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象是的。”苏起缩了缩肩,小小声地答。
“呀!”苏越蓦地提高了声音:“那你还不去找,呆在这里做你的实验?”
实验能当饭吃,当衣穿,能挡得过自己的老婆?
“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所以…”苏起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解释。
“所以,你就想借助宇文博的力量,让他帮你找,对吗?”苏越终于明白,为什么苏起会在宇文博的地盘建立研究室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苏起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瞅着苏越:“他真的有派人找,每过十天,就会带一批画像回来,有时还会带人给我瞧…”
为表达感谢,他给了他几套潜水器材。
另外,他顺便做了一些小玩意。
难道,他做错了?
不然,苏越为什么这么生气?
“宇文博是个什么人,”苏越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冷地睨着他:“你了解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你就那么放心?”
“我不放心有什么办法?”苏起仰起脸,脸上满是懊恼:“每到周末和集会,我都会自己上街找。可是人海茫茫,真的无从下手。”
“好,这件事交给我,”苏越低叹:“你和妈妈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闹了个无极老人的名字唬弄人?而且,我听说这个人存在了二十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妈妈又是怎么走失的?
算了,爸爸一辈子醉心于科学,什么时候为这种事情操过心?
在他的眼里,只有聪明与不聪明,根本没有好坏。
政治,从来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之内。
他能够想到利用宇文博的力量来找妈妈,她已经要谢天谢地,真念阿弥陀佛了!
“小越,你不怪我了?”苏起倏地亮了眸色,孩子气十足地握住了苏越的手,咧开唇笑了。
“是!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才好找妈妈。”苏越无奈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自从那年的愚人节,你和秦秦双双离奇失踪后,我和妈妈寝食难安。大概是一个月之后,张剑跑来告诉我,说他收到了一奇怪的讯号,根据波段与脉冲分析,应该是你手中的那枝表发出来的,由此推断,你应该还活着。”
“得到这个讯息,可把我们高兴坏了!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搜索不到你发出波段的位置。而且在理论上,这是一个从外太空传来的信息。事实上,我们国家这十几年来,一直秘密进行着时空穿梭机制的研制。于是,我猜想你是不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带到了时空的隧道?”
“经过半年的精心准备,我用第一架时光机送走了秦秦的朋友,五月。然后和你妈妈一起来到了藏月国。可是,时间和降落地点,都出现了偏差。在这里边寻找边准备了三年,一直没能再等到你的信号,修复了时光机后,我们又返回去,结果掉到了2012年。”
“在海岛的研究室里,经过半年的准备,补充了一些必需的物品,再一次回到藏月。这一回降落地点虽然准了,但是时间又掉到了五年前。在去年冬天的时候,终于等到你的信号。于是,狂喜中的我和你妈,决定走出磨镜台,扩大寻找范围。”
“结果下山后,发现两国正处于交战之中,兵荒马乱之际,凭我们的力量,在茫茫人海里想要找一个,自然是大海捞针。我们决定到京城,这里人流量大,消息传播的速度也快。我们想,你是一个军人,在这种乱世,绝对不会被埋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到京城里来的。”
“京城果然很繁华,我们身边所带的银子并不多,加上你妈心软,今天送一点,明天送一点,很快就花光了。”
“嘿嘿,可能也被骗掉不少吧?”苏越不客气地掀他的老底。
两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科学家,一对从不为柴米油盐操心的老顽童,长得还一副老好人天真无邪的模样,不被人骗,那才叫没天理呢!
“一半一半啦!”苏起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反正结果就是,我们手里没钱了。”
“于是,你们两个学人做买卖?”苏越没好气地瞪他。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仓储此举的下场。
“我倒是没想过要做买卖,就想混个西席当当。”苏起抓了抓头皮。
“人家要背之乎者也,你傻眼了吧?”苏越以手抚头,顿感啼笑皆非。
“文明落后的悲哀啊!”苏起一脸无奈与落寞。
“后来怎么跟妈妈走失的?”
“庙会罗。”苏起撇了撇嘴:“她非要去瞧瞧,说一定要找个大户人家去给人养花。庙会上肯定有年轻漂亮的小姐…”
“然后,你看到什么被吸引了?”苏越端睨着他。
“我看到一个女孩,背影好象秦秦,追了几条街,才知道看错了。”想起往事,苏起无限惆怅:“等我想起你妈,再转回去找她时,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唉,那老太婆,明明不认识路,偏又爱逞能,怎么就不多等他一会呢?
没指望过她独行千里,可她难道连最简单的守株待兔也不会吗?
“那你又怎么跟宇文博搭上线的?”苏越好气又好笑。
真是拿这一对活宝没有办法!
“不是我跟他搭上线,是他主动来找我的。”苏起又得意了起来:“我在庙会上,看到有个道士用明矾在骗人。把一张纸放清水里,可以显出字来。明明是用明矾搞的鬼,他愣说是神的旨意,那不是坑人吗?”
“于是,你忍不住跳出来揭穿了他,顺便还给人家上了一堂化学课?”苏越一脸的了然。
“是啊是啊!”苏起高兴地猛点头:“就知道你聪明,一猜就知道,简直就象在现场亲眼目睹一样!”
真是知女莫若父啊!
这辈子生了这么聪明的一对女儿,还有什么可遗憾呢?
“我明白了。”苏越拍了拍他的肩,信心满满地笑了:“放心,你继续呆在定远候府,专心做你的时光机,哪里也不要去。等我找到妈妈,一起去黑雪把秦秦接来,管它是2012上,还是2038年,咱们一起回家去!”非凡千鲤手打
第十七章纠缠
苏越又交待了苏起一应该注意的事情,突然想起一直守在窗外的龙天涯,轻“啊”一声,推开窗子,向处张望。
他们父女重逢,说个没完,却把一大活人丢在门外,夜深露重的,呆了大半晚,真是惭愧。
“说完了?”龙天涯从暗处现身,飘然而到窗下。
“恩。”苏越微微赦然,伸出脚把地上清出一块空地:“进来坐坐吧?”
呃,屋子太乱了,几乎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苏起眉心一跳,脱口而出:“别弄乱了,我找不到东西了。”
“不必我弄,它已经够乱了!”苏越嘲弄地低笑。
“这位是…?”
“我是小越的爹,”苏起上下打量着龙天涯。
龙天涯憋笑,朝苏起抱拳施了一礼:“伯父好,晚辈龙天涯。”
“呃,龙公子好。”苏起微笑着打量龙天涯,挤到苏越身边,偷偷地拉了她一把,朝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问:“男朋友?”
“他是男的不错,也是我的朋友,”苏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过,不是男朋友。”
当着陌生人的面,也不知道顾忌,这么口无遮拦的,不怕她难为情?
“不是就不是,干嘛生气?”苏起嘀咕了一句,扬起笑容望向龙天涯:“进来坐会吧。”
“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下次再来拜访。”龙天涯抬头瞧了瞧天色,笑着婉拒。
“我也要走了,”苏越细细地叮嘱:“爸你好好照顾自己,其他事交给我来办,别乱说话,OK?”
“当我三岁呢?”苏起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鼓起了颊。
“走了。”苏越笑了。
“等一下!”苏起叫住他,蹲到地上胡乱翻找了起来:“奇怪,哪里去了?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爸,你找什么?我帮你。”
“不用了!就是你刚才那一脚把我的弄乱!”苏起敬谢不敏,双手乱摇,埋头在那堆垃圾里乱翻。
“呃,居然怪我?”明明是他自己随手乱放的好不好?
“啊,找到了!”苏起欢呼一声,喜滋滋地拿了一样东西塞到苏越的手上:“看,我有先见之明吧?走到哪里都带着它,就知道有一天你肯定用得着。”
“爸!”看着躺在手心的银色掌心雷,苏越一阵心慌,陷入了沉默。
这是张剑送她的礼物。
他现在,还在担心着她的安全吗?
可是,她有多久没想过他了?
“张剑那孩子本来要来,我怕危险,拒绝了。”苏起摇头叹了口气:“他们家只一根独苗,我不能对不起朋友。”
“爸,别说了。”苏越心情沉重,打断了苏起的话,把掌心雷收到怀里:“我回去了。”
好这么突然失踪,晋王府里怕是已经翻了天了吧?
牌处于担心,生气,自责,愤怒,痛苦中的宇文澈,又会做出什么事呢?
“好,你千万小心。”苏起送到门口,目送她苗条的身子没入黑暗,心情忐忑地回到房里。
往日里趣味无穷的实验,已完全失去了吸引力,他揪着一颗心,呆呆地坐等天亮。
苏越与龙天涯复回地道,摸索着回到龙天涯住的飞渊阁,站定身形:“天涯兄,你我就此别过。”
“怎么,你去哪里?”龙天涯愕然地望着她。
“我回家啊。”苏越淡定地一笑。
龙天涯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阵,悠然长叹:“苏越,你的脑子果然异于常人。”
要见的人她已见到,定远候府防卫森严,以她的身手,费尽心思也不一定能杀出重围,弄不好还会连累到他。
所以她聪明地选择直面宇文博,答应他的条件,堂堂正正出府这个最简洁方便的途径。
“天涯兄过奖了,后会有期。”苏越抱拳,淡淡一笑。
“后传有期。”龙天涯从地道内飘然而出,穿过庭院,直接朝静怡园飞掠而去。
“什么人?”青鹞厉声喝问。
“是我,”龙天涯脚下不停,直闯而入:“候爷。”
“把她送走了?”宇文博以手扶头,仍然牌昏眩之中。
“不,她在府里还有一个人要见。”龙天涯躬身行礼。
宇文博一怔:“谁?”
“无极老人。”龙天涯静静地望着他:“对不起,事出突然,未免她见疑,天涯只得陪她偷闯禁地。”
“咳,”宇文博啜了一口茶,轻咳一声掩饰住不自在:“不碍事,我迟早要告诉你的。他是在你离京之后才请来的,帮我了不少忙。”
“谢王爷不治属下擅闯之罪。”龙天涯面无表情,淡淡告罪。
“她与无极老人是什么关系?”宇文博坐直了身体,双目炯炯地望着他。
“回候爷,是父女。”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宇文博仰天大笑:“见面之后,他们谈了些什么?”
“也就是闲话了些家常。”龙天涯面无表情地禀报:“好象晋王妃的娘亲走失,正要设法寻找。”
“他们是哪里人氏?”宇文博继续追问:“家里还有些什么亲人?”
恩,这跟他掌握的情况基本吻合。
想不到无极老人那老匹夫,看似老天真,也有狡猾的时候。
居然跟他说妹子走失,托他帮忙打听。
“这个不确定。不过,属下听他们提起什么2012,2038。另外晋王妃似乎还有一个妹妹在黑雪。”龙天涯略略迟疑,跳过了时光机器和他们一家团聚后,要离开的事情不提。
隐隐约约中,他感觉苏越的身世似乎很不简单。
那个时光机,按他们的说法,是可以在时间的隧道里任意穿来穿去的,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捉刺客啊!”
“别让他跑了!”
倏然之间,四处人潮涌动,灯火通明,王府的夜晚又闹腾了起来。
宇文博冷冷地望了龙天涯:“是她吧?”
“是。”龙天涯垂手低应。
“哼!”宇文博忽地迫近他的身边,抬起他的下巴,目光阴冷:“晋王妃,对你可谓是情深义重,拖到此刻才现身。”
“回王爷,晋王妃对朋友的确很讲义气。”龙天涯仰着头,淡淡地直视着他。
只是,他似乎配当她的朋友。
“那么你呢?”宇文博指下用力,似乎想将他的俊挺下巴捏得粉碎。
“请王爷明示。”龙天涯吃痛,皱紧了眉峰,却倔强地不肯求饶,声音颤抖着从齿缝里迸出来。
“你会不会…”宇文博森冷的目光轻轻地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湿滑的舌尖如蛇般舔上他性感的薄唇,猛咬一口,血液渗出,他抵住他,轻轻吮吻,低声近乎呢喃地逼问:“为了她,对本王有所欺瞒?”
龙天涯微微轻颤,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捏着拳头默然不语。
“会不会?恩?”宇文博的手滑入他白皙光洁的胸膛。
“候爷…”青鹞闯进来,惊见这暧昧的一幕,轻蔑,嫉妒,不屑…自眼中迅速地一闪而逝,假装无事地退到门边。
“讲!”宇文博冷喝一声,勾起龙天涯的身子带入怀中,眷恋地在他的脖颈之间野蛮地啃咬。
“别。”龙天涯屈辱地偏过脸,轻声年度抗拒,却只惹来他越发疯狂地肆虐。
他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心,已变得麻木。
“晋王妃闯到迭翠园中被擒,是否带到静怡园来?”青鹞隔着帘子遥问。
“先带到敬胜堂,我稍后再来处理。”
“是。”青鹞露了个鄙夷的笑,悄然地退了下去。
“天涯,你逃不掉的!”宇文博低叹着,凝望着他紧闭的双眸,轻吻上他轻颤的睫毛,将他推倒在地,覆上了他结实的身体…非凡千鲤手打
第十八章释疑
月色如银,伴着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春末夏初的晚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丝丝的微熏的暖意。空气里有淡淡的湿意,寂静的长街有月光的映衬下,显出灰黑的轮廓,添上了一层神秘朦胧的美感。
凭着在城墙上对藏都全貌的了解,辨别了方位,苏越一路穿街过巷,朝晋王府的方向直奔,想着宇文澈,脚下越发地快了。
晋王府那扇朱漆大门下,四个侍卫静静地立在两旁,两盏大红灯笼发出幽幽的光线。一切,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平静。远不是苏越意料中的那种人仰马翻,灯火通明的场景。
太诡异了,在她失踪之后,晋王府竟还能如此平静,如此天下太平,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谁?”只在略略迟疑之间,侍卫已发觉了她的身影。
“是我。”她慢慢地从暗处踱了出来。
“你是…”她初来乍到,府里的侍卫还来不及一一认识。
“王爷睡了?”实在不习惯向人介绍自己,苏越有睦尴尬地指了指庭院深处,委婉地暗示。
“你是…王妃?”总算有机灵的,猜出了她的身份,立刻上前见礼。
王妃一个人深夜从外面回府,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实在是很诡异。
但是他们训练有素,谁也不肯把这种疑惑摆在脸上。
“咳,你们好好值夜吧,我先进去了。”苏越随意地挥了挥手,闪身入内。
为名更多的尴尬,她竭力隐藏身形,穿廊过榭,迅速地朝玉粹轩后面那片桃林摸了过去,打算从窗户里进房,不心动那些丫头。
一抹修长的人影斜倚在桃树下,脚边一坛酒,身旁一柄剑,散发着浓浓的孤寂。
“宇文。”苏越心中微微一悸,喉间热辣。
永远傲慢无礼,霸道强势的宇文澈,突然变得消沉和落寞,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回来了?”宇文澈抬上进心眸,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苏越迎上去,府身瞧了地上的酒坛一眼,见已空了一半,显见他已喝了很久了。
“睡不着。”他掀唇,露了个嘲弄的微笑。
“有心事?”苏越按捺住心底的疑惑,关心地望向他。
一直以来,宇文澈的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
他的一怒一笑因她而起,他的一言一行,围绕着她而生。
可是现在,他突如其来的冷漠,令她莫名的伤感,若有所失,若有所悟。
“你的事情办好了?”宇文澈不答反问,冰冷的目光静静地锁住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娇颜。
她是他见过的最狠心,最冷静的女人。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她不论他用多少诚意,花多少心思,她始终无法接受他,是吗?
她该死的理智,她考虑的永远不会是某个人的情感,思考的角度也从来不会触及到他的内心,对不起?
“我的事?”苏越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她有什么事要办?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费尽心机甩开夜鬼和夜影,难道不是因为怕他们妨碍你吗?”宇文澈冷然诘问
“宇文博是这么说的?”苏越渐渐了然,不由得微微气恼。
她是那种鲁莽自私,只顾自己行事,不替身边的人考虑的人吗?
如果真的不方便他人参与,她会直接跟他争取,不会让手下的人难为。
相识这么久了,他还不了解她的脾气?
“宇文博?你去见他了?宇文澈蓦地站真了身体,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猛然逼到她和身前。
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真以为她是天神下凡?
竟然敢单枪匹马闯敌营,独自面对宇文博?
“不是我去见他,是他非要见我。”苏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宇文澈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慢慢想,我睡觉去了。”苏越冷着脸,拂开他的手,举步朝窗下走去。
“等一下,”宇文澈闪身拦住她的去路,双目灼灼地瞪着她:“你真的不是故意甩开他们俩个?”
“我有这么无聊吗?”苏越斜睨着他。
“那么,你怎么会跑到定远候府?”宇文澈满心疑惑:“酒楼的人说你是自己走的,并不是被人绑架。”
而且,还派人送来纸条,说有事要查暂时离开几天。
那张纸条,他辨认过,的确是她的字迹。
“我见到一个可疑人,”苏越窒了窒,简单地解释:“追着他到一条巷子,不小心中了迷香,醒来已经在定远候府了。”
她的确是暂时支开了夜影,本打算弄清真相就行,并没想过要甩开他们俩。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宇文澈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
宇文博风流倜傥,性好渔色,且为人跋扈嚣张,行事从无顾忌,看准了的目标,从不放过,浪荡成性出了名。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听到夜魅和夜影的报告。只顾生气,气她不告而别,气她对他隐瞒真相,却没往深想,这个行为与她体恤下人的习惯相违,也与她处事慎密的个性相悖。
一想到由于他的疏忽,让苏越独陷险境,长达好几个时辰,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涌到了头顶。
万一苏越出了事,他…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放心,我这种姿色,他还没看在眼里。”苏越白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不瞎!”宇文澈没好气地低喝。
真正的猎人绝不可能分不出山鸡与凤凰。
那些艳丽妖娆的庸脂俗粉,又怎么与独具魅力的苏越相比?
阅人无数的宇文博,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好?
他会放过她,一定是有比得到她更巨大的利益吸引了他。
“我不是安全回来了?”而且,她还是光明正大地从定远候府走出来的。
“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否则,她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苏越笑了笑,警惕地瞧了瞧四周,没有说话。
“我们先进屋。”宇文澈携了她的手,再也不愿放开。
“宇文,”苏越轻轻挣扎,低声抗议:“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宇文澈轻声道歉:“我气糊涂了…”
“宇文,”苏越眸光闪亮,唇角含笑:“我找到爸爸了。”
“爸爸?”
“就是我爹!”苏越失笑。
“你爹?”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恩,他就是我们无极老人,原来他早就到了定远候府。”
“你爹在定远候府?”宇文澈不笨,迅速理清了思路:“三叔就是用这个引你上勾?”
这么说来,龙天涯投靠的人是宇文博了?
宇文博就是从她上磨镜台的行动中,推测出她跟无极老人的关系,从设局引她入觳?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他们在磨镜台遍寻不获,想不到却由宇主讲表把这个消息自动送上门来?
“恩,”苏越点了点头:“他的确够狡猾。”想到两人石亭拼酒,她忍俊不禁地加了一句:“不过,他酒量还不错!”
如果不取巧,她或许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