人还要紧张和严肃。
这种细微的异常引起了萧阑的好奇。
于是趁着去鄱阳湖的路途上,他开始随口胡诌:“鄱阳湖底下经常会有暗流,那些沉船找不到,被水冲走的可能性很小吧。”
石井正在想事情,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对,所以也有可能是陷入溶洞里了。”
“湖底有溶洞?”
“根据这些年来的勘探,据说在鄱阳湖底,存在一个巨大溶洞,但是您知道,这些都是之前机器勘探出来的数据,还从没有人下去过,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下去。”
“姚三刀下去了。”
“所以他再也没上来过。”石井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漠然,忙加了一句:“我也觉得很遗憾。”
“一艘将近七十年前的船,值得石井先生不惜重金人力下去寻找么,或许它已经被外星人劫走了呢?”鄱阳县是个大县,旅游业也比较发达,当地政府花了力气去修这条公路,所以一路行来畅通无阻,萧阑翘着二郎腿,神情吊儿郎当,与石井脸上的凝重形成对比。
石井笑了起来:“萧先生是研究地外文明的?这个猜想很有意思。”
间接回避了他的问题。
萧阑越发觉得有鬼,但石井非常狡猾,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顾左右而言他,连萧阑这种大忽悠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行人到达鄱阳县,就瞧见不少人站在车站那里,看了石井他们下车,一下子拥过来寒暄招呼,萧阑才知道,由于石井的身份和这次中外合作勘探,当地政府颇为重视,还派了人员过来负责接待。
他们本来还被安排在本县最大的酒楼喝洗尘酒,但石井似乎急于跟他所雇来的团队会合,连与当地官员的寒暄敷衍都懒得多做,就匆匆带着萧阑赶往鄱阳湖边。
在那里泊着一艘船,体积不大,但看起来十分现代化,船上正或坐或卧,歪着七八个人,有黑发黑眼的亚裔人,也有高鼻深目的欧洲人,不像来探险,倒像是度假的。
“喵……”猫头从萧阑衣服上方的口袋里冒出来,用力嗅了嗅,瞟瞟萧阑,又看看乐雍如,脑袋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甲板上一只懒洋洋趴着的藏獒身上。
藏獒的主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萧阑,见他看过来,首先伸出手,笑容可掬。“乐雍如,快乐的乐,雍正皇帝的雍,如意的如。”
“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阑尾炎的阑。”
乐雍如噗了一声,忍俊不禁:“真有意思,你也是石井请来的潜水专家?”
萧阑凑过来,压低声音,表情严肃:“不,我是他小蜜,你别跟别人说,他不喜欢我太张扬。”
“啊?”乐雍如一脸呆滞。
萧阑看到船上除了乐雍如和一男一女两个欧洲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正靠着栏杆聊天,一边不时注意着这边,却并没有过来。
乐雍如注意到他的视线,主动凑过来给他介绍:“靠着栏杆的那个叫原帅,是石井请来的,不知道什么来头,当然他再帅也没我帅,这家伙拽得很,连石井都不大爱搭理。”
“那你呢?”
“我?”乐雍如笑眯眯,“你看我像什么?”
“纨绔子弟。”
乐雍如一愣,叹气:“我以为你会说富家公子。”
萧阑一脸同情:“实话总是比较伤人的。”
对方被噎得没话,初次见面,马上就领教了萧阑的厉害,在那以后的无数次,每当萧阑的魔音在耳边萦绕,他就恨不得自己当时没有主动跑过来打招呼,这种上赶着被人消遣的行为叫什么,叫犯贱呐。
在他的介绍下,萧阑知道那两个俄罗斯人,男的叫列夫,女的叫薇拉,都是石井请来的潜水专家。
石井阳一为了这次的水下探险,可谓煞费苦心,这几个人围成一桌,也算一个国际联盟了。
那头石井阳一跟手下人交代了几句,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日本人走过来。
“这是我的助理,叫小岛仁,他本身对中国文化也有很深的了解,这次是来协助各位的。”又示意了一下萧阑,介绍道:“这是萧阑先生,我们新加入的伙伴,也算是先秦时期的古物研究专家。”
这个头衔当然是萧阑忽悠的结果,这也是由于石井本身急着赶过来参与勘探,病急乱投医,见他跟贺渊关系匪浅就信了,否则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真假了。
乐雍如吹了声口哨:“我说石井君,在你来之前的几天里,我们已经下了三趟水了,谁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那艘沉船,你确定还要继续么?”
他跟石井早就认识,所以言谈之间很随意,两人是大学同学,这次石井组织水下勘探,乐雍如很有兴趣,也就跟着来了。
“继续,当然继续!”石井的语气斩钉截铁,继而歉意一笑。“我想大家都累了,今天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开始!”
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萧阑觉得正觉得口袋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低头一看,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跃出来,站在那只藏獒面前,伸出前爪搭在它头上,拍了拍,看到藏獒没什么反应,又用力拍了几下,那模样像是长辈在夸奖晚辈,然后大摇大摆跑到它头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
凶悍威猛的藏獒头上蹲着一只没巴掌大的猫,怎么看怎么滑稽。
乐雍如觉得有点丢脸,忍不住低喝:“闪电!”
藏獒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慢慢站起来,走到萧阑脚边,绕着圈子嗅了一遍,像要确认敌友,然后朝萧阑用力摇着尾巴表达善意,那神态近乎巴结,当然头上还趴着小猫。
乐雍如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这狗平常除了我,对其他人都不假辞色的。”
萧阑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握手。”
那藏獒居然也伸出前爪放在他手心,任他左摇右晃。
萧阑捏着柔软的狗爪一边晃一边感叹:“多好的狗啊,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啊!”
乐雍如看得一头黑线,你昨天还咬死一只兔子和一只鸟呢,现在装什么可爱。
鄱阳湖沿岸的风电场不少,可见这里的风势不小,但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隔天,船往老爷庙驶去,一路同样风平浪静。
萧阑趴着栏杆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听着乐雍如介绍,他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这才没过一天,两人就已经混得如老友一般。
“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下过几回水,不过都没什么收获,还平白折损了个人,怎么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