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位就是侯爷府的管家,李长福。”夜魅从侯府的四百余人中,勿勿带了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上前回话。
“恩,府里的犯人关押在何处,你可知道?”宇文澈在马上冷声诘问。
“回王爷,侯府并非官家,岂有私自羁押犯人之理?”李长福躬身狡辩。
“好,”宇文澈也不多言,挥手斤退他:“既然他不知情,留着也是无用,另外找人吧。”
“是!”夜寒应了一声,拨出一柄寒光闪闪的乙首,手起刀落,李长福吭都没吭一声,便身首异处了。
“现在,有人知道了没有?”宇文澈手按缰绳,微微一笑。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吓得簌簌发抖,体若筛糠,却谁也不敢乱吭一声。
府里这么多人,他总不能一口气全部杀光吧?
挨到侯爷回府,说不定还可以保住小命。
“那好,夜寒,你一个一个问吧,直到问出来为止。”宇文澈说完竟不再看他们一眼,翻身下了马,走到湖心凉亭里坐下品茶。
“是,”夜寒领命,望着密密麻麻站了满坪的王妃侍妾,丫环仆妇,面首男宠,打手护院的庭院,随手指了一名男子:“你说。”
“饶命啊,王爷,小的,小的委实不知…啊!”
“下一个…”夜寒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忽东忽西,飘忽不定,害得庭院里挨挤到一起的仆奴心胆俱寒。
连续杀了三个之后,忽地一阵恶臭传来,竟是有人吓得拉了一裤裆的屎,当场吓破了胆子,死了。
“没用的东西。”夜寒低叱一声,手一挥,令人人把他拖下去仍到湖里。
“晋王,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吧!”人从里忽然迸发一个女子的哭声,一名艳丽娇娆的年轻女子,越众而出生,想要抢到宇文澈的身前。
“站住!”夜寒大喝一声:“王爷什么身份,岂容你们放肆?实话告诉你们,定远候图谋不孰,意欲谋反,现已在宫中伏法就擒,你们只有早日说出实情,戴罪立功,王爷才会网开一面。否则,等着你们的只有满门抄斩,死路一条!”
“不,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谋反?”
“不会的,傍晚时分还见着侯爷,怎么可能被抓?”
满院子的人闹轰轰她闹将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不信,但是看着这府里满院凶神恶煞,拿刀提剑的官兵,心中残存的那份希望也逐渐破灭。
一时间哭声四起,哀啼遍屋。
“闭嘴!”夜寒提气,将声音缓缓地送了出去,压住了满院嗡嗡的人声。
“我知道。”
“我说… … ”
慢慢的,人群开贻骚动,大家七嘴八舌扮着抖出自己知道的侯府的私密,唯恐落于人后,就要被推上法场,身首异处。
“好,大家不用抢,一个一个说。”夜寒拿眼投向宇文澈,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抬手压住哄闹的人群:“首先,府里有座翠薇阁,谁知道它在哪里?里面住了些什么人?”
“我知道,”青狸越众而出:“我带你们去。”
“你跟我来。”夜寒把剩下的人交给夜枭盘问,把青狸叫到凉亭里。
“里面住了什么人,你知道吗?”宇文澈扫了他一眼,见他尖嘴猴腮,一双小眼晴不停地乱转,心里已是不喜,淡淡地问。
“半个月前住了个神秘的老人,弄了一崖子古里古怪的玩意。”青狸紧张地垂着手,眼晴不断地瞟来瞟去,就是不敢直视宇文漱:“后来,晋王妃从府上走了之后,王爷就把翠薇阁改建了,涂了漆,拆掉一些房子,又从别处搬了些假山碎石过来,挂上了明轩堂的牌子。”
“哦,你见过小越?”宇文澈挑眉再问:“什么时候,都在些什么地方?”
“不,不,小的不…见过。”青狸想要狡辩,在宇文澈冷厉的眸光下,忽地瑟缩了起来,嗫嚅着说了实话。
“说清楚点,究竟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夜寒不耐地厉喝一声。
“见过,就是上两次王妃来府里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
“哦?这么说在护国寺,你没见到小越了?”宇文澈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刻钟,瞧得他不停地流冷汗,这才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不,那次我负责望风,动手的是妖狐… … ”青狸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忽地意识到不对,蓦地住了嘴,却已是不及。
“妖狐呢?让她出来!”宇文澈一激动,倏地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如鹰般在人群里逡巡。
他没有猜错,小越真是被宇文博劫走了!
“她,她死了!”青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抬起手护住头部。
“死了,谁死了?”脑子里轰地一响,宇文澈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起来,上前一步拎起青狸的衣领,将他拎得离地三尺,厉眸中迸发狼般凶 猛的目光。
不,不会的!小越怎么可能死了?他不相信!这绝不可能!
他发誓,只要他敢再说一遍小越死了,他定会血洗定远侯府,要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全都给小越抵命!
“谁,谁,谁死了?”青狸吓得哆嗦着唇,茫然地眨着眼睛,语无伦次地跟着重复。
呜呜,他的眼神好可怕,象一把出了鞘的利剑,竟比侯爷不遑多让!
“问你呢!”森森剑气扑面而来,夜寒持剑的手微微地颤抖,厉声喝叱:“快点说,不许耍花招!”
“妖,妖,妖狐死了。”
宇文澈松一口气,象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手一软,青狸从他手里扑通掉到了他上。
刚刚那一瞬,他真的以为他的世界已经坍塌!
“那么,我们家王妃呢?”夜寒长剑一递,架到了青狸的脖子上,替宇文澈问了出来。
“不,不知道。”青狸紧张地瞪着眼前冰冷的剑锋,生怕他手一抖,就要一命呜呼。
“胡说,我是你们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真的!”青狸指天赌咒发誓:“下手的是妖狐,引王妃入套的是青蛇,我只负责接应。那天,我在半山候着,迟迟不见妖狐,就上去找,结果只发现她的尸体,王妃已经不见了。为怕暴露身份,我只得背了妖狐下山。回来被侯爷臭骂一顿,差点丢了性命。真的,要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劈!”
“那么,这件事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知道?”宇文澈冷声插话。
“侯爷府的侍卫统领青鹞,但他一直跟在侯爷身边,不可能去坏侯爷的大事。”青狸摇了摇头,否认青鹞的嫌疑。
“侯爷有没有说谁最可疑?”
“有,说是龙世子。那天侯爷急召他入宫,召了三次都没找着人。后来还是入了夜侯爷去世子府把他找着的,说是那天一直在梅山湖泛舟呢。”
宇文澈把日光投向夜寒。夜寒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青狸隐约猜到苏起跟苏越的关系,一心想将功赎罪,再不拐弯抹角竹筒倒豆子地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从晋王妃走后,侯爷就把他老人家请到我们王妃的院子里,另辟了间密室给他居住。”
这老狐狸,真是狡猾,居然把苏起藏在内眷住的后院里!难怪他们那天逛遍定远侯府竟一无所获。
“密室在哪?由谁人看管?”
“正是小人,小人这就去帮王爷把他给请出来。”青狸自告奋勇地提议。
“不,”宇文澈摇了摇手,冷然决定:“你在前面带路,本王要亲自去请。”
不管怎样,苏起都是小越的父亲,就是他的岳父,理当由他前往请罪。
第十五章 远走高飞
“就是这里了。”青狸用随身的钥匙打开锁,吱呀一声推开一扇老旧发霉的木门。
宇文澈面色铁青,环视着四周潮湿的环境,看着眼前这间显然是废弃的柴房或仓库的旧房,不敢湘信宇文博竟然会把苏起藏在这里面?
“这里能住人吗?”生恐有诈,夜寒抢先进去瞧了一眼,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有个废弃的碗橱,墙角堆砌了一些木块,也已发霉腐烂,散发着一股臭味。
“请随我来。”青狸走到碗橱前,搬动一只破旧的瓷碗,左右各旋转三圈。
扎扎一阵轻响,碗橱向右翻转,露出一道窄门,勉择可余一人通过,里面是一条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甬道。
点燃火折,一行人下到地道里,七弯八拐,走了约摸半柱香时间,终于瞧见一扇厚厚的石门,推开石门,眼前霍然一亮,竟是一间极为宽敞的石室。
零乱地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金属物,在四壁粗大的牛油烛的映照下,闪着诡异而冰冷的光线。
一个白发披肩的老人,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到那堆金属物之间,垂着头,嘴里含念有词,不知在做些什么。听到声音响,他忧如未觉,依旧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天机老人,”青狸抢上前一步,低声提醒:“晋王爷来看你来了。”
“嘘!别吵!”苏越皱起眉头:“管他是进王退王上王下王,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再说。”
宇文澈抬手,夜寒会意,把青狸带出了密室,在外警戒。
“有什么事快说。”约半个时辰之后,苏起告一段落,这才回过头,淡淡地望着宇文澈。
晋王?准又是定远侯的什么亲戚,来找他要些东西回去炫耀的吧?
奇怪的是,这一回倒不是由宇文博亲自带来。
“在下宇文澈,想向老伯讨教一下,什么叫基因?”宇文澈微微一笑,躬身向苏起行了个礼。
有了上回之苏越上当的前车之鉴,宇文澈持谨慎的态度,不想费九牛二虎之力,弄个假岳父回去,那可真的要沦为笑柄了。
“基因是指携带遗传信息的dna或nha序列,也称为遗传因子,“苏起下意积地开始解释,说到一半,忽然停下,眨了眨眼睛惊喜地望着他:“小越让你来的?”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确定他就是苏起本人,宇文澈舒了一大口气,马上行了跪拜之礼。
“快起来,”苏起吓了一跳,一脸愕然地扶住宇文澈:“小婿?小越结婚了?这丫头,上次来她怎么也不跟我吱一声?对了,她于什么去了?”
对于苏越设来,苏起倒是见怪不怪了。
“小婿是来接岳父大人与岳母一家团聚的。”宇文澈避不谈苏越,只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小越找到她妈了?”苏起眼晴一亮,忽又黯然地搓了搓手,面上显出为难之色:“我这里试验正做到关健之处,一时半刻离不开… … ”
“不要紧,小婿自会安排人把此处物品全数搬回晋王府,替岳父大人另辟工作室。”宇文澈早就听苏越提起过苏老先生的怪癖,深知他一旦进入状态,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习性,倒也不觉奇怪。
“不行不行,会把这里弄乱。”谁知苏起双手乱摇,心有余悸:“上次定远候也说替我另辟密室让我静心研究,好好的,非要我搬到这里来。结果害我白忙了十多天才把一切回复原状,你可别再害我了!”
“放心吧,我会让他们小心不弄乱,所有的东西搬过去后,全都经你的过目,才放到指定的他点,这样总行了吧?”
“这样啊?”苏起嘿嘿笑了起来:“那行,我跟你一起看格英和小越去。”
“呃,岳父大人,”宇文澈迟疑一下,还是直截了当地道:“小婿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行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还有,你也不必岳父大人来,小婿去的叫着,直接叫爸爸吧。”苏起看着宇文澈呵呵直笑。
小越眼光不错,这孩子高大俊朗,有能力还有礼貌,不象他以前所接触到的那王王公贵族那么目中无人。
还有,小越可以忘了张剑,重新开始她的生话,这是最让他开心的事情。
“听小越说,她把手表拆起两件,有一件在岳,呃,爸爸身上。”宇文澈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接下去:“据她所说,在方圆二
十里之内,两者之是可以通话的…”
“啊?哦!对了!”苏起猛然拍了拍脑袋,嚷了起来:“瞧我这脑子,小越是给了我一个追称未,我一忙起来全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了一件半圆形的金属物出来,递到宇文澈的面前:“哪,就是它了。”
“就是它!”见到熟悉的半边手镯,宇文澈又喜又忧还带着些怨怪,激动得差点红了眼框。
小越满心以为爸爸遇到危险,带着那半只手镯满世界去寻找。结果,苏起根本就设开机!这难道不是造化弄人吗?
“这东西留我这,也没什么用,你带回去给她吧。”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小越。”宇文澈一脸惭愧:“前几天她带着那半边手镯出去,结果被坏人劫持。”
“我明白了,你现在是想用这个来跟她取得联系,对不对?”苏起并不笨,立刻明白了宇文澈的目的。
“是,有劳了。”宇文澈点头称是。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一定要找到苏起的原因之一。
“咱们先出去吧,这里在地底下,怕信号不太好。”苏起急急出了密室,顺着那条长长的地道回到破旧的柴房里。
开了机,调好波段,红色的信开始闪烁。
“喂,小越?”苏起大喜,急急呼唤:“小越,我是爸爸,你听到了吗?”
苏越站在窗前,脑子里晕晕沉沉,依稀听到有人焦灼地呼唤自己。
她推开窗子,狐疑地四处瞧了瞧,夜凉如水,只有天边一轮残月静静地洒着清辉。
喀嚓一声轻响,屋顶上忽地掠下一条黑影,从敞开的窗户里窜了进来,轻盈地停在了她的身边。
“谁?”她受惊,朝后退了一步。
“别怕,是我。”龙天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相公?”苏越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缩回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龙天涯温柔地圈住她的身子,把头搁到她身上,享受难得的宁静。也只有在她的身边,他的心灵才会得到平静,得到救赎,得到净化。
刚刚行历了一场生死的博斗,虽然不曾手刀仇人,但他相信宇文博在牢里一定会生不如死!
在面对了那么丑陋的女人,那么血腥的仇杀之后,他越发不愿放弃苏越,余下来的日子,只想跟她在一起啸傲林泉,慢慢变老。
“小越,小越,你在哪里?”苏起隐约听到她叫人“相公”顿时莫名其妙。
如果那个人是小越的老公,那么眼前站着的这位是怎么回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苏越那么多的事情?
“给我吧。”宇文澈心急如焚地提出要求。
“呃,好吧。”苏起困威地把追踪表递到了宇文澈的手里。
“我只是…觉得心里慌。”苏越垂下头,惶然地玩着手里的毛笔。
这个房间好陌生,院子里好安静,整天都没有一个人影经过。
她,觉得好孤单。
圈在她腰上的手,让她颇不自在,阵阵寒意似乎顺着他冰冷的指尖慢慢地爬上来,一直漫延到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龙天涯下低目,发现桌上摆着一幅图,上面画着一柄精致的匕首。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从脑子里冒出来。”苏越困惑地贬着眼晴:“好象它对我,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
脑子里好乱,有奇怪的盒子在跑,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更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跟她说话。
“你累了,喝杯茶吧。”龙天涯心一紧,扶着她到桌边坐下。
“我不渴,”苏越下意识地抗拒:“这茶苦。”
“乖,喝一点吧。”龙天涯偏头轻轻在她颊上吻了吻:“对你的病有好处的。”
“哦。”她乖乖地答应,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龙天涯苦涅地看着她,心中百味杂呈。
小越好象对药产生了抵抗性了,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短,记起的事精也越来越多。为免夜未梦多,他必需要改变计划,彻底摆脱掉跟皇室的牵连,尽早带苏越离开。
押走宇文博后,他发现皇帝已经驾崩了,立刻把消息严密封领,只悄悄通知了皇后,让她尽快做好应变措施,然后借口调动人手布局,离开了皇宫。
如果他料得不错的宇文澈现在肯定在定远侯府连夜追查小越失踪的事情。
相信,他很快就会查出小越失踪与定远侯无关。
那么,怀疑的矛头立刻就会指向他。
他必需在宇文漱查清真相,转而对付他之前,带小越离开。
而此时,就是他带着小越远走高飞的最佳时机。
因芳他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最多只可以瞒到天亮。
只要天一亮,那时皇城大乱,宇文漱忙于争夺天下,分身乏术,哪还有心思和精力顾及到他?
宇文漱手脚再快,也绝对不可能在一两个时辰里就查到他身上来。
而把老皇帝安葬,顺利完成皇权的交接仪式,最快也得在十天半个月之后。
那时,龙天涯和苏越这两个人早已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查出一点蛛丝蚂迹。
“小越,”他扶着苏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家?”
“恩,这里好冷。”苏越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搬家,好不好?”
“搬去哪里?”
“去一个有山有水,没有纷争,只有我们两人的她方,好不好?”他会放下心里所有的仇恨,一辈子呵护她。
“我好悃。”苏越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闭上眼晴。
“你相信我,我会爱你一辈子。”龙天涯轻轻地捧住她的脸,以吻封缄他的誓言。
“小越,你别傻…”
龙天涯一征,迟疑了片刻,伸手到苏越的胸前,轻轻解开她的前襟,发现一条银色的链子下一只半月形的项链贴在她的胸口,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他慢慢地伏下去,贴到苏越的胸前。
“小越,你不要跟他走!”宇文澈心里发慌,明知道她身边有人,不可能回答,却失去理智地大吼。
从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模糊,只有些听起来莫名其妙,很零碎的只言片语。
他不知道苏越是想传达给他什么信息?
或者说,他被人劫持,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他只隐约分辨得出,她是在跟一个男人说话,而那个地方很冷,小越好像生病了,那男人劝她喝药,他们还要搬家。
不,他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离开京城!
龙天涯冷笑,轻柔地摘下苏越颈间的项链,随手扔到墙角,抱起苏越,双足轻点,飞身跃了出去。
“感觉,它对我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苏越的话又自傲耳边响起。
龙天涯低叹一声,返回来,把那张画折起来,收到怀里,抱着苏越跃上屋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第十六章 天下定
“小越,小越… …”耳机里渐渐安静,慢慢变成教人心悸的死寂。“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等,先走了。”宇文澈心知有变,向苏起告了个罪,推门就走。
“等一下!”苏起急急跟出来,拦住宇文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越被人带走了,我必需去阻止。”宇文澈匆匆解释,转头向夜寒交待:“剩下的事情由你来安排,我去找个人。”
男人的声音听不真切,但是凭直觉,那个人就是龙天涯。
“等等,用追踪器可以查出小越现在所在的方位。”苏起急忙说明。
“好,我们三管齐下。夜寒你协助岳父大人从定远候府向外追查;让夜枭马上执我印信命九门提督封锁城门,禁人出入,我即刻进宫。”宇文澈当机立断做下决定,翻身上马,真奔皇宫大内而去。
“是!”夜寒和衣枭不敢怠慢,垂手应了一声,立刻分头行动。
宇文澈策马疾飞,胯下乌锥迅若奔雷,转瞬已到了皇脚下。
“什么人?”守门的禁军处时早换了皇后的亲信,立刻远远出声喝止。
“瞎了你们狗眼,闪开,本王要进宫面圣。”宇文澈轻控僵绳,马儿凌空蹬起前足,咴咴长鸣。
“皇后有旨,若无令派,任何人不得出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如此说话!”宇文澈焦躁地大喝一声,马鞭一指,不怒而威:“让你们统领龙天涯出来跟我说话!”
“回王爷话,龙统领出宫了。”侍卫吓得一颤,壮起胆子回话。
“他去哪了?”
他竟然不在宫里,那么刚才陪在苏越身边的十有八九是龙天涯了?
“卑职不知。”龙天涯新任大内统领,谁不知他是皇后的新宠?他出入宫闹如出自家庭院,谁敢问他的去向?
“混账东西,一问三不知,要你等何用?”宇文澈双目一扫四周,火气上冲。
皇宫里今天气氛不对,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他已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却已无心追究。